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小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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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请问萧刚在吗？”林凝问。
　　“他不在，出公差去了，你哪位？”
　　林凝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呀，我是谁呀？
　　“哦…没什么事，回头我再打吧！谢谢你！”匆忙中林凝挂了电话，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吃晚饭的时候，萧刚的传呼又来了，林凝没敢耽搁，马上找了部电话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正是萧刚，“不好意思，我今天中午有事出去了！”
　　“没关系，我也是路过电话亭就碰碰运气。不过你早上可起的真够早的，把我们屋的都吵起来了！”
　　“啊，她们没怪你吧！”听到吵醒了别人，萧刚很不好意思。
　　“怪我能怎么办，谁让我把声音调那么大，以后注意呗！对了，你不是出公差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们管给部队或领导办事都叫出公差，和距离远近没关系！你身体没事吧，我们周末要出去拉练了，所以这两天忙着准备东西也没和你联系，别介意啊！”
　　“哪有那么娇气，没事了，你们军校规矩多事情多，哪有我们自由呀！你们周末去哪里拉练呀？什么时候走呀？”林凝不自觉的问了许多。
　　萧刚意识到林凝问了些不该问的，赶紧说：“这，这，不好意思我不能说……”
　　“哦，我知道了，军事秘密嘛！金丽提前给我打过招呼了。好吧，你路上小心，没什么事我先挂了！”林凝觉得自己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觉得萧刚故弄虚玄。
　　萧刚听出林凝不高兴，赶紧说：“你没生气吧？”。
　　“军事秘密！”林凝立刻以牙还牙。
　　“林凝，除了我训练工作的事，其他的我都可以告诉你，以后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别生我气好吗？”萧刚的语气很诚恳。
　　“没有啦，我只是怕耽误你事！”林凝吃软不吃硬，也觉得自己有点小心眼了。
　　“现在没事，我们再聊会吧，难得打会儿电话。”见林凝不再介意，萧刚很高兴，林凝这么快给他回电话，他很高兴的。
　　“那你要告诉我哪些能聊哪些是军事秘密不能碰。我可不想老被解放军叔叔上教育！”上教育这个词是周日林凝刚听萧刚说的，她很聪明，活学活用，几句噎人的玩笑话让萧刚哭笑不得，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
　　“木头！”林凝在心里暗道好笑。
　　说话间，林凝的呼机又响了，低头一看是家里的电话，连忙说：“萧刚，我们家找我，我得先给家里回个电话，先挂了啊！”
　　“那打完能再给我回个电话吗？我等着你！”
　　“知道了，先挂了！”说完林凝就挂了电话。
　　萧刚找了个马扎在电话旁坐了下来，这个时间本来他是要站岗的，可为了等林凝的电话他特意和同学换了岗，周末要外出拉练，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周日想外出见林凝肯定是没希望的。一想到不能见到那张总是爱习惯性撅嘴巴的脸，他的心里就空落落的难受，一年前的偶遇只是个模糊的影子，当这个影子现在变得清晰和真实后他就越发的欲罢不能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爱情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大，让人沉迷无法自拔。
　　十分钟后电话再次响了，萧刚没容响第二声就接了起来。听到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萧刚觉得自己的心花都开了，“家里有什么事吗？”萧刚问。
　　“没事，就是我妈想我了，让我这周回家看看，好久没回家了！”林凝说。
