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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绝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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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有道理。”
  冷见愁道:
  “说不定我是血剑会的老大。而我特地来查察你知道多少秘密。我敢肯定如果你知道一切秘密,你会告诉我。因为我与众不同,对不对?”
  姚本善忽然沁出冷汗,这眉毛都湿透,应道:
  “对。”
  冷见愁道:
  “你看我象老大么?”
  姚本善盯视他出头到脚再看两遍。其实一早已仔细瞧过观察过,再看不会有新发现,不看亦不会遗忘任何一点。
  忽然他以坚决声音道:
  “你有遗世独立但高华闲适的气度。又有坚忍孤诣象苦行僧的味道。因此你可以是最伟大的杀手,却不是以杀人赚钱的杀手。”
  冷见愁笑一下,道:
  “那么我不会是你们老大了?”
  姚本善毫不迟疑,道:
  “你不是。”
  冷见愁道:
  “对,我不是!”
  两人沉默一会,冷见愁又道:
  “你已扳回一阵,我们算是扯平,底下呢?”
  原来他们在言谈中已经交手,如果其后姚本善不能坚决辩认冷见愁是否血剑会老大,他在精神及智慧上便彻底输败。
  冷见愁随手于兵器架拿起一口长刀,叹口气道:
  “可惜不是天绝刀。”
  姚本善立刻大地步出厅,一忽儿就回来,执着一口长刀。
  那刀形古朴,刀鞘泛闪银光,还镶有宝石翡翠等,俱是极之名贵罕有的珍宝。
  但整口刀看来仍然饶有‘古朴’之意。
  冷见愁接过那口刀,拍拍刀鞘,道:
  “久违了。人生便是如此,得得失失,谁知道呢?”
  姚本善道:
  “冷见愁,务请全力赐教。姚某人忽然醒悟,如果今日不能见识你生平绝艺,活下去全无意义。”
  冷见愁道:
  “你放心,对任何人我都敢偶尔大意一下。但对你‘飞仙剑侣’正反剑扫荡天下群魔,求败不能。我冷见愁算什么东西,岂敢不全力以赴?”
  姚本善悠然神住,道:
  “求败不能。啊,好一个求败不能。冷见愁,你如何想出这等形容词?据说敝先祖神仙剑侣携手游天下,数十年间简直是‘求败不能’,我今日只有一点遗憾。”
  冷见愁道:
  “你有遗憾?”
  姚本善道:
  “遗憾的是与你竟是敌而非友。”
  冷见愁叹口气,道:
  “我老早已经遗憾这件事。对了,姚兄,你可知道天绝刀刀刃两面铭刻的句子?”
  姚本善道:
  “当然知道,一边铭着‘一刀在手’,另一边是‘快意恩仇’。”
  冷见愁道:
  “今日此刀定当快意恩仇,你小心了。‘烟雨江南’严星雨可能很忌惮你的正反剑,但我不是严星雨。”
  练武厅(好宽敞高大的地方)内灰漠漠有点阴暗。
  他们讲不少话费了不少时间,他们互相吸取对方说话中的经验和智慧,有如贪婪的蚂蚁吸血水不厌。
  弥勒佛似的庞福突然间走进来,道:
  “两位既然尚未动手,请注意现在什么时间?”
  姚本善道:
  “申未左右,怎么了?”
  冷见愁道:
  “殷海走了?”
  庞福道:
  “是,他悄然离去。我万万想不到他还能活转过来。”
  冷见愁道:
  “我根本没有对他怎样。只不过在他四周布下种种强力解毒药物。他一身剧毒才受不了。换了别人,一点事都没有。”
  他停一下又道:
  “股海在日后必然先找我,赢了我之后才轮到你,庞庄主,你最好祈求神佛保佑我长命百岁。”
  庞福道:
  “冷见愁,我们虽然是敌而非友,但我不止佩服你简直崇拜你。我庞福能活几天还不晓得,却有一个心愿,只要和你冷见愁喝一次酒,死亦瞑目。”
  他打个哈哈,又道:
  “死算得什么?”
  姚本善冷冷道:
  “你只请冷见愁喝酒?”
  庞福道:
  “当然连你也请。姚七当家,你知不知道十三位血剑会当家之中,你算是最有人情味的?”
  冷见愁道:
  “其他的人岂不是比魔鬼还可怕?”
  庞福道:
  “也不见得,被你击败扭断三根手指的‘毒龙一现’胡不凡,是血剑会的巡查使者,直接向会主大哥负责。他跟谁都谈得来,为人和蔼可亲。但他比魔鬼还可怕。”
  姚本善道:
  “如果我告诉你胡不凡根本听我命令行事,你信不信?”
