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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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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开始默写起小说里主要的人物和事件,趁现在赶紧记下来,免得什么时候脑子短路遗忘了。
  谁知道写着写着就睡过去了。
  她揉揉酸疼的脖子,捡起写满了大半张简体字的宣纸,上面正写到:女主幕后策划,四姨娘下药,弄死了赵则柔的胎儿,小温氏受责难,罚跪祠堂流产,几日后,赵则柔据说已死的哥哥赵则端却上门寻亲,因女主“出于自责”,对赵则柔殷勤备至,被赵氏兄妹当作救命恩人,由此得到诸多好处。
  真是人至贱无敌,明明是杜婉一手害了两条人命,最后她却成了最大的赢家,名利双收。
  赵氏兄妹更蠢,错把仇人当恩人,当牛做马乐此不疲。
  这个崩塌的世界!
  她想着自己初来乍到,做不了什么,就把事情大半都告诉了小温氏,相信小温氏会采取行动的。
  她略感心安,这时门嘎吱一下推开了,鸳鸯快步从外面跑进来:“姑娘,郎中请回来了!”
  “急急忙忙像什么样子!”她连忙将宣纸一掩,一抬头却发现这个大丫头正伸长脖子吊着眼睛在偷看。
  她脸色沉了下去。
  她早吩咐过,没有她的命令不准进书房,这个鸳鸯不但擅自进来还这副作派。
  不过现在也不是算账的时候,她将手里的宣纸折起来收好:“是冠白楼郎中吗?”
  “是、是。”鸳鸯被姑娘锐利的目光看得心虚,心想今天的姑娘真是奇怪,拒了婚不说,还摆弄起文墨来了,难不成想把自己弄成一个才女?可惜晚了,只剩下一只眼睛的人,就算文曲星下凡也没人愿意要吧。要不是要弄明白她到底怎么了,自己都不愿意留在这里。
  “郎中人呢?”
  “就进院子了。”
  杜妍快步出去,就看到文妈妈领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走进院子。那男子一身皂蓝布衫,手里提着个木箱子,高瘦俊朗,步履矫健,乍一看完全不像一个郎中,反倒有点像哪个书院里出来的学子。
  杜妍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冠白楼如此年轻。
  长得也挺好看的。
  比不得宋秉程尔雅如玉,却更显得干练矫健,干净齐整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杜七姑娘。”
  温和平易的声音传来,杜妍才发觉自己盯着对方太久了,连忙还了一礼:“阁下就是冠白楼冠郎中吧?快请进。”
  一面对文妈妈道:“妈妈回母亲那里吧,”这话说得极变扭,“母亲身边没你照看着我有些担心。”
  文妈妈想了想也就回去了。
  坐定上茶,她对冠白楼道:“今日我请冠郎中来,是想请你为我诊治一下眼睛。”
  ……
  头发被夹起,眼罩揭开,纱布一圈一圈地解下,就露出了伤痕堆叠的左眼。
  杜妍的左眼是被撞在石头上弄坏的,眼圈周围全是擦伤和淤肿,上眼睑破了好些口子,塌塌地贴在眼球上,浮肿且发白,又被浸了药汁,乍一看就好像烂掉了一样。
  一旁的谢氏恶寒地后退一步,温和俊朗的郎中也皱了下眉,净过手道了句得罪,便轻轻托起杜妍的脸,对光检查起来。
  “疼吗?”
  “很疼,但时间长了就不怎么觉得了。”
  杜妍拿右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冠白楼:“其实我右眼用久了也疼。”
  “右眼只是进了沙子和鲜血,没什么大碍,要多注意休息。”冠白楼忽然脸色微变,修长的手指在她左边眼角蹭了下,然后细细闻过,神情就变得有些严峻:“杜小姐这眼睛,之前是谁上的药?”
  杜妍心下一跳,难道这药有问题?
  果然有人在她的药里做手脚?
  果然书里原主被挖掉烂眼,还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是有人要害她?
  她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谢氏脸色大变:“府上许太医上的药,你一个小小郎中是在质疑吗?小姐,这个郎中年纪轻轻来历不明,实在可疑,不如……”
  “闭嘴!”杜妍冷道,“要么就出去,大夫看病有你说话的份?”
  “小姐,奴婢是担心你年纪小,被骗了。”
  杜妍觉得这人反应太激烈,很有问题,她盯着对方的眼睛:“闭嘴,或者出去!”
