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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绝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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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地板站起身。瞧也不瞧三女一眼,迳自向门口行去。
  房门大开,外面虽是一片黑暗,却仍可测知无人把守。
  无嗔上人向门查看一阵,迈开大步伐却小心翼翼路出去。除了动作显出小心谨慎之外。他的招牌笑容也好象有点勉强。
  他的脚刚一伸门槛,房间灯光陡然一暗,阴风四起。所有的人包括无嗔上人在内都看见一个没有头的鬼魂,离地数尺飘飘荡荡挡住去路。
  左边另有一个舌头很长头发披垂的白衣鬼忽然出现。长长舌头一下子碰到无嗔上人肥胖面颊上。
  无嗔上人一个跟斗翻迟七八步。定睛看时灯光却已恢复明亮,门口空荡荡哪有鬼魂。
  他摸摸被鬼舔过的面颊,又拍拍光秃脑袋,道:
  “我的妈呀。那舌头好冰好冷。绝对不是假鬼”
  雪婷吓得身子一缩。如果是真鬼说是她害怕,连徐小茜阎晓雅亦心中打鼓浑身冒起鸡皮疙疙。
  无嗔上人定定神又道:
  “酒家平生作孽太多,佛祖菩萨一定不肯搭救。但这鬼究竟是真是假还没问题,酒家有个办法在此,立刻可以试出真假。”
  三女都不搭腔。无嗔上人又道:
  “你们三位姑娘抓个阄,看看该谁出马。酒家丢一个人出去气力还是有的。”
  三女都吓一跳,这种搜主意谁不会出?当然最好将这个肥大和尚丢出去试验。
  却无奈三女子脚都上铐锁,站起身可以,蹦蹦跳跳也可以。就是不能舒拳展腿。
  无嗔手摸脑袋向三女瞧来瞧去,又道:
  “你们的样子好象都很不乐意做这件事。这原是人情之常,谁乐意跟鬼打交道呢?但问题是我们凹个当小必须有一个人打头阵。酒家是出家人,这风头似乎出不得。”
  最可恶的是他嘻嘻笑声,还有手指指来指去,谁也不知最后手会指住哪一个?
  徐小茜首先开门,道:就算丢一个人出去试出有便又如何?你自己仍然困于此地。至于我们手足被铐已经断绝逃走之念,有鬼也好没有鬼也好,暂时与我们不相干。但你不同,你一出去就可恢复自由。”
  无嗔上人道:
  “我原以为你们都是哑巴不会讲话。你一定是徐小茜,因为你很会讲话。几乎使我乖乖自己冲出去。”
  徐小茜道:
  “你一定是三大寺林总住持无嗔上人。你何以来到此地?何以忽然由座上客变成阶下囚?”
  无嗔上人道:
  “别问东问西。隔墙既有眼睛又有耳朵。”
  无嗔上人道:
  “我不知道,反正有一双眼睛老是盯住我们,讨厌得很。”
  阎晓雅忽然道:
  “我愿打头阵。但如果逃得出去,你肯不肯帮我们弄掉这些铐锁?”
  无嗔上人笑道:
  “容易之到。我花过两年时间专学这门玩艺。要打开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谁也不当他说的真话。这雪婷也认为他胡说八道。否则以她脾气一定动口求他弄开铐锁了。
  无嗔上人笑道:
  “哈,哈,你们都不信?好,洒家只好露一手让你们无知女子开开眼界。谁敢带头冲出,我就替谁弄开。”
  阎晓雅道:
  “我。”
  无嗔走过去,只见她嘴唇动弹却没有声音。
  无嗔嘻嘻而笑,伸出肥大的手向阎晓雅面颊揽去,动作很慢意图却十分明显。
  阎晓雅眼光变得十分冰冷怒哼一声。这时无嗔手指离她面孔尚有四五寸,他那么肥大身躯居然好象游丝飞絮随着哼声飘迟六七尺。因此阎晓雅突然踢出的双腿完全落空。
  无嗔身法之快以及时机拿捏这准已经足以令人惊诧无比。促还有奇怪的事发生,只见他左手忽然多了一个馒头,嘻嘻笑道:
  “可借,可惜。馒头插上一支毒针谁还敢吃下肚子呢?”
