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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岩-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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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的体温。

秦东岳在他背后轻轻拍了两下,“下次不许再这么吓唬人了。”

重岩闭着眼睛没吭声,他现在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就想这么靠着睡一会儿。

秦东岳笑了笑,也不动,就那么搂着他站着。直到重岩自己缓过来那口气,假装没事儿似的从秦东岳怀里钻了出来,“你怎么来的?”

“陶阳载我过来的,”秦东岳揉了揉他的额发,“臭小子,说半截话吓死人。”

重岩低下头笑了笑,“意外情况,之前谁也没想到……嗳,你说的陶阳就是你家的客人?他人呢?”

“他是我以前的战友。看见没事儿了刚下去。”秦东岳说:“走吧,咱们也下楼。其他的事等吃完午饭再说。你这个朋友……”

重岩忙说:“我带他回我那里。”

秦东岳在他脑后轻轻拍了一把,“去你那里大眼瞪小眼吗?都上我那儿去,午饭都做好了。等吃饱肚子再该干嘛干嘛去。”

重岩摇摇头,“我觉得他……可能需要静一静。”

秦东岳看向林培时眼光不善,重岩刚才离他那么近,紧挨着那道石栏,秦东岳可都记着呢。重岩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他对自己旁敲侧击说的那些话。对于重岩来说,那并不是愉快的记忆。然而现在的情况却发生了翻转,那个有可能会伤害到“自己人”的嫌疑犯的角色变成了林培。

重岩抓住他的手腕,“秦大哥?”

虽然秦东岳的眼神很平静,但他就是知道他心里藏着怒气。他或许被秦东岳当成了自己人,可林培也是他的自己人,重岩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让他受什么刺激。

秦东岳深吸了一口气,俯身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这人到底什么来路?”

“花卉专家,”重岩急忙解释,“我的生意合伙人。”

秦东岳皱眉,“他……到底怎么回事?”

重岩含糊地说了句,“感情问题。”

秦东岳看着林培,像在暗中对这人做评估,“你要跟他做生意?”

“嗯。”重岩点点头。回想起初次见面时他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刁难,重岩竟有些感慨起来。时间会改变很多事,这句话果然没说错。

秦东岳垂着眼睑想了想,问他,“你能跟我透个底不?你到底要跟这人合伙做什么生意?种花?在哪儿种?”

“是种花,在牛头村的后村,地已经承包下来了。”重岩悄声说:“秦大哥,你相信我,我会看人的。”

秦东岳的眼神变软,微微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气,“只有地?”

“目前还是只有地。”重岩想了想说:“明后天吧,我跟林培过去一趟,商量看怎么安排。要起大棚,另外还想建起自己的研究所。嗯,市区也得租个办公的地方。一堆事儿呢。”

秦东岳说:“你定好日子通知我一声,我跟你一起过去。”

“啊?干嘛?”重岩瞪大眼睛,难道他当家长当上瘾了吗?

秦东岳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想什么呢?我去看看你的地,如果条件合适,跟我们合作种点儿草药呗。”

“什么草药?”

秦东岳笑着说:“你问的太早了。我要先看看你那儿的条件才好说下面的事。”

“你等等,”重岩有点儿糊涂了,“你怎么还管上种草药的事儿了?你们家还自己种草药吗?自产自销?”

“我先回答哪一个问题?”秦东岳笑着看看他,“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乡下的路上我再跟你解释吧。”

这里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时机也不对。重岩点点头,“那等我给你电话。”秦东岳差不多是他见过的最靠谱的人,他说有事,那必然是真有事。重岩见他拄着拐杖走路的姿势有点儿别扭,便伸手扶住他的胳膊,“走慢点。”

秦东岳垂眸看他,眼中微微蕴着笑意。

重岩错开他的视线,对身后的两个人笑了笑,“小海也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海青天点点头,他还有点儿没回过神,看着身旁的林培时犹有些心悸。虽然现在信息发达,天灾啊*啊各种消息网上随便一搜都一大把,但是那种冲击力和亲眼发生在自己面前的事还是没法相比的。

“我们开车过来的,”秦东岳说:“走吧,先送你们回去。”

重岩心里过意不去了,说好了是他去探望病号,结果闹到最后还要病号替他担忧,大热天地跑出来,又是爬楼又是送人的。唉。

电梯门打开,重岩小心地扶着秦东岳进电梯,这人身体是好,扶着他的胳膊都能感觉出薄薄的皮肤包裹下的肌肉坚实而有力。这样的人,恢复起来应该很快吧?

