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来自妇产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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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要不领情，以后你就会晓得没儿子有多惨。过继文翔的事儿你也赶紧抽空办了吧，别跟妈嘴硬啊。”
　　　　她话音未落就听得砰一声巨响，原来是顾建军狠狠摔了手边粥碗，白色粥沫溅满了桌面、地面。
　　　　随后只听得顾建军宣誓一般扬声道：“我就只有文静这一个女儿，什么过继之类的话别在我面前提！”
　　　　“逆子！怎么，你还想打你妈？”顾爷爷见状也有些火大，横眉怒视儿子。
　　　　“呵呵，我怎么敢。”顾建军慢慢又坐回餐桌旁，喝了口凉茶后才悠悠开口：“你们也别逼我，反正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先断绝亲子关系。”
　　　　盘算落空的文翔正想骂文静两句，突然间他身侧的电视机被不知道谁给忽然开大了音量。
　　　　“这里是理县早间新闻节目，昨夜九时许，花园镇发生了一件令人唏嘘不已的事儿……”

　　☆、第25章　重逢

众人扭头一看，只见向羡予手握遥控器正站在电视旁边，而新闻里播出的正是文静等人勇救万宸宸却又被讹诈的事。
　　　　理县那条人工渠每年夏季都会有人在其中溺毙，当地媒体早已见惯不怪，但凡人数少又死得普普通通没什么特色的，他们都不稀罕去采访。
　　　　因而，临近午夜有人拨打新闻热线时，跑现场的记者并没挣扎起床赶去河边，直到医院确认小孩遇难且万家闹腾起来，热线电话差点被打爆之后，理县电视台工作人员才意识到这是一条值得追的新闻。
　　　　当采访团队急匆匆赶到县人民医院时文静等人已经离开，但新闻素材并不缺。
　　　　有万家堆花圈哭天抢地骂医院害死人的画面；急救医生无奈而木然的回答；围观群众的七嘴八舌发言；还有热心群众提供的视频，尽管模糊且有些晃动但依旧可以勉强看出女靓男帅。
　　　　遇难者的年幼，家属的惨容以及医闹的无耻，甚至连救人者的年轻貌美气质佳都用作为新闻爆点，在早间节目中顺利播出。
　　　　文静看罢新闻心里并不好受。
　　　　在节目最后主持人对万宸宸的离世表示遗憾，又说：“他的死亡应该归结于路途遥远而非人为因素。家属此刻的激愤处于人道主义立场可以体谅，但希望他们能理智客观的看待这个问题，别污蔑善者寒了人心。”
　　　　虽然话是没错，也算是一道主题鲜明弘扬真善美鄙视消耗医院公共资源的新闻。可文静疑惑并反感的是，节目下方展示的短信内容为什么会出现各种对她和印医生外貌的赞美？
　　　　新闻的重点除了惋惜逝者、谴责医闹之外，为什么没有善意提醒孩子们不要下河玩水，以及科普正确的急救方法么？
　　　　为什么非得用最美救援者当副标题，为什么要在这么悲痛的事件中放上那些“好帅我想舔屏”、“美女求电话”等短信内容？
　　　　这让她依稀觉得大家是在一同冷漠的消费人命。
　　　　文静毕竟是当事者，她虽然厌恶大伯母的低劣人品，可同时也给予了万宸宸无限同情与遗憾。
　　　　旁观的向羡予从电视屏幕中看到印小青为顾文静处理腿部擦伤的一幕，感官却另有不同。
　　　　尽管视频清晰度不够可依然能看出两人就算衣着狼狈万状却都笔挺着脊梁，显然正气十足也特默契。
　　　　相处时的画面感也很强，唯美似电影，特别是印小青低头为文静看伤那一瞬流露出的担忧与柔情，让本就心思细腻的向羡予隐约觉得他俩的关系不应该是文静自称的那样“只是普通朋友”。
　　　　当然，此刻她还顾不上考虑闺女儿的终身大事，首要问题是阻止这种所有人集中攻击自己一家的局面。
　　　　在新闻播放完毕的短暂寂静中，向羡予语调柔和却并不软弱的说：“我为我女儿做的事而骄傲，我也愿意成为她坚强的后盾，不容任何人无故欺负。”
　　　　“你这句话不对，太雅了有的人听不懂，”一位短发干练妇人出现在了大门口，她一面进来一面笑道，“二弟妹你应该说直接点——我闺女儿是最棒的，谁敢欺负她我就和谁拼命。”
　　　　说完她又看向万慧如，摇头叹息：“大弟妹没想到你和静静一起上电视了哟，可惜一个是女主角一个是女丑角。”
　　　　一句话就把万慧如气得牙痒，跳脚喝问：“顾建红，我哪里得罪你了？”
