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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特种茶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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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静悄悄。林世豪躺在床上翻来复去地睡不着。真是难以理解这个女人,她连续几天来打针,耍了许多小花招,比如,往下拉内裤的时候一不小心脱落到地上啦,下地的时候一下子没站稳扑在林世豪的身上啦,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可都没能从林世豪这里得到半点好处。尽管如此,她居然还不退缩?反倒是林世豪快被她攻克下来了。在这寂籁的大山里,为那些偷汉子的女人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这是她们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女人可以随心所欲。可男人却不行!不,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不行,只能说是他自己不行,他无论如何不能以客观环境为理由而放纵自己。他一定要坚守住这块圣洁的阵地,不能有一点闪失。就像一个拦洪堤坝,一旦被蛀开一点点缝隙,将要溃决千里。他心中在呼唤“筱飞救我!”可始终得不到陆筱飞的音讯。他像在情海里挣扎着的落水者,无望又无助。在医学院实习的时候,见过无数个女人,也见过她们的任何隐秘的部位,他不曾产生过一点点邪念,因为那是医生与病人的关系。可现在不同,从一开始,就被叶文娟那火辣辣的眼睛给“净化”成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了。林世豪毕竟处在血气方刚的年龄中,他实在难以忍受一夜一夜的煎熬。脑海里时常出现幻象:叶文娟轻盈盈地飘忽而来,她拂去了披挂在身上的薄纱,笑着拥入他的怀抱。他们肌肤相亲,刚柔相济,情似狂潮,云雨交欢在完全不能自控的情况下,林世豪用自娱的手段来解脱自己,终于将那被诱惑、被压抑的情欲发泄了出来,感受到渴望已久快慰  
    林世豪下决心不再给她打针了。
    清晨,林世豪打开门,在溪水边洗衣服的叶文娟立即迎上来。但还没等她开口,他便冷冷地说:“今天没时间,我马上去出诊。”说完,目不斜视地走开了。叶文娟望着他的背影,一阵凄楚和绝望涌上心头,手里的湿衣服落进了溪中,顺水漂去。
    林世豪终于战胜了自己,但这仅仅一个小小的回合。越是压抑自己的心里欲望,越是需要填补空虚,获得补偿,就像戒烟的人亟想吃糖或是嗑瓜子一样,他对陆筱飞的思念更强烈了。    
    几天以后,江长和送了排骨返回开发队后,直奔医务室,他带来了陆筱飞的第一封回信。林世豪迫不急待地把它撕开来看。江长和没有急于走开,也没有打扰他,在一旁坐下来等他读完。那封信仅仅有两页纸,林世豪抽出来的时候不免有些失望,因为他每次写给她的信都像小被子小褥子一样厚。好几封才换来了两页纸,未免有些不公平。就这两页纸,林世豪像猜谜似的读了好几遍还不舍得放下,直至江长和问他,说:“这一两天我还要下山,要不要带信呢?”林世豪这才意识到他的存在,赶快道对不起,连声感谢。
    “她没事吧?”江长和问。
    “没事。”可他脸上分明写着不安和疑虑。“我先不带信了。”
旁观者清,当事者迷。江长和在自己的恋爱问题上,蠢若木鸡,可对林世豪的情绪观察得却是准确无误,他知道,肯定有事情发生了,就直截了当地问:“要不要我去看看她?”
    林世豪摇摇头,说:“她信里几乎什么都没写,只是淡淡地说了说这些天来她在干什么,什么功课忙啊,生病啊,心情不好啊我总觉得这不像她写来的。分手没多久,怎么会变得这样冷漠呢?”接着是长时间的沉默。
    “你为什么不下山看看去?”
    “预备军官,哪来的假期呢?况且,我刚来不久”
    “出个公差,顺路就看了。”
    “我出公差,只有去花莲总部去领药品,不是一个方向。”
    “你们这些年轻人哪,太老实啦,找个理由还不容易吗?这事交给我了!”   
    江长和来到队部,找到陈副官,报告了公差完成的情况以后,又说“林医官的祖母病得很重,他家里人让我带个话儿,问问能不能让他回去看看?”
    “可林医官是预备军官”
    “他家里人说,老人家怕过不去这几天了。”
    “真的?”
