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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后不贤-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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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婠满腹疑虑还未问出,但那厢已有一簇宫灯点点靠近,还在唤着她的名字。
    迟疑中,再回头,树下已无人影。
    但陈婠知道,这一切都真实无比,那个人,自己不会认错。
    安平急忙跑过来,将披风替她围上,“天冷下雪,小姐独自跑进林子里,可急死奴婢了!”
    陈婠淡淡道,“咱们回去吧,有话回宫再说。”
    安平点点头,扶着她往外走。
    御马场的宫人抬来一顶小轿,“回陈良娣,太子殿下临走时吩咐奴才,说晚来风雪路滑,将您送至西宫碧霄殿安置,今晚不必回东宫,还特意教奴才将这位姑姑唤来,陪着良娣您。”
    这一通话说的顺溜,陈婠打量着眼前的小黄门,年纪尚轻,口齿倒十分伶俐,她一边儿上了轿,便问,“你叫甚么名字?在御马场当差多久了?”
    那小黄门一路跟着轿子疾行,“回良娣的话,奴才叫张让,十五岁进宫,一直在御马场做事,已有五年。”
    陈婠顿了顿,“那你可知,甚么人有权限出入这御马场。”
    张让笑了笑,“回良娣的话,自然都是咱们宫中的主子,陛下和各位娘娘,太子殿下和各位藩王国戚,东宫里来过的,就只有您和洛昭训。其余的,便是内廷的卫尉,陛下的贴身侍卫等人。”
    如此说来,秦桓峰能进入皇城,自然是要和这些人有干系方可。
    “洛昭训可常来?”
    张让点点头,“洛昭训常来,她性情十分…十分特别,总是来此御马射箭,殿下只是吩咐过,但从未陪同,都是洛昭训独自一人。”
    陈婠思忖,只怕这洛昭训即便有所古怪,也是问不出来的。
    思量间,碧霄殿就在眼前。
    镂花石刻的高窗里,露出暖黄的光,映在雪地上别有种安和宁静。
    陈婠握着手炉,缓步踏上台阶,宁春在殿外守着,见陈婠来了,便拦着道,“良娣请稍后,殿下正在处理事务。”
    陈婠微然淡笑,眸子雾蒙蒙的,“既然如此,那我便回玉露阁去了,还请公公一会子向殿下通报一声儿。”
    宁春连忙欠身儿,“这可让奴才为难…”
    陈婠望了一眼天雪,“这样冷的天,我在外头是受不住的。”
    宁春左右为难时,殿门却猛地打开。
    竟是郑贤妃从里面出来,只见她花容含怒,显然是精心妆扮过的。
    她一抬头,正和站在廊檐下的陈婠对上。
    郑贤妃扬眉一笑,这一笑也是含着怨气,“陈良娣缠的太子好紧,便从东宫跟到西宫里。”
    陈婠凝着她,丝毫未动。
    郑贤妃扶了扶鬓发,“不过人不可貌相,陈良娣想来是好本领。”
    陈婠拂去身上雪花,“贤妃娘娘可是说完了,外面天寒,如此,臣妾便要进去了。”
    郑贤妃与她擦肩而过,“新入宫的,最忌讳恃宠而骄。”
    陈婠福身,“谢贤妃娘娘教诲。”
    郑贤妃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她阖上殿门,封禛便从案台后面站起,向她走来。
    “郑贤妃,”他顿了顿,陈婠却解下披风,径自走到鼎炉旁边取暖,“殿下不必告知妾身,妾身对此事并无兴趣,更不会外传。”
    封禛从后面,隔着棉衫,双手轻轻握住纤细的腰肢,从她侧面附过身来,“那便不说这些。”
    陈婠偏过头,避开他的气息,不禁联想到秦桓峰一事,一时心事重重。
    殿中暖香阵阵,熏人欲醉。
    封禛的手顺着腰线往上,绕过去,便在她胸前的饱满处停住,放柔了语气,“一段时日未见,婠婠可有想念?”
    陈婠转过来,与他对面儿而望,整个身子便被他抱在怀中,“殿下何必明知故问的。”
    清俊的脸容上,划过一丝暧昧的笑意,他吮住那香软的唇,还有一丝冰凉,便顺手将她同样冰凉的小手握住。
    气息绵长的一吻,惹得陈婠脸颊已有红晕升腾。
    她却在此时很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殿下也该将陪伴温良媛的时辰,分一些给太子妃才是。”
    封禛揽着她腰线的手,微一用力,“孤在你这里,莫提旁人。”
    他将陈婠罩衫除去,携手往内殿走,“你素来怕寒,碧霄殿是个好地方。”
    “如何好法?”
