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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别着急-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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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可推了推他,身子往后撤,他勒在她腰背上的手顺势便落了下来。
  苏可身子一僵,片刻后敛了脾气,咬着牙道:“您可有真有能耐。杀了成百上千的人都不怕,怕一个钦天监老牛鼻子的话。”
  邵令航倚在门扇上,身子懒散,声音不温不火的,“我不怕,批的是我孤寡,也没批我早死。”
  他的话仍旧含着半句不说,战场上那么杀人如麻,现下怎么就婆婆妈妈起来。
  苏可挑了挑眉毛,干脆利落地问他,“如果我早死,侯爷还会再娶吗?”
  邵令航显然没意识到她会这样问,眼睛撑大几分,晃了会儿神才急急答道:“不会。”
  “若是一直没有子嗣来继承爵位怎么办?”
  “三哥有两个儿子,能否过继继承,也要看皇上的意思。但大约不难办。”
  苏可扬了下巴,“这不就结了吗。”
  她坦诚直率地看着他,不掺杂一丝一毫的动摇和猜疑。她是个喜欢留后路的人,这毛病有好有不好。可在犹疑不决之后,只要坚定了想法,她就变得无畏起来。
  这无畏落进邵令航的眼中,周围一瞬都没了声音,耳畔只有咚咚的心跳声。
  此时他才轰然醒悟。他的命很差吗?如果真的很差,那就是将之前所有的运气福气都积攒起来,一次性散掉,只为了能遇到眼前这么一个人。他成了命运上的乞丐,却也是最富有的乞丐。
  “可儿……”他抬起手来想要拉她,可两个字才刚喊出来,手背便被狠狠拍了一掌。
  苏可横眉厉目的,用眼神警告他闭嘴。
  屋外有脚步声经过,小丫头打着哈欠,渐渐行远。
  苏可板起脸来,“这阖府上下也就你这么叫我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这里吗?”说着哼了一声,“当初是谁嚷嚷着要全名全姓的喊我,还说我仗着家里人的脸面……有本事你也别这么叫啊。”
  邵令航嘴角上噙着笑,仍旧伸手去捞她。苏可要躲,但不够他眼疾手快。
  他的身子很暖,紧紧贴着,像靠在火炉上一样。手臂勒着她的腰,发了狠劲儿,透不过气的同时,腰也快要折断了。苏可从他胸口里转过头,堪堪呼吸了两口气,扯着他的衣裳拽他。
  “我得回去了……”
  他将脸埋进她的发丝,呼吸打在她脖颈上,好声哄她,“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
  无双已经连白带黑熬了两天,苏可回去的时候,无双的上下眼皮正在打架。苏可让她去睡会,老夫人这边有自己看着。无双瞧她精神尚可,点点头去暖阁眯了会儿眼。
  不多时候,邵令航施施然进来,瞧了瞧老夫人的情况,转身时颇有深意地看了苏可两眼。
  结果被白了一眼。
  不就是抱得时间久了一些,然后一时没克制住在她耳朵上亲了一下吗,瞧这气的。
  ——下回不这样了。
  ——你还想有下回?
  ——连孤寡命硬都不怕了,你何必这样对我。
  ——你无耻。下流。
  两个人无声的用眼神交流着,剑拔弩张之际,床榻上的老夫人突然传来沙哑的喊声。
  “侯爷……侯爷……”
  邵令航几乎是一个箭步冲过去,握住老夫人的手,急切地应着,“母亲,我在这儿呢。”
  但老夫人并没有醒,她的口中仍旧念着“侯爷”两字,眼皮下眼珠不停滚动,应该是在做梦。邵令航唤了两声,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侯爷”喊的应该不是他。
  “母亲,母亲您醒一醒。”邵令航推着老夫人的肩膀,唤了四五声,老夫人终于转醒。
  刚睁开眼,眼角就有泪滑下来。但是看到邵令航,老夫人多少觉得欣慰。
  因为出了一身汗,苏可帮着老夫人擦拭了一下身子,又换了中衣。许妈妈已经睡醒了,过来帮忙换了被褥。等都办妥,老夫人再次睡去的时候,天都已经放亮了。
  无双来替苏可的班,前后算算,苏可也有好长时间没有合过眼了。
  简单收拾了下,苏可身子发沉,打算不回福家,就在外间的大炕上眯眯眼好了。只是刚躺下,窗根下传来说话声。听着是白露和许妈妈,为着什么争执不下。
  苏可掀了门帘出去,两人的手里正在抢夺一把个头不大的铁锨。
  “这是怎么了?”
