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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绝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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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谴责世人把男女关系限于很窄范围内,男女之间似乎除去“爱”或“欲”
  之外就没有别的了。但冷酷无情的现实确实如此,男女之间除去不合适原因,如果不是为爱为欲,他们还能够有什么花样?只不过在任何时代任何地方,却总有些特立独行的男女不被“爱”欲”围限。他们看见并欣赏世间的“真善美”,认为爱与欲只是人性低级形式表现,既非最重要亦不能包括一切。
  雪婷的眼泪很纯洁,全无世俗爱欲。徐小茜心中亦充满感动之情,她想:世人究竟追求什么?名与利?但值得么?
  徐良迟开三步,用冷峻声音道:
  “林兄速速离开,以免坏了咱们两代的感情。”
  林火土深深躬身,道:
  “是,徐兄消保重。”
  “但愿有一天在台北剑潭,咱们好好醉一场。”接着他向楼上两个丽人抱拳行礼,态度严肃极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徐小茜雪婷也好,徐良也好,总之都不要他淌浑水。林火土咬紧牙关,满胸说不尽描不出的情绪,突然转身大步出去。
  过了一会,徐小茜道:
  “徐良,你想找冷见愁么?”
  徐良英俊的面上泛起豪气,大声道:
  “对,我找冷见愁。”
  徐小茜道:
  “你以为这一位是冷见愁?”
  徐良道:
  “我未见遭冷见愁,不知是不是他?但他调戏本府婢女,罪不可恕。”
  徐小茜笑一声,道:
  “我们打个赌,他没有调戏任何女子。如果你赢,我帮你擒下他。但如果他赢了,罚你喝酒。喝辨方休。”
  徐良的结局当然不省人事,任何人面对如此美丽的两个女郎,早就醉了一半。
  徐小茜从他口里得到不少资料。例如此屋虽是陈家产业,但严星雨已使用三年之久。徐良和飘然离去的林火土俱是客人。徐良的父亲‘湖光万顷’徐无理派徐良与林火土访寻故人‘清风烈火,一剑天涩’林震东(即林火士之父),因为林震东离台三年杏元音讯等等。
  徐小茜用一条坚韧肉色细丝绑住徐良足踝,细丝深嵌入内,竟然瞧不出来。徐小茜又用小刀在徐良膝盖“鹤顶“犊鼻”两穴各划一个十字,外头血淋淋。
  雪婷起初一副很懂事莫测高深的样子,但终于装不下去,问道:
  “这是干么?”
  徐小茜道:
  “徐良的父亲是‘湖光万顷’徐无理,太湖本来有水陆七个家派,但现在一家都没有。你知道为什么?”
  雪婷道:
  “莫非徐无理赶尽杀绝?”
  徐小茜点头道:
  “他并非不容别人立足,而是他这个人天生不讲理,经常跟人家发生种种莫名其妙的冲突,但又无人能赢得了他手中之刀,时日一久就没有任何家派能够厚脸皮待下去。”
  既然徐良父亲如此不讲理,可见得徐良即使很有理由,亦可能被徐无理重责。
  雪婷道:
  “原来你帮徐良的忙,要不然他回去臀部开花是免不了的。”
  徐小茜道:
  “不,我是为我们着想,徐无理二十年前已列为天下十二名刀之一。他有一招刀法打遍天下无人能够抵挡,你我碰上他也是凶多吉少。”
  雪婷丝毫不被“天下十二名刀”威名所慑,忿然遭:
  “他那一招叫甚么名堂?我很想见识见识。”
  徐小茜道:
  “那一招叫做‘肝肚相照’,很好听,但败于这一招之下的人由咽喉直到脐孔破开一道大而深的裂口,肝和胆都掉出来看得见,所以叫做“肝胆相照”。
  雪婷忽然怔住。她修习过上乘武功,当然知道高手对阵伤亡并不足奇,但一刀就把对方副开肚腹却是极难极难办到。出此可知徐无理这招‘肝胆相照’必有难以形容的威力。他能列入“十二名刀”亦决非侥幸。
  徐小茜又道:
  “徐良即是他的儿子,俗语道虎毒不食儿,正利用徐良边使他讲理。”
  五日之后徐小茜雪婷弃舟登陆。
  徐小茜遥指前丽的城池,道:
  “那是安庆,冷见愁第一次出现人间就是城北的相命馆,那一次我灵犀五点金拿了严星雨一万两纹银,接下保护瞎神仙(烛影摇红秦聪)的差使。却想不到和拼命三郎四方天狼一齐遇见冷见愁。
  冷见愁蓬首垢面污秽非常,但他手中的包袱宝光杀气兼而有之,而且瞧得出是一刀一剑。我们更惊奇的是他走入瞎神仙命相馆。”
  雪婷听得津津有味,当她听完那一夜整个经历之后,更是兴高彩烈十分满意。
  但忽然而色变得很坏,忿然道:
  “我很嫉妒你,为什么我不在你先碰上冷见愁。”
  徐小茜道:
  “不要嫉妒我,阎晓雅是他最后碰见的,但他最怕她逃得最快最远。”
  雪婷道:
  “阎晓雅己离开夕照庵,连四曾为她第二次拔刀,断了朱七右掌。但连四仍然住在我家,这家伙面皮厚得很。”
  徐小茜道:
  “他在等候一个人。”
  雪婷道:
  “我知道,他等候严星雨。”
  徐小茜为之愣住,过一会儿才道:
  “你怎么知道?”
