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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恋曲02前往白银都市的公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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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开了抓住阿克蕾儿手腕的手,接着厚重的绸缎窗帘发出被打开的声音,窗户射进来的月光,照在一名从未谋面的少年身上。
  (……谁?)
  阿克蕾儿吃了一惊,跌坐到床上。
  站在窗边的少年看到阿克蕾儿也傻住了。
  “你(你)是谁?”
  两个人同时开口问对方。
  像是在等待对方的下一步般,两人沉默一会儿后,少年像是刚想到般地开口:
  “可以把房间点亮吗?”
  阿克蕾儿慌张拿起床旁的长袍穿上并确认自己有穿好,确保睡衣不会被少年看到。
  “好的。”
  少年点亮了蜡烛,房间里顿时明亮了起来。
  火焰的光芒及月光所照出的身影,看起来是个稚气未脱的纤瘦少年。
  应该跟鲁蜜菈一样,大约十四、十五岁左右吧?虽然看起来更年幼,可是在这个年纪,就算是同年,少女看起来应该会比较年长一点。
  “请原谅我,我以为是哥哥……”
  少年说的话,使阿克蕾儿相当惊讶。
  “哥哥是指尤里殿下吗?”
  “是的。”
  有些灰暗的光亮映照在少年身上,他有着一头柔顺的淡棕色卷发。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确实与苏菲有几分神似。
  反倒是跟尤里一点都不像。若三人是有血缘的亲人,那在这宅邸中,尤里就显得格格不入,不管是容貌还是举止——
  “虽然我事先不知情,但居然闯进女性的卧室,我真是太失礼了……”
  少年深深地鞠躬,有些高的音调正表现出他的惶恐。
  阿克蕾儿来到这个国家以来,感觉自己还是第一次被当成“女性”来尊重。
  “没关系……”
  “对了,你是哥哥的恋人吗?”
  真是天大的误会!但是女性睡在男性的寝室,会被这么认为也是理所当然。
  过于害羞的心情及动摇的内心,令阿克蕾儿无法马上回答。
  “我有事相求,请帮忙带我哥来这里,就说……罗堤有话要跟他说。”
  他完全不顾虑阿克蕾儿的心情,激动地诉说着。
  看来真的被当成恋人了。
  “不,我不是那种身分。”
  罗堤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
  “那为什么不是恋人的人,会在哥哥的寝室呢?”
  应该是觉得自己被骗了吧。少年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是有理由的,总之我跟尤里殿下一点关系都没有。想知道他在哪的话,倒不如问那个女孩,问鲁蜜菈还比较快……”
  “鲁蜜菈?你认识那女孩吗?”
  “是的,在这房间服侍我的就是那女孩。”
  “居然让那女孩服侍你!?”
  罗堤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阿克蕾儿感到有些困惑。
  实际上说是服侍或许太超过了点,但转达尤里所说的话给阿克蕾儿的人确实是鲁蜜菈……
  “那你应该真的跟哥哥没有任何关系了。”
  阿克蕾儿没有办法理解罗堤为什么突然说出这句话。
  自己跟尤里的关系,从说出鲁蜜菈这件事就能察觉出什么吗?
  “我的事情你没从兄长或母亲那边听说吗?我是布兰纳帝王尼基弗鲁斯三世的女儿,阿克蕾儿。”
  罗堤用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阿克蕾儿。
  睁大的眼睛跟苏菲一样是蓝色的吗?在蜡烛的光亮下无法很确定,但轮廓分明的圆形眼睛跟母亲很像。
  淡棕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珠,身上穿的是有刺绣的白色上衣及裤子。
  再披上豪华的外衣的话,看起来就像瓦鲁斯宫廷的贵公子。
  “我有听说。您就是布兰纳的公主?”
  罗堤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您居然是这么美丽的女性……”
  真心的称赞令阿克蕾儿满脸通红。
  尤里或苏菲也有说一样的话,但那只让她感到恐怖及怀疑,更不用说是会感到高兴或是害羞了。
  但是罗堤天真无邪的眼眸中,闪烁着憧憬及好意。
  “没有啦……”
  阿克蕾儿吞吞吐吐地说到一半,罗堤便把身子往前倾,靠近她开口:
  “母亲跟我说,要介绍您跟我认识。”
  就像欠缺的拼图被拼上去了一样,原本无法理解的事情现在都恍然大悟了。
  苏菲所说的“我的儿子”,原来是指罗堤!
