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天绝刀-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连四忽然慢慢睁开眼睛,这是两天来第一次恢复神智。
  他苦笑一下,用虚弱无力的声音道:
  “冷见愁,我很惭愧”
  冷见愁道:
  “夺刀的人真是‘烟雨江南严星雨’?”
  连四道:
  “夺刀,那把‘芳草剑·拔剑的速度还有剑势弥漫着烟雨迷蒙的情敌”他声音越来越小,除了这几句话之,后来嘴唇开磕,已没有声音发出,冷见愁只好把耳朵靠近连四嘴边。
  但连四喘气也好象不够气力,冷见愁道:
  “有话以后再说,先休息一下。”
  雪婷继续喝参汤,连四眼睛转到地面上,露出迷惑的神情,雪婷却向他微微而笑。
  冷见愁明明看见了,却好象丝毫不曾注意到,说道:
  “傲老,刀在何处?” 
 

 
 
 



第三章 冷面杀手
 
  “踏青”既雅致而又很通俗的名词,在江南,人人都知道“踏青”是郊游的意思,但很少人知道在唐宋时二月二日是踏青节,后来变成清明节效游行踏草称为“踏青”,到更后来凡是春夏时的晴朗日子到效外游玩,都可以叫做“踏青”。
  冷见愁为人一点也不俗,踏青的兴趣绝不会比风雅之士不少。不过现在他在燕风吹拂一片绿意的郊外时,心中却没有一丁点“踏青”的雅兴。
  城外游人络绎不绝,博望山的青翠层峦就在眼前,冷见愁忽然离开游人最多的道路,由一家酒肆左侧的小路行人,穿过一片树林,但见一座茅亭搭在清溪边。
  四下除了鸟叫虫鸣,溪水鸣咽以及和风拂叶之声以外,没有一点世谷尘嚣喧扰。
  但冷见愁却还听见了很多声音,都不是“人类”都听得到的,例如无数种类不同的昆虫噬咬嫩嫩的芽叶,泥土中蚯蚓呼动,甚至欣欣向荣的树木底树液滋滋上升着声音。
  当然那林木中鸟兽类的呼吸和动作的声音,更不能逃过冷见愁的耳朵,而在这种种无声之当中,有一个悠长细密的人类呼吸声,一听而知是内功深厚之士的呼吸。
  这呼吸声来自亭后茂密的草丛中,冷见愁大步走向上茅亭,突然凝立如山动都不动。
  冷见愁的耐性早就经过世上最严峻的考验,在他来说要他像木头般呆站上十天八天,真是比吃饭还平常些。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三个时辰过去了,太阳已移到西方的山巅。
  亭后草丛中忽然籁籁响动,接着走出一个人,全身绸缎衣服和冠带上的玉器,闪耀出富泰的光辉,不过此人虽然打扮得像回富裕风采。
  他来到亭内,抱拳道:
  “是冷见愁么?”
  冷见愁直到这时才动弹,点了点头。
  那人道:
  “在下镇江严星雨,冷见愁兄弟你这份耐力,严某佩服之至。”
  冷见愁道:
  “烟雨江南严星雨果然名不虚传,我的天绝刀呢。”他并没有解释对方名不虚传之故安在,一针见血地提到“天绝刀”。
  烟雨江南严星雨一直走五六尺之处才停步,神彩飞扬的眼睛中隐藏着能使女孩子们意乱神迷的魁力。
  他态度舒徐间像,一点也不像面对危机的人,他甚至可以溶入这嫩绿色的季节中。
  冷见愁道:
  “你的芳草剑果然很雅致。”
  严星雨道:
  “过奖了,此剑本身不算什么,但当年我初出道时,孤身闯入太湖芙蓉寨,激斗一昼夜,杀伤二十四位寨主,最后终于与芙蓉寨总寨主柳叶青见到面,那是鞭蓉寨十多年来未曾有之事”
  他停歇了一下,突然流露出落寞怀念的神色,又道:
  “柳叶青虽是妇流,但气概风度还胜江湖上负有盛名的名家高手,我们只斗了一招,柳叶青就跳出圈外,请我先行休息,用最的酒和食物,最舒服的房间床铺款待我。第二天早晨,我们在一个四面都是苍翠树木包围的练武场碰面,除了我和她之外,还有四个使女,年纪都只有十七八岁,都长得漂亮健康,身材修长,面上都含着爽朗自信的迷人笑容”他的声音忽然中断,露出追忆怀念的表情。
  过了一阵,冷见愁不但没有出声打扰,甚至连身子也纹风不动。像“烟雨江南”
  严星雨这种人物,一望而知是善于修饰自己,善于隐藏情绪的人,而他居然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流露出如此强烈的怀念追慕之情,他当然已把这个陌生人视作同一等级有资格分享他内心秘密的人,这是一种回报内心的敬意。
  严星雨轻嗟一声,道:
  “我自后的十余年中,足迹遍及大江南北,见过的女孩子不算少了,但至今竟还没有见到像那四个女孩子那么有气质那么美丽的”
  量那四个女孩子以后可曾遇到过像“烟雨江南”严星雨这等调说风流极有深度的男人?
