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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绝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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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见愁也不例外,尤其是当她的纤玉手碰到他下面某一部分时,那快感异常鲜明强烈。
  可惜快感瞬间就消失了,因为她的玉手忽然按中他的腹部,指尖像小钳枝般点住三处大穴。
  冷见愁不得不睁开眼睛,只见站在旁边那个女孩子,含笑盈盈望着他。
  她看来年纪很轻,个子修长,腰细,胸臂部甚是丰满,面貌很美,尤其当她含着笑容时,艳光泛射。谁也不能相信这么美这么甜的女孩子,竟会替男人做那件事,而且做完之后,马上点住他的穴道。
  冷见愁仔细地瞧她一会,才道:
  “你内心的情绪已从眼睛流露出来,看来根本和你面上甜美的笑容不相称。”
  她一身淡绿色的罗衣,本是予以柔纯洁之感,但她的行为,不过这袭浅绿罗衣,与飘指肩上的秀发,却便她更美更可爱。
  冷见愁又道:
  “你那饱满广阔的天庭,那对长而弯的眉毛以及眉下的凤眼,一望而知是雷家的特征,你叫什么名字?”
  那美女摇头道:
  “你错了,我不是雷家的人,我名叫雪婷。”
  冷见愁的目光再次把她细看一遍,由上至下,瞧行十分澈底。
  雪婷完全没有忸怩在乎的样子,反而露出懒洋洋的姿势。看来她不但不受任何拘束,也不怕挑战,全身上下散发出野性之美,震撼了男人的心。
  冷见愁这次谈话时,声音中显然已含有敬重之意:“我敢打睹你不是雷家的孙女的话,必定是外孙女,但不管你是或不是,你本身很了不起,值得和你讲几句话。”
  雪婷嘲笑一声,道:
  “如我跟你一样,被人家点住穴道,像条死猪似的不能动弹,我也会向那个人表示敬意的。”
  她转身行开,在珠光宝气珍玩琳琅的屋子内徐徐绕了圈子,回到床边,说道:
  “你押剑的第二天,消息才传到这儿来,说有个叫冷见愁青年或中年人,一举手间就击垮了《四方天狼》《拼命三郎》《灵犀五点金》这三路使武林人闻名头痛变色的人物,当时我就有三个想不通的疑问,现在相信你一定愿意为我详细解释吧?”
  冷见愁道:
  “好吧,但说不定我打痛你的屁股,替你家大人狠狠管教你一次。“雪婷面色一沉,简直是在翻了,怒声道:
  “以后不准你说这种话。哼,谁敢管教我,我一定钉死他!”
  冷见愁道:
  “我向你道歉,我收回刚才那些话?”
  雪婷瞪他一眼,但面上怒色渐渐消退,终于笑了一笑。
  冷见愁道:
  “其实你先侵犯我戏弄我,我就算揍你一顿也是应该,更何况只不过说几句狠话而已,你平时很爱生气么?”
  雪婷道:
  “别说废除话,你要记着现在你的小生命捏在我手里,从前宋妈妈常常说,有银子时在是大爷,挺胸肚吼嚷都行,没银子就是灰孙子,讲话一不留神就挨嘴巴子,你现在是灰孙子,知不知道?”
  冷见愁道:
  “知道了,宋妈是谁?这个人好象很势力呢?”
  雪婷眼中露出瞧不起他的神色,道:
  “南京的宋妈妈你都不知道。”
  冷见愁道:
  “我的确孤陋寡闻得很,她是什么人?”
  雪婷道:
  “她是最有财有势的老鸨母,全国第一,唉你真是没有见识得很。”
  冷见愁觉得有点滑稽,也有点不服气,因为就算没有听过一个鸨母的名气,亦不是丢人之事啊,不过跟他争辩这些鸡毛算皮之事亦是很不值得。
  便道:
  “好,好,算我没有见识”
  雪婷双手叉腰,温声道:
  “哼,不但没有见识,而且没有种,懦夫?”
  雪婷道:
  “谁说不是,你现下被我就像癫皮狗似的怕死得很,我说你是王八蛋,谅你不敢说不!”
  冷见愁翻翻白眼,却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雪婷的气却还未平息,道:
  “想当年我在秦淮河上的‘连碧舫’,我不涂脂不抹派粉,不穿漂亮衣服,不梳麻烦之极的发,我不高兴时绝不出局,起初他们把我打得遍体鳞伤,但我还是不干,后来还不是都顺着我!”
