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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别着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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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便这样,也仍旧没有寻到苏可的下落。
  而另一面,邵令航从梁瑾承那里离开后直接回了福家。苏可意料中的没有回来,邵令航站在她的屋子里深吸了几口气,转身问福瑞家的,“苏可找四嫂借钱的事,是真是假?”
  福瑞家的也拿不准,“苏姑娘和四房走得近,上回崴脚,那莹姨娘和苏可说了老半天的话。真要借钱,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她对府里的事知根知底,找谁也不能找四太太借钱啊。”
  邵令航气得头疼,他觉得他把苏可想得太简单了,也高估了他在她心里的分量。
  她并不担心四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后会将他推到一个怎样两难的地步,或者她很高兴看到他被掣肘的样子。要么他屈从于四房开出的任何条件,要么任由四房将事情闹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若是出面,苏可这辈子不可能再靠近侯府半步。如果他不想给四房这个耀武扬威的机会,他只能对她放手。
  这个局,四房是受益者,苏可是受益者,却唯独将他推进了深渊。
  邵令航觉得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一种情绪,这情绪逼得他发狂,逼得他脑筋不受控制。
  这情绪叫不甘。
  他不甘心,不甘心苏可这样跑掉,不甘心饱满的感情没来得及展露就要浇灭,不甘心没开始就已经迎来的失败。
  心里有一个更为强烈的声音叫嚣着——找到她,不惜任何代价。
  邵令航捏了捏拳头,虽然不可能,但还是嘱咐福瑞家的,如果苏可回来一定安抚住她。福瑞家的连连答应保证着,邵令航停顿了一瞬,再次匆匆而去。
  这次他回了侯府。孙妈妈派人盯着消息,听说回来了,正等着,然而邵令航却直接去了内宅。守门的婆子见是侯爷,也不敢拦。邵令航目的明确,脚下生风,不等孙妈妈赶上他的脚步,他人已经进了揽心苑。
  侯爷过四房这边来,让四房的每个人都撑大了眼睛。

☆、45。045 字字句句试探

  邵令航坐在揽心苑一进的书房里,阴沉冷漠地等着四太太过来。四太太虽然摸不清状况,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她素着一张脸掀帘进屋,不卑不亢地坐到了邵令航下首的圈椅里,然后识时务的将屋里的丫头都打发走了。
  “侯爷大晚上的来干什么?”
  邵令航抬眼,“四哥呢?”
  四太太撇了下嘴,“侯爷回家这些日子,见着他几回?侯爷这么大排场都见不到他,我就更见不到了。侯爷要是来找他的,那就找错地方了。”
  四房的事在府里不是秘密,对于四太太的阴阳怪气,邵令航没有表现出多少情绪来,“我是来找四嫂的。”
  “找我?这可新鲜了。”四太太冷哼一声。
  邵令航觑着她的神色,将她的表情一丝一毫收入眼中,反问道:“四嫂不知道我为何事而来?”
  四太太不是个有太多心计的人,没有莹姨娘在身边,她的底气总是不足。她回想和邵令航所有的过节,最近似乎也只有那么一件事牵扯着恩怨。想到那件事,她的神色里带了几分怯意。
  “侯爷不会是为了那个秦淮花魁的事来找我算账的吧?”四太太鄙夷地看着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侯爷自己在秦淮做的事没瞒住,还不许我说了不成?这大半个月都过去了,侯爷这是放不下,打算上我这儿出气来了?”
  邵令航被她说得身板一僵,笑道:“四嫂未免把我想得太不堪了。我是有事来求四嫂的。”
  四太太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侯爷能有事来求我?”
  邵令航定睛望着四太太的眸子,他希望事情能够变得简单一些,一个提要求,一个考虑结果。如果双方能够在各自的底线里找到平衡,他会爽快地答应。当然这答应的前提是四太太真的知道苏可的下落,哪怕是蛛丝马迹也是好的。
  但四太太的目光里,除了一点狐疑和猜忌,其他再寻不到半点拿捏住秘密的傲气。
  邵令航皱了皱眉,“听说四嫂和苏可关系不错?”
  四太太的脸明显地僵了一下,那种慌乱过后故作的镇定表现得很失败。
  但她还是有几分精明的,知道这种时候最好的回答就是不回答,于是反问道:“我听说最近的事了,怎么,侯爷难道认为苏可是受了我的挑唆才不答应侯爷的?”
  邵令航心中一紧,面上不露痕迹,佯笑着,“难道不是吗?”
