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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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要走了，走时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伤心着，但还是拉住了你，不管是出于真的需要你，还是简单的想保护你。
　　我没想过，那一刻跪在地上的你，哭的是那么的伤心，是谁先掉的眼泪已是分不清，但我却知道互相拥抱的彼此在当时是那么的需要。
　　我们拥吻着，一切是那么的强烈，我只想简单的把当初的自己给你，我真的很高兴你对我的爱是那么的浓烈，如我想象中的把一切爱都给了我，同时一切似乎都是那么自然，躺在床上的我，从来没有哪一刻有过那种娇羞，我只想顺从你，给予你我的一切。
　　“你真的愿意吗？”你俯身在我耳边说着，你是那么的想要肯定着今晚所有的一切，我承认我有片刻的晃神和犹豫，但最终我还是搂过了你的身子，吻上了你，把自己全部的爱给了你。
　　不知是命运作弄，还是我们真没缘分，那断断续续的脚步声犹如惊雷般炸醒了我，立马让我意识到了我今晚的目的是什么？
　　那就是保护你，尽全力保护你，这一切对你很残酷，但我没办法，我必须得这么做，我想你是恨我的，让你在床底下经历了那样的羞辱，我痛苦着，但也不得不接受着。
　　那个早晨是我平生起得最早的早晨，我早早就起来了，我不知该怎么面对你，也不得不为你能顺利逃走而谋划着。
　　我知道我对你说了很多伤人的话，甚至打了你，但那些伤人的话又何尝不是在我伤口上撒盐呢？”
　　还有什么话比得上此刻的聆听，我聆听着这个痴情女子的所有作为和所有涌思，没什么彼此辜负，只恨情深意长也敌不过命运作弄。
　　旧时难相见，只能长相思；此时知俩意，又怎不胜却世间无数？
　　兜兜转转，她又依偎在了我怀中，我不想放开她，也更加坚定了我不想放她走的念头。
　　“跟我走，我只说一次”我要逼她，我也没理由不逼她，眼看幸福就在眼前。
　　她盯着我，忽然笑了，这一次她没有犹豫，很清楚的在我耳边说道：“好”，进而也顺势咬住了我的耳垂，立马一阵酥麻感传遍全身，还来不及高兴，我已将她怀抱于手中的给吻了起来。
　　这一次，真的只有她和我，不会再有人来打搅了，追兵也不行。
　　我们是如此高兴，那飞扬的马蹄似也生了风般的感受到了这种气氛，直到到了一个小镇，我们才驾马停了下来。
　　我们毫不避讳的入住了一个房间，一入屋，我们立马就拥吻到了一起，一切都是这么肆无忌惮，狂放强烈，好像有意在弥补着什么似的。
　　直到我们都累了，我才笑着对她说起了那个有关她，有关父亲的甜美的梦，一说到父亲，我知道我会难受，但我还是将这个梦告诉了她，虽说我丢了一个梦，但也同时重拾了一个梦。

　　第九章　绝处孤身（1）

　　在江镇的这几天，我们没有再赶路，但我们也没有真的在躲什么的以致闭门不出。
　　虽说我们不再光鲜，为了凑足费用，我们几乎变卖了身上的所有东西，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穿上了很寻常的衣服，出去时也会刻意在脸上涂抹一些脏的东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同以往。
　　但我们却能像寻常夫妻一样的，能自由出行，相牵相伴，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幸福，并且如此真实。
　　饿了，我们会相携出去吃一碗面，并时不时的说一说对方彼此不知道但又渴望了解的事；无聊时，我们会一起去江镇有名的景点，接收着那些不为我们知的奇闻异事；走得累时，我会让她依偎在我怀中，帮她揉桑一会肩膀，放松一下筋骨，但她也有心痛我的时候，见我手软，会立马握住我，帮我按摩，并不时给它一个吻，那一刻就像喝了蜜糖般的心暖，我企图向她索求着更多的东西，她虽有些调皮，但每次却都让我得了逞。
　　最近，风声越来越严了，我们只好闭门不出的躲一阵子，但心知也不是长久之计，才和她说道：“我们离开这吧！这里越来越不安全了”。
