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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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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区域的“神”,他曾这样表示对我们的观感:“如果红军处境好一些,不会比刘文辉坏,可 
是它现在穷困,搜刮超过了刘文辉。”活佛的这句话,适当的描绘出当时我们在那一带的真象。  

    我们在西康停留的期间——一九三五年十一月到一九三六年六月——前线大致没有战 
争。驻在康定的刘文辉部与我军隔着折多山对峙,相安无事。我军向西伸展到金沙江的左岸, 
西藏达赖喇嘛属下经英国训练的少数军队则驻防右岸,彼此也从未向对方射击。蒋介石、刘 
文辉也曾利用少数藏人,组成游击队向我军骚乱,但这些受蒋介石利用的藏人,往往被藏人 
视为“藏奸”,没有群众基础,经我军予以打击,也就烟消云散了,其他藏人的零星反抗,我 
军多数是用政治方法来解决。  

    我们仍是集中力量,进行部队的训练工作,主要是使一般战士了解西北情况和对骑兵作 
战的战术。我军大致可以在西康地区长期停留下去,但为了解决粮食困难,我们须花很多时 
间来从事农业生产。这样,会使我们的战斗部队,转化为屯垦军,因而放弃对全国革命的领 
导任务,这自然非我们所愿。有鉴于此,我们乃仍照预定计划进行,夺取甘肃的河西走廊和 
新疆,与在陕北的红军成犄角之势。训练工作便是根据这种方针来进行。  

    这段时期,我们发展了军队中的“文化娱乐工作”,主要是原一方面军政治工作人员的贡 
献。一方面军是在江南的湘粤赣一带革命中心地区发展起来的,参加这支队伍的知识分子较 
多,所以军中的文化娱乐工作,也较为发达。当时我们总部驻扎在炉霍喇嘛庙里,门口有一 
块大广场,主持文娱工作的李伯钊女士(系留俄学生,任总政治部文娱组主任),常常率领文 
娱队③在那里表演。我和朱德等就常同战士们一道欣赏。他们所表演的短剧、舞蹈、歌唱等, 
当时鼓舞了战士们的热情,即使到了今天,回忆起来犹有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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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气候寒冷,布匹棉花,少的可怜,但羊毛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商店仓库,喇嘛 
住宅,出处堆满着羊毛,多数没有经过加工,主要是因交通不便,多年囤集,卖不出去。我 
军战士都忙着将羊毛加工,纺成粗糙的毛绳,再织成衣裤以及袜子等。一九三五年十一、二 
月间,我军各连队几乎都变成了一个个羊毛纺织厂。不久,全军服装都是各种颜色的毛纺品, 
其中以白色最多。我们对纺织羊毛多方鼓励,用教练品评、竞赛展览等方法,来促进战士们 
在这方面的努力。就这样圆满的解决了我们的冬服问题。  

    在“吃”的问题上,我们花的力量还要多些。当地的青稞大体是由我们控制,实行定量 
分配,奖励节约,反对浪费。每人的青稞分配量,多数时间是每天一斤。宰牛统制的更严, 
奖励制牛肉干,以便一条牛能供一连人约一周之用。粮食加工的工具很缺少,经我们分配, 
由军队和藏人轮流使用,但仍不够分配,战士们有时要将没有加过工的青稞煮熟来吃。  

    蔬菜在这一带亦极缺乏,生产量供给藏人已感不足,我们来了之后,每天吃的都是青稞 
牛肉牛酪之类,没有蔬菜是相当严重的问题。所幸当地盛产一种野生的根科植物名叫人参果 
 (也许西游记上所说猪八戒吃的人参果,就是这一类东西),可以佐餐。我们用竞赛的办法, 
鼓励战士们去搜掘,每人每天可掘得十几斤或更多些,最高纪录曾达到五十斤。人参果和青 
稞煮在一块吃,相当可口,而且也很富营养。不过我们人数太多,这种野生植物,经过我们 
大量搜掘之后,不久也就稀少了。此外,我们也派战士去猎禽兽和打鱼,但藏人迷信甚深, 
看见我们的战士去渔猎,往往有不乐意的表示。  