  四太太翻了翻眼,“我也得有那本事说服她呀。”她还记着苏可当着她的面把珠算口诀撂下时的倔强模样,要不是莹姨娘一直死乞白赖地说苏可好,她真是不想在苏可身上浪费功夫。不过后来莹姨娘出马,不仅许多事说通了,东西也留下了,她这才觉得苏可有些上路。
  不过,是不是莹姨娘那时说了什么?
  可都过去那么些日子了……
  四太太有些慌,抬眼看了看邵令航的脸,不想对方正仔细盯着她。那目光直勾勾的,让人起栗。
  “她的事真跟我没关系,那心高气傲的样子天天摆在脸上,一瞧就知道不是个愿意做通房的人。老夫人也看得明白着呢,不过是用来吊吊侯爷的胃口。”她语气顿了下,声音小了几分,“谁知侯爷还真就上当了。不应该啊。”
  这对话俨然已经奔着莫知名的方向偏转了许多。邵令航眉心微蹙,既怕苏可是故弄玄虚,又担心四太太棋高一招。
  他沉默了片刻,许多事权衡来权衡去,倒不如放手一搏。她敢破釜沉舟,他就不敢吗?
  “她不想跟我,但我想要她。”他说得直白。
  四太太偏头看着他,脸上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侯爷,您大晚上的跑到我这里来,就是说这件事吗?您什么打算,让我出面去说服她?您从哪看出来她会听我的?”
  “现在不会,但很快会。”
  “什么意思?”
  邵令航抿着嘴唇停了半晌,说:“她哥哥欠了赌债需要用钱,福家不会给她的,如果我想的没错,她走投无路会来找四嫂的。”
  四太太挑着眉毛哦了一声,眼睛中闪出了笑意,“侯爷是想等她来找我借钱,有了债务,她就会被我拿捏了?”
  邵令航没有说话。
  四太太笑了起来,“侯爷别是给她哥哥的赌债做了手脚吧?多少钱至于她走投无路?她可不是一个轻易能拿捏的人。”
  邵令航反问:“四嫂觉得该有多少?”
  “都知道我有钱,她能走投无路找到我,那估摸着就不是小数目。”四太太睨了邵令航一眼,“一万两?”
  “四嫂是跟这钱杠上了?”
  四太太努了努嘴,“侯爷抛下秦淮的花魁不要,变着法要一个遣出来的宫女,怎么着也得对得起这个数,是吧?”尾音儿不由拔高。
  邵令航不动声色,“如果是这个数,四嫂能帮忙吗?”
  四太太咋舌,“好家伙,侯爷真敢狮子大开口啊。苏可遇上您这样的,也是她倒霉。”她再次翻翻眼珠,“一万两我还拿得出来,不过这钱侯爷是不是应该事后补给我?”
  “好说。”
  “那我帮了侯爷这么大一个忙,侯爷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邵令航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四嫂尽管说。”
  “我要把四爷外面的那个女人接进府里来。”四太太脸色微红,目光却很坚定,“四爷有能耐,哄着老夫人不管这件事,我却没那么多闲钱替他在外面养女人。侯爷要是帮我达成了目的,这边人进了门,那边我就让苏可点头。”
  邵令航沉默了一阵,似乎是在衡量四太太有没有这个本事。
  四太太见状,能耐地扬起下巴磕,“苏可那样的人,想让她心甘情愿地把心捧出来,可不是容易事。有些手段你们碍着世家名门的脸面不稀罕的用,我却不怕。侯爷既然肯来我这里谈条件,不如就痛快一些,给个准话。”
  邵令航绷着一张脸,对于四太太的装腔作势,他并没有生出太多的反感来。有没有能力,事实摆在眼前。一个外室把整个四房弄得乌烟瘴气,四太太的能力和手段足以见得。但归根结底,他并非为了这件事而来,所以探究地看了四太太几眼,最终点了头。
  “既是如此,那就一言为定。”
  四太太听了这话,顿时神清气爽。邵令航静静地看着她,口气突然一冷,“苏可在哪?”
  四太太心里正盘算着那个妖精进府后要如何好好收拾她,邵令航冷不丁这声问吓了她一跳,茫然地转过头来,不知所以地问道:“什么苏可在哪?”
