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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座我爱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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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竟然说变就变!伴随着只有灾难大片中才会展现的“夸张版”雷电交加,一场倾盆暴雨倾泻而下,很快湿透了师座和小七的衣衫,天地间只剩下一片昏暗!
  小七连忙去寻找那两匹军马,可是它们受了惊疯狂的逃离了。她沮丧的蹲在地上,真后悔刚才没牵紧那两匹“逃兵”,如今没有马,该怎么返回?
  “小七,别害怕。起来!”这时,师座向小七伸出一只手,“天有不测风云,这很正常,先找地方躲雨吧。”
  小七点点头。
  惊魂未定的她有些狼狈,而师座却仍然沉着威严,似乎任何突发事件对常年在征战中生存的他而言都不算什么。
  狂风骤雨里。
  伴随着一道巨大的闪电,师座和小七互相搀扶着,向不远处一个山洞走去……

  ☆、意外

  雨停后,天已经黑了。
  师座让小七休息,他则用木柴和枯枝在洞外堆架着一个篝火堆。深夜,附近山里的猛兽很可能出来觅食,篝火可以防止它们靠近洞口。
  “需不需要我过去帮忙?”小七抱着膝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湿漉漉的,秋风一吹过,就冻得牙齿打颤。
  “快过来。”师座冲小七摆摆手,示意她过来,却不是要她帮忙,而是让她坐在一旁烤火。
  “太倒霉了!马不是最忠诚的动物么,为什么两匹马全逃跑了?该死的‘逃兵’……灵甫,如果它们还敢回军营,一定要像处罚逃兵一样处置它们……”一想起要在山洞过夜,还又冷又渴,小七就一肚子火。
  深夜。
  小七倦缩着一直未眠。
  她想不通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他竟然还能熟睡,或许行军作战时比这还要艰苦百倍吧。
  贴在师座湿漉漉的胸膛上不太舒服,又不忍吵醒他,小七皱眉。正想着该怎么挣离,师座突然睁开眼,把她搂的更紧。
  “别动,别出声。”师座打了一个“嘘”的手势,指了指洞口。
  小七一惊。仔细听,凄厉的狼嚎果然一声接一声,由于离得远并不清晰,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止一只。
  “别让它们嗅到人的气息,它们就不会过来。”师座的声音附在耳边。
  小七的心砰砰直跳,洞口闪烁着的火光映在洞壁上,隐约能看见它们庞大的身影,这些饿狼似乎一直在洞外徘徊……
  小七默念“快走开”,精神一直紧绷,师座见爱妻这副样子,也没再睡去,坚实的臂膀一直紧紧搂着她:“小七,别害怕,我在。”
  “小七,我保护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狼群才渐渐走远,而这时的小七已经完全软瘫在师座怀里。
  “想喝水么?”
  师座吻了吻小七干裂的嘴唇,小七使劲点头,师座递给她一个酒囊,他不沾烟酒,里面装的其实是水。小七失神的大眼绽出光彩,接过酒囊喝了个干净。
  “是不是感觉好受多了,力气回来了?”
  小七点点头:“可是……明明带了水,刚才为什么不给我?”
  “带的水不多,刚才如果给你,你现在还会觉得很渴,加上折腾一夜力气耗尽了,只能更沮丧。”
  “糟糕了,呜呜,对不起……”小七突然意识到什么,“我太渴了,刚才把水全喝光了……灵甫,怎么办,你喝什么?”
  “我不渴。傻丫头,才一天而已,我没事的。”
  “……行军打仗的时候如果缺水缺粮,你是不是也经常把有限的水粮留给别人?”小七看着师座仍然锐利却布满血丝的眸,很心疼。
  “我说过,把战场和家分开,别问军中的事。”师座溺宠的搂了搂她,“等会杨占春他们找来,我们就能回去了,把眼泪擦干,坚强一点,才配得上你这英姿飒爽的样子。”他告诉爱妻,坚强的人流血不流泪。
  小七点头,整了整脏兮兮的骑马服和湿漉漉的头发,勉强擦干了眼泪。
  ……
  自从出了意外,小七再不愿去城郊骑马了。好在师座军部驻扎的中山陵也可以骑马,性格要强的小七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几乎每天早上都坚持去。
  渐渐的,74军的将士们和小七熟悉了,见面后会主动和她打招呼,称呼“张太太”或“副军长太太”。
  不过,小七只来骑马,从不打听军中的任何事,师座不愿让爱妻单纯的心沾染太多杀戮和死亡,她尊重丈夫的想法,所以不问。
  “张太太……留步。”这一天,刘副官犹豫着将小七喊住,“有些事或许不该提,毕竟你每天只是来骑马,可是那个女老板太想见你一面了。”
  “女老板?”
  “其实就是一个在我家宅附近经营杂货店的女人,刚来南京没几个月,知道我在74军任职,拜托我安排你们见上一面,她说和你的关系非同一般……”
  难道是亲戚或朋友前来投奔?小七颇感意外的皱了皱眉。