  

第十二章 吓人
更新时间2015…3…25 22:42:13  字数:2409

 谢氏不敢置信,张了张嘴还是闭上,只以为杜妍是因为眼伤而心情不好,平日她最是仰仗自己,从没有对自己这么严厉冷酷的。
  “奴婢怎么能够出去,小姐和外男独处一室要是传出去……”
  杜妍冰冷的目光让她说不下去。
  杜妍看她一眼,又靠坐回去,同时表情也换了一副:“冠郎中发现了什么?是药有问题吗?”
  她有点紧张,却并不害怕恐惧,而是有一种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沉稳,冠白楼想到外间对杜七小姐的评价,心头一时有些疑惑。他本来是不愿意来的,但为了避免惹出更大的动静从而暴露了自己,同时也想看看到底是谁知道自己的存在,这才过来,没想到果然碰到了有意思的情况。
  他也不隐瞒:“看来杜小姐已经心里有数了,那我便直说了,杜小姐用在眼睛上的药里含了几种不该有的成分,若再多使用两天,伤眼非但不能愈合,反而还要加深伤口,最终导致溃烂。”
  眼睛是何等精贵细致的器官,在眼睛上做手脚,一个不慎就要危及性命,这是在害命啊。
  谢氏夸张地捂住嘴。
  杜妍抿了抿唇:“先生有办法吗?”
  连称呼都换了,冠白楼看着眼前纤瘦的少女:“幸好这药才用了两日,只要将其冲洗干净,换上别的药膏,此外杜小姐的左眼深处只怕还有些沙粒没有取干净,也需要一并冲洗去。”
  “杜小姐若是信任在下,现在就可以开始洗眼,只是在下有一个疑问,还请杜小姐回答。”
  他盯着她的表情:“杜小姐是如何知道在下的?”
  如今的天下是“名医遍地走,学徒多如狗”的天下。
  大周朝开国至今几代皇帝身体都不好,十分依赖大夫,因此医者在大周地位很高,民间流传着的一句“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便证明了,世人的心中,从医仅次于从政。
  京都作为大周的枢纽城池,更是医者满地,冠白楼作为一个小小药铺的小小坐堂郎中,能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名字?更别说这人还是百官之首左相的千金。
  面对怀疑的目光,杜妍不慌不忙。
  她早已想好了说辞:“我问来的。给人治病的郎中大夫不是七老八十,就是其貌不扬,还总爱板着张冰山脸,我就打听有谁又年轻长得又好,医术还高明,以后生病了就要请这样的大夫才好。然后就听说黑子里巷有家小医馆里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原主为了追美男,常常溜出府去,见闻自然要比普通女子多些,想法也有理由荒诞些,她这话虽然未必经得起推敲,但拿出证据证明她撒谎也不容易。
  冠白楼本来目光锋利,听了这话却整个人都怔住了:“就因为这个?”
  杜妍点头。
  冠白楼笑了笑摇头:“那我们便开始吧。”
  话音刚落,外面便响起了文妈妈惊慌失措的声音:“小姐,小姐夫人不好了!”
  杜妍猛地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文妈妈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惶恐苍白:“老仆还没进正院,就听几个小丫头碎嘴,说是赵姑娘小产了,夫人、夫人还把炭盆给撤了要冻死赵姑娘,还要把西跨院给拆了!”
  这么快?!
  这件事不是在两天之后才发生吗?
  那个赵则柔提前流产了,那小温氏呢?
  她立即往外走,走了两步转回来:“麻烦冠先生走一趟。”
  杜妍赶到的时候,西跨院乱糟糟沾满了人,一个满是火气的苍老声音骂道:“小温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夫人!”
  “儿媳说了,拆屋子是要烧柴给赵姑娘取暖,大夫到来之前,任何人和物件不能进入屋子,相爷不在,身为他的夫人定要为他保住子嗣。”
  这个咬字坚定清晰的声音是小温氏的,底气十足,传得很远。
  然而杜妍却听出了一丝颤音。
  冠白楼也道:“听这声音,此人已是强弩之末,情况恐怕不妙。”
  老夫人气狠了:“你的意思是,我会残害我的孙子?”
  “老夫人自然不会,只是这些个姨娘庶女下人的,谁知道没夹带着几个黑心眼的?”
  文妈妈喊了起来:“夫人,老奴回来了!”一面往人群里挤,杜妍紧随其后,就看到了只身立在门口的小温氏。
  她身边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嘴唇冻得发青,脸色白如金纸。
  伺候她的人呢?