  现在三女都知道这嘻嘻哈笑闹肥大和尚极难惹极可怕。他竟然能够早一线躲开,而这时阎晓雅才开始用出“踢”的动作。
  他又居然能够顺手掏出一个馒头垫住颈手肥肉,因此小郑从隔壁高处“吹”人来的毒针简立变成瞄准那馒头。
  他身手之迅快高妙固然惊人,但最可伯却是料敌机失之智慧反应。
  当真可怕得可以比美冷见愁,甚至尚有过之。
  这种敌人莫说三女现在束手缚脚,而小郑又在隔壁。
  其实纵然她们没有被拷锁,纵然小郑也参加一份,只怕仍然不是对手。
  无嗔上人嘻哈笑道:
  “别瞪眼睛,女孩子一瞪眼就不漂亮了。哈,哈,墙上的眼睛也一样。”
  隔壁小郑听很清楚,不觉打个寒噤。这种感觉从前第一次碰见冷见愁时有过,现在是第二次。
  无嗔又道:
  “如果这支毒针不射馒头而射在耳朵上那就最妙不过了,嘻,哈”
  他居然一面说,一面用手指着天花板某一处。
  当然如果那儿只有耳朵在听,自是不知正被无嗔指住。
  小郑瞧得清清楚楚,心小倒抽一口冷气。这和尚神秘古怪可怕之极。
  他凭什么竟然命令我暗中对付天花板上偷听之人?他究竟是何来路?有何计划?
  有何目的?
  无嗔上人口小嘻哈笑声不绝,却闭起双眼。
  过了一会才睁眼笑道:
  “好啦,耳朵已经没有啦。小郑你真行。冷见愁说你最多古怪,果然一点儿不俗。”
  三女和小郑几乎一齐跳起。冷见愁?难道这个大和尚竟是冷见愁派来的?有这种可能?
  无嗔丢掉馒头,从衣襟边缘抽出一支网丝,又道:
  “铐锁”得赶快弄开,我们已经浪费不少时间啦。”
  他光找上徐小茜,道:
  “你一定不会踢我。同时离中小郑也远些。嘻,哈,这种铐锁质料是上佳精钢加上紫金精打制,谁也挣不开弄不断,但锁却很差劲,你看”
  果然“咯登”一声已开了一边。徐小茜一双嫩白手已脱离铐锁,跟着另一边亦打开了
  无嗔嘴吧虽然嘻哈好象在玩,其实他动作快得要命。转眼亦把她双脚网拷弄掉。
  他使用那支钢丝手法轻巧纯熟之极,看来他说曾下过两年工大竟不是信口胡吹。
  他第二个弄开铐锁的是雪婷。雪婷恢复自己之后连跳几下,兴高采烈道:
  “你真行,几乎比冷见愁还历害。”
  无嗔不再跟阎晓雅开玩笑。因为他瞧得出她不是那种可以开玩笑的人。
  三女一下子全都恢复自由。不觉个个笑容满而。
  于是房间内好象忽然摆满千娇百艳花朵,美不胜收。
  无嗔上人大声道:
  “小郑,希望你有法子看得见大厅那边动静。这样冷见愁一来到我们就知道。
  当然你最先把墙壁砖块弄松,咱们到时才好会合一块儿冲出而不耽误时间。”
  一眨眼间墒角靠天花板处簌簌掉下泥沙,然后露出一个洞门。
  小郑的头仰过来,道:
  “多谢大师救助,但这房间出得去么?”
  无嗔上人道:
  “我也不知道。但如果只有刚才两个鬼,大概可以拼一下。”
  人人对无嗔都极有信心,甚至认为如果他也冲不出的话,大伙儿死了也位得,因为他武功之高简直更超过冷见愁。
  既然连他都不行,便没有人认为“败亡”是冤枉的了。
  殊不知无嗔刚才表演一手,主要是看得懂阎晓雅“唇语”。知道她叫小那如何配合,故此能事先趁避而看来象神仙一样。
  小郑立刻缩回头,还把墙洞用砖块墙回原状。
  他迅即向大厅那边查看,耳朵都可从砖缝听到无嗔与三女的说话。
  只听雪婷惊讶声音道:
  “大师,你吃什么东西?”
  元嗔上人道:
  “嘻,哈,你这馒头也从未见过么?”
  雪婷道:
  “我当然见过,但馒头里好象夹有很香的卤牛”
  无嗔道:
  “你未见过吃荤的和尚么?”
  雪婷道:
  “你喝的是什么?”
  无嗔道:
  “这个扁形银匣子装着大半斤洋河高梁。”
  雪婷道:
  “我意思说你忽然又吃又喝,敢是肚子很饿?你常常带着馒头和酒?”