  白露跺着脚,“天还没大亮呢,这乌漆墨黑的,许妈妈非要去后花园找什么梅子酒。天这么冷,雪还没有化,万一摔着,老夫人已经倒下了,这会儿再倒下个许妈妈,咱们更是□□乏术了。”
  老夫人嫁进侯府的时候带了四个陪嫁的大丫头,一个郑太姨娘,一个田太姨娘,一个死了,剩下一个就是许妈妈。
  即便两位姨娘早先都是老夫人安排过去的,但人心隔肚皮,开了脸,有了名分,关系就不再那么亲厚了。只剩下一个许妈妈,早先嫁过前院的一个管事,后来管事三十不到就死了。老夫人怜惜她,所以对她比对别人都要好些。撷香居的下人也都不敢怠慢许妈妈,就是福瑞家的进来,对着许妈妈也要礼让三分。
  白露这样说,听着有些冲,却也是担心上了年纪又几天没睡好的许妈妈。
  “怎么想起要找梅子酒了?埋在树根底下的?”苏可听老夫人提起过,老侯爷在世时喜酸,最爱喝的莫过于自己亲手酿的梅子酒。几坛子几坛子地埋在树根底下,还喜欢定好了日子,有五年开一次的,有十年开一次的,有要在邵令航成人礼时开的,有要在邵令航建功立业时开的。
  许妈妈眼圈泛红,将铁锨往白露手里一推,吸了口气对苏可道:“老夫人这是想老侯爷了,万一就这么追随着去了……我记着后花园还埋着一两坛没起,这会儿挖出来,梅子酒能暖胃助眠,又有个念想在里头,兴许喝了就有好转……”
  倘若梅子酒真能解心结,这确实是个办法。
  “行了,别争了,不然我去后花园看看吧。”苏可将事情揽了过来,“白露守着药罐子守了一宿,现下就去睡会儿。屋里现在有无双,许妈妈不如去厨房,想着有没有老夫人可口的吃食,预备一些。还有侯爷,跟着熬了一宿,这会儿也没吃什么东西呢。我这会儿无事,后花园还算熟,横竖我去吧。就是不知埋在哪棵树底下啊?”
  听苏可安排得这样井井有条,许妈妈对苏可抱有几分感激。
  只是对梅子酒的事却爱莫能助,“我只知道是埋在后花园里,具体是什么树,除了老夫人也没人知道了。我也是想去后花园碰碰运气,大不了都挖一遍,统共也没多少棵树。”
  苏可撇了下嘴角,什么叫统共也没多少棵树,至少得二三十棵。
  既没有方位,也不知道是什么树,大冬天的还积着雪……苏可想了想,心中叹了口气,但已然应了下来,又是能帮上老夫人的,苏可接过铁锨就去了后花园。
  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朦胧的天因为阴天更显寒冷。打扫后花园的婆子们都陆续来上值,和苏可走个迎面,互相地问个好。瞧见苏可手里有铁锨,怔愣之际,苏可也开始向她们打听老侯爷之前埋在树根底下的梅子酒。
  只可惜老侯爷已经去世快八年了,这些婆子多数都是后调来的,对此一问三不知。
  倒是有婆子提醒,既是梅子酒,就应该埋在梅树下。后花园东北角那片不是有一小片梅林么,那里的几率总比这边这些青松桦树海棠要来得大些。
  苏可觉得很有道理,谢过她们,扛着铁锨去了东北角。
  而到了东北角,苏可轰然间想起了什么,捏着手指头算了算,距离上次给田太姨娘的小院送菜,正好过去了二十天。
  而小院就在梅林的后面。
  “姑娘这是上哪去?”
