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的擦肩而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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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孜睁眼醒来的时候是在学校医务室里，看见杨萤好像很着急的在原地打转，孔孜从来没看见过杨萤这样，想要询问发生了什么：“杨萤……”可一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太过嘶哑，口干舌燥极不舒服。
　　“你醒啦？还在说你怎么还没醒呢。”众人看见孔孜醒了忙围了过来。
　　杨萤看着眯着眼睛的孔孜：“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病情突然加重了，我早上怎么也叫不醒你，一测你低烧，就把你先送医务室来了，我们待会去医院哈。”
　　“恩……没事的。”孔孜声音太过嘶哑。
　　“怎么没事啊，生病了就应该要去医院，睡了这么长的时间。”捷泽开口，眉头紧皱。
　　孔孜这才看见站在外圈的捷泽，眼睛睁开又闭上，闭上又睁开，反复了两次，深深叹了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隐约听见姜宁的声音，好像是说找到车了，然后自己被抱了起来，孔孜本很努力的想张开眼睛看看是被谁抱着，可怎么也睁不开，心里纠结的同时又很清楚是捷泽把自己抱起来的，那个味道，是很轻，很清，很倾心的，淡淡的，是那个叫捷泽的味道。
　　孔孜还挂着吊瓶，纯饮一直高高举着，看着孔孜又睡了过去，心里着急：“你们看，孔孜又睡着了，这可怎么办啊？”
　　“别急啊，这不是去医院的吗。”
　　路人纷纷好奇出了什么事，孙清霹雳一声吼：“看什么看，全都给我让开。”
　　孔孜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见了他们说的话，很迷糊，却很清晰的感觉到了来自捷泽胸膛的温暖。冻了一夜的孔孜这时像是找寻到了依靠，像小猫一样往里面蹭了蹭，想要汲取到更多的温暖，慢慢又熟睡了过去。

　　☆、一天而过

　　太阳很好，可以透过窗户看见外面开得正盛的迎春花，是生病的原因吗？还是因为在医院所以变得有点多愁善感了，看见外面被推着的病人就会让人想流泪，鼻子酸酸的，眼睛红红的，幸好泪，从未掉下来过。
　　孔孜不知道今天在被送来医院时是什么场景，可还记得醒来后被那群损友扭着耳朵的疼。
　　——
　　“没事的，就是低烧，而且现在烧也退了，体温已经接近正常了，这个药……”医生看了看吊瓶，“你们吊的药也是对的，就不用换了，等吊完这瓶，等她醒来再观察观察，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杨萤走了过来：“但是她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睡，会不会是别的原因？”
　　“这个应该不会，她就只是很单纯的在睡觉而已，等她睡醒了自然就会醒的，这个你们不用太担心，不过下次感冒不要拖这么久，感冒是很多病的诱因，不要这么马虎，亏了还是大学生呢……”然后摇了摇头走了。
　　杨萤何曾被人这么说过，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扭头就走，不管还躺在床上的孔孜了。
　　再过了半个小时孔孜就醒了，被杨萤扭着耳朵说：“你是八百辈子都没睡过觉吗？”
　　——
　　杨萤推门进来，看见孔孜在发呆，问：“想什么呢？”
　　“人都走了吧？就是个感冒而已你们这么多人来看我，不过……捷泽怎么来了？”孔孜觉得尴尬，想着在自己心里对捷泽到底还是会更在意一点，睡梦中的那个温暖的胸膛好像太过让她留恋。
　　“捷泽是听姜宁说你生病了的，怎么了吗？”嘉涵走了进来，“哦，对了，医生说你下午就能出院，一个感冒你住了半天院也算是值了。”
　　孔孜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应该是把这几年的病攒一起了吧。”
　　这一天孔孜折腾的有点累，在医院呆了半天，又出了院，感个冒怎么这么多事啊。
　　孔孜闲暇之余逛了逛校园网，差点没被气的又进医院，今日一个个被置顶的帖子竟是——《校花孔孜生重病，不离不弃好闺密》，《温柔萝莉孙清失控叫喊为哪般》，《英俊校草和‘苍白’校花的绝美爱情》，《孔孜身患绝症，点滴爱心照亮你我》每一个都附有照片，有图有真相。