  无嗔上人道:
  “不,但听冷见愁讲,此地有极厉害的毒教高手,可能是李碧天吧?反正他叫我事先准备一下,万万不可吃粱家东西。”
  小郑忍不住挖开几块砖伸头出来,道:
  “但我明明见你吃喝过。”
  无嗔道:
  “那是最开始之时,他们还未听完冷见愁消息,亦没有出去过。凭那梁永佳小子的毒功我都不怕。喂,大厅那边怎样?”
  小郑道:
  “至少点了五十盏灯,光亮得使人眼睛几乎睁不开。但一个人都没有,只在正面底墙下多了几块屏风,屏风后有一张大师椅。
  无嗔上人道:
  “这等阵势酒家也弄不懂。有谁能猜出一点头绪?”
  徐小茜道:
  “小郑,你离太师椅远不远?”
  小郑道:
  “远得很,至少有四五丈。”
  徐小茜道:
  “可惜得很,这个距离你的吹针一定用不上?”
  小郑道:
  “正是,两丈之内才管用。”
  徐小茜道:
  “我猎大师椅坐的必是首脑人物,可能就是梁松伯。但何以用屏风围住我就不明其故了。”
  小郑道:
  “那四块高窄屏风画着奇奇怪怪图形,又贴有很多符号,看来却邪气得很。”
  雪婷道:
  “那上而一定有鬼,小郑你千万别招惹。”
  小郑缩回头,墙洞又迅即填好。
  雪婷道:
  “大和尚,你别只记得吃肉喝酒,快给大家想想办法呀。”
  无嗔上人道:
  “我其实是个假和尚,但不是花和尚。饮酒吃肉杀人放火都行,却从不打女人主意。”
  雪婷邪道:
  “为什么?女人你看不顺眼?或者是练童子功?对,一定是童子功,否则你武功哪能这么好?”
  她说这些话好象理所当然,反而无嗔上人觉得不好意思而脸红。怪不得冷见愁要逃。敢情雪婷不好招架。
  但何以她仍然显得很可爱?冷见愁落荒而逃真是为了她的野性率直么?
  还有消纯雅淡如一场幽梦的阎晓雅呢?那温柔如春水,能使男人“不辞冰雪为卿热”的徐小茜呢?冷见愁为何要“逃”呢?
  光明温暖暖的阳光,一视同仁通照人间,粗陋茅屋内因此很明亮很暖和。
  茅屋处处皆有,但搭盖在宽阔豪华府第的幽深花园中却极少见。
  尤其住在茅屋内,睡在粗硬床板上。伴着虫蚁蚊子,四壁萧然。
  住的人居然是天下最富有者之一的雷傲侯,那就的确叫人难以置信了。
  甚至纽连四这种不大露了表情的人,看看茅屋之后也惊讶得瞪眼张嘴说不出话来。
  雷傲候雪白的头颅点几下,淡淡道:
  “不必问我为何舒舒服服的房子不住,却住到这等所在。你就当是一个孤僻老人的怪癖吧?”
  连四当然再也不会问他这件事。
  雷傲侯让他在窗边一张会咯吱咯咯吱响的椅子坐下。
  又道:
  “雪婷去了很多天,我很担心。”
  连四不回答,只轻轻叹了口气。
  那个象野马般任性的美丽女郎,谁能给她加上一副辔头使她们驯服?
  雷傲侯又道:
  “我老了。所以常常回忆过去许多事情。也忽然非常惦挂担心我唯一骨肉。”
  他说的当然是雪婷,因此连四又轻叹一声。
  雷傲侯望着门外太阳光下的树木青草,说道:
  “我除了向你抒发对雪婷的想念之外,还有一些与你或她都绝无关系的事情想告诉你。因为如果我忽然一睡永不醒来,这些事情世上就只有你知道。”
  连四很想反问他,既然这些事跟雪婷或自己都不相干,何必知道呢?
  但他终于忍住。雷傲候的确太老了。那一头雪白的头发叫人不忍阻止他说话。
  连四不久就发现自己做对了。因为雷傲候所讲的武林秘闻,有些似乎与冷见愁有关。
  后来有一件根本就是雷傲侯和冷见愁连四三个人的事。
  雷傲侯道:
  “你一定听过‘恶人谱’这个名称吧?”
  连四道:
  “听过。恶人谱不但现在很有名,据说四、五十年前已经出现。”
  雷傲候道:
  “你当然也知道恶人谱并不是真的一本谱册。而且每逢世上出现够资格的恶人,一旦列名恶人谱上,天下武林尽皆知道。”
  连四道:
  “据说是山少林和武当两派掌门,同时致函天下三十六大门派帮会。所以天下无不知道亦无不公认。”
  雷傲侯道:
  “对。但少林武当两派凭什么把某一个人列入恶人语中呢?”
