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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的擦肩而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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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今年主持人还是孔孜的,但是她主动请辞,说什么要给新生创造机会的烂借口倒也得到了认可,于是本以为终于不用在体育馆里瑟瑟发抖的孔孜一口回绝了杨萤的请求。
  “孔孜,你真的不帮我是不是!”杨萤终于恼火了。
  “不帮,体育馆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怕冷,恨不得长在被窝里,不去。”
  杨萤看硬的不行只好软下来:“孔孜,今年元旦晚会是我最后一次筹划了,下一年大四我就不在学生会了。你知道我多在乎今年这次元旦晚会吗,真的!”杨萤抬头看了看孔孜的脸,好像有点动容了,呵呵,就知道这丫头硬的不吃,吃软的。
  “孔孜你还记得你在大一时唱的那首歌吗,反响多好啊,我也并不是让你纯去凑单的,我真的觉得我们下一年就大四了,你说这元旦晚会我们还能参加几次啊,至少在我最后一次在这里筹办元旦晚会的时候你能帮帮我,让我没有什么遗憾。就说这个宿舍吧,住着我们五个人的这个宿舍,我们还能住在这里多久,孔孜,我真的……”
  “好了好了,每次你演戏,前面倒挺靠谱的,后面越来越夸张,你还能掉两滴眼泪出来不?”孔孜拿了只耳机放在了右耳,“要我答应也行,但是我还得是一个人唱。”
  “行啊,当然了,我还能委屈你不成,就这么订了啊,嘿嘿。”杨萤松了一口气,虽然说是让孔孜帮忙,其实真的是觉得这是她最后一次办元旦晚会,才想和孔孜在一起。因为第一次就是她们一起合作的,杨萤筹划的节目,孔孜表演的节目。在纯饮没来之前杨萤对孔孜的感情最深,在纯饮来之后,和孔孜同床共枕了小半年,感情更好了。杨萤是有私心的,杨萤是舍不得孔孜的。
  “那你快点准备歌曲,我好上报。”
  “就这首吧。”把另一只耳机递给了杨萤。
  “英文歌?”
  孔孜扬眉,意思:怎么?不行?
  “随你啊。挺好听的。”
  孔孜没回话,低头看着手里的影集,停留的画面是一片草原上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手里抓着白色的丝巾。没膝的草,白色的纱,在狂风中肆意飞扬的发,那女子的样貌被和黑发纠缠一起的丝巾挡住了,看不真切,只能看见那个女子的半张脸,她的右眉梢上有一颗痣,鲜红的嘴唇抿着,称托着白皙的皮肤,看不出‘她’是什么表情,那露出来的眼睛就一直看着她,让孔孜感觉到了一种无助和孤独。
  “恩,我感觉我应该去换个发型。”孔孜突然开口,摸了摸自己烫着大波浪的卷发。
  “怎么突然要换发型啊?你不是大二才烫的嘛,现在正好看着呢。你要换什么样的?”
  “……”
  “孔孜?”
  “ 啊?!”
  “发什么愣啊?我问你你要换什么样的?”
  “直发。”
  “怎么突然就换啊?”
  “觉得和这首歌挺配的。”
  “你刚才发什么愣呢?”
  “哦,没什么。”然后转头不再看杨萤。
  让她怎么说呢?
  说刚才她想起了一个人说的一句话?
  说说那句话的人是个男生?
  说那个男生你们认识?
  说那个男生曾经对自己说过,‘你留直发好看些,我感觉。’?
