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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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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婉绝对是让京师乃至大周乃至整个天下所有女人都深深嫉妒的人生赢家。
    谢莹莹前世人生最后几年被遗弃在庄子上,外界消息不通的时候,都能听到乡间老少对其的歌功颂德。
    杜婉当时已经是摄政王妃,大周最高贵有权势的女人,甚至听说北齐新帝都与其暧昧不清,差点为了夺她回去而要南伐。
    不过谢莹莹那时也隐约知道沈约的立场和能力,心里一直在暗暗地期待沈约将这个恨不得把名字宣传得天下皆知的女人还有她的丈夫宋秉冲打回原形。
    可惜她没等到那一天就病死了,一睁眼就回到幼年。
    几年来心中所思所想就是这辈子要得到比杜婉更多的荣光,如今眼见着杜婉被弄晕狼狈扔在床上的样子,自然是暗喜不已。
    可是她又不能不理她,毕竟这是个真正的局内人,也许能从她口中知道这一世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谢莹莹悄悄潜进去,怎么都叫不醒杜婉,她睡得可舒服了,嘴里还念念有词:“卓王殿下,杜婉虽身为女流之辈,然心系苍生……天下正值急需明主之时,殿下英明神武……”
    谢莹莹听得长大了嘴巴。
    这不是在溜须拍马吧?
    连梦里都不忘演练。
    况且卓王前世是在几年后皇上身体大不好了才进京,各种阴谋诡计搅风搅雨,最后是宋秉冲单枪匹马潜入其府邸,将其一刀宰于睡梦之中。
    杜婉这是仰慕上了她未来夫君的敌人?
    而且卓王不比皇上差多少岁,都快四十了吧?
    谢莹莹恶心不已,抓起茶壶泼了上去。在杜婉尖叫前捂住她嘴巴:“你被坏人抓了,快跟我走。”
    两人跑到谢莹莹的房间去,谢莹莹当即把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幕说出来,又唉声叹气地说了自己带母进京求医的遭遇,然后问起杜婉的姓名。
    杜婉本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惊吓才从卓王私宅里逃出来,这会儿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谢莹莹又长得清柔娇弱。千里带母进京的经历很能博人好感。话语眼神动作无一不是着意而为,杜婉心神不定之下哪里是这个活过一回的人的对手,当即把自己的身家遭遇都说了一遍。
    当然。像涉及卓王那些的事,她肯定是不说的。
    饶是这样也让谢莹莹心里起了惊涛骇浪。
    “你的七妹妹出城遇了强匪,是武宁侯世子救的?”
    “我也不清楚,不过大致不会错了。沈世子和宋家大公子身份、年龄这些本就有诸多想象之处,沈世子却不如多矣。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他对我七妹妹好像格外关心些。宫里也相救过,城外也是他将人带去山寺,若是旁人。直接送回相府不就行了?我听说过一个说法。”
    “是什么?”
    “我七妹妹种出一盆莲,也不知怎么被传成了千年古莲,这寓意可好。而沈世子寿数有碍,若是娶了能种出千年古莲的人……”
    杜婉没说下去。自己却已经笑得不行,一派的嘲讽:“我只听过八字相合,命中旺夫的,没听说种个花也能种出如此多说法的。”她极不负责任地说:“我那七妹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已经得了好姻缘,偏闹着要退亲,一面再去招惹旁人,听说有一次见到沈世子太过激动,直接晕了过去。”
    谢莹莹笑得嘴角都僵硬了,她见杜婉披头散发,起劲地议论着杜妍,好像这样贬低她同父妹妹就能彰显自己的高贵来一般,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此时是多么的刻薄狰狞。
    谢莹莹索性就顺着她说,勾得她越说越多,越听越感觉这杜妍不是她前世知道的那个。
    莫非她也是个重生的,不然原本那样爱慕宋秉程,怎么突然不嫁了?不然怎么知道冠白楼的名字?不然怎么会抢走了杜婉的有关千年古莲的荣誉?不然为什么狗皮膏药一样粘上了世人眼中毫无前途的沈约?
    她袖子里的手直打颤:“你七妹妹如今何处?”