  冷见愁一定真的很吃惊,情绪都流露出来,因而面孔忽然变得很清晰,那层迷雾全消失了雪婷很得意道:
  “怎么啦?我这种人居然在勾栏中待过,你很奇怪么?”
  冷见愁道:
  “何止奇怪,我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有毛病,或者你的嘴巴把声音弄错了。”
  雪婷道:
  “你的耳朵我的嘴巴都很正常。”
  冷见愁道:
  “你为何要我做那种事?”现在他回想起来,怪不得这个美的女孩子对男人那么大胆,手法纯熟,原来她是曾堕落于风尘中。
  雪婷坦然道:
  “因为我十四五岁时就离家出走,跟几个男子混了一段时日,后来大家都太穷了,日子混不下去了,为了义气啊,不那时候我很爱那个小王八蛋,自愿卖身。”
  故事很简单,语气中亦是没伤感或忿恨,这段奇异崎岖的人生历程,一定吞噬埋葬了许多热情、向往。
  到底她的故事是真的是假?冷见愁暂时无法判断,他道;“你有一身武功,怎肯给人敲打?”
  雪婷道;
  “开妓院人的可厉害呢,当时我喝了一碗药,全身武功就使不出来了。”
  冷见愁道:
  “你卖身给宋妈妈么?”
  雪婷摇摇头,道:
  “不是她,但后来她把我转买过去,她手下的女孩子都是第一流,个个美得不得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何看中我这个野人。”
  冷见愁道:
  “古人说粗头便服不减国色,野也有野的美,那来妈妈果然有眼光,无怪你口气中对她没有一点不满,连我也有点佩服她嘴巴把声音弄错了。”
  雪婷道:
  “你的耳朵我的嘴巴都很正常。”
  冷见愁道:
  “你为何要我做那种事?”现在他回想起来,怪不得这个美的女孩子对男人那么大胆,手法纯熟,原来她是曾堕落于风尘中。
  雪婷坦然道:
  “因为我十四五岁时就离家出走,跟几个男子混了一段时日,后来大家都太穷了,日子混不下去了,为了义气啊,不那时候我很爱那个小王八蛋,自愿卖身。”
  故事很简单,语气中亦是没伤感或忿恨,这段奇异崎岖的人生历程,一定吞噬埋葬了许多热情、向往。
  到底她的故事是真的是假?冷见愁暂时无法判断,他道:
  “你有一身武功,怎肯给人敲打?”
  雪婷道:
  “开妓院人的可厉害呢,当时我喝了一碗药,全身武功就使不出来了。”
  冷见愁道:
  “你卖身给宋妈妈么?”
  雪婷摇摇头,道:
  “不是她,但后来她把我转买过去,她手下的女孩子都是第一流,个个美得不得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何看中我这个野人。”
  冷见愁道:
  “古人说粗头便服不减国色,野也有野的美,那宋妈妈果然有眼光,无怪你口气中对她没有一点不满,连我也有点佩服她了。”
  “你懂什么?宋妈妈有财有势有义气还不算,她本身就是当今武林顶尖高手之一。我的武功全靠她帮忙才恢复的!”
  “真的么?唉,将来无论别人告诉我任何怪事,我都不会感到惊奇了!”
  这话比恭维她漂亮还要使她开心,雪婷笑道:
  “江湖中希奇古怪的事多着呢!你连宋妈妈的大名都没有听过,简直是大大的土包子,当然觉得我说的事情很新鲜奇怪了!”
  她停了一下,又道:
  “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第‘二’个问题是四匹狼和拼命三朗的七只手指,是你一刀刀削断的抑是他们自行斩断的!”
  冷见愁道:
  “你说第二问题?那么第一个呢?”
  雪婷泛起得意之色,眉毛扬得高,道:
  “第一个问题已有答案。”
  冷见愁沉思一下,道:
  “原来你已瞧清楚了!”
  雪婷道:
  “对的,你居然猜到,算你不笨。”
  冷见愁用含有晒笑的声音道:
  “你真的看清楚了?你说得出来么?”
  雪婷道:
  “当然啦”但她底下的话声却忽然咽回肚中,活像忽然咽下一颗石头,使她眉毛一下子垮下来。
  刚才当冷见愁十分惊讶之时,他面孔上的迷雾明明消失,明明清晰呈现出来,但现在回想起来却又忽然不能肯定了。
  雪婷生所气地咬住下唇,过了一会才道:
  “你到底几岁?”
