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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所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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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几个男人又上前,拳脚就往一老一少两个人身上砸去——
  只听砰砰几声,接着是痛叫的声音。
  认命地抱紧杏婆婆,等着挨拳脚的银铃睁开眼,只见那几人哀叫着躺了一地,再一看,之前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个黑衣的护卫正护在她们身前。
  “姑娘别怕,属下不会让人伤到姑娘半分。”暗卫出声安抚她,虽然声音冷硬,但却十分坚定,让人心下生安。
  银铃颤抖着湿了眼眶,“他……人呢?”
  “二少爷尚未回来。”暗卫自然明白她问的是谁。
  “你能带我们走吗?”
  “遵命!”
  银铃没有去管那个护卫是如何善后的。
  有人来到她身边,替她抱起了早已昏厥过去的杏婆婆,她跟着上了他们备好的马车,离开了琼玉楼。
  她一次也没有回头。

  第十四章

  典雅的厢房内飘着浓浓的药香,床上的老人家在琼玉楼时就已昏厥了过去,天未大亮时被送到凌家别院让大夫看过,又让小姑娘服侍着服了药,直至现在都已入了夜还未清醒过。
  而守在床边的小姑娘也是滴米未进、滴水未沾,甚至一刻都没有合眼,就一直是这样僵着身子的看着床榻上的老人,这一老一少的样子,让人瞧了都倍觉不忍。
  少主人还未回来,暗卫们不敢怠慢,指派了别院的两个侍卫守在门口,厢房内则有两个由家主夫人指派过来的婢女候着。
  银铃独自默默的守在杏婆婆的床榻边,双眼半刻不离床榻上的老人家。
  从那几个暗卫将她们送到这里,大夫来过,这个宅子的主人,也就是上次她见到的那对夫妻也来关照过,这些她都知道,只是她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大夫说杏婆婆年事已高,这一回伤及肺腑,虽然得到及时的救治,没有生命危险,但日后还是需要非常细心的照料。至于她什么时候会醒,大夫也不能给她确切的答案。
  在她的“上辈子”,家中亲族关系并不繁杂,她长到二十多岁,除了奶奶在她尚年幼懵懂时就已过世之外,她没有经历过其他深刻的生离死别。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感情浅,从小到大,什么伤害啊痛苦的,她从来没有深刻的感受。
  纵然是萌萌,她常常对她倾诉生在大家族与亲友间各种纠结的事、各种痛苦的心绪,她总是能表示理解,但并不能真正的感同身受。
  通常是,别人说她豁达,她却始终不知道自己豁达在哪里。
  从现代穿越到这个未知的时空,她是有难过。但她也是个能够迅速冷静下来,抚平纷乱的情绪去面对现实的人。
  她知道在二十一世纪的世界里,她父母兄姐健在,生活安乐,富足无虞,所以回不了家这一点,只能引出她的郁闷心情,形不成她的真实痛苦。
  对她而言,如果她在乎一些人,她知道那些人过得很好,那就好了,不需要一定得守在他们身边时时见证着。
  她对亲情友情甚至是未曾碰触过的爱情所求的,从来都不是永远的相互依赖,而是,我知道你很好,那么我也就此心安。
  杏婆婆是她来到这个时空之后第一个,甚至是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对她好的那种好。
  她对如此强烈的情感本是不习惯的。但是慢慢的,她却也全心接纳了生命里有这样一个人,没有血缘关系,却待她如亲生孙女,毫无保留的对待。
  从琼玉楼出来,她抱着气息微弱的杏婆婆坐在马车里,她就那么愣愣地看着浑身是伤的杏婆婆,到凌府,到暗卫帮她将杏婆婆送到厢房,到大夫来,到大夫终于说她不会有生命危险的那一刻之前,她完全不敢眨眼,不敢用力呼吸……
  那一刻她才意识到,其实她很怕,很怕失去杏婆婆,那是种无以言表的恐惧。
  ~
  “二少爷!”守在门口的侍卫见少主人归来,立即见礼。
  凌绍推开房门,两个在外厅候着的婢女立即想朝他行礼,他挥挥手,示意她们无声退下。
  他转进内室,靠近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守在床边动也不动的小丫头。听暗卫们说,她已经一整日不吃不喝不动的就这么守着老人家了。
  她好小!矮矮的个子,瘦巴巴的身板,从外表看去,就像一个贫苦人家缺衣少食发育缓慢的小孩,更惨的是她的脸蛋,简直是惨不忍睹……
  但是这样的小人儿,却有一双能散发出与年龄外表皆不相符的夺目神采的眼睛!
