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杨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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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晰点点头，走进房间，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看到一样，只是眸子染上了某种颜色。
　　“你的衣服”他丢给关新。
　　后者怔怔的站在门边，直到看不到杨桃的身影才转身。
　　“吵架了？”严晰问。
　　“一点小事”
　　过了一会，严晰拿着睡衣走到门口道“记得吃药，你有伤口不洗澡或者洗下半身比较好”。
　　关新扬了扬嘴角，他知道严晰听见他们争执了。
　　不过没事，他就知道她会这么反应，需要一段时间。想着他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发了信息“如果我的擅自主张让你不能接受，接受你的惩罚”。
　　没有回应。
　　关新看着天花板，进入三年前的回忆。
　　那年毕业季，他如她所愿考上最好的医学院，面临异地分隔，他们再次误会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他记得她对着他说“关新，我已经不爱你了。正好你要读研，分手吧”。
　　“说好毕业了我娶你，不然我们现在提前去领证？”
　　她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他“为什么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有那么多女生喜欢，少我有差吗。我累了，你好好读研，各自生活吧”。
　　他在她楼下等了一个晚上，她的舍友告诉她“杨桃前几天就搬走了你不知道吗”。
　　他花了一天查到她的住处，花了两天瞒着她买下那一层楼。
　　读研期间，每周他都会回到厦城住在她同一层房间里一天。然后离开去学校。
　　这个过程持续了一个学期，他只能在楼上窗户看着她的身影，他能见她，她却不能见他。
　　他认为，见得到的那个人是更心痛的。否则，为何每每见到她和小秋谈笑风生时他会那么失落。
　　不到一年，小秋搬回去了，只剩她一个人。
　　那晚他看见她提着很沉的饮料回家，表情失落。
　　夜里2点钟他鬼使神差的站在她家门口，想看看她在里面干嘛，有没有事。为什么难过。
　　他试着按下一串密码，没想到一试就成功，门开了。
　　他怀着一颗复杂到极点的心情进屋，借微弱的手机光线来到她床边。
　　看起来她刚入睡不久，眼睫毛仍然湿润，嘴巴嘟嘟的，夏日里穿着很薄的吊带睡衣，八爪鱼似的张着大腿，裙角滑到腹部。
　　他几乎是一看见她白嫩的大腿就开始呼吸不畅，身体发热。
　　“杨桃”他淡淡唤着覆上她的脸，从遥远的观望到实质性触碰她的脸，足以让他心跳快到不能呼吸。
　　他又唤了一声“我来了，你有想我吗，为什么都不联系我”。
　　他准备把手机放床边，无意中看到了一个药瓶。
　　身为医学生的他，第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什么药。他看了一遍日期和余量，紧紧的握住那瓶药。
　　低下头心情复杂的吻上她的唇。
　　“关新”杨桃呜咽着念着他的名字，发出低沉的撒娇声。
　　她揽住他的脖子。
　　有一瞬间，他觉得她是醒着的。事实上她的确是清醒的，那晚她没有吃药，只是她以为那是梦境，可以胡作非为的梦境。
　　他放下药瓶，伸手揽过她的腰回吻着，空气热度骤然上升。点燃油火一般迅速将他席卷进入她的柔软中。
　　“杨桃”
　　“关新，你来了”。
　　她妖娆的缠上他的腰，打开了大腿。
　　他回抱着他，从上到下尽情的吻着她，席卷她的浑圆柔软，还有思念已久的唇舌脖颈。
　　杨桃的手不规则的来到他的胯间，嘴里念念有词“小新，我好想你”。
　　“我也是”。
　　那晚就那么自然的，他驰骋在她身上，给她渴望的热度和激情。
　　直到天快亮，他才起身离开，将那瓶安眠药尽数倒出，换了维生素片。
