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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特种茶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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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凄冷的早晨,三个女人爬上了江长和的大卡车,没有老兵来相送。几乎连马达的声音都听不到,静静地、缓缓地驶离了营区,消失在山隐隐,雾蒙蒙之中。
    “轰”地一声,茶室的草寮被拆倒了,扬起一片烟尘。
    几乎所有的老兵都来观看,他们站在周围的山坡上,像似参加追悼会,没有人喧哗,都默默地注视着这曾经给他们带来过欢乐的地方
    就在茶室拆撤的第二天,有人来向万维钧报告说:胡祥林失踪了!万维钧感到了问题的严重,一旦超出二十四小时,就要向总部报告。于是,他马上派人先在附近的山林中寻找,半天下来,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傍晚,他把长官们叫到办公室,召开紧急会议。大家一致认定胡祥林是追赶排骨去了!
    陈映年:“这件事要不要向总部报告?”
    苏子良:“如果不报总部,一旦出了事,部队长官就要受到‘连座’。”
    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到队长的身上。
    万维钧眉头紧锁,心情无比的沉重。他沉吟了片刻,说:“如果报告了总部,胡祥林就逃脱不掉军法处置”
    看来,这两种结果都是大家所不愿意看到的,长时间的沉默。最后,决定暂时不向总部报告,派苏子良和林世豪连夜下山下,去排骨家追寻胡祥林。
    排骨住在离台中不远的一个市镇里,这里居住的大多是市井平民。排骨家位于一条曲里拐弯的小街上,门扉虽小,但正临街面,排骨的阿婆就在门前摆上一只小桌,卖一些瓜子糖果之类的小食品,前不久排骨回家给女儿治病带回来的一大批老兵送的礼物,大都被摆在了小桌上,至今还没卖完。在江长和的带领下,苏子良他们很快找到了这里。一辆军用卡车三天两头地停在她家门口,早就引起了街坊四邻的注意,今天又来了两名年轻的长官,不免引来了好事者的围观,不住地打听是不是来了什么大人物?女儿家是不是在外面找到什么美差?弄得阿婆不胜其烦,把辅导长他们让进屋里后,索性收了摊子,关起了门。进门前,从阿婆那里问清胡祥林果然在这里,正在后院和排骨一起洗菜,阿婆把他们喊了进来。
胡祥林一见他们,立即气势汹汹地叫道:“来干什么?想抓我回山是不是?哼!想杀想剐,你们请便,想让我回山,没门儿!”
    “我们来看看你。”苏子良说。
    “别说好听的,你们少来这一套。”
    排骨上来劝说:“胡庄长,你这是干什么?”
    林世豪说:“我今天来,是特意向你们道歉的,实在对不起。”说着,他深深地向排骨鞠了一躬。
    排骨鼻子有些发酸:“都过去了的事情,还说它做什么?”
    胡祥林:“要道歉,就让万维钧、陈映年他们来道歉。跟你们没关系!”
    苏子良:“万队长和陈副官,让我们代表他们向你们道歉。”
    胡祥林:“别扯蛋啦!”
    林世豪:“这是真的。为了这件事,万队长很动感情。”
苏子良:“你知道,军命不可抗,私自逃离营区的,如果被宪兵抓到,就逃不脱军法处置”
    “那你就抓我好了!”不等苏子良说完,胡祥林就叫了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苏子良心平气和地解释说,“你知道,一旦被总部发现知情不报,部队长官就要受到连座。可万队长还是决定不向总部报告。”
    胡祥林感到很意外,但他的桀傲不驯的秉性,还是让他说出来:“他报告去吧,为什么不报告?”