  “他感觉?哼,他感觉,有什么用啊。”杨萤看着孔孜的后脑勺,也不知道孔孜嘟嘟囔囔些什么。
  第二天孔孜就花了两个半小时去理发店把陪伴自己不到一年的大波浪理拉直了,又稍微剪短了些,外加头脑发热的留了个斜刘海,回到宿舍少不了被她们损了回。
  代表发言是:“孔孜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经典语句:“孔孜你一个小丫头,变成了你丫的了。”
  最伤心反应:“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那啥,给……给我五分钟,笑……哈哈哈,笑会。”
  最安慰举动:“孔孜,别理她们,你这发型还是有好何处的,显小。”
  其实她们这反应,不怪她们,她们这是正常的反应,俗话说的好啊,那啥,换发型,毁(悔)三月。
  不过孔孜对于这个发型还是很满意的,清清爽爽,最主要的是很符合自己要在元旦晚会上唱的那首歌的意境,不错不错,嘻嘻,真的好显小,恩,等放假了就穿着高中校服出去招摇撞骗去。
  在这期间孔孜去逛了次街,去买了些过冬的衣物,一个外套,两件毛衣,走到百货大楼外的电影院的时候看见刚上了一部电影《匆匆那年》。当看见主演是倪妮时,来了兴趣,这不是演《金陵十三钗》的那个吗?很清纯嘛,主要的是和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像,直发,斜刘海也被吹得像齐刘海了。自己很有女主角的风范嘛,恩,最近因为发型被嘲笑的干瘪的心理瞬间满足了。
  “好像是高中时代啊,巧了,我不就是高中生嘛?”这么一番自我陶醉之后,孔孜买了票开开心心的进去看戏了。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猜到了开头,没猜到结尾。
  孔孜看的很伤心,很伤心,到了后面眼泪一直流,一直流,身上带的一包纸巾根本不够孔孜用的,最后孔孜不顾两边投来的异样眼光把刚买来的毛衣拿来擦眼泪,擤鼻涕。

  ☆、真的真的

  看完电影后的孔孜兴致缺缺的回了宿舍,趴在床上就开始回忆刚才看的电影,眼泪又一直掉,她不明白,不明白到最后陈寻为什么没和方茴在一起,她不相信他们经历的一切,经历的一切的一切就这么快没了吗,陈寻怎么这么快的移情别恋,他们经历的这么多啊,那么那么多啊,他们那么相爱啊,那么那么相爱啊,到最后竟然连分手都是在电话里。
  “陈寻,是坏蛋,大坏蛋。方茴是笨蛋,大笨蛋。怎么可以这样,你们这么相爱啊,这么这么爱,为什么啊,你为什么不爱方茴了啊陈寻,为什么啊!”孔孜在床上吼着,完全不在乎门外四个人的心情。
  “孔孜怎么了这是?”孙清睁着大眼无辜的趴在门边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骂的这是哪个负心汉啊,这么伤心,杨萤?”嘉涵问。
  “我……我怎么知道啊?”杨萤气喘吁吁的,她一接到电话就推掉了所有事情赶了回来。
  “你不是和她一屋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交代啊?”嘉涵急了。
  “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啊。”杨萤一脸迷茫,也真的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要不我们进入看看?”
  “什么呀,孔孜喊的是一个小说里的人物名字。”纯饮坐回电脑旁。
  “孔孜从来不看小说的啊。”孙清疑问。
  “这部小说最近改编成小说和电视剧了,孔孜逛了次街就这样了我觉得应该是看了电影,呶,前天上的映。”纯饮侧身把电脑给她们。
  “讲的什么啊,让孔孜哭的这么伤心?”嘉涵问。
  “嗯……讲的是五个人从高中到大学的爱情故事,最后,男主没和女主在一起,移情别恋了。”
  “……”
  “……”
  “……”
  “没办法,孔孜就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纯饮耸耸肩。
  过了许久她们才进屋,那时的孔孜已经哭累了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没良心的娃。”杨萤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
  “就是,害得我们这么担心。”嘉涵附和道。
  “走吧。”孙清开口。
  “等她醒了,我们再好好教训她。”纯饮恶狠狠的。
  “好!!!!!”四个人异口同声,然后又互相看看,痴痴的笑了笑,转身,关门。
  孔孜是个死心眼的孩子,爱钻牛角尖,所以她很有自知自明的从来不看悲情片,不看恐怖片。
  孙清还曾经调侃她说,‘孔孜,不应该啊,就你长的唇红齿白,面带桃花的样,一看就是个祸国殃民的主,你看看哪个悲情片的女主不长你这样啊?你穿上古装就是林黛玉妹妹,你竟然不看悲情片,没道理啊没道理。’只是那时的孙清没想到孔孜有一天会应了她的话,狠狠的当了一回悲情片的女主。
  之后,孔孜扮演了整整一个星期爱悲愁善感的林妹妹,也痛痛快快的哭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孔孜先看了《匆匆那年》的网络剧,之后一边单曲播放着王菲为《匆匆那年》电影唱的主题曲‘匆匆那年’,一边看小说《匆匆那年》。看小说的时候孔孜出了次门,回来时手里多了把吉他。她说陈寻为方茴写了一首歌,到最后竟然和别人一起唱……
  她就是不明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分手,为什么会分手,为什么……
  可才刚缓过劲,就被杨萤拉出了被窝。“行了哈,哭了一个星期了还不够啊?我都不赖说你,快点排练,没多长时间了。”
  “不排!”