  眼瞅着已经看见梅林,身后却突然想起一个尖细的声音。因为曾经听过,苏可的记性还算好,不用回头已然猜到了这人就是后角门上看门的婆子。
  苏可堆了笑模样,转身道:“我是老夫人跟前伺候的,我叫苏可。妈妈是……”
  婆子虚假地笑了笑,“我是看守后花园这一片林子的,我姓牛,姑娘叫我牛婆子就行。”
  “牛妈妈好。”苏可朝她点了点头,将肩上的铁锨拿下来,“老夫人近日不是病了么,许妈妈想起了老侯爷曾经埋在树根底下的梅子酒,想起出一坛来给老夫人开开胃。我刚调去老夫人跟前,想表现表现的,就接了这差事过来。”
  苏可觉得自己运气还是蛮好的,之前在耳房,临走前邵令航给她塞了个荷包,里面都是府里惯用的赏人用的银角子,梅花形,马蹄形,葫芦形,图个好寓意。
  本来不想要,但最近要张罗和打听的事实在多。有钱好办事这条真理,是走遍天下都通用的。
  推让了半天,苏可最终还是揣在了怀里。
  眼下还没捂热乎呢,就派上了用场。
  苏可掏了一个小小的葫芦形银角子,半两的样子,走过去不动声色地塞在了牛婆子的手里,“牛妈妈行个方便,我在这梅林里挖一挖,真让我挖着了,老夫人那里若是得了好,我忘不了牛妈妈的恩情。”
  牛婆子是老夫人和三太□□排在这里的,之前也得过不少赏钱。她用手摸了个大概形状,对苏可便信任起来。
  确是老夫人身边的人。
  牛婆子心里放下心来,嘱咐苏可只在梅林里挖挖,旁的地方不能去。
  苏可爽快地应着,到了梅林边上,打算从头开始挖,一棵都不放过。直到挖了有六棵树的根,牛婆子终于不耐其烦地离开了。或者她是算好了时间,要去小院看一眼。但苏可并没有瞧见花房的徐旺推车从这边过。
  身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冷风一吹,苏可打了个冷颤。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只是阴天云层厚,天光就显得乌突突的。苏可挖到第八棵的时候,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你在挖什么?”
  是田太姨娘的声音……

☆、第067章 不疯癫已成魔

  田太姨娘的出现不在苏可意料之中,但她来了,苏可也没有多少意外。
  之前邵令航提过,老侯爷好木工之余,最为风雅的就算是做灯笼了。从骨架到纸扎到画面,都做得得心应手。宫灯、纱灯、吊灯,各式各样做过不少。邵令航十五岁生辰那年,老侯爷还在后花园的池子里点过一次花灯河。
  既然田太姨娘能在老侯爷大殓时,隔着人群也要在台阶上磕了头才走,苏可总觉得田太姨娘对老侯爷的感情应该很深。
  积旧库房没有值钱的东西,可大部分都是老侯爷亲手做的家具灯笼。
  田太姨娘多年没有出过小院,临近的两次都和积旧库房沾着关系,苏可再傻也明白其中用意。
  看着几步之外的田太姨娘,苏可直起身来,弯着嘴角笑道:“来挖老侯爷埋在树根下的梅子酒。不知道田太姨娘知不知道埋在哪?或者田太姨娘也像之前似的,早早把梅子酒占为己有了?”
  田太姨娘既然是老夫人的陪嫁丫头,如今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可是看上不去并不显老,肤色白皙,平静的脸上也瞧不见多少皱纹,鬓角些许有几缕白发,但并不影响她的美人胚子。身材略有些瘦,身上穿着洗旧的衣裳,款式很老,但很干净整洁。
  风韵犹存用在田太姨娘的身上,实不为过。
  非要挑些毛病,就是声音稍显沙哑。
  “我挖的是侯爷为我酿的酒。”她说得倒不至于理直气壮,但也是不卑不亢。
  苏可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那不知这片梅林下还有没有没起的梅子酒?”
  田太姨娘的眼神有些闪烁,躲开苏可的视线,“没有了,五少爷行冠礼的时候不是都挖走了么。”
  男子弱冠之年指的是二十岁,冠礼即成人礼。可那时候,邵令航不是在南京守孝吗?为了成人礼特意赶回来喝梅子酒?或是挖出来送过去的?
  要是那个时候就都挖走了,那邵令航功成名就归来的时候喝的是什么?
  苏可看着田太姨娘躲躲闪闪的样子,脑子突然发钝。
  五少爷?邵令航吗?
