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丧-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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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姑走过华子身边的时候，华子是看见了她的，不过，不敢说出来，也不大相信自己能够在这么个地方碰见美姑。于是，华子什么也没有说，看了一眼之后，还以为是什么不相干之人，便又不看了，仍旧呆在自己该呆的地方，不住地长长地怅叹。
　　这时听见外面大声地吵嚷，便想走出去看看，却又身不由己，便只好什么也不说地呆在那儿，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来，不断地抽着。
　　不过，这时，他听见一声女人的尖叫，而且，这女人的叫声如此熟悉，似曾相识，略一回想，便知这个女人是谁了。
　　“美姑？”华子自言自语着，不过，不相信这会是真的，“她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呢？”
　　这时，华子看见几个人走近了美姑，不住地笑着，边笑边扑了过去，在那株柳树下，便要行不义之事了。
　　不过，见一个长大男子不住地与那些企图对美姑行非礼之事的男子大打出手，华子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没事了。
　　不一会儿，那个长大的男子渐渐地倒在地上了，不住地□□着，口里不断地冒出白沫，看之，似乎死去了。
　　这时，那些走过来的人准备把那个长大的男子扔进小河里了，却又被老鸨止制住了。
　　“老娘要亲手宰了这个畜牲！”老鸨低沉地对自己身边的那些人说。
　　老鸨边这样说边把老板绑起来了，押着他，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起来了。不一会儿，便走到那扇大门边，被推进去了。
　　“打这个男人有烧鸡吃。”老鸨丢下了这句话，便扬长而去了。
　　华子很想吃烧鸡，今见有这么个机会，不禁大喜，便从那个小小的屋子里跳出去了，什么也不顾地对着那个长大汉子的头上就是一拳下去。
　　那个长大的汉子被华子打倒在地上，不住地□□起来了，努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华子，便说为什么要打自己。
　　“为什么要打你？”华子笑着说，“为了烧鸡！”
　　这时，不知为什么，美姑也被人推进来了，站在众人之中，不住地颤抖着，看之，似秋天的树叶子。
　　“美姑！”华子大声地叫了一声。
　　听见这叫声，美姑一下子想起了他在那个小巷里与众□□呆在一起的样子来了。
　　“这个女人是大家的了。”老鸨嬉笑着对屋子里的男子说。
　　那些男人们见有这么个漂亮的女人进来了，不禁口中不断地流出涎水来了，这使华子十分难受，也使那个躺在地上的长大的男子十分不舒服。
　　见那个躺在地上的男子脸色苍白，样子十分痛苦，老鸨不禁大声地笑起来了，“你他妈的也有今天啊。”
　　“这人是谁啊？”
　　“是老鸨的仇人。”
　　“这人原是老鸨的情人，后来变了心，又为了一点儿小事把老鸨的父母杀了。”
　　……
　　“他妈的，这个山洞里怎么有那么多杀人犯啊，这下，老子算是出不去了，也活不成了。”华子站在自己那个小小的屋子边不住地这样想着。
　　这时，从一个小小的屋子里爬出来一个男子，见美姑长发不住地在风中飘舞着，不禁边大声地笑着边什么也不顾地冲了过去，抓住其长发，不断地亲吻起来了。
　　不仅如此，那个脸上长着一块黑疤的男子还不断地用手在美姑的胸口上乱摸着，使华子看了，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华子正想出手，却看见那个躺在地上的长大汉抡起一只手，在那个黑疤脸上一抓，那个黑疤脸两只眼睛便被抠下来了。
　　众人见如此，不敢乱来了，呆呆在站在自己屋子门前，不断地看着，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第八十九章

　　美姑被那个人救起，进入了一个小小的屋子，这使华子相当不好受，却也没有什么办法。
