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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座我爱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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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独熊财讲点人性,只砍向师座,不打被他保护在身后的弱小七,不过这样一来倒形成了前后三个方向夹击师座他们的情形。
  师座唇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来者以多欺少手拿砍刀,他要保护他的小七,但作为久经沙场磨砺的悍将抵挡这几个市井打手还是绰绰有余的,然而,只是勉强抵挡,始终没有拔出配枪。将军有原则,他的枪永远只对准敌人,只杀鬼子不杀百姓。
  双方打斗着僵持着。
  天空突然下起雨,或许坏天气激起了烦躁,或许几个拿着武器的人还打不过师座赤手空拳,熊发和熊旺的刀更加疯狂的砍向小七。“啊——”
  眼看就要被乱刀砍中,小七捂着脸绝望的闭上眼睛,然而砍刀狠狠刺进皮肤的声音传来后,她却没感觉到疼。
  “真卑鄙。”
  紧跟着,听见师座沉得不能再沉的声音,小七心里一紧:“灵甫,你怎么样……”
  “走!”师座握着小七手腕的手收紧,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拽着踉踉跄跄离开了,匆忙慌乱中他们没返回车停的方向,而是去了反方向。
  等小七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灵甫已经带着她来到一个桥洞下暂时避雨,她顾不上衣服上又是水又是泥全脏了,连忙打量丈夫,那狠狠的一砍刀,绝不会轻:“灵甫,你的伤要不要紧?啊?”
  师座却摇头:“我没受伤,是那个结巴关键的时候替你挡了刀,不然当时根本来不及,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但他这做法救了你也救了其他打手,要知道任何原则都建立在底线的基础上。”他冰冷的补充一句,“谁如果伤害了我夫人,我张灵甫不会放过他。”
  “结巴?他?”谁能想得到这一身胸毛一脸凶恶的熊财关键的时候还不至于穷凶极恶,还有原则,“唉,那一刀挺重的,也不知道那个结巴现在怎么样了,要不然我们把今天这事交给警局处理吧,看那地头蛇老板还怎么经营那家黑店。不然再有这种不讲理的事发生,早晚会出人命的。”
  师座想说好,却猛的想起刚才那结巴的目光,分明是在恳求他别把事情闹大:“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放心,不会再让他们嚣张了。”
  “行,我相信你。”小七惊魂未定,点点头,微微瑟缩在师座怀抱里。
  “很冷是吗。”师座紧搂小七,摩擦着她冰冷的手,“这雨渐小了,等雨停了我们就回家。其实桥洞倒是避雨的好地方,我来南京投案那年,身上的盘缠用光了就沿途摆了个小摊,替人写书法挣钱,大雨的时候就来桥洞躲一躲,雨小了就出去,就这样,硬撑着,一路倒是过来了。不提了,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投案?我明白……是那件事。”关于师座当年杀妻的传言,小七也或多或少听过一些,她也问过他,他告诉她因为前妻偷了他的重要文件,很可能是□□地下党,她没继续追根究底。
  因为小七相信师座,然而,提起这事心里还是一紧。
  师座的声音响在小七耳边,低沉而严肃:“小七,你在乎我的过去、这些往事吗。”
  点点头,小七又摇摇头:“我在乎你,但你的过去……恩怨情仇、悲欢、离合,都已经过去了,不是么。刚才在烧烤摊你又很在意我会知晓你多老了,其实……你的年龄我怀疑过,但从没查过问过,因为没这必要,现在的一切我已经很满足了。像这样,和一个这么用心对我好的人在一起,送我苍兰、巧克力、我喜欢的衣服,能放下身份陪我疯陪我玩、在路边小摊陪我吃我喜欢吃的东西,遇到危险的时候永远挡在我前面,我冷的时候,紧紧把我抱在坚硬温暖的怀抱里……我小七只有感动,即使像这被泥渍不小心沾到的白衬衫一样,即使有些瑕疵,也并不影响我的满意,更不会影响我的幸福。”
  师座沉默,风雨中,他把小七搂得更紧。
  确实,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清楚,在真真切切的幸福面前,任何的传言都是那样无力。
  “小七,谢谢你能这么想,灵甫是个军人不太会表达,但,我会用剩下的这辈子时间对你好让你幸福,让你在几十年后也不后悔嫁给我。”
  ……
  “军长太太,您醒了?军长太太?”