　　她不会知道那天之后她再也没吃过安眠药。也不会知道那天之后每隔一两周，梦境里和她缠绵的男人就是他。
　　他进门，检查一遍她的药瓶然后给她一个吻，每次他想以一个吻问候这次见面，她都会热情的回应。时间久了，她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觉得自己一直都是在做梦。哪怕只是一次正视他，他也会告诉她全部。
　　到了研究生毕业期间，他忙于论文课题，只是一个多月时间没来公寓看她。她身边局多了一个男人，甚至还在外借宿……
　　记得那几个晚上，他连续3天没见到她在屋里，就知道她有了别的男人了。
　　那时的感觉，怎么形容，给了你这么多甜头，惩罚你一下。或许是时候出现了吧，他想。
　　于是他来到那个疗养院调研，顺利的相遇，相互冷淡的开始她们的再次“邂逅”。
　　……
　　如今的局面应该也是意料之中。
　　关新深吸一口气，发信息“刚刚没用套”。
　　一会杨桃回“安全期”。
　　他笑了。
　　凌晨时分，杨桃出去上厕所的时候，正好看到出来喝水的严晰，吓了一跳。
　　“严医生，你还没睡着？”
　　“有点渴，出来喝水”
　　杨桃感叹如此有规律的节奏，规律到身体需要水了会自动醒来。
　　“你和关新一起睡还好吧，我家比较小”
　　“还好”
　　两人说几句话就接不上了，杨桃也不知道为什么。悻悻的准备回房。
　　她是摸黑下的床，鞋子左右穿反，客厅灯也没开，一个不稳往前跌了下去。
　　“啪”
　　怎一个疼字了得。
　　背后一双手将她扶了起来。淡淡的味道，不知道什么味，应该是个人体味，很好闻。
　　“小心点”
　　“不好意思”
　　严晰跟在她后面走到她房间门口才道晚安。
　　“安”
　　她进屋关了门，倒床美美睡了过去。
　　……

　　31章

　　第二天，杨妈妈早早给大家做了干贝瘦肉粥。
　　杨桃出于地主之谊，提出带两人游玩一下b城。
　　三人走在大街上，回头率超高。买菜的阿姨见了都要回头看几眼。
　　由于这里是高中后才搬过来的，杨桃对原先的二层小平房更熟悉，对这里反而不认识几个邻居。
　　一路上杨桃没怎么理关新。站在严晰旁边又说又笑。
　　严晰看关新几眼，温柔地回应杨桃。不过这种“温柔”在杨桃看来是一种礼貌，这种礼貌不会拉进距离，只会让她也跟着礼貌。
　　昨晚她摔倒的时候，严晰扶她，明明就很关切的问了“没事吧”。今天又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重点是关新一点也没有被冷落的失落感，没有一点失望和心情不好的样子。惬意耐心的跟着。
　　后来杨桃就不怎么说话了，带着两人绕了一个小时多就把b城的主干道绕完了。
　　“前面有个咖啡厅，去坐坐？一会也差不多回去吃午饭了，下午回厦城”。
　　点了咖啡，杨桃起身去洗手间。对着关新她觉得别扭。
　　关新跟了上去，在洗手间门口拉住她“杨桃”。
　　“怎么了，你要去女洗手间？”。
　　“昨天的事”
　　“哦”杨桃打断他的话“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
　　“那就不要避着我”关新按住她的肩膀，语气平淡，却坚决，迫使她看着自己。
　　杨桃用力挣扎，拍了他肩膀一下，他立刻痛的缩回了手“你现在是病人，不要乱用力”。
　　“好”。话音一落，关新抬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
　　刚刚误伤到他伤口，杨桃不敢再乱拍，胡乱挨了一阵热吻。
　　“为了公平，我给你我家钥匙，还有密码，你随时来我那”。
　　杨桃挑了挑眉，“还有安眠药？”。
　　关新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杨桃笑了“算了，安眠药也是药。我换成□□吧”
　　关新睁大瞳孔，转瞬变为慢慢的笑意“你喜欢都好”。
　　杨桃黑了脸，傻啊，换□□，倒霉的不是她么。可是她喜欢啊，□□，哈哈。
　　想着她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凑近耳朵说“你还收了我三年房租……”。
　　“给你办了一张卡，房租都在里面，还有我的工资”
　　“就你那点工资，你还偷偷睡了我那么多次”
　　“让你睡回来……”
　　杨桃蓦地走进洗手间，这话题有点进行不下去了。