    “是他老爸亲自跟我说的,说他祖母最喜欢这个孙子,临终前,最最惦记着的就是他了。你看,我不是还要到台中警备分部去拉服装吗,是不是送他下去一趟?”他说得非常恳切,就像为他自己请假一样。
    陈副官似乎很无奈,想了想,说:“那就顺便把排骨接回来吧,快去快回。”
    第二天,林世豪和江长和一起上路了。
    路上,林世豪一再感谢江长和,为他“骗”来了一次意外的旅行,像中了六合彩一样高兴。
    江长和说:“我们这些人哪,出生入死几十年,别的没学会,花嘛吊舌的倒是个个精通,蒙人攥鬼,一个比一个灵。”说起来,颇有些得意的样子。突然转了一个话题,“林医官,你说,什么叫谈恋爱?”
    林世豪笑了笑:“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    
    “我们这辈子,就知道当兵打仗,没恋过爱,到了这把年纪才开始谈恋爱。真不知道该怎么谈下去了。就跟开车一样,眼瞅着前头是条路,可开着开着,成了沼泽地了。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闹不‘机密’。”
    “女朋友是哪里的呢?”林世豪明知故问。
    “我告诉过你呀,就是娜旦哪!”他颇感诧异。
    “噢。原来是娜旦。”
    于是江长和就一发而不可收拾地讲起他和娜旦的“恋爱史”,说娜旦如何漂亮,和歌儿里面唱的一样;说他怎么喜欢她,每次路过都要和她呆上一个时辰;说她如何大方,热情好客,常常拿出许多好吃的东西来招待他;说她善良能干,爱帮别人的忙,邻里乡亲的,她都是有求必应
    林世豪听了半天,感到很茫然,因为他滔滔不绝地讲了那么一大堆,一点  “实质性”的东西也没有。“你向她表白过吗?”
    “表白?怎么表白?”
    “你告诉过她,说你喜欢她吗?”
    江长和想了想,茫然地摇摇头。接着,又颇有些理直气壮地说:“她知道我喜欢她呀。”
    “那她向你表示过,她喜欢你吗?”
    “我觉得她特别喜欢我。可是”
    林世豪的一连串发问,让江长和的心顿时凉了下来。他沉默了,车也开得无精打采。林世豪分明听得出,江长和的所谓恋爱,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单恋而已,至少目前还没有任何迹象肯定娜旦是在爱着他。林世豪联想起他对娜旦的印象,不也是热情、好客、善良、大方吗?那是人家自身的素质,这和恋爱是两码事儿!他不愿意给他泼冷水,很婉转的说:  
    “不过,谈恋爱也不都是一个模式,我看过一部外国小说,写的是两个青梅竹马的小伙伴,经过了多少坎坎坷坷以后,终于走到一起,相依相伴几十年,一直白头到老,他们都没向对方说过一句‘我爱你’,到了老太太临终的时刻,要求老头儿说一句,老头儿才说出了这句压了一辈子的话,接着,老太太也对老头儿说了同样的话,然后就闭上了双眼”
    也不知道是林世豪编出来的,还是确有此书,反正江长和听了之后,砰然心动,他想象到许多年后,也会像这故事里说的那样:当娜旦要求他说一句“我爱你”的时候,他肯定会把这句话说的极其动人!于是,他又向林世豪讲述了关于手表的事情。
    “以前,我每次送给她一些小东西,她都肯收,这回,她说什么也不肯收了。”
    “这么贵重的表,你别把她吓着!”
    “为什么?”
    “她知道你又不是一掷千金的大富豪,平白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弄不好还以为来路不明呢!”
    “啊?”
    “就是往好一点的方面想,娜旦是个勤劳俭朴的山地人,肯定不会喜欢大手大脚地花钱,说不定她以为你是那种胡花乱花的男人,不会过日子。”
    “这这下可惨了。”
    “看来,你们交往的程度还不够深,还需要进一步沟通”
    “沟通到什么时候才算到头了呢?”
    “感情这个东西勉强不得。我看,你还是应该慢慢来,不要每次见面都送礼品,送礼也要循序渐进,平时可以送一点吃的呀,平常用的小东西呀,逢到她的生日或者节日,再送像样子的礼品。她能接受了,再送高档的。”
    “看来,恋爱真是一门学问哪!”
