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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魔-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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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气息。
    东阳终于动了。
    他没有拉开弓弦射箭,而是握着银弓的弓身,自左而右挥动了起来。
    锐利的弓弦若隐若现,缓缓绕着四周划开了一个圈,沉寂中发出了细小的滋滋声,渐渐又隐没于了黑暗之中。东阳的这番举动仿若做了徒劳之功一般。
    可就在这个时候,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弓弦所划过的弧度,裂开了一些细缝,缓慢颤抖着向四周拉扯龟裂,像是水中突然晕开的浓墨,又像是龟裂开的镜面。
    白光从缝隙之中挤了进来,将那浓稠黑暗瞬间穿透。
    白光大盛!
    “呼……”
    东阳半跪在地上,剧烈喘息,黑发从脸颊两侧垂落,遮挡住了那略显狼狈的神情。巨大的银弓背负在背后,沉沉往下压去,然而他的背脊依然挺直如刀刃,一如他坚韧不拔的意志。
    昼夜更替,废墟之中的漆黑不在,换做了白日。
    断壁残垣,残花浑水。
    黑烟漂浮在空中,缓缓凝聚成了一个人影,向东阳走来。他笑了起来,声音如水纹缓缓荡开,在东阳听来更像是一个魔咒。
    “你明知道是幻境,却依然深受影响。”那人一步步逼近,声音含笑:“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只是我没想到,你内心恐惧的却是……一个小姑娘,真是让人惊讶不已。”
    “……”
    东阳垂着眼睑,喘着气。
    那红衣的身影黯淡了下来,不再是仿若真人的实体一般,虚虚实实、隐隐绰绰,随时可能就此烟消云散。
    “幻境虽破,你却也败了。”那人淡淡说道,“认输吧。”
    那人走到了东阳的面前,伸出了黑烟凝聚而成的手,虚按在了他的头上。他居高临下地睨着东阳,心情愉悦地说道:“世间最强的灵器,唯一能化作人形的剑灵……我,取了!”
    ……
    炉中的火光明亮,映照出了永乐惶恐的面容。
    杨光在窗口已伫立许久,仰望天空的目光虔诚而专注,整个人一动不动仿若化作了石雕。
    夜色越发浅淡,天际的云霞渐渐被染红,宁静的靛青色即将被吞噬殆尽。
    太阳快升起来了。
    永乐浑身一个激灵,只觉得一股子冷意蓦然袭上了心头,缓缓将她包裹,直到整个人冰冷透了。她握住了手中的匕首缓缓站起了身来。
    不能再等了。
    东阳不会来了,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可惜她从来帮不了他什么。
    只可惜,再也不能见了。
    永乐猛地挥起匕首向杨光大敞的后背狠狠刺去,与此同时,几团火焰蓦地出现在了半空之中,随着她的动作向杨光扑了过去。然而杨光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在匕首没入后背的霎时间以一种扭曲的弧度转过了身来,蓦地扣住了她的手。
    匕首被扔在了地上。
    火团却将他的衣裳和头发点燃了,冒起了黑烟,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单手一挥,火焰才渐渐灭了。杨光阴沉着脸,阴鸷的目光落在永乐的身上,扬手便给了她一个耳光。
    “冥顽不灵!”
    永乐狠狠跌倒在了地上,半边脸颊高高红肿了起来,血迹顺着唇角流了出来。她伸手将血迹一抹,却是笑了:“看来我练这法术还是有些结果的。”
    杨光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这是什么火?我没见过。”
    “你猜啊。”
    “奇怪……怎么气息不一样……”
    杨光疑惑的眉头越皱越深,陷入了纠结之中。
    永乐侧伏在地面上,双眼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匕首,见他陷入了沉思之中,瞅准了机会猛地朝匕首扑了过去。
    她捡起匕首就对准了自己心口,狠狠刺了下去。
    “你——你疯了!”
    杨光脸色一变,冲过去一把夺取了匕首,反手就扔出了窗外。然而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匕首刺入心脏三分,猩红色的血液转瞬就从胸口处涓涓涌了出来,不一会儿就将衣裳染红,地面上晕开了一滩。
    你才疯了!她只是想少受一些痛苦而已。
    永乐唇边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意,想要嘲讽几句,刚开口却狠狠咳嗽,血液从嘴巴里涌出,说不出话了。
    杨光用法术定住了她还在挣扎的手脚,单手覆盖在了她的伤口上,治愈的法术散开了光晕。他是从修仙者转为铸剑者的,从前的法术也学了不少,治愈的法术尤为熟练,只不过……
    杨光脸色再一次变了。
    为什么治愈的法术对她不仅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加重了伤势?那涓涓不断的血液涌出得更快了,伤口也被撕裂得更大。
    怎么回事?