  邵令航心中一沉,随即叹了口气,“没什么,我是想提醒四嫂,苏可现在在老夫人那里,四嫂既然要帮忙,老夫人那里不要露了底。”
  “原是这个,”四太太面色轻松,“侯爷尽管放心好了。”
  邵令航不再浪费时间,起身和四太太告辞。四太太亲自将他送出门,看见廊庑下站着的孙妈妈,眼睛亮了几分,“侯爷来一趟,够兴师动众的啊。”
  邵令航没搭理她,带着人走出了揽心苑。
  走出一程子,孙妈妈用手锤了下邵令航的肩,“苏姑娘不省心,你也不省心,你们俩真是凑一块了。”
  邵令航皱眉,“四嫂并不知道苏可的下落,让少砚回来吧。”
  早在邵令航回到侯府的时候,他就已经吩咐好少砚,叫上几个人时刻等着。倘若四太太真的帮助苏可藏身,左不过就是那几处陪嫁的宅子。她要是不说,他就敢让少砚带着人硬闯。
  不过揽心苑一遭,邵令航发现四太太和苏可确实有些交情,但对苏可逃走的事并不知情。
  “她能去哪?她还躲到天边去!”邵令航气得青筋直爆,“瑾承那边有消息吗?”
  孙妈妈无奈地摇了摇头。
  揽心苑的院落邻着后花园一角,拐上夹道的时候,邵令航的脚步变得沉重。许多情愫挤在胸口,风势有转小的趋势,但夜色仍旧像一口黑锅,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身子一转,朝着后花园走去。
  角门上了锁,找人来开门折腾了会儿工夫。邵令航觉得心中有丝牵扯,拉着他过去瞧一瞧。可是行至曲桥,远远望去,积旧库房的二层小楼孤僻冷清地立在那里,一点光亮都没有,仿佛一座孤城。
  曾几何时,那里是他父亲在这府里的安乐窝,如今却已经变成了黑洞洞的一处建筑。
  “如果她决意要走,会不会同那些干活的婆子提起什么?”邵令航遥望着那栋冷硬幽黑的孤城,心里存着一些侥幸。
  孙妈妈看透了他的意图,神色一敛,“我带人去问问那几个婆子,侯爷先回去等消息吧。”
  邵令航摇头,“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孙妈妈看了看天色,沉下脸来,严肃地说:“事情分轻重缓急,你一个侯爷跑去像什么样子?你刚才过四房去,老夫人那里尚且能瞒一瞒。苏姑娘的事倘若闹出来,往后再进府就不能够了。为了今后打算,你安生些回去等消息,我对苏姑娘的事还有几分把握,真有蛛丝马迹,会派人去告诉你的。”
  邵令航被这话中的一部分打动,人有些蔫,但很快打起精神。
  这种时候,意气用事不行,瞻前的同时也要顾后。
  两人原路从侯府的东角门出去,邵令航去福家,孙妈妈则沿着后巷往南,直接去了柳五娘家。柳五娘的男人是老夫人陪房的儿子,现在管着老夫人城郊几块陪嫁地皮的地租子。老夫人很喜欢他们两口子,拨了后巷一间不大的小院子给他们。
  孙妈妈敲门的时候,院里的狗汪汪吠了起来。
  柳五娘早在苏可到撷香居的第二天就被孙妈妈叫到了一边,许多事交代下来,柳五娘对苏可的后台就多了几分认识。现在看到孙妈妈大半夜的上门来,琢磨着是不是苏可出事了,结果一听,还真是苏可出事了。
  这边二话不说带着人去找那几个婆子的住处。
  徐旺家的住得最近,大半夜开了门见是孙妈妈和柳五娘,捂着胸口一时没说出话来。
  孙妈妈平声静气地问她:“苏姑娘到现在都没有回去,她舅母急得在家里转圈子,我过来问问,可知道苏姑娘下值后是去了哪里?”
  徐旺家的吞着口水,紧张地说:“我们一块从府里出来的,我是看着她往家去的。她后来去了哪,我不能知道。”
  “那这几日苏姑娘有没有提过什么地方?”孙妈妈的口气有些严肃,“见过什么人,或是问起过什么地方?”
  徐旺家的煞白着一张脸摇头,“姑娘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就是吃饭的时候也板着个脸不说话。”
  孙妈妈目光一黯,和柳五娘对视了一眼,摇着头离开了。
  她们前脚走,徐旺后脚披着衣裳从屋里出来,看着自家婆娘吓得没了魂,拉着问了一句,“你们下值后那姑娘又回库房关窗子去了,怎么,还没家去吗?”