    苏子良诚恳地说:“老胡,虽然我和林医务官都是土生土长在台湾,从年龄上,也跟你们差着一辈呢,可是对你们这些大陆来的老兵的心情完全能够理解。是战争造成你们有家不能回,也是战争造成你们年过半百还不能成家立业。这种命运不是我们自己能够改变得了的。所以,做出一点出格的事情,大家都能理解。别看万队长有了家眷,他的心也并没有在岛上,他不是一样也把老爹老娘撇在大陆上了吗?都是爹娘的骨肉,都有故土乡情,他何偿不思念自己的亲人哪?这次,他是冒着丢掉乌纱帽的危险,决定不把这件事报告给总部的。将心比心,他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啦!老胡,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找到你,我们就放心了,就是想告诉你,万队长让你安心陪她住上几天,帮助她把生活安排好以后再回去。在外期间,你要好自为之,千万不要给万队长惹出什么麻烦来。”
    胡祥林不吭声了,默默地点了点头,一滴热泪顺着眼角一条深深的鱼尾纹滚落了下来。

 
   第九章 撤了茶室,开发队就永无宁日 '本章字数:5779 最新更新时间:2007…05…17 15:01:58。0'
 
 
              第九章    撤了茶室,开发队就永无宁日
    
    果如所料,茶室拆撤了以后,开发队就永无宁日了。第一个反常的现象就是请假外出的多了。队部里,总是不断地有人来请假,有时三五个老兵一起来,一出去就是一天,有的人还夜不归宿。按规定,外出人员不能超过总数的一定比例,可每天来请假的人跟陈副官生磨硬泡,轰不走赶不走的,你不批也得批。这种情况,既违犯了军规条例,也严重地影响了开发队的耕植任务,几乎成了一盘散沙,这种状态一旦让总部知道,同样要以渎职来对负责长官兴师问罪,弄得陈映年真是苦不堪言。
    一天上午,三个安徽庄的老兵来请假,陈副官顿时涌出一股无名孽火,因为安徽庄头天晚上就有一个老兵效仿胡祥林连个招呼都不打偷偷溜走,不知去向,到现在还没归队。所以,一个也不能批!三个老兵不肯离开,正在没完没了地纠缠之际,一个“山地同胞”的老人柱着拐仗,手里提着一只鞋,颤颤巍巍的来到队部。
    陈映年问:“阿公,你有什么事啊?”
老人用自己民族的语言气哼哼地讲了一大堆他们谁也听不懂的话,还提起那只鞋子让陈副官看,陈副官知道这是开发队统一发放的胶鞋,但不明其意,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他赶快叫来在这一带长大的麦家俊替他翻译:
    “他说,昨天晚上,有一个老兵窜到他们部落的草寮里,要**他的女儿,幸好被别的乡民听到了,才没干成。这个老兵把一只鞋子跑掉了,他们认出,只有开发队的荣民才有这种鞋子。”
    一听到这种事情,陈副官的头都大了!他知道老人说的不会有假,因为前几天晚上也发生过这类事件,一个福建庄的老兵跑到山地同胞的寨子里偷看女人洗澡,被其夫发现,打了好几竹竿子,总算逃了回来。陈副官接过鞋子,看了看,一时无法判断这是谁的。三个老兵也凑过来看了看,摇了摇头。莫说判断不出来,就是判断出来了,三个老兵也不会说的。很可能就是昨天晚上溜出去的老兵干的,就是把这个人找出来,陈副官又能拿他奈何?
    山地同胞世世代代居住在这民淳俗厚的世外桃源里,虽然封闭,不发达,甚至还保留着某些荒蛮时代的生活痕迹,但太平安宁,无忧无虑,没有任何危机感。如今,开发队一来,山民的宁静生活被这些“文明人”给打破了。
    山地同胞老阿公呶呶不休地说着,陈映年感到很无奈,对麦家俊说:“你请他先回去,我们一定好好管教一下老兵们,以后尽量不让他们到寨子里去就是了。”
    麦家俊一边翻译着,一边将老人送出去。
    陈映年对那三个请假的老兵说:“这种事情,已经发生很多起了。那是原著民的部落,不是军中特别茶室,这样骚扰下去,惹怒了所有的乡民,再来一个‘二二八’起义,看你们怎么收拾?”
    一个老兵嘻皮笑脸地说:“咦?陈副官,谁干的,你跟谁说去!这又不是我们干的,跟我们说有什么用?”说着,一个个走掉了。
    “总不能太过份嘛!总要讲一点自爱嘛!”陈映年自己还在嘟嘟囔囔地说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山东孔祥增风风火火地来到队部。三天前,他说有个妹夫从美国来到台湾,特意要见他一面,队部的长官们明知有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一把。特许了他三天假。今天刚回来,就直奔队部,气儿还没捣过来呢,就急着说:“陈副官,俺要求结婚!”
    “你什么?”陈映年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俺要结婚了!”