  严星雨又道:
  “柳叶青把四个女孩子,连同她们手中捧着的珍奇宝物都送给我,作为我们言和罢战的礼物,柳叶青根本不必这样做,她只不过动了怜才之心,特地用这个法子,助我成名而已!”
  冷见愁忽然道:
  “如果柳叶青没有和你拆过那一招,现在你就不会遗撼了。”
  严星雨叹口气,道:
  “你说得好,如果当时我们不曾交过手,如果她那一扫曾显示出绝世功力,一切都改观了,我会像大获全胜的将军纳降,收下四个美女和所有的珠宝,奏凯而归
  但事情不是那样,我拒绝礼物,不过为了表示我的敬意,我挑了一把好剑,就是这把芳草剑,我告诉柳叶青,今生除了芳草剑之外,决不用第二把剑!”
  短短的故事,却含蕴激越的侠情,极有深度的尊敬,还有几丝柔情,冲击着冷见愁也为之叹息一声。
  烟雨江南严星雨的手轻抚剑柄,他的手很白皙,手指修长梁软,把特别狭窄的“芳草剑”衬托得更雅致。
  他忽然大声道:
  “冷见愁,我先请你喝酒!”
  冷见愁只说一声“好”,严星雨击掌两声,掌声远远传出去,转瞬间一个老人家和一名小书憧提着盘奔来,就在茅亭中,布下碗筷杯盖,酒是放在一个红花双耳瓷瓶内,倒出来是透明晶莹的液体,散发出甜润的香气。
  这是著名的佳酿“莲花白”,有人说古称“琼浆玉液”中的琼浆,就是此酒,事实上却是穿凿附会之谈,古人誉喻精美的酒便称为“琼浆”,并非某种酒的别称。
  “莲花白”香冽甘甜,属于烈酒,冷见愁在雷家已尝过,与严星雨连干三杯之后,便停杯不饮,道:
  “好酒,多谢了。”
  严星雨道:
  “小意思,何须言谢。”他沉默一会,忽然怅惘地叹口气,道:
  “我知道天绝刀在那里,但不能告诉你,所以你我之间,既不能输诚相交,便终不免决一死战。”
  冷见愁没做声,严星雨又道:
  “听说你还有一把好剑,剑呢?”
  冷见愁道:
  “已经押给海龙王雷傲侯。”由于雷傲侯已经召集旧局精锐大举出动过,江湖无人不知,胡此已无须为他隐瞒什么人。
  严星雨道:
  “雷前辈肯接受此剑,就算是凡兵,亦变成神物了。我只奇怪你怎能得到这位隐居数十年的异人!”冷见愁道:
  “如若我告诉你说,那是凑巧碰上的,你信不信?”
  严星雨沉吟了一下,才道:
  “为了表现风度,我会说相信,但不瞒你说,我心中决不相信。”
  冷见愁道:“随便你这件事我觉得毫不重要。”
  严星雨道:
  “在我却很重要,因为雷老前辈昔年是家伯父血剑严北唯一的朋友,所以如果有人能知道雷老前辈的下落,世上只有家伯父一个人了,你要同意我这个想法?”
  冷见愁道:
  “以一般的情形而论,我要以同意,但若是令伯父因某种奇特因而失踪,便可能不知道雷傲老的下落了。”
  严星雨微微笑,道:
  “这话值得干三大杯。”
  他果然连干了杯,才道:
  “三十年来,江湖上无人得知家伯父已经失踪,因为他自成名以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因此虽然他真的失踪,谁也想不到‘失踪’上面去,只有他家人知道,还有就是真正知道他从江湖上失踪的人,当然,这个人必定知道他的下落!”
  他深深呼吸一下,似乎压抑内心的兴奋,然后又急急道:
  “冷见愁兄,我的推断以为怎样?”