　　“那好啊，正好这周我拉练，你回家，下周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不行，下周三要考《统计学》，我这周要复习，所以只能下周了回去了。没事，早几天晚几天问题不大。”
　　“啊，这样啊！”想到可能要有好几周不能见面，萧刚心里一沉，情绪低落了很多，不由在心里默默的盘算起来。
　　老天爷从周五早上就变了脸，阴沉沉的，西北风刮得嗖嗖的，即便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林凝还是感觉自己像穿了层纸，只是打了壶开水的功夫就被吹透了。快考试了，上晚自习的人很多，同学们都在静静的看书，只听见窗外刮风的声音。想起萧刚说今天要外出拉练，林凝不禁缩了缩脖子，担心起来，这么冷的天，还要在外面走，还要训练，真要命！没有电话，也不知道萧刚怎么样了？走到哪了？想到那天吃饭时萧刚他们说的训练中吃的苦，林凝的心不禁抽动了一下，疼疼的感觉。
　　“我是不是太在乎了！”林凝被自己的感觉惊到了。
　　十点半的时候，呼机响了，竟然是萧刚发来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电话的，短短的十几个字让林凝有了热泪盈眶的感动：“已扎营，我很好，天冷照顾好自己！”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呀，为什么我想什么他都能知道，这就是心有灵犀吗？”林凝默默地问自己。她把呼机递给旁边的陈金丽，说：“你看，萧刚刚发过来的消息！”
　　“太体贴了吧，我都嫉妒了！”陈金丽看完，把呼机还给林凝，“说实话，这人真的好有心呀，我觉得他和我以前印象中的军人都不太一样，没有那么粗线条，能感觉到他真的挺在乎你的。林凝，你交好运了，有这么个人一直牵挂着你，对于一个军人来说能做到这一点太不容易了。”
　　“是呀，那会儿一说是什么特种兵，我就想到电影里看到的那种冷冰冰的美国大兵，全副武装机器人似的，他太不一样了，看着他给我发的信息，你根本想象不到那天他抓小偷时勇猛的样子。”林凝一脸的崇拜样。
　　“我现在就看见一花痴，林凝你还有这么严重的英雄情结？”陈金丽故意逗林凝。
　　“以前我也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我会找一个温文尔雅的知识分子，就像我爸那样，现在看来，不是！”
　　“对了，最近电影院在上映《冲出亚马逊》呢，听说讲特种兵的，要不咱看看去？”陈金丽提议，“估计对你能有点帮助！”
　　“好啊，那就明天，周日复习看书，两不耽误！”这真是个林凝求之不得的好机会，她一百个乐意。
　　电影院里，林凝目不转睛的看着银幕上的特种兵们在沙滩上攀爬，在火海里冲锋，在高压水枪下坚持，在严刑拷打中顽强，紧张的手里的爆米花都攥出了汗，心悬得老高，在她眼里，这不是训练，简直就是玩命；银幕上的不是演员，都是萧刚的影子，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浑浑噩噩的就走进了特种兵的生活，
　　电影演完了，林凝和陈金丽走出电影院。
　　陈金丽问林凝：“你什么感觉？”
　　“无语了！你什么感觉？”林凝反问。
　　“我有点害怕。你脾气那么不好，说话嘴巴又那么刁，萧刚要是生气上了手，就你这小身子骨，不得让他捏吧碎了！”
　　“你别吓唬我，萧刚不是那种人！我就是觉得的他们太苦了，太不容易了，那哪是人能忍受的呀？电影太夸张了吧！不可能！萧刚要是经历过这些，那不成超人了？他要是超人哪会看上我呀，我就一普通人。你说是不是？”
　　“我哪知道？这么多问题去问你家超人去！这么快就这么不自信了？”陈金丽看着林凝不自信的样子很是不解。
　　“我主要觉得离我的生活太远了，这么爷们的人怎么可能让我碰上了？”林凝还是纠缠这个问题。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用电影里一句话形容你最合适了！”陈金丽彻底无语了。
　　“什么话？”林凝问。
　　“我爱中国特种兵！”陈金丽拿林凝开涮，“花痴！走了，回去看书！”陈金丽丢下林凝往前走。
　　“再看一遍呗！”林凝在后面喊。
　　“走了，回去看书！回头不及格了！”陈金丽很坚定。
　　“喂，你是不是我朋友……”林凝在陈金丽后面大叫。


六　闺蜜

坐在回北京的火车上，林凝拿出了下午临走前收到的萧刚的信：
　　凝儿，你好！
　　这样称呼你可以吗？认识你非常高兴，更是我的荣幸。我在山西当了两年兵，被挑到军区特种大队也已经五年多了，我们却相识在J市，相识在彼此学习的地方，这真的是一种缘分。我真诚的希望彼此之间可以坦诚相待，真诚交往！