  小七揉了揉眼睛。天亮了雨停了,昨晚窗外那人鬼鬼祟祟的,她起来察看却太不小心把相片弄脏了,后来联想起半年多前,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也不知道那几张相片寄给师座了没有。
  “军长太太,昨晚后半夜那雨下得真大,如果真的有什么变态跟踪狂,十有□□被淋成落汤狗了!”
  小七点点头,如果真被淋成狗就好了,这个死变态。她看向佣人手里的相片:“额,还没有寄出去?”
  “不是,这是张军长寄给您的,从苏北乡间拍摄的昙花。”佣人将相片递给小七。
  相片上,正是昙花开的最好的样子,单调的黑白也掩不住它盛开的娇颜。
  “然而,昙花一现,美好太短瞬了,只能留作回忆。”不知为何,小七脱口而出这句话。
  佣人愣了愣,这时,电话铃响起来了。
  “军长太太,您快来,是张军长电话——”

  ☆、归途

  顾不上佣人在后面喊“您慢一点”,小七连忙披上大衣、快步走向客厅,想必又是一场仗结束或转移阵地的时候了吧,每当74师休整或攻打到一个新地方,师座都会首先接通电话线,给小七打电话。
  而残酷的战火下,孤零零留在南京苦苦等啊等的小七最开心的事,就是接到苏北前线师座的电话。
  “小七,你的身体、家里的一切都还好吗。仗一打完灵甫就开始担心你。”电话那头,师座的嗓音疲惫而沙哑。
  “家里一切都好,我们的孩子也很好、在我肚子里很乖。灵甫,打完涟水你就和委员长说说、回南京好不好,这几个月,你一路连战连捷已经打下这么多胜仗了,委员长会答应的。灵甫,小七知道,这乱世中身不由己才是正常的,但还是……”小七顿了顿,无声的擦干眼泪,该死的它不知不觉流下来把视线模糊了,“作为军人的妻子,我知道不应该脆弱自私,但还是害怕等待,还是太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一起陪着孩子出生。其实抗日胜利了,就不该再打……”
  战争该不该,不是一个女人、一个母亲、一个妻子说了算,小七没再继续说。
  电话那头,师座也沉默。
  然而铁血的王牌74师师长和女人的想法毕竟不太一样。
  “行。我答应你和孩子,回去,但必须胜利拿下涟水城。涟水是硬仗,攻下后,也该让伤亡的部下们回家了,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他们。”
  小七担忧:“你们是不是仗很难打,伤亡很大?灵甫你有没有受伤?”
  喜欢她的关心,却不愿让她担心。
  师座看了眼刚包扎好的伤口:“没有。匪军奈何不了我张灵甫,我74师进入苏北以来没打过败仗,涟水也不会败。”
  “这就好。你的嗓子都哑了,前线一定很辛苦。”
  “不,没你想的那样辛苦,放心吧。傻小七,你就快当妈妈了,要好好照顾自己不可以再胡思乱想了。”
  “好。将军大人,你的傻丫头和孩子都相信你的实力,只是每次在电话这头感受到你的疲惫,我心里总没来由的一紧,为了孩子我以后不这样了。”
  两人又不舍的聊了几句,放下电话了,毕竟在战地和亲人通电话是奢侈甚至分心的事,一向严于律己的将军不允许自己带这个坏头。
  ……
  正午的骄阳照耀出刺眼的光,周围却弥漫着血腥和隐隐约约强忍着的□□。而涟水城的制高点——那座古塔,仍静静的伫立在师座刚好能眺望到的视线范围,仿佛在挑衅着这支骄傲的王牌师、这些强大的蠢蠢欲动的进攻者。
  巡视指导着带伤训练的部下们,师座攥紧双拳。对小七,他一向报喜不报忧,一切他自己扛,然而涟水这战不同于淮阴淮安那几场胜仗,有多难打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刚结束的第一次交锋,就遇上了华中野战军号称“王老虎”的虎将王必成,此人有勇又有谋却遭到前几次败仗打击,面对部分部下的“恐74师症”更火冒三丈。早在师座攻下淮阴城时就咬牙立誓,下次仗一定要会会他,报仇雪耻!