    “这倒是不知,我们杜家就当作没有这个女儿了,哪里还去探问她在何处!”杜婉道,完全忽略了找过却根本找不到的事实。
    此时外头突然一阵嘈乱,竟似有人打斗起来,两人跑门边,偷偷打开一隙看了看,吓得立马倒退回来,摊在了凳子上。
    几个手持武器的人在走廊上狂奔,两方人马在厮斗,处于被动状态的正是抓了杜婉的那些人。
    很快整间客栈都被惊动了。
    谢莹莹和杜婉两个娇弱女子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听到外面一声:“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明显变音过的难听声音道:“木荣复是吧,有人要你死,就这么简单!”
    谢莹莹惊呆了。
    木荣复?!
    她也顾不得危险不危险,忙跑到门边偷偷看出去,果然看到了冲一个身材高大五官粗豪的男人,顿时怔在原地。
    真的是木荣复。
    那个日后北齐的皇帝!
    当年她寡居寂寞,姑姑常常带着表姐表妹来看她,自然了,偶尔还有那位一表人才的表哥。
    那日北齐新帝仪驾来京。
    哪有一国之君跑到另一个国家的都城来的?简直是在贬低自己的身份。
    不过听说北齐新帝登基本就有摄政王夫妇的大力支持,所以他本就是矮着他们大周一头的。
    百年千年都没有的事,她按捺不住偷偷跟着表哥去街上看热闹,她就看到了皇辇上的那个年轻人,比京都男人长得粗犷威猛得多了,却更有男人味,她当时就想若她那个早死的夫君能有如此体魄,自己也不用如此凄苦了。
    因而印象格外深刻。
    可是没到晚上这个新帝就遇刺了。
    京师一片动荡,街上是见人就抓的官兵,这里一片火光,那里一抹血色,她都没能回去侯府,跟着表哥糊里糊涂地逃到了一个破院子里,黑夜中两人瑟瑟发抖抱在了一起……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原来那里根本不是一个破院子,而是姑姑和表哥私底下置的家产,当日即便是没有发生那样的大事,表哥也是要闹出点事来引她过去的。
    想到那晚发生的事,谢莹莹面色一片惨白,外面却已又打起来,然后一个男人飞了进来,纸窗被他撞得稀巴烂。
    然后又一个男人追着打进来。
    头一个男人正是木荣复,他还负伤了,胳膊一直流血,只在勉强招架。
    谢莹莹和杜婉尖叫着连连后退,躲到了床边角落里去,忽然谢莹莹看向身边的杜婉。
    如果她没记错,杜婉和北齐新帝最初的交集,就是她曾经救过他一命。
    当时木荣复也是被追杀,杜婉因为“最善良不过”,舍己为人地扑上去替他挡了一招。
    不过杜婉运气太好,只伤了皮毛。
    一点皮外伤,就换来了一个帝王一生的感激和爱慕。
    谢莹莹看着激战中的两人,内心也剧烈交战起来。
    这一刻,所有信息在脑海中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展现。
    京师格局大变,该出名的人没有出名,该默默无闻的人却名声鹊起。
    武宁侯府不知道还会不会给沈约再找冲喜新娘,同时却有一个疑似也是重生者的杜七,沈约对此人还格外与众不同。
    她呢?
    她还是一成不变地苦等吗?
    她放弃了多少富贵机会,每一次都心疼得滴血,可如果沈约不是前世那样的,自己为他牺牲那么多还值得吗?
    要不然,要不然……
    她脑子里还没想好,眼看着两人越大越往这边靠,木荣复离她好近好近,想到他坐在皇辇中,黄袍加身睥睨众生的景象,杜婉突然叫了一声“小心啊”,她再也无法思考,一把扑了上去。L

☆、第九十九章 生病

“她还没醒?”
    木荣复烦躁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心里郁闷地要死。
    这个女人不知道怎么搞的,忽然冲冲出来抱着他往一旁滚去,嘴里还直嚷嚷着“小心小心”。
    小心个屁!
    当时明显他已经占了上风,只需要再一招他就能把对手拿下了好吧。
    全被搅和了。
    杜婉一脸担忧感动地说:“大夫说谢姑娘受了惊吓……我真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勇敢,在危急关头冲了出去,木公子你一定要好好感谢她。”
    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舒服,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般。她皱着眉头去体会这种情绪,可随即又无迹可寻了。
    木荣复嘴角抽了抽,一个莫名其妙还不算完,这里还有一个脑抽的。
    别说他根本不需要人救,就算那什么谢莹莹没有帮倒忙,也没有一个女孩子看到一个陌生男子就往他身上扑的吧?哪怕那男的处境危险得快要死了,也跟你没半根毛的关系啊。
    这些大周的女人都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边规矩大,女人都不能跟外男说多少花,一根指头、头发丝都不能有接触的吗?