　　他们不知道，墙上的玻璃反射出他们的画面。一刻不漏地严晰都“不小心”看在眼里，嘴角的弧度很纠结。
　　恐怕，他的角色才是最艰难的。
　　……
　　中午吃到了爸爸做的红烧鱼，肉羹汤，就连炒青菜都很美味。
　　杨桃满满足的上车和爸爸妈妈挥手告别。
　　她不敢去看印象中很强硬，很爱她的妈妈现在如何带着眼角皱纹，说着啰嗦关心的话在告别。
　　她比谁都不喜欢这个画面。她长大了，妈妈却老了。像是她从妈妈那里吸取了精气。
　　心情，失落。倒在关心怀里便睡了过去。
　　不管严晰的车子多好，抄近道的后果就是旅途颠簸。杨桃有点后悔让他放弃二级路选择了这条一个车道的小道，此去高速还有1个小时，平时回家从来没走过这。
　　反正睡不着，她的晕车症状又开始作祟。
　　关新给她贴上晕车片。并没有用，想吐的感觉翻涌而出。
　　严晰停下车子，让她吐了个够。
　　她一脸狼狈的回来，看着靠在车边的关新还有驾驶座上的严晰。后者正在打着电话，关新含笑看她。
　　她真是作孽啊。
　　调整好呼吸回到车上，发消息给变态秋，里面已经一串小秋骂她的记录。
　　“你丫的，丢了个什么人给我就消失了”
　　“这人你谁啊，够神经的，他大有想住警察局的意愿，你给他打电话”
　　“杨桃！！！再不出来你死定了。敢不接老娘电话”
　　“老娘不管了”
　　然后是n个表情。
　　杨桃发了个笑脸，道：还好吧，搞定了吗。
　　不一会，小秋直接打电话过来。
　　破口就骂“桃子，你这回死定了。搞不好咱们朋友都当不了了”语气不是愤怒，而是复杂纠结的。
　　杨桃侧过身靠着玻璃窗低声说“怎么了，没搞定？”。
　　过了一会，小秋叹了口气“也没什么，我就问你一句，如果我把他宰了你会生气吗”
　　木然，杨桃没能get到重点“然后？”
　　“他是你前段时间去西藏一起的那个男人？”
　　“……”小秋有点奇怪。
　　“那没事了，我下手不会留情。”
　　啪的被挂了电话。不好了，变态秋这样不是开玩笑，想当初她和大学男票分手，知道对方偷人后也是这么冷冷的说“下手不会留情”。
　　然后她让死活不肯参与的杨桃在路口放风，约出前男友在学校外面的巷子里痛扁了哪个渣男。足足扁了半个小时。
　　哪个惨叫声现在回想起来还像惊悚片。
　　最后渣男也不甘示弱，准备告她，奈何小秋家里不是盖的，家里人不知怎的就摆平了这事。从此小秋身旁一千米内都看不见那个同学。
　　可是作为风流但绅士的花花肠子张子豪，不可能会招惹到小秋。小秋真性情，但从不会伤及无辜，除非……除非张子豪那货真的做了什么　。
　　想到这杨桃忍不住骂了一句。问“严晰，最近小秋有和你联系吗”。
　　严医生公式化的沉思片刻道“除了让我联系关新找你之外，没有”。
　　“那她联系你那天是哪天，他有说找我什么事吗”杨桃试探着找出一些推测的根据。
　　严晰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没说什么事，你们受伤那天联系的”。
　　“哦～”
　　关新用手机回复邮件，发不出去，皱了皱眉问“没信号？”。
　　“这附近信号不好，有急事”。
　　关新看着她说“我妈有联系你吗”。
　　杨桃莫名心里一蹬“不知道，最近好多未接来电，没认真看”。
　　“手机给我”。
　　关新翻动着她的通话记录，最后手指停留在一个未接陌生号码上面，是夏城当地的号码。
　　杨桃哈哈一笑，凑过来“怎么啦，你妈来夏城了”。
　　严晰淡淡插话“早就来了”。
　　“……”
　　杨桃有种不详的预感。之前的她努力想摆脱重复的无聊生活，寻求刺激，现在一波波的刺激让她有点招架不住。
　　说不怕关新妈妈吗，怎么可能。
　　大多数人没有遇到像关新妈妈那样视子如命的人。
　　犹记得第一次见面。
　　那时她对关新还只停留在，关心是她初恋关初旭的弟弟的印象里。所以关新妈妈是她初恋的婶婶。
　　那个女人主动联系她，说明身份后约她在校外的咖啡厅见面。
　　原以为阿姨长期在法国应该很有西洋范，比如烫着金黄色的卷发，穿着欧洲风的时尚服饰……
　　杨桃猜对了一半，穿着很时尚，但一头黑色拉直秀发，空气刘海，蓝色美瞳，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一点也不像一个中年女子的打扮。
　　“你好”
　　“你好杨桃”
　　她示意她坐下，替她点了咖啡。然后微笑的看着杨桃。