  他起初就是单纯的迷上了那双眼睛,所以尾随,所以观察,所以纠缠……然后,不过短短几日,就上了瘾,到最后,就戒不掉也不想戒了。
  听到她的“秘密”,他又惊又喜。
  惊的是她的来历实在太匪夷所思,喜的却是,他终于不用懊恼自己可能有某种难以启齿的怪癖。
  在这个青青体内的灵魂是一个叫小银的女人,成熟的女人。
  而他,会将她留下。
  ~
  他走近,她若无所觉,视线一直停留在床榻上的老人身上。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苍老面孔,面上布着几道被打伤的於痕,他是自幼习武的人,对于各类伤口伤痕见得多,也就不见怪了,但是……
  他的眸光转向始终没有动静的娇弱女孩,她是吓到了还是怎样?
  “你该歇一下了。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再送你回房休息好吗?”他下意识放轻嗓音,温声在她耳边说道。
  一刻钟、两刻钟……他等了又等,就是不见她抬头瞧上他一眼,等得他胸中凭空生出一股闷气来。
  他不满的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挑,就将她的小脸勾了起来,让她的目光正对着自己。
  她脸上的斑疮到了今日已比前几天又淡了一些。其实,看了她许多天,他已经完全习惯了她脸上的那些斑疮的存在,心下明白她的脸可能被动了手脚,但他不以为意,暂且不打算理会这个问题。
  现下,入他眼的,是空空洞洞的眼神。
  他心下一惊,忙不迭地蹲跪在她身前,双手捧住她的小脸,急切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她的视线依然没有焦点。
  “喂!你振作一点,你的杏婆婆还活着!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他焦躁地轻拍着她的脸蛋,“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
  银铃还是没反应。
  气急交加之下,思维异于常人的大男孩脾气瞬间又涌了上来。
  “我警告你,你再不清醒过来,我就又咬你了哦!哼!这次不给你抵债,我要把你全身都咬出牙印来,我看你怎么出去见人还有你的杏婆婆!”
  守在门口的侍卫、隐身在暗处的暗卫此刻全都是一脸羞愧难当。
  好丢脸的二少爷……真不愧是号称老顽童的凌家老家主一手带大的,比起他爹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道他们这些当人属下的可不可以装作不认识他?
  就在此时,门内大男孩的咆哮却嘎然而止。
  “喂……”
  凌绍呐呐地看着一把撞进自己怀里抓着自己的衣襟无声痛哭的小丫头,瘦小却又柔软的女孩身体偎在怀里,他感觉到了自己正被需要、被依赖着,胸间一阵荡漾,霎时没了半点脾气。
  年轻俊俏的脸上浮现无限宠溺的神情,无意识的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哄道,“好啦,想哭就哭吧,哭出声来也没关系,我不怕吵。不过我要跟你说啊,别的女人要敢往我怀里钻、在我面前哭,我早就扔下人掉头走了,但我允许你抱着我,允许你对着我哭……只要不常常这么哭就好。这世上可只有你有这个特权哦!看我对你多好……”
  银铃哭得抽抽咽咽,耳边一直不断的传来语调轻佻却又百般温柔的年轻嗓音,声音很好听,却也很聒噪,惹得她既想让他就这样继续念下去,又想封住他的嘴隔绝噪音。
  可是,好温暖、好踏实……
  ~
  河畔,同一个地点,一身淡粉色衣裙的少女静静的立着,如果不靠近,没有人会发现她口中一直在碎碎念着些什么。
  “奇怪了,小银怎么还没来?难道真像她说的,可能会找不到机会偷偷溜出来?这不就又得等明天再见了?还是要直接去那个什么琼玉楼找她?”她们约好五日后再见,如果小银没来,那就延一日,以此类推……
  “雪儿妹妹是在等人吗?”