    他好想挥手赶人,可是想到这个杜婉是从卓王府里出来的,而且还是左相的嫡长女,他只好强忍住了。
    杜婉没敢回府,她信誓旦旦地说要成为卓王身边唯一一个女幕僚,结果头一天晚上就逃了出来,父亲一定气疯了。
    可是卓王那厮实在欺人太甚,赵则端向他讨要,他就将她直接丢给了赵则端。还美其名曰赐手下美人,把她杜婉当成什么了?!
    真当自己能荣登正统不成?
    因此在木荣复探问卓王时,她就再次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言下之意满满都是卓王此人雄韬武略或许不差,但眼界狭隘,识人不清,被个手下一蛊惑。竟连左相的感受都不顾及。侮辱其女。
    还未功成就轻慢能够帮到他的人,太过自大糊涂。
    木荣复无比失望,连左相都不放在眼里。像他这样主动上门求援的,对方又能付与多少重视?
    谢莹莹在里面听了半天,此时悠悠“醒转”:“虽然不知公子为何关心卓王之事,但我知道公子一定不是寻常人。若说大周掌兵的,可不止卓王一家。武宁侯府可是大周开国以来,兵符的唯一掌控者。”
    “武宁侯府?沈家?”木荣复对能说出这种话的谢莹莹有些兴趣了,也不再对她不是鼻子不是眼的,“武宁侯被罢了官。世子又病弱无能,我看他们是自身难保。”
    “这可未必。”谢莹莹心里想着前世几次看到杜婉的场景,永远是一副智珠在握。天下大局尽在我心的感觉,也挺直了背脊。微抬下巴,笑容浅淡而优雅,极有智慧的样子。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沈家怎可能没有些后招?正是因为武宁侯被莫名其妙地夺职,此时心中说不定正憋着口气,正等着公子给他们机会。再者都说世子病弱,可真正如何又有谁知道,说不定只是哀兵之策。”
    光凭她自己肯定接触不到沈约,只能通过这木荣复了。
    她重生而来,知道许多的秘辛和后事走向,眼前此人虽然将是北齐皇帝,但她信奉从一而终,心中到底对前世的丈夫割舍不下,若他并未改变、变心,她自然要尽全力帮助他,让他少走点弯路的。
    杜婉在一旁看着谢莹莹的姿态,感觉别扭极了。具体说不上来哪里,但又觉得哪里都不对,仍是那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一般的失落感。
    她看谢莹莹的目光渐渐变得冰冷了起来。
    轻哼一声:“谢姑娘是想说,沈世子是装病,韬光养晦?我自幼生于此长于此,谢姑娘才进京几日?”
    谢莹莹毫不示弱:“常言道,当局者迷。”
    杜婉混到这步田地,所有优势都已耗尽,而她掌握先机,荣华之路,才刚刚开始呢。
    两人表面上的惺惺相惜瞬间破裂,用眼神厮杀起来。
    木荣复摇摇头,女人就是这么奇怪。
    不过他倒真将谢莹莹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之前谢莹莹冲上来那么一抱,将他的优势尽数变成了劣势,那刺客正要对他施展杀招,楼下官兵来了,其他刺客立即撤退,要杀他的这个还不肯放弃,他的同伴阻止他,当时他们的对话很急很轻,他还是依稀听到了几段:“一时半会也解决不掉……下面人……现在管着京城的是谁?落到沈……手里还要命吗……”
    沈?沈什么?
    ……
    时渐渐入秋,继而深秋,正是满山枫林尽染的时候,可以尽情地玩耍,山上采各种各样的果子,甚至弄点小猎物,杜妍一下子没忍住,撒开脚到处兜风去,结果一回来就病倒了。
    这一病还不轻,本来只是山上染上了小风寒,却缠缠绵绵一直好不了,请了大夫抓了药,吃了好多天都没效果,反而越来越沉重,小温氏都急得上火冒泡:“我叫你不要到处跑,你偏不听,跟个四五岁大的孩子一样满山乱跑,这下可好了!”