  “什么!你说不排就不排?你这个丫头皮实了是吧?”杨萤死拉硬拽,“快点起来!”
  “就不起,除非你让嘉涵别再看《风中奇缘》了!”这是最近热播的一部剧。
  “干嘛啊?我哪招你了?”嘉涵把瓜子壳一扔,一副包租婆的样子。
  “这个‘卫无忌’招我了。讨厌彭于晏。坏蛋,负心汉,都是他抛弃了方茴……”还没说完就被无语的杨萤拖出了房间,“负心汉~!!!”回音久久不去。
  “孔孜魔怔啦,人家彭于晏就是个演员,招她惹她了这是,我可是很喜欢他的。”嘉涵抱不平。
  ————
  毕竟是南方,冷归冷,太阳还是很好的,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孔孜把身上的扣子解了两颗,低头看了看地下一直跟着自己的影子。
  这两天哭的,眼睛有些浮肿。
  “孔孜?”
  “恩?”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对这个故事有那么大的感触吗?”
  孔孜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真的很大,很亮,很刺眼,微微眯了眼,抬手挡住它,眼疼,可还是有很多阳光从指缝间溜了出来。
  “杨萤。”轻轻唤出了杨萤的名字,声音有点哑,“我真的对于爱情有着很大的憧憬,我真的以为两个人只要相互喜欢,相互……爱着,真的,我真的觉得这样就够了。”
  “可是我看见在那个故事里,陈寻明明那么喜欢,不对,明明曾经那么喜欢方茴,我就觉得,陈寻他怎么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呢?陈寻有没有想过,当他不喜欢方茴时,方茴还喜欢着他呢,陈寻他怎么,怎么舍得她难过啊?”孔孜这时深深吸了口气,眼睛被太阳照的有点疼,真的,只有一点疼。
  “呼……我决定了,我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很喜欢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很喜欢他的他,然后和他手拉手,慢慢变老。不分开,真的,不分开。”孔孜一直在用‘真的’来向杨萤表明自己的决心,也在……说服自己。
  说实话,我真的特别羡慕孔孜她能够一直对抱有这么完美的幻想。她不许她的爱情里出现任何破坏,任何瑕疵,这种‘爱情完美主义’如果在你的眼里是一种病的话,我倒希望孔孜能够就这么病下去,然后来一个旷世纯恋把她治好,看吧,我还是很好的,我还是很希望有一天孔孜能够遇见一个人一直陪着她走下去,然后他们手拉着手,慢慢变老,不分开,真的,不分开……

  ☆、什么对错

  在孔孜两人到时,体育馆里已经有很多人在了。布置舞台的,排练节目的,熙熙攘攘,热热闹闹。
  “孔孜!”有人站在孔孜后面,拍了一下右肩。
  往右转,没人;向左转,一个大大的笑脸。
  “瞿郎!好久不见啊!”眼角瞄到站在瞿郎身后的捷泽。
  “是啊,是挺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样?”
  瞿郎:捷泽发小,同一个大院里长大,同班同学,同一个幼儿园,同个小学,同个中学,同个高中,同个大学。也是孔孜大一元旦晚会的男搭档。
  “嘿,就这样呗,不好不坏。倒是你,怎么样?听说你之前出车祸了,你的伤……”孔孜没有继续说下去。
  “哦,就胳膊折了,现在好的差不多了。”说着抬起了右胳膊,揉了揉。
  “恩,这就好,李珊呢?不知道今年她会不会和你主持元旦,她一直都很后悔大一那年没和你主持成,今年我不主持了,她肯定偷着乐了吧?”
  “我今年也不主持了,我就是进来看看的,呆会就走。李珊她……和我一起出的事,比我严重点,腿断了。”瞿郎说的有些停顿。
  “李珊怎么这么严重,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休学了,我不知道她近况。”
  “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她不是你女朋友吗,你这个男朋友当的也太不称职了!”孔孜皱眉,语气也在不自觉中慢慢的添了责备之意。
  “孔孜!”杨萤叫了孔孜一下,觉得孔孜这个语气有点不对。
  瞿郎回答的有些犹豫,“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你们在大一元旦晚会认识到现在大三,三年了,瞿郎,你怎么可以这样,李珊她腿断了你就……”
  “孔孜!”杨萤尖声叫到,“你管的也太宽了吧,你说的那又是什么话!”