　　美姑与那个长大男子走进了那个小小的屋子，关上了门了。华子想冲过去，却又不敢，怕这样一来，那个长大的男子同样会把自己眼睛抠下来。
　　但是，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呆在一个屋子里，华子无论如何也不甘心，便什么也不顾了，冲了过去，用脚在其门上乱踹着。
　　“你干什么，”那个长大的男子拉开了屋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华子脸上就是一个耳光，“让你长长记性。”
　　华子于是抓住了那个男人的衣领，在那个地方不住地打起来了，不过，华子打不过那个人了，被那个人压在身下，不住地□□着。
　　这时，不知为什么，一个人悄悄地出现在那个长大的男子之身后，抱住了其后身，大声地骂了一声，伸出手来了，在那个长大男子眼睛上乱摸一阵，将其眼珠子抠下来了。
　　长大男子躺在地上不住地滚着，大声地叫着，说什么要报仇，又说什么要杀死那个抠自己眼睛的人的全家。
　　这时，老鸨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进来，见那个长大男子躺在地上不住地打滚，便哈哈地大笑着，边笑边走到其身边，抽出一把刀子，在那个人肚子上捅了两刀。
　　之后，老鸨把那个长大的男子扔出了门外，长啸一声，山谷深处不住地颤抖着，同时，群狼不知从什么地方扑了过来，把那个长大男子刁走了。
　　华子便要拉住美姑的手，要其走进自己那个小小的屋子，美姑却说什么也不愿意，跑出了门外，想跑掉，却又不敢。
　　狼群不住地嗥叫着，在这叫声中，山谷不断地颤抖着，无数叶子飘下来了，洒在门前那条小河中，也有的飘到一朵白云上了。
　　美姑什么也不顾地走出了那个山洞，趁着夜色，不住地走着，不知要往什么地方走，只是那么无助地走着。
　　美姑疯了似的跑着，趁着群狼没注意，上了泊在河边那条破败的小船，在群狼的嗥叫声中，撑开了小船，顺着小河不住地流着，流着。
　　美姑又走到一个小小的巷子里，站在那儿，不住地看着走过自己身边的人们，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在人们的冷漠的目光中。
　　她身上现在只剩下一块钱了，这一块钱放在她的口袋里，不住地被她摸着，不知用这一块钱到底是用来买个烧饼，还是应该去买包纸巾。
　　美姑静静地坐在路边，看着走过身边的人们，在一阵冷风中，不住地轻轻地颤抖着。
　　在那个小巷子里，有不少的人们，大都像她一样，由于没有出路了，才走出了屋门，想在外面找到一点儿什么事做做。
　　不过，这些人们对美姑来说是不认识的，不要说指望问他们借些钱了，别打她的主意就不错了。
　　美姑坐在路边，看着一枚小小的树叶不住地在风中飘舞着，洒在路上，一会儿，又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在前方，有一家劳务市场，进出里面的人相当多，大多成双成对，走过美姑身边时，脸上不住地笑着，却不知为什么会笑。
　　不过，笑了一会儿，那些人又不知走到什么地方了，只留下美姑一个人呆在一片乱风中，陪伴自己的又只有一轮挂在天上的瘦小的月亮了。
　　这时，美姑又想起了华子了，如果华子在自己身边，她不知自己会不会过得好一些，会不会在想说话的时候可以有一个人说说话？她不知道。不过，这时，她感到不那么快乐了，想找一个人说说话，那怕这话是无意义的也行。
　　一家餐馆里不住地冒出烟来，烟雾中夹杂着不少的肉的香味，闻着这香味，美姑不知为什么十分不雅观地流着口水来了。见她这个样子，走过其身边的人们笑得更欢了，甚至脱去了自己的衣服，不住地在她身边挥舞着。
　　肉的香味不断地飘过来了，飘到大街上，随风不断地上下飞着，飞到美姑身边，似乎在叫她去吃自己，又似乎在耻笑她，怎么混到这个地步了，连两块钱也没有？
　　是的，走进那个小小的餐馆只要两块钱，而美姑只有一块钱了。她开始后悔起来了，为什么要花掉一块钱去买了一本书看呢？没有书，她照样可以好好地活着。她后悔起来了。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
　　肚子不住地叫起来了，十分难听地飘散开来，似乎在骂着娘，为什么主人要这样虐待自己呢？肚子呆在里面不断地哭泣着了，不过，这哭声没有人能够听到，除了美姑自己。听着这难听的声音，美姑不知如何是好了，不能再这个样子了，得想个办法，却又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办。
