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为后不贤-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重生为后不贤
作者:繁华歌尽
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11…11完结
非V章节总点击数:972532   总书评数:1522 当前被收藏数:3111 文章积分:34;771;840 

文案

众妃讨伐,中宫陈皇后不贤,其罪有三:
争宠,夺储,心狠手辣!
重活一世的陈皇后决定痛改前非,立志成为一代贤后。
于是某日,皇上怒陈其罪状,朕的皇后不贤,其罪有三:
不争宠,眼里没有朕。
不吃醋,心里没有朕。
不尽皇后本分,时常让朕独守空房,不可饶恕!
陈皇后默然…

一句话文案:一代奸后的白莲花之路!

内容标签: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婠,封禛 ┃ 配角:陈棠,宇文瑾,温颜,周若薇,各种女配男配 ┃ 其它:白莲花



☆、第1章 冷宫长夜芳魂渺

锦绣宫紧闭的殿门被从外推开,沉闷的响声回荡在寂静的皇城中,传到每一个角落。
    似乎就连永巷中浣衣的宫女都觉察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山雨欲来风满楼。
    “陈婠,你这个毒妇!莫以为我不知,当年你除掉李美人,用的就是如此手段…不见陛下旨意,我绝不从命!”
    “温贵妃放肆,竟敢直呼皇后娘娘名讳!当年李美人冲撞娘娘,心存妄念陷害太子,死有余辜,皇后仁慈,赐她全尸。今日,您可是要效仿于她?”安平姑姑眼色示意,小黄门便将瓷盘高举过顶,弓着腰鱼贯而入,更是连头也不敢抬高一分。
    白底青花的瓷杯中,装的是最名贵的鸩毒。
    温贵妃花容散乱,姣好美艳的脸容仍有一丝倔强。
    坐在暮色阴影里的那道身影笔直,始终没有开口。
    安平冷漠的声音响起,“传皇后娘娘凤懿,温贵妃谋害皇嗣,赐酒。”
    温贵妃紧紧抓住床帷,如何肯从?
    她尖声喊了几声来人,但此时宫女侍从具都消失无踪,殿内却静的可怕。
    “都下去,本宫不喝!”她打翻一杯,即刻便有第二杯端进来。
    温贵妃萎顿在榻,刺骨的绝望席卷而来。对面的女人,她能容忍自己得宠十年,如今就有多么怨毒的手段。
    “皇后娘娘不敢私自用刑,臣妾在陛下心中的位置,想必您心里最清楚不过。”温贵妃冷冷一笑,娇美艳丽的模样,和初入宫时,相差无几。
    坐在高榻上的女子鬓发高束,凤簪斜插,妆容精致。
    良久,才缓缓开口,“当初你孤身独闯军营,远赴万里陪伴陛下,的确勇气可嘉,争宠的手段也算高明。”
    温贵妃嗤笑一声,“臣妾受的苦,陛下心里最是明白。”
    “但陛下既然将后位交到本宫手里,本宫便有权肃清不轨之人。你妄图谋害太子,是死罪。”
    “臣妾没有做!倒是你,身为皇后,却无母仪天下之德,铲除异己,祸乱宫闱!臣妾…臣妾要见陛下!”
    陈皇后浅淡的声音道,“陛下正在凤仪行宫避暑,有王昭容侍驾,你权且安心。”
    温贵妃仍不甘心,陈皇后却已经站起,“你若伏法认罪,本宫可以饶过你的儿子。”
    温贵妃猛然抬头,皇后面容平静无波,眼眸寂静而不容置喙。
    “你不敢…你怎敢!我不相信陛下竟会宠幸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
    陈皇后缓缓而来,裙摆如花长长逶地,不论温贵妃如何恶语,都没有半分动容。
    她只是反问,“哦?你以为本宫当真不敢么?”
    温贵妃双目赤红,死死盯着面前这个冷静地近乎残酷的女子。