  74师冲锋时勇猛,战略却大多是巧攻智取。攻城前师座命令一部分兵马巧攻城外一个小镇转移守军注意,之后他亲率主力大部队猛攻涟水城,集中了全部炮兵炮击南门渡口,折损了敌军整整一个排,还成功占领了南门渡口。
  然而,由于守军牢牢占据着城内的古塔制高点,加上援军及时赶到,支援默契,尽管占据渡口地利多次乘胜猛攻,74师还是被守军加这些赶到的援军勉勉强强抵挡在城外。
  之后的数日,持续的猛攻下仍是僵持状态,双方都死伤惨重、疲惫不堪。
  急于打破这种僵持报效党国,74师在掩护未到的情况下集中火力发起鱼死网破的冲锋,终于撕开一道缺口,眼看共军开始溃败,却偏在这时,王老虎带着他的6师支援涟水城,这些华野主力本就骁勇,关键是未经历前几日的恶战精神饱满没什么伤亡,短短一个小时就歼灭了74师的一个营,师座只能带兵撤退。
  如同荒漠中凶猛孤傲的兽王,难得碰上能够和自己匹敌的对手,必然展开更加惨烈、血肉横飞的搏杀,这位强悍的常胜将军和他的74师也不例外。
  次日,师座倾注全力与王老虎正式大战,短短一天连续8次发动突袭,却始终无法突破稳稳占据制高点优势的敌师防线。敌师趁半夜开始反击,废黄河边刀枪声、炮火声、哀嚎声一片,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这场仗打下来,74师又折损了两个营。
  更糟糕的情况还在后面,两日后,粟裕下达了歼灭74师的命令,华野主力更是全部赶到支援,全线展开进攻。师座只能放弃继续强攻涟水城的全部计划,撤兵休整。
  一战涟水伤亡如此惨重,除了敌军不断有增援补充,那座古塔制高点更是关键。
  “再战涟水,要引开那王老虎的6师,要集中炮火夺下那座塔!实在不行,就把它,炸毁。”深邃的眸微眯,背对着部下们,师座眺望着隐隐伫立在云雾中的那些建筑物,那座城。
  然而,或许是太牵挂,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云雾中,小七穿着淡雅的旗袍向他走来。她浅浅笑着,温柔而端庄,怀里搂着一个小小的孩子。
  小七仿佛在向他招手,又仿佛在无奈呼唤“灵甫”,仿佛好渴望他停止杀戮的念头走上回家的归途……短瞬的恍惚而已,却已像强烈阳光般刺疼了这铁血将军的眼,和他冰冷坚硬的心。
  不。涟水城里除了军队,更多的是百姓,除了士兵,更多的是女人和孩子。
  转过身,再次面对待命的部下们,师座补充一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炸掉古塔,绝不炸毁,这座活生生的城。”

  ☆、狭路

  “是,师座!”部下们齐声回答,整齐而有力。
  “嗯。”师座点点头,“一名合格的党国军人,他手里的枪应该只杀敌人不杀百姓。”
  师座向他的74师部署着作战计划,再战涟水具体该怎么打、怎么吸取上次的教训调“虎”离山、主力精锐集中火力从哪里猛攻冲锋、怎么赢……部署完毕后,他郑重严肃的告诉大家,攻下涟水城后就带他们回南京。
  带他们回家。
  说起回家,这些负着伤仍咬着牙硬撑的铁汉子们心里狠狠触动。“太好了,师座!能回去了。”、“我们和王老虎也算狭路相逢了,但师座这次的部署很周密,赢的胜算很大!”、“师座,拿下涟水,我们74师的兄弟们真的能回家了吗?”、“说的啥话?征战这些年,师座啥时候骗过咱们?”、“是啊,师座说过的话从来不曾食言。”、“能回家了!我们能回家了!”……
  “好了,继续练兵吧,我们不可懈怠。”沉稳,语气也很平淡,仿佛不起波澜,但听着74师兄弟们的欢呼,将军的心怎可能没有任何触动?
  这些跟随他多年的部下,不,兄弟,当年抗日的时候在阵地里还何曾想过“回家”二字?全部热血沸腾把心一横,只想着多杀几个日本鬼子保护祖国,那不顾一切拼命的心态和进入苏北以来完全判若两人。
  自己的兄弟,自己心里懂,不是兄弟们变了,是战争的意义和性质变了。
  中国人自己打自己,多么可悲!又或许,涟水城的百姓甚至共军里,也有他们的亲人。
  师座没再继续往下想,因为锐利的眸突然捕捉到队伍里一个“异类”。这士兵人高马大的块头比别人还大,身上没什么明显的伤,却垂头驼背畏畏缩缩,训练时也似乎一直在偷懒。
  硬仗在即,最忌军心涣散,这种行为类似之前的钱耀宗,无疑是一锅粥中的老鼠屎。
  “一个军人的脊梁一旦弯了,心也就散了,继续蒙混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我张灵甫最恨混水摸鱼的人。”师座举起手仗,不客气的指向这人,“你,出列!”