  ☆、姐妹

  杂货店的女老板是景嫣,她表面经营店铺,暗中负责联络、接应中/共安插在国民党内部的间谍,由于隐蔽得很好,从未向任何人暴露真实目的。
  一阵浓得呛鼻的香水味飘来,尖细高跟鞋踩在冰冷地面上发出的“咯噔”声打破了小店的宁寂。景嫣微微抬眸,身穿华贵旗袍和皮草的女子向她走来,却不是小七。
  竟然是孪生妹妹,她不是在邵阳成家了么?她不是怨恨自己在她最需要亲人的时候对她不闻不问么?
  景华挑衅的微笑:“姐姐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出尔反尔陪着你来了南京?没办法,李军长太爱我了,怕他领兵征战的时候我孤单,怕我在原来的大房子里住久了单调,非给我在大首都买了栋新房子。我来,是想住住这置在我名下的新家,可不是来陪你的。”
  景嫣低头,景华轻蔑打量着小店、打量着她的目光让她觉得好陌生,却更愧疚。短短一年,究竟受了多少苦才让她性情大变,心里只有怨恨,完全不再是当初那个活泼善良的妹妹?
  “景华,看见你过得幸福,姐姐真的很开心……爹娘和哥哥们也会瞑目的。”
  景华狠狠瞪了她一眼:“没你的祭拜,他们能瞑目么?何况,全家人的死还不是因为你丈夫得罪了黑势力?这些游荡在政府军控制外的势力,他招惹他们干什么?啊?”
  “景华,你姐夫经商本分,不愿意和那些混蛋合作黑心生意罢了!”提起丈夫,景嫣悲从中来,“家里出事的时候,姐姐在很远的外地,没能祭拜爹娘、哥哥们,也没能为你姐夫收尸。等我赶回去的时候以为所有亲人全死了,当时的绝望……和你是一样的……呜,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姐姐真的很高兴,很激动。”景嫣突然拉住景华的手,“现在全家只剩下我们相依为命了,景华……原谅姐姐好不好?我知道你一定受了很多苦,从今往后姐姐陪伴你、照顾你,加倍补偿你……”
  “谁愿意和你相依为命?收起你假惺惺的样子!”景华甩开景嫣,“别做作了……我只不过觉得很值得怀疑,你一个家庭妇女,跑那么远去外地做什么呢?”她放肆的笑了笑,“不会是去做什么对不起你丈夫的龌蹉事吧?”
  “我……”景嫣万般委屈,她的任务是秘密进行的,有苦难言,对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包括亲人,何况妹妹现在已经是李天霞的太太了。
  “呜呜……”
  景华昂着头:“哭什么?在我最脆弱无助的时候你不管不问,见我有钱有势了,却装模作样想修补关系,真是可笑。”她逼视着姐姐,“收起你假惺惺的眼泪,我们的姐妹情早就结束了。别以为你说几句抱歉,再装装可怜,我就会接济你。别以为……”话音未落,她顺着景嫣移开的目光,向门外看去。
  小七正安静的站在门口,裹在毛皮大衣下的身子有些僵直,很明显已经站了很久。她沉默着,看着这对曾经密不可分,如今却咄咄相逼、形同陌路的双胞胎姐妹,而她们也正用尴尬又陌生的目光看着她。
  她不理解,这一年,自己沐浴的是爱情,可景嫣景华遭受的究竟是什么?
  亲情和友情真的这么浅么?
  ……
  “cheers。”
  南京最高档的大饭店里,景华点了满满一桌山珍海味,还点了两瓶30年的法国红酒。
  “张太太,我刚才之所以对景嫣那样,可不是因为嫌弃穷姐妹。你也知道,我家刚遭灭门的时候,景嫣是怎么表现的,我一辈子也不可能原谅她。”
  “别这样好不好?人不该活的这么复杂,当怨恨填满你的心的时候,你只会觉得更累、更痛苦。景华,如果我是你,一定会尝试原谅景嫣姐姐。”
  “真可笑!张太太,对于曾经最信任却深深伤害你的人,你肯原谅?”
  “只要她真诚道歉,我肯定会原谅。”小七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句话,她的世界就是这么纯粹和简单。
  景华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服务生,把这几道菜也上齐,速度快一点,我可不喜欢耗费时间。”
  小七微微皱眉,受师座影响,她不太看得惯铺张浪费:“景华……”
  “张太太,姐妹一场,今天我请客。”景华故意打断她,举起红酒杯优雅的一饮而尽。
  “这怎么好?我来南京比你久,还是由我……”
  景华再次打断:“客气什么,我们不是姐妹么?我常听天霞说,张副军长为人节俭,还有帮助贫穷士兵的善心和收集古董的爱好,留给你用的钱肯定不太多吧。”
  小七皱眉:“景华,既然是姐妹,你能不能喊我小七?”
  景华似笑非笑:“张太太,你能不能喊我李太太?这可是最起码的礼貌。”
  “……”