　　我不知去哪里，但还是说了出来，也许走到哪算哪吧！她也没有犹豫，边收拾东西边说道：“可是我们去哪？”
　　去哪？目的地此刻是那么的不明确，但似乎却需要明确一样的，为难了我，但我后来想想，何不就让它没有目的地呢？
　　“凭感觉，连我们自己都不知要去哪，我相信他们也很难猜着”。
　　人往往就是这样，有时太过理性，可也自有强中手，但任性一招，又有几个能接得住呢？
　　可我还是想错了，他们并不是猜着去往哪个方向找，而是广撒网的四处都有人在找，虽各处寻找的力量皆有所下降，却还是让我们步履维艰，我们是那么的小心谨慎，甚至专走那些偏僻无人的小路。
　　我错误的衡量了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这么多人的寻找，只怕皇城兵力也已是所剩无几了吧！他是如此轻率的做出这种行为，我一面为国家感到叹息外，也为自身的命运感到了深深的忧虑。
　　我知道我们逃不出去，看着那日益艰难的山路，和想得到的以后的继续逃亡和辛酸的路途，我气馁了，当我看着她那副日益疲惫的面容时，不由得更是一种不忍。
　　“我们回去吧！”我大气都不敢出的说着。
　　她震惊于我此刻的说辞。
　　‘她会觉得所托非人吗？可我又是那么的不想让她多受罪’。
　　“或许，应了那句老话，最安全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与其，我们在这到处躲藏，做鹰抓小鸡的游戏，不如我们大胆冒险一试，来一个羊入虎口”我不想被她继续误会着，我是那么心急的说完了这番话。
　　夜晚逃行是那么的明显，因而我们选择了白天出行，我们专混杂于人群中，常与人结伴而行，夜晚则如常人般的为明天的继续逃亡补充体力。
　　我知道我终究还是委屈了她的，吃不上什么时，只能以硬饼充饥，住不上客房时，我们只能睡在桥洞，潮湿自不必说，但好在避风避雨，烧一团火，依偎在我怀里的她，虽没说什么，但我却时常在想‘她会埋怨我吗？’。
　　一切已是大不如从前，在这种现实处境面前，我也越发变得沉默，虽已是互知，但我不敢向她明言我此刻的不堪，我男人的尊严受了挫，在这场现实的逃亡面前更是如此。
　　一日，我见她伫立在河边，凭栏远望，不知在深思些什么，我犹豫着走了过去，她也没有发觉，直到我把她环抱住，她才缓过神来，她略略看了我一下，也没多言，将手搭在我手上，继续看着远方沉思着。
　　“我爱你”我在她耳边磨蹭着说道，我想改变一下，也突然有了一种不想低头认命的感觉。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她没有回应我，反而反问道。
　　我是如此忐忑，只因我此刻想的全是些不好的东西，我怕她会说抱怨，我怕她会恨我，我更怕她会离我而去，而我却不知能拿什么去挽留她。
　　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也愈发的让我想往她怀里去，我缩在她的脖颈处，闻着她让我熟悉气味，并进而一点点细细碎碎的吻了她起来，我挑逗着她，我也试图让我们回忆起那段甜蜜的梦。
　　“你知道我爱你，我也从没后悔过会爱上你，我庆幸的是由于你的存在让我有了想冲出那片牢笼的勇气，我努力想摆脱着命运对我的纠缠，这一切，我们都做到了，我以为我们以后会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当你再一次的问起我要我跟你走时，我是那么的毫不犹豫，我承认你确实带给了我许多快乐，真的很幸福，我时常都会笑着醒来，不敢相信这是上天在苦待我二十年后，会给我的人生，我以为我们会这样继续下去，但我突然发现不是这样的了，虽然这段日子吃不好，睡不好，我们都过得很辛苦，我们依旧会相拥而眠，但我却越来越猜不透你了，我越来越不明白你在想什么，而你也不再对我说起你的心思，难道在现实面前我们只能如此了吗？”
