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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后不贤-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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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遵照礼制,太子乃是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只能用七爪龙图腾,而天子乃是九爪。
    陈婠见他将婢子们都遣了下去,便起身过去替他更衣。
    封禛坐着,陈婠便直起身子去取琉璃冠,摆弄了几下,轻巧地取了下来放在案头。
    “婠婠手巧心细。”他说着,轻轻握住眼前的腰肢,陈婠还未动,他便将脸儿轻贴在上面,“甚么时候这里给孤添一个小儿子。”
    陈婠的手转而向下,解开眀袍结扣,封禛一副很受用的样子,闭目仰靠在后,“今日,正阳宫的郭子盛来报,说父皇傍晚时竟是张开了眼,粥饭也多用了几口,婠婠有功。”
    陈婠眉心一动,如此看来,这剂猛药起了效力,嘴上却道,“殿下谬赞了。”
    封禛心情大好,顺势将她拉着坐在膝头,“怎地陪孤出宫玩了许久,说话间还是如此生分?”
    陈婠垂着眸,“君为臣纲,妾身不敢忘记身份。”
    封禛脸色微微冷了些,捏起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
    陈婠掀起眼帘,“妾身可否求殿下一事。”
    封禛的神色完全冷硬下来,“若是说你舅舅之事,就免了,他犯了孤的大忌。”
    陈婠心知如此,只不过抱着侥幸的心理问一问,不过一切和预料的一样。
    因为从削藩开始,封禛听取了自己的意见,并未血刃兄长、发动政变,而是用外柔内刚的手段,杯酒释兵权。
    所以目前的走向,已然偏离上一世的轨迹,或者说,舅舅的事情,自己也有一分责任在里头。
    陈婠从他怀里离开,“既然如此,妾身便不再强求。今夜还要替皇后抄书,请殿下去别的宫中安置。”
    “你这是下了逐客令?”封禛站起来,看着面前人分明柔弱的样子,可骨子里却倔的很。
    “妾身并无此意,只是听闻温良媛每日给殿下送点心,不若殿下就去兰烟殿最好。”陈婠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封禛冷笑,“好,孤就依你所言。”
    他一走,陈婠便松了口气。谁知刚坐在拿起笔,殿门又再一次推开。
    一双玄色翘尖的明靴步步踏至案前,“孤想了想,兰烟殿路远难行,还是碧霄殿里舒服。”
    陈婠心道,这断不像是封禛的做派。
    他走过来靠近,“你且安心抄书,孤在书房还有很多折子要看,只是忽然想尝尝你做的桂花酥。自从入宫那晚,你许久未给孤做过了。”
    说罢,便径直入了内室,不一会儿,宁春便端来奏章,冲她颔首点头。
    陈婠执笔,却心不在焉,求太子这条路是行不通的,所以父亲的通融也是徒劳。
    而身为幽州太守的周家,更不会轻易放过。太子妃这几日称病,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静观其变。
    如今,她眸中一暗,一滴墨迹在宣纸上晕开,唯有文昌帝这一线希望了。
    ……
    第二日,云层翻涌着露出曙光,映着碧霄殿华美的飞檐。
    太子早早便上了朝,因为时间还早,陈婠洗漱整理完毕,并未直接去正阳宫,而是抱着猫儿,动身去了北面。
    猫儿是让安平前些天从驯兽司挑选来的,通体雪白,十分漂亮。
    一路抱着猫儿经过御花园时,恰巧和郑贤妃遇到。
    两人直面而来,陈婠便随口问,“贤妃娘娘步履急匆,可是要去正阳宫探视陛下?”
    郑贤妃每每瞧见陈婠,皆是没有好脸色的,尽管陈婠也猜不透,两人素无瓜葛,不知何时结了怨恨。
    “本宫没有陈妃的雅兴,还有闲心逗猫玩。”
    陈婠柔柔一笑,便侧过身子,不再争辩。
    但心下已然生疑,郑贤妃,分明是从北面过来,而她的宫殿在南面。

☆、第34章 倒凤颠鸾浴重生

陈婠步履轻盈,米分荷色的穿纱百褶裙随风摆荡,从御花园中悠悠然而过,时不时将猫儿放在草丛里。
    路过的宫女多驻足瞧上一眼,露出几分艳羡的神色。
    如今皇上几时撒手一去,只怕这东宫的陈妃小主很快就要高升了。
    当真是有不俗的姿色。
    “玉瓷,慢些跑。”陈婠放缓脚步,任由猫儿沿着小路,一直往北去。
    昨儿晚上,她已经教安平偷偷去了北宫一趟,将玉瓷喜欢的鱼米分沿途洒了。
    果然,不负所望,陈婠一面绞着帕子追赶,玉瓷一面上蹿下跳直奔北宫。
    从前来时,北宫还有小黄门不认得陈婠,可经过元日家宴,六宫之中,还有谁不知道陈妃的名字?
