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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等待踏破了冰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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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早已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就像他的梦想一样,放弃了,遗忘了,布满尘埃。
  他看着苍兰,他最喜欢的人,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微笑,这曲子只唱给你听,然后他低下头拨动琴弦。
  柔和的琴声从颤动的琴弦传出,音乐带动着情绪,他随着琴声一起哼唱。欢乐悦耳的歌曲,满溢着幸福的甜蜜味道。哥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苍兰有那么一秒的时间,希望自己就是哥喜欢的那个人。
  音乐停了,她还沉浸在那甜蜜的歌声中。
  “哥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她开口问道。
  南柽并没有表现得很吃惊,放下吉他,“对。”然后他又补充道:“不过她不喜欢我。”
  “这样啊。”苍兰有点惋惜地说。
  “你呢?夏陌吗?”
  已经忘记的人提他干嘛,“就此打住,我已经对他彻底死心了。”苍兰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夏陌”的名字,关于他的一切,她已深埋于漆黑的土地里,葬送了这段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感情。
  戳到了她的痛楚,南柽自责起来。他想知道她心里还有那个人吗?夏陌只会给她带来伤痛,如果是他,他绝不会让苍兰流一滴眼泪。
  他转移了话题:“下午我要出门,你去吗?”
  “去。当然去。”
  