  雪婷道:
  “宋妈妈这样说,冷见愁也认为很对。”
  徐小茜凝想片刻,才长长叹口气,道:
  “既然英雄所见略同,严星雨也一定知道。”
  雪婷道:
  “知道又如何?”
  徐小茜道:
  “如果严星雨去找连四,他们的结果非出手相拼不可,你看谁赢?”
  雪婷道:
  “可借不是冷见愁!”
  徐小茜道:
  “冷见愁一定赢得严星雨?”
  雪婷道:
  “不是这个意思,冷见愁是魔鬼不是人,所以如果他不能赢也能逃,但连四却是个傻瓜。”
  已经将近申末。太阳斜挂天边,有风,不太热。她们顺着宽阔平整的泥土大路行去,舒松筋骨倒也惬意。
  路上明明古无人迹。但她们再走了六七步,忽然发现一个人拦住去路。此人须发皆白,满面忧色,道:
  “年轻而又深亮的两位站娘,别往前走,回头是岸。”
  徐小茜轻按住面上黑纱,道:
  “她漂亮是有目共睹。但我的面孔你没有看见,怎知道我是美丽是丑?”
  老人道:
  “如果冷见愁见到不漂亮的女孩子也要逃走的话,他这一辈子别想坐下来休息了。”
  徐小茜、雪婷为之面面相觑,“冷见愁’之名使她们心潮激荡翻腾。
  雪婷厉声道:
  “你是谁?”
  老人道:
  “我是小郑啊,现在是老郑了。”
  徐小茜道:
  “老郑,你何以在此地现身拦路?何以提起冷见愁之名?”
  老郑苍老的声音使人以为他快要灯尽油枯结束生命。他道:
  “冷见愁要我查一个人行踪,这个人现在就附近。你们如果碰上他,大有不便。”
  雪婷怒声道:
  “别装模作样,那个人是谁?”
  老郑道:
  “唉,你们应该猜到,当然是“烟雨江南”严星雨。”
  两女又一时愣住,“烟雨江南”严星雨,这个迷一样的人物,为何前来此地?
  是为了她们抑是为了“瞎神仙”烛影摇红秦聪?
  老郑又道:
  “还有一个人你们碰上了大大不便,太湖‘湖光万顷”徐无理也赶到了。”
  徐小茜道:
  “承蒙老丈赐告一切,只不知我们该往何处才对?”
  雪婷叫道:
  “别信他,他鬼扯,严星雨又怎么样?徐无理又怎么样?”
  老郑忽然一矮身滚人路边草丛,生似一支很小的昆虫突然隐没。
  这一手使雪婷叫声中断,好象被人想然扼住咽喉。她从来未见过人类的动作甚至身形,能突然间变成昆虫一样。还未眨眼已经不见了。老郑难道是“虫精”?
  徐小茜举目遥望,轻轻道:
  “有人,但远得很,老郑居然能发现躲闪,真了不起。”
  其实何止前面,来路也有人,而且来得很快。一转眼间沙沙步声已传入耳中。
  雪婷凝神一听,道:
  “有三个人,我们躲呢还是不躲?”
  徐小茜笑一下,道:
  “躲一次躲不了两次,看看是什么人也好。”
  转眼间三人大步走近。都是男人,也都带着兵器。行色匆匆,乍见两个美女在路边,无不愕然止步。
  三人年纪不大,绝对都不超过三十。有一个甚至只有二十左右,青春活力充沛。
  但他的装束举止显示他投身某种行业,匆匆而来为的是谁?