  ☆、大变

  半夜,小七才摇摇晃晃的回到家。其实从饭店出来后,她已经醉的很厉害了,却去玄武湖边呆了很久。
  一个人,吹着肆虐的冷风,回想着和景嫣景华认识后的一幕幕,曾经的她们在她记忆中却越来越模糊。
  “来,再来一杯……cheers……”小七揉着发疼的头走进家门,恍惚中,隐约感觉到被丈夫坚实的臂膀揽住了。
  “你不会喝酒,今天怎么喝了这么多?”师座把她扶到沙发上,转身去找水杯的时候,却被小七紧紧拽住。
  “灵甫,别走,别丢下我……答应我,不管发生任何变故,你都别离开我……”小七强忍着委屈的眼泪,没流出来是因为师座说过,坚强的人流血不流泪。
  “灵甫不离开你。傻丫头,不会喝酒就没有必要逞强。”师座皱眉,他不沾烟酒,爱妻也如此,一向端庄的她只在应酬的时候喝一两杯,从未如此烂醉过。
  小七伏在师座身上颤抖着:“灵甫,人都是会变的,不是么?李太太原先不是那样的,真的不是那样虚伪刻薄……”
  “小七,我不在身边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师座脸沉了下来。
  “没有!李太太是我朋友,我只是很不适应她的变化……灵甫,万一将来某一天,我也变出了很多缺点,让你不适应了,你会不会抛弃我?”
  “不!”师座捂住她的嘴,“你是我最在乎的女人,也是最懂我的人,我张灵甫早说过,愿意容忍你的一切,包括你的缺点。别的将军或许还没遇到合适的人,还会再娶,但我的夫人不会再变。除非我离开了这个世界,否则不会离开你。”
  小七点点头,有他这些话,她冰冷的心总算感到一阵踏实。而师座紧紧把她揽在怀里,呈保护的姿势,尽管他不喜欢她满身的酒气。
  小七醉的一塌糊涂,目光有些游离,师座也不介意她能否感受到,吻了吻她的脸颊。
  “我爱你。”他又深情的向她吻去。
  “灵甫,谢谢你,我……”小七也很想说一句“我爱你”,醉意袭上来,疼痛的大脑却已经不听使唤。头一歪,她依偎在丈夫怀中沉沉睡去。
  ……
  几日后,趁师座回军中的时候,小七把景华带到家里。师座喜欢清静,但景华几次提出想去小七别墅里看一看,毕竟还是朋友,小七没再拒绝。
  “张太太,我去过不少军官太太家里,你家可算不上豪华,但布置得倒算雅致。”景华挑眉,四处看了看,“这些字画和古董,恐怕比家具还贵吧?咦,为什么只有底层住人,我家可是一整栋洋房呢。”
  “鱼快死了,花快死了!鱼快死了,花快死了!”这时,小八扑了扑翅膀,一双小眼透着敌意,就像在替主人瞪视这个无礼的陌生人。
  “好凶的鸟,你们的宠物?”景华倒不生气,还把手伸到鸟笼旁边,逗了小八几下。小八飞快甩了甩脑袋,一副不待见她的样子。
  “不瞒李太太,这些字画很多是灵甫临摹的,古董是灵甫从朋友们手里直接买来的。至于房子,实用能住就行了,家里只有灵甫和我,佣人也不多,我们崇尚的不是铺张浪费。”小七回答得不卑不亢。
  景华倒讨了个没趣,不再炫耀自己的家,一边和小七叙着旧,一边把小七的家里里外外参观了个遍,就差卧室和师座的书房没进去了。
  “李太太,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改日再聚吧。”小七看了看钟表,正打算送客,景华突然走向开了一条门缝的书房,推门而入。
  小七连忙走过去:“李太太,灵甫书房的门平时是锁上的,今天不知怎么打开了,在没得到灵甫允许的情况下任何人不能进这里,我也从没进来过。”说完,她示意景华离开。
  “你难道一直不好奇这里隐藏了什么?”景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目光从墙上的巨幅军事地图、书柜里的历史书籍、桌子上的青天白日国旗和军事模型移向了一幅相框,“这孩子好可爱,是张副军长的儿子?”
  “是,灵甫还有一个女儿,也非常可爱,生活在他的老家。”没想到,小七完全没有任何惊诧、尴尬或愤怒,“我最近还在和灵甫商量,等军队整编的事情结束,他不忙了,就让孩子们来南京住上一段时间,我陪着他们玩。”
  “呵呵,张太太的大度倒真让我佩服,想必你们确实非常恩爱。”景华似笑非笑,“只希望,你们能一直这么恩爱下去。”她没再多说什么,又闲聊了几句,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她刚走,早已忍不住的钱妈不忿的叹了口气:“副军长太太,这个李太太每句话咄咄逼人,还擅自闯进张副军长的书房,实在太没礼貌了!”
  小七叹了口气:“由得她吧,她已经变得让我不认识了……”

