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的擦肩而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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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间事情太多，就一直没有答应捷泽，但是今天心情好，再加上在刚才的电话那头隐隐能听见捷泽发生叫着孔孜的名字，好像醉的挺厉害的。
　　等孔孜搭的士到了目的地，是一个舞厅，里面很混乱，震耳欲聋的音乐让穿梭在人群中寻找捷泽身影的孔孜皱着眉头，一想到捷泽也如正和自己擦肩而过的人们同样晃晃悠悠，就更确定了等找到捷泽一定胖揍他一顿。
　　绝对，绝对没有因为让自己白白等了一个晚上而公报私仇的想法，绝对没有这个想法。
　　一个转身，在不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孔孜没想到的是，在这个舞厅看见的第一个熟人竟是巩敏。
　　这让孔孜没有像刚才那般嫌弃这个舞厅了。
　　嘈杂的环境让孔孜有点看不清巩敏在干嘛，孔孜不自觉的向巩敏靠近，然后本来在远处看着感觉喝醉了站都站不稳的巩敏随着距离的拉近，让巩敏的五官看起来越来越清醒。
　　也看清了让看似巩敏‘喝醉’了的罪魁祸首，那个似抽光了所有力气，将自身全部的重量压在巩敏身上喝的烂醉，不省人事的捷泽。
　　可能是光线太暗，让捷泽的同事看不见站在不远处的孔孜，可奇怪的是，无论耳边的噪音再多，反而让孔孜更清晰的能够前方传来的对话。
　　“哎呦，这小子真是好福气，有一个这么漂亮又会照顾人的女朋友……”
　　“是啊，酒量也大……”
　　“就是，每次捷泽喝醉，无论多晚都会立刻赶来，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啊？哈哈哈……”
　　“羡慕什么，那是人家捷泽有本事，才能讨到这么好的老婆……”
　　“我女朋友要是有巩敏的一半漂亮和温柔，我都满足了……”
　　……
　　捷泽女朋友
　　巩敏
　　真漂亮
　　厉害
　　好福气
　　……
　　这些词充斥在孔孜的耳边，刺耳的，让人恶心反胃的，让人想撕烂这些不明真相就胡乱说话的嘴巴。
　　我，我才是捷泽的女朋友，我孔孜才是捷泽的正牌女友！你们看清楚，我才是，站在这里的我孔孜才是牧捷泽的女朋友！
　　却，只能在内心呐喊，
　　如果此刻站出去，心虚的应该是我吧，是我才对，没错，孔孜，是你才对！！！
　　巩敏托着捷泽向各位道别：“没你们说的那么好啦，我只是不想让捷泽这个酒鬼躺在大马路上丢人现眼，那，各位哥哥，我们先走喽。”
　　太过分了，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是个冒牌货，你不是捷泽的女朋友，你是假的……
　　孔孜捂脸跌坐在地板上，被人来人往践踏着。
　　孔孜啊，承认吧，你才是冒牌货，你没有陪着捷泽参加同事聚会，你也没有在每次捷泽喝醉的时候无论多晚来找过他，甚至他的同事都不认识你了，你瞧瞧，你是一个称职女朋友吗？
　　不！别再挣扎啦，你有什么资格说巩敏，你才是冒牌货，别再挣扎啦，别找借口，别再自取其辱啦！
　　孔孜！！！
　　有一些忽远忽近的声音飘来。
　　“我还以为以前给捷泽送便当的那个才是他的女朋友呢，我刚才还给她打电话了，怎么办啊？”
　　“肯定分手啦，你多久没看见她了，所以肯定分手啦……”
　　“就是，再说要来早就来了，你不用担心……”
　　“喂，话说这小子还真好命，两个女朋友都那么漂亮，要是我有一个都……”
　　“哈哈哈哈……”
　　“干杯！！！再倒，再倒……”
　　这些声音堵在孔孜耳边，那些刚离开就又有新的刺耳的声音把孔孜的耳朵塞住。
　　这一晚孔孜在捷泽的楼下站了一个晚上都没看见巩敏从捷泽的公寓里出来，不过当捷泽上班下楼时也没看见巩敏的身影，这让孔孜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么看来，昨晚巩敏应该在自己到捷泽公寓前就已经回去了。
　　再最后，最后一次机会，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再给捷泽一次机会，也是给自己。