    令人意外的是,陈皇后却生了一张及其温柔清丽的脸容。
    温和到第一眼看见她,便会觉得风静云清,一片安和。
    天下人谁又能想到,就是如此面貌温婉的女子,竟会有一副毒如蛇蝎的心肠。
    陈皇后微微抬起手,葱指如削,随手将一枚长命锁掷到温贵妃脚边,“左右本宫这双手已经染了太多鲜血,也不差你们母子二人。”
    温贵妃颤抖地捡起来,颤声,“荣儿…这是我儿的长命锁…”
    陈皇后专注地盯着她,极有耐心地欣赏着她变幻的神情。忽然凝眸,厉色浓重,“温氏,你平素如何争宠献媚,本宫都可以不咎,但这回,你将主意打到太子头上,实在太愚蠢!你身为人母,应该明白那种滋味。”
    温贵妃说的对,她的确不能做残害皇嗣的恶事,但这个女人既然祸心已起,必要斩草除根!温贵妃,留她不得。
    鸩毒再次递到温贵妃眼前,这一次,她没有反抗。
    就像是丢了魂的行尸走肉,从床榻滑落到地上。
    安平姑姑拿来纸笔,“温贵妃请书。”
    不知过了多久,温贵妃含泪写完最后一笔,安平姑姑面无表情地拿起她的手指,刺破,重重按在伏罪书上。
    “呵呵…”惨然森森的笑意从她嘴角溢出,温贵妃走到近前,高扬起脸庞,“陈婠,你真可怜,做了一辈子皇后,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一丝宠爱。你活该抱着凤冠独守空房,到老至死!”
    “那么,你就带着皇上的宠爱安心去吧,下辈子一定要活的明白些,莫把情爱太过当真。”
    温贵妃端起酒杯,“记住你今日承诺,否则我死后必化为厉鬼,缠的太子无一日安宁!”
    皇后敛袖转身,定步朝外走去。
    殿门关闭的瞬间,她似乎听到温贵妃在喊,“陈婠,若有下辈子,你也要活的明白些,莫把权势太过当真!我永远可怜你…”
    夜风骤然而起,盛夏的夜,竟也会有丝丝凉意。
    “娘娘,你今夜如此作为,只怕会将陛下推得更远了…”
    陈皇后宛宛回盼,容颜如冰,话语如刀,“早在他封我后位的那天起,我们之间就已覆水难收了。”
    当初,不是没有过恩爱缱绻时,东宫里的日子也有举案齐眉的安好。
    只是不知何时,大约是入了皇宫,太子登基帝位,他们分别成为天下最尊贵的两人开始。
    那些恩情爱意,便被日渐催生的权势所遮盖去。
    有美人送入宫闱,皇上愈发忙碌,不再日日过来陪伴。
    而陈皇后也有了自己日渐丰满的羽翼,她要开始为自己的儿子筹谋,为整个陈家筹谋。
    “可是陛下他对您还是有情的…”
    若无情,那后来甄选入宫的女子,为何总会有些和陈后相似之处?
    “有情无情,本宫早已不在乎。”
    “听奴婢一句话,娘娘您为何不能顺着陛下一次呢?他是天子,龙鳞不可逆的太过…”
    陈皇后打断她,“谁敢伤害太子一毫,本宫必还她百倍。命人连夜将伏罪书送去行宫吧,本宫累了,摆驾回宫。”
    第二日,御驾提前回宫。
    皇城之外隐隐有流言穿出,皇上最宠爱的温贵妃身毂。
    直到七日之后,一道圣旨才迟迟昭告:温贵妃身染恶疾,病夭,准以厚葬。
    封其子为临沧王,远赴封地。
    ……
    周围景象突然天旋地转,她挣扎了几下,却无力转醒。
    耳畔又传来他的声音,“陈氏,你太令朕失望。朕面前的皇后,竟还是当初那个温婉可人的陈婠么!”
    他唤自己陈氏,再不是当初的婠婠。
    “陛下可曾听闻,为女则弱,为母则强。臣妾为保太子,不曾做错。”
    “在你的心里,就只有太子?你非要将朕逼至如此?”
    陈皇后沉默不语。
    皇上怒意滔天,上前扳起她的脸,冷笑道,“好,陈婠,朕成全你。即日起,皇后幽闭椒房殿,永不得出。”
    从冷宫破败的高墙外,只能看到灰蓝的天幕,像一面荒草地,铺天盖地而来。