　　这时，她又后悔了，不应该赌气走出来，一个人呆在这个地方，现在知道什么是为难了。不过，一想起华子与那群□□在一起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她又不后悔了，不仅不后悔，还不断地哼起歌声了。
　　不过，她可没有力气哼什么歌，哼了一支小曲，刚哼到一半，便哼不动了，肚子罢工了。
　　她决定了，这下不要面子了，说什么也要走进那家小小的餐馆，管他有没有钱，先填饱肚子再说。
　　边这样想着，她边走到那家餐馆之门口，抬起腿，便欲迈入。
　　“老乡吃饭吗？”一个胖乎乎的女人坐在一把椅子上，见有人走了进来，便十分好客地迎上来了，整个身体都笑起来了。
　　“嗯，是……不……”美姑站在那儿，看着那些堆放在桌子上的饭菜，口中不断地流出口水来，便坐了下去了，小小心地坐在那儿。
　　“小刘，炒菜。”那个胖乎乎的女人这样对站在锅灶边不断地忙碌着的一个瘦小的后生说着。
　　“好嘞！”那个瘦小的后生也许是那家小小的餐馆的老板，见有人进来，焉能不高兴，便边忙碌边哼起小曲来了。怪了，这哼的小曲与美姑坐在路边哼的小曲竟然是一样的。
　　美姑坐在小小的椅子上，心里不住地打着鼓，不知这没有钱吃饭会是个什么滋味，会不会被人砍死？边这样想着，美姑边不断地后怕起来了，不要说砍死了，就是扫了人家的兴，那也不是好事啊。
　　“宁愿饿死，也不能做这缺德事。”美姑坐在那把小小的破椅子上不断地想着，边想边站了起来，想出去了，可是，这时，人家菜都已经做好了，不能不吃了呀。
　　美姑又坐了下来了，坐在凳子上，看着那个不住地为自己忙碌的后生，心想，如果口袋里还有一块钱，那可多幸福啊。边这样想着，她边不断地用眼光在地上扫了扫，希望找到那么一个小小的硬币，使自己不至于在这个地方那么出丑。可是，地上什么也没有，倒是有不少垃圾，乱七八糟地散布在地上，似乎在嘲笑着她的落魄与无奈。
　　“还是跑了吧，不然，吃下去了，没钱给人家，那如何是好？”美姑在心里不断地这样对自己说，边说边看了那个站在锅灶边忙得不亦乐乎的男子，突然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这如何对得起人家啊。
　　美姑边这样想着边毅然站了起来，想趁着店里的人不注意时跑出去，还是呆在路边什么人也不关心自己的好，可以不用像这个时候如坐针毡地坐在那儿，坐不是，不坐也不是。
　　她走到了门口，刚想出去，却又闻到一股肉香，可是，一想到吃完饭后的尴尬，便又抬起双腿，欲出去了。
　　“老乡，什么地方去啊？菜做好了。”那个胖乎乎的女人见美姑站起来了，颇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怀疑这个站在自己眼前的女人是不是一个神经病。
　　“想到外面去看看，那儿正在招工啊。”美姑指着一群人对那个胖乎乎的女人说，心里却想，“自己还算是个聪明人！”
　　“那也不用那么忙啊，先吃完饭再去看也不迟啊。”那个胖乎乎的女人又这样对美姑说了一句，边说边在一张桌子上不断地抹起来了。
　　美姑只好又坐回那张桌子上，拿起筷子，十分不愿意地吃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第九十章

　　且说华子见自己的美姑出了山洞，便疯了似的扑过去，想抓住她，重新回到那个小小的屋子，朝朝暮暮地生活在一起。
　　不过，他的这个想法虽好，却遇到了不少阻碍，甚至被毁灭了。
　　还是那个老鸨，她阻止了华子走出那个山洞的脚步，命令手下擒住了他，又把他关在那个小小的屋子里了。
　　华子呆在那个小小的屋子里，看着窗外那条小河，见一条破败的小船开过来了，不禁趴在小小的窗户上，大声地喊着，可惜，小船上的人听不见，没有理他。
　　华子低下头，看见有一个人被捆在绳子里，拉出那个山洞之门口，呆在一片冷风之中，不住地给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人求着情，可是，没用，他还是被那些人扔进了山野，一只手一下子便被一头饥饿的野狼刁走了。
　　之后，他的另一只手，肠子，还有眼睛……也通通被那些野狼吃了。华子闭上了眼，不敢看了，坐在那个小小的屋子里，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怕自己也像那个人一样，被莫明其妙地送进那群野狼身边，而后，什么也不留下地离开这个他深深地爱着的美丽的世界。