  这样一来一切就真相大白。尤里跟苏菲的关系,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担心儿子的新娘如此一般的亲子关系。
  也就是说,苏菲所提出的这桩婚事,对象其实是罗堤跟阿克蕾儿。
  “那您是被哥哥硬带来这里的对吧。”
  “咦?”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的确是强硬地被带来,但起码尤里有倾听自己的请求。而且在那之后也没有被软禁,或是被威胁之类的事情发生。
  不过,这也有可能是知道阿克蕾儿没有办法回绝,而表现出来的从容也说不定。
  “请听我说,刚刚哥哥把母亲从这宅邸赶出去了。”
  阿克蕾儿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
  “赶出去……把亲生的母亲?”
  “母亲跟哥哥感情一直不是很好。”
  “为什么?明明是亲生母子……”
  虽然这么说,但在充满阴谋诡计的宫廷里,有血缘的亲子之间感情不和睦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拥有一千两百年历史的布兰纳宫廷正是最好的例子,既有挖出亲生儿子眼珠又废掉其继承权的王太后,也有帝王削去了亲生母亲的鼻子。
  “一切都是从母亲想要废掉哥哥的继承权,让我继承大公的位子开始。”
  虽然不是什么适合说给外人听的事,但阿克蕾儿并没有很惊讶。
  从那亲子关系看起来,就算有这种内情局外人也不会感到讶异。
  苏菲会要求这桩婚事的意图也一清二楚了。
  虽然不太了解这个国家的继承制度,但就算是母亲,没有特别的理由也应该不可能废掉长子。为了剥夺尤里的继承权,必须要找寻他做不好的地方,或是采取某些行动,让罗堤取得优势,使群臣及圣王厅作出剥夺尤里继承权的决断。
  这桩婚事一定是其中之一。
  跟阿克蕾儿结婚的人,会因为共同统治者的身分而自动继承帝位。
  帝王的称号对公国的继承人来说,应该是很大的加分。
  在尚缺乏正式大公的现在,甚至能以帝王的身分做出“我要治理这个国家”这种宣告。只要继承了布兰纳的帝位,就不需要圣王厅的承认,也不需要再看他们的脸色。这应该是母亲为了同样是大公之子,但继承顺位较后面的弟弟,所特地想出来的计谋吧。
  这样说来,尤里是洞悉了苏菲的意图,为了阻止这件事才说要跟阿克蕾儿结婚?
  看到那时他突然做出的反应后,令人无法不这么想。
  “不过,对我而言那种事怎样都好,我只想要跟母亲平静地生活……”
  罗堤像是硬挤出来的声音,令阿克蕾儿从思考的世界回归现实。
  她抬头看着垂头丧气的罗堤。
  ——我只想要跟母亲平静地生活。
  少年渺小的愿望让人心生怜悯之情
  如果苏菲听到这种话,会放弃废掉尤里吗?会抛开对大公的执着,跟她所爱的次男一起过着平静的生活吗?
  “听到罗堤殿下有这心意,大公妃殿下想必会非常高兴。”
  听到阿克蕾儿打从心底说出的这番话,罗堤毅然地抬起头来。
  “……感谢您的鼓励,但现在不是说那些话的时候了。我也是个男人,要自力保护我跟母亲的生活。”
  虽然少年勇敢地如此说道,但阿克蕾儿看到他那还像个孩子般的纤细肩膀,不禁感到有些心痛。
  因为家庭不睦而内心受伤,但还是拼命地想保护母亲,少年的想法让人为之鼻酸。
  “罗堤殿下。”
  看到少年因泪水而闪烁的眼眸,阿克蕾儿内心被打动了。
  “请坚强一点。虽然我不知道尤里殿下把母亲逐出去的理由是什么,就算现在试着说服他,以那种容易激动的性格来说应该很难成功。我认为起码等到天亮,隔一段时间再去找他是比较贤明的做法。”
  “……公主殿下。”
  罗堤湿润的眼眶就像个小孩般无助。
  阿克蕾儿想要给这名少年更多的鼓励,于是更用力地说道。
  “首先要冷静下来。现在不论是尤里殿下还是罗堤殿下,都需要时间来冷静。”
  在说完的瞬间,她的手突然被抓住。
  惊吓之余一看向罗堤,发现他那含着泪水的双眸现在正充满着感激之意。
  “谢谢您。”
  被用力握住的手,让阿克蕾儿有些动摇。还是个孩子的少年手掌意外地大,完全包覆住她那白皙的手。
  “快、快回您自己的房里吧。今晚先好好休息。”
  “公主殿下是要在这个房间等哥哥吗?”