    杨光来不及多想,也不敢继续下去,只得收回了手。他想了想,干脆用了武功的方法,点了她身上几个穴道加以缓解。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杨光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自杀,而且那动作干净利落半点都没犹豫。他抬起头来往天边看去,天边云霞更红了,太阳从山头缓缓露出了脑袋。
    然而还没有完全升起,此时也还不是最好的时刻。
    不过等不及了。
    他抱起永乐大步走向了火炉。
    火炉的门在他的面前砰的打开。
    “永乐,我等你浴火重生。”
    永乐恐惧地睁大了眼睛,红色的火焰转瞬将她席卷淹没,她眼睁睁看着火炉的门重重关闭,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火烧火燎,滚烫的热度将她的皮肤烧灼,呼吸被紧紧扼在了喉咙里,她疯狂地想要挣扎,却动弹不了分毫。
    这一刻她脑中如走马观花一般,掠过了许许多多的场景……
    在大昭国、在死亡之原、在逃亡中……
    爷爷、哥哥,还有……东阳。
    永别了吗?

  ☆、第70章 作者百利很甜

东宫之中,江绝坐在庭院之中自斟自酌,眉头紧蹙,唇边难得的没有了笑意。
    几个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禀报说道:“那日晚上永乐姑娘的确是回了东宫的,只是不过属下未曾察觉出异常。后来才发现咏荷姑娘被施了法术,她说铸剑者杨光曾去找过永乐姑娘,之后两人就一同消失了。”
    “杨光?他跟永乐应该无仇无怨吧,两个人怎么会一同消失?”江绝的眉头皱得很深,又问道:“那银弓和东阳呢?”
    “也不见了踪影。”
    江绝点了点头,握着杯子冷道:“去领罚吧。东宫里凭空少了三个人,是你们失责。这件事继续追查,不要闹大了。”
    “是。”
    黑衣人行了一个礼,消失在了庭院中。
    江绝在庭院里坐了会儿,猛地站起了身来,大步往外走去。德庄急忙上前,请示道:“皇太子殿下?”
    “去承德殿!”
    德庄给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说道:“还不快去准备轿辇!”
    “是。”
    江绝大步走在前面,脚步生风。德庄跟在他的身后,垂下的眼睑敛去眼中担忧之色,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只怕……又要闹起来了。
    承德殿中,崇帝正站在书案之后作画,听闻太监的禀报,刚说了一声“让他进来”,就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
    江绝绕过了太监,大步走了进来,说道:“见过父皇。”
    崇帝抬起眼睛淡淡瞥了他一眼,随口问道:“又是什么事啊,这么急躁?”
    江绝张了张口,话却噎在了喉咙里,默了会儿,他措辞了一番,刚要再次开口,却听另一个人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小绝,先坐下喝一杯茶,慢慢说。”
    江绝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却是尹俊竹。他坐在一旁的榻上,上面摆着一盘棋局,正执着棋子与自己对弈,修长白皙的手指从棋罐中随意抓落着棋子,优雅闲适。
    江绝站着没动,就那么直直看着崇帝,说道:“……永乐、东阳还有银弓,以及西苑的一个铸剑者都不见了。”
    “人不见了你来问朕?”
    崇帝手上的狼毫一顿,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将笔摔下。
    江绝掀起衣袍跪在了地上,却无半点悔意,反而咬牙说道:“若不问父皇,儿臣不知该问谁。”
    “这就是你跟朕说话的态度?朕看你是昏了头了!你既然要跪,那就跪到你清醒为止!”
    崇帝重重嗤笑了一声,拂袖而去!
    “父皇!”
    庄喻挡在了江绝的前面,行了一个礼,随后也离开了。
    江绝僵硬地跪在那里,他就那样跪了一会儿,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旁边的太监宫女对他这副混不吝的样子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架势,只是为了皇太子的颜面问题,皆是拼命将脑袋埋低下去。
    “过来喝茶。”尹俊竹开口说道,“还是如此莽撞。人不见了你就来问陛下,难不成他交不出人来,你又要再外出‘游历’两年?”