　　　　“撺掇我儿子给你家当枪使在妈那儿说什么可以过继的不是你？”顾建红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今天顾家扫墓她没带儿子来，一则因为他是外姓人，二来就是不想他再和大弟一家多接触，免得给带坏了。
　　　　在大姐建红的帮衬下，顾建军一家和老大顾建国再次掰扯对骂了一通。
　　　　内容甚至追述到了三十几年前顾建国忍痛放弃学业支持弟弟念书，以至于他识字不多现在只能在村里赚点辛苦钱，念了大学又成了小老板的顾建军理所应当给他补偿。
　　　　“爸妈你们评评理，你们说二弟是不是白眼狼？就算不说过继吧，他自己赚发了也不知道拉扯一下兄弟。”顾建国哭脸诉苦，就差没声泪俱下的倾诉。
　　　　略大几岁的顾建红却残忍地戳穿了他的谎言：“呸，得了吧你。就你那小学语文、数学双双不及格，只知道爬树掏鸟蛋的德行还能忍痛放弃念书？再者，你摸摸良心自己说二弟有没有拉拔你一起干活儿赚钱？自己又懒又蠢烂泥糊不上墙还有脸怨别人。”
　　　　被这对话勾起了对往事的回忆，顾建军忽然红了眼哑着嗓子握拳对他大哥说：“我亏欠愧疚的人只有姐，因为我是拿她聘礼钱交的学费……害她嫁给那个只知道喝酒捶老婆的人渣！聘礼我用了小半，大半留给了你娶媳妇。你大概已经忘了吧？咱家没谁对你有亏欠，只有你欠了别人。”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还提来做什么。我现在和老陈过得挺好。”顾建红摆摆手如此回答。
　　　　话虽这么说，可这么多年过去后她心里一直有疙瘩。
　　　　当年村里同时有三户人家求娶顾建红，因为她在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既贤惠能干又模样标致，娶了肯定不会亏。
　　　　其中一位是富户家里不成器的儿子；一位是建红的小学同学，家里穷得叮当响，人却挺好；还有一个是镇上卖化肥的普通人家。
　　　　顾家二老只打听了各家能出多少聘礼，随即不带犹豫的火速将建红许给了财大气粗的富户家，连一身新衣裳都没给她准备。
　　　　这种花钱娶进门的穷媳妇在富户全家人眼里根本就不值得珍惜，加之建红婚后迟迟未能有孕，那家伙理所当然就开始粗暴相待。
　　　　顾建红受不了虐待逃回娘家求助，顾父认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想插手这事儿。顾母却心疼女儿，立刻带着三个儿子上门讨说法。
　　　　起初建红也感激母亲的维护，可讨说法后对方不外乎就赔点医药费平日里依旧我行我素，就这种情况顾母还三番四次的劝女儿回去好好过日子。
　　　　当她想要离婚时更是差点遭到全家反对，仅有顾建军一人支持。
　　　　没人在乎她是不是痛了累了，只是觉得她闹离婚会毁了名声再也嫁不出去，还会让老顾家被人戳脊梁骨。
　　　　最终，建红在二弟顾建军的鼓励下离婚后与小学同学老陈二婚，并且还在他的建议指导下开始种植水果，成了当地赫赫有名的果农。
　　　　这时光一晃而过眨眼间她儿子都快大学毕业了，可想起当年的破事儿她依旧觉得心里微痛。
　　　　因而，她也特别能站在文静的立场考虑各种问题，坚决不认为侄女和那所谓的乘龙快婿富二代退亲是错误决定。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儿，怎么能只用钱来衡量对方的好坏而完全忽略人品和感情？
　　　　她更不会觉得文静身为女孩就带有原罪，什么事儿都是她“赔钱货”的错。
　　　　顾建红推己及人提到当年的过往，大家多少都有些不自在。
　　　　正沉默中，顾家姗姗来迟的老幺建华一家三口正好在此时推门进来，打岔了众人的各种回忆与掰扯。
　　　　眼瞅着日头渐渐火辣起来，这场闹剧最终以顾母吩咐众人尽快准备好祭祖物事为结束。
　　　　在余下的两天时间里，有了大姑的支持和小叔的中立，文静一家不再被大伯家以人数优势压制，按流程扫墓磕头上香烧纸……顺顺利利熬了过去。
　　　　在返城途中，到花园镇取车时，文静忽然提出要去卫生站看看印医生，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让爸妈在广场旁的茶坊稍等片刻。
　　　　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向羡予抿唇而笑拍着顾建军的胳膊问道：“老顾，你看静静像不像恋爱了？”
　　　　经过这几日的闹腾，顾建军几晚上没睡好，脑子里也有点乱糟糟的。