　　我听着，我失落的听着，我不知我有没有流泪，但却是语带哽咽的说道：“没有，我一直都没有变，我依旧是那么爱你，但现实又是那么残酷，你知道当我拿出那块硬饼伸手递给你时，我在想什么吗？是我将你带出来的，将你从原本富足的生活中生生拽了出来，我原本想着会给你幸福的生活，可到后来我才发现我给你的爱竟连一顿好饭都换不来，你知道当我明白那一刻时我是有多想抽我自己吗？甚至我们只能栖息于这个桥洞之内，我不敢面对着你，整日惶惶不可终日，我怕我们的爱到最后会变成你对我的怨恨，当我看着你睡在我旁边时，才发现现在的你已不是过去的你，才经历没多少生活的艰难已让你如今变成是这般模样，我是如此不忍，常常半夜三更，睡不着，眼睛发愣的看着江面，反复的问着我自己要不要放你走，你该不该陪我再一起逃亡，我不能这么自私的将你捆绑在我身边，我为难着，为难着”。
　　我最终还是哭了，我们一起颤抖着哭了起来。
　　我们是如此的需要这次哭泣，它在我们俩互生阋墙的心上又开出了一扇门，让临近崩溃的我们又再一次通向了彼此。
　　我们俩因相生相爱而在一起，但也因相生相爱差点要彼此分离。
　　感时花间泪，只因全到伤心处。
　　又过了将近十天这样的苦日子之后，我们才到达京城，但这次却比之前轻松多了，我们都没有再心事重重，反而互相一起一致对外，我们一路察言观色，小心谨慎，我扮成了一个身挑瓜果的小伙子，她则扮成了一个乡下小媳妇，协助我一起去市坊销售我们的瓜果。
　　但很奇怪的是，在京师搜捕的人却少得很，虽还是会时不时的见一两个士兵在那拿着画像找，但此刻我们两个已是在刻意伪装了一番之后较之前也是大不相同，甚至有一个士兵在经过我们身边时还过来问我们有没有见到过我们自己，等他走后，我才和她相视一笑的又干起了事。
　　我们一会换一个地方的在那卖着瓜果，实则却试图想接近着旧日的“张国公府”。
　　这是我和她当初决定回来时都想来的地方，我蹑手蹑脚着从一个偏门走了进去，虽说张府已是被烧得只剩下颓垣断壁，但断开了的后院在这场大火中还算较完整的保存了下来。
　　我们走在这里，前面烧的废墟一片，后面则保存完好，可我的记忆却在前院，现独留下这片我参与不多的院落，反倒徒增了我不少伤悲。
　　这是下人们平时居住的地方，简是简陋了点，但好在我们比这差的地方都待过，因而也说不上抱怨，只剩下欣喜。简单地收拾了下，就这么住下了。
　　但我们显然还是错误的低估了皇上的执念，京城的不正常正是他的有意为之，他一方面派大部队人马出去寻找，在京城造成一种搜捕力度下降的假象，另一方面却派人时刻盯紧了张府，他心知我们要回来肯定也会到这儿来看望，因此早就在这布了张监视网，只等我们羊入虎口。
　　我们算来算去，却忘记了他是天子，他是皇帝，天下尽皆在他手中，他完全可以向任何地方撒网，而且是全方位的，任我们逃终究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事实上当他们慢慢向我们接近时，我还在熟睡中，我丝毫没有感觉到危机在向我们靠近，或许是太累的缘故也或许是当回到这里才真的找到了一种家的归宿感，立马就放下了心房。
　　我是被她推醒的，我还没来得及问她为什么一大晚上不睡觉，她就用充满警惕性的话语在我耳边说道：“有人在向我们靠近”。
　　我没想过此刻情况是这么危急，以致我披衣起床去开门时，还想准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闯了进来，应该不会有多大难度就能应付，但我错了，整齐一排列队而站的士兵，就只等皇上一声令下了。他们是发现的这么早，皇上依旧是如此心急，在一得知消息后，就亲自率领兵队来围堵，我知此刻关上门也是已无多大用处，但还是用手紧紧关上，试图拖延着。
　　“是他们来了吗？”她大概一看我表情就已猜了出来。
　　我没回复她，只是一个劲的催她快收拾东西，其实我们东西本就不多，我一个劲的左右转着试图想着法子，但可恨的是此刻却是如此的不受用，不管我怎么挠，甚至怎么拍打都不管用，我是如此着急，但也苦于无出路。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再次向我递上一把匕首，难道她知我们已是逃不出去，与其被活捉回去虐待，分离，不如一同死在这儿还能得以安息。

　　第九章　绝处孤身（2）

　　我不安的想着，但也渐渐接受了这种情状，不过我错了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又一次想用这种手段来救我，她把匕首给了我，又一次的让我挟持她，她宿命似的向我靠过来而我却很气愤的立马将匕首扔掉，抓着她就对她说道：“你已是我的女人，再怎么样我都不能再用这种手段让你来保护我，大不了，我们一同死在一起”。