　　一夜，孔孜让冷风吹的很清醒，也把事情思考的更彻底了，这样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女生把自己的男朋友送回了家，也没留夜，只是凑巧那个女生喜欢自己的男朋友而已，不要，把事情想的这么复杂。
　　要相信自己的男朋友不是吗？
　　而且，你为了他放弃了和导师出去学习的机会，目的不就是不想和捷泽产生距离，为的就是不想要捷泽被巩敏抢走不是吗？
　　但孔孜你自己看看这些天你在干嘛，不要找借口说自己忙，没时间，难道你连每天问问捷泽有没有聚会，要不要去接你的时间都没有吗？
　　你忽略了捷泽多久，捷泽来找你，你拒绝的次数又有多少？
　　自己做不好，就要找原因，不要把结局怪在别人身上。
　　现在，在‘黑□□’的尾巴，要把你也卷进来了，孔孜，你要准备好！
　　————
　　这一天嘉涵请了几位去试穿伴娘服，嘉涵的婚礼订在了的7月3号，往常是嘉涵和姜宁正式交往的纪念日，而以后，则变成了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了。
　　本来她们长的就好看，再穿上一袭纯白的伴娘服，自然是一道吸引目光的美景。
　　孔孜刚试了一件抹胸及膝的小礼服，在照镜子时突然想起这件与两年前和捷泽一起主持的那个汇演时穿的礼服好像。
　　本来很高昂的兴趣突然就低落了下来，真的，这几天真的快被那一晚上在舞厅听的那些话，看见的事烦死了。
　　“孔孜，怎么啦，突然坐在这里就闷闷不乐了，快点，再换一件啊！”正换的不亦乐乎的纯饮看见了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孔孜，提醒到。
　　嘉涵也看了过来，“是啊，怎么孔孜？”今天嘉涵虽然是新娘，但是她的婚纱早就预订好了，所以她不在换，一直给几位伴娘当下手。
　　“哦，没事，你们先试，不用管我。”
　　杨萤刚换好一件，出来照照镜子：“怎么可能不管啊，你心情不好难道我们还要假装看不见啊，你别忘了我们可都刚受过你的恩惠啊。”
　　正在帮杨萤整理的嘉涵，开玩笑的说：“想来想去啊发现孔孜最好命啦，我们前段时间就只有孔孜幸免于难，哦！”
　　孔孜听了之后，才恍然，喃喃：“幸免于难……吗？”

　　☆、副线上位

　　故事发展到这里，我觉得我不得不插播一点非孔孜，别人的故事来调和一下我讲述的这个故事的进度，我最近一直在想，我会这么做原因可能是，我有点害怕，害怕孔孜的故事太过早的结束，害怕听见她和捷泽后来的故事。
　　但纠结的是，无论接下来他们发生了什么，我都已知道了结局，它摆在了我的面前，这是我最抗拒却又最无力抗拒的一次剧透。
　　接下来我就讲一讲纯饮和鲁恒前段时间闹分手风波平息的那天发生的事儿……
　　那天鲁恒在自习室楼下等纯饮，不出意外的，被从自习室出来的纯饮无视了，无奈，鲁恒只能默默的跟在纯饮后面。
　　在我看来，纯饮也是有心和解的，从她没回宿舍而是一个人去逛街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
　　那天鲁恒也是豁出去了，使用了哄女友必杀技：买！买！买！
　　谁让‘掏钱’这个行为，是女生投选出来男士最具魅力动作，没有之一呢。
　　但显然纯饮是不领情的，就在鲁恒要给纯饮挑选的一堆的衣服买单时，纯饮从那堆衣服里拎出了一件，自己到柜台：“我就要这一件！”说给某人听后，付钱，走人，行云流水，全程从没看鲁恒一眼。
　　然后到门口等正向柜台小姐赔礼道歉，取消交易的鲁恒。
　　又继续到下一家如法炮制，
　　虽然鲁恒被整的有点惨，但也是有所进展的，比如终于在第二十三次说‘对不起’之后终于得到了纯饮一个鼻音的‘恩……’。
　　对于这是回应还是只不过是纯饮碰巧发出的一个哼哼声，我们还有待查证，不过纯饮主动和鲁恒说话了，这倒是真的。
　　那历史性一幕就发生在逛街接近两个小时左右，纯饮在挑一件连衣裙时下意识习惯性的问了鲁恒一句：“你觉得这个好看还是这个好看？”
　　只单单这一句，就让鲁恒欣喜了许多。
　　只是，如果……之后纯饮没有再次沉默不语的话，会让鲁恒欣喜更久的。
　　好在这让纯饮和鲁恒缓和了不少的气氛。趁热打铁的鲁恒‘不经意’的向纯饮解释了他和那个女生的关系。