  冷见愁道:
  “这是第一问题,对不对?”
  明知故问,这家伙好讨厌,雪婷很想一巴掌打散他面孔上的迷雾,但不知何故没有动手,只忿然点头。
  冷见愁道:
  “我曾经是幽冥世界中的人,那儿只有绝望、黑暗、痛苦、污秽,没有时间,所以我认为我是四十岁也可,二十岁也可。”
  他的话虽是有点怪异不易理解,却又言之成理,亦很坦白。
  雪婷觉得一点都不生气,却连她自己也对这现象奇怪起来,因为她一向对待男人没有这么宽大的。
  她道:
  “第二个问题呢?”
  冷见愁道:
  “四匹狼的手批是被我一刀刀削断,拼命三郎是自己动手的。”
  雪婷怔一下,这个答案又是两者俱有。难道他的回答从没有一面倒的?我使人怎能得到肯定或否定的推论?
  冷见愁又道:
  “第三个问题是‘灵犀五点金’的结果?徐茜到哪儿去了?”
  雪婷道:
  “你是讨厌鬼,快说!”
  冷见愁道:
  “她们可能拆伙了,因为徐小茜中了一种绝毒,而徐小茜是这伙人的领袖,她本身即不能自保,折伙乃是迟早的事。
  这番话听来似乎有结果,其实仍然得不到肯定答覆,灵犀五占金结果究竟怎样?
  她们到哪儿去了?问题仍然存在。
  雪婷对他眼眼睛瞪了好一会,忽然纵声大笑,笑声像银铃一般情亮悦耳。
  冷见愁等她笑声停歇,才道:
  “似乎我说错话做错事,被你抓住马脚,是么?”
  雪婷道:
  “那倒不是,有个人告诉我,如果我问你问不出答案,或者什么事都无法确定的话,就把你送给他让他来”
  冷见愁道:
  “你以为我肯跟你去?”
  雪婷道:
  “你连坐起来都办不到,你岂能反抗我的意思?”
  冷见愁翻翻眼睛,才叹叹气道:
  “这话倒是不假,但究竟想知道什么?想把我怎样?”
  雪婷道:
  “你猜不到了是不是?聪明的土包子?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的天绝刀在哪里?”
  冷见愁道:
  “我是冷见愁,冷见愁就是我,至于那把天绝刀”
  他忽然用迷惑的声音道:
  “你要天绝刀干什么?海龙王雷傲侯的‘七尺红’亦是武学中的一绝,你双手都下了使用短剑,指上留下勾韧线的痕迹,可见你已猜得雷傲侯‘七尺红’的真传了。”
  所谓‘六尺红’只是两把短剑,末端有坚韧的丝线缠于手腕,可以在一丈方内脱手舞剑,这种奇巧狠毒的兵刃自然另有出手法和特殊的内力才使得动。
  雪婷忽然面如土色,道:
  “你从我双手瞧出来?那么别人呢?”
  冷见愁想了一下,才道:
  “别人恐怕很难,这一门学问不但有许多讲究,最重要的是眼睛,只要眼力稍有衰退,只要有了毫厘之差就看不准了,然这个人还得精通天下各种兵刃例如长短十八般兵刃,二十奇门杀人利器,七十二种暗器,以及九大类基本拳掌炼法,三种基本指法等,如此方能从极细微的差异中,判别找出正确答案“聪明的土包子,果然真的一手,雪嫔自问根本连这些武的智识还不懂得,自然更谈不上判别对方是使用什么武器了。
  雪婷心中不觉涌起敬意,道:
  “你真的懂得那么多?谁教你的?”
  冷见愁道:
  “那人已经死了,他在生之时不过是一片落叶罢了。”
  雪婷讶道:
  “落叶?什么落叶?”