　　　　他顾不上防火防盗防野小子，只无奈回答：“哎，让她找点儿高兴的事做也好，就是希望别投入太多万一不成又受伤。”
　　　　这厢，文静悄悄来到卫生院给专家们准备的咨询室，趴门缝一瞧正好看见印小青对着一个年轻男子摇头，认真道：“无稽之谈，别信这个。”
　　　　不知怎的，她居然觉得自己从对方那一贯严肃而没什么情绪流露的脸上，看出了他心里的潜台词是“这都能信，傻逼，呵呵”。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文静扒门边听起了壁角。

　　☆、第26章　求交往

诊室内讨论的主题是怎样才能顺利生儿子。
　　　　文静听上一两句就在心里呵呵了——村里人的尿性。寒暄时离不了三句话：你结婚了么？你生了吗？是儿子吧？
　　　　大老爷们儿跑来问妇产科医生这种问题也是醉了。偏偏问的还是大量喝柠檬水、苏打水能不能增加怀男胎几率这种活生生体现低智商的问题。
　　　　难怪印小青一脸便秘表情，眼角眉梢就像是写了“我不爽”三个大字。
　　　　“关于这个小偏方，假设真的行得通……那重男轻女地区是明显男孩多于女孩了？没有吧？”印小青试图用最简单的事实证明自己观点。
　　　　又解释正常健康人体的酸碱度是在一个区间范围内，都是弱碱性，食物对此不会造成影响。
　　　　对方却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那办事之后用碱性液体冲洗那地方呢？”
　　　　“那会破坏身体本身的自然环境，很可能导致炎症。所谓的x精子耐酸，y精子爱碱本身就不是一个正确说法。”印小青面无表情的如此回答，又对他科普了各种医学常识。
　　　　一通话把顾文静和那青年一道听得云里雾里的。
　　　　前者忽然觉得印医生这出口成章的样子蛮帅，后者是听不懂直接不研究了，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以至于印小青本以为对方会放弃选择生男生女这个根本没可控性的事情，哪知那男主竟一脸遗憾的叹道：“那就只能b超看看不对再打掉咯。”
　　　　“这属于非法行为。”印小青满脸不赞同，对方却摆明了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一台普通b超机器也就几千块，哪可能找不到乐意赚小钱的私人诊所医生？非法又如何？
　　　　见此情形文静站在门外也是唏嘘不已。
　　　　胎儿没见天日不被认为是一条生命，可他们明明在母亲的肚子里就已经开始踢腿、挥手。
　　　　怎么可以因为性别不是自己想要的就抛弃她们，甚至不愿给她们看一眼这世界的机会。
　　　　印小青看那人不屑的表情就猜到了对方的盘算。
　　　　站在人道主义立场他很反感这种非医学目的的堕胎行为。
　　　　几乎不假思索的他就又开了口：“我不建议你去黑诊所私下看性别。仪器的好坏和医生的技术优劣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结果的准确，万一儿子看成了女儿去打胎又伤了子宫……这种悲剧也挺常见。”
　　　　听他显然在以专业人士的立场悄悄恐吓对方，文静差点笑场。顿时觉得这印医生三观正的太合自己口味。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再换一个老婆。”印小青接下来的建议却差点让文静翻白眼。
　　　　“那么，祝好运。”随即他以这句话作为了咨询的结束语。
　　　　同一时刻，印小青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对方那明显廉价的衣裤和晦暗脸色。
　　　　心里却在想，如果你给得起第二份聘礼的话，那就换吧，呵。
　　　　目送此人出门时，他抬眼就看见文静扎着一根马尾辫俏生生站在门口冲自己笑。
　　　　原本略有些郁闷烦躁的心情，瞬间就似拨开云雾见天晴。
　　　　“你怎么来了？”印小青唇边也带上了浅浅的笑，微翘的嘴角使他整个人顿时鲜活了不少。
　　　　“来谢你呀。”文静说话的同时进了诊室，手里拎着一袋包装简陋却货真价实的土特产。
　　　　“先说好，红包我是不会收的，有违医德。”印小青倒没拒绝那么点菌类，他只怕顾父给钱想了断与她这段牵扯。
　　　　“知道啦，回城请你吃饭得给个面子。”文静先是再次慎重道谢，而后又笑他怎么给人出主意让换老婆，太过分了。
