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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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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说几句好话,软话,什么都没有,反倒是每一次你把孝义德理全占齐了。我父亲和弟弟死得不明不白的时候,你只叫我忍下来,我的皇儿急病去的时候,你也只柔声安慰往后还会有孩子——却连追查一番都没有。你当然不急,死了那一个,你还有无数个臣子,无数个儿子,可是本宫的一切,全部被毁了!”L

☆、第一百零八章 失踪

皇后厉目看去,指着皇帝的鼻子骂:“你这个懦夫!你恨太后拿捏你,又不敢自己去反抗。当年她要册萧氏女为后,你不愿意,转头对我表现得多么情深意重,非要立我为后,那是你人生中第一次反抗成功吧?心里高兴得意吧?可是太后、萧贵妃、宫里所有女人的仇恨只落在我一个人头上!”
    “当年忠国公和武宁侯两府各分春秋,你不愿忠国公独大,明里暗里捧武宁侯一派,太后不高兴了,宋家不高兴了,只敲打了你几句?太后只是将当时的皇二子,如今的大皇子抱去身边养了几天,你就吓得三魂不附五体,生怕人家把你给弄死了换她孙子上位,掉过头就给我父亲和胞弟下毒,再任由我们的孩子被人下药。他们对你多信任啊,我对你又多信任啊,你这些年来都不会做噩梦吗?”
    皇帝恐慌起来:“你都知道,你们都知道了!”
    他手指指向一旁没有作声的沈约,沈约拍拍皇后的肩膀,面无表情地对皇帝说:“我沈家每任家主身边皆有无数保护者,旁人绝难下手,唯独我祖父父亲当时忠君敬国太过,每次入宫都不肯带人,也只有在宫中才有机会对他们下手,我怀疑过忠国公,怀疑过太后,自然也怀疑过你,只是一直不能确定,直到圆安松口。”
    “圆安,果然是圆安,他为什么不死!”
    “那次刺杀他的人是你派去的吧?还想嫁祸给宋家,让我们两家斗?”
    其实很少人知道,当时要不是杜妍突然出现,那刺客一时分神,剑没走准。圆安其实真要死了,沈约不会得到后来的真相,也不可能这么快下定决心对皇帝出手。
    沈约默默地想,他和杜妍,真的是很有缘。
    想到杜妍,他心头便有些不安的情绪在弥漫,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仿佛有什么事情在脱离他的掌控。便对皇后低声说了一句,皇后打趣道:“有了心上人就是不一样了,这里还有好多事要你处理呢……罢了。你去便是了,这儿还有我。”
    沈约眼神忽地淡了几分:“姑姑怎么知道我有心上人了,我只说有事要办,也没提到任何别的。”
    他低头看着皇后的眼睛:“你在我身边放人?”
    皇后的眼神有些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你从小到大身边服侍的人。有几个不是我指过去的?”
    但事实上他基本没用那些人。
    他与沈家背后的势力日日有联系、交流,这种事连皇后都不知道,更遑论皇后派来的人。
    而且那些人也绝对不可能知道杜妍的事。
    面对侄子冷漠起来的眼神,皇后颇有些恼羞成怒:“我只是关心你的私事。这有什么问题?我也不曾过问你那些大事,没犯沈家的忌讳吧?我是怕你一时糊涂,总要替你看着点。那杜七有什么好的,疯丫头一个。疯丫头都比她强!给人一哄就满山乱跑,她那个娘也是没有体统的,挺着个肚子离府别居,将夫家置于何地,不愧是庶女出生,这样的人能教出什么好女儿?”
    “如今京师一应势力全被洗牌,你又袭了爵,稳稳是京师贵胄第一人,只等澄明旧病已治愈,要什么样的大家闺秀没有?何苦自甘堕落?”
    堕落?
    沈约眯了眯眼,却没有因此发怒,而是问:“那个什么阿朵,是你派去的?”
    “我只是想看看她们母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结果真是失望透顶。”能在宫中长大,并被皇后亲自调教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四五岁大就可以是人精了,装装可怜卖卖可爱,骗骗毫无防备的杜妍母女,简直手到擒来。
    “连一点防备心都没有,给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哥儿,侯府的振兴全靠你了,一个掌得了家宅、平得了后院,还能与那些贵圈里的夫人小姐谈得来、谈得欢,左右逢源,贤德智慧的夫人才是拿得出手,帮得上你的贤内助,非大家培养不出来。姑姑都给你看了好几家姑娘了。”
    沈约微嘲说道:“我竟不知道,我沈约沦落到要一个女人当助力了。”
    “你不懂,这内宅里门门道道啊……”
    “那杜妍生病,也是你做的?”