  一个穿宝蓝绸缎长衣的男人首先道:
  “姑娘们,这是什么所在?你们何以跑到此地?”他声音沉实,立率中仍有点礼貌。
  其实三个人的目光忙碌得很,因为雪婷的明艳使人不忍离开眼光,但徐小茜窈窕欣长的身材及黑纱遮没的面庞亦极有神秘感和吸引力。
  徐小茜道:
  “三位先生请吧,我们女人家躲到此处讲话,当然不想人家知道。”
  雪婷跺脚大声道:
  “走,问什么?我们不能讲悄悄话吗?”
  另一个甘余岁的男人笑道:
  “好,好,我们走,我们原不该多嘴问的”
  任何男人在美貌得令人心软的女孩子面前,都会特别慷慨容忍。这也是男人世界中心照不宣的规矩,彼此谁也不会取笑谁。
  故此其余两人也笑了,同意并且迈开脚步急急奔去。
  但他们走出十余丈,便又停止,因为路当中有个老人家连连躬身行礼。宝蓝绸衫男子道:
  “你是谁?什么事?”
  老人家道:
  “小人徐贵,来自太湖。请问三位壮士可曾见到两位美丽的姑娘?”
  最年轻只有二十岁的少年按剑踏前两步,厉声道:
  “没瞧见,滚开。”
  老人家徐贵道:
  “如果三位壮士没有瞧见,务必回头走开,这边万万走不得。”
  在三人忿怒哼哈声中,徐贵忙忙解释道:
  “因为敝上就在后面不远处守候那两位姑娘,任何人走过不免引起敝上怀疑。
  如果言语上一冲突,眼看又是一场流血惨祸。”
  宝蓝绸衫男子道:
  “贵上是谁?”
  但另外那廿余岁的年轻人冷笑道:
  “管她是谁,若敢无礼拦路,便取他狗命。”
  更年轻的少年叫声“好”,道:
  “对!谁敢阻拦光吃我常青两剑。”原来他背负一剑,左手握一剑。
  老人家徐贵不但不龙钟而且矫健得很,闪开一旁的身法相当迅快,说道:
  “小人万万不敢拦阻,请,请。”
  常青意气风发带头奔去转过一个长满树木小山丘,忽见一个灰衣六旬老者在大路中心,居然四平八稳坐在一把交椅卜。
  交椅后有个粗壮汉子双手抱着一口长刀。刀鞘很古董全不起眼,但看来沉甸甸很有斤两。
  那老者面阔额高,双眉横直浓黑,口大鼻扁。整个样子一瞧而知是个执拗横蛮脾性之人。
  他两眼一瞪精光闪闪,粗声道:
  “老夫徐无理,小子们报上名来。”
  常青态度比他更横,大刺刺地道:
  “老子常青。”他指住宝蓝绸衫汉子道:
  “他是老大霍昭,那是二哥秦龙。”
  徐无理道:
  “你们有外号没有?”
  常青道:
  “没有,没有取外号的必要。”
  徐无理阔横面上居然泛起笑意,道:
  “小孩子好没见识。外号有很多用意,可以让人知道你的性格职业擅长的武功等等。你们踏入江湖多久了?”
  这次是老大霍昭回答,道:
  “说久不久,二年有多三年不到。”
  老二秦龙接口道:
  “我们也商量过外号之事,但如果还未做过一件轰轰烈烈的事”
  徐无理不悦的声音把秦龙的话打断。徐无理道:
  “胡说八道,只怕没本事,没胆识,那怕找不到轰轰烈烈的事情?你们二三年都闯不出名声,全是混蛋蠢才。”
  老二秦龙老二常青全都气得怒叱,但老大霍昭“哈哈”大笑声压住他们。也使他们醒悟而山忿怒变目沉着。假如对方是身怀绝技的高手,则大敌当前岂可冲动忿怒?
  徐无理反而赞许点头道:
  “这才象话,老夫姑且念你们年轻识浅,叩个头就饶了你们。”
  霍昭道:
  “本人专练判官笔。我二弟用惯一对护手短钩。三弟学剑。”
  徐无理道:
  “我不是瞎子,早瞧见了!”忽然微怔寻思。说到“瞎子”突然记起“烛彤摄红”秦聪,十年前秦聪亦是天下十二名刀之一,声名之显赫更在“湖光万顷”徐无理之上(这是因为徐无理不行走江湖,二十年来都是隐居大湖)。秦聪本来亦不是瞎子,但后来却“变成”瞎子。
  “天下十二名刀”并不是天下无敌,并非绝不失败的。徐无理忽感伤凛,站起身。外表旧的长刀已在他手中,交椅也被壮汉搬走。
  霍如道:
  “老丈用此刀赐教几手么?”