  庞福道;
  “真的?”
  冷见愁道:
  “似乎很多惊人消息都值得干一杯,庞庄主,弄一桌酒菜要多少时间?”
  庞福吃一惊,道:
  “你们真的能一齐吃喝?”
  冷见愁道:
  “有什么希罕?吃喝之后要讲排命娶离别都无分别。”
  姚本善道:
  “这句话我不敢说出来而已。”
  庞福仰天打个哈哈,但忽又长长连叹数吉,道:
  “老了,之了。唉,我居然为一点小事而感动不已。我的心一面流泪一面流血。
  只有老人才会如此软弱。”
  冷见愁道:
  “你肯在我们面前讲出真话,更值得喝一杯。”
  酒席费时甚短。不过菜肴却普通粗糙。酒也只是上酒乡下人自已酿的。
  他们连干三大杯,吃一点菜。然后庞招首先道:
  “粗菜劣洒不成敬意。两位只怕不惯。”
  “木鱼”姚本善道:
  “我无所谓。”
  冷见愁道:
  “你平日也吃这种菜喝这种酒?”
  庞福道:
  “是。”
  冷见愁道:
  “如此可见得你真心款持之情。庞庄主,干一杯!”
  觥斛交错,三人已不知喝了多少杯。
  姚本善舌头已经大了,话都讲不清楚。
  庞福却依然象一尊“弥勒佛”,胖大的肚子和蔼笑容好象能包容天下众生的苦恼和悲哀不幸。
  冷见愁越喝得多,面上迷雾越浓。他象遗世独立之人,冷眼看着世间。却永远不让自己投进去。
  但他忽然发现一个道理,永远保持清醒的人,注定劳碌辛苦。
  因为这一夜冷见愁跟姚本善同睡一房。姚本善时时酣睡,冷见愁却盘膝打坐到天亮。虽然冷见愁老早就习惯辛苦坚危的生活,打坐七日七夜都不在乎。但要比起姚本善,显然就很不幸了。
  姚本善末醉之前说过,如果有冷见愁在旁边还不趁机醉一场的话,只怕永远都没有“醉”的机会了。
  这话以前有人说过,冷见愁记得很清楚。是小郑。
  别人都很信任他,连性命都可以托付。可是冷见愁自己呢?
  曙色把窗纸染成灰白,房内依然黯黑温暖。冷见愁走出院子迎着晓风,深深吸口气。清冰新鲜空气从鼻子选人丹田,令人精神大振。墙脚一只石竹好些花蕾张开花瓣,饱满清新,迎接新的一天来临。
  但冷见愁等待什么?刀?剑?血?死亡?
  场景忽然回到练武厅内。
  姚本善,背上一支长剑腰间一支长剑,象冰雪堆砌,全身散发出惨冻寒冷。
  对面不到五步有一个,就是冷见愁。
  这一刻终会来临,就象黑夜过后必是白天。酒醉过后必会酒醒。
  冷见愁注视手中“天绝刀”,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他自知先用此刀极为不智。如果为了取胜目的,天绝刀与别的刀并无不同。但他曾公开宣布过,天绝刀从前在刀王蒲公望手中是出鞘杀人取命永不空回。但在“冷见愁老爷”手中要更上一层楼,只斩下一支手指。
  境界越高越困难,危险加倍增加。这就是冷见愁自知“不智”理由。
  但“危险”却是命运表现方式之一。冷见愁既然抗挣命运要超越它,焉能逃避危险?但上述的理由是否冷见愁给自己出难题的全部原因呢?
  其实冷见愁可以用暗器轻功;特异成就的内功以及毫无限制的杀着。要杀死姚本善一定办到。但只限于斩断一支手指,就是武学上一大难了。
  难题的真正意义就是“死亡之险”。
  冷见愁扔掉刀鞘,然后就那样子凝立如石象,没有特别架式,亦没有疏懈大意。
  反正他就是那样子站着。
  奇怪的是他的冷漠程度似乎更甚于“木鱼”姚本善。
  两人只对峙片刻,姚本善己模出冷见愁更多特异之处。他发现冷见愁一方面既有如万战声石甚至山岳河川,从有宇宙以来就存在于世上,永不可摇撼改变。另一方面又朦胧飘渺,宛如虚无中的精灵。
  一个人怎能同时兼具“有”无”两种特质?