  ☆、心结

  为了营造气氛,苍兰将天花板中间的那盏大灯开着,大灯闪耀着如水晶般的光芒,整个客厅笼罩在了梦幻般的世界里。苍兰微笑着看着那盏灯,眼里缀满了星光。
  南柽转头看着身旁的苍兰,淡淡一笑,他又避开她的眼,眼神黯淡下来,这样的笑容不会属于他,总有一天他们会走向各自的道路。“吃饭。”他用筷子轻轻敲了一下苍兰的脑袋。
  苍兰回过神来,将餐桌上的肉一块一块夹给南柽,“哥多吃点,你太瘦了,长胖点都没有关系。”
  她将脸凑近南柽,“哥,我要听你生日愿望。”她对着南柽露出了邪邪的笑。
  南柽用筷子狠狠敲了一下苍兰的脑袋:“小屁孩懂什么!”
  “不小了,我已经二十岁了。”她反驳道,然后狠狠地登了一眼南柽,“过了春节我就二十一了。”
  “翅膀长硬了,是不是?”南柽放下碗,两只手捏着苍兰的小脸,她一脸无辜,睁着委屈的大眼睛,一副我错了,我悔过的模样。四目相对时,南柽的心猛地跳起来,他松开了手。
  “别斗嘴了。”薛宜在一旁大笑:“祝南柽生日快乐。”她高高举起手中的橙汁,辛晓远举起酒杯,南柽犹豫了一会儿,端起酒杯,苍兰硬是把他手里的酒杯夺下来,换上橙汁,“不许喝酒。”
  拜托你不要这样,否则我会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你。南柽动容了神色。
  “走了。”吃完饭,南柽就走到门口。
  “等等我。”苍兰慌忙擦了嘴就跑向大门。
  一打开门,冷风便迎面扑过来,她拉紧了衣服的领口,南柽见她冷得直哆嗦,从沙发上取来一条厚厚的围巾,围在她脖子上,这是上次在咖啡厅她为南柽戴上的那条围巾。她将脸埋进厚厚的围巾,上面还留有南柽的味道。
  苍兰紧紧跟在南柽身后,他去哪儿,她就跟着去哪儿。南柽走进一家图书馆,翻看着与乐谱有关的书籍,她看不懂那些音符,就只好在图书馆内到处转悠,随手拿起一本摆在最显眼位置的书——《小王子》。
  不管过去多少年,这本书依旧拥有大批热爱它的读者。她记得高中的时候,晚自习之前都会去图书馆,坐在靠窗的位置,而那时最爱的书,便是这本《小王子》。
  她翻开书,看见一句话:“如果你想要驯服一个人就要冒着掉眼泪的危险。”她没有驯服那个人,却为他流了好多泪,记不清了,忘记了,那些如针扎般难受的日子远去了。
  “苍兰。”一位中年妇女朝她走来,她眼角深深的皱纹像是无数个夜晚流下的泪划出的痕迹,几根白发夹在黑发中显得格外刺眼。
  “你是?”苍兰并不认识她。
  “我是南柽的母亲。”一提到南柽的名字,她的眼睛便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强忍着没让泪水掉下来。“今天是他的生日,我想见见他。”
  苍兰第一次看见南柽的亲生母亲,关于他的母亲,南柽只字未提,他的眼同他的母亲一样漂亮。
  “我跟着你们到了这里。”然后她哽咽道:“你没有见过我吧。在南柽十岁那年,我离开了那个家……是我对不起他……”她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麻烦你转告他,我在对面的餐厅等他。”
  苍兰来不及放下手中的书,匆忙找到南柽,她紧紧握住他的手腕:“跟我走,有一个人你必须得见见。”
  南柽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被苍兰拉着,一路踉跄地走到图书馆门口,却被店员拦下,苍兰才意识到自己手里拿着书。
  “喜欢就买下。”南柽从她手里抽出《小王子》,付了钱。
  对面的餐厅里,南柽的母亲正坐在餐桌前,她害怕再不快点,南柽的母亲就会离开。她紧紧抓住南柽的手,穿过斑马线,走进那家餐厅。
  南柽一脸疑惑,而这时他的母亲站了起来:“南柽……”他顺着声音看过去,霎时,五脏六腑都疼痛起来,他挣脱开苍兰的手,“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他的话语里分明充满了怒气,转身准备离开,苍兰张开双臂拦住他:“不许走,如果你走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为什么;十三年未见的母亲突然出现?当初是谁一声不吭离开,心中的怒火还未平息,却多了一份复杂的情绪。是想念。他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感受是想念,他想念了十三年的人,当然,他丝毫没有注意到点点泪光氤氲了他的视线。
  “南柽。”妇女走到他面前,双手捧起他的一只手,抬头看着他,说道:“这么大了,比妈妈都高了。”她伸手抚摸他的脸,他立即把脸撇开,让母亲的手落了空。妇女的手颤抖着,缩回去。“这十几年过得好吗?”他没有回答,有好多话想说,在此时此刻却变成了沉默。是,母亲刚开始离开时,他是夜夜想念着她,而现在已经转变为怨恨,他埋怨她,为什么不回来看他,哪怕是一眼也好,可惜她并没有。他恨她就这样放弃了那个家庭。
  “我恨你!”可当他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他就后悔了。她不再年轻漂亮,她饱受了生活的折磨,眼角深深的皱纹是岁月无情地在她脸上留下的伤痕。他对视着她深陷的眼,不到十秒,眼泪从他的眼眶里夺眶而出,哭得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母亲轻轻抱着他,在她眼里南柽还是十三年前那个快乐的孩子。“生日快乐,南柽。”他轻怕着他的背。
  这一刻,他卸下所有坚强的伪装。母亲是他柔弱的底线。
  苍兰本就是一个感性的人,看见这样的场景,她也不禁流下泪来。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应该待在这里,她走出餐厅,站在落地窗旁。
  妇女拉着南柽在餐桌前坐下来,餐桌上摆着他最爱的巧克力蛋糕。妇女切下一块,放在他面前,他没有吃,而是用叉子叉了一小块送进母亲的嘴里。她含泪点点头笑着,他也满足地笑了。
  这么多年的心结,只要一个微笑就可以打开。
  站得有点累了,苍兰靠着玻璃窗坐下来,地上冰冷冰冷的。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她只看见他们笑得很开心。她想现在的南柽一定是幸福的。她努力扯出一个微笑,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
  她记得小时候,妈妈在苍兰生日这天给她买来生日蛋糕,妈妈点上蜡烛,把蛋糕送到她面前,她笑得好开心。突然爸爸出现在她面前,一脚踢翻蛋糕,雪白色的奶油铺了一地,那笑容在她的脸上凝结了。她也像现在这样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哭了好久。以后过生日再也不敢开口说想要吃蛋糕,直到爸爸因病去世……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她想到这里,鼻子酸酸的。
  有点冷了,她裹紧了围巾,眼前来来往往的行人渐渐模糊……
  