　　“喂喂喂，你们快看这是怎么回事啊，什么情况？”孔孜在床上扑腾，看来病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低头玩手机的纯饮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哦，就是你生个病被别人玩坏了。”
　　“哎呀，别这么激动嘛，你知道我因此多了一个外号吗，叫霹雳娇娃，你不知道全都在说我当时吓了他们一跳，说的好像全校每一个人都在场，或者我的声音散布到了全校一样，哼……”孙清相较于孔孜显然是淡定得许多。
　　“你有我夸张？我就一个感冒而已，顶多算是发了个烧，至于绝症吗！！！”孔孜恨不得把手机摔了，“不过，你们为什么要在人那么多的时候送我去医院啊！！！”
　　“别好心当成驴肝肺啊，当时你都那样了，谁还管外面有没有人啊，你以为你打游击呢，从地下道给你运到医院？”杨萤白了个眼没好气的说，“淡定，知不知道，你反正是没事就上首页，就当上着玩。”
　　哦，淡定，也对，又不是第一次当话题女王，姐姐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孔孜心里这么想着然后一低头又看见了躺在捷泽怀里那个苍白的自己，又不淡定了：“喂喂喂，什么情况，我当时那么丑吗，喂喂喂，你们说清楚啊啊啊……”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头不说话。
　　“喂喂喂！！！”
　　一天的时光就这么慢慢的过去了，孔孜也恢复了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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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在的，接下来我不知道怎么写，就像孔孜当时对我说，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一样，她说她觉得她和捷泽在一起好像真的就是命中注定，一切的事情都有因有果的，就像一本小说，按照剧情，事情一件件的发生，然后她和他按部就班的在一起了，可是作为主人公的她是不知道下一步往哪走，回想起来，若是当时走错了一步，若是当时她没有去赴捷泽的约，是不是就会擦肩而过，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幸好，幸好……
　　我问孔孜，现在你还这么想吗？
　　是的，当然。
　　简洁而肯定。
　　你有过当你为某件事情抓耳挠腮，心律不齐，忐忑不定时突然告诉你，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而你呵呵两声之后转身红了眼眶吗；
　　你有过当你打算放下一切强颜欢笑，深呼吸着心里告诉自己没事时，而你之前所担心的，忐忑的，让自己放不下的一切站在你面前等你拥抱时的那种欣喜若狂，涕泗横流，无法言语的喜悦吗？
　　如果你有过或者之后会遇见的话，我代替孔孜以过来人的身份对你们说，不要表现的太过激动，要平静的享受那一刻，看着那个人安静的听他说完，这样等你哼着小曲蹦蹦哒哒时才能清楚的想起那时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每一个细节，真的。
　　那一刻让孔孜一辈子都难以忘怀，在孔孜对我说的那一刻我都能清楚得感觉到孔孜无法言表的激动。
　　想必，那时的孔孜一定很平静的听完那人的话，安静的看着那人的表情，认真的记着每一个细节，才能让她到现在都还向我描述的如此清晰，就如我站在他们旁边，微笑着看他们离开一样。
　　对不起，我好像用了太多的词汇，空间来表达孔孜对于她的过往的感受，因为你不是我，不能够像我一样在午后的阳光下，抵在桌子上听孔孜说这段故事，所以我想让你像我一样感受到他们爱情的纯洁和美好。
　　这样你们会不会在某个午后阳光下突然想起他们的爱情，纯洁而美好的……

　　☆、一吻定情

　　接到电话的那刻我在刷牙，满嘴的泡沫，是薄荷味，然后漱口，匆匆出门，那天是星期六，阳光很暖，我在去的路上不知怎的想起我的上排右后方的几颗牙齿没刷，很介意。
　　我发现那几天的柳树叶子长的真快，都翠绿翠绿的了。
　　孔孜闭着眼睛回忆那天她看见的一幕幕，所以场景有点混乱，她有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就会临时插入，语句有些错，表情很丰富，有时眉头微皱，有时右嘴角微扬：