  冷见愁道:
  “很对,我就是三十年来唯一见过血剑严北的活人。”
  严星雨忽然站起身来,但迅即控制住情绪,重复坐下,缓缓道:
  “家伯父的近况能不能见示”
  冷见愁道:
  “可以,他像所有的落叶一样,已经化为尘土了!”
  严星雨讶道:
  “落叶?什么落叶?”
  冷见愁道:
  “就是树上掉下来的枯叶,严北纵然英雄一世,天下无敌,但终不免要枯萎死亡,对不对?”
  严星雨道:
  “肉体上说法很对,人生自古谁无死?但在精神上却不对了,家伯父的剑道古今无双,有夺造化之功,如果能够一直流转后节,他也就可以不朽了。”
  冷见愁道:
  “令伯父的确是一代剑家大家。”
  严星雨等了一阵,才道:
  “还有没有别的评论?”
  冷见愁道:
  “人死就一了百了。”
  严星雨道:
  “不,他是我嫡亲伯父,现下这世上除你之外,只有我父亲近过他,得过他指点剑法,因此不论是好是坏,请告诉我!”他表情严肃,声音诚恳,流露出内心的呐喊。
  冷见愁道:
  “你很少这样子吧?”
  严星雨道:
  “简直是平生第一次,冷见愁兄,请相信我这句话,我内心的情绪,从来不让别人得知。”
  冷见愁默默想了一会,才道:
  “血剑严北的剑法几乎无懈可击,为人城府深沉无比,世上很难有人比得上他的机智冷静他平生大概只败过一次”
  严星雨两眼中迸射出火花,沉声问道:
  “他败过?败在何人之手。”
  冷见愁道:
  “他的确败过,而且败得惨得很,因为他连性命也输掉了。”
  严星雨齿缝中迸出一个字:“谁?”
  冷见愁道:
  “是命运!”
  严星雨突然松一口气,道:
  “原来是主宰每个人的命运,他当然敌不过,谁能与命运之神抗争?谁能不败在他手下?”
  冷见愁道:
  “我还没有输败!”
  严星雨惊讶得扬起眉毛,凝视他好一会,才道:
  “我们相遇是不是命运呢?”
  冷见愁道:
  “对,至少我自己很相信!”
  严星雨道:
  “可能命运之神选中我,要我设法击败你,你想有没有这可能?”
  冷见愁摇摇头,道:
  “不可能,你可能是我最难对付的敌人,但决不能击败我!”
  严星雨确实很有风度,举杯朗笑一声,道:
  “冷见愁兄,我衷心佩服你坚强无比的自信!你可能真是我多年来梦寐以求的敌手,只不知你是不是?
  他们毫不迟疑地干了一杯,这一杯酒表示各自对方钦佩尊敬之意。”
  冷见愁道:
  “你对徐小茜的印象如何?”
  严星雨想了一下,道:
  “她很漂亮,有头脑,男人很难不喜欢她。可惜的是她已被辰州‘恶仙人’韩自然诅咒过,成为世所共知的‘不祥人’,你一定听过‘恶仙人’韩自然的事迹,所以你想我敢对她怎样呢?”
  冷见愁道:
  “我没有听过韩自然的事迹!”
  严星雨道:
  “好,我说一两件给你听!但你连这个传奇人物的恐怖事迹都不知道,实在令人惊奇,你难道像齐天大圣似的突然从石头进出世上的么?”
  “恶仙人”韩自然只有卅六七岁,相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但毋宁说是“诅咒”
  使人隐于“噩运”的预言神通,他成名十多年来,没有一次不是言中每个人悲惨结局为能事的,别的修习。祝由科”符录的道士法师,本以治病驳鬼为目的。
  但“恶仙人”韩自然,听说专门以符咒制人死命,而事实上无论有人出多少钱,也请不动他救人性命,所以不多久,‘恶仙人,之名就传遍江湖。
  他住的地方在城外西方十六里的“黑石谷”,那是一座寸草不生尽是黑褐色石头的山谷,甚至在入谷前半里之地,已经是草稀树疏,满眼黄沙黑石荡漾着一片神秘肃杀的气氛。一顶软轿由两名精壮大汉抬着,在谷口忽然停下,软轿内传出沥沥骂声,道:
  “为什么往前走?”