　　在下午五点左右，纯饮终于逛完了，鲁恒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心在流血，这一个月的工资全砸进来了，可悲的是，这还是纯饮手下留情了。不过换一个角度想，好像哄纯饮比想象中要简单的多，破财免灾，值啦！
　　回去的路上纯饮终于又对鲁恒说了今天第二句话：“说吧，我听听你想说的。”
　　当时的鲁恒正累的神游外太空呢，紧急将思绪拉回，又说了一遍今天已经说过的：
　　“我和那个学妹真的没什么，我们还是在一年前认识的，之后都没有什么交集，就那天很偶然遇见，知道她最近有一些困难，我就帮了帮，可谁知道就和她见了两次面，两次都被你碰见。”
　　走在前面的纯饮停了下来，转头看着鲁恒，有点嗤之以鼻：“哼，是吗？这么巧，你们会这么没关系？那你也不用两次都护着她，无视我。”
　　“我没有护着她，我当时只不过觉得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质问我，你那样做让别人以为我是一个劈腿被抓，心虚，怕自己女朋友的小人，这让我很没面子，我当时让你冷静听我解释，你也不听，当着那么多的人冲我大喊大叫，我……就是觉得丢人”
　　纯饮表情有点变化，这些天自从她和孔孜大吵一架之后也自我反省了一些，只是没想到在鲁恒嘴中亲自证实了，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谁大喊大叫啦，把我说的像个泼妇一样……”纯饮声音和气势都降了下来。
　　其实鲁恒是个好好先生，平时真的很惯着纯饮，也从没和纯饮有过什么争执，挺很憨厚的：“不过，纯饮，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分手，那天把我吵烦了，我才不理你的，你当时说分手，我也惊了一跳，但我只不过把它当做你们女生经常和男朋友闹矛盾时说的气话，我也有我的自尊，就想着给你几天时间冷静一下，要不是孔孜来找我，我还不知道你当真了呢……”
　　“孔孜去找你了？什么事？为什么找你？”
　　“就来调解呗，但在知道我从没打算和你分手之后，就以你表姐的身份要求我，让我赶快向你道歉，还告诉我你从宿舍搬出来了，然后想让我道歉的时候也替她求求情，让你赶快搬回去。”
　　纯饮笑了：“你还帮她求情呢，你自身都难保着呢。”
　　鲁恒一看纯饮笑了，就知道纯饮气消了大半，送了口气。
　　之后鲁恒又痛定思痛的向纯饮反省了一切错误的做法，并保证再也不犯了，才得到了死鸭子嘴硬的纯饮一个‘勉强’的点头。
　　在此，我不得不夸奖一下21世纪的男子汉，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像小女子，死不悔改。
　　最后鲁恒错误的以为纯饮此时心情很好而错误的向纯饮提出了一个要求：“能不能，以后在学校的时候给我点面子？”然后又错误的以为心情很好的纯饮愉快的答应了。
　　于是在等地铁，纯饮听到广播说下一辆要进站的车还有好几站才到时，就发生了这一幕，本来两手提着衣服包装袋乖乖站在站台上的纯饮突然跳下了轨道，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之后，猛的一回头望着正一脸不明所以的鲁恒，可怜兮兮，悲痛欲绝，生无可恋的流下了泪两行。
　　“你……”右手缓缓抬起，伸出了右手食指指着鲁恒，“你这个混蛋，你背着我劈腿也就罢了，你竟然是为了……为了个男的，我不活啦……。”（此行为有些疯癫，不安全，请勿模仿。）
　　众人齐刷刷的看着被纯饮指着的鲁恒，表情各有不同，画面自行脑补。
　　反正，在此求可怜的鲁恒心里阴影面积。
　　好吧，答应你，在学校里给你点面子，可是在校外嘛，哼哼……

　　☆、渐行渐远

　　自从那晚之后，孔孜觉得和捷泽相处得有点尴尬，常常和捷泽说着话，思绪就飘远了，然后就面目表情的看着捷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笑笑，沉默。
　　捷泽不知道孔孜怎么了，刚开始以为孔孜是‘特殊时期’，精神有点抑郁，可这次持续的时间久了点，问孔孜，孔孜说没事，问杨萤她们，她们也说不知道，这可把捷泽难住了。
　　捷泽作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也是想尽办法逗孔孜开心，孔孜看在眼里，可心里总有一根刺，依旧无法真正的开心起来。