  连四道:
  “看来世上若是有人知道这里的一切。这个人一定是你。”
  雷傲侯顿首道:
  “我不但知道,而且下评语的人就是我。”
  连四叹口气,这一次声音很大,道:
  “希望你的法眼永不出错,正如你鉴定天下奇珍异宝一样。”
  雷傲侯道:
  “幸而未曾出过错。四十二年前我用尽心机手段,促成一次古今罕有的盛会。
  事实上连我算在内,也一共只有十一个人而已。但其他那十个人,都是江湖邪正黑白道上都公认的十大无上高手。包括少林寺方丈铁脚神僧。武当学门玉璇子真人。
  还有血剑严北,刀王蒲公望,风蓑雨鬓南飞燕等等。我通过每个人最深奥严格的考试,才获得编撰‘恶人谱’的权力。”
  连四要用手帮忙才合得拢嘴巴。”
  雷傲侯道:
  “但从今而后,这个责任却落在冷见愁和你两人身上。”
  连四又赶快用于把下巴推上去。
  雷傲侯道:
  “冷见愁和你各擅胜场,而最难得的你们是‘朋友’。”
  连四道:
  “这个责任我能不能推掉?”
  雷傲侯道:
  “不行。除非你输败在一个人剑下。因为你如果输败,一定连性命也输掉。”
  连四居然晓得他说的是那一个人。道:
  “烟雨江南严星雨。既然连你老人家也这样说,我倍加小心就是。”
  他接着又问道:
  “既然成立‘恶人借’,那血剑严北、刀王蒲公望都有份参加,何以他们亦都列入谱上?他们肯自认是‘恶人’么?”
  雷傲候道:
  “凡是武功超过某一境界,而此人不但不做好事,反而做过恶事。此人就是恶人。记住,一定要武功才智手段都超过某种标准才行。例如‘人面兽心’陶正立二十年来害人无数。但我仍不将他列在谱上。”
  连四道:
  “听说陶正直武功极高,难道是过甚之词?”
  雷傲侯道:
  “不是,他武功的确很高。一点都不弱于恶人谱中之人。但是此人并元才智手段,而且天性卑鄙无赖狡诈。这种人连恶人谱上的恶人都羞与为伍。”
  连四道:
  “我明白了。”
  雷傲候解下一条颈链,链坠是一枚黑黝黝的鹅卵形印章。以阴文刻着“恶中之雄,名列谱中”八个篆字。
  他道:
  “此印从现在开娟付托给协及冷见愁。此印除了选出恶人之外,还有些好处”
  连四且是不甚重视“好处”,却不能不听明白。而当他听完之后亦不觉微微动容,可见得那“好处”非同小可。
  雷傲侯又道:
  “刀王蒲公望、血剑严北这两个人的排名先后至今尚未公布。因为这我也不知道。三十年前我安排唯一一次机会,可惜忽然发生事故,使我不得参加因而无法定。”
  他停歇一下又道:
  “你们记着,有些人不能列名恶人谱上,所以心生怨毒仇恨,千方百计想找出真正评估之人。象‘人而兽心’陶正直之类,变成极危险可怕的敌人。甚至有些人为了想挖出评论恶人谱之秘密,不惜用无数金钱人力及时间,制造假局陷井。例如三年前才列名恶人谱的‘飞天鹞子’吴不忍,竟就是一块‘饵’。我显然被蒙蔽吞下此饵。幸而及时发挥少林武当峨嵋以及天下最大的帮会‘丐帮’等力量,安然渡过难关。”
  诡秘奇迹无穷危机险难等感觉,使人透不过气来。
  世上居然有这种不可思议之事。而一切都至最隐秘幕后进行。并且估计不出投入多少人力物力以及心机心血。当然最惊心动魄是不知已牺牲多少“人命”。
  雷傲侯又道:
  “吴不忍武功才智岁手段以及格调气魄足以列入恶人谱。可惜我棋差一着,当时居然没有查出他竟是遭人‘隐害’。他只是饵,有人想钓我这条大鱼。所以我忽然发觉我已经老了,竟然昏得不能一眼看穿他的无辜冤枉。”
  连四觉得全身被几座山峰压住那般沉重。他忽然想起说部书中的齐天大圣孙悟空。他被五山压住,但恐怕还没有这么沉重吧?