  徐无理道:
  “老大今年六十岁,此刀跟随老夫已超过四十年。”
  霍昭道:
  “老丈二十年会过‘刀王’蒲公望没有?”
  徐无理点头道:
  “没有,老夫一直侍奉先师,先师辞谢世间才踏入江湖,到如今算来只有二十七年。”
  霍昭道:
  “令师想必也是刀法大家,他会过蒲公望的天绝刀没有?”
  徐无理摇头道:
  “没有。”
  秦龙常青一齐嘲声嘻笑,道:
  “谁敢去碰刀王蒲公望?别提了”
  徐无理居然不怒反笑,道:
  “哈,小伙子有点见识。老夫后来也不时想到这个问题,四十五年前,我才十五岁,投入先师门下学刀,那时先师因中风瘫了一脚。后来虽是复原,行动却不免仍有影响。但先师在有生之年时时拂刀摇望长空。他究竟想什么?是不是不敢找刀王蒲公望,所以用身体不便的理由对自己对外人都可以交待?”
  秦龙和常青都愣住,这话从六十岁老人口中说出真是万万想不列。常青问道:
  “老丈尊师是谁?我希望听过他的大名。”
  徐无理道:
  “老夫的名头你们都不知道,更休提几十年前的人物。”
  秦龙大声道:
  “刀王蒲公望的天绝刀传给冷见愁,我们正要找他。”
  徐无理双睛一翻露出白眼,冷笑道:
  “胡闹,凭你们三个?回家,不可逞能。除非你们过得老夫这一关。”
  霍昭迅即接口道:
  “老丈的刀是十么刀?擅长的是个什么路子?”
  徐无理道:
  “此刀名为‘砍山断水’。厚度重量都超过常刀两倍。锋快更超过普通刀许多倍。说到我的刀法门路,两个字可以包括,‘凶’‘霸’是也。”
  霍昭道:
  “多谢指教。”
  徐无理道:
  “你使判官笔,你姓霍,只不知黄山霍无亮是你的什么人?”
  霍昭道:
  “是先伯父。”
  徐无理“哦”一声,道:
  “霍元亮死了?怎样死法?”
  霍昭一怔,人死了还问怎样死法?什么意思?常青大怒喝道:
  “不用拉关系,我们的事与别人无关。”
  徐无理道:
  “霍元亮可能病死老死,象平常凡夫俗子死得全无出息。但也可能战死,就算技不如人也死得象个大丈夫。”
  霍昭道:
  “已经逝去十年,我不知死因。”
  徐无理屈指计算,嘴中一二三四的谁也不知道他在计算什么。常青怒喝道:
  “老匹夫,要动手就动手,罗嗦什么?”
  徐无理深深叹门气。
  “十年,唉,十年。一定是血剑会的杰作。”
  他一抬头目光如电,凝住常青,道:
  “你使正反剑(不算是双剑),你姓常,铜陵姚氏常氏不分家,你是常氏子弟?”
  常青吃一惊,不觉退了半步,道:
  “你你知道?”
  徐无理仰天冷笑一声,又道:
  “武林中凡是使用双钩长的源出充州。短的只有的家,一在北方临沂,一在甫方祈门,秦龙,你可是祈门人氏?”
  秦龙大有目瞠口呆的样子,道:
  “是的。”其实连他本人也不知道已经回答了。”
  徐无理道:
  “你们三人仍是江湖人氏,江湖经验不嫩不老,使我想起一种行业‘护院’,你们两三年来给那一家护院看门口?”
  霍昭道:
  “老丈不愧是老江湖,我们兄弟三人镖行混过一阵,最近一年是在金陵朱家负安全责任。但事实上我们不象一般护院武师,主人家极敬重我们,老丈相信么?”