“等你腿好了,我请你吃饭吧。”重岩扶他站稳,一边按着电梯按钮等着林培和海青天进来,一边对他说:“地方随你挑。”他现在好歹也算有钱人了,请人去高级地方吃顿饭还是消费得起的。

秦东岳笑着说:“好,到时可不许耍赖。”

“当然不会。”重岩全身都放松下来,忍不住伸了个懒腰,“也不看看我是谁。”

秦东岳逗他,“那你说你是谁?”

林培轻声说:“你是个霸道的小地主。”

海青天撇撇嘴,把脸扭到一边,“你是个顶顶狡猾的雇主。”

重岩怒了,“你们这帮没有眼光的家伙!”

秦东岳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就是你,还想当谁?”

几个人下楼的时候陶阳已经等在车里了,他是个跟秦东岳差不多高的大个子,年龄似乎略小一些,长着一张娃娃脸,重岩觉得他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嫩生。不过他似乎不爱说话的样子,见他们上车也只是点了点头。

重岩觉得这人看上去不大好说话,但人家赶来帮忙还是要道声谢的。陶阳听他说着感谢的话,也只是从后视镜里淡淡地看了他两眼,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不用客气。”

秦东岳从副驾驶座探身过来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别瞎客气了,坐好!”

重岩笑着躲开。

驾驶座上的陶阳飞快地扫了他一眼,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重岩略有些不悦,心说自己跟秦东岳在一起打打闹闹的时候,秦小安都没跟老子使过脸色,你算哪根葱啊。他最烦别人给他使脸色,但这人跟他完全不熟,又是跟秦东岳一起帮忙来的,也不好说什么。

下车的时候,重岩隔着车窗玻璃看见陶阳脸上露出一点儿笑模样,不知怎么,就觉得他是在想“这些人可算是滚蛋了”,心里于是更不痛快,转过身趴在副驾的窗口看着秦东岳,寻思着要怎么做才能扳回场子。

秦东岳不解地看着他,“还有事?”

重岩飞快地瞄了一眼他身后那位莫名其妙的战友,伸手揽住秦东岳的脖子朝自己的方向拽了过来,凑在他耳边,用低的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今天这事儿不许告诉小安。以后也不许说。”

秦东岳眼中露出笑意,“好。”

重岩看到陶阳脸色变黑,心里终于痛快了,“那你等我电话,我们定好了下乡的时间就通知你。”

秦东岳习惯性地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好。”

坏心眼的重小岩高高兴兴地拉着他的新朋友上楼去了,陶阳目送单元门在他们身后合拢,微微皱着眉头问他,“这人到底是谁啊?”

“是小安的同学。”秦东岳说:“咱们也回吧。午饭拖到这个时候,真是不好意思。”

陶阳抿了抿嘴角,“这也不怪你。”停顿了一下又说:“这小孩也是,都交的什么朋友?那个穿蓝色T恤的小伙子不知你注意没有?那人背景可不简单。”

秦东岳回忆了一下,“姓海的那个?”

陶阳点点头,“那小孩儿是黑客,有案底的。”

秦东岳吃了一惊,“你确定吗?”

陶阳笑着瞥了他一眼,“怎么,你不信我?”

“那倒不是。”秦东岳不习惯陶阳这样亲昵的语气,神情微微变冷,“不过重岩这孩子我也是当弟弟看的,跟他有关的事情,我当然会比较在意。”

陶阳像是要求证什么,低声反问了一句,“只是当弟弟?”

秦东岳看着他,眼里透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气,“陶阳,你那天问我去公安系统的事,我这两天找人给你问了,你看延庆那边怎么样?”

陶阳猛然一踩刹车,“你想让我去延庆?!”