  文妈妈朝人群里一个方向骂着:“若梧若桐你们这些贱蹄子,不来扶着夫人,也不知道为夫人披件披风,夫人有个闪失仔细你们的脑袋!”
  一面脱下自己的马甲给小温氏捂上。
  杜妍握住小温氏的手:“母亲,郎中请来了,我们快进去吧。”介绍冠白楼给小温氏看。
  “哪里来的男人,竟敢踏入内宅!七姑娘,你想害了夫人和赵姑娘的名节不成?”
  杜妍示意小温氏他们先进去,转头看向声源,原来是老夫人身边的罗妈妈。
  她嗤道:“请来了大夫,不让他进入内宅看病,难道还让女眷去前院不成?”
  “谁知道是不是大夫……”
  杜妍一眯眼,屋里只有小温氏等人,没有旁人作证,到时候攀扯起来恐怕难听。
  她心思一转,笑着上前对老夫人道:“那就要请老夫人进屋主持大局了。大夫难请,好不容易来一个,却又过于年轻,母亲和赵姑娘身边没长辈照看着确实不妥。”
  老夫人哼了一声。
  “父亲跟前也不好交代。”
  还想拿乔的老夫人脸色一僵,迈步向前。
  杜婉和罗妈妈一左一右扶着她。
  后面一堆人要跟上。
  杜妍盯着一个打扮得最美艳,衣着最光鲜的妇人,束在腰间的鞭子一把扫过去:“都做什么!屋子才多大,你们还想都进去不成?”
  四姨娘冷不丁手背上就多了一条印,尖声叫起来:“杜妍你……”
  “还敢吵闹?不知轻重!直呼本小姐姓名,不知大小!三姐姐,这院子里这么多人就麻烦你管束一二,尤其是四姨娘,大呼小叫惊扰赵姑娘,其心可诛,要好好罚她以儆效尤!”
  杜婉愣住了。
  杜妍上前就扯过她:“三姐姐你规矩最好,身份又高,镇得住这些姨娘庶子女们,还有着烧水烧茶的,都马虎不得。非常时期,只有你我最信得过,最是周到细致,只能劳动你了,父亲回来我必给你请功。”
  “七妹妹……”
  杜婉神态僵硬。
  杜妍夸张地瞪大了眼睛:“三姐姐不愿意?不愿意为老夫人,为母亲分忧?你那么通情达理,那么善解人意,那么体贴细心……”
  杜婉被死死堵住:“这……我……”
  “就这么说定了!”
  她露出灿烂的笑容,只是已经拆下纱布的左眼藏在头发后面,偏偏急走过来时,头发有乱了,有些甚至都念在了伤眼上,乍一看恐怖非常。
  这个笑容就变得吓人起来。
  杜婉脸色难看。
  杜妍没给她说话的时间,就拉着老夫人进屋,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修文到这里结束,情节有所改变,进度也不大一样了,给大家造成了困扰实在抱歉。
  明天开始会正常更新,正常情况绝不断更,请放心跳坑O(∩_∩)O)

第十三章 施针
更新时间2015…3…26 18:59:43  字数:2376

 外间烧着柴火,红艳的火光将四壁照得亮堂。
  暖融融的。
  一个婆子小心翼翼地守着,不让烟尘飞出来。
  杜妍进门的时候就听到冠白楼轻柔的询问声,片刻之后他从床边回到桌上,打开医药箱子,里面瓶瓶罐罐琳琅满目,他倒了一枚药出来:“这是安胎丸,喂她服下。”
  紫萱接过药,踌躇地立在那里。
  杜妍道:“还不快去!冠先生已经是最好的大夫,你还等哪路神仙来救人?”
  冠白楼看了她一眼,低头写方子。
  紫萱咬咬唇,钻进帐子里。
  没想到这药丸一吃下去,赵则柔的痛喊声就轻了,浑身的冷颤也很快止住,紫萱开心地喊起来。
  老夫人等人对冠白楼的怀疑顿时消除了很多,罗妈妈将椅子挪到离火最近的地方,老夫人坐下来:“孩子保得住吗?”
  冠白楼头也未抬:“孕者身子骨虚弱,又吸入了某些药物,情况十分危机,好在发现得早,若调理得当,孩子还能保住。”
  他顿了顿,杜妍看出来了:“先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冠白楼看看帐子里面,又看着杜妍清澈而信任的眼神。正是这种令人难以理解的信任,让他自进了相府,就由她驱使,这趟子浑水,他本不该涉足的,做得越多,对他越为不利。
  他想了想说:“只是药力未除,若孕者愿意让在下施针,及时排出药物,保住胎儿的几率将大很多,对以后的安胎、生产都大有好处。”
  他还没说完,老夫人就一拍扶手:“荒唐!针灸难免身体贴触,脸对脸,手碰手的,传出去相爷的脸面往哪里搁?”