    封禛清朗一笑,“待会便知。”
    红木门打开,里面登时冒出蒸腾的热气。
    面前一池温泉,轻柔暖漾。水面上艳红的花瓣飘荡,卷起满室芬芳。
    封禛张开双臂,宽袍广袖垂落,“温泉水,正可解你体寒之症。孤已经遣了宫人们下去,此地,唯你我二人。”
    陈婠自然要替他更衣,虽然已有肌肤之亲,但如此坦诚相待,仍是有些个别扭。
    最后,她在身上裹了一层薄薄的轻纱裙,这才下水。
    那细白的脚踝,轻轻踏在岸上,五个圆润如珠的脚趾,煞是惹人怜爱。
    先伸出脚尖,在水中试探了一下,这才缓缓下来。
    陈婠还未入水,却被他猛地一拉,整个人便扑到他怀中去。
    层层水花溅起,陈婠身量不高,一时脚尖还触不到池底,她又不通水性,便下意识地扑腾起来,往他身上抱住。
    这一下,正和人意。
    封禛一把托起她的腰,在水中回旋,便抵在身前。
    陈婠整个人,便如同刀俎上的鱼肉,当真是防备全无,任人宰割的模样。
    忍住想要吞噬她的欲、望,封禛撩起水花,细细地婆娑着她的手臂,在到圆润的肩。
    一点一点,温柔耐心地爱抚。
    一点殷红的花瓣,粘在她颈间。
    更衬的雪肌如玉,别有一番极撩人的韵味。
    封禛此刻竟然生出暗自的庆幸来,陈婠在人前总是淡然的模样,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有如此娇媚可人的一面。
    陈婠被他弄得无法,就往一旁撤去。
    如此你来我往,却被这男人给算计了去。
    不知可是许久未曾触碰,他这一番索取十分强烈。
    尽管在水中,她也承受不住,只往池壁上靠去。
    此种销魂蚀骨,个中滋味,令他禁不住沉沦。
    两个时辰过去,已是月上中天。
    陈婠昏昏沉沉,便是在他宽厚温暖的怀抱中睡去的。
    后夜,恍惚中听见有宁春进来禀报,兰烟殿的青岚要见殿下,说是温良媛受风寒病了,高烧不退,请殿下去瞧瞧。
    陈婠翻了身,枕着手臂继续安眠,封禛将她往怀中揽了揽,轻轻抚着她光滑如缎的背,似在安抚,“传御医过去,孤明日再去探她。”
    宁春见状,便识趣儿地退下。
    心道,从前在温良媛宫里时,后夜殿下总是借故批阅奏折,往重华宫安置。
    轮到这陈良娣侍寝,便在温柔乡里不愿离开,此间恩宠,自然分明。
    ……
    入宫后,这头一次该到椒房殿请安,陈婠少不得细心收拾一番。
    既不能太扎眼,亦不能失了体面。
    皇性情强势而挑剔,陈婠万万不想沾惹了难缠的主儿。
    封禛曾嘱咐过她,那样的场合,她只需要静静地做个陪衬,切莫多言就是最好。
    可越是谨慎,便越容易出了岔子。
    从昨夜起,安平身上忽地起了疹子,一片又一片,又疼又痒,瞧着吓人的紧。
    陈婠仔细看过,便细问了她最近可用过、食过甚么。
    并无可致出疹的东西。
    但凡宫中有下人出疹,便要当即隔离到外宫去,甚么时候治好了才能回去。
    很多人,便不明不白地被遣了出去,生怕传染了主子们。
    陈婠左思右想,此事查清楚前,断是不能声张。
    遂选了沉香跟着去,教安平先在宫中养着。
    戴穿戴完毕,临走前,安平突然过来,“小姐,奴婢想起来了,近些天用了太子妃赐给小姐的玉露膏。”
    陈婠心中咯噔一声,难不成是太子妃做的手脚?
