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为后不贤-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拢上名贵清淡的紫金香,再将床榻上的龙凤锦被叠好摆放,便识趣地阖门退出。
    封禛解下外衫,精壮的身躯地后面贴了上来,展手将她抱在怀里。
    他似乎十分喜欢这个姿势,便能将她完全占有。
    陈婠动了动,“妾身腹中饥饿,殿下用膳吧。”
    封禛撩了一眼窗外风光,低头在她耳珠上咬了一口,“让孤先吃饱了,再允许你吃。”
    陈婠一听,转念便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不禁脸颊一热,再看床榻临窗,尽览无余。
    “殿下莫要玩笑了,此地临窗,若教人瞧见…”
    封禛挥手放下珠帘,低头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倾身将她抵在窗棂上,好一阵缠绵。
    紫绡珠帘外面,瞧不清内里,只有影影绰绰的光,旖旎不尽。
    陈婠衣衫未褪,男人便已经欺身过来,大手穿过腰间,抵在窗台上。
    她的反抗,从来都毫无效力,封禛一旦兴起,便要将她摧折地散花一地方休。
    良久,又将她从窗台上抱至榻间,这才将层层衣衫剥落。
    屋中暖香融融,丝毫不见寒冷。
    白玉样的人儿半卷衣衫,处处盈润堪怜,爱不释手。
    高楼之下闹市攘攘,车水马龙,陈婠便在这满城烟火气息之中,承受着既欢愉又痛苦的挞伐,情到尽时,殷红的蔻丹指甲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的红痕。
    可越是这般,他便越奋力勇猛,直到陈婠摇摇欲坠,软成一滩春水儿再动弹不得。
    末了,才覆在她柔白的身子上道,“若不是皇叔等着,孤才不舍得轻易放过你。”
    他起身,衣冠整齐地坐在榻边,婢子们这才敢进来。
    见满桌膳食未曾动过,自然明白。
    陈婠拉过锦被盖住身子,帷幔放下,遮住此刻的疲惫与狼藉。
    “再送来一份新制的点心,陈妃就喜欢这个味道。”他伸手往帐内,抚了抚她的手儿,“孤去毓秀厅,你先歇着,晚些再来陪你。”
    ……
    却说太子一行人刚入了明秀阁不久,但见从西林主道上行来一顶华贵非凡的车轿。
    最后缓缓停在明秀阁的楼门前,明秀阁见惯了达官显贵,自是要先有请帖,方可入内。
    轿帘从外头掀起,美人下车。
    烟霞般的织锦云裳,衬出婀娜不凡的身姿,头戴一方垂纱帽,微微遮住脸容。
    行路迟迟,弱柳扶风。
    明秀阁掌事的迎上来,芙蘅俏脸一嗔,“好没眼见的,太子妃凤驾亲临,还不通报去。”
    掌事的眉高眼低,一瞧她周身配饰,再看车马规格,便连忙躬身引路。
    入了阁中,太子妃才撩起纱幔,露出一张艳若桃李的面容,一时容光满室,婢子们不禁暗自揣度,这位太子妃和陈妃,论容貌真个是春花秋菊,难分伯仲。
    但这太子妃面带病容,想来如传言一般,是个病弱身子骨,也难怪太子会带陈妃出宫。
    不一会儿,掌事的回来禀报,“回太子妃,太子殿下正在雨花阁里…有事处理,瑞王殿下在毓秀厅候着,若不然您也在此地稍等片刻。”
    太子妃娇艳的脸容一暗,微微咳嗽,“陈妃,正和殿下在一起吧?”
    掌事的哈哈腰,不敢言语。
    过了半个时辰,忽听外头脚步声响起,伴着宁春的声音,周若薇便整理了仪容,起身迎驾。
    “你不在宫中养着,怎地私自出来?”封禛的语气不亲不疏。
    太子妃坐过去,见他容光满面,离至近处,还能闻到丝丝属于女人的馨香味道。
    她微微笑着,去握他的手,“臣妾在宫中不见殿下,皇后娘娘便特地准许臣妾出宫,来寻殿下您,陈妃一人,只怕伺候不过来。”
    封禛抽回手,对着婢子吩咐,“安排一间香阁,再制壶新茶,好让太子妃也观一观夜景。”
    “殿下留下来陪臣妾一起看灯吧。”她进而邀请。
    封禛却难得柔和一笑,“孤有事同皇叔相商,太子妃且自便。”
    周若薇一想到就在方才,他和那女子在雨花阁中是如何的抵身缠绵,再看他的笑意,便觉得无比刺目。
    但她在太子面前,从来都是顺从大度,自然不能邀宠谄媚,“也好,国事要紧,殿下去吧。”
    封禛走后不久,周若薇也跟着出了阁门,“芙蘅,去问问掌事的,雨花阁在何处?我要去和陈妹妹叙叙话。”
    ……
    陈婠静躺了会,只觉浑身黏腻,就让婢子去备水沐浴。
    她径自起身儿,腿儿酸软,只好披上外裳,坐在桌前喝了口茶水,这君山银针味道浓醇,乃是上品。
    再品了一口杏仁酥,入口绵甜。
    正用着膳,门却轻轻打开,她道,“这样快就备好了?”