　　我没有犹豫，我将煤油灯打翻，让它燃起了这场大火，我们心灰着希望在这一场火中死去，这一切终归都是要来的，我这么想着。
　　一会儿反倒平静了，我和她相携着走到床边，一边静坐着，等待着我们两个的命运，突然我大笑了起来，她不明所里的望着我，而我却在她耳边异想天开的对她说道：“嫁给我吧！”。
　　我是如此恳切的望着她，我知道她是明白的，但她却一直默不作声着，眼神闪躲着。
　　见她这样，我一把将她转了过来，抱在怀里说道：“你迟早是要嫁给我的，只恨我之前愚蠢，没早点向你提起，这或许是最后一次机会，我不想错失成为你丈夫的机会，我希望你答应”。
　　我不想再有遗憾，我人生中遗憾本已够多，但这最后一次我不想徒劳，她明白了我，她微笑着答应了我的求婚，尽管没有所谓的宣誓和见证，但我们心中都皆知有彼此就够了。
　　我们于床前相对跪了三拜，就算礼成了。
　　不知是上天对我们的眷顾，还是这个房间内的机关本是如此设置的，我们于无意当中激发开了这个机关，只见那个床的隔板向上转动起来，床下立马就出现一个洞，我知道我们有救了，我们是如此欣喜，以致相拥而泣。
　　我们甚至什么都没带，就跳入了那个洞内，床板也立马恢复了原状的一点光都不留的给封闭了起来，我不知它会通向哪，只因我自己也一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它是用来干什么的，里面是如此的黑，我们只能紧抓着彼此，慢慢摸索着向前挪动着，动作也不敢太大，唯恐哪里突然有个陷阱或再出现个什么我们对付不了的东西，可恨我们身上都没带火折子，现在只能卡在这里回又回不去，前进又是如此漆黑的不可捉摸，我们选择了继续向前，丝毫没让自己再有往前走的想法和机会，只因明知回去必是一死，但前进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手摸着四周的岩壁，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越来越湿了，时不时的还会有水滴下来，一开始我们如此没有防备，等到水滴到我面颊，脖颈处时才很不自在的扭动了下身子，用手情不自禁的又擦去。
　　水是那么的甜，清冽，我站在那承接起了一处向下滴水的水源，等了一会，才捧起一汪水的对她说道：“你喝吧！真的很甜”。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我不知她一路下来会是怎样的一个状况，她也没和我多说，我们一直只忙于向前探索，却忘了关怀彼此，我相信她是渴了的，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她用嘴掇掇抿抿的在我手中喝着水，嘴时不时的会碰到我的手指，尽管我们相处这么久了，我对她和她对我都已是如此熟悉，但此刻这种不曾有过的体验还是勾起了我不少遐想，手上不时传来一阵阵的酥麻感，我不知道我不能够再这样下去，我借着我也渴了由头，将手伸了回来，又投入到了承接水滴的过程中去，冰凉一丝丝的让我冷静，又让我回到了理性状态。
　　我没有喝，反而是用水给自己洗了个脸，也趁着这股湿意将她拉到近前，替她擦拭了下脸，将她脸上的东西擦干净，尽管我看不清到底有没有擦干净，但还是稍微蹲了下来厝着脸在她面前调皮的说道：“干净了”。
　　她显然不相信，但也还是微笑的说道：“你是天眼通啊！”
　　我哈哈大笑着，她也情不自禁的往我怀中而来，我们相拥着，我也不时的亲吻了她几下。
　　我们静坐了一会，说了一会话之后，才又重新之前的探索，正如我们料到的，水是越来越多了，如果说之前还只是滴水的话，现在完全已是渗水了，很明显的能够听到不远处有一条地下暗河在涌动，裹挟着气势的声音在这个近似密闭的空间中，传来的回响是如此大，以致我们俩个对话时，都有些听不太清。
　　我猜想它肯定是条储水量很大的河，却不知它为周边哪一条河提供着水量。
　　走了很久之后，我们才走到一个平静的水湖边，我本是想继续向前的，但走着走着才赫然发现不管我向哪个方向走，只要向前，都是越走越深，我知道前方已是无路，但我也知道前方或许也就是出路。