  徐旺家的瞪了瞪眼,忽想起库房二楼今天开了窗子通风,走的时候似乎是忘了关。
  今晚这么大的风……

☆、46。046 原来她在这里

  呼啸的寒风刮到后半夜已经有转小的趋势,但天仍旧冷得刺骨。
  邵令航在苏可屋里来回的踱着步子,他发现等待是件非常折磨人的事。比起他刻意的逃避,苏可在十多天里等着他的到来,等着他给她一个解释,而他偏偏还就不来。如果苏可是因为等不来一个解释而最终选择了离开,他想他会抽自己的。
  不管是梁瑾承还是孙妈妈,此刻他希望能有个人出现在面前,带给他一个希望。
  结果这个人是徐旺家的。
  徐旺家的风风火火跑进福家,跟着小丫头一路往正屋去。才进了后院,福瑞家的就迎了出来。她不认识徐旺家的,但徐旺家的却认得她,后者拉着她的胳膊,气喘吁吁地说:“福嫂子啊,我是苏姑娘手底下干事的呀,我们那口子是后花园花房里的花匠,叫徐旺的。”
  福瑞家的点点头,瞧她还有话要说的样子,支着眼睛看她。
  徐旺家的说:“刚刚孙妈妈和柳管事上我家去了,说苏姑娘到现在都没回来。我跟我们那口子一说,他倒是记起来,说我们下值后,苏姑娘又折返回去了,见我们那口子在倒腾花房的火盆,她还给搭了把手。我们那口子说,苏姑娘是回库房关窗子去了,但他忙活完也没见姑娘出来,以为是从别的路出府了。现在想想,姑娘是不是还在后花园的积旧库房啊?我这出门后,也找不见孙妈妈和柳管事了,干脆来找嫂子,大晚上的都落钥了,没腰牌我进不得府,横竖您把腰牌借我用用,我上库房看一眼去。”
  这个消息不亚于憋闷夏日里的一记惊雷,福瑞家的紧着回屋拿腰牌,邵令航却从屋里走出来,“那库房我远远瞧了,没有一丝光亮,她不在那里。”
  徐旺家的乍一见邵令航,慌愣愣往后错了几步,不知他是何人。
  两人对视着,仿佛在无声地争执着一个结果。直到福瑞家的拿着腰牌出来,喊了一声‘侯爷’,徐旺家的才猛然吸了口凉气,大惊失色地垂下头去,磕绊着给邵令航见礼。
  邵令航摆摆手,“我瞧过那库房了,并没有人在的样子。你可还知道苏可去了哪里?”
  徐旺家的闷头晃脑袋,表示不知道。但晃着晃着,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邵令航,“侯爷是远远瞧的?”
  邵令航狐疑地恩了一声。
  徐旺家的皱起脸来,显得很无奈,“那库房院子的围墙高得跟天井似的,您远着瞧肯定什么也瞧不出来。我还是走一趟,万一还在那呢。”
  “围墙?”邵令航纳闷地看向福瑞家的。
  福瑞家的点头应着,“前年围的,那时候侯爷不在家。”
  邵令航此时方明白过来,为什么他看着那两层的楼阁像一座孤城,原是那高竖的围墙带给他的假象。当时天色黑得彻底,后花园里一点光亮都没有,他站得远,就被这假象给蒙蔽了。如今四下里对上号,有人瞧见她去而复返,而那库房他又没有过去细瞧……
  邵令航抓着这救命稻草一般的信息,顾不得其他,像一袭暗夜里的骤风,疾驰地卷出了福家。
  徐旺家的撑大了瞳孔,很想问问侯爷这是为哪般。但没等说出话来,便被福瑞家的拉着往外面跑,“咱们赶紧跟上去,侯爷那急脾气,别闹出什么事来。”这边说着,另一边又嘱咐身边的小丫头,“要是孙妈妈回来,告诉她们我们进府去了。”
  小丫头刚点头应下,福瑞家的就拽着徐旺家的走了。
  两人在侯府的东角门追上了邵令航的步子。
  邵令航揪着东角门看门婆子的衣领子,气得睚眦目裂,“我们这么进进出出的找人,你现在告诉我她进府了!”
  福瑞家的见邵令航迁怒别人,忙上去拦着,“她又不知道咱们在找苏姑娘。”说着,将看门婆子从邵令航手里解救出来,帮着搭了两句腔,“你也是,这么多人忙进忙出,你也不知道问两句。苏姑娘后来又进府来,过后出来了吗?”
  那婆子被邵令航吓得三魂没了七魄,一味的摇头。
  福瑞家的追问:“确定没出来?”