    进来人轻温一笑,“陈妹妹几日不见,倒越发精神了起来,想是身子已然痊愈。”
    陈婠回头,并未表现出多少惊讶,只是淡淡地福了身,“殿下在毓秀厅,太子妃找错了地方。”
    周若薇坐下,“我正是来找陈妹妹说会儿话的,也不请我喝杯茶?”
    陈婠淡淡道,“太子妃咳疾未愈,不能饮茶。”
    周若薇却不以为意,“很快,也许陈妹妹便要来求我,也说不定的。”

☆、第32章 风起幽州画皮深

毓秀厅中,瑞王手执折扇,正在饮酒,身旁两名娇花似玉的姑娘作陪,时不时引来一阵轻笑。
    封禛甫一入内,两位美婢登时收住了笑,连忙起身。
    瑞王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调侃,“太子殿下不喜欢女人在旁,你们倒是要好生和陈妃学学,说不定,能入得殿下眼中一分。”
    封禛刚刚餍足,自是一派神清气爽,坐定,“皇叔,还不传膳?”
    瑞王摸摸鼻尖儿,语气暧昧,“太子在雨花阁待了一个时辰,满桌子膳食竟然一口未动…啧啧,陈妃那身子骨怎能禁的?”
    封禛眼波扫过去,瑞王这才正色,“好了,言归正事。你所料未错,今夜,韩林来报,在鸿胪寺少卿府上,的确有行刺之人出现,但按照你所吩咐,偷梁换柱,他并未成功。此人身手极好,追至柳河旁,便踪迹全无。”
    封禛眉心微蹙,“可有看清面相?”
    瑞王摇摇头,“据韩林回禀,此人身长七尺,却头戴面具遮盖,夜黑瞧不真切。”
    说着便将一枚青铜龙角面具放在案上。
    封禛把玩着面具,眸中肃然,“宫中,可有何异动?”
    他当日离宫,表面上是带陈妃出宫散心游玩,实则大有深意。
    三王势力年久,在朝中结党营私,根基深厚,残余的拥护者不在少数,尤其以安王封沈最甚。
    如今老皇帝病重,不能理事,太子监国,以雷霆手段,肃清藩王,软禁宫中,大有震慑天下之意。
    此举,引来不少朝臣的非议,一时奏章各地源源不断,尤其以西北幽州四镇为甚。
    幽州,正是安王封地所在。
    宁春搬来厚重的从各地上京的折子,“殿下,这些皆是几日内送抵京城的奏章。”
    封禛淡淡道,“放着吧,孤一个也不看,正是要让这些阳奉阴违的老狐狸们着急。再冷一段时日,只怕有些人便要原形毕露了。”
    瑞王慢悠悠吃茶,太子的心思手腕,他从来都佩服,这正是为什么以瑞王如此放荡不羁、视权势为粪土之人,不理三朝九五,却偏偏愿意和太子亲近的原因所在。
    瑞王是一等一的聪明人,自然也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原来殿下是在等他们自投罗网,鹬蚌相争,而坐收渔翁之利。”瑞王感概。
    封禛又问宁春,“前些日子,幽州急报,原太守王章因激进起事,被刺史罢黜,递补上去的是谁?孤这几日未瞧折子。”
    宁春欠身儿,将手头最上面的一封折子抽出来,“递补上去的是平伯侯世子周良彦,正是太子妃的兄长。”
    是了,平伯侯国公府设在幽州,而皇后赵祯祖籍幽州,后随父入京,但族中亲眷大都留在幽州。
    后来封王拜侯,但文昌帝始终没有提出让赵家族亲迁入京都。
    如今平伯侯世袭爵位,太子妃的大哥任幽州太守,这点倒是暂且令他安心。
    如今时局动荡,用周家人,的确要可靠几分,至少目前形势所迫。
    “知道了。”封禛呷了口茶。
    宁春却仍伸着手未收回去,“殿下,这折子正是新太守上奏,您可要瞧瞧?”