秦东岳的目光投向窗外,语气平平淡淡,“那里绿化环境很好,听说夏天的气温比承德还要低两度,一直被人叫做‘夏都’。想来在那里工作生活应该是十分惬意的。你前几年过得挺辛苦,也是时候找个安稳的地方好好过日子了。”

陶阳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骨节泛白。

秦东岳在心里悄悄叹气,他也不想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变成这样,但他既然不能改变陶阳的想法,所能做的就只有表明自己的态度,免得他对自己有什么误会。更何况他刚才对重岩的态度秦东岳也都看在眼里,那可是他护着的人,他怎么能容忍别人对重岩有所质疑?

第52章搬家

午餐是海青天点的外卖,这货长期生活不规律,自己只会煮泡面,点外卖是家常便饭。几个人分享了一堆披萨和烤翅,海青天抹抹嘴走了,他说自己可是私家侦探,没事儿总跟雇主凑在一起怎么行呢,这不利于开展工作。他们干这一行最好是两不见面,银货两清。虽然海青天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多少有那么一点儿不是滋味。

重岩对他的所谓职业界定嗤之以鼻,用他的话说,既然已经见了面又何必再假装不认识呢,又不会逼着你给个熟人价。海青天离开键盘鼠标就有点儿不太会说话,辩不过他,干脆背着自己的背包走了。他并不只有重岩一个主顾,还有别的生意要做,忙着呢。

重岩送走海青天,从自己卧室找出两身没穿过的衣服给林培。林培比自己矮几公分,也比自己胖一点儿,自己的衣服他勉强能穿。反正夏天的衣服,t恤中裤之类的,大点儿小点儿也不影响什么。

趁着林培冲澡的功夫,重岩帮他换了客房的床具,这屋里从他住进来就一直空着,保姆过来的时候会帮他搞搞卫生,平时重岩都很少进去。因为没人住,家具从买回来就那么闲置着,衣柜把手上的防尘薄膜都没有拆开。林培要搬过来的话也方便,都不用重岩再收拾,只要擦擦灰就能直接用了。重岩在屋里来回转了两圈,觉得这间空房子简直就是为林培量身打造的。

林培洗了澡出来,看见这间空屋子,果然也很满意。他有一肚子话想跟重岩说,不过已经住进了重岩家里,这些都不着急了。他从一大早就起来就到处乱跑,又跑到楼顶上耗心耗力,这会儿吃饱喝足,身体和神经都放松下来,顿时觉得困倦不堪。

“睡一觉去。”重岩推着他进了客房,“以后你就住这屋,我的卧室和书房都在楼上,你要是没事儿可以上去找书看。”他那里有成套的《经济学》、《科学管理原理》和《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最近又增加了《国际贸易之花卉贸易》和《国际花卉产业概括》,也不知道符不符合林培的喜好。

林培也确实累了,进了客房几乎是头一挨枕就睡了过去。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没有一丝一毫熟悉的气息,他却睡得无比香甜。重岩几次推门悄悄来看,他都睡得毫无觉察。重岩见他没有发烧,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只是一味的沉睡,猜到他是累得狠了,也就不去闹他,由着他睡。

晚饭保姆过来做了一桌菜,还炖了一锅压惊定神的猪心汤。重岩喝了一半,剩下的都收了起来,等着林培醒来再吃。

重岩把林培的房门虚掩着,自己熄了客厅的灯上楼去了。他的手机还扔在床头,上面有一条短信,是李延麟发来的:明晚六时,程李园别墅。

重岩看到一个程字,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温浩跟他提过的李延麟的告别聚会。出门之前他是打算去一趟临海,然后去云南看看,要是时间没赶上就正好不用去程瑜的别墅参加这场莫名其妙的聚会了。没想到云南没去成,赶着回来办理徳温的股票转让手续,反而让他正好给赶上了。

重岩没有犹豫太久就做出了决定。他从商不就是为了让自己今后的日子活的有底气么,他的出身是不由他挑选的,他能做的只是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日后再有人提起自己的时候,只会说“那是‘三十六郡’的老总重岩”而不是“李家的那个私生子重岩”。

重岩回了一条短信给李延麟:能带个朋友一起去吗?

李延麟很快回了过来:嗯。

重岩又问:请柬呢?

李延麟回过来一串省略号。

重岩,“……”

这难道是猜谜游戏吗?!省略号是个什么意思?