  帐子里焦急地说了几声,紫萱连忙出来:“我家姑娘也说不要施针,多开些药吃就是了。”
  冠白楼便垂眸不再说话,继续写方子。
  杜妍皱起眉:“既然现在情况不妙,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不用?难道孩子的安危还比不上那些无事生非的言论来得重要?”
  小温氏拉了她一下,摇了摇头。
  杜妍见老夫人等人面露鄙夷,连那个紫萱都有些埋怨地看着自己,便知她们都嫌她愚昧多事。
  真是可笑,要死要活要保住孩子,可这么简单的方法也不愿意去尝试,所谓的名节真的这么重要?
  听说高门大户里的夫人小姐,宁可病死,也不愿由男大夫施针的。
  对这样的行为,她理解不来。
  紫萱道:“要是能请位医娘子回来就好了。”
  说着就眼巴巴地看着杜妍。
  杜妍冷笑:“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她看向冠白楼,他正握着一支自制炭笔在书写,那炭笔仅仅是粗布包裹着一根炭芯,显得十分粗糙,不过写出来的字依旧端正好看。
  她有些过意不去,请了人来就一直麻烦他,连写张方子,也要他自备纸笔。
  不过难为他想得周到,否则这忙乱之中还要找纸墨笔砚也麻烦。
  他很快写好:“抓药吧,如何熬煮,如何服用,上面也写了。”
  紫萱连忙说:“姑娘身子一直不好,日日都要抓药,相爷就让人将保胎用得上的药都送到夫人院里去。”
  这倒是便宜。
  杜妍心想那位便宜老爹对赵则柔还真是上心。
  她看向小温氏,小温氏要起身:“钥匙在我这,我去吧。”
  “母亲你快坐下,你脸色越发难看了还要走来走去?文妈妈你去吧,冠先生你也帮母亲诊诊脉。”
  老夫人直皱眉:“大惊小怪,方才还那样威风地挡着门,什么脸色不好,我看全是借口。”
  杜妍有些恼火,这老太太怎么这么讨厌,外人在这呢她也嘀嘀咕咕,不给小温氏脸面难道她脸上就好看了?
  一点贵妇人的气度也没有。
  她本来还想在这坐镇,免得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人做妖。但紫萱也好,老夫人也好,都让她不想再呆在这里。
  反正大夫是她请来的,赵则柔这会儿也还没落胎,姿态已经做足了,谁也没办法再把脏水扣到小温氏头上。
  冠白楼已经从小温氏腕上收回手,拱手道:“恭喜相夫人,相夫人已有一个多月身孕。”
  “真的!”杜妍握住小温氏的手,欢喜又担忧地问:“可是母亲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是不是也胎相不稳?是不是要多多休息?”
  “老夫人,这里有您看着,相信不会再出事,我就先扶母亲回去休息了,冠先生也麻烦你过来为母亲再细细看诊。”
  紫萱连忙道:“大夫走了,姑娘再有个反复怎么办?”
  杜妍彻底冷下了脸,却没有发火,而是看向老夫人:“哪有男大夫长期留在女眷屋子里的道理?有老夫人在呢,想必很快就能寻个医娘子来,让你姑娘不用担心,有什么需要尽管问老夫人便是了。”
  路上碰到文妈妈指挥下人把好多大药箱送过来,杜妍冷冷道:“送过去做什么?郎中都过来了,这边包了药再送去不迟。”
  文妈妈见一会儿没看到,姑娘就气成这样,不明所以地折回去。
  小温氏无奈道:“你跟她置什么气?”
  “不知好歹!要不是怕惹上一身腥我会巴巴地为她忙活?”
  杜妍扶着小温氏躺下,小温氏一沾枕头就好像整个人要昏迷过去,她赶紧叫了冠白楼进来。
  这回不但开了药方,还施了针放了血,小温氏的指尖滚出数颗黑红的鲜血,一看就是中了毒。
  冠白楼说:“所幸吸入的药物不多,否则这孩子便是生得下来,也有残缺。”
  文妈妈抹起了泪:“到底是谁这么狠毒,查出来非扒了她的皮!”