  ☆、你不知道的事

  苍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大衣,南柽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坐在她身旁。
  原来南柽的母亲已经走了。
  “陪我走走吧。”南柽把她扶起来。
  一路上他们没有说话,苍兰看着南柽的背影,此时此刻是那么孤寂。他很冷吧,她将大衣脱下,踮起脚为他披上。
  走着走着就到了公园。
  “十岁那年,与妈分离的那天,我就在这里见了她最后一眼。”云淡风轻,他像是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
  他们坐在那秋千上,时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不同的是秋千的铁链上刷上了新的油漆。苍兰从包里拿出《小王子》,却被南柽夺过去,他翻开一页,照着上面的内容念了一遍:
  “‘有一天,我看了四十四次日落!’
  过了一会儿,你又说:‘你知道悲伤的人会爱上日落的。’
  ‘那么你是很悲伤了?’我问,‘看了四十四次日落那天?’
  小王子没有回答我。”
  南柽将书合上,还给苍兰,没有说话。
  她站起来,“那么你是很悲伤了吗?”她看着南柽。
  “我在等一个人。”南柽将头埋得很低,害怕她看见此时他悲伤的脸。
  哥在等着一个人。那个不喜欢他的人吗?
  “有关你的过去,你只字不提,你的母亲,你喜欢的人……”苍兰停顿了一下,“有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其实她一点都不了解南柽。
  南柽从秋千上站起来,缓步走向她,他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她睁着疑惑的大眼,想她是不是说错了话,南柽靠近她,“有一件事你不知道。”他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将脸贴近苍兰,对着她的唇轻轻吻下去。然后他闭上眼,泪水便从他白皙的脸庞滑落下来。
  苍兰仍睁着大眼,“哥,你疯了吗?”她用力推开他,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那响亮的声音凝结在冰冷的空气中。她捂住自己的嘴,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哭着跑开。
  我在做什么?
  南柽抬头看着那灰暗的天空,没错,我是疯了。
  他一个人回到家里,径直走向卧室,锁上门。
  “苍兰怎么没有一起回来?”薛宜担心起来,她敲着南柽的门,“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那孩子就那样,她生气了,很快就会消气。”
  天已经黑了,苍兰还是没有回来。薛宜担心起来,“南柽,快开门,让我进去!”
  坐在床边的南柽抬头望了一眼卧室的门,走过去,打开门。
  薛宜看见这个样子的南柽吓了一跳,“妈,对不起。”他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竟如同死水一般。
  薛宜拉起他的手,让他坐在床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喜欢上苍兰了……”他又垂下头。
  薛宜轻轻拍着他的肩。
  “听我说。
  当我18岁的时候就嫁给了苍兰的父亲,那个时候的我还太小,没有看男人的眼光,让无辜的苍兰从小生活在缺少父□□环境里。
  丈夫去世后,我得到了解脱,我和苍兰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很幸运,我能够遇见你爸爸。
  妈妈我很喜欢你,是你陪伴着苍兰,让她走出了阴影,让她快乐起来。曾经她失去了太多,如果连你也丢下她,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去找她吧。
  她在等你。”
  南柽眼里滑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不是要听我的愿望吗?
  我要你回来!
  他披上大衣就冲了出去,耳边回荡着薛宜的话。
  