    封禛想了想,这才接过来。
    良久,他猛然阖上,“时逢世乱,总有些酸腐文人,仗着腹中几点文墨,便想着要替天下苍生表一表,上书陈情,颠倒是非!好彰显自己如何义正言辞,极是愚蠢!”
    宁春连忙哈腰,埋头不语。
    封禛将折子重重放在案头,“传令下去,此事放权于幽州太守,尽快肃清挑唆煽动民情之人,一个也不许漏下。”
    宁春瞄了一眼太子,显然是发了真怒,但仍是壮着胆子说了句,“幽州上书陈情案中,发起人之一,乃是左司马吴白书,这吴白书是…”
    封禛冷笑,“又是哪位通天彻地的高人?”
    此时,一直旁听不语的瑞王开了口,“吴白书是陈妃母亲吴氏的娘家人,亦是陈妃的小舅舅。”
    封禛只是冷声道,“无论是谁,此风断不可长,按律处置。”
    宁春连连称是,端了折子退下。
    ……
    回到瑞王府时,夜色已深。
    因为出宫时,封禛特地吩咐只许她一人伴驾,是以将安平留在东宫,并未带出来。
    甘露在府门前迎着,因为太子和瑞王仍在明秀阁,便先教人将陈婠送了回来。
    路过紫云楼,里面依稀传来轻音秒曲。
    甘露便细心解释,“王爷喜欢雅音清曲,这是府内的歌姬正在练习弹奏呢,王爷每日皆要听曲儿,她们自是更加勤练。”
    陈婠点点头,“来王府许多天,怎地从未见过王妃?”
    瑞王年过而立之年,按常理来说,早已妻妾成群。
    甘露笑道,“陈妃小主您不知道,我们王爷挑选女子的眼光十分苛刻,只怕全京城也没有几个能入得王爷的眼,所以,我们府上只有宠妾,并未立王妃。如今,是云惜最得爷的宠爱。”
    陈婠不禁咂舌,这瑞王爷真是个风月场中的高手,但一个男人若万花丛中过,必定是心中有太难磨灭的情,才以至于片片绿叶都再沾不得身,更入不了心。
    不过是随意想着,陈婠自然不会去探寻瑞王的家事,毕竟和自己无关。
    但,王惠儿三番四次,央求自己带她来瑞王府玩赏,以陈婠的敏锐触觉,已能感到王惠儿似乎对瑞王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愫…
    昨儿将她遣回陈府时,她生生要去和王爷道个别,感谢他招待之情。
    正想着,就已经走到栖凤阁前的花圃中,甘露提前回去备水安置,便只剩陈婠一个人。
    因为想了心事,她步子不自主地慢了几分。
    忽然眼前黑影一闪,她抬头看时,不远处树下,一只白尾黑猫四腿笔挺,正定定凝着自己。
    琥珀色的瞳仁竖起,散发着诡异的幽光。
    陈婠猛地顿住脚步,浑身密密麻麻地泛起了一层细粒。
    她怕猫儿,尤其是黑猫!
    从前宫中她下过凤令,不许任何宫殿养猫儿,一只也不能留着。
    说起来,她怕猫仍是要从被自己处死的李美人说起。
    她死前,曾赌咒,死后要化作黑猫厉鬼,纠缠她不得安宁。
    而不知可是巧合,李美人死去的当晚,太子的寝宫中便窜入一只黑猫,还将太子的手臂抓了长长的口子。
    时为皇后的陈婠真怒,正是从那时起,后中之中,再无养猫之人。
    虽然时隔两世,但那种刻入血骨的恐惧,并未随之消退。
    黑猫往前走一分,陈婠便往一旁退一步。
    正在此刻,有脚步声渐进,太子妃从树丛里走来,倾身将那黑猫抱起,在怀里轻柔地抚弄,“这是我养的波斯猫,名唤青萝,是不是很漂亮?”
    此刻,周若薇背对着月光,分明是极其温柔的表情,却在暗影里现出几分阴厉。
    但听到黑猫的名字,陈婠更是大骇。
    青萝…那李美人的名字,就叫做李青萝!
    周若薇和黑猫一同望过来,那一瞬仿佛融为一体,她就是黑猫,黑猫就是她。
    强烈的震撼席卷而来,陈婠更加隐隐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只怕这太子妃,和自己一样,都不是寻常之人。
    再想下去更为心惊,也许,周若薇正是从前的李美人!
    “陈妹妹为何脸儿这样白?你不喜欢猫么?”周若薇上前,故意递过去一分。
    巨大的震惊后,反而是平静。
    陈婠很快便稳住心思,若自己的猜测是真,那么,面前这个笑面蛇心的女人,只怕是要将自己至于死地方休。
    如此一想,倒不害怕了,李美人上一世就是自己的手下败将,重活一世又如何?