  冷见愁道:
  “从树上掉下来的枯叶,就是落叶。”
  这个人的回答永远教人不能很明确知道他的意思,就像他的脸一样。雪婷不禁摇摇头,表示心中的不满,但不可言的,这个一切都像迷雾似的人,竟有一种奇异的魁力,忽然使她涌起愿意铺伏在他脚下任他为所欲为的情绪。
  她的眼波柔如春水,脸若明霞,全身都发出温柔谦卑的味道,任何男人都能在一瞥中,领略她哀求被侵犯征服的渴望。
  冷见愁当然知道,因为他不但是男人,而且健康聪明,但他的目光忽然移开,落在那扇已拉开帘子的窗口。
  他好想跑到浓荫下,或在阳光中的草地上,像小孩子一样扫几个滚。
  但他只能叹口气,道:
  “我下午要跟一个朋友会面,八天前就约好的”
  雪婷也叹口气,道;
  “我不想拒绝你任何要求,但我不敢让你恢复自由。”
  冷见愁道:
  “这倒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不过也不是不能解决的。”
  雪婷道:
  “绝对解决不了,因为有人告诉我,制住你的机会只有一次,这个人的话就你水会湿火会热一样,永不会错!”
  冷见愁道:
  “偏偏他这一次却错了!”
  雪婷坚决地道:
  “绝对不会,他绝对不会错!”她沉吟一下,又道:
  “其实他当时还说了一然话,他说‘很可能连一次机会都没有’!”
  冷见愁不再驳她,道:
  “这才像话。”
  雪婷道:
  “现在你不怪我不让你去赴朋友之约吧?”
  冷见愁道:
  “这个约我还是要赴,我会回来让你点住穴道。不过这次是自愿的,所以那人的话仍没有错!”
  雪婷连连摇头,道:
  “不行,我不敢!”
  冷见愁道:
  “不敢也不行,否则我就不替你保守秘密,你武功来历的秘密!”
  雪婷果然骇得睁大眼睛,一时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冷见愁提醒她说道:
  “我的脾气就是这样,约好的一定要赴约,答应了你就一做到!”
  城东的这一角屋宇都很低矮,街道很狭窄,巷子内有家牛面店,生意还不错,一共五张破;日木桌竟有四桌客人之多。
  冷见愁和朋友占了其中一张,两个人已喝了三斤高梁,两半肉,二十只卤蛋。
  他这个朋友年纪不超过二十五岁,中等身材,五官端正,眉宇间和身上的衣物,都露出潦倒的痕迹。
  他们好象都不大喜欢说话。一个时辰之久总共不过交谈了十余句。
  但他们舒畅惬意的神情,又一望而知绝不喝问酒排遣无聊的时间。
  小伙计送上和四斤高梁之后,冷见愁的朋友才长长舒口气道:
  “一个人如果时时挨饿,未尝没有好的一面,偶然得到醉饱的机会,滋味比常人强胜百倍。”
  冷见愁同意地“嗯”了一声,他的朋友又道:
  “他来的是两个人,为什么不请他一齐喝酒?”
  冷见愁只摇摇头,他的朋友注视着他,眼中闪过热情关心的光芒,道:
  “是害羞么!”
  冷见愁又摇摇头,忽然陷入沉思中,他的朋友微笑一下,慢慢自斟自酌,冷见愁道: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认识,是在三十里外的枫桥镇。”
  他的明友放下酒杯,道:
  “是的,我被几个流氓围殴,你把他们赶走,然后请我饱餐一顿,又喝了半天酒,我们一共喝了三十花雕。”
  冷见愁道:
  “别打岔,你明知我要说的不是这些。”
  他的朋友垂下眼光,忽然变得忧郁,道:
  “是的,我知道。”
  冷见愁道:
  “我们相识时间很短,但心中都有默契,你不问我的事,我也不问你的。”
  他的朋友叹口气,道:
  “可惜现在不问也不行了。是不?人生本来就是如此,本来就充满说不尽的无可奈何”
  冷见愁道:
  “你虽然向命运屈服了,但我没有瞧低你,这点请你记住。”
  他的朋友道;
  “我会记住。”
  冷见愁道:
  “你说你远行办一点事,我们就约好今天在这个小面店碰头,那时候我当然知道你很熟悉这个城市!”
  他的朋友道:
  “我没有瞒你的必要。”
  冷见愁道:
  “这一切本来都无所谓,但凑巧的是你本是专门炼刀的人,而且炼的又是最辛辣的一门”
  他的朋友惊讶地抬起眼睛,凝视着冷见愁,眼中现出警提惕之意。
  冷见愁道:
  “你专炼‘拔刀诀’,这是刀术中最辛辣可怕的刀法。”
  他的朋友忽然恢复沉郁神情,道:
  “世上已很少人说得‘拔刀诀’的刀法奥秘,你一定就是这几天轰动武林的‘天绝刀’冷见愁了!”