  非常熟悉的冷凝嗓音令江若雪身形一僵,机械的扭过头看向来人——

  第十五章

  就在江若雪的几步开外,那人背手而立,依然是不苟言笑的一张脸,修长挺拔的身形,一袭墨绿长衫将他的脸衬得更加刚毅俊美,她脑中瞬间闪过一个词——玉树临风。
  好一个赏心悦目的冷面帅哥啊……可惜是个她没什么好感的。
  “若雪见过秦少庄主。”她悠悠的在心底叹了口气,应酬,人生在世难免要应酬,把他当做应酬就好了。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雪儿妹妹怎还是如此拘礼?如果雪儿妹妹还瞧得起秦某,不妨就喊一声我秦大哥吧。”他浓眉一挑,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江若雪眉头轻蹙。
  这声声的“雪儿妹妹”,怎么听着感觉又和前次见面时的感觉不太一样了?再说你这出了名的少言少语的,怎么这会儿话这么多了?还有,你这什么眼神?人家才是个半大不小的小女孩,你什么意思啊你!她的内心在咆哮。
  “秦大哥。”内心种种情绪翻腾,面儿上江若雪还是选择从善如流。
  只见秦安洛似是满意的轻勾起唇角,一抹醉人的笑意软化了刚硬的面孔。
  江若雪悄悄抚上心口,按捺下失了序的心跳。难怪他要一天到晚保持面无表情了,这笑容杀伤力太强了呀……
  “秦大哥,若雪要先行告退了。”人也会有趋利避害的天性的,既然他一副要继续待在这里的样子,那她还是快快走人吧,记得留一个家仆在这等着给小银带口信就行了。
  “雪儿妹妹何必如此匆忙,既然有缘巧遇,何不陪为兄小叙一番?”这就想跑了?他可不想这么轻易放她离开。
  江若雪暗暗翻了个白眼,“若雪有婚约在身,恐怕不便在私下里与秦少庄主多有接触。”不带这么勾引别人家未婚妻的啊!
  秦安洛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要不是曾亲耳听她说过要她嫁给姓李的还不如直接拿刀砍了她这种话,他怕是真的会相信她这句话绝对是万分诚恳的吧。
  “李少爷并非良配,雪儿妹妹又何必慎戒至此呢?”那个婚约他还不放在眼里。
  那个姓李的素行不良是他的事,不代表她就有理由不守妇道吧?难不成老公出轨当老婆的就非得也找个小白脸出墙一下才算公平吗?这什么歪理?你不要脸我还想要呢!哼!此时此刻,她只感觉自己心中有无数只羊驼跑过。
  “公子也知人言可畏。”为了江若雪的大家闺秀形象,她努力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秦安洛则是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她娇美的姿态,“若是问心无愧又何须担心人言可畏?”
  ……好、好一个问心无愧!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就是别有企图啊这位小弟……噢,不,是这位大哥!
  唉,她整个人快错乱了。颜沁萌下台,这里只有江若雪。她在心中提醒自己。
  ~
  “小姐!”
  江若雪正在考虑是不是要跟这位“秦、大、哥”撕破脸挑明了话说,就被匆匆走过来的春儿打断。幸好。
  “秦少庄主。”春儿朝秦安洛见礼。他们远远的就见到秦少庄主向小姐走过去了,她本来想赶过去陪小姐,毕竟这孤男寡女的,让小姐和一个男子单独会面实在不妥,但没想到他们云府的人被墨玉庄的几个侍卫拦下了,只能在一旁干瞪着眼,要不是有急事必须来通知小姐,她到现在还过不来呢。
  “春儿,什么事?”
  “小姐,夫人派人来叫你快回府,江大人和江大小姐他们来了。”云府的人皆不承认江家人。
  “哦?”江若雪点点头,“那我们走吧。”
  她轻轻侧头,巧笑倩兮的看向秦安洛,“秦大哥,既然家中有客来访,若雪也不便在外久待,失陪了。”能不再看着你真是太开心了。
  “雪儿妹妹慢走。”
  待云家的马车走远,秦安洛一个弹指,立即有一暗卫来到身前。
  “跟上去。”
  “是!”
  ~
  云家别院
  江若雪站在厅外,有点不想进去。
  没办法,这具身体对江家的记忆,实在不怎么好。
  对于那个亲爹,江若雪从小到大见过的次数也是非常有限,因为不是养在身边的,江守义并不疼爱这个女儿,匆匆见面,也是寥寥数句问候便罢。也是家中妻妾众多,儿女皆全,对早已断了情分的正妻的孩子,哪还空得出多余的心去关怀呢?
