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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地记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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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露半个字,她只能旁敲侧击地探听一点风声,这也是她一生之中唯一一次违反原则去打探省委机密信息的。
    “我知道了。”肖爸爸已明白了肖妈妈的用意,可他不会违反规定向肖妈妈渗透一点案情。
    肖爸爸平静的语气根本没给肖妈妈一丝一毫的信息,肖妈妈有些激动了,“老肖,自从菲菲走后,我很寂寞。唐婉君这个孩子很招人喜欢,又特别疼爱友明,你派友明执行的任务,不会伤害到他们俩吧?”肖妈妈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老叶,我们都是老同志了,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你不用担心什么,我们都应该相信友明会处理好所有事情的。就到这里吧,你早点休息。”肖爸爸又叮嘱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叶阿姨从会议室走出来,“姐夫,刚刚是姐姐的电话吧。”叶阿姨刚才就坐在肖爸爸身边,她隐约听出是姐姐的声音,“这么晚了,姐姐打电话肯定有事吧?”
    “她告诉我友明领了一个女朋友回来。”
    “是谁?”叶阿姨急忙问。叶阿姨一直关心着我与董晴的事,她迫切想知道我最终的选择。
    “唐婉君。”肖爸爸边说边准备推门进会议室。
    叶阿姨一把拉住了肖爸爸,“你有没有告诉姐姐案情,如果天仁集团真的被查出问题,到时唐婉君还不恨死友明了,你让姐姐赶紧阻止他们啊!”
    肖爸爸一瞪眼,“你也不准向你姐姐吐露半点信息,否则按泄密论处。”
    叶阿姨气得捏紧拳头冲着肖爸爸咬牙切齿地比划着。
    肖爸爸视而不见,推门走进了会议室。
    正如肖妈妈推测的那样,省委开始收网了。
    5月7日那天,在我们返回镇州的路上,我接到了打来的电话。
    “大哥,告诉你个好消息,庞振江被双规了。”在电话里兴奋地嚷着。
    “你说慢点,再说一遍。”我急忙一打转向灯,把车停靠在高速路应急带上。虽然昨天晚上肖妈妈向我透露了她对“镇州事件”的推测,但真的听到庞振江突然被抓,还是让我大吃一惊。庞振江毕竟是地区级市市长,如果不是犯了大错,省委决不能有此力度,他所犯错误会不会与天仁集团有关,唐总裁毕竟与他走得太近了。
    电话那头,把他所知道的情况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今天上午省委来了两人说找庞振江谈话,等庞振江到了宾馆,立即被省纪委的两个人押上汽车给带走了。今天上午高速公路管理局的一个局长、外贸局一个副局长也都被双规了。丛忠生被刑拘,另外被刑拘的还有香港万利公司的几个副总。对了,还有一个消息,高强……”
    “高强也被双规了?”我急忙问。
    “不是,高强升了,他接任庞振江的职务,现在是代市长。”疑惑地说,“看来他们不是一伙的啊?”
    “还有其他人被抓吗?”我追问,主要还是想打听一下天仁集团是否受到牵连。
    “我目前知道的只有这些。”又补充着问了一句:“听别人传言说,这案子是肖老爷子带队主办的,这是真事吗?”
    “不可能。”我立即反驳说:“我爸现在在广州考察,不可能来镇州。”
    同通完电话,我摸出一支烟点上。婉君已高兴地喜上眉梢。她知道庞振江被抓,朱铮的靠山倒了,他再也没能力与我们作对,她就会顺利地嫁给我了。
    而我心里却并不轻松。从被抓的这些人来看,省委是从高速公路立交桥坍塌事故入手,对庞家恶势力进行清除。唐世豪一向与庞振江走得很近,他是否也会卷入这场“镇州事件”之中呢?如果唐世豪卷入其中,那么天仁集团的顶梁柱就倒了,这个好不容易才发展起来的国家唯一的苯氰企业,岂不瞬间就要倒塌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天仁集团毕竟是婉君家的企业,唐世豪毕竟是婉君的父亲。若肖爸爸是主办此案的人员,他与唐世豪定是水火不相容,那么我与婉君岂不成了苦命的鸳鸯,双方老人又怎么会同意我俩的婚事呢。
    “婉君,给你爸打个电话吧,告诉他我们傍晚就到镇州了。”我扭头叮嘱婉君。
    “我不!”婉君倔强地回答。她现在仍在生她爸妈的气。她始终不明白,爸爸这么明智的一个人,为什么明明知道她不喜欢朱铮,却不站出来维护她的立场;妈妈这么疼爱她,却为何近期突然改变风向,也一再撮合她与朱铮结合。
    “婉君,听话,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乖,赶紧给你爸打电话。”
    婉君撅着嘴,还是给唐世豪拨通了电话。
    唐总裁接到婉君电话时正在开会,但从他的语气中能感觉到他很高兴。
    “你是不是和莫友明一起回来的?”