    一九三六年春夏之交,我们还组织了一个野菜委员会。这个委员会的任务,是在漫山遍 
野的野草之中,搜寻一些可以吃的东西。委员会有二十几个人工作,以朱德为主席,委员之 
中包括老农和医生等。他们从野草中找出了可以佐餐的二十二种野菜,解决了我们缺乏叶绿 
素的问题。有一次委员会判定某一种野草是可以吃的,先由少数人试吃,结果试吃者竟发生 
昏迷现象,经过抢救,才告无恙。在二十世纪中,这种神农尝百草的办法,似令人发笑,但 
这种冒险犯难精神相当可佩。  

    愈是落后的地区,疾病的威胁愈是严重。藏人对于疾病根本无法抵御,有时整个村庄, 
竟被某一种疾病完全吞噬了。藏人对于人畜疾病的处理,只知采取严格的隔离方法。一个病 
人常被他的家人安置在一间单独房屋内,家人都不去看护,只按时从门洞中用长棍竹竿,送 
进一些食物饮水之类的东西,由病人自行取食。病人能否痊愈,只凭他本身的抵抗能力。如 
果他病故了,家人们便将他的尸体焚化,甚至连那间房子,也一并焚烧掉。某一村庄发现了 
传染病,全村的人往往就弃村逃亡。这样的隔离方法,有养成了一种特殊的道德观点,即人 
们对害病的家人,假若留恋不忍去,或愿尽看护之责,则视为不合道德。而遗弃病人,反视 
为是理所当然。  

    我军在藏族地区,曾受到伤寒病的严重威胁。患病的人数不少,时间也拖得很久。从一、 
四两方面军在懋功会师后,直到我们离开西康地区,这种病魔老是在与我军为伍。所幸我军 
还相当注重卫生,伤寒病的传染速率,收到了相当的抑制,其他传染病也没有大规模的发生 
过。  

    在福建漳州基督教医院服务过的傅连璋医生,对于这次防御和医疗伤寒症,有过极大的 
贡献。在高原地区,空气稀薄,又缺乏燃料,我们烧煮食水,往往不易达到一百度,因而不 
能将水中的细菌全部杀灭。傅医生认为,食水不洁是引起伤寒病及其他病症的主要原因。我 
们根据他的指示,在火炉旁安置一个牛皮风箱,增加火力,使食水能煮达一百度,这样,不 
仅可减少伤寒症的蔓延,同时也减少了其他的疾病。  

    我们缺乏药品,对于伤寒病无能为力。傅医生便采用中医的医治办法,救活了不少人。 
从此,这位不重视中医的西医生傅同志,也就对中医发生很大的兴趣。后来他在上海著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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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杂志上,发表了一篇论文,说明他用中医方法,曾治好了百分之九十左右的伤寒病患者。 
他现在任中共政府卫生部副部长,特别热心提倡中西医学并用。  

    那次的伤寒病牺牲了我们成百战士,其中有好几个是师团长级的干部。还有一位无线电 
侦察专家蔡同志,他是福建籍的知识青年,聪敏而有毅力,自鄂豫皖起他就担任对敌的密电 
侦查工作,建树极多。他与我不仅是同事,而且是好友,他的死亡,在友情上我固然十分伤 
感,而且使我们军中少了一双千里眼,尤为令人痛惜。  

   ① 每个纵队约有三师人。  

   ② 即党坝、靖化、巴地、丹巴等集镇。  

   ③ 我们那时文娱队的组织,多临时吸收战士们参加,但指导人员则多系原一方面军政治工作人员。  

    第二章 抗日民族统一战线  

    一九三六年初,中共驻赤色职工国际代表林育英,从莫斯科回到陕北。他带回了抗日民 
族统一战线的新政策,传达共产国际地七次大会决议的要旨,重建了共产国际与中共中央的 
联系。  

    我们这些中共巨头们虽是闹翻了,红军也分成两部分分别行动,但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 
继续恶化下去。卓克基会议后,毛泽东等接到我们另行成立临时中央的电报,亦没有作意气 
用事的不满表示。从此,我们彼此在电讯上都避免用刺激对方的言词,不再提起过去纷争的 
事。我们会师后所编定的新电码稳妥可靠。也许是由于分裂的痛苦和不幸的遭遇,把我们大 
家都锻炼的更心平气和了。  