  ☆、这个世界好像着了火

  夜晚的城市格外冷,就连飞鸟也不愿飞过夜空。
  苍兰独自一人走在寒冷的大街上,嘴唇也冻得发紫。
  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夺走我的初吻!她用力擦着自己的唇,脑海里却浮现着南柽当时流泪的模样,她的心一阵疼痛,放下了手。
  走到车站时,她才注意到已经走到了学校。与他第一次相识时,他站在走廊上抬头看着天空,她也抬头看了看天空,湛蓝的天空只有几朵白白的云。那个时候,她看见前面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阳光洒在他干净的面容上,他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她才鼓足了勇气向他问路。她从来没有告诉他,他抬头看天的样子很好看。
  她低下头,过去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会陪自己在公园里等那个不可能的人?为什么他没有去上课,而是出现在父亲的坟前?为什么那晚他会骑着自行车出现在车站?为什么每次生病的时候他会陪在自己身边?……
  没想到,时光荏苒,已经和他一同走过五个漫长的春夏秋冬了。他不求回报给予了她他所有的爱,而她却自私地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恶,贪婪地享受了一切。
  她将脸埋进厚厚的围巾,仿佛能感受到南柽的体温。从她遇见南柽的那天起,她就对他产生了好感,她却对自己说那只是一个妹妹对哥哥的喜欢,却不知何时掉进这温柔的陷阱,自己欺骗自己。
  她一直不敢承认喜欢上南柽的事实……
  那一巴掌打下去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她现在还觉得右手掌麻麻的。她竟然狠心打了她最爱的哥哥……
  真可笑,自己还像一个孩子一样,很明显,不是吗?哥一直等的人是苍兰。她明明知道在漫长而难熬的岁月里等一个人是多么痛苦,她却毅然转身,连一个拥抱都不留给他。
  突然,身后传来人们惊恐的惨叫声,才将苍兰从沉思中拉回现实。她回头,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瞬间在不远处倒下,红色的鲜血从他的身体汩汩流出,而他的身后站着一个持刀的中年男子,长长的刀还滴着鲜血。不止他一人持刀,四个、五个、六个……持刀的男子像发了疯一般,见人就挥下那锋利的刀。
  她的瞳孔缩小,腿顿时失去力气,心跳加速快喘不过气。眼前一片混乱,过往的行人四处逃窜。她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连忙钻进花台的灌木丛中,在狭小的空隙里,她蜷缩成一团。
  她想起新闻里的报道,近日有持刀男子出现在学校周边,四处砍人……
  她全身发抖,手心冒汗,额头上已经爬满了细密的汗珠,双手双脚都是冰凉的。从缝隙间她瞥见一个人又在不远处倒下。
  她艰难地从衣服里掏出手机,一声惨叫,吓得她抖掉了手机,手抖得厉害,不行,我要冷静,冷静,她长吁一口气,手机上十几个未接来电,是南柽打的,她却没有听见铃声,她拨响了南柽的电话。
  “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抖得厉害。
  南柽从电话那头听见了尖叫声,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你在哪里?”
  “学校……”她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过来,太危险了!”
  他没有听完苍兰的话,挂断电话就朝学校跑去,他就在学校附近,转过街角,看见眼前的一幕,他就吓傻了,柏油路上一道道红色的血迹染红了夜,好几个人倒在血泊中。
  “苍兰——你在哪儿?”他大喊道,过路的行人都躲进了便利店,持刀男子已经走远了,却还是没有人敢出来。
  南柽的声音越来越近,如同得到救赎一般她忘记了危险,她想见他,迫切地想要见他。她钻出来,“哥——”泪水纵横。
  南柽跑过来,扶着她的肩,又将她搂入怀中,“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却没有意料到持刀男子又出现,站在南柽身后,一刀挥下,径直砍向他的背……
  滚烫的鲜血从伤口处流出,染红了白色的毛衣,南柽没有了力气,整个人倒下来。压在苍兰身上,鲜血从脖子处顺流而下。流在苍兰的脸上,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了,远处传来的警报声也听不清了,隐约有一个声音在呼唤他“哥——哥——”
  他再也睁不开眼,沉沉的昏迷下去。
  