    “是。”
    “你们什么时候到镇州?”
    “可能要5点左右。”
    “你们直接来公司,我在办公室等你们。”
    婉君挂断电话,仍有些担心地问我:“我爸会不会还要反对我们在一起?我真不愿意回来。”
    “应该不会的,我同你爸通过电话。”
    “什么时候?你怎么没告诉我呢?”婉君吃惊地问。
    “在我们去省城之前。”
    “讨厌!”婉君轻轻打了我一下,不满地瞟了我一眼,“害我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天。”
    我想,亲爱的婉君,你不知我与你爸通话时双方谈得并不愉快,如果告诉你实情,岂不是更担心。
    傍晚五点多钟,我与婉君走进了唐总裁办公室。
    短短几天不见,唐总裁苍老了许多,令人心疼的是他的鬓角竟然爬出了几缕白发。
    父女连心!婉君在没有见到唐总裁时还在生他的气,当她突然见到父亲现在的样子,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松开我的胳膊,疾步上前,一下扑进爸爸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
    “爸,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婉君抽泣着问。
    唐总裁慈爱地拍拍婉君的后背,乐呵呵地说:“都快嫁人了,怎么还哭鼻子。”
    婉君立刻不好意思地扭捏了一下,抬起泪眼,“爸,我让你生气了。”
    唐总裁抚摸着婉君的头,“乖女儿,爸爸早就不生气了。你喜欢谁,这是你的自由,老爸可从来没有阻拦过你。”
    唐总裁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坐下,他自己又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字。从他的行为和动作上来看,唐世豪心中一定憋着什么大事。
    婉君乖巧地坐在唐总裁老板椅的扶手上,心疼地看着爸爸更加罗锅的背影,眼里充满了内疚。
    我们三个人谁都不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厂区车间机器的轰鸣声传入屋内,此时听起来却特别悦耳。
    “你带婉君回省城了?”唐总裁放下毛笔。
    “是。”我回答。
    “你真的被肖秘书长认成了养子?”
    “对。”
    一丝笑容再次浮上唐世豪的脸颊,“肖秘书长和叶局长还好吧?”
    “都挺好的。我妈特别喜欢婉君。”
    “那就好。”唐总裁高兴地拍拍婉君,“你先回避一下,我同友明谈点事情。”
    婉君立时紧张起来,她摇晃着爸爸的肩膀,“我不,我也要听。”
    婉君见到爸爸苍老的样子时,确实很心疼,但听到爸爸让她回避,她却担心起来,因为她很了解唐总裁和我的脾气,都属犟驴型的,一旦两人话不投机,都有动手的可能。这“女婿”要是与“老丈人”动了手,她唐婉君还有好日子过吗。
    唐总裁很了解女儿的心思,可他更能找到女儿的软肋。“我们要谈公司的大事,你还是回避一下的好,要不然你妈反对你俩的事,我可再也不帮你了。”
    这一招果然奏效,婉君撅着嘴向门口走去。
    “我们可能要谈很长时间,你先回家看看你妈,这次她真病了。”
    “我妈病了?”婉君吃惊地回过头。
    唐总裁认真地点点头。
    婉君迟疑地看着我。
    我向婉君点点头,“伯母病了,你赶快回去吧,过一会儿我也去。”
    婉君听说我也要去探望她妈妈,高兴地走了出去。
    婉君走后,唐总裁示意我锁上办公室的门,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盒中华烟,在我吃惊的目光下,率先点上一根,然后把烟盒扔给了我。
    “公司不是禁烟吗?”
    “今天特例,你就放心吸吧。”
    我也点上一支烟,坐回了沙发,心情却紧张起来。今天唐总裁的举动太超乎寻常了,难道真有大事要发生?