    杜妍是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出去的,那女孩叫朵儿,是河那边村子里农户家的女儿,父母都死了,家里爷爷奶奶每天都要下地,她没人照顾没人管,就会出来到处掐花玩。
    杜妍她们住的这里挨着山脚,远离村子,房子又大又坚固精致,村里人都知道这是哪位贵人在这里修养,都不敢过来讨嫌,但孩子不同,那朵儿在外头玩过几次,小温氏正值母性大发之时,见她瘦巴巴很可怜的样子,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叫人送了几回糕点给她吃,这孩子就认准了这里一般,今天摘把花,明天送只蚱蜢,后天送一兜河里的鹅卵石。
    别人都好,杜妍是个野性未脱不受拘束的,来到山边也不曾出去好好玩过,就和这孩子相熟了起来,几日前竟一起跑了出去,小温氏只当她们是在附近玩,谁知道竟跑到山上去了,还天擦黑才快回来。
    “我真是被你气死了,果然还是该压着你多学学规矩。”
    小温氏的预产期就在半个月后了,一个肚子挺得老大,最是该静养的时候却为杜妍天天操心,来来回回地走动,杜妍看得惊心,文妈妈还安慰她,多走走以后生产也更容易。
    杜妍虚弱又愧疚地说:“娘,你别念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我头晕。”
    本来以为这些日子坚持锻炼,她身体已经不错了,谁知道只是出了汗,一时没忍住脱了外衣,就那么经了点风就倒下了,还病得越来越重。
    小温氏听她这样说顿时焦急起来:“又不舒服了,晕就躺下,睡一觉就好了。”
    杜妍觉得躺下会更难受,鼻塞,发热,困倦,恶心想吐,还不如坐着吹吹风,不过她也不想小温氏在这里担心,只得点了点头:“娘也快回去吧,我这里不要天天来了,传……要是过了病气可怎么办?”L
    ps:过渡章节,写得有些不顺……

☆、第一百章 表白

小温氏嘴里应着,将杜妍身边的三个丫鬟又敲打了一番,才心忡忡地出去,对下人说:“以后再不许那个朵儿来了!把她送来的那些花啊草啊,全扔了!”
    文妈妈见下面伺候的噤若寒蝉,忙笑道:“夫人你忘了,那些东西早几天前全扔得干干净净了,门口也打过招呼,看到那朵儿就远远赶走。”
    小温氏这才顺气些,扶着额头道:“这些乡野小丫头,没得带坏了妍儿。”
    这话说得下人都怪怪的,文妈妈都笑不下去了,小温氏回过神来也有些脸红,她哪里料得到自家女儿都十四岁多了,还会被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带得到处跑,这些年岁都不知道长到哪根狗尾巴草上头去了。
    “什么带坏?”就听到一道清肃沉静的声音从门口那边传来,随即一身细棉锦袍的沈约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药箱的年轻人。
    小温氏看到那人眼睛就亮了起来,急忙下阶:“冠郎中……不,冠神医!”
    冠白楼温和地笑了笑,施礼道:“夫人唤我白楼便是,夫人小心脚下。”
    沈约沉声道:“听说阿妍病了?”
    小温氏为他的称呼诧异了一下,连忙将他们往里请去:“快病了十多天了,怎么也不好,你们来了可好了。”
    ……
    杜妍在小温氏出去之后就模模糊糊又睡了起来,听到有男子的说话声,这可是不应该出现的,她想睁眼,鼻端却传来凝神的药香。意只好细细又叮嘱了一番,才忧识很快就沉了下去。
    醒来已经是下午,她十多天来第一次睡得这样安稳,睁开眼时还懒洋洋的,结果看到眼前的人,什么慵懒惬意都被吓飞了,一下子精神无比。
    “沈约!”
    沈约收回搭在她额头的手。垂眸凝视她睡得红扑扑的脸:“病了这么久也不通知我?”
    杜妍大感怪异。心说为什么要通知你?