    宫女奉上了一盏茶。
    江绝走到榻边,端起茶盅喝了一口,默了会儿,他说道:“尹叔叔,的确是我莽撞了。”
    “你究竟是莽撞还是借此生事,你自己最清楚。”
    江绝不说话,只觉得被那清冽无波的目光看穿。
    “从古至今,为了皇位同根相煎比比皆是,你这样的还真是让人觉得稀奇,偏偏是要把应该得的东西往外推……这个今日就暂且不谈。”尹俊竹抬手落下了一个白子,神色清冷,缓声说道:“我只问你,你发现自己的错在哪里了没有?”
    “……”
    “你就算是承江的皇太子,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尹俊竹说道,“一个普通人,凭什么让那些修仙者乖乖听命行事?你那西苑看似人才济济,在我看来不过是养了一群不听话的废物而已。”
    “尹叔叔……”江绝神色间闪过了一些狼狈,想要反驳却又无从说起,“这一次是例外。”
    “你没有可以彻底掣肘他们的东西,说什么都是白费。金银钱财所能买到的东西,素来都是最浅薄的。”尹俊竹端起茶杯浅浅啜饮了一口,说道,“原本我有意让强行让银弓认主隐杀军团的人,彻底掌控在手中。你为了那个叫永乐的前来说情,我也就应了。只是你可还记得当初说过什么话吗?”
    江绝哑口无言。
    “你说,永乐和银弓入东宫,待时机成熟过后再入隐杀军团也一样。我当时没反驳你,也是存了几分看戏的心思,你看如今如何?”尹俊竹似笑非笑,讥讽地说道,“时机还未成熟人已经不见了。若是寻不到,若是他们对承江构成威胁……”
    “我……”
    不知不觉间,江绝的来意已经被扭曲了,只能在这里听训,他还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你广交好友,两年前认识了一个带着灵器的女子,引为知己。而崇帝下令狙杀而夺灵器,又是我亲手办了这件事。”尹俊竹继续说,“你得知了后与陛下与我都大闹了一场……我敢做的事情就没有不敢认的,不过这一次我清楚明白地告诉你,不是我。”
    事实上,那件事到如今在尹俊竹看来都只是一件芝麻大的小事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江绝那么大的反应让他也有些失望,所作所为所思所想,都幼稚得跟个天真孩童一般,根本不是个能成大事的人。江绝的确聪明,内心未免却柔软得太过了。想到这里,尹俊竹摇了摇头。
    ……
    灼烧,滚烫。
    永乐唯一能感受到的东西就是这个了,所有的思绪、视野和听觉都被剥夺,伴随她的唯有撕裂般的剧痛。
    她大大睁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陷入重重的黑暗之中。
    也许只是过了一眨眼的时间而已,然而这个时间于她却似被狠狠拉长,每一个瞬间都是漫长煎熬。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种令人灼烧的渐渐冷却了下来,过了片刻,眼前也重见了光明。
    那一瞬,永乐以为自己得救了,狂喜霎时袭上心头,却在看清楚周遭的时候,跌入更深的谷底里。
    四周的红莲火逐渐湮灭,取而代之的是却是白色的火焰升起——离火。杨光前不久才说到过,那是将灵魂和武器相融合的火焰。
    要开始了吗?
    紫晶石的弓悬浮在半空中,晶莹剔透,在白色火焰之中散发着潋滟光晕。
    永乐趴在弓的底下,像是一个祭品。
    永乐睁着眼睛看着那紫色的弓,浑浑噩噩之中想到,也许她应该看开一些呢?也许杨光会成功,而她也会活下来……作为剑灵。可是她又失望地想到,东阳那样的也只有一个而已,太难了。
    离火大盛,将紫色的弓和她紧紧包裹。
    白色的火焰看似温淡,并无灼烧之感,然而那种深入灵魂中的痛楚,比方才更为难熬,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狠狠撕扯她的魂魄,要将之狠狠拽出体外。
    她几乎在一刹那之间被痛晕了过去,可又在下一个瞬间清醒过来,如此煎熬反复……
    “到底怎么回事?”