    陈婠淡淡一笑,上前便伸手在黑猫背上抚了一抚,“怎会不喜欢?在家中时,我便最喜欢逗猫儿玩。只是黑猫颜色深暗,不如白猫好看,夜间出没,倒像是幽魂似的,好不吉利。”
    周若薇脸色暗了一暗,她不曾想到一贯和风细雨、逆来顺受的陈妃会出言顶撞。
    “陈妹妹此话何意?”周若薇面色不悦,教冷风一吹,又咳了几声。
    陈婠福了福身,“妾身听闻家中长辈说过,黑猫预示不详,好心劝太子妃赶紧送走,莫要再惹得不干净的东西来。妾身乏了,就要回去安置。”
    两人擦肩而过,周若薇猛地将她唤住,“这里有陈府的一封家信,方才你不在时,下人们便交给了我,陈妹妹拿着看吧。”
    说完,周若薇缓缓往自己寝房走去。
    ……
    第二日一早,陈婠便坐上马车赶往陈府。
    一路上她面色凝沉,昨儿那封信是母亲亲笔手书,说家中出了事,务必要她回府一趟商议。
    一进门儿,陈夫人便容色憔悴地迎了过来,执起陈婠的手,眼看就要落泪,“婠儿,你那个不成器的舅舅犯下混事,如今,娘只能指望你了!”
    陈婠一听,心中便咯噔一声沉了下去,若非事关重大,母亲不会如此失态。
    母女二人来到房内,关上门,陈夫人眼泪便掉了下来,“你舅舅从来就是这样执拗,原先考中了进士,一步一步好不容易升了司马。怎么就不能过过几天太平日子?那安王已经倒了,皇族家事,哪里轮到他一介草民指手画脚!可他偏偏要去往那刀口上撞,还带头写什么…什么陈情书!你说他怎么就这么糊涂!”
    舅舅任幽州司马,陈婠是知道的,但因为两地远隔,不常见面,但时有家书往来。
    在她印象里,舅舅吴白书是个喜欢读书的大文人,小时还教过自己写字,那时候,十里八乡都称他一声吴秀才。
    吴白书性情温和,但一心只读圣贤书,后来听说,终于进士及第。
    不想这么多年,在如此紧要关头,他却犯下糊涂事来。
    陈婠一面稳定住母亲的情绪,一面问,“如今事态进展如何?”
    陈夫人拭了泪,“已经被幽州太守下令,将他们一干人都压入大狱中去了。你父亲这几日在朝堂上奔忙通融,可幽州天高皇帝远,他在京城做官也说不上话的…”
    陈婠秀眉紧蹙,“原是舅舅糊涂,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子最恨藩王,他怎会如此愚钝!想来这几日,折子就要送到京城,但太子如今,不批阅任何奏章,只怕到时候先斩后奏,为时已晚了。”
    陈夫人大骇,提高了声音,“婠儿,自从你入宫,为娘从没因为你得宠晋封而求你做过任何事情,但这一次不同,他是你的亲舅舅,你不能不救…”
    陈婠道,“咱们家里不能先乱了阵脚,只要没到最后,便总有转圜的余地。先别让父亲动静太大,容我细想。”
    陈夫人见女儿沉稳,心中也松快了几分,只含着泪坐在一旁不语。
    陈婠抬头问,“如今幽州太守是何人任职?”
    陈夫人想了想,“听你父亲说,是平伯侯世周良彦,这周家好像还是皇亲国戚来着…”
    原本生出的一丝希望,也随着平伯侯三个字沉了下去,陈婠木然道,“周良彦,正是如今太子妃的嫡亲大哥。”

☆、第33章 心深如海寻一线

上元灯节后不久,太子终于出巡结束,起驾回宫。
    安平将玉露阁撒扫地一尘不染,欢喜地迎接陈婠回来。
    “小姐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奴婢可闷死了,只能待在东宫里面。”安平言语俏皮,玩笑似的说。
    陈婠将从瑞王府带回来的一些花种子交给她,“这些是白玉兰的籽,找一块干净肥厚的土地培上,将要春日,兴许今年便能出苗儿。”
    安平接过来,端在手里,“对了小姐,皇后昨儿差人来问,教您去内事府挑一名婢子,补上沉香的缺。”
    陈婠点点头,忽然想起从北宫枯井中打捞出来的扳指,还放在箱底,不过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这要暂缓一段时日了。
    虽然出宫十几日,但转眼就有了春意,院中的柳树抽了新芽,晨起时绿朦朦的一片。
    安平素来勤快,将冬日的厚棉锦、披风都整理好放起来,拿出略薄些的春衫。
    忽然瞧见案头多了一只精致的圆木匣子,便问,“小姐这是甚么?”