    毛泽东等自毛儿盖率一三两军团北进,人数约一万多点(原一三军团和中央机关人数约 
为七千五百,加上自四方面军抽调补充四个团的最大部分,所以应该有一万多人)沿途遭遇 
敌军的截击,损失惨重。他们于当年十月二十日在陕北瓦窑堡附近,与原在陕北的徐海东刘 
志丹两部会师,那时一三军团所剩下的人数似已不到四千人了①  

    毛泽东等到达陕北后,曾多次来电,描述他们的处境,字里行间,虽有些掩饰和夸张的 
地方,但他们所遇艰难困苦以及损失惨重等情形,也溢于言表。我们曾去电安慰并祝贺他们 
与陕北红军的胜利会师。此外,我们亦将我在上面所说的各种遭遇,电告他们。他们的回电 
也表示出互谅互勉的意思。  

    林育英到达陕北后,立即致电给我②大意是:他和王明等参加一九三五年七月间共产国 
际第七次大会,大会对中国问题的讨论,有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新策略的决定。他奉命携带密 
码,经蒙古来寻找红军,已于某月某日到达陕北,完成了第一步使命。他拟由陕北继续到川 
康地区来,与我和其他同志会晤,但因交通阻隔,尚不知能否如愿等语  

    我接到这个电报,一时喜出望外。立即回电表示欣慰,并请他暂留陕北,以免途中遭受 
袭击的危险,彼此可用电讯商谈各项问题。林育英同志系湖北籍的知识青年,林彪的叔父, 
他和他的弟弟林育南都曾与我共过患难。他于一九二二年参加中共后,即随我从事职工运动, 
也曾在汉口一间工厂里做工。一九三三年他代表中国工会到莫斯科,参加赤色职工国际工作, 
成为中共中央驻莫斯科代表团的一员。他回陕北后,为了保密的理由,他用“张浩”的名字 
出现。  

    接着,林育英的电报源源而来,主要是告诉我们共产国际改采新政策的经过,并提出党 
内团结的步骤。林育英说到共产国际第七次大会政策的改变时,曾指出由于国际形势的变动, 
主要是希特勒的崛起,共产国际乃改变了它原有的政策。现在在全世界号召各国共产党与其 
他反法西斯蒂的政党和人民,联合组成“反法西斯蒂的统一战线”,又名“人民战线”,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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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各国共产党与他们本国的反法西斯蒂的资产阶级乃至反法西斯蒂的政府,形成某种形式的 
合作。即使这种合作极不稳固,也是当前与法西斯蒂斗争中所急需的。  

    林育英又指出共产国际认为中国正遭受日本的严重侵略,中共应联络全国人民,包括抗 
日的资产阶级各军队各政党,形成全国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在这一点上,他阐明了各项细 
则,也曾将《八一宣言》的要点电告我们。他主要说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否定了原有的苏维 
埃运动,现在我们主要的口号,已不是“打倒蒋介石”、提倡“苏维埃”和“土地革命”等, 
甚至也不是“反蒋抗日”,而是“联蒋抗日”、“抗日联合政府”和“一切为了抗日”。这些就 
是联合一切抗日力量,反对日本侵略和汉奸的主要内容。  

    林育英这些电报当时给我们的印象,似乎是一也之间,整个世界都变了,共产国际指示 
中共,要中共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向。林育英的来电也说到毛泽东等陕北同志都已同意 
了这个新指标,如果我们也同意,就可据此对外展开活动。  

    林育英这些电报当时给我们的印象,似乎是一也之间,整个世界都变了,共产国际指示 
中共,要中共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向。林育英的来电也说到毛泽东等陕北同志都已同意 
了这个新指标,如果我们也同意,就可据此对外展开活动。  