　　杨桃那个纠结，叫阿姨？人家看起来像姐姐；叫姐姐？辈分在这呢。索性不称呼道。
　　“请问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呢”。
　　她撩了撩头发，侧眼看杨桃，蓝色美瞳看的杨桃心里发慌。女人和女人之间，有一种可以快速判断对方是否友善的本能。
　　很明显，这个阿姨来者不善。
　　她说“杨桃小姐，我儿子执意从法国来到这里读书，说实话我很不开心”。
　　“可以理解，一定是很幸苦才做到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吗”女人低头抬眉看她。
　　有一瞬间杨桃觉得，这蓝色瞳孔应该不是美瞳，是天生的碧眼。
　　“我也不了解，我和关新只是以前见过，我们不是很熟的”。她的意思是阿姨，您问错人了。
　　“杨桃小姐，是这样的。我和我老公分手快三年了，也很久没见到我儿子，很想他。”女人看起来愁容满面，真的是很烦恼。
　　杨桃这才道“阿姨，这有什么难的，关新就在学校，我帮你约他出来”。
　　女人眼里突然放出一道光彩“真的吗”
　　杨桃意会，站起来到一旁给关新打了电话。
　　不一会人果然就到了。杨桃冲关新招手。
　　然而，关新每靠近一步，他的脸色就阴沉一分。
　　他坐在杨桃身边，没说话。
　　倒是关新妈妈温柔的笑了起来“小新，妈咪给你点你最喜欢的……”
　　“不需要了”
　　杨桃拉了他一把。她自以为是的认为关新是在怪妈妈离婚丢下他。这种戏码电视剧里很多。
　　关新转身问杨桃“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小新，你怎么说话的。我问过初旭妈妈，听说初旭和你都认识这位朋友，特意约她出来”。
　　听到关初旭的名字，杨桃怔住。
　　关新冷了冷眼，明知道杨桃听到关初旭会有这样反应还是滋味不好。
　　对面的女人看在眼里，道“好了，今天难得见一次，一起吃个饭吧。妈咪看你过的好就好。”
　　“不用了”关新拉起还在发呆的杨桃，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杨桃甩开他的手“你干嘛啊”。在她眼里关新就是一个任性的可以的人。“她是你妈妈啊”。
　　“又不是你妈妈，你见她做什么”。
　　杨桃瞪着他。
　　“以后没有我允许，不准在见她！”
　　“神经病！”
　　杨桃甩身就走。母子俩都不正常，关她什么事。
　　那之后，杨桃觉得关新母子性格都很奇怪，关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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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章

　　直到她和关新在一起后。
　　那天是小秋生日，一向抠门的小秋突然提出要请客庆祝生日，还有一个重大消息要宣布。
　　那天宣布的重大消息就是她找到男朋友了——也就是后来的那个渣男。
　　彼时大家都觉得两人金童玉女，男朋友家族在上海开店，也算颇殷实。
　　小秋一向低调，加上为人“抠门”，大家都觉得她家境一般。只有杨桃知道她家里三代都是富豪。她的这种抠门其实算是一种传承下来的勤俭节约。
　　三代富豪还能维持这个行为，简直是流星中的流星，百年难得一见。
　　那晚小秋喝了很多酒。
　　关新陪着杨桃，一直都在替杨桃喝酒。
　　接着大家转战去唱歌，一部分人不去，去的人加起来还有十个左右。
　　关新对这些没有兴趣，可小秋是杨桃好姐妹，她非要去，他自然作陪。
　　大家在ktv又喝了一些酒。小秋越喝越高，拉着杨桃说“桃子，咱们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是啊”杨桃笑着说“你别喝了”。
　　“你说，既然好朋友，那我祝你们两个永远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
　　“丫的，说疯话呢”杨桃冲关新吐舌头。
　　后来杨桃觉得场面混乱，出去上了个洗手间。
　　这是学校附近的比较“高级”的ktv。物美价廉——很像小秋的风格。否则正常富二代哪个不是开车去市中心的豪华ktv庆祝的。不过这就是她的朋友——变态秋。