几秒钟之后,李延麟回道:不用那种东西,客人不多,都是熟人,管家都认识。

重岩:好,明天见。

李延麟:明天见。

重岩拿着手机看了看那个一团和气的“明天见”,总觉得跟他发短信的人不是李延麟,或者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的李延麟。主要是这厮上辈子留给他的印象太深刻,那时的李延麟何曾跟他这般心平气和的说过话?更别说打电话发短信了。

他要出国去读书,宫郅也要一起去,这些事已经明显偏离了前一世的轨道。这或许是受了自己的影响,或许是冥冥中那股不可测的力量,让他们在面对同样的选择时做出了与前一世不一样的决定。就像他曾经看过的一部老电影,女主角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选择了推开不同的门,人生的轨迹由此天差地别。

重岩觉得自己或许想多了,不过这种改变,无疑给了他一种很欣喜的期望。或许自己这一生也能够朝着自己期望的方向去改变,不会有那么多的阴谋算计,你死我活,更多一点安逸,多一点上辈子从来不曾体味过的……幸福。

或许这一切都能够实现。

重新心想,希望这一切都能够实现。

林培一直睡到了转天的中午才醒,吃了点儿东西,开着重岩的车回家收拾东西。重岩不肯自己开车,非说自己实际年龄不够,就算户口本上的年龄够了,他也不能骗人。因为他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林培起初觉得他是在说笑话,但重岩的表情偏偏又认真的很,林培也就懒得跟他掰扯真假,挑一些些研究所的小八卦跟他聊天。车子开进小区,远远看见自己住的那栋楼下面停着一辆搬家公司的车,几个人忙忙碌碌地在搬东西。林培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重岩也看出来了,“不会是赵盛安也今天搬家吧?”

林培抿着嘴角,眼睛里都要窜出火苗来了。重岩挺担心地看看他,他倒不是害怕林培会跟人打起来,他怕的是这样的知识分子不会发脾气,回头气得狠了,把自己给憋出毛病来。

车子停在楼下,正好几个大汉搬着一套沙发下来,林培扫了一眼那个橙色条纹的布艺沙发,三步两步跑了上去。重岩锁了车,也跟着跑了上去。

这个小区有些年头了,墙面黯沉,楼梯也不是很宽敞,搬家的人来来往往,上下楼梯的人就费点儿劲。还好他们租的房子就在三楼,重岩一上楼梯就看见一个穿着牛仔短裤的时髦女郎气鼓鼓地从楼梯左边那扇灰色防盗门里走出来。为了搬家方便,门都是敞开的,这女人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在门上踢了一脚,似乎气得不轻。

重岩皱眉,这女人难道就是赵盛安背着林培找的那个未婚妻?

房间里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温声说道:“你看看你需要什么,我给你留下。”

重岩冷笑,沙发都抬下去了,还假惺惺地问人家需要什么,这脸皮可真够厚的。要不是林培正好回来,这里搞不好会被搬空吧?

林培淡淡说道:“家具你爱搬就搬,我的资料别动就行。”

赵盛安的面子有点儿挂不住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重岩没忍住,站在门口冷笑了一声,“有脸偷人家的研究成果,没脸承认?还是你以为只要你不承认别人就不会知道?”

屋里的声音顿时一静。

站在门口的女人上前一步就要拦住他,眼睛瞪着,两道细细的眉毛竖了起来,“你谁啊?胡说八道也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重岩一把推开她,“别以为你是个娘儿们我就不敢揍你。还好意思说犯法?骂人犯法,偷人家的男人,偷人家的研究成果犯不犯法?!”

女人穿着高跟鞋,脚下本来就不稳,被他这么一推向后歪歪斜斜地退了两步,一下子撞到墙上,尖着嗓子叫了起来,“啊!赵盛安!”

房子不大,站在门口整个客厅一目了然,林培和一个穿着条纹t恤的青年冷眼相对,青年脚下放着一个中号收纳箱,透过半透明的箱壁可以看见里面装的都是资料。重岩没理会那青年,指着那只收纳箱问林培,“你的?”

林培点点头。

重岩走过去拎起收纳箱放到林培脚边,“还有什么?”

赵盛安不乐意了,三步两步走过来就要跟重岩理论,“哎,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哎呦!”话没说完就被重岩一脚踹在了肚子上,整个人都翻了出去,一头撞在门上,把房门给撞得阖上了,挂在门背后的一个收纳袋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他的脑袋上,里面零零碎碎的几把钥匙掉在地上,稀里哗啦一阵响。

“你他妈怎么打人啊……”

重岩走过去按住他,一个大耳光扇了过去,“老子打的是人吗?”