    沈约心下郁闷。
    这三个月来来他被太多事情缠身,又担心频繁来杜妍这里反而会给她带来危险,这里竟是一次也不曾来看望过。现在看来,这丫头都要忘记他了。
    “你好好将养,白楼暂时就先留在这里了,有哪里不舒服尽管与他说……”
    大概是顾念到她久病体虚。他的说话声格外轻柔温和,杜妍恍惚有种错觉。他是在和最关心亲密的人说话。
    可两人根本没什么关系啊。
    入冬之前所有的古莲依次顺利开放,然后就统统被送去了千佛寺,她的生活就好像和外界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沈约也好长时间不来,本来那么一点点薄弱的联系完全消失了。有时候想想有种莫名的失落感,但说起失望难过那是一点没有,她心中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古怪的期待。自然就觉得这样是很正常的,所以沈约突然出现。又用这样的语气,她格外不适应。
    “冠白楼来了?他不是在宫里吗?”杜妍不知想到什么,就嗤嗤地笑了起来,“他果然是你的人,藏得这么深。他现在可是大名人了,让他给我开几帖药就是了,呆在这里多大材小用。”简直是资源的巨大浪费啊。
    杜妍撑坐起来,揉揉额头,发现只是好有些沉重,和以前昏昏沉沉只想把脑袋撬开相比,已经好了无数倍了,“他已经给我开了药吧,我觉得好多了,名医果然不一样,以前如果算已经两清了,这次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见她还能说笑,沈约放心了不少,也微微笑了起来:“怎么感谢我都接受。”
    杜妍微微一愣,不大自然地别开了脸去。
    真是奇怪,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吧?
    可是理由呢?
    她又不是国色天香,又不是才智过人,以前名声那么差,还对另一个男人穷追猛打谈婚论嫁,如今还是伤残人士,单单跟着母亲在田庄上生活。
    什么都没有,以这个社会的标准来看,犯下了无数可以浸猪笼、当尼姑的罪。
    若沈约真的命不久矣,可以说他自暴自弃和她凑活过几年,可明明他根本就不是,冠白楼这样的人都是他一个可以随意指使调动的私人财产类似物,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她又看了看沈约,眉眼俊逸,目光清正,不像眼光不好的样子。
    她犹豫了半天,确定自己不喜欢这样暧昧的状态,清清嗓子小声说:“你这样我会误会的。”
    沈约正想说些什么,被这话直接噎在了喉咙里,顿了顿问:“误会什么?”
    能误会什么?
    杜妍索性厚着脸皮,义正言辞地说,“你我虽然有些交情,但也不算什么,可不值得你这样关心。你如果对一个女孩子无意,绝对不能对她没有理由地好,就算有理由,也要当作一个同性来对待,不然很容易引发事故的。你要知道,女孩子这种生物就算再理性,有些地方还是共通的,一个也不能免俗,最容易自作多情,但出了这样的事,双方谁都尴尬。”
    她说完盯着沈约的表情,心里庆幸她本来就睡得有些脸热,这会儿应该没有特别脸红的表现吧?
    说出这话,其实本身就是一种自作多情的表现了,她只是不想越来越往暧昧不清的方向堕落。
    谁知道沈约愣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
    是发出声音,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事一样的笑。
    杜妍承认,笑声很好听。
    可是……她无语地看着他,有这么好笑吗?这样很让她尴尬好吗?
    沈约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襟,修长的身子在窗外透进来的光线里格外清晰,因天气寒冷而加厚些许的锦袍垂度良好,显出了劲拔的腰身。
    下一刻他竟然向杜妍做下一揖。
    “我只怕唐突了你,一直未有表明,总想着等候合适的时机,没想到却是我想岔了,论直率果敢,我竟不如你,给你造成了这样的困扰。”
    他双眸熠熠闪光地看着杜妍,神情温和认真又散发着无比的愉悦之情,一字一句极为清晰肯定地道:“我确实对你有意。”L

☆、第一百零一章 缘分

小温氏转头看了一眼,再看一眼,她女儿仍保持着张着嘴愣着脸神游天外魂不守舍的表情。
    几个丫头瞄了她多少回都没发现。
    她看不下去了,让伺候的人都出去,做到软榻边:“妍儿,你有心事?”
    杜妍转头看着小温氏,忽然就问:“娘,我有什么好?”
    这什么话?
    小温氏白了她一眼,心里却微乐,很有见地地说:“沈世子同你说了?”
    “你知道?”
    “本来有些预感,这三个月来他一次也未来,我便歇了这念头,不过看这一次……”她看看窗外,“倒似有点苗头。”
    说着又摇头:“不过诚意太缺,一不来就是三个月,也不怕我将你许给了别人,你病了十多天他才来,可见也不够关心,这心也真够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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