　　这一天晚上，捷泽要同事聚会，想带孔孜参加，散散心，也认识认识他的同事。可没想到下了班在电话里和孔孜说了这事，孔孜一口就拒绝了，不管捷泽怎么劝，孔孜就是不答应。
　　“那好吧，那我也不去了。”捷泽只好妥协。
　　孔孜心里有点别扭，忙说：“不用，不用，你自己去就好了嘛，我只是不喜欢这种场合，我没关系的，晚饭……晚饭我等会买点东西带回去，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东西，不知道有多惬意呢。”说完又硬挤了两声‘呵呵’好让电话那头的捷泽相信，自己真的‘不在乎’。
　　其实孔孜想去，想要陪捷泽去参加这个聚会，想认识更多的他的同事，都以‘正牌’女友的身份，可孔孜不想让捷泽为难，她怕捷泽同事看自己的眼神，不解，怀疑，尴尬，也怕听见他们粉饰太平说的谎言，怕那时的自己会想逃，所以，还是不去的好。
　　话虽这么说，那现在又算什么呢？
　　偷窥？
　　坐在角落里看着不远处和同事喝酒的捷泽。
　　是的，如果不来，孔孜又怕捷泽再喝醉，怕巩敏再来，怕捷泽口中的醉话喊的名字不再是自己。
　　可来了又怎样，还不是看着巩敏匆匆赶来，在自己的前面走过，搀起喝醉的口中喊着‘孔孜’的捷泽又在自己面前走远。
　　还不是躲在楼下等着巩敏离开后，再上楼照顾喝醉的捷泽，在天亮太阳升起之前离开，一天重新开始，屋内一切如初，就好似自己从未来过。
　　慢慢的，孔孜和捷泽话越来越少，捷泽的聚会也越来越频繁，天天喝的烂醉，被巩敏送回来，孔孜也每晚熬夜躲在犄角旮旯里看着捷泽一杯杯酒的往下灌，从清醒到烂醉，孔孜也把每晚回家的时间越拖越晚。
　　他们也从以前的无话不说到如今的相视沉默。
　　不过，这些天孔孜因巩敏有所触动，她不知道原来巩敏对捷泽的感情比自己想象的要重的多，看着每次无论多晚都会被一个电话招来接捷泽回家的巩敏，没有怨言的，动作行云流水，表情泰然，这让孔孜自责，也让孔孜心里更加的不舒服，
　　面对捷泽时总会想起这些，自我谴责和吃醋的双重否定，让孔孜和捷泽的交流越来越少，距离越来越远。
　　无论是工作还是在宿舍孔孜都经常丢神，在做着做着什么事，眼神都会慢慢涣散，没有焦距，表情呆怔，总要让人在背后拍一下才能回过神，然后低头继续做刚才的事情，如此循环。
　　而孔孜自己心里知道，她想要守护这份感情，自己默默的，小心翼翼的做着，不需要捷泽知道，就像以前，以后，还会再变回以前那样的，没关系，慢慢等。
　　只是这次，孔孜也迷茫了，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怎样，是否还能回得去……
　　就这样浑浑噩噩，得过且过，唯一能做的只有祈求这样的现状快过去，可在那一天来临后，就连这样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有时，人不能活的太明白，难得糊涂，这句话是真的有道理的。
　　————
　　今天是周末，学生党纯饮正在衣柜前试衣服：“孔孜，今天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总算上映啦，我等了好久，嗯？孔孜？孔孜？”
　　孔孜这才回过神：“啊？”
　　“发什么愣呢，我问你要不要去看电影。”
　　“哦，随便，你怎么不叫鲁恒陪你去？”
　　“他今天有事，这电影我等很久啦，你陪我去吧。”
　　孔孜低头看了看左边口袋，犹豫了一会，轻叹了口气：“好吧。”把左手放进了左边口袋里，大拇指和食指摩擦着口袋里的纸张。
　　右手也在口袋里握着手机，不知道要不要给捷泽打电话约他出来，如果连出来玩都互不说话，这样，也太奇怪了。
　　‘孔孜，你到底在干嘛，那是你男朋友，有什么好犹豫的，只不过是打个电话而已……’孔孜内心已上演了一场大戏，不过好像结局不是很好，因为孔孜深深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
　　最后还是决定和纯饮一起去看电影，至于左口袋里的东西，等会就顺手扔在哪个垃圾桶里吧。
　　孔孜和纯饮下了楼，在经过操场时纯饮电话响了。
　　接通后，“哦，我和孔孜刚出来，在操场呢，我们打算去看电……”纯饮话还没说完，被电话那头抢了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听见纯饮惊讶的‘啊！’了一声，突然拉住孔孜，停止了步伐。
　　“怎么啦，谁啊？”