　　　　印小青心头顿时咯噔一响，赶紧解释他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
　　　　且略有些局促的说：“讽刺一下而已，听说你们本地人娶媳妇儿要给不少聘礼，想来一心希望养儿防老的人没那个本事自己赚足够的养老钱，自然也给不起两份聘礼。”
　　　　文静听了印小青想当然的猜测不由笑了：“哎，你是不知道那些人简直祖祖辈辈都被洗脑了，实在没儿子砸锅卖铁也得娶啊。”
　　　　紧接着两人又就聘礼问题闲聊了几句。
　　　　譬如文静说自己家按规矩需要先订亲收聘礼，但正式结婚时她肯定会把聘礼带回新组建的小家庭去，不占一分便宜。
　　　　印小青也表示他虽然目前薪水不高，但因为是独生子，结婚支出家里会赞助，新房也肯定买得起。
　　　　……
　　　　片刻后，文静一拍脑门无语道：“嘿，怎么聊得就像咱俩在商量结婚似的？”
　　　　印小青真想立刻回答：“商量得好，求继续。”当然，这么讲话太不矜持，实在是没胆真说出口。
　　　　当他正琢磨着应当如何委婉的再次尝试告白时，却听见文静又快言快语说道：“爸妈还在等着呢，我得走了，回见啊。”
　　　　说完她就跟一阵风似的，悄悄的来，呼呼一刮就跑没了。
　　　　又一次错过良机的印小青呕得差点捶胸顿足，沉默三秒钟后，他唇角微微耷拉着摘下新配的眼镜擦了擦，继续接待下一位咨询者。
　　　　来日方长，他如此心想。
　　　　殊不知，提到结婚看似大大咧咧无所谓态度跑出门的文静，此刻内心是极其荡漾乃至羞窘的。
　　　　所谓少女情怀总是诗，女汉子也是女人偶尔也会有怦然心动的时刻。
　　　　从前，文静每当看到童话故事里公主总会嫁给救她的勇士这种情节，她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国王明明能拿钱感谢的事儿，为什么非得搭上自己闺女儿？现在想来，无非是公主真的爱上了或者是暂时迷恋上了那些勇士。
　　　　如同她自己。
　　　　获救之后那时的场景依旧在脑海中晃荡，看到印医生后和他一说话就觉得自己脸有点发热，心跳似乎也有加速。还不知不觉聊到了聘礼上去！真是太丢人了。
　　　　文静就这么逃跑似的回到车里，面对向羡予狐疑的视线她立刻躲了过去，摸出手机就开始刷论坛、刷□□、msn，无声地为自己争取到私人思考空间。
　　　　这么一刷，她顿时惊呆了。
　　　　《最美救援者》这条新闻居然从理县传到了省会知名论坛里去！
　　　　网友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文静一开始看着那些毁誉参半的留言倒也没什么特别情绪，反正她问心无愧就行。
　　　　看着看着她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id，林丹丹的“七彩丹霞”。
　　　　“她刚被富二代男友抛弃，一时冲动想带着万宸宸双双去死，不是没可能。”七彩丹霞带着满腔恶意如是说。
　　　　你才被抛弃呢！顾文静气得骂出口被向羡予听见后询问详情。
　　　　而后，顾妈妈继续疑惑，凝视女儿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和小印交往呢？他和贾思真比起来只好不差，牵出来溜溜这种话自然就没啦。”
　　　　文静自然是继续否认，向羡予却指着网友上传的视信誓旦旦的告诉文静说印小青肯定有那意思。
　　　　“喂，你别在那撺掇！”正开车的顾建军黑着脸开口阻止老婆的自作主张。
　　　　向羡予笑着拍了拍闺女的大腿，笑道：“哪有故意挑唆？看静静自己怎么想啦。”
　　　　我怎么想？文静思索了片刻后忽然咬住唇，给印小青发去了一条短信：“咱们能不能以交往为目的，先相互更清楚的了解一下？”

　　☆、第27章　甜蜜约会

顾文静本就不是个习惯于深思熟虑的人，她对是否求问印小青这事儿的思考仅仅只花了两分钟。
　　　　并非因为妈妈的撺掇，也不是想在这风口浪尖随便逮住个又高又帅的男朋友帮自己顶锅。
　　　　只因文静发现她挺喜欢看对方巴拉巴拉的说一堆不明觉厉的话，也觉得这人在精神上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印小青甚至会忽然闯入她的噩梦中给予温暖拥抱。
　　　　或许，这只是被救后的一时冲动，可她此刻确实不想放弃牵手此人的机会。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成不成？人生苦短想干就得干，千万别留遗憾。