    到了台中,卡车在银座大酒店门前停下来,林世豪下了车,约定了返回的时间后江长和开车离去。林世豪走进大堂里去给陆筱飞打电话,看来此行一定很顺利,一打即通,知道他到了台中,她感到极其惊讶,简直不敢相信。陆筱飞说她正在赶做一份重要的作业,能不能明天再见?林世豪说他只能待一个晚上,于是她答应他立即就赶到。
    和林世豪分手后,江长和就把车开到不远的一家商店门口停下来,按林世豪的指点,先买一些小礼品送给娜旦,为她挑选了一些女人常用的发卡呀,胸花呀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在城市里并不稀奇,拿到山里去就是稀罕物儿了。当他走出来,坐到车厢里欣赏着这些小礼物的时候,来了一辆摩托车在他前面的空当儿里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对男女青年,一着地,那女孩子就一下子扑在那男人的怀里,依恋不舍地亲吻着,犹如生离死别一般,那情景实在是让江长和砰然心跳,坐在车厢里,也不急于发动汽车,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瞧,如同观看艳情片中的最激动人心的场面。当两人那长吻终于告一段落,女青年向她的情人挥了挥手,转过身来,从江长和的身边飘然走过,直至她的身影在马路拐弯的地方消失,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这个花容月貌的女孩,脸蛋儿白白的,那极富轮廓的嘴唇却是红艳艳的,十分动人,他想那一定是刚才亲嘴的时候过于用力的缘故。江长和好生羡慕,他这一辈子竟然没有一个女人吻过他,真是枉活了一世,不免有些对景伤情。
    林世豪安排好了房间,早早地就坐在大堂的酒吧里等陆筱飞。等了许久,她终于出现了。两个人犹如阔别多年的友人,见了面都有些拘谨,林世豪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吻她,似乎陆筱飞也没有想吻他的意思,甚至还有些胆怯,大概是怕林世豪在人来人往的大堂里冒然跟她接吻。 
    林世豪喜不自禁地拉着她坐了下来,笑着打量她好一会儿,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大的变化。还是一副清丽俊逸、小鸟依人的样子,情绪也依然很好,脸上总是带着甜甜的微笑,仅见面这一瞬间,就使他多少天来的担心与忧虑荡然而释了。
    服务生很快就把饮品送了过来。林世豪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注视着陆筱飞,她低着头,只顾搅动咖啡,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为什么拖了那么久,才给我写信?而且只写了短短的两页纸?”林世豪问道,语气中依然有些嗔怪。
    “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你走之前,我拉下了许多笔记和作业,我必须把他补齐,马上快要考试了,根本抽不出时间写信。”
    “哪怕写几个字也好嘛。”
    “你信里讲的全是那些老兵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你回信了”
    “我是想让你了解我们的生活。”
    “这种生活,实在是离我太远了。”她终于抬起头来,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茫然若失的神情,乞求般地望着他。
    是啊,如果不是置身于老兵当中,谁会了解他们?谁又会对他们感兴趣呢?林世豪似乎理解了她的苦衷,不再责怪她了。“在山上的这些日子,”他说,“我也一直有一种远离尘世的感觉,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真是度日如年啊,每一天,每一小时,甚至每分每秒都非常难熬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加想你,没有一天不在盼望你的来信,特别是到了晚上,夜静更深的时候,我总是难以入睡,真正尝到了相思之苦。”
    “我也一样每当我拿起笔来,想把这种思念之情告诉你,就想到你收到它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顿时就没有任何情绪写下去了小小的世界,短短的路程就把我们分隔得那么远。”
    “处在那个环境当中,我的这种感受要比你强烈得多。但我又常常安慰自己:那些老兵们和他们在大陆的亲人隔离了三十年,不是也活过来了么?而我们只需要一年多的煎熬,我们的命运比起他们要好得多了。”
    “那是历史造成的,是命运决定的。可我们不一样”她喃喃地说。
    “是啊”林世豪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手指在盲无目的的轻轻敲击着桌面,陆筱飞默默地吸允着冷咖啡。良久之后,林世豪突然台起头来,问道:“陆筱飞,能等我吗?”