  “……我确实是被这样吩咐。”
  “这种事不需要遵守啦!”
  罗堤突然很生气地叫道。
  “哥哥的确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再过不久应该就会登基。但现在只不过是大公之子。以公主殿下的身分来说,并没有需要遵从的义务。”
  他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阿克蕾儿显得有些惊讶。
  “而且还让鲁蜜菈来服侍您,失礼也要有个限度。”
  正在气头上的罗堤所说出来的话,让阿克蕾儿有些在意。
  “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咦?”
  “鲁蜜菈有什么问题吗?她是有些沉默寡言……”
  实际上鲁蜜菈的问题可大了。
  那举止并不让人觉得她有受过宫廷教育,是个不太有礼貌的女孩。在布兰纳做出那些行为的话,可能会被女官长严厉斥责。
  但不可思议地,阿克蕾儿并没有对鲁蜜菈抱有反感。
  ——就算跟银发的娼妇一起被关在棺材里,也不会做出任何图谋不轨的举动。
  虽然不是什么高雅的说词,但那是为了消除阿克蕾儿的不安所说的话。
  明明没有拜托她,她却特地端第二杯果汁水来,还把迷路的赫斯提亚带到这间房里。
  而且虽然是偶然,但她在阿克蕾儿不得不对求婚做出回答时救了自己。
  阿克蕾儿对鲁蜜菈没有任何不好的印象。
  罗堤一瞬间迟疑了一下,不过马上用强硬的语气说道:
  “这话说起来或许太沉重,但那个女孩是哥哥身边的女人。而且是半年前都还在娼馆卖身的女孩。”
  阿克蕾儿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娼妇?那女孩是娼妇?)
  眼前浮现她那藏在异国美貌底下的稚气脸庞。
  “怎么会……那女孩明明还没有满十五岁……”
  “我也不知道她的年龄,在她快被收监进收容所时,哥哥不知道在想什么,把她带进这栋宅邸来。”
  会差点被关进收容所,那应该就是所谓的“私娼”吧。
  路西安教不承认结婚以外的男女关系,所以基本上禁止娼馆及娼妇的存在。
  但在现实的世界这根本不可能,所以只好想出折衷的办法,也就是设立“公娼”这种制度。
  因为这样,没得到政府许可的私娼及娼馆被严加取缔。
  街上会定期扫荡,没有得到许可的娼馆将受到处罚,私娼们会被关进收容所里。因为她们被认为是罪孽深重的女人,所以必须服严苛的劳役。
  就算这样,没得到许可继续开业的人还是一点都没有减少,因为当中有为了一日三餐而不得不卖身的贫穷女性;以及因为种种理由没有被许可当公娼的女性们存在。
  被许可当公娼——要能在娼馆工作,大部分的国家都规定要年满十六岁才行。
  如果让未满十六岁的女性接客,那就是违法的行为。
  “那……尤里殿下是让自己的恋人服侍我吗?”
  屈辱跟愤怒让阿克蕾儿的声音颤抖着。
  尤里殿下对女人没有兴趣。——她当然对这样欺骗自己的鲁蜜菈感到生气,可是更令阿克蕾儿感到愤怒的是尤里。
  居然让爱人来服侍他求婚的对象,虽然这场婚姻是政治上的考量,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把还么年幼的女孩纳做妾。
  阿克蕾儿的心中,对尤里的嫌恶感像乌云要铺天盖地般不断扩大。
  ——谁要跟那种人结婚!
  我才不要呢!但她很清楚自己的立场,没办法这么果断地说。
  阿克蕾儿握紧放在膝盖上的拳头。
  “我拜托您,快从这间房离开吧。我马上叫人准备新的房间。”
  罗堤用非常诚挚的态度说道,但如果真能这样做她早做了。少年的热心及善意确实让她很高兴,而她对尤里的嫌恶感,已经到了言语无法形容的地步。
  但是,自己身上背负着责任。
  “不。”
  阿克蕾儿坚定地说道,那坚决的态度让自己也吓到了。
  罗堤摆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阿克蕾儿静静地说道。
  “我很感谢您的心意,但是我一定要跟尤里殿下进行交涉。”
  “公主殿下……”
  “罗堤殿下也是生于大公家,应该能够了解吧。我有义务要守护我的国家及人民。”
  这句话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她拼命压抑现在就想逃跑的心情,回想自己所爱的土地及人们。
  继承了一千两百年历史及传统,独一无二的黄金都市。
  ——我所深爱的国家,不论要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守住。
  ——才不会输给那种人呢!