  徐无理哼一声,道:
  “好一点点而已。闲话少说,你们那一个先来挡我三刀?一齐上也可以。”
  秦龙刷一声跃出,道:
  “我来,三十刀也一样。”
  徐无理道:
  “三刀,说过三刀就只用三刀。”
  空然间刀身反映阳光,光芒耀目,使人睁不开眼睛,那古旧的刀销竟不知何时及如何掉落地上。在徐无理手中,刀已出鞘,人也忽然挺身长高了许多。
  森厉杀气奇寒刺骨,四下弥漫,以至霍昭常青都不觉打个寒噤。
  霍昭大叫一声,银光倏闪恢没,原来他手中那对精钢判官笔深深插入泥土中。
  霍昭叫道:
  “老二,老二,快丢掉双钩”
  常青忿忿大叫道:
  “老大,你”但他忽然看见霍昭热泪盈眸,声音登时噎回肚内。霍昭本是铮铮不怕死的好汉子,他为何涌出热泪?为何命老二丢弃兵器?钢铁似的汉子难道怕死?胆怯?不,他必有极有力、极特殊的理由
  因此常青大步挡在徐无理秦龙之间,左手一甩,剑鞘飞出十七八尺,现出一支精光闪闪剑在右手中。
  常青面孔表情极为严肃冷静,五六十岁的人也未必有此修养。他道:
  “徐老丈,且让在下接你三刀。”
  霍昭道:
  “老三,今日须得瞧大哥面上,一定不可动手。”
  常青立刻收回剑势,道:
  “小弟道命。”
  霍昭又道:
  “徐老丈想不想知道在下不愿出手之故?”
  徐无理摇头道:
  “不必。老夫如果定要出手,你任何理由也休想躲过。”他的长刀这时才垂近面门,霜刃精光映得他须发皆碧。
  “砍山断水”果然是罕见好刀,握刀的手不但坚稳有力,还使人感到那刀简立“生长”在他手中。
  徐无理眼神锐利横蛮,越过刀锋望往常青,说道:
  “你剑法不错,可惜老夫不想出手。对付你不是三刀而是一招。”
  常青微微一笑但眼中却现出冷酷可怕的杀机。说道:
  “大哥二哥,你们亲耳听到的。”
  霍昭叹口气,道:
  “我们十几年辛辛苦苦练武,如果连人家一招都接不住,也就该死得很了。”
  秦龙道:
  “武功中虽有很多一招就决胜负的手法。但老大说得好,一招都接不住还练什么武?”
  徐无理斜睨他们,并不解释。
  霍昭秦龙都捡起兵刃,霍昭问道:
  “徐老丈,如果我们三人一齐上,你用几招?”
  徐无理厉声道:
  “一招。”
  常青仰天冷笑道:
  “你这一招太厉害太高明了,叫什么名堂?我常青非接这一招不可!”
  不远处树丛后转出人影,娇滴滴的声音也同时传到:“徐老丈这一招叫做‘肝胆相照’,你们听清楚没有?”
  说话的自然是徐小茜,她那种温柔美丽之态真能使人迷醉。但后来出现的雪婷却艳光眩门,令人不可迫视。
  徐小茜又道:
  “常青,徐老对你说只用一招,其实抬举你而你却不知道。”
  徐无理这时才惊诧地望着她。
  徐小茜道:
  “这一招‘肝胆相照’非同小可。不是常青你的肝胆五脏都跑出来照照太阳,就是他的性命送掉。你们纵然缠战千招,但最后他还是这一招决定胜负。所以他干脆只用这一招了。”
  大路上树木边到处都是一片寂静,但徐小茜的声音却在每个人心口中回响不绝。
  然后由常青声音打破寂静,他口气极至坚决,显然绝无转回余地。“我仍然要接他这一招。”
  霍昭仰天大笑,道:
  “我们接他一招。”
  斜阳下兵刃寒光精芒闪闪耀目,三个年轻人品字形包围徐无理,但所有的人都凝立如石像。
  即使是外行人亦瞧得出严重性,知道血溅七步尸横就地的结局绝难避免。
  徐无理身躯华直,森冷沉稳有如已经在风霜雨雪中站立几个世纪的石人,他的刀深深藏在怀中,似是等待结蕴的力量爆发,当然爆发时必是石破天惊无人无物可以抵挡。
  徐小茜深深叹息一声,道:
  “这种局面实在太可悲了,雪婷,我很想知道如果冷见愁在此,他肯不肯硬接徐老丈这一招‘肝胆相照’?”
  人人都很感兴趣等候雪婷的回答,“冷见愁”这个名字有如魔咒具有神秘力量。
  雪停道:
  “我亲历亲现冷见愁一次出手。黑夜中十二位江南名家高手每人高举一支火炬,这十二位江南中有‘水乡左金刀”莫逢时,有“形影鞭”耿正等等。火炬照亮圈中二个人,一个是冷见愁。”
  没有人敢弄出一点声响,没有人不想知道火炬圈中除了冷见愁之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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