  姚本善一生出剑无数次,不论对付真正敌人或是假想敌。出剑绝未曾迟疑惶惑过。
  现在却第一次感到迟疑惶惑,如果一定要他出剑先攻,攻向何处施展何式才绝对不错?
  说话回来要他固守不动,又应该用何招式才守得绝对不失?守到几时?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人间任何变化价位都不能改变它的步调。
  时间永远最分平。举世无变绝代美人,功勋彪炳战无不胜名将,吟风弄月诗人骚客,最平凡数量最多的民众。在“时间”之前人人平等。
  姚本善右手正剑早已出鞘;剑刃一直闪动血红惊悸光芒。忽然血红褪色,有如鲜血在空气中凝结慢慢变为紫黑,失去活动跳跃鲜明色泽。
  相反的“天绝刀”古朴稍厚的刀身精光越盛越强烈。仿佛生命渐趋成长成熟,青春光辉焕发耀眼。
  冷见愁此刻要一刀斩下姚本善头,易如反掌。胜负之势已定,神仙也挽回不了。
  但冷见愁要斩断的是‘手指’而非‘头颅’。飞仙剑侣传下的正反剑极尽“阴阳”秘奥。能生化天地万物,亦毁灭万物。一阴一阳之谓“道”,剑道到此境界到高无上,本已无可击破无可取胜。而姚本善,眼力腕力臂力腰力亦俱致上乘。但是“精神”修养上仍有懈可击。
  最坚固的提防只要有一个缺口,便会崩溃做成无可挽回灾劫。
  姚本善有这个缺口,所以冷见愁取他性命易如反掌。
  但坚固的堤防硬要从不是缺口处开个缺口,问题便变得复杂危险无比。
  两人又对峙一阵,外表上全无变化。两个人都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眨。
  到这个阶段,庄主庞福忍不住冲入厅,大叫道:
  “罢手,两位暂且罢手。”
  冷见愁微微一笑,迟开两步。
  姚本善透口大气,忽然全身汗如雨下。连眼睫毛都聚满汗珠。
  只有冷见愁才退得出扣紧的对峙战局。如桌他不动,姚本善一辈子也不敢松驰。
  庞福眼中显出怒气,凝视着冷见愁,道:
  “你明明赢了,为何尚不出刀?”
  冷见愁道:
  “我等第二个机会。”
  庞福道:
  “什么机会?”
  冷见愁道:
  “本来快等到了。本来让事实告诉你真相最好,可惜你插手弄乱局面。”
  姚本善极用心想一下,道:
  “冷见愁你错了。
  冷见愁道:
  “可能是你错,而不是我错。”
  姚本善道:
  “我左手‘反剑’虽然越来越难权出。但就算这样发展下去,你等到我的确不能拔剑,我最多也不过断一支手,绝无生命之险。”
  他停一下,又道:
  “但如果你早点出手,我血溅五步非死不可。”
  庞福沉重长叹一声,道:
  “冷见愁,我果然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
  冷见愁道:
  “知道就好,不必再提。”
  姚本善道:
  “你们在说什么?”
  庞福道:
  “冷见愁用天绝刀,曾声明更上一层楼。不杀人只斩断一支手指,如果我知道其中极微妙区别。当然我不会瞎搅和。”
  姚本善怔一下,凝神眸思。当他寻思之时,谁也不惊忧他。因为他的样子一看便知正在思索一个极严重又“公平”地取绝的问题。
  终于他说道:
  “冷见愁,我想祈祷。”
  冷见愁当然不阻止防碍,庞福则显出一头雾水表情。
  姚本善走入房间,跪于窗前,双手合拿交叉十指,低头瞑目。“主啊,虽然路已行到尽头。但我仍然衷心感谢以往一切。主啊,求你赐我勇气赐我指示。因为另一条路漫长而艰辛崎岖”
  祈祷的词句清晰地传入两位武林高手的耳中。姚本善的彷徨疑惑和软弱一面,好象白纸黑字一样现在他们面前。
  每个人探心中的软弱,已注定的失败,将来未知之恐惧,谁能不例然动容?谁不了解?