第二00章 我的最爱
    回到家中,雪儿已经做好了晚饭。她帮我开门后笑嘻嘻地看看我身后。
    “哥,婉君姐没跟你一块过来?”
    “她有点别的事。”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雪儿疑惑地看看我,转身进了厨房端菜开饭。
    直到晚上十点多,我仍苦苦思考着天仁集团为何要从美国进口甲苯这一奇怪事情。虽然我现在不能解开答案,但我敏锐地感觉到,这件事情背后一定隐藏着巨大的机密,而这个机密极有可能是唐世豪惧怕庞家的根源所在。如果我解不开这个谜团,唐世豪时时都要被庞家要挟着,而唐婉君却成了可怜的陪葬品。
    一想到婉君,我的心又在痛。这天真无邪的女孩何苦生在富人家,她几乎没有恋爱的自由,没有被爱的权力,甚至成了肮脏交易的牺牲品。许多世人总想方设法挤入豪门,可他们并不知道“豪门如泥坑”,你只要步入其中,只会越陷越深。这泥坑里没有真爱、没有亲情、没有怜悯,只有权钱交易,只有令人恶心的铜臭味,只有物欲和!
    婉君在我心中是枝出污泥而不染的圣洁的荷花,她是人世间难得的仙子。她浊清莲而不妖艳,沐雨露却不娇贵。她纯真、爽直、敢爱敢恨,敢于追求幸福而放弃一切。然而婉君毕竟是生于污泥的荷花,哪怕你再高贵、圣洁,却总也脱离不了污泥,最终还是倒在污泥的怀抱里烂掉。
    哎……
    婉君啊婉君,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只要你平安无事,只要不伤害到对我有恩的肖爸爸,你唐家让我做牛做马我都乐意!婉君,你知道吗,我现在都快急疯了,请快点与我联系吧!
    正在我焦虑地想念婉君时,孙志亮打来了电话。他喝得有点高,大着舌头问我:“哥们儿,我那事办得怎么样了?今晚我可对着我们老总把大话说出去了,你若办不成这事,小弟我搬着铺盖卷就住你那里去。”
    孙志亮的一番话却激发了我的灵感,我急忙问:“志亮,你们为什么只要天仁集团的优级品,而不要合格品呢?”
    孙志亮大着舌头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装糊涂,天仁集团的优级品等同于美国的产品。”
    “你跟我讲明白,别绕弯子,‘等同于美国产品’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们的优级品就是美国产品。”
    “你确定。”
    “骗你是王八蛋,我从别的渠道弄到过天仁集团的优级品,他们的异构比、酸度、色度与美国产品完全一致。”
    听到孙志亮的确认,我惊讶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天仁集团为什么要把美国产五氟苯氰装到自己的包装桶进行销售呢?为什么销售价格却比市场上进口产品低500元?难道这些产品是走私品?如果是走私品,天仁集团又是从什么渠道进口的?
    甲苯!一定是用甲苯的品名偷梁换柱走私五氟苯氰!
    我稳定了一下惊恐的情绪,拨通了天津中源国际贸易公司王龙的电话。
    “老弟,我咨询你个问题。如果我想从国外进口五氟苯氰,却用甲苯报关,这样行不行?”
    “大哥,你想钱想疯了,这是走私啊,绝对不能这样办。”
    “我绝对不会去走私,我是在调查这件事情。”
    “噢”,王龙松了口气,“进口五氟苯氰用甲苯报关,这叫‘高值低报’,仅偷税一项每吨就高达2万元人民币,现在南方的走私货多数是采用这种方式进来的。甲苯和五氟苯氰从外观上几乎是难以区分,如果海关人员不是苯氰专业的技术人员,他们根本无法辨别这两种产品。另外,如果海关和商检都有走私商的内线,那么以甲苯品名进口五氟苯氰,简直就是畅通无阻。”
    同王龙通完电话,我已百分百确定唐世豪之所以惧怕庞振江及朱铮的原因——他们在合伙走私。只要庞振江不主动交代走私问题,调查人员就很难发现问题,那么唐世豪就不会有危险;若让庞振江不交代走私问题,不把唐世豪拉下水,那么唐世豪拉只能把女儿嫁给朱铮。
    可怜的唐婉君,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她父母逼着她嫁给朱铮,她已是自己父母黑幕交易下的牺牲品了。
    可恨的唐世豪!