  “公主殿下……”
  罗堤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低声说道,而阿克蕾儿坚定地摇头。
  少年脸上充满失望及不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在阿克蕾儿觉得很对不起他时——
  “我可以说一件事吗?”
  罗堤缓慢地开口。
  阿克蕾儿的表情藏不住惊讶。因为那模样跟到目前为止纯真又谦虚的他完全不同,罗堤发出的声音非常低沉。
  “不管怎样,哥哥都尚未成为大公。”

  破晓时分逐渐接近,但阿克蕾儿完全不想起床。
  一张开眼睛新的一天又会开始,一想到令人忧郁的现实,阿克蕾儿就完全都不想下床。
  门外好像有人经过,厚重的木门似乎也没办法隔绝年轻女孩们轻快的说话声。虽然完全没办法理解她们在说什么,可是听得到侍女们的谈笑声。
  其实就算听得很清楚,阿克蕾儿也没办法理解她们说的话。正式的佛兰得鲁语她倒是会一些,可是平民们所使用,具有腔调、速度又快的口语让她连听都听不清楚。
  路西安教圈的公用语言是阿比利亚语。上流阶级的人都一定需要会,像苏菲、罗堤、还有尤里,都是用阿比利亚与她说话。
  (这么说来,发音很漂亮呢。)
  比起还有些不熟练的罗堤,尤里的发音非常清楚。但是说的内容过于粗鲁。导致那时都没有发现这点。
  他是要继承大公之位的长子,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旁若无人的态度,穿着卡夫坦这种当地服装的身影,跟那流畅的阿比利亚语实在无法连结起来。
  阿克蕾儿想到这里,突然爬了起来。虽然空气冷到让人起鸡皮疙瘩,但她慌张到完全都不在意。这里是尤里的房间,不知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不能像这样继续穿着睡衣。
  就在阿克蕾儿急着要下床时,门刚好被打开。
  鲁蜜菈推着载有脸盆及水壶的推车进到房内。
  一看到她的脸,复杂的感情就涌上心头。
  鲁蜜菈完全无视不知该怎么跟她攀谈而正犹豫着的阿克蕾儿,走到暖炉旁边开始生火。只要冷静思考,应该会发现是她该先主动打招呼,内心动摇的阿克蕾儿已经没有能注意到无礼举动的余力了。
  “赫斯提亚是怎么了?”
  昨天晚上,阿克蕾儿的奶妈跟着鲁蜜菈一起离开房里,所以她如此问道。
  “她有请我叫她起床,所以我是有叫了,但……”
  鲁蜜菈讲到一半就不说了。
  “是没有起来吗?”
  忠心耿耿的奶妈会睡过头,是头一次发生的事情。
  看到阿克蕾儿露出无法置信的表情,鲁蜜菈难为情地说道:
  “因为要叫人起来很麻烦,所以我就代替她来了。”
  “……这样啊。”
  见阿克蕾儿干脆地接受她的说法,鲁蜜菈的表情有些惊讶。
  她原本应该是想说,奶妈这么懒惰,阿克蕾儿应该会生气吧。
  但想到这几天辛苦的行程,赫斯提亚会睡过头也很正常。
  从基鲁克岛开始的严苛旅途,忠心耿耿的奶妈从来没有抱怨过半句话,尽心尽力地服侍阿克蕾儿。
  没有多余心力关心她的自己,才是该被责备的人。
  加上鲁蜜菈竟为了保护不是很友善的赫斯提亚,说出“因为要叫人起来很麻烦”这种话,阿克蕾儿感到自己真是可耻。
  (果然……)
  这孩子内心真的十分善良。
  不管她跟尤里是怎样的关系,阿克蕾儿都没办法对这个女孩生气。
  鲁蜜菈默默控制暖炉的火焰,阿克蕾儿则在旁边整理自己的服装仪容。
  就算仍名为帝国,现在布兰纳的领土也只有地方领主的程度。
  跟过去的王妃们一样有几十名侍女随侍的生活,对阿克蕾儿来说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公主过的是有名无实的简朴生活,梳理头发或化妆当然都得自己来。
  跟赫斯提亚说的话她是会帮忙,但已经有些年纪的她品味有些古板,没办法满足年轻的阿克蕾儿。
  一回过神来,她发现鲁蜜菈正住这边看。
  “怎么了?”