    杨□□急败坏的声音从火炉之外传来,随之而来,离火再一次大盛,火焰猛地跳跃了起来。
    噼里啪啦的撕裂声响起,巨大的火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了细缝,不一会儿就布满了整个火炉,像是龟裂开的蛋壳。
    砰的一声巨响,火炉整个炸开了。
    浓烟弥漫开来,淹没了整个屋子。
    “咳咳咳——”
    杨光剧烈地咳嗽着,手上一挥,浓烟渐渐消散,一室狼藉。
    火炉的碎片、被毁掉的材料碎片、还有紫晶石的碎片……杨光难以接受地大吼了一声,冲过去跪在了地上,捡起碎片的手剧烈颤抖:“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什么无法融合?为什么!!!”
    他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地转过头看向火炉,目眦欲裂,双眼通红。
    永乐趴在只有半截的火炉里,衣服已经被烧了个干净,□□在外的皮肤几乎被烧得烂了,一眼望去斑驳得触目惊心。她的手腕处戴着一个玉环,完好无损,润泽透亮。
    杨光猛地扑了过去,硬生生就要从她手上取下来,却被腕骨阻拦在了那里。他握着她的手狠狠一捏,手腕无力的垂落下来,玉环也落到了他的手中。
    “这是什么做的?”杨光眼前就察觉到这个玉环有所不同,却因为即将达到目的的狂喜而忽视了过去,他本以为只是个材质特殊的东西而已,此时看来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我问你,这是什么做的?有什么作用?”杨光握着她仅剩的头发,将她的脑袋猛地提了起来,狠狠盯着她:“说!”
    永乐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哪里还说得出什么话?
    她半睁着眼睛,对上他破败的神色,用尽了力气讥讽地扯了扯嘴角。

  ☆、第71章 作者百利很甜

杨光见她说不出话,再一次使出了治愈法术,淡淡光晕将她斑驳不堪的身体笼罩。永乐呜咽了一声,嘴巴里接连不断地呛出鲜血来,顺着下巴涌到了地面,身上也不断沁出了血液来,不一会儿就成了一个血人。
    伤势在这个治愈法术之下,愈发严重,整个人就像是个破烂的布偶。
    杨光这才慌忙反应了过来,急忙散去了治愈法术,他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呆呆地看着手上的玉环。
    “到底怎么回事?”
    他还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在追求灵器锻造这条路上,坎坷无数,然而这种彻底融合不容的情况还是头一回见到,一定有哪里不对!
    难道是九天之上的神察觉了他对神的新娘下手,所以降责?不,不会的,若是神明降责,也不会因为这个逃婚的新娘!
    杨光紧紧盯着手中的玉环,恶狠狠的目光却像是一记重锤,玉环缓缓龟裂开了,他忙不迭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却霎时呆愣在了那里。
    一股子阴冷的气息从玉环中溢了出来,他浑身一个哆嗦,几乎握不住那玉环。
    啪嗒。玉环在地面上碎成了两截。
    杨光猛地抬起头来,惊诧而不甘地看向永乐,阴鸷的目光仿若一柄锋利阴寒的刀,狠狠剜在了那不知死活的人身上。
    “我知道了……不是我的问题,也不是玉环的问题……”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顺手在武器架上抽出了一把长剑,朝着永乐走了过去,缓缓将长剑举了起来——
    “是你的问题!”
    长剑的寒芒闪过,狠狠向下刺去。
    砰的一声。
    木门被一脚踹开,在两侧剧烈扇动,像是飞虫振起的翅膀。
    长剑啪嗒摔落在了地上,杨光惊恐的呼叫了一声,声音就被紧紧扼在了喉咙深处。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紧紧掐住了他的喉咙,将他狠狠按在墙壁之上。他的双脚胡乱蹬着,却被那双手举了起来。
    “琉、琉——”
    掐住他的是一个男装打扮的女子,一身白衣,眉飞入鬓,底下的眼睛凌厉如刀。她掐着杨光的脖子,目光这才缓缓扫视了一下四周,冷然道:“前几日发现大铸剑师的故居里上了一炷新香,就知道有人有所大动作,今日听见响动……没想到却是你。”
    “叶琉、琉因!”杨光恨恨地看着她,嘴中艰难挤出了她的名字,“放、放开。”
    “放开?若不是因着规矩,我立刻就杀了你。”叶琉因冷哧了一声说道,“既然离开剑阁许久为何又偷偷回来?以前我就觉得你心术不正,师父还护着你,果然这次就出问题了。你居然连人都敢用来练剑!”