　　如此过了长长的一段时间。
　　在一个下着大雪的寒冷的夜里，华子呆在那个小小的生着火炉的屋子里，躺在暖和的棉被里，听着门外呼啸着的北风，不知为什么，心里感到有那么一丝儿不安。
　　“不会出什么事吧？”他这样对自己说。
　　说完了这话，他又站了起来，沿着小小的屋子不住地走着，走着。
　　不过，不用担心，这时，他什么也听不到，只听见北风不住地在门外呼啸。
　　大片大片的雪花不住地洒下来了，洒在那个小小的窗户上，又在冷风中不断地往下掉去，发出啪啪的声响，又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在这样冷冷的冬夜里，华子不太睡得着，便睁开了眼睛，不住地看着外面，不过，什么也看不到。
　　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了一声沙沙的响声，似叶子在风中乱响，又好像老人坐在炉边不住地轻轻地咳嗽。
　　华子背靠在那个小小的屋子里，不住地听着，听着听着，不知为什么，他害怕起来了，不会是鬼吧？
　　华子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不禁裹紧了自己的上衣，蜷缩在那条破的被子里，连头也不敢伸出去。
　　还好，那个什么声音一下子又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在那个深沉的夜里，一时又只剩下下雪的声音了。
　　“开门！”门外响起了这个声音。
　　这声音好陌生啊，这是怎么了啊，不准人活了吗？华子躺在暖暖的被窝里不住地这样想着，不想起来，太冷了，这该死的冬天。
　　“再不开门就开炮了啊！”门外又传来了这个声音，那么粗野，那么无情，听得华子呆在那条破败的被子里不住地打颤。
　　“来了，来了。”华子不敢呆在那个暖和的被子里了，只好边这样说着边爬了起来，走了不几步，便走到门边，一股冷风灌了进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满脸是刀疤的人拿着一条铁链子往华子脖子上一套，上了锁，又大声地骂了一句。　
　　“大哥，这是去哪儿啊？”华子的声音。
　　“爱去哪儿去哪儿。”
　　走到山洞之门口，那个满脸刀疤的人把华子往门外一推，便砰地一声关上了石门，华子再怎么推也推不开了。
　　却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头，痒痒的，使华子不禁有那么一点儿生气，这谁这么促狭呢，在这半夜里还开这样的玩笑。
　　边这样想着，华子边转过头来，看见一条恶狼趴在自己的身上，边流着涎水边欲咬他的肉了。
　　“啊！！！”华子大叫一声，便疯了似的不住地奔跑起来了，却不知往哪儿跑，只是那么不住地跑着，跑着。
　　雪有人深。
　　跑不了几步，华子便跑不动了，却又不敢停下来，被那群饥饿的野狼逮住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边这样想着，华子边不住地继续往前跑，只要跑到那条小河边，搭上小船，那么，便得救了。
　　但是，这时，他已没有什么力气了，只能一步一步地艰难地走着，鞋子早就掉了，裤子也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野狼就在身后，离他大概只有那么一两米远的距离，只要稍一不小心，那么，便会成为那群恶狼的美餐。
　　雪好大啊。
　　华子不住地走着，似乎听见身后一头老狼不住地说起了人话，说拿住了他，要把他煮了吃。
　　听了这话，华子走得更快了，却不知为什么，看见空中掉下来一个什么东西，正好落在他的眼前。
　　那是一头健壮的野狼，追得不耐烦了，便猛地一下子跃出雪地，在空中翻了个个儿，正好落在华子眼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了。
　　“妈呀！”华子几乎要哭了。
　　但是，哭有用的话，那么，世上也便没有所谓的困难了。
　　在华子的哭声中，野狼扑了过来，掐住了华子的脖子，撕开了一小片肉，血洒下来了，染红了雪地上好大一片。
　　“去死吧！！！”华子怒吼一声，伸出两个个手指，抠住了狼眼，把两个眼睛抠下来了，吞进了肚子里，增加了能量。
　　这时，后面的野狼也跟了上来，围住了华子，露出獠牙，不住地嗥叫着，使天上的雪花下得更大更密了。
　　没有办法，华子只好遁入了大雪深处了，一下子消失在众狼的眼前了。
