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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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子手中拿着一束玫瑰花坐在美姑的身边，不住地与之说着什么，边说边拿眼睛乱瞅着美姑的脸，几乎想扑过去在那张好看的脸上亲那么一下了。
　　不过，美姑不依，边看着俊子边不断地后退着，却在那么小的空间里往什么地方退呢，退来退去又退到原来的地方了，使俊子坐在一边边抽烟边不断地笑着了。俊子身边还站着几个人，虽云男人，却又留着长长的辫子，看之，便使人产生一种不好的想法。
　　俊子身上不断地喷出酒气出来，一度，把那个小小的破败的宿舍也弄得像个小型酒馆了。
　　俊子仗着自己的父亲是老板，抑且醉了酒，借着淡淡的灯光，美姑更美了，似乎不是一个人了，倒像是天仙下凡似的，使他坐在那个小床上不断地流出涎水来了。这样一来，那么，围观之人便哄堂大笑了，边笑边更近地凑过来看了。
　　华子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耻辱，便什么也不说了，冲上去，便要挥拳相向了。可是，这时，不知什么人把他的手抓住了，那么有劲，又那么温柔。这个人便是美姑。见美姑抓住了自己的手，华子便又什么也不说了，呆在那儿，在人们不断地大笑声中干看着。
　　华子略想了一想，便走出了那个小小的破败的屋门，进了办公室，找到了老板，把老板叫到了那个小小的破败的宿舍里了。老伯看见俊子所行如此，不禁大怒，在其脸上扇了两个耳光后，对华子道了歉，便走出了那个小小的破败的屋子，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一场风波总算过去了。
　　华子走进了自己的岗位上，又陪着那台机器，不住地忙碌起来了，想在那个厂子里赚点儿钱，再离开那个小厂，在外面弄个什么小摊，做点儿小小的生意过日子得了。
　　这个时候，不知什么人在自己的肩上拍了拍，回头一看，发现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婆站在那儿，不住地对自己笑着，眼睛里满含着淫邪的光，看之，不禁使华子心里相当不快，却又不敢把这事说出来，怕这样一来，人们会看不起他。他只好什么也不说地坐在那儿，任那个老太婆不断地看着自己在那儿笑，发现那个老太婆不断地在自己背上乱摸的时候也只好无奈地长长地叹一口气而已。
　　华子真不想呆在那儿了，尤其看到那个老太婆坐在其身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去。他于是只好无奈地呆在那儿，任那个老太婆不住地在自己身边大笑着，或者什么也不说地坐在那儿乱看着自己，脸上带着一丝儿若有若无的笑容。
　　华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怕那个老太婆，也许，这事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会说他什么吧。可是，人们会说自己什么呢？华子不知道。他只好无奈地呆在那儿，在机器的轰鸣声中，不住地忙碌着，想以如此一种方法逃离这种使自己十分伤脑筋的问题，却又发现根本就没有地方可逃。
　　终于下班了，华子走出了那个小小车间，沿着小小的楼梯下了楼，走在大街上了。只有在这时他才是快乐的，才可以自在地不住地大笑，呼吸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刮来的夹杂着花儿的香味的风，心里格外舒畅。
　　这时，不知为什么，那个老太婆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过来了，走到其身边的时候，竟那么轻佻地小跑了几步，似乎以如此一种方式在告诉华子，要他抱住自己。华子心里不知为什么一时相当痛苦，几乎想吐了，却又不敢，还得回到那个小小的车间里去，还得与那个老太婆呆在一起。不能得罪她，却又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华子怔怔在站在大街上，一时，真不知怎么办了。