  谷口两边的黑色岩堆后面,露出五把强弓,引满待发的劲剑利游上闪耀出一片精光,五支劲剑都向着他们,两名轿夫脑袋瓜热汗直流,只要不是瞎子,谁都瞧出这五支劲剑随时可以射穿他们的身体,就像扎穿一张薄纸那么容易。
  前头的轿夫边汗都不敢拭,呐呐道:
  “夫人,有五支箭对着我们。”
  轿软内的夫人道:
  “你们的武功都很不错,五支箭有什么好怕的!”
  轿夫道:
  “这五支箭距离只有三丈,两支对着我的黑狗,两支对着李三,还有一支对着夫人,所以我们不敢往前走。”
  在三丈距离之内,强弓射出的箭真有奔雷闪电之威,无怪黑狗骇得脚软不敢妄动。
  软轿虽然已连放在地面,但没有人现身出来,轿后的李三也直冒热汗,大声道:
  “夫人,这五名箭手可不是简单之辈,握弓在手,稳如磐石,箭尖透出迫人杀气,箭法能炼到这种境地,小的听都没有听说过。”
  轿内的夫人道:
  “武功的事我不懂,你们看该如何做就如何做吧!不过最新的消息中并没有提到韩自然聘请能人把守谷口,韩自然为什么要这样做?连他也怕暗杀么?有人能用武功杀死他!”
  五把强弓是在从中右边的几块岩石露出来,在另一块黑色的岩石突然传出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口音,道:
  “如果你是韩自然的夫人,我就送一支箭给你玩玩。”
  谁者明白这个“送”送就是“射”的意思,而这种“送”法决不是好玩的,其理其明。
  轿内的夫人惊道:
  “哎,别开玩笑,韩自然不是我丈夫,我自己姓安,夫家姓毕,姑娘莫非是找韩自然麻烦的?”
  岩后的女子和她一样,只能听到声音,她道:
  “毕夫人你听着,第一件别叫我姑娘,叫声汪大娘或者汪婆婆便好,第二件离开这个鬼地方,以后不要再来。”
  轿内沉寂了一回,那毕夫人才道:
  “听声音很年轻,只怕年纪比我小得多,但纵是如此,叫你一声汪大娘也没有关系,叫‘婆婆’就来免太那个了。”
  汪大娘道:
  “你很温柔很可爱,趁着还未被鬼缠身以前快走吧。”
  毕夫人道:
  “鬼?是不是韩自然?”
  汪大娘道:
  “除了他还有谁?”
  华夫人道:
  “我跟他很熟,虽然他不像是鬼,说他是‘仙人’倒县有占像。
  汪大娘声音忽然变成很冷,道:
  “你和他是老朋友。”
  毕夫人道:
  “不是,从前他很讨厌我恨我,但却不能不听我话,亦不能不容让我,因为我是他师父的侄女。”
  汪大娘沉吟一下,道;
  “那么现在呢?他还恨不恨你?还听不听你话?”
  毕夫人道:
  “现在我是排教主毕恭叟的夫人,韩自然是排教三大护法长老之一,我不知道他现在还恨不恨我,更不知道他听不听话!”
  “排教”是道教中的一派,专以符录为人治病除妖,更为人所知的是利用江水运送木材的无数木排,皆是排教势力。长度以里计的木排在江面上随波流下,操年不易,必须有排教师父坐镇施法祭神驱鬼,方能平安航行,此外,穿州过县的航程中,若是没有排教师父保护,亦难免有各种大小麻烦阻难。
  排教的湖南最盛,教主的地位非同小可,尤其是这种超乎人类能力的宗教,带着极浓厚神秘色彩,怪异传说甚多,因此即使是最桀傲不驯的武林人物,遇上排教法师,亦都宁可敬而远之,所以那五把气势如山的强弓都微微震动一下。到底那些深人人心的神奇传说确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假如任何一个人一箭射死了“排教教主夫人”将会有什么后果?
  毕夫人带着笑声说道:
  “汪大娘,你瞧我可不可以入谷找他呢?”
  汪大娘立刻道:
  “可以,毕夫人请使!”
  软轿立刻离地而起,但在那方黑岩边又忽然停住。
  毕夫人的声音传出来,道:
  “汪大娘,我此行毫无把握可以生还,只不知这话你信不信?”
  汪大娘道:
  “那是你自己的事,对不对?”
  毕夫人道:
  “我这话你一点都不奇怪?”
  汪大娘道:
  “我为什么要奇怪?”
  毕夫人道:
  “因为我既是他师父的侄女,又是教主夫人,何以会说出不知能否生还的话!”