  杜妍道:“文妈妈先别急着哭,快去将熬药的物什准备起来,一会儿一会儿冠先生抓了药,你马上熬了给母亲喝下。”
  文妈妈连连应是,有些臃肿的身躯跑得飞快。
  不多时冠白楼施完了针,就在几口药箱里捡起药来。
  杜妍发现每一味药他都要仔细看过、嗅过,也不用小铜秤,直接拿手抿了来放在包药的纸张上,手法娴熟而迅捷。有几味药大概是缺了,他就从自己的药箱里取。等文妈妈拿了砂锅、炉子过来,他已经捡了五包药:“一日一帖,连吃五日便稳妥了,到时候再找大夫诊了脉,开点寻常的安胎药吃即可。我来教你怎么煎……”
  杜妍见自己插不下手,就叫若梧若桐几个将小温氏平日里常用的、吃的,穿的都拿出来,等冠白楼空了,就请他看看有没有问题。
  出乎意料的是,这些都没问题,最后看到银霜炭上,冠白楼才脸色一变。
  “这些炭里都浸了药,不过只是致人虚弱的药物,炭一燃烧,药力便挥发出来,人长久地嗅下去,便会日觉体差,只是药物浓度极低,不会引起人警惕。”他拿起小温氏最后用的那个汤婆子,“而这个汤婆子里,则是装有堕胎之效的**。”
  

第十四章 人影
更新时间2015…3…27 22:10:17  字数:2323

 “这些炭都有问题?简直荒谬!”
  杜妍一脚踢了装炭的麻袋。
  文妈妈连忙跑进来,脸色也是难看得不行:“姑娘,我们去跟相爷说吧,求相爷给我们做主!”
  “求他?”杜妍寒声道,“他会不知道母亲的处境?在他眼里,没有好处的事不值得做,没有能力的人没资格活,巴巴地求上去反而更让他瞧不起……”
  文妈妈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骇白了脸到处看:“我的姑奶奶,你小声点,这话传出去您还要不要活路了?”
  哪个女儿敢这么说自己的父亲?
  “我没说错,我也不是怨,以前我觉得父亲偏心,但现在我明白了,不是他偏心,是我们自己没能耐让他另眼相看,所以求是没用的,除非……”她猛地住了嘴,看向冠白楼,还有外人在这呢!
  冠白楼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似的,不知何时又回去在药箱里挑挑拣拣。
  杜妍松了口气。
  对外头鸳鸯喜鹊的吩咐道:“这里冻得像冰窟窿,你们去回去将院子里的炭还有多少都拿过来,便是你们屋子里的也给我拿来。”
  鸳鸯喜鹊俩面面相觑地走了。
  杜妍在椅子上坐下,眉头还是紧皱着,眼里仍是带着阴郁之气。
  骤然提起杜纯义,让她心情很糟糕。
  在这之前她都没怎么想到这个相府最大的boss,不能和他打好交代,她今天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小温氏仍是处境堪忧。
  她揉揉发紧的额头。
  “冠先生,我母亲不会有事吧?”
  “令堂习过武,根骨毕竟强健,倒是杜七姑娘你,再不料理就有**烦了。”
  杜妍顺着冠白楼的视线往脸上摸了摸,摸到一手湿黏,原来她左眼又流出了黄黄红红的脓水来,把头发都粘在了脸上。
  她吓得站了起来。
  一阵头晕又跌坐回去。
  下人们吓得惊叫起来,可那些惊叫听在耳朵里也分外遥远。
  她好像听到冠白楼似乎说:“来个人把这些药捣烂,你们姑娘要敷眼用的,捣得越烂越好。”
  一会儿又说要热水,一会儿又说要清水。
  一会儿要烈酒,一会儿又要布巾。
  杜妍好像陷到一个梦里,模模糊糊看到眼前人晃来晃去,可就是不能完全清醒,不知过了多久,她好像睡着了。
  又猛地惊醒过来。
  睁眼一看,原来是文妈妈在喊自己。
  “阿弥陀佛,姑娘你总算醒了!”文妈妈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东西,“老奴也不愿吵着小姐,但冠先生说,这药一定要趁早喝。”
  杜妍小心摸了摸左眼。
  已经换上新的纱布,可以感觉出来已经换过药,凉丝丝的,很舒爽,再没有之前难言的疼痛。
  她接过药,一饮而尽,苦涩得她打了个哆嗦:“冠先生呢?”
  “还在外院厢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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