    她拿过来,细细嗅了嗅,玉露膏中除了月桂和百合的香气,并无其他成分。
    终是摇摇头,“不是这个因由,待我回来,咱们再细说。”

☆、第23章 六宫月下缱绻时

椒房殿中暖香融融,鎏金画壁,乃是后宫中最奢华的宫殿。
    皇后赵祯乃是文昌帝的结发妻子,亦是这后宫中数十年的主人。
    容琳姑姑手执小银针,挨个往娘娘们座旁的香炉中添碳。
    这一丝一丝的香气便沁了出来。
    贤、德、淑、珍四妃紧挨着皇后下首而坐,而后再是几位贵人、昭仪,最末等的良人皆是站着的。
    后宫听事,座次便代表着地位,丝毫僭越不得。
    室内原本便有窃窃私语,忽而不知哪个鼎炉中碳星子迸裂开来,发出异响,恰此时,殿门外有人抬步迈了进来,自然就将所有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一道绯烟色的素净长裙,罗带束得微高,上面绣着细细的雏菊纹路,那女子轻轻解开披风,便福身行礼。
    身段柔柔袅娜,一垂头便瞧见云烟髻上簪着一枚水头极好的玉甸。
    当真是温柔婉约到骨子里的美人儿,丝毫不沾染脂米分气息,令人见而心生怜爱之感。
    赵皇后客气地道,“陈良娣坐吧。”
    其他妃嫔多不曾见过东宫里新来的妃子,唯有郑贤妃与陈婠有过交锋。
    只听她冷言一句,放下手中的茶碗,“陈良娣的面子好大,倒教咱们都等着你。”
    陈婠不疾不徐地坐下,仿佛没有听到郑贤妃的话,转头身旁温良媛的位置还是空着。
    倒是一旁病容未褪的太子妃替她解了围,“贤妃娘娘莫怪,是臣妾说的辰时一刻听事,她倒是准时来的,再回皇后娘娘,温良媛风寒病着,告了假。”
    这下郑贤妃的脸色不免尴尬,遂又闷头吃茶。
    陈婠冲她微微颔首,以示谢过。
    见人都来齐了,皇后这才开了口,“近日雪大,本宫将各宫银碳取暖的月例都加了许多,尽可教宫人去内务府领去。”
    陈婠一面听着,微微抬眼望去,这些面孔许久不见,也并未忘了。
    淑妃仍是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珍妃心事重重,显然没有仔细听着。
    德妃性子最弱,在后宫中几乎没有存在感,倒也安稳地坐着四妃之一的位置。
    至于贤妃,她入宫最晚,却因为样貌姣好颇得盛宠,这文昌帝一病,她也是个识时务的,连忙就转而投靠皇后一脉,以求自保。
    正思量间,皇后突然将话锋一转,“珍妃妹妹,如今藩王入京,你的两个儿子现下大约也该到了吧?”
    珍妃抬眸,笑答,“安王和平王的封地皆在西北边境,路途遥远,自然不如昭王家眷来的及时,传讯说已到了徽州边境。”
    一听牵扯了自家儿子,德妃这才开口,“昭王昨儿入京,是太子殿下下的懿旨,安置在北宫乐成殿,还未来得及拜见陛下。”
    皇后摆摆手,凤仪威严,“陛下龙体欠安,倒也不急于一时。”
    贤妃连忙道,“皇后娘娘说的是,待三位藩王齐聚,陛下瞧见才更是安心。”
    皇后啜了茶,容琳便过来添上。
    你一言,我一语,柔声细语,却暗自较量的把戏,陈婠没兴趣细听,只纹丝不动地做个摆设。
    此次听事,大约都绕着藩王入京朝圣做文章。
    虽是家事,却是各方势力暗涌而动。
    陈婠心下清楚,这几位藩王,确属珍妃的儿子封炜野心最大,便也是佣兵最重的安王殿下。
    至于,何时而动,只怕都在等一个时机,这个时机正系在文昌帝的龙体上。
    所以太子代传圣旨,只有藩王和亲眷准许入京,一切侍卫兵马都要却京都三十里之外扎营,正是防患于未然。
    方才德妃说起北宫时,陈婠忽而心头一亮,某种隐约的预感隐隐浮现。
    北宫位于正北,而御马场亦是同样方向,两者之间距离极近…
    也就是说,秦桓峰若当真在宫中,很有可能是跟在昭王封煜部下。
    上座的皇后歇了片刻,又将元日家宴的安排和四妃商榷议下,其间琐碎自不必提。
    太子妃忽然插了一句,“陈良娣和温良媛皆是新入宫的,她们二人父兄皆为国之良才,可否也趁此诏入宫中一聚。”
    皇后思量间点头,“薇儿想的心细周全,就按你说的办。”
    在椒房殿停留了一个多时辰,陈婠端坐着腰腿酸痛,心想着却是找个甚么借口去乐成殿探上一探,以解心头疑惑。
    沉香扶着她才出了殿门,又被容琳唤了回去。
    皇后取下七宝羽凤簪,“你过来。”
    陈婠自是多留了个心眼,顺从地过去,皇后竟是站起来,将那枚凤簪插到陈婠鬓间,“你侍奉太子有功,这是本宫送你的。太子妃时常在本宫身边说,你是个温良识大体之人,她与你投缘。”
    陈婠娓娓欠身,“谢皇后、太子妃看重,妾身惶恐。”
    皇后再进一步,双手从后面握住她的腰,用力按捏,按得陈婠有些疼。
    而后下移,再上移,将她浑身检查了个遍。
    “你生了副好身板,腰细臀儿圆,瞧着细瘦,摸着丰腴,是块好材料。”皇后面无表情,就像是在品鉴珍宝一般,“难得太子愿意亲近你,该早日怀上麟儿才是正经。本宫已经吩咐御膳房,往玉露阁多送一份药膳补身子。”
    陈婠自然要佯作欢喜的应下。
    “临近元日,本宫料理阖宫事务,需要个帮手,明儿起,你每日过来正阳宫,替本宫照看着些陛下,亦是尽一份心力。”
    为何突然要自己去侍药?陈婠并未想明白,更猜不透皇后的用心所在。
    容琳瞧着那道柔柔的身影消失在殿外,这才疑惑,“娘娘您为何偏偏选中她呢?”