  这人只好抬起头,挪着庞大的身躯别别扭扭的走向师座。
  “怎么,是你?”师座浓眉微皱,太出乎意料。
  “呃……就就就是……是我,师……师座……”
  ……
  入夜,74师阵地。
  “熊财,你没偷懒,不需要再向我解释。你的连长说你进入苏北以来剿匪勇敢,打仗不怕死,是好样的。但你向我解释解释,你是怎么到这来的?”
  “师座,既然……这么狭路相……相逢……啊呸呸呸,哪是狭……狭路,既然被您发……发现了,属下也就再不隐瞒……瞒您了,全向您解释……清楚。”
  原来,熊财家里不仅有个久病卧床的老母,还有个全身旧伤的双胞胎哥哥,伤是哥哥在74师当士兵杀鬼子留下的,是光荣,却更是这贫苦农家的负担。
  去年秋天地里遭虫灾几乎颗粒无收,维持不下生存了,熊财这才进城找活做。一个庄稼汉子头次进城又老实巴交的,这才被那烧烤摊老板坑骗利用,沦为黑店打手。
  熊财块头大嗓门大,看上去好凶,其实并非穷凶极恶之徒,那天见熊发熊旺越打越不像话,打不过人家男人竟然围攻一个弱女人,毫不犹豫替小七挨了一刀,伤得比较重,老板怕掏钱也不养闲人竟然让他滚蛋。离开这家破店后不久,熊财听说店被查出大有问题勒令关门了,倒也出了一口恶气。
  再后来,熊财揣着城里挣的钱回家,却得到哥哥的死讯,他进城后不久哥哥就旧伤复发了,临死前唯一的愿望竟然是弟弟能替他归队,回74师杀敌报国,他就是不断念叨着“归队……归队……”离开人世的。
  “师座,属下……知道这样做荒……荒谬,但我哥只有这……这个愿望,我很想替他实现,真的……很想完成。”
  “熊财,你兄长也是好样的,是个真正的党国军人,但这做法确实荒唐,你想想,如果人人都这样74师就该乱套了。”
  “不……会,绝对不会!这么多人,只有我们两兄弟长得一模……一样,连我哥的连长都没发现啥区别。师座,如果不是……根本没想到……那天和熊发熊旺围攻的竟然是多次资助咱贫穷士兵的将军,属下太惭愧……尴尬了,一直别别扭扭躲您,那么连您也不会发现破绽的啊……”熊财抬起大脸,这彪形大汉眼睛竟然发出可怜巴巴的恳求的光。
  沉默。
  师座眸光一沉。

  ☆、惨胜

  “你留下吧。”师座声音淡淡的,却很沉稳、干脆,“替你兄长打好涟水这一战,然后,跟着大家一起回南京。”
  “是,师座!属下一定拼……拼了命的攻城,报……效党国报效师座!打完涟水回……回南京后,我就踏踏实实回……回乡下种地,守着我哥的坟和我的老母亲,这几个月跟……跟着我们74师,我学到了好多,回去以后我阿财再也不……不干横行霸道的事了!”熊财感激的起身,立正。
  他端端正正的向他的师长敬了一个很标准的军礼。
  ……
  熊财和他哥只是两个最普通的74师士兵,再不怕死也掀不起风浪。
  而74师,却是由三万多名有如此决心的士兵组成,上下一心报效党国,在正常情况下怎能不所向披靡?
  再战涟水是硬仗,二虎相争,硬碰硬。
  已是寒冬十二月很冷,两军拼的是实力更是战略和耐力,仗一开始,共军就让王老虎的6师在涟水南面迎战,对决74师。而74师这次也动用重武器持续硬攻,毫不客气,双方士兵们为这场仗都拼了命耗尽了力硬撑着,血战,僵持。
  九天九夜的死伤无数,才换来了74师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一次共军败了,败的彻底败了涟水城,因为低估了师座——就在双方拼了命僵持的10天后,天刚破晓,74师主力在城西突然出现,第一道防线当天就被突破,傍晚,整编74师的兵锋已进至废黄河大堤!