　　　　片刻后，因不善言辞正盘算是不是需要手写告白信的印小青忽然收到这条短信，顿时惊呆进而十分欣喜。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一点通？或者叫心想事成？
　　　　虽然他希望的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不过退一步先相互继续加深了解也挺好，这肯定得是正式恋爱的前奏。
　　　　交往是吃饭聊天看电影，了解也需要吃饭聊天看电影，也就只有没啥身体接触和减轻未来规划压力这俩区别。
　　　　对此，印小青并不介意，甚至是欣然接受。
　　　　因为他生性克制且谨慎，更看重心灵的交流而非身体接触，爱在心口难开其实也是潜意识中担心贸然做出决定会造成不好的后果，这才几次三番的因犹豫而错过良机。
　　　　文静的提议其实正合他心意，只是这话不能由男方来说，否则会有“不主动、不承诺、不负责”的嫌疑。
　　　　既然两当事人都没意见，这事情就这么火速定了下来。
　　　　印小青干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文静要了一份她的工作时间表，与自己的时间安排对比做了一个规划，告知她正常情况下每周的哪些时间段双方都有空能相约见面。
　　　　这些时间块还被细心的分成了几种。
　　　　比如一种是半天以上能自由选择约会地点与项目的充裕时间段；一另一种是三小时以内两人相距路程较远可考虑见面或不见的紧凑时间；或者晚上两小时内但可共进晚餐再一同散步回家的便利型……诸如此类。
　　　　并且，此刻没人找印小青咨询生儿生女问题，他闲着是用手机里的wps表格给文静做的时间计划表，清晰明了甚至是彩色的！
　　　　“……”真不愧是，学霸。
　　　　文静收到截图后仔细一看眼珠子都快吓得落下来，要不要这么详细？不就是对对时间看下次什么时候有空见面而已啊！
　　　　继而，她忽然又想起了印小青那极度整洁的办公桌，无懈可击的仪表，对于学术问题一丝不苟的态度，以及七夕节共进晚餐时那一块块大小相仿的牛排。
　　　　顿时，一个可怕的想法忽然冒了出来。
　　　　文静立刻给他发去了短信，委婉曲折的打听：“想问个事儿，你几月的生日来着？”
　　　　印小青闻弦歌而知雅意，直接回答：“嗯，没错，我是处…女座。”
　　　　一个早已被黑成翔的星座。
　　　　在文静询问的这一瞬，他甚至哭笑不得的在想，心仪的姑娘会不会立刻发短信说她之前是开玩笑的，提议作废。
　　　　好在文静的回答并没让他伤心：“我是金牛座，哈哈哈哈（*^w^*）。”
　　　　金牛，传说中处…女的最爱。从不信星座算命类无稽之谈的印小青听过一首魔性的《逼死处…女座》之歌，第一句就是“抢走他最爱的金牛座”，看到文静的回复他不由失声而笑。
　　　　“有洁癖么？会不会恨不得去强迫他人洗手洗头洗衣服什么的？”文静紧接着开始追问切身相关信息。
　　　　印小青则实话实说回复道：“轻微的，在正常范围内。我一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哦，那就好。我得替换我爸开车去了，回头再聊哦。”听到这样的回答文静顿时松了一口气，认认真真干她的活儿去了。
　　　　当然，她此刻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考察对方——据说，和有洁癖、强迫症的典型处女座一起生活很可怕呢，不能稀里糊涂就上贼船！
　　　　医生爱干净那对患者来说肯定是好事儿，也不能苛求印小青必须不修边幅。
　　　　但怎么着也得看看他在日常生活中究竟是怎样的状态，有没有爱清洁讲卫生至天怒人怨。
　　　　此时此刻的文静还对处…女座妇产科男医生究竟有多魔性没具体概念，火速将恋爱预演这事儿敲定后就喜滋滋驱车回家。
　　　　当然，仅剩的理智让她没跟父母提及这事儿，因为还不算正式恋爱么，无需多嘴。
　　　　返家次日午后，文静回缇丽雅继续上班，刚进门就被喊去总经理办公室聊天，受到了老于的热情接待。
　　　　“小顾你这假期生活过得真是多姿多彩——救人啊，干得好！”于总经理唰一下拎出一张表，展示给文静看最近两天来咨询的潜在客户何其多。
　　　　“啊？那事儿对这里也有影响？”文静真是没想到一次不成功营救的影响会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