    “当然”陆筱飞声音有些颤抖,眼睛里涌出了泪水
    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这一夜,林世豪觉得过得很匆忙但又很满足,忽而寻欢觅爱,忽而呢喃细语,几个月来的孤独、寂寞、疑虑和饥渴,一如雪释冰消了。
    第二天,江长和接了排骨以后,准时把车停在宾馆门口,他看了看表,正要下车,只见林世豪挽着陆筱飞从宾馆里走出来。他顿时怔住了:林世豪的这位女友,不正是他昨天见过的那个俏丽的女孩子吗?!
    林世豪先看见了他的车,向这边走过来。江长和呆若木鸡,是排骨推了推他,说:“你看,他来了!”这才沉着脸,神思恍惚地下了车。
    林世豪介绍说:“这就是陆筱飞。”                                                                     江长和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直等林世豪准备上车了,拍了一下他的肩头,说“走吧?”才如梦方醒。
    车上车下,两人还在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
    江长和猛地加大了油门,车子飞也似的远去了。
    上了路,林世豪关切地问排骨:“孩子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幸亏发现得早。治得快,也多亏了大家帮忙,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几天,快把我急疯了”
    “你为什么不多陪孩子待几天?”林世豪说。
    “不行啊,老这么待下去,拿什么来养活她呢?”她发现江长和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始终很沉闷,便把话题一转,说,“林医官,你的女朋友真漂亮。是吧,江大哥?”
    “喔。”江长和敷衍地应了一声。
    林世豪笑笑,带着余兴和满足,全然不理会江长和的情绪,乐不可支地说着:“我发现,人的一生不在于能活多久,而在于能享受多少真正美好的时刻。说心里话,真不想离开她!真不想再回到那个鬼地方了!他妈的,一退役,就结婚,对,一天都不等。哦,还得熬好几个月呢”
    一路上,只有排骨听他滔滔不绝地感天慨地,江长和始终怅然若失闷闷不语,只是偶尔敷衍上一句两句,弄得林世豪也没了说下去的心趣,昏昏欲睡了。这件事给江长和的震动是非同小可的,来的路上,他还把他当成恋爱的“导师”、“启蒙人”似的来崇拜,可不到一天的功夫,他竟成了人世间头号的大傻瓜,被女孩子蒙在鼓里竟没有丝毫察觉,鱼游釜底了,还在欣喜若狂。
    车子开到娜旦的小寨,停下来。门里门外有几个正规军人,一边等待理发,一边和娜旦又说又笑,江长和一见,马上犹豫起来,坐在车里直**。
    “怎么不过去?”林世豪问。
    “我不想见她了。”
    “那怎么行呢?东西买都买了,你人也来了。”
    “为什么不见呢?去吧!”排骨也鼓励他说。
    “那些大头兵,让我讨厌”
    “管他们呢?他们纯粹是来这里寻开心的!他们怎么可能在大山沟讨老婆呢?他们不是你的对手,大胆地去吧!”
    “就是的!女人喜欢有胆量的男人!快去呀!”排骨极力动员他去。
    江长和拿出了酒瓶,喝了两口,壮了壮胆,大步流星地向理发店走去。
    林世豪和娜旦坐在车里远远地望着他:他把娜旦叫了出来,说了几句话,她高兴地收下了他的礼物,让他感到一身轻松。但是,当他走回来的时候,身后的大兵发出了一阵无缘无故的笑声。江长和搞不清这笑声是不是与他有关?他脸上刚刚绽开的一点点笑容,一下子又消失了。
    “收下了吗?”林世豪和排骨同时问道。
    “收下了。”
    “怎么不多和她谈一谈?”
    “我讨厌那些大头兵!”他又重复了一遍,然后,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冲出去。

 
   第七章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本章字数:5426 最新更新时间:2007…05…17 15:01:31。0'
 
 
               第七章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排骨回来不久,正赶上发饷的日子,队部门前又是人头济济,排队买票的人似乎多了起来,特别是买排骨的人增加了。
    “两个小白,两个排骨。”
一个山东庄老兵刚刚买走,又一个山东老兵跟上来。“两个小黑,两个排骨。”
    卖票的崔大胡子奇怪地抬头看了看,一边给他撕票,一边说:“嘿!今天刮的是什么风,鹁鸽子全捡着旺处飞?”
    “怎么啦?”站在一旁的麦家俊问。
    “让了甜桃去寻酸李??全都买排骨的了?”