    沈皇后无奈话题又退回来了,不过沈约语气平静,她也放心了不少,想来也是,一个只是人人都能代替都能胜过的女子,一个却是自小对他疼爱有加相依为命的姑姑,孰轻孰重谁都分得出来,她扫了她一眼,有些怨怪地说:“我也是想看看她在你心中多重,你前十多天本还挺撑得住,怎么后来还是带着冠白楼去了。”
    一去就是数日,连京中大事都快要不管了,她不知道杜妍有什么魅力。沈约对她越表现得重视,她越是心生忌惮和不满。
    沈约看着皇后,目光静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想问如果他没去,是不是杜妍就要一直病下去了。
    不过他到底没问,没有意义,他按了按眉心:“姑姑,我有点累,先告退了。”
    原来在姑姑这里,唯一的亲人这里,他都会感到疲惫。
    他心里也清楚,姑姑要插手他的婚事,振兴侯府只是一个借口,究其原因,她不过是怕自己唯一的侄子娶一个她完全不了解,也完全把握不了的妻子,会让他们姑侄间距离越来越远。
    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更何况只是姑姑?最后是由她做主讨个与她同气连声的侄媳妇,进而把侄子、侄子的儿女、整个家庭都捏在手中。
    沈约抬头看皇宫上方沉沉的夜空,眼里也染上了阴霾。
    忽然他眼前一道虚影闪了闪,瞬间从宫墙外来到了近前,能有这种他都无法捉摸到轨迹的速度的人,他所知道的还只有那么一个。
    “杜姑娘失踪了。”
    耳边传来寒峻的声音,比冰川还要坚硬。
    沈约霍地看向他:“怎么回事?”
    “约莫两个时辰前,田庄受到杜婉和另一拨人袭击,后来杜姑娘情绪不大好,就和一个叫朵儿的孩子出去了,章立跟上去,但三个人都没有再回来,满山都找遍了。”L

☆、第一百零九章 另有黑手

沈约掉头就往里面冲,然后殿里传出皇后的惊怒辩解声:“我何时命人对她做什么了?我是你姑姑,我不同意你和她在一起需要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吗?”
    他走进去,没看一脸惊怒的皇后:“公子,应该不是皇后娘娘做的,半个时辰前有人飞箭射来的。”
    那人指间一张白纸,沈约看去,里面只有两句话,一句叫沈约只身前往,否则杜妍性命不保,第二句则是一个地点。
    沈约沉着脸道:“半个时辰前现在才来告诉我?!”
    “公子。”他微顿首,盖住了大半张脸的面具下眼神平静到极点,“沧海只是一把刀,暂时兼顾送信而已。”
    任何有关决策的事情,他半点都不会参与。
    半个时辰前,宫里的事情还未结束,谁愿意让沈约分心。
    沈约冷笑了起来,又问皇后:“我问最后一次,真的不是你做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皇后也是第一次看到沈约这样阴沉的模样,那个一向与自己有商有量,敬爱有加的侄子,仿佛只是她记忆中的一个幻影,眼前这个是被触犯及逆鳞,转眼就可以六亲不认的人,“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这样对我说话?这么多年,我待你如亲子……”
    见沈约神色没有半分动摇,皇后才有些慌了,泣泪道:“我可以指天发誓,只是叫人监视试探,多余的半分未做,为什么会牵扯到那阿朵,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你放在心上的人,我怎么会当真下毒手?”