    陈婠以为,皇上不过是一时怒气,气消了便会放她回宫。
    因为他早已习惯了自己的善妒,从前的美人如流水,并不见皇上放在心上。
    旧人没了,新人进来便是。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
    冷宫依然寂静,除了送饭的宫人,再无人问津。
    期初的念想,渐渐凉透,变成了刺骨的绝望。
    安平也再不曾出现过。
    月月年年,年年岁岁,冷宫里的荒草枯荣了多少回。
    再记不清日子,只有听到太子音信时,似乎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
    陈婠惊厥坐起,汗湿了锦被。
    窗外月色华然,清晖万里。
    她再次做了这个梦,梦中的一切都清晰如昨日。
    可如今的陈婠已经回到了二十年前。
    皇上的确一言九鼎,扶植太子登基,从此无□□之祸。
    他没有废后,却再不曾踏足冷宫一步。
    十年的冷宫岁月,让她痛不欲生,行尸走肉般活着,尚不如死。
    陈婠临终前才明白,原来温贵妃说的是对的。
    她这一辈子,都输在了一个“争”字上头,输地彻彻底底!
    输掉了所有恩爱缠绵,输掉了所有的天伦之乐,更输掉了性命。
    魂魄离体的瞬间,一幕幕前尘往事翻飞迷乱。
    她最后一次看到皇上,已然相隔十年。
    尘满面,鬓如霜,陌生地不敢相认。
    他开口,声音嘶哑,“没有朕的旨意,你怎敢先赴黄泉?”
    他还说,“追封陈皇后为孝贤皇后,于朕合葬陵寝。”
    却唯独来不及看清他的容颜,只是两鬓华发已生,再不胜当年雄姿英发。
    一切都来不及留恋和追悔,陈婠就被带回了这里。
    沧州陈府,陈家故居。
    现下想来,她上一辈子已无恨,却有悔!还有对那人和皇城深入骨髓的惧怕…
    当真是不值得的。
    缓缓走到窗边,陈婠胸中闷痛,她只得扶着窗棂,慢慢平复。
    窗外是陈府小院,父亲如今只是沧州太守,远没有后来位及三公的荣华无限。
    正是回神间,房门打开,青衣小婢端了汤药进来,声音柔婉,“小姐,五更天,该服药了。”
    许多天来,她总是睡不安稳,耳边缭绕着冷宫里,露水滴在枯荷上的嘀嗒之声,无穷无尽。
    陈婠望着那婢子有一瞬间的失神,问道,“安平,你今年多大岁数?”
    面前的安平容颜俏丽,仍是小女儿家的模样,她脆声答,“您忘啦?奴婢和小姐同年呢,夫人说奴婢生辰八字吉祥,便教进屋来陪伴小姐。”
    是了,安平,安平,母亲刻意取了这样的名字,让她一路陪自己出嫁,入东宫,位比椒房。
    但终究是不能如愿,安平没能保她平安,反而在那次宫变中被皇上赐死,葬在哪里连陈婠也不知道。
    宫中下人到死,都是没有名分的,一席裹尸,葬于荒野。
    陈婠默默喝下药,她问,“你十五岁已满,我替你做主,寻个好人家嫁了吧。”
    安平小脸一红,“小姐休要打趣奴婢,奴婢一辈子都陪着小姐,谁也不嫁。”
    “我不想有一天,你跟着我再受苦难。”
    安平噗嗤一笑,“以小姐的品德才貌,将来的姑爷必定是人中龙凤,何来受苦之言?奴婢看您是病中忧思难解,该各处散散心。”
    陈婠从没有觉得,安平的话这样好听,随自己入宫后,她日渐少言寡语,练就了一副沉静如止水的心肠。
    当初赞她办事得力可靠,如今看来,陈婠宁愿要这般心直口快的人儿。
    安平轻手细致地替她绾发,柔顺的乌发还未有一丝干枯,肌肤瓷白,是后来在宫中用再名贵的胭脂也换不来的细腻。
    这一年陈婠芳龄十五,半年前方行完及笄礼。
    “小姐病中不知呢,这些天府里可热闹啦,宾客道贺络绎不绝。大公子在军中得了职位,老爷也升任户部侍郎。”