　　洗手间里有动静，杨桃在洗手池边洗着手，听到隔壁有声音。
　　一群男人，围着一个女生的声音。
　　她好奇的凑近旁边的男厕所，听了一会。大概和想象中一样：一群男人猥琐一个弱女子。
　　当下她在门口拨通110：“这里是夏城大学南门口的宴歌ktv2楼洗手间。我……”
　　话没说完，手机一把被人抢走，一个长得高挑清秀的男人看着他。
　　杨桃吓的后退一步，这人长得这么清秀该不会和里面的人一伙的吧“你，你是谁”。
　　“我们里面在办事，别吵。”
　　“你。你们在干嘛？”
　　男人翘着嘴角笑了笑“想看？”
　　“不不不”她把脑袋摇成拨浪鼓，想拔腿走人，那个用了3年多的古董手机送人也没事。
　　“那就快回家去”男人似乎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用眉毛示意她出口在哪里。
　　杨桃拔了腿赶紧就跑。
　　这是什么情况啊……透过玻璃窗听到楼下有警车开来的声音。杨桃心想学校附近就有警察局，什么时候警察的效率这么高了。
　　她一口气跑到楼下，冲到一个为首的警察面前，上气不接下气。
　　“小姑娘，有事？”警察一脸寻思的看着杨桃。
　　“你，你们来了。在二楼”。
　　后面的其他警察走了上来，径直走向ktv前台道“接到举报，有人在这里□□”。
　　杨桃傻眼，看着面前的警察发愣，□□？她不是这么说的呀。
　　警察叔叔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问“有事吗”。
　　杨桃摇头，咧嘴笑了“没事没事，你们忙，不打扰了”。
　　果然这里比较乱，她转身回头往楼上走。
　　突然几个人从楼上冲下来，将她撞个满怀，喊着“着火啦，着火啦！！”
　　“快跑！”
　　有人看见她要上，去拉了她一把，她顺势被人给拉到了大厅里。
　　警察冲了过来问什么情况。
　　“不知道，走廊那边起了火。从二楼开始的”
　　“你们都是二楼的？”
　　“我是”
　　杨桃听了赶紧往二楼跑，他们还在包厢里面很难发现火情，声音这么大了大家是不是也该下来了。
　　有人再拨火警电话，警察拿了消防栓里的灭火器材往二楼去。
　　杨桃跟着爬上去，一路上有人大喊着火，很多人往楼下冲。
　　几乎一到二楼杨桃就知道火是从洗手间那边开始的，燃得很旺很旺，没有助燃液体不可能烧的这么厉害。
　　她捂着鼻子，看到小秋所在包厢的同学正在跑过来。
　　由于在尽头，她们知道的比较晚，现在才往外跑。
　　一个警察叔叔在帮助做疏散，拿着灭火器站在附近。
　　“快，快，一个接一个，不要推人。”他看杨桃站在旁边跟着喊“你站这干嘛，还不快下去，楼上的人都往这跑，你堵着干嘛！”
　　警察喊得很大声，堪堪把杨桃给吓到了。没记错这楼只有三层。
　　看到小秋他们几个男生背着喝醉的女生往这边走，杨桃上前扶了小秋往楼下走。
　　除了空气比较呛人外，站在路口和楼下还不怎么看的到火光，有点像学校火灾演示时候的气体，呛得不能呼吸。
　　小秋这群人里有个男生很清醒，在数人头，边数边带人往楼外走。
　　杨桃将小秋放倒在空水泥地上，跑回去问那个男生“还差几个人”。
　　“好像还少了一个人，我们是正好十个不是吗，加你才九个”。
　　杨桃心跳漏了一拍，“关新！”。
　　她拔腿往ktv冲去，被几个人给拉住了，几个陌生男人扯着她喊“你疯了！里面有火”。
　　“我一个朋友还在里面！”她大叫着咬他们的手。
　　“靠，还咬人，警察在里面，怕什么，不要添乱”
　　“放开我！！！！！”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二楼有烧伤的人下来了，拉着杨桃的几个人松开了她跑去照顾被烧伤的人。
　　杨桃趁着空隙溜进楼里。
　　正好二楼有警察喊“这里还有人！！”
　　杨桃冲了上去，白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
　　她大喊“关新，我在这，我是杨桃！我在这！！”
　　能猜到，关新一定去找她了，可她就在这啊，关新一定在拼命找他。为什么她觉得好无助，她的声音能被听到吗。这时候她的手机呢。
　　有人强势把她拉了下去。
　　警察说“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