  而江若雪见面最多的,就是那个时不时的会跑来云家别院挑衅她的年长她半岁的姐姐江若梅——一个任性又无知,多年来依然一点长进都没有的大小姐。
  当然,她也并不期待在江家那边长大的人能够好到哪里去。
  ~
  江若雪尚年幼时,江二夫人误以为云殊柔所住的别院是江家产业——云家别院并无题名,而云殊柔也是念夫妻一场,没有对外言明过,只让人以为夫妻不合。
  江二夫人仗着夫君宠爱,几次带着女儿上门来想生事,但云殊柔是何等人物,再别提她身边还有一个忠心耿耿的玄明,她自然是讨不得任何便宜。
  江二夫人看着别院处处胜过江家宅子的精致讲究,心中的酸意更甚。欺负不了早已被冷落的正妻,正妻所生的女儿总还在吧?
  有次趁着云殊柔外出,她又带着女儿上门来。
  江若雪五六岁的时候就在娘亲的培养下已养出一派小闺秀的气质,对于姨娘的叫嚣,她同样是不痛不痒的。
  这里可是云家,云家的家仆是江家的人命令不动的,江家的姨娘想在云家的人面前伤害小主子,那更是不可能的。
  大人是有眼色的,江二夫人见动她不得,只能在一边叫骂。
  江若雪充耳不闻。娘说了,那边来的人就当他们不存在就好,不必理会。
  但小孩子是不会看情形的,江二夫人带来的女儿江若梅见江若雪的衣服比她的漂亮,发饰比她的精致,连手中的刺绣都比她学得要好,再见娘亲正对着她生气,她不假思索的扑了上去对着若雪又抓又打。
  云府的下人大惊,立即将撒泼的女孩从小小姐身上拉开,但江若雪身上已经被她抓出了伤痕。
  江若雪的伤不重,只在江若梅突然扑过来时被针扎到了小手,脖颈上被江若梅抓了两道小口子,此事却令云家老爷夫人和云殊柔大为震怒。
  好一个江家二夫人!过往是看在若寒和雪儿都是姓江的份上,他们不计较,如今看来她倒是得寸近尺了。
  一个吩咐,玄明立即派人将江二夫人和江家大小姐给绑了,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云殊柔抱着乖巧的小女儿,亲自将被绑了的江二夫人和哭闹不休的江若梅送回江府,那是自从云殊柔怒离江家之后第一次再踏进那扇门。
  江守义被这情形吓了一跳,而云殊柔则当着他的面沉着脸开口:“二夫人多次把我云府别院当成自家花园来逛,把我云家的衣饰古玩当成自家的带走,我本是懒得和她计较的。反正我云家家大业大,不缺那点东西,不过施舍点小玩意罢了,不必那么小器。但是她在我云家伤我女儿,这我是万万忍不得的!今天她们母女,我是完完整整的给绑了来,若是再有下回,身上会不会缺只手或少只腿的,我可就不会保证了……”
  云殊柔自离开江家就一直随着爹爹在处理生意上的事,处事的手腕自是比当闺女时硬了许多,话中气势连在朝为官的江守义也难以抵挡,只能呆呆着看着原配发妻在江家立下威信。
  此番云殊柔不仅达成了恫吓的目的,还等于召告天下,江家大夫人与江大人可不只是夫妻不合,而是早已完全决裂,只差外人皆不能确定到底有没有断了名分罢了。
  ~
  “是雪儿吗?怎么不进来?”
  江若雪抬眼看去,一个鬓上添霜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厅里看着他,随着他话一出口,厅中其他人的视线也都转向她。
  她定了定神,优雅的迈进厅里。
  “爹。”语气并不热络。没有感情,那就只剩下表面的和平了。
  谁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天下间不是的父母可多了去了,道德感过强的人才会强压着别人要求以孝为先……她敬爱父母长辈,那是因为他们值得她敬爱,若是不值得的,何必为难了自己呢?
  “李少爷也来了,还不快给李少爷见礼!”江守义殷勤地吩咐道。
  李圣棋的父亲目前可是当朝的一品大臣,权势正中,不管怎样也不能让这场婚事生变。
  姓、李、的……江若雪一咬牙,耐着性子朝向端坐在另一边的锦衣男子,微曲膝,“李少爷。”
  这人的长相也算是个人模人样的,难怪能骗得少女芳心。
  只听一个透着轻浮的嗓音回道:“雪儿以前不是都喊我圣棋哥吗?今天怎么这么生疏?”