　　我看见捷泽坐在咖啡厅里，靠窗的位置，是我上次向他‘表白’时的那个座位，我一转角就看见他了，他也看见我了，之后他说他一直盯着那个转角，等着，看着，希望下一个走来的人是我。
　　他低头搅着手里的吸管，我面前是一杯奶茶，他帮我点的，其实我只在冬天喝奶茶，现在已经春天了。
　　他说：孔孜，我喜欢你，当我女朋友吧。
　　然后抬头看着我，那个眼神一直都很有神，是的，是个漩涡，我曾不仅一次的沦陷在里面，毋庸置疑的他很帅气，让我着迷。他的眉头微微隆起，可以看出他很紧张。
　　你知道，能理解我当时心中的喜悦吗？哦，原来他也是喜欢我的，原来一直折磨我的人也一直被我折磨着，我笑了出来，他之后说，我当时笑得像个孩子。
　　我问他，喜欢我的人那么多，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他说，因为我喜欢你，也会让你喜欢我的。
　　我突然愣在那里，看着他的眼睛。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爱情完美主义者，我只是想要一个喜欢我，只是喜欢我的人。而他，不像别人那样拍着胸脯对我说，他帅，他有钱，而只是对我说，他喜欢我。那一刻我知道，真的，他真的懂我，懂我只是想要那很简单的喜欢而已。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走出了咖啡店，他在后面跟着我，我走的很慢，就像在散步，他走的很轻，就只是跟着我。
　　柳树的叶子刚刚长足，一个个歪着脖子，风吹着它们好几次都从我的眼角扫过。
　　我知道我这个人吧，有点坏，心里有点不平衡，我觉得我为了他哭过，笑过，放在心里过，也释怀过，我知道他肯定也纠结过，可是我就是想让他跟在我的后面，这样才能让我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不安，忐忑，紧张和对我的用心，这样我才觉得公平。
　　我开口：好，我答应你。我突然驻足。
　　我可以听见捷泽很轻很轻很轻的吐气，我恶作剧的笑了，反正他也看不见不是吗？
　　我又走了起来：可是，捷泽你说你喜欢我，那你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吗？你现在一定要记住了，这些我只说一次，我是狮子座；
　　喜欢的颜色是米黄色，天蓝色；
　　糖果最讨厌的是草莓味和哈密瓜味，不过我也不怎么喜欢吃糖，偶尔吃一点也行；
　　最喜欢的菜是酸辣土豆丝，必须是干辣椒，不能放青椒，最不喜欢的菜是熟的黄瓜；
　　我喜欢任何的水果但是总是买了想不起来吃；
　　我看电影只看喜剧，爱情剧，不看悲剧，恐怖片；
　　还有……
　　那一刻我觉得尴尬极了，其实这一刻我设想过无数次，我要告诉我的男朋友我所喜欢的，所不喜欢的，这样等以后他犯错的时候我就可以对他撒娇，嘲笑他，埋怨他，惩罚他，像所有的情侣那样，可是，我竟然自己都忘了。
　　脚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这时我的身后传来了一句话：我知道，这一切我都知道。喜欢吃创新口味的冰欺凌，或者芒果柳橙，喜欢吃可爱的熊猫□□糖，先吃手，再吃脚，肚子，最后吃头；你接受吵架却不接受男生冷战，绝对不接受欺骗，所以，我不会骗你的。此刻，以后，都不会。
　　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来形容当时我心里的一切心理活动，如此这些，他真的都知道……
　　我当时真的是被暖化了，惊呆了，其实我和捷泽相处不多，而他却……我真的只是想转身看看他的表情，看看他所说的真的是真的吗，真的，我不骗你。
　　转身后才知道原来他离我这么近，近到我的额头就在他的下巴，脚尖对脚尖，我太过敏感了，可以感觉到他的胡茬，虽然我从没看见过他的胡茬。
　　他是第二个和我这么近距离接触的异性，第一个是我爸爸。
　　感觉一切都在他向我表白后发生了变化，慢慢地，暧昧包围着我们。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有水，我会溺死在里面的，却慢慢抬头看着他。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说：在我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想对你这么做了。