　　华子土行孙一样在雪中不住地爬着，不知要往什么地方爬，不过，他知道不能停下来。
　　累了，他便呆在一雪中，想把头伸出去好好地吐一口气，却又不敢，怕被那些群狼看见。
　　外面仍有不少的沙沙声，这些声音忽远忽近，听得华子毛骨悚然，不过，还好了，这些声音渐渐地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这时，在他的头上只剩下下雪的声音了，在这声音中，北风呼呼地乱刮着，一株树倒下了，砸了下来，不过，没事，离华子所在的那个地方远着哩。
　　在大树倒下的同时，不知为什么，雪不断地往下面滚着，带着华子一起不住地朝一个地方不断地滚着。华子睁开眼的时候，看见自己呆在一个小小的昏暗的地方，身边有一堆篝火，火苗不住地散布着热气，把华子裹住了，暖暖的，有如春天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又贴一章。

☆、第九十一章

　　华子抬头一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坐在一把精制的椅子上，脸上带着笑容，时不时哼那么一支曲儿。
　　“你是谁？”华子红着脸对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说。
　　“我是你妈妈呀。”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这样回复着华子，边说边在华子身上轻轻地拍着，且不断地哼着小曲。
　　见自己躺在一个女人的怀里，华子相当不好意思，便一下子从那个女人温暖的怀里爬下来了，坐在一堆篝火边，听着洞外面呼啸着的北风，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了。
　　坐在那堆篝火边，华子身上渐渐地不那么冷了，亦且可以自在地与那个充满风韵的女人闲话，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这时，那个坐在篝火边烤火的女人一下子又不见了，连那堆篝火也一度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一时，在那个洞里，便只剩下华子一个人了，瑟瑟发抖地坐在地上，从一个破败的小洞里不住地望着外面，看着大片大片的雪花不断地飘下来，寂寂地，空空的。
　　夜色依旧很浓，在这浓浓的夜色中，不远处传来了阵阵使人胆碎的狼嗥。
　　一阵阵北风不住地刮进来，洒满了雪花在那个小小的山洞里，那些雪花洒在华子脸上，冷得他不断地站在那儿对着外面骂野话。不过，这时，骂骂野话有用的话，那么，他便不用那么恼火了。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一个声音，似乎有一个巨人不住地走来了，在这声音中，远近各处的雪花不住地从树上落下来，发出凄惨的声音，这声音使华子想起了自己死去好多年的母亲，以及母亲临终时头上的那一撮白发。
　　鬼来了？
　　华子十分吃力地站了起来，想走出去看看，不过，不知为什么，又不敢，只好无奈地坐在那个山洞里，心惊胆颤地听着那个声音。
　　在这声音中，华子好奇地走出了那个山洞，想跑出去，离开那个地方。
　　刚走到山洞之门口，华子便不敢再往前走了，看见一个庞然大物不住地走来了，怀中抱着一个死婴，边走边不住地撕扯着死婴身上的肉片，血不断地洒落在地上，染红了好大一片雪地。
　　那个庞然大物见了华子，竟然抛下了手中的那个死婴，疯了似的追了过来，雪花溅起，雨似的，雾似的，使远近的树、山、石头……通通不见了。
　　华子赶紧躲进了山洞，搬起好大一块石头，堵住了那个狭小的洞门，而后，坐在一边，边哭边看着那个东西。
　　过了一分钟，那个庞然大物走到山洞门口了，把那个石头轻轻地举起来了，挪开，放在一边，大声地骂了一句什么话，便钻进来了。
　　山洞相当之狭小，华子只好躲在两块巨石之间的缝隙里，拿着把长长的刀，在淡淡的雪光中，不住地看着那个庞然大物。
　　见如此，那个庞然大物不能把华子如何了，便要出去了，却看见门外出现了无数的狼群，便惨叫一声，转身要走进山洞。
　　狼群扑上来了。
　　当先一头野狼被那个庞然大物一掌下去，打掉了脑袋，登时死去，一片血洒在雪地里，格外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