　　幸好，这时，美姑走过来了，站在华子身边，脸上带着一种不快乐的表情，似乎要向他说什么。
　　在华子身后，站着一位漂亮的青年，那个人便是俊子，他正不住地看着美姑，不知道想对她做什么。对此，华子相当不快乐，却又不知怎么做，便拉住美姑的手，沿着小小的街道不住地走着，想进一家小小的酒店里去吃点儿什么，看看自己的口袋，那里什么也没有。他只好无奈地长长地怅叹一声而已。
　　这时，走在她们后面的俊子走上来了，不住地对她们说着，说自己有钱，可以请她们进那家酒店里去好好地吃一顿。她们当然不会去了，不过，见俊子如此热情，不便拒绝，便跟着他走进了那家酒店了。
　　她们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看着门外不住地在天空飘舞的白云，以及白云下不住地飞舞的随风落下的树叶，不禁感到十分快乐了。桌面上铺着洁白的桌布，桌布在灯光下不断地散放出美丽的光，此光融合了门外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的一阵春风，在此春风中听着一阵美妙的音乐，她们感到太快乐了。
　　这时，不知为什么，美姑看俊子的眼睛也不那么冷了，在那眼睛里，竟有了一丝儿温暖的感情了。看着这双眼睛，华子心里不痛快，因为，这眼神使他知道自己是个没用的人了。一想到这，作为一个男人的他，便心里不是滋味了，吃下去的东西再好也不过是苦的。他真不该走进那个酒店，真不该吃俊子的东西。
　　

☆、第十六章

　　吃饭的时候，美姑看俊子的眼神渐渐地不同起来了，不再似往日那样充满了疑惑和愤怒，而是变得那么温柔了。华子不知为什么这样。华子与美姑说话，美姑也爱理不理的了，似乎华子做错了什么了。
　　美姑看俊子的时候是那么快乐，那么温柔，以至于使华子感到气愤起来了，却又不便在那儿发火。华子默默地吃完了饭，便欲离开那儿了，沿着大街走进那个小小的厂子里去了。
　　这时，俊子突然从怀里拿出一块瑞士手表出来，送给美姑作为礼物，边说边不住地笑着。看着这笑，美姑的脸上也满是笑容了，边笑边看着华子，不知如何是好了。华子不想要，正准备拒绝的时候，却看见了美姑默默地站在一边，脸上不住地散发出阴郁无奈的光来了，似乎在对他说，如果不要，那么，她便不想活下去了。华子只好收下了那块名表，而后，沿着那条大街不住地走着，脚步踉跄，不知该往哪儿走，却又不得不走着。
　　走到那个小小的厂门口的时候，不知为什么，那个老太婆又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出来了，见了华子，什么也没有说，竟突然走过来，在华子脸上亲了那么一下。而且，她还抱住了华子的腰，似乎就想在那个大街上做点儿什么事了，使华子脸都黄了，特别是在美姑的面前。
　　幸好，那个老太婆在华子脸上那么亲了一下，便又走进了那个小小的车间，在机器的轰鸣声中，不住地忙碌起来了。美姑走到那个小小的整理部，在成堆的鞋子中，不住地侍弄起那些鞋子起来了。华子跟着那个老太婆走进了那个小小的车间，站在那个乱响着的机器边，在老太婆的风言风语中，硬着头皮做着事。
　　华子见老太婆如此，不禁也好奇地看了一眼，想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这一看不要紧，却几乎使华子的魂都丢了，因为，他看见老太婆宽大的胸部不住地在那儿颤着，抖动出女人的魅力来了，使他几乎把持自己不住了。他于是不敢看了，怔怔地坐在那个小小的破败的机器边，不住地把一些破布喂进那个机器里，由于不小心，几乎把自己的一根小手指也搭进去了。
　　华子感到害怕，如果自己爱上了那个老太婆，那么，这事传到自己的亲人的耳朵边，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啊。这样一来，不仅会失去美姑，甚至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啊。可不能去想那个风骚的老太婆啊，却在那个老太婆的风话中，不可抑制地想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这时，在楼下，又传来了美姑大笑的声音了，不知她为什么站在那儿做事要如此大声地笑着，不笑，那么，便不可以过这日子吗？听着这笑声，华子心里不好受了，连在那儿做事的心情也没有了，几乎又想冲下去，凑到美姑身边，去甩两个耳光给她，看以后还敢不敢笑？不过，他凭什么去打人家呢？他们并没有正式结婚，甚至，现在连朋友也几乎要做不成了。他只好无奈地坐在那个破败的机器边，在一片嘲杂声中，不知如何是好了。