　　不怕你笑话，自打去年见过你之后，我就没忘记过你，只可惜当时没有任何渠道可以打听到你的消息，我也就只当做了一个梦！而你的耳钉，我一直珍藏着，希望有一天可以亲手还给你。所以那天见到你，知道是你需要人帮忙，我真的太高兴了，自己本来就嘴笨，一高兴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傻傻的，呆呆的，你不要笑话我啊……
　　不瞒你说，刚开始听说你的事情我是有点排斥的，一方面因为一年前与你的偶遇，另一方面担心遇上那种不踏实的女孩，我们当兵的最怕这个。可经过这次接触，你的说话、你的举止，印证了你当初给我的感觉，你是一位受到良好家庭教育，具有良好素质和修养的好女孩！更让我吃惊和感慨的是，那天，当我制服小偷的时候，你作为一个女孩子，敢于挺身而出，和我共同进退。你这样做或许是你善良正直的本性使然，但与我却意义非凡，让我明白有一个和自己始终站在一起的伴侣，是件多么难得和幸福的事，这一点对于军人的爱情来说是非常珍贵的。
　　我是一名军人，更以服从为天职，如果今后有什么地方让你失望了，有什么做的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请原谅，请你相信我对你是真诚的，如果我不来，一定是因为不能，而不是不想……
　　希望这封信可以赶在你回家前寄到你手上，路上小心，到家后记得给我打电话！最后，把这篇《军营短笛》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军人的美丽，不是满街华贵的名牌时装，而是英姿飒爽的国防绿；
　　军人的旋律，不是怀抱吉他的**忧伤，而是沙场上钢铁的鸣响；
　　军人的潇洒，不是臂摆臀摇的忸怩作态，而是挥汗如雨的龙腾虎
　　跃；
　　军人的名字，是用坚强的信念和不灭的向往编织的彩虹，绚丽辉煌；
　　军人的爱情，是彼此的思念和相互的支持与理解；
　　军人的幸福，不是月光下的卿卿我我，而是把爱人的祝愿放在心间，把祖国的安危挂在心上；
　　军人的心灵朝气蓬勃，青春永驻；
　　军人的精神无私无畏，乐观向上。
　　军人的爱情，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生相依。
　　祝你开心幸福每一天！
　　你的朋友：萧刚
　　2002年11月25日
　　分开两个星期了，说实话林凝很想萧刚，尽管这种想法让林凝觉得很不应该，作为女生，还是矜持一点好。和萧刚的相识，给林凝的生活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那里的风景吸引着林凝的眼球，那里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林凝的心绪，她渴望了解萧刚的一切喜怒哀乐。
　　一下火车林凝没有回家，第一时间赶到黄欣蕾的公司等她下班。
　　黄欣蕾是林凝的高中同学兼闺蜜，大专毕业后来到北京打工，在一家私企里作企划，两人的感情非常好。黄欣蕾大林凝两岁，一直像个大姐姐一样照顾林凝，所以林凝有什么事都愿意和她分享，听个意见什么的。
　　刚一见面俩个女孩就开心的抱在一起，自打上班就没见过面，彼此都有一肚子的话要讲。
　　“晚上想吃什么，姐姐请客！”黄欣蕾开心的说。
　　“你刚上班挣的又不多，还要交房租，不用你掏钱，我有生活费！”林凝知道黄欣蕾不容易，是不会同意让她掏钱的。
　　黄欣蕾坚决反对：“你这不寒碜我呢？我上班挣钱了还要你掏钱，不行！”
　　“行了欣蕾，等你当了大头头再请我吧，我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我刚发了生活补助，马兰拉面，别跟我客气了！我时间不多，老太太让我八点前必须回家，我还有很重要事和你说呢！”
　　“你们家管你是真够严的！”黄欣蕾知道林凝的大小姐脾气，更知道林凝是乖乖女，也就不再坚持，俩人各要了一碗面坐了下来。
　　“怎么样，上了几个月班了，感觉如何？给我这未踏入职场的提前打打预防针！”林凝问。
　　“日子不好过，我是新人，又是外地人，夹着尾巴呗，少说话多干事，在私人公司里，没有你该不该做的，只有你做没做完的，一个萝卜好几个坑，累呀！”看着黄欣蕾疲惫的样子，林凝能感觉到她的不容易。“我不像你，家在这，又有自己的房子，外面再苦再累晚上也是回自己的家，心里踏实。凝子，在北京想站住脚不容易，珍惜你所拥有的吧。”黄欣蕾话很诚恳，透着无奈。
　　“那你还不赶紧找个男朋友？”林凝现在真心觉得有个懂自己关心自己的人，哪怕不在身边，但心在一起，也是一件很幸福、很窝心的事。