    皇后淡淡一笑,眸中透着锐利的锋芒,“因为本宫看得出来,她心中并不爱太子。这样的女子,用起来才安全。即便她将来生下龙子,养在太子妃膝下便是。”
    容琳回想起初入宫时陈婠泰然的神色,话到嘴边儿又咽下。
    这般女子,当真会是那样好拿捏的?
    ……
    正阳宫守卫森严,文昌帝虽然病着,却也趁着为数不多的清醒,对太子批阅完毕的奏折予以修改指点。
    陈婠说是来侍药,不如说是来听皇后训诫。
    因为安平身上的疹子一直未褪,所以都是让沉香跟着过来。
    一日下来,皇后拿了本《女则训诫》教她抄写,限三日之内抄写完毕。
    陈婠这厢在偏殿执笔抄写,皇后便坐在高榻中翻看账目,时不时往下头瞧一眼。
    见她姿势端正,一丝不苟地抄写。
    过了一个多时辰,忽而殿外来人通报,说是太子殿下驾到。
    陈婠仿佛没有听到,仍专注在宣纸之上。
    太子入殿,寒意重重。
    他径直坐到皇后身旁,“父皇的病情可有好转?听太医说新得了方子,颇见成效。”
    皇后瞥了一眼规规矩矩的陈婠,“本宫正要给太子说一句,这些天就让陈良娣过来给本宫搭把手,处理些事务。”
    封禛缓缓走过去,见她臻首轻垂,纤纤素手白嫩细致,握笔的姿势端正,再看纸上字迹端正分明,别有风骨。
    他便站在身后,随手将她落下的几缕发丝撩起来,别在耳后。
    触到她凉凉的肌肤,封禛只觉得指尖留香,黏腻不去。
    舞文弄墨的她,透着书卷雅致的韵致,偏偏这韵致里头,又含着勾人的媚。
    和温颜明艳逼人的大不相同,陈婠的柔媚是刻在骨子里,清高中有令人想要摧折的欲、望。
    这是在他周围莺莺燕燕中,从未有过的感觉。
    陈婠被他触碰,这才抬头,“殿下看妾身写的可还好?”
    封禛认真地翻了几页,“字有风骨,改日给孤也抄一卷明史。”
    皇后冷眼看着,便道,“该传晚膳,太子就陪本宫一起用膳吧。”
    封禛点点头,陈婠却说,“妾身未感饥饿,再抄一会儿。”
    “如此,本宫就教人将饭食给你端过来用。”
    陈婠遂继续伏案,心想着正好避开皇后,也乐得清静。
    抄完半卷时,满月映上树梢。
    陈婠推开门,一股清冽的寒气袭来,此时的正阳宫安然寂静,仿佛一只沉眠的雄狮,俯卧在皇城的正中央,酣然入睡。
    沉香去御膳房取皇后赏赐的药膳补汤,陈婠便慢悠悠独自往东宫的方向走。
    她低着头,踩着脚下一阶又一阶汉白玉的台阶,一抬头,便见台阶下站着一人,向她望来。
    封禛伸出手臂,待陈婠下到最后一阶,便被他握住手,牵了下去。
    将她披风紧了紧,封禛这才道,“夜深露重,孤送你回去。”
    陈婠抽回手,“皇后娘娘吩咐,教殿下多陪陪生病的温良媛。”
    封禛顿步,凝住她,“为何去兰烟殿,孤认为以你的聪慧,不会猜不出因由。”
    陈婠抿唇一笑,然后明眸将他锁住,“那殿下,来玉露阁,想必亦是同样的原因。”
    此时,两人已然踱步入林,□□上梅香阵阵。
    只是如此对望一眼,却仿佛隔了两世漫长。
    他抬手,抚上她的颊,略带粗粝的指腹,一路沿着她眉心婆娑,直到停在她温软的唇瓣上。
    他俯身,贴在耳畔,“婠婠还是不说话时,会比较可爱。”
    而后封住她的唇,微微一触。
    ……
    却说沉香去了御膳房,但里头各宫姑姑都在传膳,沉香只得在外头候着。
    过了许久,待人都散尽了,她才往里头走。
    谁知御膳房此时的烛火忽然熄了几盏,大约以为已经无人再来。
    沉香放慢脚步,听得里面竟有人窃窃低语。
    她遂警惕地留了个心眼儿,贴在侧面镂花的窗台下倾听。
    “将这药米分放进去,无色无味,就连御医也不能察觉…日久见效…”
    沉香心头一跳,算来,只剩自家主子的药膳还未取走。
    沉默了片刻,那道声音再次响起,“记住我的话,不会亏待了你们。”