  苏可眨眨眼,脑子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试探着问道:“可侯爷说梅林里还有,夫人身体不适,想喝两口开开胃。侯爷特意让我来挖的。”
  “侯爷让你来的?”田太姨娘猛地抬起头来,眉头微蹙,嘴唇哆哆嗦嗦的,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苏可干笑两声,“是啊,侯爷让我来的。侯爷很肯定地说这里还有。”
  田太姨娘面露戚容,似乎内心里挣扎了半天,半晌默默转过身,“跟我来吧。”
  苏可吸了口凉气,如果刚刚还不确定,现下她已经很肯定了。田太姨娘是疯了,脑筋不清楚。在她的意识里,老侯爷还没有去世,邵令航是五少爷。三月里大军班师回朝,邵令航归家后挖出的梅子酒,田太姨娘还以为是为了他的弱冠礼。
  事情是混乱的,年份也是混乱的。
  这样的田太姨娘,不疯癫,却已经成魔了。
  跟着田太姨娘走了没多会儿,视野开阔起来,走出梅林就能看见侯府犄角上的小院。此时大门敞着,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婆子在门口张望,看见田太姨娘回来,嗯嗯啊啊地迎上来。又见苏可跟在身后,脸色一僵,惊慌失措地对着田太姨娘摇头。
  “侯爷要梅子酒,明知没有了还派人来,不就是要我分些出来么。我给了便是。”
  听得这么说,哑婆子面容晦涩,犹豫了一阵,朝苏可狠狠瞪了过去。
  苏可将手里的铁锨扬起来给哑婆子看,无奈地表明自己并没有撒谎,“我确实来寻梅子酒的,恰好遇到太姨娘。听太姨娘的意思,除了这里,别处也没有梅子酒了。”
  哑婆子说不得话,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表在脸上。
  那样子分明还是不相信苏可。
  苏可也没有别的办法来证明自己,而且已经站到了小院门前,这机会是错失不得的。她尽量表现得只是为了梅子酒而来,状若无辜地看着哑婆子。
  好在田太姨娘是个糊涂人,也不记得苏可是谁,自顾自进了院里,回身问苏可:“你要多少?”
  苏可使了心眼,“横竖您给我一坛,倘若有剩,我还给您拿回来。既是侯爷心里晓得,应该不会拦阻的。”
  这话打动了田太姨娘,抬手招了苏可过去。
  苏可甫一踏入小院,只觉身上一冷。院子很小,虽是坐北朝南的方向,但除了北面一间正屋,东面一间厨房,西南角上一口井,这院里就再寻不到其他了。
  不,还是有东西,脏兮兮的雪扫出来归到了墙角。
  苏可跟着田太姨娘进了正屋,小小的一间四方厅,八仙桌已经掉了漆,茶盘里一柄套着棉套的茶壶,三个倒扣的茶盏。田太姨娘掀了东里间的棉门帘子,苏可赶紧跟过去。里间仍旧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张架子床,临窗砌了大炕,几件箱笼,除此之外只剩屋子当中的那个炭盆了。
  田太姨娘从架子床的床底下掏了个篮子出来,里面两个酒瓮,一个保存完好,一个的封口有动过的痕迹。
  撒谎要撒得圆满,苏可本就不想将来过小院的事说出去,那么梅子酒就肯定要抱个整坛的出去,这才好说是树根底下挖出来的。可田太姨娘不知怎么又魔怔了,死活不肯给,只愿意将那半坛子开过封的给苏可。
  苏可好说歹说,田太姨娘都不答应。哑婆子就站在门边,只是冷眼瞧着,不肯帮忙。
  无奈下,苏可只能用抢的了。但她忘了田太姨娘糊涂起来的时候力气都多大。这猛然间的一推,苏可直接撞在了床架子上,身子一歪又摔在了床边。
  肋骨磕得生疼,苏可嘶嘶抽气,可是一抬眼,床头的角落里放着一盏精致的宫灯。四面图案只看得见两个,一个画着美人垂头绣花,一个画着美人带两个小娃娃在放风筝。
  苏可猛然回头,质问的话已到了嘴边,可是看到斑驳墙面前抱着整坛酒、战战兢兢的田太姨娘,苏可的话又哽在了喉头。
  田太姨娘小声道:“就剩这么一坛了,要等到五少爷成亲的时候才能开。”
  苏可卸了劲儿,在脚踏上陈坐了片刻,抱着那大半坛酒起了身。
  “那我就抱这个走吧,倘若有剩,我再拿回来。”苏可见田太姨娘点头,目光中似有期盼,苏可也就放下心来。预备要走,苏可灵机一动,突然问道:“姨娘有没有什么话让我带给侯爷?”
  田太姨娘笑着上前两步,“告诉侯爷,让五少爷娶个自己喜欢的,别逼他。”
  或许是现在的身份颇为尴尬,苏可听了这话,脸上不觉红了红。支吾着嗯了一声,抱着酒坛出了屋子。刚走到院里,院门忽然一推,走进来一个通身素净的丫头,二十岁不到的年纪,五官清秀,只是目光太厉害了些。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这声音甚是耳熟,苏可回想的须臾,田太姨娘和哑婆子一前一后出来。哑婆子用手比划着,田太姨娘却眉开眼笑的跟那丫头解释梅子酒的事。
  “……我还怕是什么别的人,原是侯爷派她过来的。”最后这句成了画龙点睛之笔。
  丫头咬着下嘴唇,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恨恨地对苏可道:“既是拿了酒,姑娘就赶紧走吧。”说得很不客气。
  苏可终于想起她是谁,定睛看了她两眼,笑笑从她身边而过。
  丫头没有好气,苏可前脚踏出小院,后脚就要将院门关上。苏可抬手挡了一下,隔着巴掌大的门缝,苏可肃了脸,道:“那日在积旧库房门口,来寻太姨娘的人是你吧?”