    “最好是这样。姑姑。”沈约将她扶起来,温言道,“宫中还需你坐镇把持,你可千万不能慌了神。”
    他语气这样温柔,皇后却不禁打了个寒战,沈约大步离去,招来马直接便在深宫禁内策马疾驰起来
    许沧海紧随其后。足尖点地急掠。速度并不比那一人一马慢丝毫,而且完全叫人捉不到形迹。
    ……
    烛影摇晃的室内站满了人,影子映在地上。墙上,显得分外压抑。
    陆沉机率先出声:“我并不赞同,太冒险了,公子。我们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沈约没有理他,径自整理特殊技艺织造的夜行衣的袖口。陆沉机只好继续说:“先探探虚实,或者让人代替你去,或是暗中让沧海跟着,你这样独自前往绝对不行。你们几个倒是说话啊。”
    屋里还有另外三个人。
    老何在摊开的地图上分析最有力的路线,降天梯给沈约配备上奇奇怪怪的各种武器,还低声解释如何运用。许沧海抱着他的剑,带着他那劣质粗糙的面具靠在墙上。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神游天外的姿态。
    陆沉机每每和这些人说话,都觉得吃力无比,此刻更是气坏了:“你们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能不能顾全大局?”
    沈约看他一眼,还未说话,另一个人撂了帘子进来:“你若真是顾全大局,为何知情不报?”
    进来的是冠白楼,他脸色有些苍白,温和的眉目间透着淡淡的疲惫,看陆沉机的眼神却格外锐利,与他平时绝大多数时候都不同。
    陆沉机脸色微沉:“我知情不报什么了?”
    “你与南行见过面,他告诉你,烈顿来京可能针对的并不是楼氏,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将这件事告知公子,你满口答言代为转告,将人哄了回去,可是你都转告了什么?”
    沈约冷厉的目光看过来:“怎么回事?”
    其余三人也都看过来。
    陆沉机面不改色:“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冠白楼笑了下,“你不明白,南行总会明白,木荣复也明白,你们谈话的时候他可就在一旁。”
    陆沉机没说话,那个时候他确认木荣复已经醉倒了,没有人能在他面前做伪装而不被识破。
    “是,当时木荣复是喝醉了,他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他毕竟是听到了。你别忘了,我是个大夫,而且不仅会治病。”
    陆沉机这才微微变了色。
    他听说过,冠家祖上还有另外一套神秘的医术,不以药石针灸治人,反而以言语、眼神、姿势、动作为利器,分析人、暗示人、攻击人心、催眠、给人制造幻像,甚至可以完全控制一个人,非是常理可以解释。
    可是这套东西因被世人认为怪诞近妖,类于巫术、妖术,而早被禁了,数百年前冠家因此险些满门被灭,相关医书则被付之一炬。
    要不是被沈家看上,冠家连一点火种都不能留下来。
    看着他惊疑的眼神,冠白楼微微一笑,对沈约作了一揖:“几年前公子带随我去了一趟域外,已经将遗失的书卷都找回来了。”
    陆沉机讽刺道:“怪不得,你这样死心塌地的样子。”
    沈约忽然劈手扯起陆沉机:“为什么?你到底图什么?”
    他神色很平静,眼中的怒火被压在厚厚的冰层后面,却更显得骇人,陆沉机却不怕,无比冷静地说:“我早料到烈顿的目标是公子你,为什么不上报?因为我想看看公子如何应对。如今看来,烈顿抓个女人来要挟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公子你粗鲁莽撞地准备只身前往,也实在叫人失望。”
    他从小学的就是如何运用智谋算计人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武力这种东西,他一直以来都觉得可以是后盾,是底牌,但如果时时拿出来用,则流于粗劣。
    他本来已经计划好如何一步步吃下京师这个局,每一步,每一个细节,甚至连表面上混淆视听的风云人物都准备好了。可是公子一个计划提前,所有都被打乱了,他出手既快又狠,可在陆沉机看来,靠的一是冠白楼的毒药,二是许沧海的个人强大执行力,三是组织里数不尽的人数堆叠。
    简直粗暴低端。
    一个没有展现自己智慧的主子,如何让他心服?
    沈约笑了起来,笑出了声,声音十分吓人,眼角眉梢亦透着彻骨的寒意:“这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可是你又算什么,给我设置考验?沉机,你逾越了。”L
    ps:会不会写得有点乱?唉……最近复习紧张,这边就有点心散了,真想腾个时间一次性把结局码出来……

☆、第一百一十章 转移

他扔开他:“关起来,等我回来再处置。”
    陆沉机道:“正是因为敌人可能是烈顿,此人以往有多憨厚,实际就有多难对付,若一早就是冲着公子来的,这几个月他又在京师里做了什么,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更该打探清楚才出手。”
    “公子,你若出了事,沈家必乱,如今京师元气大伤,诸皇子俱废,皇帝难堪大任,太子年幼且未正式册立,皇后只是一介妇人,你若出了事,北齐正可趁虚而入,或许这正是他们的目的!”
