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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的酒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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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丽脑里急速翻转,却怎么也记不起“里哀”这个人,再回头看看自己身上,莫非睡衣也是这个人换得,脊背猛地发凉,自己竟迷迷糊糊的被人看了个精光,而且还是完全没见过的人,薇丽缩了缩身体,真是难以想象,看着乌参酒,想也不想的便要倒掉。来到洗手间,映入眼帘的是浴室,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头窜出,她望着浴池,眼前渐渐出现一男一女的身影,男子抱紧了女子,就那样□□着在浴池里,轻轻地为女子擦洗着身上冒出的冷汗,轻柔的,带着温暖的笑意。怎么会?薇丽踉跄的向后退,手紧紧握着酒瓶,撞到厕所的门的那一刹,再也抑制不住,拔腿冲到了卧室。心跳的厉害,薇丽仰头喝了一口乌参,管它呢,先抑制住惊恐,喝完,稍稍有点缓和,手摸上自己的身体,冰冷的一颤,薇丽赶紧安慰自己,肯定是眼花了,昨晚什么也没发生,那只是幻像,那个女子不是她,对,一切是幻象,是幻象,幻象………
  终于安定了下来,薇丽重新拿起纸片看了看,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里哀吗?我一定要查出你是谁!”
  今天酒店挤满了人,薇丽进去时吓了一跳,整个场景就像是热闹的舞会,薇丽拼命地往前挤,可是刚前进了几步便被迎面而来的人狠推,直接退回了走道,来来往往的人群,让薇丽心烦意乱,正愁思着如何过去,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薇丽小姐,早上好”
  “西特少爷”薇丽转身不可抑制的大叫出声,原来他已经回来了。
  或许是薇丽震惊的表情太过可爱,或许根本没有意识到她见到自己会露出那么不可思议又开心的样子,西特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带了点点潇洒的味道。“嗯,回来了!”
  说实在西特长的很帅,第一次见他时薇丽太过陌生胆怯,所以总是小心翼翼,心不在焉的,虽然后来跳了一曲,但她还是低着头,努力不去看他的脸。今天,这场景太过诡异,人群把自己挤得完全无法移动,身后西特少爷又走了上来,这样被夹在了中间,低头会窒息,她只能仰头,而正好对上了西特笑眯眯的眼神,一双炯炯有神,焕发着生命活力而又桀骜不屈的光彩。
  薇丽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身后又有人往前挤,薇丽皱紧了眉头,手不自觉地抬起推了推西特的胸膛,顿时火燎燎的刺痛传来,西特假装不经意的握住了薇丽的双手,“别推,我疼。”他低声在薇丽耳畔说到。薇丽一听赶紧松了力,却看到他嘴角更是一抹得逞的笑意,脸红了又有些恼怒,气他也气她自己竟然如此就被左右。
  “大家静一静”西特喊道,虽说是喊可这嗓音还是那么动听,那么吸引人。
  “是西特少爷,是西特少爷……”人群一阵骚动但很快安静下来。走道被让开,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西特以及他手牵着的满面通红的女子。薇丽实在是无法挣脱开,西特看上去那么自然手中的力道却握得紧。
  靠窗的座位上已经有个人在那儿坐着了,她开心地朝薇丽挥挥手,“薇丽,这儿这儿,我都等你半天了”薇丽刚一坐下,斯蓓丽小姐迫不及待的握住了她刚被西特握住的小手,“这么用力,都红肿了!”
  薇丽赶紧抽回手,“你都看见了?”斯蓓丽撇撇嘴,“人群都让开了,那么明显能看不见吗?”