  丫头瞪了眼,脸瞬间又黑了几分,“那茄子里的纸条是不是你?”她说着又看向苏可怀里的酒坛,“今天来要酒是不是也故意的?”
  她问她也问,两人都没有回答,却跟回答了没有区别。
  “别来招惹我们。”说完这句,丫头砰的关上了门。
  苏可呼了两口气,心里说不出的烦闷,总觉得有些事已经呼之欲出,却又差了点儿。她这方面向来敏感,不知是忽略了什么,好像整件事就隔着层窗户纸,但怎么都捅不破。
  从梅林穿出去,苏可对着半坛子酒琢磨了半天,蹲下身抓了几把土抹在坛子外沿和封口的油纸上。又琢磨了下,索性掀开油纸,往身上淋了一点,然后用铁锨小心翼翼地给酒坛敲了几道缝出来。
  刚弄利索,那看守后角门的牛婆子神出鬼没地出现了。
  “真让姑娘挖着了啊。”
  苏可抱着酒坛,装出美滋滋的笑意来,“合着该我走运了。等我得了老夫人的赏钱,回来请妈妈喝酒。”
  牛婆子嘴上说不用,神色间却露出几分理所应当。
  苏可没上心,寒暄两句赶紧抱着开裂的酒坛回了撷香居。
  许妈妈没料着苏可这样神速,开了油纸封闻了闻,脸上高兴极了,“头回见你就知道你是个能干的,瞧这身上脏的,快回你舅母家洗洗,顺便歇会子,等晚晌落钥前再进来。”
  苏可点点头,“挖的时候手上没有轻重,让我一铁锨给砸裂了。我瞧着好像漏了不少。”
  “没事,这酒埋了有些年头了,劲儿大着呢,不能多喝。给老夫人尝个两口就行了。”许妈妈捧着酒坛,酒从裂缝里流下来湿了手,一边说一边拿眼瞧着。
  苏可忙又给接过来,“已经都湿了,我去换个家伙装,然后给老夫人端一盏来。”
  许妈妈由她,自己回了屋,苏可去了专烧热水预备茶叶的耳房。
  苏可腾找出一个白瓷罐子,半坛子酒正好装下。用柄大勺往烫着热水的平口酒盏里盛了两勺,嘱咐耳房里看药的丫头别熬干了水,然后轻手轻脚去了正屋。
  老夫人已经醒了,神色恹恹的,正由邵令航亲手喂着白粥。
  许妈妈将苏可招过去,腾个地给苏可,然后对着老夫人一字一字地说:“我让苏可去后花园挖了点老侯爷酿的梅子酒,最是开胃的。您抿两口,尝尝。”
  老夫人本来连眼皮都不太能睁开,可听见梅子酒,愣是将眼撑了开。
  “苏可都把酒温好了,老夫人尝一口。”许妈妈还在劝。
  老夫人的眼珠迟缓地转动,目光从许妈妈移到苏可,胳膊朝着苏可端着的酒盏抬起来。苏可看这意思,忙凑上前去,半坐在床沿上,将酒盏送到老夫人嘴边。
  谁知老夫人的手突的一扬,酒盏瞬时倾翻。
  邵令航毕竟有功夫,刹那伸手将苏可一捞,这才免得苏可被酒泼到。
  老夫人攒着口气,推开了许妈妈的搀扶,身子歪在上了床的无双身上,眼睛直勾勾瞪着苏可,“你哪来的酒,哪来的?”
  苏可见势头不好,匆忙中捏了下邵令航的手,然后噗通跪在了床边。
  “是在后花园的梅林里挖来的,我翻了半个林子的树根才找出这么一坛。只是失了手,罐子被我打裂,可能是酒里搀了土味了?”
  其意思是酒味变了质才惹恼了老夫人,而不是问题的关键,哪来的。
  老夫人不依不饶,“剩下的酒呢?”
  “在耳房的橱柜里。”
  许妈妈闻声知意,忙让人去取来。白瓷罐拿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看都没看,只是闻了下,嘴角突然带了些诡笑,“你去要来的?”
  苏可有种被抓了现行的感觉,任她再镇定,此时也有些心慌。
  老夫人喘着气,看向身边的许妈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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