    “我听说过天上掉馅饼,可没听说过天上掉媳妇啊?”
    “您开什么玩笑?”
    “是你跟我开玩笑,还是我跟你开玩笑?下山三天就找了个媳妇,谁信呢?”
    “四天。俺还超了一天假呢。”孔祥增纠正说。
    “是啊,你就是超了十天假能找到个媳妇,我也不信!”
    “陈副官,您怎么小瞧人呢?”
    “那你说说,跟谁结婚?”
    “一个闺女。”
    “废话!还能找男人?”
    “俺不是那个意思,俺说他是黄花闺女。今年十八岁,台南人,在东势这里干活,是山下的一个朋友给俺介绍的。”
    “你见过面了?”
    “当然了!不见面,俺能娶她吗?你看,这是她送俺的照片。”
    陈映年看了一眼照片,那是一张台北刚刚开始流行的艺术照,用稀奇古怪的色光把人搞得面目全非,看上去很漂亮,可难以猜出“庐山真面目”。陈副官语重心长地说:“老孔啊,这两年,咱们老兵在婚姻问题上,上当受骗的已经不少啦。”
    “俺还不至于老糊涂呢!俺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让人骗过呢!俺知道谁是骗人的,谁不是骗人的。”
    正说着,辅导长苏子良来到队部。
    “你来得正好,下山去调查一下吧。”陈映年无可奈何地说。
    “调查什么?”
    “老孔的未婚妻。”他把照片递过去。
    苏子良看了照片,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搞不清这是玩笑,还是当真。
    就这样,十八头老牛也拉不回来这个“犟眼子”,陈副官只好来个缓兵之计:按程序先进行对女方情况的调查,然后再研究批还是不批。
    苏子良和林世豪一起下了山。他的介绍人住在东势,正是中横公路的起点,这里是交通枢纽,人来人往,十分繁华。孔祥增就是在这里通过介绍人认识这个女人的。
    他们按照地址找到一处简陋的民宅。介绍人看上去有四十来岁、是个形容委琐的平地人,鼻子很瘪,冷丁看去,很像麻风病的后遗症,但仔细一看,才发现还是个正常人。他的皮肤很黑,眼窝很深,眼睛里透着一种狡黠的神情,一见他俩,显得有些紧张。一面为他们倒茶,一面掩饰着零落在屋内的一些女人用的东西,东抓一把西抓一把地乱塞一气,并随手将里间的门拉紧。可那是一扇怎么也关不紧的门,刚关上,它又自动打开了。苏子良趁机向里一望,看见里面床上躺着一个女人,他感觉,很想孔祥增照片上的女人。
    “老孔的未婚妻是你介绍吧?”他直接了当地问道。
    “是的,是的。”
    “她是什么地方人?”
    “她就住在东势。”
    “你怎么认识她的呢?”
    “她是我的一个表亲哪。”
    “你很了解她吗?”
    “了解呀,很了解呀。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啊!”
    “噢。你能带我们到她家去拜访一下吗?”
    “她她回母亲家了,回去和父母商量一下结婚的事。还要做一些准备啦。”
    “她母亲住在哪里?”
    “在苗栗。不,在新竹。”
    苏子良和林世豪交换了一个眼色
    他们东拉西扯地向他提了许多问题,那男人总是支支吾吾地回答。谈话中,留下了许多疑点,不止一次出现破绽,就连年龄都和孔祥增说得不一样,他们也不想当即揭露它。离开了这个男人家,他们又到派出所去了解一下这个人的情况:他是个没有正当职业的单身汉,靠拉皮条和做生意掮客为生。以前曾经有过前科,无非是些坑蒙拐骗的行径,还没犯过什么大案。
    很晚,苏子良和林世豪才赶回开发队。报告了情况以后,陈映年立即把老孔叫来,和苏子良和林世豪一起与他谈话。苏子良把情况原原本本地介绍了一遍,最后说:“据我们分析,这一男一女肯定是姘居关系,这明摆着是一桩欺骗婚姻,老孔,你千万不能上这个当!”
    孔祥增没等他说完,早就急呲掰脸地叫了起来:“不可能!俺比你清楚,她一个十八岁的黄花闺女懂什么?见了俺,她还害羞呢,她骗谁呀?你不是寒碜俺吗?俺这么大的一个人能让个孩子给骗了?要说俺骗人家,那还差不离儿。”  
    “老孔”
    “您们啥也别说咧,只要她不是共产党,您点个头就妥咧!”