　　然后他低下了头，是的，他吻了我，很轻，就只是覆盖在了一下我的嘴唇上，大约……多久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时我的心跳了十下，因为声音太大了，让我无法忽视。
　　那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接吻，与父母给我的不同，它是会让人脸红心跳的。
　　我想，接吻真的是件美好的事，是需要一个人的低头，和一个人的垫脚才能完成的事，那一刻，我们正在慢慢靠近彼此，拉进彼此的距离，然后触碰。
　　之后我才觉得他受的折磨应该比我多，看来男生相较于女生对于‘喜欢’的理解到底还是不同的。
　　他在拦截孙涛那一球看见我的那一眼开始就已经想要这么做了吗？还是在那个酒吧看见我第一眼开始就想要这么做了？虽然觉得他说的有点流氓，但是……竟然让我有点开心。
　　此刻，窗外的阳光打了进来，照在了孔孜的脸上，她闭着眼，感受着，回忆着，她的笑，柔柔的，即使此时他们相隔了大半个地球。
　　我想，孔孜在和捷泽交往之后应该很美好，因为我在她的脸上没有看见一丝遗憾，我问孔孜：“对于你们当时的那个吻不觉得太过草率吗，毕竟才刚决定成为男女朋友。”
　　孔孜笑了，嘴唇轻启，摇了摇头：“不会，你不知道，那个吻反而让我觉得我们是交往已久的爱人，那种亲昵，契合，是只有他才能给我的。”
　　孔孜在对我说这段‘情史’的时候，她在意大利。

　　☆、确定关系

　　孔孜回宿舍的时候几个人一字排开全在沙发上坐着，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本来不自觉翘起来的嘴角抿了抿。
　　“怎么……了？在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孔孜先开了口。
　　“什么时候？”坐在沙发头的杨萤提问过后又成了原来的样子，一个多余的动作也没有，给了别人一个好似她从不曾开口说话过的错觉。
　　“什么？是在跟我说话吗？”孔孜没听懂。
　　“当然，你觉得除了你还有谁会干这种欺骗朋友，隐瞒家人，破坏社会伦理，道德败坏的事！”纯饮稍微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深呼吸又端正坐在那一动不动。
　　孔孜这时才明白说的什么事，可心里又疑惑：不应该啊，当时她们肯定不在那里，如果在，当时她们就扑过来了，那她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知道的……
　　“你们知道了？”小心翼翼的问。
　　“我就说吧，肯定是交往了。”孙清双手一拍。
　　“可是除了那张照片，根本没发现他们在一起的蛛丝马迹啊。”纯饮疑问。
　　“孔孜你还不了解啊，就是这种人，你忘了高三学长的事啦？”嘉涵一个媚眼飞过去。
　　“对对对，不可小看。”纯饮恍然。
　　“我还是觉得他们应该是刚确定关系。”杨萤食指抵在嘴角。
　　“怎么可能，依孔孜的个性会刚开始就和捷泽来这么一个‘嘴’，，就那个深情表情，没彩排过八次也有十次了好吧！”孙清大大的质疑。
　　“……”呱啦呱啦，四人围成一圈一言一语的把孔孜这个当事人晾在了一边。
　　避免这个辩论越来越激烈，孔孜发话了：“是的，我和捷泽交往了，不过今天才交往的，这种事情你们就该问当事人，你们在那乱猜什么劲啊。”
　　四人终于‘突围’出了那个圈，看着孔孜。
　　“怎么可能，孔孜你怎么答应的，捷泽就这么好吗，他到底是哪里打动了你！”
　　……
　　其实，关于孔孜喜欢捷泽这件事情除了杨萤知道，别人都不知情，这可能就是身为孔孜‘枕边人’的好处吧。
　　孔孜终于在杨萤没合上的笔记本上看见了那张照片，是隔河拍的，在一棵柳树下，女生直发飘飘，踮起脚尖，闭着眼睛；男生面带潮色，低头吻着，右手紧握拳头，垂直在右腿。刚刚好的身高差，一切都那么自然。
　　“嗯……谁拍的，技术还挺好的嘛。”孔孜脸红心不跳的说着。
　　招来了纯饮嗤之以鼻的表情：“看看看看，才刚和捷泽交往了多长时间啊，就这么不要脸了，啊！”
　　就是！！！其他三人举双手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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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孜第一次和捷泽真正意义上的约会是个阴天。
　　“‘好心人孙清天气预报’开始啦，今日阴转晴，有风，有云，无太阳，无雨，有月亮。请各位要出去约会的人快点出去吧，别碍我们的眼。”孙清在沙发里看着手机。