  “还真熟练呢。”
  “这很普通啦。”
  阿克蕾儿把肩上的披肩解下。
  下面穿的外袍颜色是有些偏蓝的珍珠白,从宽松的领口及衣袖能看到里面的淡紫色内袍。没有华美的刺绣也没有装饰着宝石,可是染出来的颜色十分优雅美丽。
  “苏菲殿下可是连鞋子都没有自己穿过……”
  鲁蜜菈小声说道,这句话让阿克蕾儿心里有些受伤。
  北方的落后国家。只有广大冻土的乡下。——尽管被这样嘲笑,但实际上佛兰得鲁公国的财力十分雄厚,农业技术跟商业上虽然不够进步,但广大土地除了木材以外,也拥有铜及铁这些取之不竭的资源。
  跟这种国家的大公妃相比,黄昏帝国的公主当然差了一大截。
  就算这样,阿克蕾儿还是深爱着布兰纳这个国家。
  虽然过去的荣光已经连影子都看不见,她还是爱着被深蓝天空及海洋包围的阿卡迪奥斯之美。
  无与伦比的黄金都市,能够生在这么有历史的古都,这件事让她感到十分骄傲。
  “我当然比不上这广大国家的国母啦。”
  努力保持开朗的语气说完后,阿克蕾儿迅速地改变话题。
  “对了,你会说阿比利亚语?”
  昨天认为会说很正常,但仔细想想,她原本是娼妇,而且还是私娼,应该是生长在清贫的家庭,那样的女孩居然会说阿比利亚语,真的很让人惊讶。
  “只会说一些简单的对话而已。”
  虽然鲁蜜菈用不感兴趣的语气说道,不过这种粗鲁的语气,也有可能是因为使用不熟练的语言。
  “你是跟谁学的?”
  阿克蕾儿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鲁蜜菈的表情就像是在说,“你这是在问什么无聊的事情”一样。
  “这种语言每个村庄的司祭不是都会讲吗?每周有去教会的话,就算不想学也会记住。”
  “……咦,该、该不会你光凭这样听就会了?”
  “没错。”
  鲁蜜菈的回答听起来有点不耐烦,而这句话让阿克蕾儿说不出话来。
  就算圣职者在朗读阿比利亚语的圣典后,会用跟庶民一样的语言来布教。但要让连自己所说的语言都无法阅读书写的庶民理解其中的内容,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也太不切实际。
  所以最后想出来的方法是利用音乐跟绘画。庶民们经由绘画了解教义,用歌唱来朗读圣典;阿比利亚语的布教。对庶民来说应该跟念经没两样。
  能够理解到那是一种语言,而且居然还成功地记住——
  “那你能阅读圣典吗?”
  “怎么可能,我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不会写字绝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自古以来将重心放在学术上的布兰纳,以及把能阅读圣典这点看得很重要的谢里夫教各国,两者的识字率都很高,但在瓦鲁斯及那巴尔这些其他的路西安教国家就都很低了。
  更何况是被那些国家贬低为落后国家的佛兰得鲁,能够阅读写字的人数应该非常有限。
  “就只是记住而已,跟鹦鹉一样,只是全部硬背下来……”
  “硬背?”
  她怀疑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事情。她说她把圣典……把那难以理解,字数又庞大的圣典硬背下来了吗?而且还像是在说“那没什么了不起”一样。
  “你、你试着默背一段看看。”
  阿克蕾儿拿起床旁的圣典,催促着露出困惑表情的鲁蜜菈。
  鲁蜜菈看起来好像有些话想说,但她还是乖乖地开始默背。
  “——贤者问向天,您为何要让我遭受如此劫难?我的心脏因为恐怖及痛苦,像警钟一样不断地快速跳动,而肠子就像要飞出来般,不断地激烈蠕动。身体跟心灵的痛苦,让我连一时也……”
  这是记载贤者的受难,被说是最难理解且最复杂的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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