    叶琉因掐住他脖子的手缓缓收紧,杨光无法呼吸地涨红了脖子和脸,下一刻被一股大力狠狠扔了出去。杨光狠狠撞在对面墙壁上,跌落在了地上,墙壁龟裂凹了进去,飞灰碎石簌簌落下。
    叶琉因使了法术让杨光无法动弹,大步朝永乐走去,脱下外裳将她包裹了起来,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路过横在地上的杨光之时,叶琉因脚步一顿,蓦地飞起一脚向他狠狠踹去。
    杨光一声闷哼,直直撞穿了墙壁从屋中横飞了出去。
    白烟缭绕的仙山直入云霄,空旷的广场之上,巨石破开了云层,高耸而立,正是试剑石。
    饕餮虽然已经不在了,试剑石却依然能用,只是玄天宫面子上有些抹不开而已。饕餮在的时候,偶尔会不安分试图冲破封印,天摇地动一般,让人心惊胆战。他们平日里根本不敢靠近,只是从试剑石里散发出来的威压而已,就能让心智稍弱的人形神俱灭。
    那个时候,整个剑阁里只有几位大师能去试剑,如今则好得多了。比如此刻,就有好几个浅蓝色衣裳的铸剑弟子站在旁边,拿着自己新出炉的武器等待着。
    砰的一声。一团阴影狠狠砸在了试剑石上,又从石壁上滚落了下来。
    “咦?杨光!”
    “怎么是他?这是被谁揍了啊,惨兮兮的。”
    有人蹲了下来,用手指戳了戳杨光,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噢,还活的。”
    “剑阁不允许私斗,是谁干的?可要师弟我替你去告上一状?”
    杨光横躺在地上,满身狼狈,却奈何动弹不了。他看着周围那些人看戏的冷漠目光,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将眼睛给闭了上去。
    “我干的。”
    叶琉因抱着永乐从远处大步走来,缓缓扫视了那些铸剑弟子一眼,说道:“这小人有违规定,干了天理不容的混账事儿,就让他再躺着舒服一会儿吧!等我去禀明了师父再说!”
    “叶师姐好。”
    “叶师姐,什么时候从十二峰回来了啊?”
    “叶师姐,你抱的什么东西啊?”
    叶琉因蓦地瞪了他一眼,沉下了脸色:“刘清欢,闭上你那吐不出象牙的狗嘴!这是一个被那狗杂种害惨了的姑娘!”
    “裹得那么严实……我哪知道是什么。”
    刘清欢嘀咕了一句,无辜地抓了抓后脑勺,看着叶琉因渐渐走远,他郁闷地随意踢了一脚。旁边有人说道:“清欢,你踢到杨光啦!”
    “噢,我不是故意的。”刘清又踢了一脚,随即两步跳开,忙道:“不好意思,踢顺脚了。”
    ……
    梦中,依然是灼烧的,无休无止纠缠着她,撕裂般的剧痛永远相随,上天入地都甩不掉。不知道折磨到了何时,灼烧感缓解了一些,清凉之意传来,缓解了疼痛,终于能安稳了一些。
    永乐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疲惫地盯着房顶,双眼中还是茫然的,不知眼前是何处。
    怔忪。
    阴影笼罩了下来,永乐转了转眼睛,却见是一个男装打扮的女子。女子面无表情的拿着白布撕扯下来一些,弯腰在她身上涂抹上了一些药膏,随即将白布缠绕了上去。
    清凉之意就是从上面传来的。
    “醒了?”叶琉因瞥了她一眼,抬手擦了擦汗,一屁股在床边坐了下来,说道:“可怜虫,我给你包扎了好久。等我给你拿个镜子,你照照。一个普通人,伤成这样都没死算你命大。”
    叶琉因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个镜子,举起来对准了永乐。
    镜子里面,永乐除了一个脑袋,全身都裹在了白布里面,一眼看去霎时可怖。她嘴角略抽了一下,想说问她是谁,刚要开口喉咙灼烧的剧痛就传来,她缓了缓,最后只挤出了两个字:“……多谢。”
    叶琉因见她不哭不闹,心情稍微好了些,起身说道:“我是叶琉因,一会儿再来看你。”
    木门闭合,屋子里宁静了下来。
    永乐躺在床上,呆呆地睁着眼睛,只觉得脑中还残余着那种撕裂的剧痛。
    她没死?
    永乐试着抬了抬手,最后却只稍稍动了下手指。
    她放弃了,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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