  ☆、污蔑

  “军队的大规模整编在即,这个节骨眼上‘形势’很乱!我无暇顾及家里了,这段时间你们都给我消停一点,尽量减少出门,谁也不许奢靡招摇,以免落人口实,对我不利!”
  1946年冬。
  自从国民政府在南京召开整编会议、拟定整编军队方案后,不少军官都为自己的职位会否变动、如何变动担心,小心谨慎做人的同时,也对家眷如此警告一番。
  小七心高,也有自己的主见,每当听朋友们向她诉苦“最近自由受限了”,就对她们丈夫的这种做法感到不屑和不理解。
  “太过分了,要求亲人如此做作,还不允许出门、限制穿衣打扮,这和囚禁有什么区别?”小七并未刻意谨言慎行,她一如既往的出门,虽然不奢靡,却打扮得漂亮得体。
  “副军长太太,你最近……真的不打算向李太太、刘太太、蔡太太她们学学?”这天一进门,钱妈就表情很不自然,一直跟着她。
  “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刻意做作?我虽然出门、打扮,但吃穿用的都不是太贵重的东西,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钱妈为难的欲言又止:“唉,副军长太太行得正站得直,但不了解你的人未必这么想。74军的军长之位很多人都眼红,就怕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你做文章,对张副军长……不利……”
  “钱妈,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钱妈犹犹豫豫的拿出一封匿名信,交给小七。
  小七打开匿名信一看,火气直往上窜,这信字迹倒是娟秀工整,内容却不堪入目,完全是用最污秽的语言讽刺她奇装异服、招摇过市,而看到信上师座的批注,小七更是愣住了。
  对于这封信的污蔑,师座竟然“相信”了,还让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小七忍着眼泪,气得浑身发抖,将这封信使劲揉成一团。她可以容忍不在乎或不认识的人污蔑,但无法忍受深爱的丈夫不信任!
  “副军长太太,你消消气……”钱妈从未见小七这样愤怒、委屈,连忙安慰她,“杨占春说了,张副军长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并没完全相信信上的内容,还说你不是这样虚伪浅薄的人……杨占春还说,这封信很明显是女人的笔迹,也可能是你得罪了哪位军官太太,她托丈夫或丈夫的同僚放到张副军长办公桌上的……”
  小七沉默很久。不知不觉间,牙齿已将嘴唇咬破。
  “钱妈,我也要写一封信给灵甫。”愤怒转为失望甚至绝望的时候,小七悲哀的叹了口气,她始终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转身。
  默默回到房间了。
  ……
  冬夜格外漫长,师座策马飞驰着,冒着凛冽的寒风连夜从外地赶回家。上次这样做是10年前,为了结束一段绝望。而这次,是为了让小七不再绝望。
  见师座收到信竟赶回来了,军装外的黑色狐裘大衣上沾着尘土,雕塑般脸庞上也不再是一贯的威严而是紧张,小七有些意外,却还是扭过头没搭理他。
  “我说过,我愿意容忍你的缺点,除非我离开了这个世界,否则不会离开你!如果你一定要和我离婚,我宁可老死在山沟!”师座深邃的眸凝视着爱妻,却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小七怄了几天的气,赌着气摇摇头:“灵甫,我还是想和你离婚,你认为那封信上所说是我的缺点,我只想说,那是子虚乌有的污蔑!对不起,我无法容忍最爱的人对我不信任,哪怕是半信半疑。”
  “如果灵甫选择相信你,把那封信上的批注涂掉呢?”师座搂过她。
  小七挣开他:“没用了!我已经下决心和你离婚了,那封信我也已经撕了!”
  师座沉着脸一筹莫展,常年在军中生活的他性格耿直,不太会揣摩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哄小七开心。
  “小七,原谅灵甫好么?”
  “我只想快点离婚!”
  沉默一阵后,师座突然走近几步,小七皱眉说了一句“你想干什么”,只见他竟然立正站好,向她敬军礼,而且敬着礼的手一直未放下。
  见师座右腿有些僵直、站得很累却很标准,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小七有些不忍。
  “你腿不好。我又不是你的上司,你对我敬什么礼啊?”
  “小七,灵甫错了,向你道歉。你不肯原谅我,我的手就不放下来。”
  ……