　　纯饮语气有些惊慌：“是孙清和嘉涵，那个，我刚想到我忘拿钱包了，我们回去吧。”
　　孔孜看着纯饮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也没多想：“没事，我拿了，我请客好了。”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啊，明明是我想去看的，我请客，走，回去拿钱包。”说完就拉着孔孜往回走。
　　孔孜看着纯饮拉着自己，想笑：“怎么了，平时巴不得多坑我一点，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纯饮不耐烦的调高了音调：“别问了，快走！”
　　孔孜一怔，摸不清纯饮为什么就变得这么暴躁，还在想是不是刚才说了什么惹到了她，或者是那个电话？
　　突然孔孜停住了脚步，回头一看……

　　☆、93

　　这么多年过去，依旧觉得当时那个回眸是美好的，因为那是我和他的缘，那是我和他的互相吸引，那是我当他女朋友最后一次的感应，可同时，这么多年了，我依旧还在后悔，当时的那个回眸。
　　看着孔孜低着头苦笑着说着这句话，我能真切的感受到孔孜深深的后悔，也能想象到那刻孔孜的美丽，和她眼中的伤心。
　　————
　　孔孜一直都觉得，捷泽很好看，不是女孩子的那种好看，而是男孩子的那种好看，特别是笑起来，那不自觉右角上翘的嘴唇，眼睛微微弯下，高耸的鼻梁把雕刻棱角分明的脸颊一分为二，一边是痞气，一边是沉稳。
　　可，这样的笑孔孜已经许久未见了，也从未曾想过，再一次看见竟是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和，那个笑是因一个叫巩敏的女子，才存在的。
　　远处捷泽和巩敏并排走着，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巩敏，不知说着什么，笑着。
　　似乎也和孔孜有所吸引，或者感应到了一束盯着自己的目光，亦或是只是正常的抬头看去……
　　急忙拉着孔孜回宿舍拿‘钱包’的纯饮因孔孜突然驻足也来了个急刹车，正不解回头一看，瞬间心中紧张万分，忙去探查孔孜的神情。
　　不远处匆匆赶来两人，嘉涵和孙清，也在屏息关注接下来的发展。
　　“孔孜……”纯饮声音小的可以忽略不计，深怕一下子就惊扰了‘密林’里安静的呼吸。
　　微弱的声音在孔孜耳边围绕，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就已经明白，纯饮为何刚接完孙清电话就急忙的掉头回宿舍找那只不知踪影的钱包
　　原来……原来她们都知道了啊，原来如此，或许比我知道的还多，知道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不然怎会如此惊慌，真是的，害得我还那么苦心隐瞒自己和捷泽的处境……
　　“呵……”孔孜突然笑了，向捷泽走去，一步，两步，抬头，深呼吸，吐气，挺胸，深呼吸，吐气，直到站在捷泽面前，毫不闪躲的和他对视，嘴角的笑越来越大，眼睛里也闪啊闪，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此刻，让孔孜想到和捷泽刚认识一起主持义演后的一幕，真的，好快，那时的他，是自己不愿吃一点亏的陌生人，现在的他，是自己愿意为此受尽委屈的爱人，物转星移，下一刻，他又会成为哪一种？
　　“你怎么来啦？”语气和平时一样，听不出来有什么不同，“我正要和纯饮一起去看电影呢，本来还想给你打电话来着，看，这是我买的电影票，想和你一起去的，又怕你没时间，这样你正好来找我，我们一起去吧。”从口袋里掏出了快揉烂的电影票，炫耀一般在放在鼻尖晃悠。
　　巩敏一看，说：“可是今天捷泽……”
　　孔孜当巩敏不存在，听不见巩敏的声音，看不见巩敏讨人厌的样子，挽起了捷泽左手臂，隔在了捷泽和巩敏的中间，顺道‘不小心’把巩敏撞得向后退了两步。
　　“你答应过我的，说这部电影上映会陪我去看的，嗯……”一个小女生的撒娇，看不出他们其实已经冷战多时了。
　　这一幕让纯饮和远处的孙清和嘉涵都愣住了，也送了一口气，看来孔孜还未发觉最近捷泽和巩敏走得太近，近的有些暧昧。
　　捷泽也笑了，毕竟真的很久没和孔孜这样亲密了：“我记得，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