    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先把婉君“抢”出来再说,我决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再入狼口。
    我颤抖着双手,编辑了一个短信群发给镇州的所有朋友,请他们无论如何帮我打听到婉君的下落。
    晚上十点四十分,给我发来短信,“唐婉君今晚十点五十分乘坐t2580次列车去北京,速去火车站。
    我收到短信后跌跌撞撞地开门就向外跑。雪儿见我慌慌张张的样子,担心地追出来,“哥,你去哪儿?”
    “我去火车站,你待在家里别动。”
    我记不清自己闯了多少红灯,只是恨不能一下“飞”到火车站。等我冲进候车大厅,乘务员正摘下t2580入站口的指示牌。
    我一跃身从铁栏上跳了过去,两名乘警窜过来毫不含糊地抓住了我。
    “我是省报的,我有急事。”我急忙掏出记者证。
    乘警急忙放行。
    我飞快地窜进地下通道,玩命地向四站台冲去。等我窜出地下通道,t2580次列车正缓缓地启动。
    “婉君,婉君……快下来。”我追逐着每一节车厢疯狂地喊,“婉君,婉君……”
    列车没有停下脚步,缓缓地驶出了车站,驶出了我的视线。
    我颓然地蹲在地上,如同放了气的皮球,再也没有一丝气力。
    t2580列车上,朱铮闪着歹毒的目光拨打着电话,他刚才已经看到了我发疯的样子。
    镇州市的夜空此时已是乌云密布,一道道利闪不时地刺破无际的黑暗,一声声惊雷敲打着人们的心房。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步向地下通道走去。通道内行色匆匆的人们正幸福地穿梭着,只有我这个孤独心碎的lang人沿着通道的墙根,一步步向前蹭去。
    地下通道内,一个流lang的歌手正弹着心爱的吉他,忘情地唱着忧伤的老歌。
    风停了,爱散了,一场爱恋留下这样的结果。
    你走了,我哭了,眼中的泪水不停地滑过,毕竟相爱过。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听我解释,这样的离开我?
    分手的那事在我心中如刺刀穿过。
    我错了!我错了!
    你那么爱我!
    还让你为我哭过。
    对你的伤害请你原谅,回来吧,回来吧,我的爱人。
    ……
    我挨着流lang歌手蹲在墙根下,双手死命地抱着头哭了。
    婉君,我的爱人,你能原谅我吗?我并非不爱你,也并非不疼你,可我是个身负特殊使命的驻地记者啊!我因为怕伤害你,所以曾远离你;我因为怕伤害你,所以曾逃避你;我因为怕伤害你,所以曾拒绝你;而你,却没有因我的远离而把我放弃,没有因我的逃避而把我遗弃,没有因我的拒绝而把我忘记。
    今天,你带着忧伤和绝望就这样走了,我今生又何时能补偿你对我的爱,我今生又何时能弥补我的过失,……
    我一边流泪,一边自言自语着。
    “哥,你怎么哭了。”一个轻柔的、令我心颤的、让我魂系梦牵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的婉君正站在我的面前。
    我揉揉泪眼,“婉君,你没有走?!”我一下把她拥进怀中,激动地亲吻着她的秀发。
    “哥,我舍不得你。”婉君在我怀里哭了。
    婉君告诉我:在列车启动的瞬间,她勇敢地跳了下去,并迅速藏了起来。她看到我追着车厢狂喊她名字,却没敢出来见我,她怕朱铮也跳下车找她。后来见我向出站口走去,她确认朱铮没有下车后,就在后边追上了我。
    “婉君,原谅我好吗?我不接受你家的企业是有难言之隐的。”
    “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相信你。你也不要恨我爸妈,他们也是有苦处的。”
    我和婉君走出火车站,来到我的车旁,我突然接到唐世豪打来的电话。
    唐世豪出奇的平静、和蔼,“友明,婉君又和你在一起了吧?”
    “是。”
    “你既然不想接手我的企业,又不想和我女儿分开,那你们赶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现在你与她多呆在镇州一天,就多一份危险。”
    我被唐总裁的真心感动了,不由自主地改变了称呼,“总裁,我称呼你一声伯父好吗?你听我这个做晚辈的一句劝,还是去自首吧,争取宽大处理,这个家、这个企业才会有救。”
    “我会考虑的。”唐总裁叹了口气。
    我拿着电话走到路边,背向婉君低声说:“你老人家一世英明,一直是我敬仰的偶像,千万别再犹豫了,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甚至是走私的事。”
    “你怎么知道的?”唐总裁吃惊地问。
    我回头看看婉君,婉君见我与他父亲通话,并没有跟过来,只是在马路对面望着我。
    为了让唐总裁痛下决心去自首,我说出了我的身份。
    “伯父,我是省委派来调查镇州事件的,在我没上报你们走私之前,你还是去自首吧,就算我替婉君求你了!”