☆、第2章 故时月色人依旧

安平说的起劲,仿佛已经看到了京都繁华的盛景,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可她若是知道自己终归落得这般结局,还会不会义无反顾?
    陈婠不用问,这些事情她早已烂熟于心。
    文昌十三年,大哥陈棠从大营卫尉提升虎贲校尉,直接听命于九营总领。
    虎贲营乃九营之首,实力最为强大。
    只是目前文惠帝注重民生,讲究以仁义治天下,对军力储备并不重视。
    而虎贲营背后的实力,乃是太子。
    虎贲军正是在他的带领下,才走向巅峰。
    他现在仍是太子。
    想到这里,陈婠不自觉地握紧了手。
    安平连忙查问,“小姐可是不舒服?怎么出了冷汗?这郎中的药喝了许多天,总不见好。到时候怎么能经得起路途奔波呢!”
    陈婠又问,“母亲呢?”
    安平将她碎发用小齿梳簪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夫人在祠堂供奉祖先,说先人庇佑,陈家双喜临门,是积了大造化。”
    陈婠端起药,“你去将院子里的兰花培培土,我瞧着生出枯叶了。”
    安平前脚离开,陈婠便将药汁尽数倒入花盆土里。
    她决意不随父兄入京述职。
    她怎么会忘记,正是父亲升职不久,在瑞王府的赏花宴上遇到了太子,也正是那一天,彻底改变了她原本平静的命运。
    那时候,母亲说,以婠儿的出身能嫁入贵族望门就是极好的,万没想到自家女儿如此出色,竟然得到太子垂青。
    太子封禛,人中龙凤,雄才大略。
    能聘入东宫,伴君左右,享尽荣华,将来入主皇城,母仪天下,是天下所有女子的奢望!
    她果然都做到了,陈氏一门风光无限。
    可是,那又如何呢?
    陈婠宁愿父亲镇守沧州,安治一方百姓,好好做他的沧州太守,过富足平凡的生活。
    欲望的漩涡永无止境,若当时明白,又何必去追名逐利,何必去你死我活?!
    所以,并非是郎中的药方无用,而是陈婠从来就没有服药。
    她的病,不能好。
    眼看离回京述职的日子越来越近,陈家夫人也急得紧,女儿出落得亭亭貌美,已到了婚配年纪。
    陈太守家小女儿深闺芳华,之前上门提亲的人家络绎不绝,但多是沧州本地名门望族。
    而现如今陈老爷升迁,自然是要往京城寻觅良家。
    前院宾客盈门,后院里却都为小姐的身子骨忧心。
    陈夫人上有儿子陈棠,这小女儿陈婠是老来贵女,全家人的掌上明珠,她和老爷都疼的紧。
    嫁人上头自然更是严加挑选。
    郎中换了一个又一个,仍是起效甚微。
    陈夫人暗自奇怪,自家女儿素来体健,可自打半月前夜间忽然昏迷,到现在也没大好。
    ………
    得到兄长陈棠归家的消息时,陈婠是在绣阁中小憩。
    桃花绣屏前一鼎小金炉散着玉兰花香。
    安平笑吟吟地跑进来,“小姐您看,这是何物?”
    陈婠睡眼惺忪,但见眼前是一条鎏金的灰鬃马鞭。
    她放下团扇接过来,心下欢喜,“哥哥回来了?现下何处?”
    安平将马鞭收起来,搀起陈婠,小声说,“大公子吩咐奴婢,带小姐去马场,趁这会子老爷夫人休息,咱们要快些。”
    陈婠会心一笑,换了便装就出门。
    午后艳阳下,远远就见那一道笔挺的身影。
    陈棠一袭天青色蟒袍,正靠在骏马上,冲她挥挥手。
    陈婠走近,舌尖婉转良久,终是唤了一声,“大哥。”
    他们陈家,唯独陈棠一辈子光明磊落,不贪慕虚名,凭一腔热血奋战抗击敌寇。
    从卫尉一路战功赫赫,尸山血海里打拼出来,最后封抚远大将军,镇守北关。
    直到她死,也没能回来相见一面。
    “上月你说想要一匹骏马,我替你在军中留意了许久,这是从乌蒙缴获的良驹,叫黄膘,日后,你便是它的主人了。”
    陈棠声音浑厚,眉目俊朗,她这个哥哥自小好动勇敢,从年少起就不知是多少闺阁女子的倾慕对象。
    只是他一心用在战场上,如今二十有五,仍未成家立室。
    但对陈婠这个小妹,陈棠却是十分袒护,时常背着父亲带她出来散心游玩。
    “大哥,你和父亲可以不去京城么?虎贲营就在沧州边界,离京城不远,我不想离家。”陈婠郑重望着他。
    陈棠爽朗一笑,显然没领会到她的意思,牵着马带她往前走,“小女儿家怕生,沧州虽好,京城也不差,最重要是有更广阔的马场,到时候大哥带你去狩猎。”
    陈婠默默点头,轻咳了几声,陈棠蹙眉,“还没好么?明日我便去京城替你请更好的大夫。”
    陈婠却说,“大哥,教我学骑射。”
    陈棠显然有些吃惊,据他所知,这些侯门闺秀多是娇花似得养尊处优,精通琴棋书画,别说是骑马,只怕是远远见了马都要吓白了脸。