  ☆、真爱,永远值得等待

  昏迷的南柽被送进急救室。
  父母接到消息之后急忙赶过来,看见白色大衣上满是鲜血的苍兰无助地站在手术室外泣不成声。
  薛宜走过去,拿出纸巾,擦掉她脸上混合着血迹的眼泪,紧紧抱住她:“会没事的……”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关不住的泪水肆意流淌在她的脸上,“万一……他醒不过来……”她的心剧烈疼痛起来,她捂住胸口,“他醒不过来,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辛晓远一直站在窗边,指尖的香烟燃到了尽头,他将烟蒂摁掉,一直沉默不语,一支一支抽烟,直到窗台前扔满了烟蒂。
  许久医生走出手术室:“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伤口不算太深,打了麻醉药,明天早上就会醒来。
  辛晓远走过去,握住医生的手,“谢谢。”
  手术台上南柽静静地躺着,他上半身缠着绷带,闭着眼,均匀地呼吸着。苍兰悬着的心终于着地了。
  “你也累了,回家吧。”薛宜对苍兰说,“这里有我们。”
  “不,我要留在这里。”苍兰摇摇头。
  幸亏是冬天,他穿着厚厚的外套,没有伤害到要害,护士将他送到普通单人病房。
  薛宜忧心忡忡地看着满身血迹的苍兰,“再怎么说也该把衣服换了,也该吃饭啊。”
  她摇摇头,薛宜知道拗不过她,坐着辛晓远的车回了家,过了许久,又送来干净的衣服和热汤。
  “不要太累……”薛宜拍拍她的肩,离开了医院。
  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坐在病床旁,手捧着热汤却没有胃口。南柽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又怎么吃得下去。她叹了一口气,将热汤放在床旁桌上。
  她双手紧紧握住南柽的手,依旧那么温暖。她的心如刀绞般难受,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不似在父亲坟前那般伤心,也不似夏陌的无情带来的痛苦。她心疼眼前这个人,躺在病床上的南柽,为了她差点丢掉了性命。想着想着,泪水又顺着她的脸颊纷纷掉落,难过得快不能呼吸。
  “受了伤怎么还睡得这么香呢?”她哽咽着,“哥,你的生日愿望是什么?我可以帮你实现吗?”她翻看手机,已经过了十二点。“没关系,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以后不要做傻事了……”
  “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一个很美好的未来?”
  “我们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呢?”
  “你醒后我们一定要去赏断桥残雪。”
  “我们要再去一次香山,红叶节的时候一起去吧,我给你买你最爱的香芋奶茶,好不好?”
  “我想每天听你弹吉他。”
  “我想设计最好看的衣服给你穿……”
  “我想早上一睁开眼就听见你对我说早安,我会比你先起床,为你做早餐。”
  “我想在睡觉前听你对我说晚安。”
  “工作很累吧,下班后我去接你,坐车回家的时候我把肩膀借给你吧,你可以暂时休息一下。”
  “如果你熬夜看球赛,我会陪你熬夜,我不懂篮球也不懂足球,我就戴上耳机看我的韩剧,就让我静静地陪着你,好吗?”
  “我们可以像无数个情侣一样,一起去看电影,一起逛街……”
  “我想牵你的手,我想要你的拥抱,我想靠在你温暖的怀里……”
  “我说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听得见吗?”
  一声一声轻微的呢喃好像是说给南柽听,又好像是自言自语,几度哽咽,泪止不住地流。
  天亮了,她仍未合眼,眼睛哭得通红,红肿着,睁不开。她紧握着南柽的手不曾松开过。
  她感觉到南柽的手也紧握住她,南柽缓缓睁开眼,背后的伤口连同皮肤拉扯着疼痛起来。
  “你醒了。”苍兰的泪水又模糊了视线,“太好了……”
  以为不会让她流泪,结果我却是那个让她流泪最多的人。南柽伸手抹去她的眼泪:“不要哭……”
  当她走进他的世界,他知道那些等待都是值得的。
  

  ☆、你的答案

  深深的疲倦感压得南柽不能动弹,依稀听见悲伤的抽泣声,还有那温柔的呢喃。麻醉药的作用让他疲倦得睁不开眼,厚重的眼皮如石头一般沉重。他记得他微微睁开眼,苍兰坐在他身旁,望着窗外,他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他呼唤着她的名字,她转过头来,对着他微笑。深深的疲倦感再一次袭来,他不得不闭上眼,潜意识里,他告诉自己不能再睡下去了,然而身体却不听使唤。
  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仍躺在病床上,如梦初醒。
  他也得到了她的答案,苍兰说,她想和他在一起。
  事发后,铺天盖地的新闻席卷而来,人们被告知持刀男子已经全部抓获,一场噩梦结束了。
  醒来后医生告诉他可以出院了,等到伤口愈合之后再到医院拆线,出院后适当的运动可以加快伤口的愈合。
  虽然是这么说,可背后的伤口仍拉扯着皮肤疼痛。
  由于身体的不适,回家后南柽只能躺在床上,疲倦感又袭来。
  洗去了身上残留的血腥味 ,苍兰觉得轻松了不少。她将热粥和熬好的鸡汤端进南柽的房间。
  “再睡下去就快变成睡美人了。”她把盘子轻轻放在书桌上,“哥,吃饭了。”她拍拍南柽的背,他才缓缓睁开眼,他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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