  原来,城南持续九天的恶战竟然仅仅是74师调虎离山的佯攻,正当王老虎在城南苦苦坚持之际,师座已亲自率领74师主力从西面直扑涟水!
  谁能想得到如此不要命不给自己留退路的硬攻,竟会是佯攻?
  这时,共军6师悔之晚矣,只能急忙抽调一个旅返城,然而74师动作异常迅猛,集中重兵向第二道防线不顾一切强攻,一次次猛烈冲锋,死伤很严重却也突破了共军多处阵地,涟水眼看就要破城!
  就在这关头,王老虎率领6师敢死队往城西前线赶,6师精锐与74师再次展开了血战。与此同时,共军长官也调令更多人马紧急增援涟水城。
  如果换成其他将军,面对强敌的不断增加和己方严重的伤亡或许会打退堂鼓,但师座是身经百战的悍将沉稳敏锐,把心一横,抓住王老虎援兵还未到的战机,调集城西城南全部部下,全师共同集中炮火向敌军城西阵地轰击,然后以营、团为小集体再次强硬冲锋。
  终究,在滚滚硝烟和血肉横飞的死伤中,74师冲破了共军最后一道防线,师座挥军直入涟水城。城里守军不敌74师实力,一番拼了命的血战后只能被迫撤退。
  涟水之战,最终以74师的——惨胜画上了句号。
  ……
  黄昏的夕阳很美,很深邃的红,然而,在这刚被战火洗劫的涟水城却像还没干涸的血。
  颇有种“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苍凉。
  “师座,其实小杨我明白,刚才在妙通塔合影的时候,和副师长卢旅长他们交谈的时候,您的骄傲您的微笑是强装出来的。小杨懂,涟水胜得太惨代价太大,阵亡了伤残了这么多老部下,大家全是您一手栽培的74师兄弟,您心里很疼,现在的您,才是最最真实的您!唉,等会去接待那几位记者的时候又要强装得意……您不是一个愿意伪装情绪的人,究竟行不行?”
  “没事的。杨占春,想不到你现在不是我的勤务兵了还能看明白这些,还能懂我所想,灵甫欣慰。委座来电了,报社记者是从南京过来的,采访我74师目的是以苏北之大捷鼓舞其他各师士气,事关党国大业,必须郑重。”师座说着,拍了拍少校参谋杨占春的肩,此时他浓眉紧蹙,刚毅的脸上表情低沉写满心痛。
  为阵亡的74师兄弟们而痛。
  “想不到是委座委派的,呃,师座,看来马丽仪那丫头现在混得很不错呢……”话没说完,踢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杨占春捡起来,递给师座,是一把木制的小手/枪。
  “军人叔叔,可以把小木枪还给我吗?”这时,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眨着清澈的大眼睛,从不远处向师座跑过来。

  ☆、捷报

  “是你的?给。”师座把小木枪递给小男孩,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谢谢军人叔叔。”小男孩清澈的大眼睛仰望着这个陌生、威武的军人,“叔叔,您是解放军叔叔吗?爹爹娘亲说过,解放军叔叔是咱们老百姓的大恩人,等我长大了要拿真枪跟您们去消灭坏人,把那些国军都赶得远远的!”
  这番话从单纯的小孩嘴里说出来,比涟水十二月的寒冬更冷,师座冰冷的手指缩了缩,从他小脑袋上移开,杨占春也皱眉,身后几个勤务兵更忍不住:“喂!你这小家伙满嘴的胡说八道什么?”
  小男孩吓得退了退,这时一个小女孩惊慌的拼命向他喊:“弟弟,快跑啊!他们是国军!爷爷和爹爹就是被活活炸死在他们攻进城那天!”
  “原来是大坏蛋!杀人魔鬼!”小男孩不再仰望,对着师座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已经满嘴的咸腥还不解恨,狠狠咬着不松口了,直到勤务兵把他踢开,拔枪。
  “谁也不许开枪。”师座沙哑的喉咙发出低吼,勤务兵们上了膛的枪又放下了。
  小男孩跌跌撞撞爬起来,还气愤的做了个鬼脸,这才向街巷深处逃去。
  “师座,这小家伙下嘴真狠,您的伤流了很多血……”
  “不要紧,呵!想不到这涟水城的老百姓,连一个孩子都被匪军蒙蔽的如此深!”
  满身征尘走在这座城里,地下是74师将士们的英灵,地上是对国军充满仇视的涟水百姓,将军好累。
  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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