    沈约听也没听他,已然走得很远。
    ……
    杜妍清醒过来的时候脑袋沉沉的,看清自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眼里满是不解。
    她好像做了一个冗长无声的梦,梦里她走过了好远的地方,好长的路,可是周围景色全都是朦朦胧胧的,风声听在耳朵里也像隔了一层什么,她想努力去看清,听清,紧要时刻却被当头一击给拍倒在了地上。
    她想起什么,悚然大惊,还未爬起来,便听到一个声音道:“总算醒了?”
    一个瘦小的身影转过来,甜甜一笑,正是朵儿。
    杜妍眼神一下子冷下来。
    她想起来了,那捧香味奇怪的花,这个孩子诡谲阴冷的眼神,真是这两样东西让她失去了神志,以至于后面的一切全部没有印象。
    “你不是朵儿,你把朵儿怎么了?”
    “朵儿”嘿嘿地笑了起来,跳到一张大凳子上,两条腿一晃一晃:“怨不得这么容易中招,才醒来不该问问自己吗?反倒还关心个无关紧要的。可真是善良。”
    杜妍这不是善良,而是看到她就脱口而出。她冷静下来暗暗地打量四周,这是一个普通的农舍,桌凳这些都十分陈旧,门窗关得很紧,桌上点着一盏灯油,灯光极黯淡。
    她弄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但她不饿不渴。也没有被进食过的感觉,此时看起来外面应该是晚上了,不可能是过了一天两天。那极有可能是她下午出事,到现在晚上,才几个时辰。
    小温氏会不会已经知道了,该有多担心啊?
    也不知道她此刻生产完没有?想到她出来前特意吩咐过夕华。若出了什么意外,必须一力主张保大人。这样她就放心了不少。
    说到夕华,她下意识摸了摸怀里……
    “怎么不说话了?别看了,别一径想着逃,我告诉你我可是在帮你。你口中的那个朵儿,你可知道是谁?”
    杜妍看着她。
    “那是你们大周皇后娘娘派来监视你的,啧啧啧。沈家的人好像很不喜欢你啊,亏你和你那个娘还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只是不知道人家背地里怎么笑话你。”
    杜妍脸色一沉,上下打量她,忽然来了一句:“你是侏儒吧?”
    “什么?”
    “容貌可以乔装,但身材骨骼却很难改变。”杜妍道,“朵儿只有四五岁大,你总不会也只有这么大,可你却能扮成她的样子,不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方法把自己弄成这么小,就是天生侏儒长不大喽。”
    无论是哪一种,都意味着眼前这人不平凡,再加上那隐约类似催眠的手段……
    杜妍转动起自己不太聪明的脑袋。
    到底是谁要对付自己?
    不会是杜婉,那个蠢货没这个能耐。
    也应该不是谢莹莹,那位已经被她抓起来了。
    她结了什么仇家?没有。
    那很可能就是因为沈约了。
    沈约不也说过,他现在做的事有点大,有可能连累她吗?不然也不会留下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侍卫来。
    可能够在那么多侍卫眼皮底下不露破绽,把她弄走,眼前这人是计划好的,说不定就在一旁守株待兔。
    “呵呵,侏儒。”眼前这人猛地窜过来,阴笑着说:“你想不想也尝尝侏儒的滋味?很简单的,我把你腿砍下来,脖子拍到胸脯里面去,捏着脖子和屁股再把脊梁骨使劲压一压,你站起来就比这床板还要矮了!”
    一面说还一面提起了杜妍的左腿,十指就好像钢铁铸的的爪子一样,戳到了肉里面去。
    杜妍闷哼一声,整张脸一下子就白了,紧紧抓住床板边缘,左臂抬起看似推拒,但袖口已经对着她的心脏。
    右手凑到左臂上,就要拨动什么东西。
    这时门却突然被撞开,一伙儿高大粗壮的大汉闯了进来,说了几句杜妍听不懂的话,就把她架了起来。
    杜妍一开始还弄不清楚这些人是来抓自己的还是救自己的,但紧接着“朵儿”和这些人对话了两句,就气急败坏地冲过来左右扇了她好几个巴掌,短短的腿踹在她肚子上,气道竟大得厉害。
    杜妍一下子就直不起身来,“朵儿”还上前,手按在她眉心,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不知道什么,杜妍被强迫盯着她的眼睛,只觉得脑海里一阵阵眩晕。
    故技重施么?