    我正全神贯注地与唐总裁通话。不远处一辆没开车灯的无牌照轿车飞快地向我冲了过来。由于我背对着马路,根本没注意到危险来临,唐婉君喊了我一声。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无牌照轿车冲向了我。
    唐婉君大喊一声“小心”,扑过来把我搡出了马路,她却被轿车撞了出去,划出了一条弧线远远地落到了马路中间。
    无牌轿车瞬间消失在了马路尽头。
    “婉君……”我尖叫着扑倒在婉君身旁。
    婉君微微一笑,一股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哥……”
    婉君轻轻闭上了眼睛。
    “婉君,你醒醒,你醒醒……”我跪在婉君身旁哭喊着。
    狂风突至,暴雨倾盆。
    我抱着婉君疯了似的在雨中狂奔,撞开离火车站最近的一家医院大门,我凄厉地叫喊着,“大夫,快救救我的爱人,快救救我的爱人。”
    唐总裁在电话里听到了我的喊叫,带着唐婉君的妈妈赶到医院。
    此时,我倚在手术室门外的墙上,木然地望着手术室的大门。婉君为救我而遭遇车祸,一下子把我的心掏空了,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只会盯着手术室的大门痛哭流涕。
    手术室门前,婉君的妈妈发疯一般厮打着我,“你为什么要害我们全家,你为什么要害我女儿,你还我的女儿……”
    我的脸上已经被婉君的妈妈撕咬出道道血痕,我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只是恍惚地接受着婉君母亲对我的惩罚。
    唐总裁用力拉开婉君的妈妈,吼道:“莫友明是真心帮助咱家的,你不要再犯糊涂了!”
    董晴接到雪儿的电话后追寻了过来。她架起蹲在墙角已经痴傻的我暂时离开了医院。
    大街上,我在雨中机械地向前走着,董晴撑着伞扶着我。
    我来到婉君出事的地点一下子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我的爱人,你回来吧!
    我的爱人,你回来吧!!
    我的爱人,你回来吧!!
    ……
后记
    一年后的五月一日。
    龙凤山山腰的一片空地上,我躺在躺椅上晒太阳,雪儿顽皮地采着鲜花追逐着蝴蝶。
    去年婉君出事后,总社立即把我调回了省城,出于对雪儿安全的考虑,我把她也带了回来。雪儿与叶阿姨很投缘,来省城不久,便被叶阿姨认做“义女”,在叶阿姨和肖妈妈双重的溺爱下,雪儿成了家里永远长不大的小顽童,每天逗得大家开怀大笑,就连平时不开玩笑的肖爸爸也曾逗雪儿,“我们家雪儿要是嫁了人,还真让人舍不得。”
    董晴在我走后,同样因为安全原因,被报社委派到中央党校挂职进修。她每个长假都来省城看雪儿,雪儿也不再敬畏董晴,时常与董晴开玩笑,“董姐姐,你毕业后打算嫁给谁呀?”每次问到这个问题,董晴都会把雪儿压到身下,挠雪儿的痒,天生最怕痒的雪儿只好笑得流着眼泪求饶。
    我回到省城后,彻底关闭了爱情的大门。每天兢兢业业地上班,“高高兴兴”地回家。每逢重大节日,我仍是偷偷地溜到菲菲的坟前独坐。肖爸、肖妈也不再逼我处女朋友,只是盼望我早日缝合自己的“伤口”,重新找到幸福。
    婉君是在出事后的第三天醒来的。在她醒来后,唐总裁立即把她秘密藏匿了起来,就连我都没能找到她们母女的落脚点。
    婉君醒来后的当天下午,唐总裁主动到公安局自首,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实。当天晚上,镇州海关的大军、商检局的席海峰也因参与走私被抓捕归案。一周后,国际刑警组织将朱铮押回国内。
    龙凤山山坡上,在阳光的怀抱中,我伴着雪儿的欢笑声开始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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