　　下班了，华子下了那个小楼，沿着小小的楼梯不住地走着，走到下面一个洗手间旁，站住了。这时，美姑也做完了自己的工作，从那个黑暗的车间里走出来了，也站在华子的身边，不住地洗着自己脏兮兮的手指。不知为什么，美姑的脸上布满了笑容，似乎在什么地方捡了个大便宜。
　　俊子也从那个黑暗的车间走出来了，走过美姑身边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竟那么颇有深意地一笑，使得美姑也站在那儿不住地笑起来了。俊子便走过来了，故意在美姑的脸上那么一摸，把一些黑色的东西糊在其脸上，使美姑生气了，便凑了上去，对着俊子的脸就是一拳。不过，她打得那么轻，以至于不成为打了，倒像是在给俊子搔痒。俊子被美姑打了之后，便也还手了，这下，没有打美姑的脸了，却在其屁股上轻轻地打了那么一下，使人们看见了，不禁大声地笑起来了。在这笑声中，华子却一点儿也没笑，站在人丛中，一时，真不知该怎么办好。
　　俊子真想凑过去，在美姑的脸上扇那么几个耳光，不过，转念一想，凭什么打人家呢？是啊，又没有结婚，只不过是个朋友，有资格去打人家吗？
　　华子边这样想着边走开了，一个人站在一株树下，听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刮过来的风，不住地愁苦着。
　　这时，美姑又沿着大街走过来了，边走边不住地笑着，不过，见华子脸上不好看，便不笑了。她无语地走到华子身边，把一个苹果塞到其手中，无论如何要他吃了。华子不好拒绝，只好拿住了那个苹果，站在那株树下不住地吃着，吃了一半，便不吃了，想把剩下的一半给美姑吃。不过，美姑拒绝了，脸上带着一丝儿不屑的神情。
　　美姑给了华子一个苹果，便转身走了，在不远处，俊子正站在那儿呢。华子吃着那个苹果，不过，这苹果此时什么味道也没有了。他恨不得把口中的苹果吐出来，却还是无耻地咽下了，而后，沿着大街不住地走着了，不知该往哪儿走。
　　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不见身边有什么人，也听不见了车子的啼鸣声了，只听见一只小鸟儿不住地站在一株老树上乱啼着，声音如此美，却又那么凄清。他不想听，却又不得不听。
　　在那株老树下，不知为什么，有着一座小庙，一缕木鱼声从那个小庙里飘出来，渐渐地远去了，逝于不知什么所在了。
　　华子一个人呆在这么个地方，心里感到略微轻松一些，至少，在这个地方，他可以不用看到厂里那些人看自己的目光。他受够了那些目光了。在那些目光中，他看到的只是一些污辱和耻笑，没有同情，没有温暖。只有在这个地方，他才感到一丝自在，一丝快乐。
　　小庙坐落在半山上，人迹少，只有鸟儿的暗音，只有一两片闲云挂在天空对着那座小庙微笑。
　　华子走到了那座小庙门前，走了进去，跪在地上，不住地对着菩萨作起揖来了。边作揖，他边不住地在心里祈祷着，想美姑回到自己的身边，与自己一块生活着，给自己生个娃，做自己的老婆。
　　如此祈祷了一会儿，见天色不早了，他便走出了那个破庙，沿着小小的山路不住地走起来了，还得回到那个破厂里去上班啊。
　　这时，不知为什么，他在那座破庙门口碰见了一对人了。
　　

☆、第十七章

　　这两个人是俊子与美姑。华子愣在那儿，眼睛发直地看着她们，真希望这只是一个噩梦啊，却又那么真切地感受到了美姑身上的气息。
　　华子不知这是怎么了，想问美姑，问为什么要背叛自己。但是，他还是什么也没说，看了她们几眼，便想沿着小小的山路回那个破败的厂子里去了。他走着，走了几步，便又折回来了，不，不能就这样走掉了。否则，自己也许会后悔一辈子的。
　　“俊子，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女人？！”华子站在俊子面前，指着其鼻子不住地问着，几乎要在其脸上吐口水了。
　　“我没抢你女人啊，我们只是随便来这个地方走走，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是啊，我想来这个地方求个签，又害怕这个地方，不少人都说这个地方闹鬼的，于是，见你不在身边，我便叫上了俊子了。叫他陪陪我而已嘛。”美姑对华子这样说。