  那婆子哆哆嗦嗦地开口:“谁进来谁出去我都记着呢,反正姑娘晚晌那会儿二回进来,没从我这门出去。”
  福瑞家的对这婆子有几分底,朝她安抚地看了一眼,转身对邵令航说:“您还站这干嘛呀,跟自己置气啊?还不先去库房看看,横竖人没出府,这不比满京城找省事多了。”
  邵令航确实在生自己的气,牙关咬得死紧,气呼呼往二门上去。
  徐旺家的一路指引,挑了最近的路去后花园。过池塘上的曲桥时,远远能瞧见那角落里积旧库房的轮廓,乌漆墨黑的没有一点光亮。徐旺家的将心狠狠揪起来,一切都是她的猜测,她自己过来瞧瞧也就算了,侯爷兴师动众的也跑来,要是扑空了,不会牵连她吧?
  这么想着,一行人已经到了积旧库房的门口。
  院门没锁,吱呀一声推开,院子里本来散落的一些东西都不见了。两层的楼阁,屋门大敞,没有任何亮光,里面黑漆漆看不真切,但确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徐旺家的提着灯笼往里走,唤了一声:“姑娘……”
  无人应答。
  邵令航眯起眼睛,扯过徐旺家的手里的灯笼,径直往屋里去。两柄灯笼照出屋舍里的模样,地上凌乱地散着各种东西,锦盒、器皿、卷轴,各种零碎。而不远处,翻倒在地的多宝阁压着两个黑木屏风横在地上,看情形,这些散落一地的东西都是原本在多宝阁上堆着的。
  徐旺家的跟着收拾了好几天,对这些东西摆放在哪还有印象,眼瞅着乱成这样,不由惊呼了一声,“这是招贼了吗?”
  邵令航气息一窒,想到没了踪影的苏可,一个冷颤从头到脚,脑子却僵持着,不敢往下深想。
  “竟然在我的府邸里竟然出了这种事……”邵令航牙关紧咬,从齿缝里蹦出字来,每个音都带着压抑不下的震怒。
  他把她骗到自己府里,觉得自己的家是能够护佑她的所在,并且口口声声承诺着她的未来。然而事实上呢,她或许在外面都不一定能碰到的险恶,却在侯府里遇到了。他没能护着她,没能给她安稳,他就是一个口若悬河的骗子。
  邵令航气得浑身发抖,狂躁的心在胸腔里噗通噗通跳如擂鼓,耳鸣振振。他看着凌乱的屋子,呼吸剧烈,却硬生生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侯府守卫不算森严,但也不可能有贼人能悄无声息闯进来,还带走个人。只怕是家贼作怪。
  “传我的话,各处掌灯,所有家丁护院在二门前的甬道上集合。”
  福瑞家的心神不宁,听了这话,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这……这可就把整个侯府都惊动了……”
  邵令航闻言,目光像两柄利刃朝着福瑞家的投去,那张凶狠的脸庞让人不禁想到他在战场上斩杀敌寇时的冷酷与无情。
  他冷冷道:“苏可出事了,让我置之不理吗?”
  福瑞家的被这气势压得一哽,僵硬地摇摇头,转身便往外走。但还没迈动步子,却被身边的徐旺家的给拽住了。
  “你们听。”
  徐旺家的说了这话后,三个人齐心地屏住了呼吸。屋里瞬间寂静下来,隐约有压抑的喘息声在黑暗中显露,很轻,很弱,带着一点鼻音,似是风声,又像是人的呜咽。
  “在那。”徐旺家的耳力极好,她抬手一指,指向了倒在地上的黑木屏风。
  邵令航一个跨步跑了过去,借着灯笼的光亮,看到屏风后面露出的一双脚。
  粉色缎面的素面锦鞋……石青色的裙子……苏可……
  邵令航扔掉手里的灯笼,大力将屏风抬起一点,赫然见到了趴在地上瞧不出生死的苏可。
  “我抬着屏风,你们俩把她拉出来。”邵令航指挥着,咬紧了牙关将屏风往上抬。一个多宝阁加上两个屏风,笨重的家具死沉死沉。邵令航顾不得其他,发了狠劲,随着喉咙里的一声嘶吼,屏风抬高了一尺多。
  福瑞家的和徐旺家的连拉带拽,终于将苏可带离了屏风。
  屏风噔的一声砸在地上,福瑞家的来不及看清眼前的人,手上的苏可已经被扯走。
  邵令航将苏可小心地揽在怀里,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摸索,发现并没有外伤,也没有肿胀的鼓包,这才暂时松了一口气。可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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