  “两位小姑娘就别打情骂俏了,快来扶我一把”沙曼太太一手拿着座椅,一手捏着蓬蓬的裙角,站在门边累得气喘吁吁,头上的帽子歪了,斜挂在耳旁,脸色有些青白,看起来情况不是很好。
  “呼,这该死的天气,说变就变,早知道就该拿了死老头缝制的长披肩来”斯蓓丽上前将椅子摆好,铺了软软的坐垫,合上了门。看着沙曼太太不断喘气的样子,薇丽忍不住说到“沙曼太太,您看起来不是很舒服,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哦……你这孩子尽瞎说,我只是走路累了而已,而且请叫我沙曼或者沙曼夫人,我有那么老吗?”沙曼太太虽然说着眼里却是一点光彩都没有,她的样子真的很不乐观,眼睛都有些凹陷。斯蓓丽拍拍薇丽的肩膀,“沙曼夫人是来听西特少爷讲故事的,这可是今年的最后一个故事了,夫人肯定不想错过。”
  休息了一下沙曼太太的脸色稍有好转,望向站在柜台上的西特少爷,眼里溢出淡淡的温暖神情。她对两个小姑娘到“嘘……认真听”
  “在听这个故事之前,我想请大家免费品尝一种酒,想必大家都喝过”西特少爷手里拿了一杯,一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而身旁的布妮和莫多太太已经走下台给大家纷纷满了酒。
  “是物语”人群中已经有人说到,“不错,是物语,大家先尝尝,故事这就开始。”西特少爷温暖的眼睛扫过布妮,布妮望着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若说神能给人什么?除过物质的大抵也不过一个“情”字,亲情,爱情,友情,亦或无情。上帝能给你最大的幸福,也能给你最深的伤痛。有时候想,一个人的人生亦不过是上帝玩弄的一场游戏,你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但我们却要拼命的挣扎,在这游戏中想方设法的存活,即使伤痕累累,即使众叛亲离。
  神创造了这么一对兄妹,他们是伯爵的儿女,有着伯爵大人深蓝色清澈的双瞳,有着伯爵夫人琥珀色柔软而亮丽的头发。儿子尖尖的下巴,浓黑的眉毛衬着一张刚毅而英俊的脸,女儿粉嘟嘟的小脸,微笑起来一对浅浅的酒窝,清纯可爱。
  儿子是兄长,他瘦小的肩膀并不是那么的宽厚,然而却总是背着唱着歌的妹妹爬上高高的山顶,妹妹的嗓音极美,轻灵悠远,似是穿透翠绿的峰林越过泠淙的小溪,整个心里都是一股舒适而甜美的古老韵味,若是晚间,或许你会听到夜莺的叫声,因为它也忍不住想要和着这动听的旋律。
  儿子的枪法很准,小小的身材,却敏捷的穿越在各种危险机关中,只要一发子弹,所有的机关无论何种设计都将化为尘埃。有一只猴子看上了他的身法,无时无刻都跟在他屁股后面转,你若打它,它便叽叽呀呀个不停,并不断的骚扰你,女儿似乎很喜欢这只猴子,因为它总是模仿哥哥的动作,而且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的搞怪,让人忍不住捧腹大笑。
  这是一个和谐的家族,幸福温馨,却让人嫉妒的心碎。
  兄妹俩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恶魔从天而降,天空黑沉沉的,雷声轰隆隆炸响,闪电火蛇般闪动,恶魔的脸狰狞恐怖,浑身上下绽放着鲜艳的血红,母亲拼命的将两个小身材护在身后,伯爵的头颅被一脚踢了过来,眼珠子被挖掉了,剩下两个大大的孔洞,伯爵夫人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叫,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抱着丈夫的头颅失魂落魄。这场屠杀不知道是怎样落幕的,最后剩下的只是两具被一把长剑刺穿的小身材,男孩固执的挡在女孩身前,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却只是刺进了妹妹的身体。”
  “怎么会这样?”薇丽一阵心酸,一阵难过,心里说不出的压抑,斯蓓丽也默默的听着,一边默默的喝着酒,沙曼太太早已泪流满面,亨利爷爷也意外的坐在角落里一副沉思的样子,平时的人不再是平时的样子,只有贝欧德还是老样子,但也有什么不同了,他不是在画画,而是在写字,完全忘我。
  “喝杯物语吧,这故事和着这酒,才有意味!”斯蓓丽推了酒过来,若是平时薇丽定是不肯喝的,因为贝欧德说过这酒是将你内心伤痛的东西表达出来,这是交心。她的秘密,她的悲伤是绝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不过此刻太需要酒了,她太难受了。
  故事还在继续。
  “上帝最残忍不是让你痛苦的死去,而是让你活着却生不如死。兄妹都没有死,醒来时身上的伤已经完全结痂脱落,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然而当妹妹睁开眼的时候,望向他的那双陌生的眼神,他知道一切都不同了。妹妹失忆了,不仅思维受到了损伤,而且性格变得暴躁,冷酷无情。
  她会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跑出去杀人,他不知道她是如何学会使剑的,总之她会了。最终哥哥绑了妹妹。
  她整天的喊叫,像是有发泄不完的痛恨,她打他,踢他,咬他,撕扯,抓挠,他浑身上下都是伤,有的刚愈合又被撕裂,痛,痛彻心扉,然而对着她总是微笑着,温柔一如以前。
  她杀了人,趁他不注意,教皇最终派了人过来,他把所有的罪揽到了自己身上,或许会死,只要她活着。哥哥被抓走了,妹妹消失了。
  后来,有个女孩她把所有的痛恨藏在了心里,成为杀手,面无表情的为她生活的小镇铲除着邪恶。后来,有一位男孩加入了神翼组织,他的目的只为报仇雪恨。
  这是神的最后一笔,他让他们相遇了。或者他想既然如此痛苦的活着,不如我让你们早早的结束吧,所谓的怜悯,所谓的乐善好施。但是结果或许真的出神意料。彼此的见面本是将亲情的利刃穿透双方的身体,然而,男孩却停了下来,任凭女孩的剑刺穿他的胃腹,带过一阵剧烈的绞痛,大口的血从口里喷出,落在剑上。痛,却是更紧的握了剑身,在女孩惊吓的焦距下更深的刺入,穿透。男孩虚弱的将愣愣的女孩拥入怀中,在耳旁轻声细语,“我原谅你了!”一直,一直原谅着你,我亲爱的妹妹!