    陈婠面儿上一红,“这是母亲教我带进宫来的补品。”
    安平笑着凑过去再问,陈婠才说,“是母亲求来的偏方,说是有助于怀娠生子…”
    安平握着嘴儿笑了,“奴婢闻着真香。”
    陈婠便细心地解释了一番,说是含有当归、益母草这些活血之物,里头还加了桂花沫子增味儿。
    安平自然就信了,陈婠早膳时就会加上一些放入粥中,每每便桂花香气四溢,十分好闻。
    当归、山矛配黄芪,虽然各自入药皆是好东西,但若放在一起服食,便会药理相冲,致使葵水月事停顿后延,脉象产生假滑脉相,状似怀娠。
    为了掩盖微苦的味道,她还特地加了家中研磨好的桂花碎,放在匣子里封好。
    陈婠小口喝着粥,心道不知此举能否瞒过太医这一关。
    自从回来,太子比从前更为忙碌,除了前宫朝堂和重华宫,很难见到他的身影。
    听闻温良娣每日都去重华宫送糕点,想来是尽一番心意的,不过据安平来讲,太子都只是收下点心,并未留她宿夜。
    陈婠心道,这温颜瞧着一路不通,如今又想出新法子,这倒比耍娇蛮横更近了一筹。
    来到正阳宫时,是容琳在外面候着,还有皇上身边的黄门侍郎郭子盛。
    容琳迎了她入内,轻声道,“太子妃从宫外回来染了风寒,咳疾加重,这些天,要陈妃小主多操些心思了。今儿晚间不必回东宫,就去西宫碧霄殿安置。”
    陈婠点头,心道正和我意。
    皇后守在病榻前,即便皇上已经病重,但她仍是保持着最优雅端庄的模样,丝毫没有失去一个皇后应有的体面。
    “在外面游玩了几日,莫要将心跑野了,来正阳宫沉静几日,晚间回去仍是要抄书的。”皇后高高在上的姿态,陈婠便垂首不语听训。
    暗自里却在观察周围寝殿的布局,帷幔前是两名侍婢,若容琳不在,想来绕过她们的眼并非难事。
    门前有四人守在屏风后面,从那个角度,是瞧不清里面的。
    见陈婠心不在焉,皇后提高了声线,“本宫之所以看中你,正是因为你不争宠、不谄媚,莫要让本宫失望才是。”
    陈婠微微一笑,“妾身省得。”
    皇后对于陈婠的顺从很是满意,这样的人,才好拿捏,不能像温良娣那样锋芒毕露。
    “皇后娘娘连日侍奉陛下辛苦,妾身回宫,自当替您分忧。”陈婠近而诱哄。
    皇后许是真的累了,微微舒展了身子,想了想才道,“也好,如今朝堂动荡,事务繁杂,本宫便去瞧瞧太子,你好生守着喂药。”
    转头又对容琳道,“你在此地陪着陈妃。”
    虽然上次陈婠故意将药材说的颠三倒四,放松了皇后的几分戒心,但出于谨慎,她仍是留了容琳在此,好听些是陪着,实则便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不一会儿,药便端了上来。
    陈婠穿过屏风,亲自去端药,容琳站在皇上榻前未动,盯着她。
    便在回身的时候,陈婠的一枚耳铛忽然落下,她便一手端药碗,一面蹲下去捡。
    这一蹲便暂时脱离了容琳的视线。
    仅仅是一瞬,她便将事先藏在耳铛坠子里的药米分洒进药中去了。
    “教姑姑笑话了。”陈婠态度很谦卑,施施然过来,身形婉约细致。
    在容琳的目光下,一丝不苟地将药喂给皇上。
    那药米分里,正是生白附子的解药,这是从回春堂问来的方子,陈婠当日便将两种药材配好,分别存放,一同带入宫中。
    碧霄殿中,一盏凤尾青雀灯亮着,陈婠便在案前抄书。
    这《百草山木》粗看之下,不通道理,但是反复细读,却发现许多精妙之处。
    如今,陈婠读的津津有味,这倒是要感谢皇后的刁难。
    殿门开合,陈婠一抬头,便见太子蟠龙祥云七爪明袍着身,头上的玉琉璃冠冕未褪,显然是刚下朝的模样。
    因为遵照礼制,太子乃是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只能用七爪龙图腾,而天子乃是九爪。
    陈婠见他将婢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