    “哦?”引起了麦家俊的注意。
    “两个小黑,两个排骨。”后面的人急不可待地把钱伸过来。
    “你看看,排骨快满员了。”崔大胡子说。
    “你不是每次都买小黑的吗?”麦家俊问那个老兵。
    “偿个鲜儿嘛。嘿嘿!”老兵说着,诡秘地一笑。
    下一个又是买排骨的:“两个排骨的”
    “得!排骨的已经满员了。”大胡子对麦家俊说,“看见了吧,都抽羊角疯了!”
    黄滨鸿总是姗姗来迟,他自然是买排骨的了。
    “你怎么才来买呀?没你的号了,卖完啦。”崔大胡子说。
    “你说什么呢?”
    “真的卖完了。”
    “我买的是排骨。”
    “说的就是排骨。”黄滨鸿一时弄不清这是真的还是开玩笑,愣愣地看着他,“来小白的吧?要不,来小黑的?黑鸡下的蛋也是白的,都是女人,干哪个不一样?”
    黄滨鸿像变了一个人,脱口而出:“我‘丢’你妈!”
    崔大胡子第一次看到黄滨鸿发这么大的火。赶忙解释说:“又不是我不让你干,冲我发什么火?还能让俩人干一个?”
黄滨鸿收回钱,气哼哼走了。
    他要把这事搞个究竟,直奔特种茶室。门口的号码牌,已经公布了出来,今天在排骨的名下写的全是“胡祥林”。他看见胡祥林的狗拴在门外,一双狗眼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像军营门口的侍卫。从房间里传出胡祥林放肆的笑声。滞留在草寮门口的老兵们,本来还在谈笑风生,一见他恼羞成怒地走过来,知道他正在火头上,谁也不便说什么,顿时鸦雀无声了,越是这样,黄滨鸿越是感到不堪忍受,只得忿忿离去,免得让人看笑话。
    原来,自排骨下山,胡黄之战一天也没有停止过。弄得整个开发队沸沸扬扬。胡祥林满以为自己为送排骨下山忍受了被关禁闭的“皮肉之苦”,立下了“汗马功劳”。但很快就知道是黄滨鸿起了决定性作用,而且有人看见了黄滨鸿独自在路上送排骨两大包礼物和两人吻别的“镜头”,他的那种胜利感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黄滨鸿的嫉恨。他觉得黄滨鸿太“阴”了,没一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有种的站出来光明磊落地较量较量,躲到背地里搞小把戏算什么能奈?于是,他天天在自己的庄里大骂黄滨鸿。在国军的队伍里,同乡的关系高于一切,山东老兵们自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庄长受窝囊气,就不断地给他献计献策,憋足了劲要在排骨回来以后做出一些惊人之举,一定要刹刹他黄滨鸿的气焰。于是有人给他出了个主意:把排骨的号,全部买下来,不给黄滨鸿得手的机会,胡祥林可以名副其实地独占花魁了。就这样,发饷的日子一到,山东庄的人,一齐涌向队部,每人要牺牲两次机会,提供给胡祥林。胡祥林也不能让弟兄白白为他作出牺牲,他给每一张票加一百新台币做为报酬。这样一来,不仅本庄的弟兄甘愿效劳,就是其他庄有和山东庄过从甚密的弟兄,也主动找上门来愿助一臂之力。
     黄滨鸿自然不能忍下这口气,回到了庄里就破口大骂胡祥林。广西同乡都从未见过庄长发这么大的火,全都惊呆了,等问情了缘由,一下子像炸了窝似的,都为此感到愤懑不平。
    “丢他妈!他耗子尾巴长大疮??能有多少脓血?敢一个人丢八个钟头?他这是存心要你‘好看 ’哪!”
    “狗娘养的,欺人太甚!”
    “他仗着他和队长是同乡,在开发队成太上皇了,我不信,就没人敢惹他?他比队长还队长了!”
    “老黄!人受一口气,佛受一炉香,咱可不能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找个岔儿收拾他一下,打打他的威风!”
    黄滨鸿毕竟胸怀城府,一见众弟兄群情激昂,一发不可收拾,怕把事情弄糟,就反过来安抚大家,他叹了口气说:“算啦,好鞋不踩臭狗屎。犯不上为这点小事弄得满城风雨,让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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