  女孩终于大哭出声,她依在哥哥瘦削的肩膀上声嘶力竭的哭,仿佛要将这一生的悲痛哭尽。日落西山,男孩无力的倒地,闭眼时对着女孩还是一如儿时的宠溺。”
  西特停顿了一下,声线突然降低,眼神移向天际,像是回忆,温柔的声音一点一点的渗入心头“我原谅你了,一直原谅着你,所以灭族的仇恨我纵容你选择遗忘,我纵容你装疯卖傻杀人放火只为了发泄内心的恐惧与绝望,我原谅你了,所以我纵容你,纵容我这个身体来承受你的疼痛,一切让我来完成,你只要发泄了就好。”
  “儿子叫物……女儿叫语……”
  “物语,以物之名,让你接受,可以无所顾虑的发泄自己内心的感受而不恐慌,这就是这酒的寓意”
  良久,人群开始骚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冲出了大门。西特接过莫多倒的酒,微微翘起了嘴角。
  希望你能明白过来。
  

  ☆、第十二章里哀

  薇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过神来的,一切仿佛都是梦境,酒店里除了布妮收拾酒杯发出的玻璃碰撞声,几乎寂静的可怕。桌子上,斯蓓丽的保暖手套横放着。斯蓓丽到底是什么时候回去的?薇丽隐约记得西特讲完了故事,然后是一片的嘈杂,场面很混乱,一群人纷纷涌向后花园,哭声,尖叫声,骂喊声一片。好像有人推了沙曼太太,沙曼太太尖叫着摔倒,斯蓓丽开始哭泣,边哭边骂“该死的老头子,说什么我是他的宝贝女儿,哈哈……笑话,全是笑话,就知道指使了萨奇欺负我。”
  斯蓓丽抓了薇丽的手,像个小孩子一样,委屈的眼泪哗哗的流着,“你不知道萨奇他小时候对我有多好,陪我爬树,陪我玩木马,甚至为了我去打架,可是现在呢,被死老头子镇压着,哈!他就是个胆小鬼,我不屑看他……”
  薇丽的酒意也涌了上来,她自己懵懵懂懂的,想到希特的死,想到母亲的怨念,想到父亲的温柔,意识也逐渐朦胧开,她也死命抓着斯蓓丽的手,轻声的抽泣,“妈妈不喜欢我,一直不喜欢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喜欢我……不,不对,父亲他也不爱我了,他打了我,他不爱我了……”
  好像有人来到了跟前,似乎很愤怒,“该死,谁让你们给她喝的物语,莫多,莫多……醒酒汤”
  那人的声音很大,很急躁,他的手伸了过来,好像要把自己与斯蓓丽的手分开,“婆婆,你真好,谢谢你!不过我现在要跟斯蓓丽说话,你走开”她拨开那只温暖的大手,趴在了桌子上“斯蓓丽,你骗人,你这个大骗子,希特没死,他肯定没死,我见过他,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他,你是个大骗子…呜呜,大骗子”
  “对啊,我是个大骗子,我给萨奇喝了□□,是我骗他喝的,他真笨,太笨了,我再也不要看到他……”
  “呜……一群骗子,罗安说爱我,却到现在都没来找我,你知道吗?我爱希特,我敢肯定他也爱我,哈!太神奇了,他肯定也爱我,我见过他吻我……”
  “你这个小家伙,我骗你的,希特他真的死了,唔……别拉我,”萨奇匆匆忙忙赶过来,他不说话,只是尽量小心的抱起斯蓓丽“他被杀了,萨奇说他亲眼见到的……哈,该死的老头子,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去见我的白马王子,哈哈,白马王子……”
  “你走开,你是谁?你以为你长得人高马大的,我就不敢打你,你放开我,我咬死你,哈!死老头,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斯蓓丽乱叫着被萨奇抱走了。薇丽开始嚎啕大哭,死命的拽了一双手,分不清是谁的,“希特没死,不对,我要找到他,我是来找到他的……”