  “瞿郎,你不是说有人在校门口等着你嘛,快去吧。”捷泽开口到。
  瞿郎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
  瞿郎比孔孜高一个头,他低着头看着孔孜,看着孔孜斜刘海下正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很有神,让自己莫名的有些心虚。
  “孔孜,我知道我和李珊,你也算是半个红娘,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会这么反应我能预料的到。”
  孔孜被瞿郎这么说,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点过激。
  “李珊受伤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知道我对不起她,但是孔孜,我也可以向你保证,我不是因为李珊受伤才离开她的。”
  “瞿郎,我不需要你对我说什么,要你的保证也没用,我毕竟是个外人,我,就是觉得你们太可惜了。”
  是我的错。这句话是瞿郎走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他的错。
  只是那时从未经历过爱情,对爱情怀着满满憧憬的孔孜还不知道,不明白,在情感里,没有错,也没有对,只有喜欢或者不喜欢,怎么可以用错,对,来判断情感呢,这样,太奢侈了。
  “孔孜,我之前不是对你说过嘛,他们出事之前就已经闹分手了。”杨萤在旁边嘀咕。
  “别说了,排练吧。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杨萤看着孔孜的背影,对捷泽说:“那个,孔孜最近有点魔怔,你回头对瞿郎说,让他别介意啊。”
  “没事儿,瞿郎明白的。”
  “那个……瞿郎到底因为什么要和李珊分手啊?你肯定知道吧?啊?”杨萤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眼睛盯着捷泽,都泛绿光了。
  “杨萤,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你说呢?”捷泽将了一军。
  “呵呵呵,对!”杨萤碰了一鼻子灰,手一边挥着做着扩胸运动,一边往前走,突然回头,“你真的不说?”
  “……”
  “好奇心害死猫啊害死猫……孔孜,你还不快点排练,发什么呆啊,你还想偷懒?”拧着孔孜耳朵。
  “你个杨嬷嬷,松手,我排,我练,我好好练还不行吗?哎呦……让人笑话,哎呦哎呦……”
  “杨萤,你再这么对我们元旦一姐,我们就在校园网上通报你哈。”
  “就是,小心嫁不出去你,快松开,哎呦喂~”孔孜一看有人帮着自己说话,就夸大其实了起来,声音打着颤,揪着不少男子汉的心。
  “我都是杨嬷嬷了,还怎么嫁?倒是你细皮嫩肉的,谁要?跳楼大甩卖了哈!”
  “我!”
  “我要!!”
  “往这甩,本人张无忌,会用乾坤大挪移接着哒!!!”
  哈哈哈哈……
  到底还是孩子,没什么一直压在胸口的心事。从稚嫩到成熟的蜕变,时隔许多年后,那些人口中总会多了些‘想当年’,想当年我如何如何,想当年我怎么怎么,想当年我们曾经那么无忧无虑,只是也只能‘想当年’了。
  ————
  孔孜选在元旦晚会上唱的歌是一首田园风,很欢快的英文歌。孔孜唱的倒是不错,就是……
  “单调,有点单调啊。比原唱Tamas Wells差多了,本来就是两个唱的,现在一个人,唔,感觉哪里少了点什么。”杨萤在宿舍放着孔孜排练时录下的歌,“你们觉得呢?”
  “而且这首歌太轻快了,口味又淡,就怕到时候孔孜hold不住全场。”嘉涵分析。
  在看电脑的纯饮头也不抬的说:“多大点事啊,看把你们愁的,孔孜不是刚买了把吉他嘛,到时候在台上,美女,吉他,边弹边唱,在这个看脸的时代,只要不难听,就冷不了场。”微微转头,白了个眼——一群傻孩子,唉!
  “别用鄙视的眼神看我们,我也想过,但是……”孔孜从孙清的‘乐事’里又拿了一片薯片‘咔嚓咔嚓’,“我不会啊。”
  ……
  ……
  ……
  “你不会!?”三人同声。除了孙清。
  点头,“恩,不会,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在大学这几年没白过呢。”纯饮总算把头从电脑前挪开了,“不过话说过来,你不会还买它干嘛,钱多?可以给我啊,我‘双十一’还没买够呢,打算“双十二”继续,哎呦,打我干嘛?”