  忽然,姚本善回到厅中,举起左手。
  鲜血淋淋,手掌上五指少了一支拇指,所以看来很刺眼,简直怵目惊心。
  天空阴云密布,大白天也灰暗模糊。连接两天大雨,不但四处河流涨满,同时每条路泥泞湿滑,难行得令人讨厌。
  孤独的足迹迤逦穿过寂寞的山谷荒野。
  小郑低头查看一下,道:
  “是冷见愁的足迹,如假包换。”
  小郑没有恢复原来面目,仍然是个老人家打扮。他易容之术甚精,没有人会觉得他不是“老头子”。
  据小郑自己说,扮做老头子有很多好处。年轻姑娘们绝不会对他猜忌防范,别的人对他也总是念着年纪一大把而容易原谅或忽视。
  跟阎晓雅徐小茜雪婷三个年轻美丽女孩一齐上路走江湖,的确不是赏心骋怀乐事。尤其你如果是年轻小伙子,绝对只有‘苦’而无‘乐’。
  三个美女任先其一,都能教每个男人流下馋涎。
  但三个凑在一起,任何男人都“头痛”。
  徐小茜最少话最温柔,但她不出声则已,一开口小郑就忙累个半死。
  雪婷没有事,平常很好。但若是忽然情绪波动或是受到小小刺激,她骂人的话以及无理的法子干奇百怪。幻想力最丰富之人,亦要为之膛目结舌自认远远不如。
  但最可怕的最头痛的还是阎晓雅。她一直不表示任何意见,不露出丝毫心事。
  她越是深藏不露,你就越为之烦恼头痛,你们说向东走,她跟着。你们忽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改向西行,她亦跟着。全无怨言,亦不评论。
  小郑和阎晓雅拾挡三年之久,当然对她脾性很了解。以往阎晓雅偶然会沉默并对任何事情都无意见。但只是偶而而且时间不长。决无此次坚决沉默下去的意思。
  她为何用浓浓的沉默包裹自己?是不是迤逦穿越荒山地那一行孤单的足迹?
  阳云沉暗天气使人感到永远是在昏幕中,纵然才不过正午,却不出想起“蜡烛”
  “洗澡热水”“丰富晚餐”等等。当然最要紧的是一张干净舒适宽大的床了。
  总算已路越最荒隙最难行的地区,崎呕荆棘湿泥泞泥等,暂时抛向脑后。
  连小郑也透一口大气,自言自语道:
  “有些地方简直连苍蝇都活不下去,但居然还住有人,真是奇怪之至。”
  那些小村庄他们当然不肯歇脚,而现在前面不远一个市镇居然略有规模,屋宇连绵,看起来起码有上千户人家。
  小郑又道:
  “那是安居镇,附近百余里内最大最繁荣的市镇,饭馆旅店等百肆俱全。衣帽鞋袜花粉都买得到,甚至有两家棺材铺。”
  每个外表都相当狼狈,鞋子湿透以及溅满泥土,连身上也有泥土。裤裙边勾破挂裂,头发蓬乱污秽。
  除了冷见愁这种奇怪的人,谁也不会选这条路。
  他们很不幸跟随这个奇怪的人,所以只好吃许多不必要的苦头。
  小郑自言自语道:
  “吃饭最愉快最惬意,几个香喷喷小菜,一大碗面条或热辣辣的白饭。做神仙也不外如此。”
  他这几天已习惯用这种奇特方式,征询大家意见。
  最麻烦别扭的是雪婷,专门抬杠生事。如果徐小茜小郑阎晓雅任何一个人出主意,她多数会推翻否决。
  所以徐小茜微微地笑,阎晓雅则不置可否。
  雪婷道:
  “我饿死了。”
  小郑道:
  “那就决定先吃饭。”
  雪婷道:
  “不对,先投店。”
  小郑怔一下道:
  “对,先投店。”
  雷婷道:
  “不对,先买点鞋袜衣物替换。”
  小郑苦笑道:
  “有道理,如果冷见愁居然还在此处,那就更理想了。”
  雪婷道:
  “我们本是一直暗中跟踪他。现下碰上他有何好处?”
  小郑道:
  “我也不知道。”接着又喃喃道:
  “叫冷见愁尝尝这种滋味,看他受得了受不了。”
  小郑喃喃自语,声音模糊不清,所以雪婷她根本不知他说什么。好在他喃喃自语惯了,故此雪婷也不追问。
  雪婷道:
  “我们等你。你先去查探过。客栈关好房间,我们才入镇。”
  其实每次打尖吃饭投宿等都是由小郑先安排妥当。
  小郑去后,雪婷道:
  “哼,痢哈姬当然要跑腿办事,还要勤快忍气”
  阎晓雅皱起眉头瞧她。
  雪婷瞪大双眼反盯她,眼中闪耀着狂野挑战光芒。
  徐小茜道:
  “小郑至少极擅长跟踪之术;如果没有他,只怕很难找到冷见愁踪迹。”
  阎晓雅首先移开目光,避免与雪婷对视。
  雪婷本想乘胜追击。但心中也真怕翻脸后小郑和阎晓雅离开而无人带路。再说平时有个小郑出气解闷,有人伺候一切,路上的确方便得多。所以终于收回挑战的目光。
  徐小茜道:
  “阎晓雅,其实你大可携带小郑离开我们。你何须迁就我们?你何须忍受着一切?”