  有人似乎对自己说“乖,薇丽没事,你只是喝醉了”她抬起头来望向那人,她一直以为是莫多太太,“婆婆,你真好,我好喜欢你送我的衣服,啊……婆婆你放我下来”她被抱了起来,婆婆怎么可以这样,她死命的挣扎,用手去推那人的胸膛。
  “沙曼夫人,你再坐一会儿,我去拿膏药”是布妮的声音,却在突然之间拔高了好几拍“不……”
  只听砰的一声“去死吧,你这个妖女!”是沙曼太太充满仇恨与狠厉的声音。薇丽朦朦胧胧中看到一个庞然大物砸向自己头顶,然后抱着自己的人身体晃了两下,然后自己被轻轻放下,之后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间杂着隐约的啜泣,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是西特少爷,薇丽一阵慌乱,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她不仅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还有让西特少爷受伤了。薇丽四下看了一下,没有记忆中的板凳碎屑,地板干净如新。
  “喝了它吧!你现在正需要它”布妮平静的说道,语气还是一如平常的疏离和冷静,薇丽迎向布妮的眼光,完全看不到一丝波澜,一时不知道该问什么,说什么?于是一口将碗中的东西喝干净。
  “穿上它,你有些发烧,对身体不好,还是多注意点的好”布妮又递上一件柔毛的外套,薇丽伸手接过,看着布妮平静的走向柜台,有些脱力。
  好像过了好久的时间,漫长的让薇丽觉得腿都有些麻木。走道里传来成熟男音的谩骂声,似是气愤异常,“该死的,我是见鬼了才结交你这么个朋友,酗酒,打架,该做的你不做,不该做的你都做了,就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吗?”帕米尔医生蹲在走道里将药箱整理好,双手颤抖,手背青筋爆突,“他妈的都关我什么事,我这是找罪受,简直……不可救药,再这样下去,你要是能度过这个冬天那简直是奇迹,上帝保佑!”
  “你胡说,先生肯定能活得长久,你胡扯……”伊亚本来静静的看着帕米尔医生发怒,毕竟是被先生嘲讽着赶出来的,但是这不能代表他就可以随意诅咒先生。
  “我胡扯,你他妈的小屁孩懂个什么?我还想进去补他两刀,这么活着,死了更好,呃…你…”伊亚冲了过来咬住了帕米尔医生的胳膊,帕米尔本能的抬起了手,以他宽大的手,这么一巴掌下去伊亚肯定会被打趴下,但是一滴晶莹的水珠滴到了他的胳膊上,滚烫灼热就像他现在的心。
  手中攥紧的破布上布满鲜血,帕米尔医生烦躁的将其扔到地上,心烦意乱。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怎么了?”几乎是同时出声,薇丽诧异的扭头,发现刚走回柜台的布妮不知何时已经在她身后。
  “发生了什么事情?”布妮又问了一遍,她不清楚她为何要问,只是当听到帕米尔大喊大骂的声音的时候,就心绪不宁,她也知道他是给那位莫多带来的神秘男子看病去了,但是……真是可笑,西特少爷的头部刚受了伤,可她却在这关心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但是为何心里会闷痛,就像那天一样。
  帕米尔摇摇头拉起了药箱,伊亚哭泣的冲到薇丽怀里,“姐姐,先生不会死的。”
  “嗯”薇丽揉揉伊亚的头,帕米尔医生冷着一张脸,背起药箱就走。
  “帕米尔医生,请等一下”薇丽扯了医生的衣服一角,帕米尔转头一双眼睛血红一片,“什么事?”
  “西特少爷的伤怎么样……”没料到帕米尔医生扭头就走,“关我何事,死了我也不会再管。”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酒店。
  “他这是什么意思?西特少爷的伤到底怎么样?”