　　此刻静水深流的湖摆在那，只等我们去尝试，只因我知道此处水湖定是与外面一片水湖相承的，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平静，这绝不是一处源头活水，反倒是死水才给了我们机会。
　　水真的很深，而且很凉，我不敢轻易尝试，但愣在那的我也明知必须得这么做。
　　我问着她，她是否也会游泳，但她回复我的却是不是很好，这无形之中更加重了我的压力。
　　我沉思了一会之后，才对她说道，要她将身上的外衣撕成碎条，不一会，在我们两的努力之下才各自连接成了一条绳索，我试了试劲道，可恨，拉不了多少力。只得苦于无奈，将两条绳索并到一起，才算有了拉住对方的可能，但也无形中使得绳索较之前短了一半，我一边无奈着，但也一边感知到，或许短点会更好，能让她更靠近我，就算有什么意外发生，也方便相救。
　　我要她用绳索将自己绑于腰间，在她绑好后，我又试了试力，才又很放心的去帮我自己系上。
　　一声令下，我们俩个一起发力，向前游去，我们试图尽量在一个节奏下向前游，这样能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阻力，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同样是残酷的，一入水游了一会之后，我立马就感觉不对了，我既不能游快，也不能游慢，本想要她试图去跟上我的节奏，最终反倒我不得不跟上她的节奏，但她这种节奏却对我而言是如此难受，很费劲而且又游不远，我不知道我气力能坚持到能游多远，但我知道，在这种现实状况中，最终我们只会都死于这一滩水中，我是如此想改变现状，不想接受这么一个更无奈于现实的死亡。
　　我奋力向后游去，向她伸出了手，让她浮游于我上方，而我则在下面承接着，我们一起打水，一起向前游去，我知道我这样更费劲，但起码这样更能让我们看见前面的曙光。
　　真的是游不下去了，一出那个洞口，靠在岩壁上，立刻就成了一滩死泥，急促的大喘着气，虽说她也好不到哪去，但总比我算是好点，见我滩在那，时不时的会为我俯冲一下胸口，揉搡一下肩膀，也靠在我身边躺了下来，不时心疼的说道：“辛苦你了”。
　　为什么我会听到这句话此刻如此生气，我顾不得我自己，尽管艰难，但还是翻身在她耳边说道：“你这什么话，你难道忘了，我们已是夫妻，以后要同舟共济的吗？“我亲吻着她，但也还是在她耳边叮嘱道：“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见她很肯定的点了下头之后，我才又躺了回去，但手却将她抓的更紧了，她也不由的向我怀里靠了一靠。
　　一天一地一席间，纯粹的幸福，如此真实却又如此难言，但心却明知。
　　这是“憩息园”内的那个湖泽，依然有一两只鸳在湖中游弋，也正像极了此刻的我们，如此形单影只，但又彼此依靠。
　　我们攀附着假山岩石而上，虽从后院逃了出来，实则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就脱离了危险，那火，显然已不是我们当初放的那把火了，烧红了眼的天正以一种火红映照着我们，我牵着她走到圆口试图逃出去，却只见一列队士兵正从各方涌现出来，我们立马成了他们的目标。
　　逃，如此而矣，我如此熟悉的做了像之前一样的走入那竹屋，爬上楼梯，然后再滚下来，依然的我们被囚禁在了那个“铜墙铁壁”之内，“棱梭”一抛，又送我们到了那“天人一境”，过了一会，“棱梭”又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不知那些士兵是怎么出现在这的，就像当初父亲一样，他们一看见我们就立马向我们扑了过来，没有做丝毫的犹豫，“棱梭”也如一开始的一直在那吸食着这里的灵气，静静流转着，绝不似我们此刻刻的危急。
　　幸好她还有点功夫，也因此为我们拖延了不少时间，眼看差不多可以，想唤她过来时，却见她已被他们抓住，企图要挟她来让我投降，我是如此忐忑，逃生在即，但一边又是心爱的女人被捕，没错，我犹豫了，但最终还是妥协了，就要去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