　　“我走了！”俊子撂下了这句话，便沿着小小的山路不住地走着了，一会儿，便不见了。
　　华子与美姑坐在一起，渐渐地，感受到不那么自在起来了，在她们之间似乎存在了一种隔阂了，而要消除这隔阂并不是那么轻易的一件事。她们只好那么无语地坐在那儿，看着小河不住地东流，在这种苍茫声中，渐渐地，不知不觉地掉下泪来了。
　　她们拥抱在一起，在一阵不知从什么地方刮来的风中，在一个小小的虫子的啼叫声中，忽然看见西天出现了一片晚霞，像桃花，像少女的脸，更像美姑那好看的样子。她们就这样坐在那儿，在木鱼声中，见天色渐渐地夜了，便也沿着小小的山路下山了。
　　在下山途中，得经过一片小树林，在这片小树林中，据说曾有人看见过鬼。不过，华子不相信这东西，况且此时天色尚未那么黑，纵有鬼，也不怕的。
　　她们走进了那座林子，在淡淡的天光中，沿着小小的山路不住地走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刮来了一阵风，一片片树叶哗哗落下，洒在她们身上，不知为什么，竟使她们起一层鸡皮疙瘩，仿佛那些不是什么叶子，倒像是一只只手在自己的头上乱摸着。
　　走了一会儿，累了，她们便想坐下来，在松涛声中，好好地喘口气。她们坐在路边一块山石上，看着不远处传来的点点灯光，心里渐渐地浮起一阵喜悦的情愫来了。这时，不知为什么，在林子的那一头走过来一个女人了，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用力地拖着一个什么东西，边拖边不住地大声地哭着。
　　那个女人哭泣的声音如此悲惨，不住地随风飘荡着，一株小树听见了，也不禁不住地哭泣起来了。
　　华子坐在山路边，看着那个女人不住地朝自己走来，不禁感到害怕了，却又不便表现出来，怕这样一来，那么，美姑也会害怕。两个人都害怕了，那么，不是太可怕了吗？华子坐在那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不住地拥抱着美姑，在其身上轻轻地拍打着，以如此一种方式安慰着她。
　　这时，下雪了。
　　雪花不住地从天空洒下来，打在树叶上，啪啪作响，响声在林子里不住地飞舞着，渐渐地，到处便是这声音了。
　　雪越下越大了，林子里那条小路悄悄地被雪盖住了，以至于使华子一度不知道如何走出那座林子了。
　　小庙里飘出的钟声回荡在那座空荡荡的林子里，把那些雪花击起来了，不住地在天空乱舞着，像蛇，似怪物。
　　这时，那个红衣女子拖着一个什么东西不住地走过来了，边走边不断地□□着，似乎在哭泣，仔细一听，却又好像在大笑。
　　近了，那个红衣女子更近了，这时，华子才发现，原来，那个红衣女子拖着一副棺材。红衣女子拖着棺材走过了华子的身边，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笑，只是那么默默地走着自己的路，不知要走到什么地方去。
　　天太冷了，华子在路边坐了一会儿，便不敢坐了，屁股都冷得似乎不是自己的屁股了。他站了起来，拉住美姑的手，沿着小小的林间小路悄悄地走去了，在那雪地里，有一线血迹。
　　华子进了那个厂，便发现空气不大对劲，感觉在那个地方似乎有鬼似的，却又并没有发现真的有鬼。他无语地走进了车间，坐在那台破败的机器旁，在人们不住地窃窃私语声中，不禁感到有那么一点儿害怕起来了，却又并不知道自己怕着什么。
　　这时，那个老太婆又走到华子身边，亲昵地站在其身边，不住地看着他，似乎想在其脸上亲那么一下。这使华子感到十分不快，几乎想对她大骂起来了，却又不敢，那并不是自己的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无语地呆在那个地方，心想那个老太婆为什么还没有死掉，为什么还要站在自己面前这个样子看着自己。
　　不过，老太婆一点儿也不知道他的心思，站在那儿，不禁不害怕，甚至还那么快乐。
　　她站在那儿不住地与旁边一个女人说着什么。
　　“厂里死了一个人了，被人打死的。”那个老太婆这样对自己身边的一位女人这样说着，边说边不断地用眼睛看着周围，似乎怕人听到自己的话似的。
　　“被谁打死的？”站在老太婆身边的那个女人这样问着，似乎不大相信其所说的话。
　　“阿虎啊。”老太婆这样对身边那个女人说着。
　　“哦。”