    我们当时对于这些新消息极为兴奋,一致赞成这个新政策。这在中共的发展史上,似乎 
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们当中有人对“联蒋抗日”这句话感觉惊奇,认 
为这种可能性很小。多数同志则觉得我和其他四方面军的领导者,似有先见之明;我们提出 
过入川纲领、西北联邦政府和在毛儿盖关于苏维埃的争论,都一一证明我们的想法是对的。 
也有人说到如果共产国际这个改变政策的消息早点传达到中国,又何至有毛儿盖的争论。更 
有人以为陕北现在得风气之先,他们既与共产国际联络上了,我们也就不必旧事重提,斤斤 
于谁是谁非,大家团结要紧。  

    我当时百感交集,我衷心拥护这个新政策,认为和我一向的想法,在原则上不谋而合。 
现在苏维埃走到了穷途末路,非有这个改变不可。我也慨叹中共所经过的一切遭遇:最初主 
张民主主义的联合战线③,不久就由于国际指示,改采加入国民党的政策,这种不合理的右 
转政策,使我们碰得头破血流;接着又急剧的向左转,走苏维埃的道路,又碰得头破血流; 
如今再回到了我们的起步点,是历史的讽刺,也是我们的悲哀。  

    我们经过郑重的研究后,曾复电林育英,表示对新政策一致热烈拥护,当既策划实施, 
请他转达共产国际。我们为使这个新政策能够与在陕北的同志合力推行,在电文中没有提到 
已往的争执。不过关于联蒋抗日是否可能,确是我们的最大疑问。我们推测莫斯科与南京之 
间,外交关系大致已有改善,因而会有“联蒋抗日”这句话。我们为了不愿对新政策稍示疑 
虑,就连这一点也不提了。  

    林育英鉴于全党政见已趋于一致,复电提议党的统一。他指出过去毛儿盖的争论以及后 
来两个中央的对立,虽属不幸,但在他看来,这是苏维埃政策应改而未改以前的难免现象。 
现在不宜争辩以往是非,应急谋党内统一。陕北同志已同意他的建议,双方中央都不再以中 
央名义命令对方,由他暂时担任双方的联络人。他的任务是根据这个政策,使双方行动密切 
配合起来。  

    林育英还说明共产国际第七次大会,决定不再干涉各国共产党的组织问题。各国共产党 
的内部事务,概由其中央自行解决,共产国际只在政策上予以指导。根据这个决定,他认为 
中共内部争执和中央领导问题,应有我们自己设法解决。因此,他提出了上面的建议。他热 
诚的希望双方就这个问题表现出独立解决的能力。  

    陕北方面曾由张闻天具名来电,表示同意林育英同志的建议,我也复电表示赞成。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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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文中说:我们现在既然要联合一切力量抗日,内部团结自属首要,决不能对外讲联合,对 
内部专讲斗争,忽略了党内民主。林育英再三来电提及,莫斯科的中外同志们,都十分敬佩 
我们的艰苦奋斗精神,现在又能解决内部歧见,他极感兴奋。从此,我们与陕北同志正式决 
定以林育英同志为联络人,双方各自展开新政策活动,俟适当时机到来,再召集党的会议, 
解决一切。  

    林育英此后的来电最重要的一点,是转达了莫斯科对西进计划的指示。他说到川康地区 
红军打通新疆的计划,已得到斯大林的赞许。斯大林认为如果中国红军能够控制新疆和甘肃 
河西一带地区,苏联将予以必需的军火供应,并协助训练工作,使成为一支劲旅。因此,他 
表示我们应从速有所行动,西进与否,概由我们依据军事实况自行决定。  

    林育英传达给我们的这个好消息,对我们有极大的鼓励作用。我们推测,斯大林赞成这 
个西进计划,因为他觉得避免与蒋冲突,实现联蒋抗日,应是当前急务。我们也觉得过去党 
内争执的裂痕,还需要时间来弥补。如果我们能实现西进计划,与陕北同志暂时保持相当距 
离,无形中就是让时间来冲淡彼此间的隔阂。因此,我们便积极准备西进计划的进行。  

    陕北同志推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之处,所找到的对象,不是蒋介石,而是张学良。 
因此,中共的政策也就随着这一事实而有所变化。换句话说,原来的“联蒋抗日”政策,便 
成了“联张反蒋抗日政策”。  