  ☆、真相

  小七最终还是原谅师座了,她深爱他,他也深爱她。
  赌气归赌气,任何污蔑也无法将他们拆散。
  “唉,其实灵甫对我很好……别的军官都警告家眷整编期间‘消停’一点,灵甫却从不提军队整编的事,他不在乎名利,不在乎能否当上军长,更不愿意使我忧愁……”十几天后,小七展开那封揉成一团的匿名信,她那天对师座说信被撕了其实是气话,但这次确实打算销毁。
  “鱼快死了,花快死了!鱼快死了,花快死了!”伴随着小八的叫声,钱妈说是以前的园丁老马来了。小七有些意外,去年老马回乡下后,家里就换了新园丁。
  “张太太,多亏了你们的帮扶,丽仪顺利毕业了,这孩子很优秀,已经有报社愿意录用她了……”客厅里,须发花白的老马穿着单薄的粗布衣,冻得有些哆嗦,手里却提着一大盒水果和几袋乡下土特产。
  “老马,你没必要这么客气,带这么多东西来。”小七连忙招待他坐下,“丽仪毕业的消息已经能让我和灵甫很高兴了。”
  “唉,这孩子太倔强,哪怕给太太们当佣人、给小报社写稿也要坚持把学业完成,也是歪打正着,她的这两篇稿被一位大报社的记者赏识了……”老马说着,从衣袋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两篇稿子,递给小七,“张太太,您帮忙看看,这孩子写的是什么?我们马家很多年没出过一个识字、有文化的人了……”
  “好。”小七接过稿子,正想念出来,却在看见这娟秀工整的字迹时,心仿佛沉入冰窟,只是不愿相信的摇了摇头。
  “张太太,怎……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老马惶恐的询问,“是不是这孩子写的不好?”
  小七很想说什么,看见老马这期盼又可怜巴巴的目光时,善良的她忍住了。
  “没什么问题,丽仪写的不错,她现在还在南京城里?”
  “这孩子打算进报社工作,再也不回乡下了。”
  “我想见见她,可以么?有一些事情我很困惑,只有她能‘帮’我弄明白。”
  “到底是什么事?既然和这孩子有关,请张太太告诉我,我……我受得了。”
  丽仪租住的房子很破旧,墙壁上污渍斑驳,小房间里放着很多稿件,而她正在埋头苦写着。
  在老马一再追问下,小七说出了匿名信的事,老马顿时火冒三丈,几乎一路小跑冲进丽仪的租房,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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