从海青天查出他背着林培在外面找女人布置婚房的时候开始,重岩就想揍他了。更别说看见林培站在楼顶上心如死灰的样子。原本以为机会不会来的这么快,没想到这货自己送上门来了。也是他运气实在不好,要是能耐着性子再多等几天,说不定就遇不到重岩这土匪了。

重岩把赵盛安按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一开始赵盛安还叫唤,后来就只剩下哼哼了。他的未婚妻被关在门外,急的直拍门。

林培站在一旁木然地看着,他一开始只是觉得大家好合好散,就算赵盛安偷了“盛安素”,但两个人相识一场,他也不打算追究了。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赵盛安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居然会带着那个女人跑到这里来搬东西,不但想搬走自己的资料,甚至连一套沙发都不舍得给自己留下。

重岩打累了,晃了晃手腕,转头问林培,“来几拳解解恨不?”

林培看着重岩一本正经的表情,心里那一团郁结的沉闷忽然就松动了起来,这样的一个朋友,抵得过十个百个赵盛安,老天终究待他不薄。

林培摇摇头,“算了,让他滚吧。”

重岩站起来,在死狗似的赵盛安身上踹了两脚,“妈的,便宜你。”其实打这样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的怂货真心不过瘾,但不打吧,心里又憋着一口气,更不痛快。

两个搬家公司的小伙儿撞开门,看见屋里被打的动弹不得的赵盛安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赵盛安的未婚妻扑过去扶住赵盛安,哭叫起来,“啊,盛安,盛安,你怎么了?”又指着林培骂道:“我就知道你这个贱人……”

林培看着她,脸色铁青。再大度的男人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骂贱人心里都不会好过。

重岩拍开她的手,“也不知道谁是贱人。老子还真不信你不知道你男人是个什么玩意儿,不服是吧?不服报警,咱们把你家赵盛安偷窃别人研究成果的事儿先好好跟警察掰扯掰扯。”

赵盛安拽住女人的脚踝,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了句,“别……别报警。”

女人飞快地扫了一眼赵盛安,只是喘着粗气,却不敢再说什么。

重岩看她这反应就知道她是知情的,冷笑着说:“赵盛安你现在可是名利双收,一株‘盛安素’可不少钱呢,只挨了一顿打,简直太便宜你了。林培不想跟你们计较,赶紧滚吧。”

女人扶着赵盛安一瘸一拐地往外走,重岩在他身后不冷不热地说了句,“赵盛安你可听好了,以后没事儿躲着点儿林培。要是还在他眼前晃悠,我这里可有不少证据呢,你那‘盛安素’以后是不是还能叫‘盛安素’可就不好说了。”

赵盛安抖了一下,拉着女人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重岩骂道:“什么玩意儿。”回头看林培,见他脸上带着笑,视线扫过乱糟糟的客厅时,眼神却十分凄凉。

重岩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别难过了,你不是说最美的花都是从腐土里长出来的么?”

林培苦笑了一下,“重岩,你很有安慰人的天分你知道吗?”

重岩老实地摇头,“他们都说我有使坏的天分。”

林培看着他,眼神温润,“那是他们不知道你的好。”

重岩挺遗憾地叹了口气,“我有时候也这么觉得。”

林培想笑,笑容浅浅浮起又飞快地沉了下去。林培沉默了片刻,轻声说:“我去收拾我的东西,你打电话让搬家公司过来,今天就搬完算了。”

这样一个地方,已经没有任何回忆的价值了。

重岩在他身后轻声说:“林培,别灰心,你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我知道,”林培很认真地点点头,“从昨天下午一点钟开始。”

重岩看着他,轻轻笑了起来。

第53章一堆熟人

林培的东西不多,但他这人做什么事都细致,书要放哪里,资料放哪里都有讲究,重岩毛手毛脚的帮了会儿倒忙,就被他撵到客厅去做作业了——没办法,有个当家长当上瘾的家伙,隔三差五就打电话问问他暑假作业的情况。

真是烦都烦死了。重岩皱着眉头写作业,书本和暑假作业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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