    当时我们在西康,目光所在主要自然是西南方面的实力派。我们曾多方设法,经过康定, 
向四川和云南一带的军人活动,要求他们一致抗日,共御外侮。但我们的努力,不是落空, 
便是毫无反应。反之,陕北方面,却找着了一个军事巨头张学良。这种事态的发展,使我自 
己在党内的地位开始转居劣势。  

    一九三六年一月间陕北同志们来电,报告他们在上年底与张学良部作战,曾俘获张部团 
长万毅,他们待之如上宾,并根据新政策,向他痛陈联合抗日的重要。最后他被感动了,誓 
言回到西安,恳求张少帅停止剿共,一致对日,如今万毅已被释回西安去了,希望能有结果。  

    奇迹果然出现了。万毅的活动打破了他们各方奔走迄无头绪的沉闷局面。过了一些时候, 
陕北来电,谓已接到万毅的信,说明张学良经他的苦谏,已答允考虑停止剿共,要求陕北从 
速派人到西安去与张学良接洽。现陕北代表④已秘密前往了。  

    我们复电赞成这种做法,但也指出应设法多方联络,对张学良左右的不少复杂分子如亲 
日派等,应特别警惕。我们并重复向他们提供了我们以往与杨虎城有过的关系、居间拉拢的 
人名、以及其可靠程度等等的情报。陕北后来几次来电,都说明与张学良接洽的情形。他们 
主要指出,张学良确有进步,真诚抗日,张的部下分新旧两派,旧派保守,不愿抗日,其中 
甚至有人与日本勾结;新派(万毅即其中之一)对抗日极具热忱。张与日本有杀父之仇,又 
受蒋压迫,现在完全信任新派,很希望能摆脱蒋的控制。他对与中共联络的事,非常恐惧, 
深恐走露秘密,凡此,足见他本人可以信任。  

    陕北同志主张以张学良为唯一的联络对象,与其他军人的事都可由他去进行。这样比较 
稳妥,也可消除张的疑虑。他们来电曾举例说明张学良曾问我方代表,是否与杨虎城有联络, 
我方代表表示他为唯一的对手,与杨虎城并无联络。郑学良听了大为高兴,并表示他一切都 
有办法,即对四川军人他也有联络,要求我们不要直接接头。这个电报的用意,自然是要我 
们不必再向四川军人活动,因此,对杨虎城已有过的或将有的联络,也要暂时瞒着张而进行。  

    陕北与张学良的关系,日益密切。据陕北电告,张学良的计划是以西北为根据,与蒋介 
石对抗,他认为“联蒋抗日”不可能,只有形成西北单独抗日的局面,“反蒋抗日”才有前途。 
他最重视我们能拉拢他与苏联的关系,以期获得苏联的实际援助。他不重视红军的力量,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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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在“反蒋抗日”中起不了大作用。他要求现在川康地区的红军,迅速开到西北来,不要再 
与四川军人纠缠。  

    一九三六年五月间,陕北同志与张学良的联盟秘密建立起来了。陕北电告决与张学良共 
建西北反日局面(即指西北抗日联合政府),并指出张有英雄主义色彩,主张抗日反蒋并重, 
企图成为抗日的唯一领袖。陕北的同志们认为这种野心大可予以利用,如果西北抗日局面有 
所成就,莫斯科也将会赞同,而且,目前中共处境困难,已无可选择,只有走这条路。  

    我们觉得这种政策带有投机色彩,是否有胜利的前途也很难说,但只要有益于红军的生 
存与发展,也不妨试试。于是便复电表示赞成,但指出西北抗日局面,须有一个明确的纲领, 
应包括中共主张在内;其次应将西北抗日局面看作只是发动抗日的力量,尽可能避免大规模 
的内战。此外,我们还应注意增强自己的实力,并打通新疆的道路。这样,可以使我们立于 
不败之地。陕北旋亦复电表示接纳我们这些意见。这就是“联张反蒋抗日”的最初经过。  

    一九三六年六月间,贺龙的二方面军和肖克的第六军,与我们在西康地区会师了。他们 
是大江以南的一支孤军,与我们和陕北方面,早已失去联络。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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