  雷傲候道:
  “你和冷见愁一定要替我了却一个心愿,找出把吴不忍变成‘饵’的幕后人。
  把他列入恶人谱中,并且列在第一。他是古今天下所以恶人之中的‘强人’。我虽然要揭发他,等如们减他。但却有着无限尊敬,所以把他排列第一。”
  连四喃喃道:
  “他既然能制造‘恶人’,连你老人家亦被瞒过,当然可以称为恶人中的‘强人’。”
  刚刚各自提到飞天鹞子吴不忍。吴不忍忽然来到。
  连古傲侯也禁不住暗暗喝采。吴不忍潇洒成熟很有深度的风采,的确千万人中也难得一见,雷傲侯从前暗中见过他一次,不过其时吴不忍蓬首垢面被囚于峨嵋,神情气度自是大不相同。
  ‘怜见愁无暇分身,所以托我走一趟。可能他看中我的脚程。我亦希望跑得不比鸽子慢得太多。”
  吴不忍说完,将天绝刀交给连四。
  连四道:
  “冷见愁不暇分身,意思就是他有困难。”
  吴不忍道:
  “对,他要杀鬼。”
  连四道:
  “他应该留下此刀。”
  吴不忍道:
  “仙说他只有你这个朋友。”
  连四拿掉包刀之布,手指温柔抚摸那刀,出刀柄以至鞘尖。
  动作温柔多情得好象抚摸他刚刚生出来的儿子红嫩身体。
  雷傲候、吴不忍都不敢再看而移开眼睛。因为连四不仅爱惜此刀,而且赤裸裸表达出对“朋友”的关心想念。他们若是不转移注意力,恐怕都会掉下眼泪。
  连四道:
  “冷见愁如何称呼你呢?”
  吴不忍道:
  “他学郝问。我一个好朋友,叫我吴哥。”
  连四道:
  “吴哥,雪婷呢?”
  吴不忍道:
  “冷见愁已赶去,就是为了雪婷、徐小茜、阎晓雅,还有一个小郑。”
  连四叹口气迈:“阎晓雅又有份?”
  吴不忍道:
  “幸而冷见愁亦找到一个帮手,三年采大名鼎鼎的三大名利总住持无喷上人,冷见愁似乎很推许佩服他,否则杀鬼之事不会找他帮忙。”
  雷傲侯道:
  “他长相身材都不重要。你可曾发现他练有某种特异超凡功夫?而且他是不是使力?”
  吴不忍道:
  “对,他整天嘻嘻哈哈,紧张的时候也一样,腰间有一圈微微凸起痕迹,决非软鞭,一定是软剑或缅刀之类。”
  雷傲侯立刻道:
  “这人跟你一样名列恶人谱中,但他没有姓名,恶人谱上的‘假和尚’就是他。少林寺二十一种秘传种功之一的‘游戏风尘’,一百年来少林寺也只有两个人炼得武功。一个是少林七大神俗之一的‘笑尘’,另一个就是假和尚了。”
  连四讶道:
  “假和尚以何因缘学得到少林秘传神功?既然他神功传自少林,又何以名列‘恶人谱’上?”
  雷傲侯道:
  “这些秘密恶人谱不必查明登记,所以我也不知道。‘’吴不忍道:
  “恶人谱在江湖上已。’传了四、五十年之久,但我看没有什么道理。”
  雷傲侯道:
  “既然冷见愁能跟你交上朋友,甚至那个‘假和尚’,可能都不该列入恶人谱上,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吴不忍吃一惊深深注视那老人,道:
  “不错。你老人家脑筋真快。不过除此之外,我还有一点意见。例如去年我不幸遇见‘人而兽心’陶正立,他的残恶以及武功都更在我之上。但何以他不列入恶人谱呢?”
  雷傲侯道:
  “如果陶正立既残恶而又武功高于你,你何以未被他杀死?”
  吴不忍道:
  “我有三次险些被杀,其中一次我躲在一条冰冷溪涧底,靠一根芦苇换气,熬了三日三夜才脱险。”
  雷傲侯道:
  “武功可以精进与日俱深,但机智胆色却永远不会进步,俗语说‘三岁定八十’,指的是才智魄力。不是学问武功,你焉知今天武功尚不如他?你又焉数下年后不能胜过他?”
  吴不忍惊讶得几乎张大嘴巴,这种理论确实无懈可击,每个人都非常“盖棺”
  方能下结论。
  因为学问武功等都可从后天勉力精进,只有才智气魄等是先天与生俱有而不能进步,亦不能加强。
  所以与武功学问有关的判断,必须予较大弹性,不宜武断。
  飞天鹞子吴不忍深叹一口气道:
  “无怪冷见愁提起雷傲侯您,口气中总会流露出敬意。您和冷见愁都很了不起。”
  连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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