    话音一落,脚步声便往外走。
    情急之下,沉香身子一歪,脚却踩上了石头,猛地发出声响。
    这一响自然惊动了里头的人,沉香心知不好,连忙往小路上逃。
    谁知没走几步,便被人猛然拽住,一把捂住了口鼻。
    她惊恐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之人,喉咙中发出支支吾吾的声响。
    气息越发稀薄,她的挣扎变得更加无力。
    就在最后的一瞬间,她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从树林里走出来,她道,“下手要干净些,死人才不会说出去。”

☆、第24章 魂归不知难安处

封禛在玉露阁歇了会儿,陈婠累了整日,便嘱咐她早些安置。
    他仍是要去重华宫处理政事,想来又要到深夜。
    “若母后有为难你的地方,尽可告诉孤,必不会教你受委屈了的。”封禛握着她的细腕,见那姜花玉镯戴在她手上一段时日,色泽越发温润晶莹,惹人爱的紧。
    陈婠被他抚弄地痒痒,遂抽回手,“国事虽重,殿下却也要保重身体。”
    封禛神色淡然从容,瞧不出任何疲惫之态,将她双手放在唇边触了触。
    即便是床笫欢愉间,除却云雨极乐,他亦是握着手不肯松开,翻来覆去地揉弄,有时天亮醒时,手儿竟还被他握着。
    上一世,他床笫之事十分节制,更不曾发觉有何偏好。但如今却不同,甚至有时,不过是因着抚弄这手儿,便能激起他的欲、望。
    封禛起身信步往外走,“孤自有分寸。”
    “殿下,”陈婠忽而叫住他,封禛回头,听她道,“留意安王。”
    封禛并未回答,仍是云淡风轻地点点头径自出了殿门。
    封禛前脚走了,后脚御膳房的宫女便过来送药膳。
    陈婠这才想起沉香说去取药膳,“这都两个时辰过去了,怎地还不见沉香回来?”
    安平也四下寻了,过来回话,“平素她最是勤快,今儿倒也真奇了,连个影子也寻不到。”
    又问了回御膳房的宫女,却说并未见玉露阁的宫人去取药膳。
    安平接过来,趁热便侍候陈婠喝下。
    里面数种食材药材,人参、淮山药还有犀角碎,名贵的紧。
    喝完补汤躺下,陈婠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倒也说不上为什么。
    过了会子,就听安平在外殿小声和下人们说着,东宫各处都找不到沉香,教她们往六宫里去寻。
    玉露阁上下皆是无眠,夜寒风紧,陈婠多披了重厚实的羊绒披风这才出了宫门。
    太子上回在御马场给她的鎏金令牌,可以出入六宫,这下倒是派上了用场。
    先是按照沉香原该走得路线寻找,仍是一无所获,这么个大活人凭空就没了。
    便在这当口之上,陈婠忽而有个更为大胆的想法。
    “安平陪我去北面,你们其余人往南边儿去,一会子就在此地会和。”
    事出紧迫,自然都不敢怠慢。
    安平扶着陈婠,便问,“小姐,为何要去北宫那样偏远的地方?”
    陈婠自然不可能告诉她,自己是要去探看昭王部下,寻找秦桓峰的下落,她只是说,“这么久找不到,便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才是,沉香总不会出了皇城的。”
    安平想着亦有道理,便也跟着快走。
    北宫远离中央,灯火亦昏暗了些许,不如中宫通明繁华。
    乐成殿就在眼前。
    宫门前冷清寂寥,正是昭王安置所在。
    陈婠握着令牌,气定闲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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