    陈映年说:“这头不能点,点了就是害了你。”
    孔祥增急得脸红脖子粗地叫着:“怎么这么说话咧?您不点这个头,那才叫害苦了俺呢!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陈副官,你知道,俺是正宗孔圣人的嫡传子孙,俺不能没有后嗣,那怕是一夜夫妻,只要留下一个种,俺这一辈子就算没白活!就算对得起烈祖烈宗,对得起在大陆的老爹老娘!”
    苏子良:“老孔,你别把事情看得那么简单。说得难听一点,如果你连一夜夫妻都没有做成,如果这个种不是你的算了,老孔,听我这个当晚辈的劝你一句:这不是闹着玩儿的事!”
    孔祥增突然瞪起了眼睛,闪着吓人的凶光,声色俱厉地叫道:“谁跟你闹着玩咧?俺说娶她就娶她,怎么是闹着玩呢?你答应俺也娶,不答应俺也娶,你要是真不答应,俺就抗命咧!”
    “老孔,求你冷静点”陈副官反倒哀求他了。
孔祥增已是泪流满面,哭诉着:“陈副官,俺给你跪下咧!”说着,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起来,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你要是不答应,俺就不起来了!”
    陈映年无可奈何,紧闭着嘴唇,眼睁睁地看了他好半天,最后,一咬牙,转身去柜子里拿出证明,愤笔疾书,为他填写了之后,狠狠地敲了一个章子
    林世豪拖着疲惫的步子,走回自己的草寮。黑暗中,他发现赵汉卿徘徊在他的房前。
    赵汉卿迎上来说:“回来啦?”
    “还没休息?”
    “唉!睡不着啦。”
    “怎么,想事儿啦?来,进来坐。”
    赵汉卿进了屋。
    “什么事还会让你想得睡不着觉?”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从前来。唉,大概是老啦。”
    “瞧你说的,全开发队顶数你长得年轻,怎么说老了呢?”
    “花有重开日,人无长少年。看着你们那么年轻,真是觉得自己老了!想想我们这一辈子,真象是一场梦。”
    林世豪打了个重重的哈欠。
    “哦,你今天一定很累了?”
    “还好。只是昨天为了赶路,没睡觉,现在有点困。”
    “那你就睡吧,我不打扰了。”
    “没关系,我躺下,你再坐一会吧。你刚才说什么梦?”    
    林世豪已神思恍忽,合衣而卧。赵汉卿坐在一旁慢慢悠悠地说着:“从大陆跑到台湾,这真象做梦似的,一晃快三十年了。要是在大陆,我们这把年纪,哪一个不是儿女成群,子孙满堂了?你看看现在,唉,一群王老五,光棍好命苦哇!真是‘人离乡贱,物离乡贵’呀。这过的算是什么日子啊”
    林世豪已酣然入睡。赵汉卿凝视了一会,不由地叹了口气,站起来准备离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看林世豪那疲惫不堪的样子,似乎又不忍离去,就又返回来,轻轻地为他宽衣解带。突然,他感到一阵颤栗,然后用颤微微的手去触摸林世豪那坚实的胸脯,既而又轻轻亲吻他的手、脸、颈,见他睡得很熟,全然没有一点反应,他便愈加大胆地动作起来直至把他弄醒。睡得懵里懵懂的林世豪先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赵汉卿站在面前嗤嗤地笑着,便又闭起眼来,糊里糊涂地说了一句:“你坐吧”赵汉卿以为他默许了自己的行为,便更加放肆起来,抱住他就疯狂地亲吻。此时,林世豪才完全惊醒,意识到他的所作所为,大叫了起来:“你干什么?!”
    赵汉卿顿时吓得呆若木鸡。
    “滚!”