  江若雪扯唇一笑,没有回答。那是因为江若雪把你当良人看,如今证明你是个不良的,还喊什么喊?
  “雪儿妹妹想必是害羞了。”另一个矫揉造作的嗓音响起。
  唉,真不想看到这个人。江若雪暗暗闭了闭眼,才轻掀眼皮,瞟了一眼说话的人——果然又穿的一身艳丽的江若梅。
  见江若雪似乎不把当她放在眼里,江若梅怒火中烧。
  明明就是她先喜欢上圣棋哥哥的,结果父亲却说李家订下的是江家的嫡女,就连圣棋哥哥在见了江若雪那个死丫头之后,也喜欢上江若雪。
  江若雪有她生得美吗?她又凭什么占去嫡女的位置?她明明就是江家的大小姐,为什么好处却都让这个江若雪得了去?
  她不会放弃的!
  瞧,圣棋哥哥再喜欢她,不也是先瞧上了别的女人收了妾?
  她一定要把圣棋哥哥抢过来,等她成了圣棋哥哥的正妻,那个狐媚的小妾她自然有办法收拾了她,哼!
  江若雪岂会瞧不出江若梅眼中的熊熊妒火?
  唉,不管是哪个时空,绝大部分的女人永远都在扮演着弱者的角色。争风吃醋,暗藏心机,勾心斗角的,争个你死我活又怎样呢?还不是一群女人成就了一个男人的“后宫”?少了一个,下一个还会来……容易犯贱是不是女人的天性?正因如此才会让男人更加的不在乎女人啊……
  江若梅方才说她害羞?她又有什么好害羞的?

  第十六章

  下一秒,江若雪便知道江若梅为什么会说她害羞了。
  “过不久等雪儿妹妹及了笄就将嫁与我,会害羞也是正常的。”那李家少爷一脸施恩的模样,自大得令人想狠揍他一顿。
  江若雪顿时有种晴天遇霹雳的感觉。
  她僵硬的将目光移向母亲和哥哥的方向,只见他们都面色不豫,看来是某人又依仗生父的身份擅自作主了。
  “雪儿,来。”云殊柔朝着女儿招招手。
  “娘。”江若雪乖顺地靠过去,让母亲握住她的手。
  “有什么话要说吗?”云殊柔目光柔和却又坚定的看向女儿。
  她看到那个李圣棋放肆的视线在雪儿和江若梅两个人的身上流连,想也知道他打的是什么坏主意。
  不就是想要娶个嫡女身份的正妻,再娶来庶女作妾,而自己坐拥各色美人尽享齐人之福吗?这个官家公子哥,年纪不大,心却够贪的了。
  他只要别来染指她的宝贝女儿,她倒是乐得向江守义讨来早该去讨的那一纸休书,让他将他的二夫人扶了正,江若梅可不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女了?
  而现下,她只想听女儿的心声。
  江若雪不着痕迹的捏了捏母亲的掌心,云殊柔微微一愣,只见女儿朝着她神秘一笑,抬头看向江守义道:“爹想必是不知,雪儿日前曾身染重疾,这几天才刚能下得了床,大夫说过,一年之内雪儿宜静养,不宜多有所动……”顿了顿,她美眸一转,一脸遗憾的看向李圣棋,“李少爷,据大夫所言,雪儿这身子,短时间之内是不宜行新婚大礼的,怕是必须要延误佳期了。”
  这一席谎言,她面不改色的说出口。总归娘亲和哥哥是不会拆穿她的。事实上她这几个月来在母亲和哥哥还有远在月落城的外公外婆的悉心调养下,身子比从前已大有起色,再加上心中不再郁结,要身体完全恢复到健康状态也是指日可待了。
  一旁的云殊柔和江若寒都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她几眼。雪儿撒谎?这倒是件奇事。
  江若雪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她是很替原主人爱惜这个美名的,所以当众拒婚这种事她就不做了。
  不过多一点时间就多一分转机,一年的时间,变数会有多大?呵,大到不可想象。
  江若梅听江若雪这样一说,登时眉开眼笑,还不忘落井下石,佯装可惜道:“妹妹向来体弱,此前又生重病,要延了婚事,如此怎能担当李家少夫人之责?这下可让圣棋哥哥怎么好向伯伯伯母交待呢?”
  她刻意展现自己和李家人的亲昵。事实上,她也确实常常去李家讨好李家的两老,只盼着有日能进了李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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