　　“哪有那么容易啊？我们在公司上班的生活圈子小，接触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且天天上班忙得要命，回家就想睡觉，哪有找对象的心思？”黄欣蕾说的是实话。
　　“那你可以在公司里琢磨一下有没有合适的呀！那话怎么说来着，肥水不流外人田！”
　　“公司明文规定，不允许公司员工之间谈恋爱，发现了就必须有一个人离开！”说心里话，黄欣蕾看着公司的同事，天天都是一脑门官司，实在爱不起来。
　　“为什么呀？你们公司管的真宽。”林凝不解的问。
　　“怕影响工作呗！不过无所谓，这对我没什么影响，因为我压根不想在公司里找，天天在一起，不烦呀！”不愧是闺蜜，黄欣蕾和林凝的观点大同小异，即便是谈恋爱也必须要有自己的空间。
　　“感情这种事要靠缘分的，不是着急的事！”黄欣蕾反过来开导林凝，“凝子，不过话说回来，你幸好还没有找男朋友，记住，一定要慎重，感情固然重要，但经济基础和身份背景也很重要，找合适了你会省很多事的，尤其是像我们这些漂在北京这样的大城市的外地人，很多时候我们在现实面前真的是很无助的，需要有人拉一把。”
　　听着黄欣蕾的话，林凝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自己的选择究竟能得到多少人的认可她没有把握，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婚姻爱情不可避免的与金钱和权力挂钩，而这无疑都是萧刚这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军人所不具备的。在外人眼里，何卫一定是比萧刚更适合的结婚对象。
　　萧刚曾告诉她，军人难当，和平时期的军人更难当，没有了硝烟炮火的洗礼，军人的价值就被人们逐渐遗忘了。所以当林凝问他是不是因为抗洪救灾而立功提干的时候，萧刚略带苦涩的笑了一下：“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我们当兵的现在唯一的用处就是救灾了？”
　　“你不是有事告诉我吗？说吧！”黄欣蕾吃了口面说。
　　“我认识了一个男孩，其实已经不算男孩了，比我大三岁，是个军人，部队提干的，特种兵，狙击手，他对我挺好的，挺照顾我。”林凝刻意的在特种兵狙击手上加重了语气，为萧刚加分。竹筒倒豆子般，林凝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然后静静的等着黄欣蕾的反应。
　　听林凝说完，黄欣蕾笑了一下，说：“傻妹妹，我刚才的话算是白说了！你的性格我了解，看着外表柔柔弱弱的，其实特别有主意，轴的要命！你和我说这些不是征求我的意见，而是让我举手同意的，不是吗？”
　　听到这，林凝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哪有那么主观？”
　　“你也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你家庭条件好，父母关爱倍至，是典型的80后，所以我一直觉得你会找一个可以照顾你，把你宠的不像话的人，真没想到你会选择作军嫂！听到军嫂这个词，我想到的只有寂寞、劳累和忍受，你受得了吗？他又是什么神秘莫测的特种兵，听你说的训练又苦的不得了，还危险，你不担心？再加上城乡差别，地域差别，家庭背景差别，沟通问题，这些都是你必须要面对的，这么多问题，你不觉得累吗？何必要给自己找麻烦！”对于林凝的选择，黄欣蕾有一肚子的不理解。
　　“欣蕾，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也不是完全没想过，但如果在没有真正遇到困难之前就瞻前顾后的，恐怕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希望。或许你会说我是个浪漫的不切实际的人，只是我现在真的很崇拜这个人，什么困难都抵消不了他的个人魅力带给我的震撼。又或许你会觉得这种情感很盲目，但这却是我心里的最真实的感受。没遇到萧刚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严重的英雄情结，但当我看见他手臂上那么多的伤痕的时候，我真的被这个男人折服了，我崇拜他，我觉得这一点很重要。”
　　“听你说的，这人这么厉害！”黄欣蕾还是有些不相信。