  汪大娘道:
  “表面上这话有理,韩自然有什么理由加害你?当然没有,但如果你长得漂亮而又年轻,那就难说得很了。江湖上传说这‘黑谷岩’不许有女人踏入一步,甚至连猫狗鸡鸭也不得能雌的。你如果真是女人,愈年轻漂亮就愈死得快些。
  毕夫人道:
  “那都不过是传说而已,谁也没有亲眼见过韩自然杀死女人。”
  汪大娘哼一声,却含有强烈的仇恨忿怒,说道:
  “我当然有证据。”
  毕夫人道:
  “什么证据?”
  汪大娘道:
  “可惜的是我不知道你长得漂亮还是丑陋,但你去吧,这都不关重要了。”
  这两个女人交谈至今,已说了不少话,但彼此都没见过面,将来狭路相逢碰面的话,可能从“声音”中发现竟是曾经“相识”的,但她们可有相逢之日么?
  软轿迅即入谷而去,而谷口亦迅即恢复寂静,似乎并没有生物存在。
  “恶仙人”韩自然相貌清俊,儒巾儒服,颇有书卷气,尤其是两仆从都是高大丑陋的肚汉,一个还瞎了一目,更衬托出韩自然的儒雅萧洒。
  瞎了一目眼睛的丑仆远远就拦住轿子,神色阴沉冷酷,手中拿着一面麻布的长旗,旗上有几个红色的字,但却被浮动围绕的层层黑雾阻住视线,使人瞧不清写着些什么字。
  任何人只要看见这面黑雾笼罩的长旗,便为之毛骨惊然,想到“鬼怪”“法术”
  等等。
  轿子当然停了,黑狗和李三的神情似乎比见到五支劲箭对着脑袋时还害怕。
  轿内的夫人道:
  “我是毕教主夫人,快去通知韩长老。”
  在七八丈外一排高巍屋宇前面“恶仙人”韩自然站在阴影中,人人都看见他,也知道话声能传到他耳中。
  瞎眼丑仆道:
  “不管你是谁,先出来。”
  毕夫人仍然躲在轿中,道:
  “你别无礼,韩长老为什么不过来?”
  另一个丑仆听了韩自然吩咐的话之后,大步过来,说道:
  “韩先生说轿内的女人如果真是毕夫人,那就赶快回去。”
  毕夫人道:
  “如果不是呢?”
  丑仆道:
  “如果不是,想回去也不行。”
  远远望去,只见“恶仙人”韩自然一袭儒衫,秋风吹得袂袖飞扬,飘飘然大有仙气。
  毕夫人忽然道:
  “李三,瞧瞧后面来路上可有动静!”
  李三回头望望,脸色登时就像泥土似的,涩声道:
  “有无数白色的蟑螂和红色的蚂蚁,一堆堆散布地面,虽然各不相混,却又似是互有默契,以小的瞧来,简直是一座红蚁阵和一座白蟑螂阵,夫人,小的活了三十多年,从未见过红色的蚁,只只大如拇指,更未见过白色的蟑螂。”
  毕夫人道;
  “废话,你当然没见过,从来没有人见过炼狱使者或者勾魂使者而能够活着的。”
  所谓“炼狱使者”便是红蚁,“勾魂使者”便是白蟑螂,毕夫人能指出这种诡异的名称,当然真是排教主夫人无疑。
  李三骇然道:
  “夫人,咱们呢?能不能活着离开?”
  毕夫人道:
  “我也不知道,你和黑狗本来就不该踏入这‘黑石谷’一步的,你们应该知道‘黑石谷’乃是排教十二重地之一,纵是排教弟子,基无长老赐佩令符,也将死于非命。何况是外人呢?”
  听起来这两个“轿夫”竟然大有问题,如果是毕夫人的手下,自是唯一毕夫人之命是从,哪里有得选择。再说毕夫人手下当然是排教中人,又怎会是外人呢?”
  黑狗突然仰天大笑一声,道:
  “我不是黑狗,当然便不是排教北子,本人是‘湘江龙’罗铁胆,李江是‘湘江虎’李淇,今日特地亲自来黑石谷走一遭,来跟‘韩仙人’韩自然算几笔血帐。”
  “湘江虎”李淇洒了一些黄色粉末在地上,厉声道:
  “韩自然,‘湘江风’崔菁是不是死在你手中?”
  话声是内心传出去,纵是数里外之人也能听到,但韩自然全无反应,过了一会,‘湘江虎’罗铁胆手中忽然多了一对铁胆,捏得轧轧而响,说道:
  “韩自然血帐一笔笔的算,如果‘湘江风”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