　　“那死者被扔在什么地方了？”站在老太婆身边的那个女人不住地追问着。
　　“被阿虎扔进了那座林子里了，喂鬼了。”老太婆说。
　　华子坐在那个破败的机器边无语着，不过，想起老太婆的话，他心里还是相当害怕，想起刚才下山时经过那座林子时看见的那个红衣女子拖着棺材的样子，不禁相当害怕起来了。莫非，那个红衣女子便是传说中的吃死人的鬼？华子不敢想了，静静地坐在那儿，不住地忙碌起来了，看见阿虎走过来了，更加什么也不敢说了。
　　站在华子身边的那个老太婆也不敢说了，低下了头，不住地忙碌起来了，怕阿虎看见自己不认真做事，从而拿自己开刀，责罚自己。
　　

☆、第十八章

　　这时，从楼下又传来了一阵笑声，美姑发出的，听之，不知为什么，使华子相当不好受。但是，他还是坐在那儿不住地听着，想知道她到底在笑什么。
　　华子朝下看去，见俊子走到美姑身边，把一束玫瑰花凑到其胸前，且笑了笑。见此，坐在那个破败的机器边的华子有什么办法呢？只好无奈地不住地长长地怅叹而已，难道还能做什么吗？论打，他打不过阿虎，也没有老板那么有钱。他只好那么无语地坐在那个破败的凳子上，看着俊子站在美姑面前不断地对她笑着，这笑，多么那个，怪不得人们见了要不住地大笑。
　　算了吧，男子汉不能心胸那么狭小不是，得宽大一些，不必为此鸡毛蒜皮之小事而如此耿耿于怀吧。于是，华子不看了，坐在那个小小的凳子上不住地忙碌起来了。
　　又一个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过来了，击打在华子的耳膜上，如此刺耳，使他几乎想用什么东西把自己的耳朵塞起来了。不过，他又不甘心就此把自己的耳朵塞掉，他还想听一听下面发生了什么呢？
　　在厂门口，阿虎不住地吼叫着，边吼叫边扬起手中那把铲子，在一个倒霉蛋的头上不住地比划着，似乎想把他的头砍成两块。对此，那个人站在那儿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做，任阿虎不住地用那个铲子在自己的头上轻轻地砍着。
　　“他妈的，下次再这样看老子的媳妇，老子叫你脑壳开花了不算，还要拧下来当夜壶使！”阿虎不住地对那个不小心看了其媳妇的男子大声地吼着。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人对阿虎苦苦地哀求着，求其放过自己一马。
　　“不行，你得去喂鬼！”阿虎对那个人说。
　　“不要，我有钱，可以给你钱，要多少给你多少！”那个路人这样对阿虎说着，边说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大叠钱来，不断地往阿虎那个口袋里塞着。
　　但是，阿虎不买账，把那些钱悉数还给了那个人了，而后，把那个人带进了厂里，用一条绳子捆起来了。
　　做完了这事，阿虎便走出了那个破败的厂门口，沿着小小的街道不住地走起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阿虎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副棺材，摆放在那个厂门口，大喝一声，便走进了那个厂门口，走到那个人的身边，轻轻地对其说了些什么。那个人听了这话，当场便晕了。
　　围观的人们站在一边看着，不住地笑着，似乎这是一出相当好看的戏。华子没什么事做，也便凑到那个厂门口，不住地看着，想知道那个路人怎么从阿虎的手中脱身。
　　阿虎把那个晕死过去的路人弄进了那个棺材里面，便把棺材放在一辆马车上，叫一个人赶起那辆马车，沿着大街不住地走着了。走到了一片林子边，赶马车的人便按照阿虎的吩咐，把那个路人丢在那片林子里，打了个哦嗬，便又沿着大街回来了。
　　华子悄悄地尾随着那辆马车，他是个机灵人，知道这一去定有不少收获，或许还可以赚一笔大钱也不可知也。不过，他不敢明目张胆地走在那辆马车身后，这要是被阿虎知道了，那么，下一个喂鬼的也许便是他了。
　　华子尾随着那辆马车不住地走着，走到一座林子边时，赶马车的汉子把马车上那具棺材扔在那儿了，赶起马车，沿着来时之路悄悄地远去了。
　　华子悄悄地趴在一边草丛中，见天色渐渐地夜了，不禁也有那么一点儿害怕起来了，不想在那儿呆了，却又不想放过这样一个发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