  “少爷这会儿睡着了,你别再去打扰他,头部受了重伤,流了太多血,任任何一个人都承受不了”莫多太太沙哑着声音从右厅出来,一张脸黑到了极点,薇丽一时无措,莫多太太的那双眼睛太过仇恨,像是对着一生的仇人。
  夜很快黑了,薇丽随便吃了一点晚饭,躺到了床上辗转反侧,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心里很不舒服,想哭却又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无用,而且真的很想去看看西特少爷。
  听布妮说帕米尔医生这是第一次发脾气,以前总是嘻嘻哈哈的,像个大孩子,唯有这次都气红了眼。对面又传来了酒瓶碰撞的声音,自从那位神秘的男子来了之后,几乎每晚都能听到这样的声音。或许是乌参酒起了作用,或许薇丽是真的鼓起了勇气,她下了床,出了门,悄悄地,轻轻的打开了红棕色小圆门。
  跟酒店里面不一样,这里看起来很破烂。
  这里相当于一个后院,有几栋小房子,都是农村的那种小木屋,看起来人都睡了,没有一个是开着灯的。薇丽仔细的听了听,却听不到一点声音,难道自己平时的都是幻听吗?不确定的一个房间挨着一个房间的去听。
  “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忽然而来的声音吓得薇丽差点叫出声。
  “伊亚?怎么是你?原来你住在这儿”
  伊亚点点头,“就是先生让我住在这儿的,这里住了好多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呢”
  “原来你家先生这么厉害”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能让帕米尔医生生那么大的气。薇丽拉了伊亚到一个角落确定再无人发现后问道。“伊亚,告诉姐姐先生住在哪里?我想看看他”
  没想到伊亚一脸的开心,“真的?我就说嘛……先生就住在那里,穿过小黑门就是了”伊亚指着红棕色圆门的旁边到。薇丽点点,“嗯,姐姐还有一个问题,伊亚,这儿有没有一个叫里哀的先生的?”薇丽想了想,酒店里她目前认识的没有一个是叫里哀的,这里既然住了这么多人,说不定会在这里呢!
  “啊……”没想到伊亚一脸的惊奇,“姐姐是怎么知道里哀这个名字的?先生就叫里哀”
  “什么?”这次轮到薇丽张大了嘴巴,怎么可能?竟然是伊亚口口声声喊得先生!一时半会有些理不清头绪。伊亚回去睡觉了,薇丽缓缓推开小黑门,先映入眼帘的是小院子里种着的各种蔬菜,不过夜太黑,薇丽也只能确定是蔬菜而已,屋子的门敞开着,薇丽吸了一口气,跨了进去。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景,完全的漆黑,完全的寒冷。浓烈的酒味扑鼻,是高浓度的白兰地。修长的黑色身影倚在墙角,竟然比夜还要黑,还要冷,他整个人背对着她,仰起头将一瓶酒灌入喉间,从没见过酒可以这样喝,即使借酒消愁的人。“砰”酒瓶被他随手一扔,碎了,他四周几乎都是碎片,而他就那样自然而然的躺在上面浑然不知疼痛。随手间他又摸索出一瓶白兰地。恶意酗酒也会让人中毒死亡的,哪有这么喝酒的。
  薇丽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似是察觉到有人,黑影的脊背一僵,然后他缓缓转过脸来。黑,什么也看不清,薇丽只能觉察出他动了,转过脸来,但是她还是看不清他的样子。梦,还是梦吗?浑身是血的希特,微笑着的希特。不,不是,不是的,泪水不由自主的从两颊滚落,心碎裂的声音,是谁的?
  只是一瞬间,黑影转过了头,在几声刺耳的玻璃响声中站了起来,或许他捂嘴咳嗽了,或许他踉跄了几下,薇丽完全看不清楚他,直到他消失,整个房间完全感觉不到丝毫活人的气息。
  几乎不可致信的,薇丽走到角落里,酒瓶碎片磕的脚生疼,薇丽缓缓蹲下,感受着黑影留下的气息,不是温暖,不是酒味,而是血腥,浓重的血的味道。
  突然一股异常熟悉的感觉从身体里蔓延,心脏开始砰砰的乱跳,梦里黑色的身影,浑身浴血却始终温暖微笑着的模样,激动,惊喜,不可思议,薇丽迅速的起身,不管不顾的追了上去,如果是真的,如果真的是希特……
  薇丽或许从未发现此时的她是多么的勇敢,或许就像贝欧德先生所说的她正在改变了。然而,刚穿过一个小门,一个巨大的黑色布袋当头罩来,薇丽拼命挣扎了几下,来不及恐惧,就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敲上了脑门,一阵剧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十三章斯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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