　　“恩，我马上就要出发了，鲁恒，如果你先到了，你就等着吧，如果我先到了，你就等着吧。”打着电话纯饮出门去了。
　　“中国话还真的是博大精深啊。”孔孜感叹的同时也不急不忙的出门了，在宿舍楼下和捷泽汇合之后去吃了午饭，看了电影，两个小时出来后，已经下午三点了。
　　捷泽问孔孜：“下面我们去哪玩啊？”
　　“不知道，你说吧。”
　　“　　饿吗，去吃饭？”
　　“不饿，不是才刚吃完饭吗？”孔孜摇头。
　　“我也第一次约会，我也不知道……哎，要不我们去水族馆？”
　　“那太远了，现在去天都黑了。”
　　“要不，我们再看场电影？”
　　“不想看了，再看就要睡着了。”孔孜打了个哈欠。
　　“那……回去吧。”牵着孔孜往前走，慢慢的并排的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怎么了？”转头看见孔孜无精打采的低着头。
　　“这是我第一次约会，现在就回去啊？”一脸委屈样，“不要这样嘛……”
　　捷泽笑了：“好，那你说去哪？”
　　“随便，哪都可以。”瞬间笑脸盈盈。
　　捷泽犯愁了，也有了一种挫败感，第一次约会就有点失败，“好了，回去吧，等下次我肯定安排的好好的，好不好？”就像哄哭闹的孩子。
　　孔孜也不知道该去哪，就只好被捷泽牵着，兴致缺缺的跟在后面。
　　‘我这样是不是太任性了，可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啊。’孔孜想着。
　　‘应该事先好好安排一下的，孔孜很失望吧。’捷泽想着。
　　突然跟在捷泽后面的孔孜不动了，捷泽回头一看，孔孜站在了一个冰淇淋店前，楚楚可怜看着自己，“我想吃……”
　　捷泽笑了，看来，我这个女朋友还真的是个……吃货啊。“老板，来个芒果味的冰淇淋。”
　　孔孜满心欢喜的接过来：“谢谢。”拖了很长的腔。
　　“要不，我们就随便走走？”捷泽试探的开口问孔孜，用力握了握孔孜的手。
　　低着头认真吃着冰淇淋的孔孜猛的抬头：“好啊。”然后笑了。
　　他们走过大路，走过小路，走过人群，走过鸽群，走过孤单，走过阳光，走过晚霞，走过黑暗，走过路灯，可那双手从没有放开过。
　　“那一天也是这样，路灯突然就亮了，特别特别亮，整条路都亮了，特别特别好看。”孔孜晃着牵着的手，甩的老高。
　　“是是是，特别特别。”捷泽抿嘴笑了
　　“哈哈哈，你特别什么呀？”
　　“就特别特别啊，你。”
　　孔孜仰头看看捷泽又低头看看自己的影子，吐吐舌头：“我可把你这句话当做夸我啊。”
　　心情大好。
　　在距离学校三里有个夜市，全是卖小吃玩游戏的，孔孜她们就经常在学校夜禁之前跑出来买些当夜宵。
　　那里的游戏她们大多玩通关了，特别是套圈，一块钱十个圈，飞出去套中哪个，哪个就是自己的。
　　孔孜是在那个摊子黑名单里的，从大一孔孜连输十块却一个也没套中之后就在宿舍苦练，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成为了……那个摊子第一个进入黑名单的人。
　　可也有一个孔孜是驾驭无能的，就是投篮球，连进八个能得一个大熊，进三个才能得个小玩意，可孔孜，一个也没得过。
　　于是孔孜就发誓以后一定要交一个会篮球的男朋友，把那个白色的大熊赢来。
　　在一圈一圈围观者的欢呼下孔孜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那个大白熊。
　　就这样他们走在路灯下，手牵手，抱着熊，影子在脚下。
　　“哎，捷泽你看，我这样像不像抱着一个孩子啊。”
　　孔孜抬头看着正在看着自己的捷泽，脸突然红了。
　　口无遮拦。
　　“呵，恩，像。”
　　像多年后他们再次走在这条路的光景。

　　☆、一见钟情

　　这几天校园网的头条被孔孜和捷泽霸占了，《有情人终成眷属——捷泽和孔孜的浪漫心酸爱情史》，分析了种种校草捷泽掳获校花孔孜芳心的方法，‘绝症’也得了，浪漫也有了，光看那帖子都快赶上言情剧了。
　　天气渐渐热了，孔孜这几天都在收拾宿舍，不知从哪翻出了一本影集，被杨萤捡了起来。
　　“咦，我怎么从来没有看过这本影集啊？”
　　孔孜正在把棉被顶在头上努力地放到衣柜上：“啊？哦，那个啊，是我上年暑假去参加一个远房表姐婚礼上拍的，我是伴娘，洗出来后就给我寄了过来，我没翻过几次。”
　　“嗯……”杨萤慢慢翻着，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哎，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