    赵汉卿羞愧得无地自容,拔腿便跑。
    “滚!”林世豪还在他的背后大叫着。
    林世豪的睡意全无,他感到受了侮辱。他实在想不到,平日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邪念,竟然如此大胆地在他身上动作起来?事先并没有任何迹象啊!不过,从他第一次见到他,就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觉得他少些男人气,后来,这种感觉渐渐地消失了,大概因为接触的时间长了,习惯了,也就不再别扭了。陈副官第一次介绍他的时候,不是也曾把话咽回去半截吗?大概,他想说而没说的就是他的这个毛病吧。是的,有茶室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去过,更多的时候是泡在医务室里,他满以为这老先生对医务工作很有兴趣,把医务室当成消磨时间的好去处呢。原来,他早已把他当成寻欢作乐的目标了。他回想着刚才被他触动的感觉,起初像梦,恍惚间,他真的以为是被一个女人在抚摸,顿生一种快感,当他猛然醒来时,还以为是叶文娟闯了进来,那种既疯狂又轻柔的动作,恐怕只有女人才能做得出来,可睁眼一看,竟是赵汉卿!呜吁??该说什么好呢?
    翌日清晨。林世豪昏昏沉沉地起床,一开门,便看见赵汉卿瑟瑟发抖地萎缩在他的门口,他余怒未消,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又回到屋里。赵汉卿战战兢兢地跟了进来。   
    “我对不起了,林医官。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才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你走吧!别跟我说这些了。”
    “不,不,林医官!别赶我走,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赶我走。我求求你啦,千万别赶我走!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把我轰回去,我还有什么脸见人呢?那我就完了”说着,他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得十分伤心,仿佛心中有说不尽的委屈。
    林世豪的心软了下来。
    “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样做,我以为你会高兴呢。”赵汉卿呜咽着说。“我干了什么呀?我真没脸见人了。”
    “算了,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林世豪看他那样子也着实可怜,不由的萌发了恻隐之心,他的怒气渐渐地消失了,“不过,我奇怪,你怎么会有这个念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
    林世豪并不回答他。
    “我也恨我自己,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我原本也算是个书香门第,十七岁那年当了兵。一当兵就被团副挑去当他的勤务、文书,可没多久就就唉,真不想提了。”
    林世豪用询问的目光等待他讲下去。
    “他,**了我。”说完,他停顿了好一会。“开始,我很害怕,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以后,我一直陪着他,直到他阵亡他死了以后,我反而不习惯了。我已经是年近半百的人了,没家也没业,以前,苦闷的时候,老是想起家里人,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想起他来。一想起来就觉得日子更难熬。林医官,不管你讨不讨厌我,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个念头已经折磨我很久了,可我始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现在才知道我是个人人讨厌的人,没有人会喜欢我的。”说着,他又哭了起来。
    “也不能那么说,只是我不喜欢这样做。”
    “我不会再这样了,我只求你,不要让我走。行吧?”
    林世豪叹了口气,默许了。
 
   第十章 眷庄里又添了一个残疾女人 '本章字数:8102 最新更新时间:2007…05…17 15:02:14。0'
 
 
               第十章    眷庄里又添了一个残疾女人

    孔祥增象刚从战场上死里逃生的溃军,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神智恍忽地回来了。他一闯进队部就嚎啕起来:“陈副官,俺完咧,全完咧!”
    “老孔,你冷静点。怎么回事?慢慢说。”
    “她真是个骗子,他们合起伙来骗了俺。俺什么都完咧,什么都完咧,一个‘子儿’都没剩下,全完咧!全完咧!”
    “老孔,你先喝口水,冷静一下。”
孔祥增根本无法抑制自己,痛哭流涕地说下去:“她说,她不是为了钱,但是,见了钱她才能信得过俺,俺寻思人家说的是大实话,俺就把钱掏出来,让她看。每天,俺都把钱掏出来让她看一回,她看见了钱,才肯解扣子,让俺摸”他越说越失态,还没说完,就突然地破涕为笑??他疯了。
    原来孔祥增带着队部为他开出的证明信和他全部的积蓄连夜下了山,第二天一早就赶到了东势,女人见了钱,居然真的答应和他结婚,就把孔祥增留在她家里过夜,但没有与他同床,说是婚姻大事,女人家应该恪守贞操,只有入了洞房才能同床,否则,日后也会随随便便了,怎么了得?老孔尽管急不可待地想早早与她同床,但听了她这话,也不无道理。几天来,他也在观察这女人的一举一动,谨防受骗上当,所以,他始终把钱看得紧紧的。就连睡觉都要把它放在腰里捆得结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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