  “败家。”杨萤拍了拍纯饮的头,“我说,各位,怎么办啊?”
  一直不说话的孙清满脸笑盈盈的看着孔孜,“我哥,孙涛会,弹的可好了。”

  ☆、有缘无份

  孙清在孔孜接受捷泽那次请客吃饭后就开始担心自己哥哥孙涛的处境。在她的心里早就把孔孜当成自己的未来‘嫂子’来看,连他们结婚时自己穿什么衣服都不止一次的琢磨过。
  因为到底还有谁能比他们更合适呢。
  一个是‘爱情完美主义者’,一个是强迫症,事事精求完美,相同;一个刁钻古怪,一个微笑面对,包容。
  她看到他的笑软了,他看到她的脸笑了。
  可现在看着捷泽的出现一次次打破自己计划好的画面,破碎的,凌乱的,慌忙的,让人措手不及的。
  幸运的是本人没感觉到自己对捷泽的不同,这一点让孙清松了一口气,她不想自己哥哥和孔孜因为那层看不见,未捅破的窗户纸就这么阴差阳错。
  现在,就是个机会,让他们独处,然后擦出点火花,然后明白各自的心意,再然后啊,嘿嘿嘿嘿……把什么那个捷泽甩到十万八千里远,穿过太平洋,到达西伯利亚,永远回不来。——电视里不都这么演嘛。
  ————
  今天星期六,孔孜和孙涛约在学校的艺术室,前两天刚下了雨,今天是放晴了,但是天气却猛的冷了下来,人都窝在宿舍,教室里一个人也看不见,孔孜左等右等,无聊的很,一会跺脚,一会在窗户上呵气。
  “孔孜!”离约定的时间都快一个小时了,孙涛才急急忙忙的跑来,“真的对不起,真不好意思,哎呦,刚做完实验就来了。对不起啊。冷吗?”说着双手握着孔孜的手,暖着。
  “我等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了,冻死我了快,明天我要是感冒了,我就去你那里让你给我报医药费。”吸了吸鼻子,“你才大五就这么忙了啊。”
  “恩,我这个实验是许多人求也求不来的,所以我一定得好好把握。”捷泽白皙的脸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你手怎么这么冷啊,你哪天有时间来找我,我带你去看看,吃点中药补补,你身体可能太虚了。”
  孔孜把手抽回,笑了笑:“不要,中药很苦的。好了,你还是快点教我吉他吧,不然就赶不上第一次彩排了。”
  孔孜对于孙涛的手是熟悉并且依赖的,温暖而干燥,大大的,能够刚好将自己的手包裹着。而自己的手在冬天总是冰冷,暖不热,所以一直希望有个像这样的一双手能够在像这样的冬天里像这样的给自己暖手。
  可自己知道,那双手不是这双手,不是这种吻合,平淡,只有温暖没有温情,只有依赖没有留恋的这双手。
  ……
  “吉他呢,挺容易入手的,但是你现在时间又太紧了点,这样,我教你一点初级的,让你熟练熟练,然后我在你的曲子上标明哪里该怎么弹,你回去自己练,等过了元旦我再好好教你。”
  “吉他,就算错了一个音,你也别紧张,吉他的特性就是这样,随意,自由,别太拘束。”
  “咱们孔孜长这么漂亮一上台就光剩掌声了,所以好好练就行,元旦那天我会去看你表演的。好了,回去吧,天太冷了,别真的冻出个毛病。”
  孔孜吸了吸鼻子,嗡嗡的答道,好。
  才几个小时孔孜就回去了,孙涛也就这么错失了孙清这么‘处心积虑’为自己安排的两人世界,这一点,显然孙清没和孙涛对好剧本。
  而有一点孙清不知道的是,孔孜其实知道孙涛是喜欢自己的,她一直都知道,但因为孙涛没表白过,孔孜也乐得留着这层窗户纸。
  这份情,在这三年中孙涛对自己这样那样的帮助中孔孜就明白了。说实话,孔孜打心眼里不讨厌孙涛,可以说是在众多追求者中颇有好感和最为欣赏的。
  孔孜喜欢看孙涛温暖人心的笑容,还记得当孙涛特地穿着白大褂来给自己看的时候;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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