  冷见愁道:
  “我就是冷见愁,我也知道你本来不叫做了四,我只知道以‘拔刀诀’雄霸武林的闽南连家,所以应该叫你连四而不是李四。”
  他的青年朋友连四耸耸肩,道:
  “随便。”
  冷见愁道:
  “连四,你听着,像你这种刀客,怎可能被几个流氓欺负?而且,被他们期负了两三年之久?”
  连四道:
  “你要我回答么?”
  冷见愁道:
  “不必了,你能从脚步声分辨得出男女,这是‘视听’,能够喝二十斤花雕不醉,这是‘内功’,能够炼到手腕有一圈手银似的肌肉,这是拔刀的‘速度’。总之,你不必被任何人期负,除非你自己愿意。”
  连四简短答道;
  “是的!”
  冷见愁道:
  “这一切都与我们的友情无关,但刚才那个女子,把事情弄成很复杂,我不能不先问明白你的态度。”
  连四眼光中渐渐出现热切希望的神色,道:
  “我们还能够做朋友么?”
  冷见愁点头道:
  “当然,否则我何必费事。”
  连四长长透口气,一口气喝干满满一杯辛辣的高梁。
  他极为珍视这份“友情”,虽然彼此才见过两次面,他向来宁愿忍受奚落、侮辱、饥饿等,却不肯跟任何人做朋友。所以他自己亦觉得奇怪,冷见愁究竟有什么魔力?
  而店内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很静,外面的巷道没有行人,在阳光下显得明亮暖和,漫长的夏日已悄悄来到。
  冷见愁道:
  “那个女孩子名叫雪婷,名字并不重要,可能是假的,但她很野,野得很美,敢做一般女孩子不敢做的事,敢说一般女孩子不敢说的话,你认识她么?”
  连四道:
  “不认识!”他没有理由回答得不快,任何男人若是认识这样子的一个女孩子,何须思索记忆!”
  冷见愁道:
  “她认识你。”
  连四苦笑一声,道:
  “这却是奇迹了。”
  冷见愁道:
  “是事实,她远远瞧见我要会的朋友是你,立刻跑掉,看来有点匆促。”
  连四道:
  “就算是认识,也不必怕我呀!”
  冷见愁道:
  “你们必定认识,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我再问你第二件事,那些流氓,背后被谁指使的!”
  连四道:
  “我不知道,我从没有想到他们是被人指使的!”
  冷见愁微微皱起眉头,回想起那天的情形,以他的观察所得,那几个流氓分明是有步骤层次的迫连四出手,甚至连刀都准备好,等连四忍不住时有刀可拔!那些流氓根本不懂上乘武功,故此决不是他们想见识天下无双的“拔刀诀”,当然他们更不愿自己的头颅攻地?可见背后必有人主使,这个人是谁?为什么?”
  冷见愁道:
  “我的刀呢!”
  连四从壁橱内取出一个长形包袱,搁在桌上,道:
  “谁也想不到震撼天下武林的天绝刀,居然藏放在一家小面包店的碗橱内,不过你最好打开瞧瞧,免得这几天被人掉换了”
  冷见愁隔着包袱摩擦一下,道:
  “可惜没有发生这种事,其实此刀也不算什么!”
  他们沉默了一阵,冷见愁看见连四眼中的光芒和面上的表情变化了很多次,他内心一定波澜起伏,一时壮志涌起如浪涛卷天,一时消沉得有如古井内的一涨死水
  红粉之与佳人,还有那青山绿水,繁华歌舞,春风词笔,碧血丹心等等都各有所属,都有不可错易的关系。
  这一把“名刀”,凡是当世一流刀客,岂能不热泪涌出,岂能不怦然心动?
  冷见愁不说话只把“天绝刀”推到他面前。
  连四当然会得此意,突然热泪涌出。
  他把包袱打开,形式古朴的天绝刀赫然在目。
  连四伸出右手,轻轻摩擦那刀,动作之温柔,有如抚摩第一个儿子红嫩的身体。
  茫茫江水,烟波浩汇。暮蔼沉沉中一艘轻帆,加上急桨,驶行其疾。
  船舱还算宽敞,至少可容七八人躺卧。
  冷见愁眼光钉住窗旁的雪停,那张美丽年轻的面庞上,今天一整天都浮现郁郁之色,但昨天却没有,昨天她一会在船头,一会到船尾,口中哼着小调,不时伸脚浸在江水中,总之没有一刻静下来。
  至于冷见愁说也可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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