    杜妍眼皮沉重,狠狠咬破了舌头,疼痛和血腥味刺激地她清醒了几分,怕脸上显露出痛苦之色,顺势就眼一闭,头一垂,装作晕过去了。
    接着这些人把她弄上了一辆装满茅草的牛车,慌慌张张地似乎要把她转移去另一个安全的地方,杜妍手脚都被绑着,“朵儿”就躺在她旁边,一手掐着她脖子看守着她,她就一动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车忽然停了下来。
    “朵儿”手指收紧,一面微微抬起上身,似乎在倾听外面的动静,杜妍豁然睁开了眼睛,抬起被绑住的手臂,一枚细长的物体嗖地扎进了“朵儿”腹部。
    趁对方震惊的空档,她手往上移,一面上移一面不断地射出细箭,只听得嗖嗖嗖数声,这个侏儒身子本就矮小单薄,硬是被扎成了窟窿,抽搐了两下就没了声息。
    杜妍摒住呼吸,黑暗和狭小让她看不清事物,只觉得脖子上的爪子渐渐没了力,身下渐渐用过来温热粘腻的液体,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萦绕满鼻端。
    杜妍强忍片刻,确定身边这人死透了,便惊喘了起来,手忙脚乱给自己解了绳索,挨过身去摸索。L

☆、第一百一十一章 营救

她手臂上这支被夕华套上去的袖箭可不是以前那种简单的袖箭,是改良版的梅花袖箭,一筒可以连着射出五枚细箭,而且射程更远,穿透力也更强。
    这些人大概是太轻视她,竟连搜身也没有,她身上所有东西都好好地在她身上。
    “朵儿”的身体毕竟小,如此近的距离下竟是让五枚箭都透体而过,扎在了她背后的茅草里,杜妍摸到了箭,颤抖着手把这五枚全部又重新装回箭筒里。
    她看不清楚,可是身边就是一具尚且温热的尸体,而且还是自己亲手杀的,她甚至能想象对方脸上的惊愕扭曲,两只眼必定是大大地暴露在外,死不瞑目,她想到这个身体就不禁颤抖起来,可手却越发灵活起来,很快装好了箭,又重新戴回手上,然后从怀里摸出一支东西。
    这和袖箭差不多样子的东西,是一支袖炮。
    也不是之前那只装药粉的喷筒,里面实实在在的是一个捏得紧实紧实的火药球。
    夕华很有创造力,动手能力也极强,天天在那配各种毒粉毒药,业务熟练得很。杜妍闲着没事,就和她商量开了,两人买了好些烟花炮竹,弄出里面的粉末各种研究,又买来木炭硫磺硝石之类,各种乱捣鼓,当然量都是极少的,她们也怕真搞炸了。
    杜妍只知道一句话,黑火药是“一硫二硝三木炭”,其余一概不知,但就这样也能作为一些指导了,失败了无数次,房子都快被拆了。还真给夕华弄出来几支袖炮。
    好在大家都知道夕华会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怎么闹腾也没人来过问。
    之前稀里糊涂的,杜妍怀里就被夕华塞了三支。
    杜妍想爬起来,可是身上就压着茅草,而且左腿被“朵儿”狠狠掐过,剧痛之后都麻痹了,又冰又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肚子还被死命踹了一跤。疼得冷汗都浸透了衣衫。
    她仰躺着喘气,耳边很安静,她也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积蓄力量。
    ……
    而此刻另一处,也是满树林弥漫着血腥味。
    黑沉沉的夜色里,野树林里倒伏着数具尸体,一个黑色的身影靠坐在一棵大树下喘息。仿佛即将气竭,手里的剑已经是血淋淋的。他黑色紧身的夜行衣也沾满了血液,浑身如同血裹的。
    脚步声逐渐逼近,前后左右逼近来层层叠叠的人影,领头的人高壮魁梧被团团保护在中央。声音粗雄中透着十二分的志得意满:“沈约,你跑不掉了。”
    黑影抬起脸,黑衣衬得他的脸越发如玉石一般的白皙清冷。毫无一丝血色。
    “她人呢?”
    对方没回答,反而道:“你也真是费事。既然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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