  阎晓雅小嘴动一下,还未说话,雪婷已道:
  “我知道,他想我们三个一齐见到冷见愁,然后看看冷见愁的反应选择。”
  这个女孩心直口快说话没有忌惮。一下子把大家心中的猜疑和欲望全挑出来。
  徐小茜道:
  “我却杯疑,冷见愁在我心中,真有如此份量?”
  “有的!”她心中有个声音回答。冷见愁除了用锐利目光刺透黑纱,看过她全身每一处肌肤之外,此人还有说不出的魄力,使人根本不能忘记。
  阎晓雅深深叹息一声。她的想法是否和徐小茜一样?
  雪婷大声道:
  “冷见愁就是冷见愁,当然与别人有些不同之处。但你们都没有见过世面,碰到一个男人就神魂颠倒傻头傻脑。哼,冷见愁一定暗暗得意好笑。”
  所谓“世面”自然是指跟男人发生关系。
  阎晓雅疑惑地望着她。徐小茜解释道:
  “雪婷认识不少男人,曾有过较为密切的往来。”
  雪婷道:
  “何必说得如此文雅。我不喜欢藏头藏尾。干干脆脆说,我跟很多男人上过床,就这么回事。”
  阎晓雅大吃一惊,打破沉默,道:
  “真的?为什么要说出来?”
  雪婷道:
  “那些都是过眼云烟不值得重视。你为何重视?为了不被别人讲闲话?为了不被一般人观念排斥?为了伯男人不真心爱你?”
  阎晓雅一句话都答不出来。
  雪婷又道:
  “其实你和徐小茜老早不被世俗观念接受。漂漂亮亮的小娘们儿却杀人不眨眼,谁敢要?”
  小郑回来带路。他的敏锐观察力已发觉三女都怀有心事,都闷住一肚子气。因此他连多一句话都不说。
  镇内有一条长街,所有商店排列两边。街上行人来来往往,颇有繁盛热闹气象。
  街上行人大多数是乡下人,所以一些斯文的读书人,穿着考究的富家子弟,很容易辩识出来。当然她们更惹人注目,每间店铺都因为她们经过而暂停一切买卖交易。
  她们先选购鞋袜衣服,其实每个人都有小包袱带着替换衣眼,但都没有晒干。
  客栈不大却相当干净。掌柜店伙小厮所有的眼睛都睁得又圆又大。晓得他们干这行的见过不知多少人物,但这三个美女虽是垢面篷首身上很多泥迹,仍然能使他们瞧得发楞。
  因此当三女各自洗抹更衣时,掌柜的就撩拨小郑闲谈,想从小郑口中得知三女来历。
  等小郑也梳洗出来,不禁暗暗好笑。因为客栈前院的饭馆忽然生意奇佳坐满落人。其中大部分是本地人,个个整齐干净。有些正襟危坐似是商议正事。有些东张甘望,简直食不知味。有几个人浅斟低酌摇头摆脑谈诗论文,一望而知他们有“长饮”的决心。
  最当中一张方桌居然空着,显然留给小郑和三女使用。
  小郑当然不客气,跟掌柜要几个小菜,却有意挑剔一番。
  因此这一顿饭雪婷、徐小茜、阎晓雅都吃得很舒服。不但菜好饭热,连碗筷全是新的,甚是洁净。
  由昨天下午直到今天中午,劳累污垢以及复杂心情,使她们由肉体疲倦变成精神厌倦。
  正因如此,这顿饭特别好吃。“饿则易为食”这句话古谚永远不错。
  雪婷用纤美的白嫩两支手指捏裂竹筷,撕出一小截做牙签之用。她虽是很野,但剔牙齿时仍然会用右一支手遮挡张大的嘴巴,动作甚是优美。
  许多人显是瞧得久了,直到雪婷美丽却锐利的目光逐一瞪视,才吃惊地垂头或转开眼睛。
  雪婷不高兴地道:
  “小郑,你看见没有?”
  小郑道:
  “我看见了。”
  雪婷道:
  “一个人送一个耳光好不好?”
  小郑讶道:
  “你问我?我的话你从来听不进,为什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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