　　“真的，见面的时候，我把杯子碰掉了，他一下子就接住了，那么果断，太神奇了，我以前只在武侠片里见过。还有，你没见到那个小偷被萧刚攥着手腕挣脱不开的囧样，太解恨了！欣蕾，萧刚身上有一种我从没感受过的魅力，正气的魅力，还有他对自己军人职业的那份热爱，都深深吸引着我。虽然我不知道特种兵有多苦，但我觉得一个人如果吃的了特种兵的苦，就不会有他吃不了的苦，不怕吃苦的人，就不会有遗憾。我希望找一个让我崇拜的人，所以不管怎样，我一定要试一试。”林凝的长篇大论让黄欣蕾沉默了。
　　“好吧，凝子，看你一脸的痴迷样，就知道你陷进去了，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那你和家里说了吗？”
　　“还没，刚认识不到两周，只见过一次面，我妈那人又爱激动，还没怎么着呢她那就先着急起来了，等稳定稳定再说吧！估计他们应该会支持我的选择。”林凝对父母的态度也不是很有把握，还是先不说吧。
　　“只见过一次就把你迷得这么神魂颠倒的，我倒还真想见见这位大英雄了！”
　　“没问题，等他回来的时候一定安排你们见面，顺便你也帮我把把关！”林凝开心的搂着黄欣蕾的肩膀。
　　“什么把关？是炫耀吧！”
　　“欣蕾，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爱说实话！”两个女孩开心的互相逗着，只有真的朋友之间才可以这样心无芥蒂的实话实说。。
　　“那就先祝福你了，未来的小军嫂！”黄欣蕾举起了挑着面的筷子。
　　“也祝你好运，未来的大主管！”林凝会意的也举起筷子。
　　“碰面！”
　　“碰面！”


七　温暖

J市从周日一早就下起了大雪，雪花纷纷扬扬的，只一上午的功夫路面就积起了厚厚的一层，到处是一派银装素裹的纯净景象。雪停了，但开始刮风，一股一股的，抽在脸上让人想哭。昨晚萧刚发信息过来，说在他们学校外面的超市里放了些东西，让林凝回来后去拿。陆院在这个城市的城乡结合部，只有一趟公交车，且七点钟就停运了，林凝下火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所以一刻也不敢耽误，出了站就登上了去陆院的公共汽车。
　　“您好，我是林凝，一个姓萧的朋友让我来这里拿东西！是找您吗？”林凝深一脚浅一脚的好不容易跋涉到了超市。
　　“哦，知道，你稍等，我去后面给你拿！”超市老板很热情的招呼。
　　超市不大，但东西还挺全的，一排排的货架把小屋子装的满满的，老板的暖气开的很足，林凝把冻僵了的脚放在旁边烤着。
　　“你俩刚谈恋爱吧，这小伙子快把我店里的饼干买全了，还一直问我有什么比较好吃的！姑娘，你这么爱吃饼干呀！”说着，老板从后面提出一个大大的塑料袋，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饼干，一样一袋。
　　林凝看着眼前花花绿绿的饼干袋子，愣住了，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吃饼干，况且她实际上也并不是那么喜欢吃。
　　“对了，还有这个！”老板又递过来一个不大的纸盒子，打开盒子，竟然是一个电热宝，小小的，分量很轻，挂在脖子上也不觉得勒脖子。
　　“呦，这东西做的真精致，我这店里都没有这么小的，还挺方便的。姑娘，我给你插上电，回去路上你就能用了！这小伙子可真有心，你真有福气！”
　　林凝把电热宝递给了老板，在纸盒里发现了萧刚留给她的纸条：
　　“凝儿，你好！学校的超市里新进了这种小号的电热宝，我觉得特别好，就给你买了一个，这样我们外出见面你就不会那么冷了；记得你说早上嫌冷懒得起床吃早饭，我就琢磨着给你买点饼干救救急，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就一样买了一点，但也别老吃，没营养的。我下午要归队不能亲手交给你了，别生我气。下雪路滑，路上小心。”
　　林凝此时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淹没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做梦也没想到萧刚让自己来拿的是这些东西。这些年，男生追求女生的事情见得不少，大学里更是屡见不鲜，别出心裁的也是大有人在，可今天林凝被彻彻底底的征服了，让她无力抗拒！这些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又是自己顶风冒雪来拿的，关键是有一个时刻把自己放在心上的男人爱自己，倾听自己的每一句话，并记在心上，只这一条就足以让自己死心塌地了！
　　回到宿舍，林凝挑了两包陈金丽喜欢口味的饼干送了过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