    陈婠再次笃定道,“琴棋书画那些取悦旁人的东西,我已经学的太多。这回,我要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陈棠目光渐有赞许,“你果然未教为兄失望,胸怀非寻常闺秀可比,江山无边,不去瞧一瞧枉过此生,只是女儿家终有不便。”
    陈婠扬起脸,由安平扶着坐上马背,“终有一日,我定要看尽山河。”
    而不是被当金丝雀一般养着,囚禁皇城一生!
    陈棠意气风发,“好,为兄答应你,若得机会,便带你出边塞,纵览山河广阔!”
    艳阳无边,微风徐徐,陈婠许久不曾如此畅快。
    她笑起来,眉眼如新月,面如堆雪,脸颊晕桃花。
    清新可人,美,而不凌厉。
    偷偷从后院进去前,陈棠悄声与她道,“这几日有贵客到访,我会再抽空陪你去马场。”
    陈婠蹑手蹑脚回房,推开门,却頓住了脚步。
    面前,母亲和父亲双双正襟危坐,审视着自己。
    “婠儿你过来。”父亲陈道允素来严厉,陈婠其实是有些怕他的。
    陈婠缓缓过去,并不遮掩,直入主题,“不瞒父亲,女儿实是不想入京。”
    陈道允沉声便问,“为何?”
    陈婠看了一眼母亲,全然一副惋惜的神色,“父亲虽然仕途昌平,陈家看似步步升迁,但却可曾预想到,今日不论如何风光,日后终有盛筵散尽的收场。伴君如伴虎,难保不会有难以全身而退之时。庙堂之高,无穷无尽,父亲,安做一方太守不好么?”
    陈夫人对女儿的一番话很是震惊,良久才道,“婠儿…你哪里学来的道理?”
    陈婠郑重,“此乃女儿心中所想,尽数说于父母,望成全。”
    陈道允深深望了女儿一眼,敛衣而去。行至庭院,他才对陈夫人道,“婠儿将来必有造化,非你我所能左右,此事,且随她意愿吧。”
    陈夫人无奈,只得道,“我且留在家中,再做打算。”
    初战告捷,陈婠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至少,她争取来一线机会。
    每每夜深梦回,皇城那压抑寂静的气氛,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那是天下至高处,高处不胜寒,没有人情冷暖,只有成王败寇。
    而他,陈婠始终不愿去多想,不能去面对。
    那么,就远远避开好了,再无交集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都不必用一辈子相互折磨,耗尽。
    任他高坐庙堂、指点江山,山高水长永不相见!
    他是个好皇帝,却不是她的良人。
    府内家丁忙的热火朝天,整理行头,沧州比邻京都,但隔了一条沧河,需要走一段水路。
    有几天没见到陈棠,陈婠思量着他可是又回到军营,来不及告别?
    如今府内重心不在她这里,母亲也未在干涉,是以陈婠按时服药,日渐转好,但却不能恢复的太快才是。
    她换上简单的襦裙,特意穿了衬裤,正方便骑马。
    带上马鞭,陈婠悄然溜到陈棠的屋舍后面。
    隔了窗户,看不真切,隐隐瞧见一个高挺的身影坐在里面。
    她便将门推开一线进来,轻手轻脚地阖上,用身子抵住门板,轻快地唤了一声,“大哥?”
    那人不语,陈婠并未多想,摆弄着马鞭款款上前,言语中有些许俏皮的意味,“趁爹爹正忙,带我去马场吧,几日不曾练习,都要生疏了呢。”
    说话间,那人也回了头,正与她迎面而望。
    陈婠一惊,楞在原地,这眼前人,并不是她大哥!
    男子陌生的姿容英俊,身形和大哥一般结实挺拔。脸容棱角分明,眼眸深邃,依稀像有几分胡人的血统轮廊。
    年纪尚轻,周身却自有一丝凌厉的气息。

☆、第3章 狭路相逢隔重山

她微微思量,此人定是虎贲营中的将领。
    陈婠在脑海里迅速回忆,全无印象。
    她收回身形,刻意带过方才的唐突。
    “大人必定是大哥所言的贵客,方才错认成大哥,望海涵。”微微一福身,转身便要走。
    那人却突然发话,“姑娘会骑马?”
    陈婠抬头,他竟是有笑意,而且,笑起来比方才更温和了些。
    如微风拂面,光明磊落。
    “不曾勤加练习,是以不熟练,大人先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寻大哥过来。”陈婠尽量保持礼貌的姿态,怕给大哥平白添乱。
    却不料眼前人非但没有不悦,倒是来了兴趣。
    如此,陈婠心知更不可久留。
    不再回答,退出房门关好。
    迎面碰见陈棠,陈婠指了指屋中,摇摇头,跑回自己房内去了。
    陈棠健步入内,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