    替陛下饮了毒,得太子垂怜,还特赦带出东宫巡游,条条开了先例。
    一时成为宫女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此时,有些有眼见儿的奴婢们已经过来要帮陈婠捉猫儿,陈婠只道,“玉瓷不惯生人靠近,旁人插手只会激了它去。”
    众人便不好插手,若真弄丢了猫儿,只怕太子殿下会迁怒自家。
    加之卫尉营如今属陈棠总管,看在他是陈妃亲长兄的份上,也不便多管。
    如此,陈婠竟然难得顺利地入了北宫地界。
    北宫北临御马场,西邻冷宫翠霞宫,从位置上来讲,是连通皇城内苑和天微山行宫的走廊。
    但从风水上而看,却不是个吉祥之地,且不说冷宫里怨气冲天,只是前朝几代居住在北宫的妃子皆不得宠,后来便改为宴客之地,皇亲国戚入宫可以暂居此地。
    但如今,北宫空荡荡的,分别有三处宫舍守卫森严。
    从青瓦百强的漏窗看进去,卫尉多在外围守着。
    安王封沈,囚禁于翠微殿,其余两王分别在东侧的偏殿。
    可见封禛对于安王的忌惮和痛恨。
    陈婠微微驻足,心下几番权衡,今日为救舅舅,她已经将自己和太子的关系置于风口浪尖儿之上,只怕,很难回头了。
    但她仍是坚定地迈出了脚步,当日太子承诺过,即便她日后犯下错误,不可祸及家人。
    她伸手一脱,玉瓷便轻巧地跃进了高墙的庭院内。
    陈婠站在墙角下,温婉的面容上满是焦急,“有没有人在?”
    她喊了几声,当即有小宫女跑了过来,一见是陈妃,自然十分客气恭敬。
    陈婠似乎没功夫和她们细说,便过去翠微殿门前找守卫说话。
    “玉瓷怕生,你们谁也别动,若激着了,还不知怎样的…”陈婠本就生的温柔非常,这一蹙眉,当真是我见犹怜的样子,那禁宫守卫不必小黄门,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怎禁得住陈婠这一来二去。
    最后只嘱咐了一句,“小主尽快出来,别叫臣下们为难。”
    陈婠感激地点点头,提着裙子便迈了进去。
    翠微宫院落宽敞,几株银杏树还未发芽,潇潇落木。
    但见院中一把太师椅上,静静地坐了个陌生男子,褪去华服,只是寻常的绸衫,淡淡的青灰色,正在闭目养神。
    她仔细确认了此人的确是安王封沈,便将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
    却说安王听见外头窸窸窣窣动静,过了会儿,微微张开眼,便见一方米分荷色的衣摆从银杏树下飘了过去。
    他复又闭上,自己已是笼中之鸟,身外之事又有何干?
    只听那女子的声音一声声唤着玉瓷、玉瓷,似在找什么东西。
    他便转头问向宫女,“什么人会来此处寻人?当真是糊涂。”
    小宫女如实作答,“奴婢听说是东宫里的小主,她的宠物猫儿跳进了王爷您的院子里,这会子都在找呢。”
    安王淡淡一笑,那双眸子睁开,锐利的锋芒一闪即逝,又是空明一片,“这里,哪里有什么王爷,你可记清楚了。”
    小宫女连连称是,恰在此时,那方米分荷色的身影又从后殿折了回来,步步朝他过来。
    她猫着腰,十分小心谨慎,脚步轻的仿若无骨。
    安王这才抬头,果然看见一只雪白的团子卧在自己头顶的树枝上。
    陈婠踮起脚尖儿,似乎没瞧见安王这个大活人一般,直冲着树枝够了过去。
    安王慢悠悠起身,一站起来,登时就高出陈婠一大截来。
    陈婠将目光投过来,似是想了一会儿,才记起他的名字,“劳烦,安王殿下,帮我将玉瓷捉下来好么?”
    安王淡淡一笑,没有接话,捋了捋袖管,旋身站定。
    只是眨眼的功夫,他便倾身一跃,众人还没瞧清楚,已将玉瓷稳稳地捉了下来,递了过去,“这次抱好了。”
    陈婠欣喜,连忙接过去,只是脚下一个不稳,往前撞了一下。
    这一下,正轻轻擦过安王的腰间。
    出于本能,安王自然伸手去扶,两人一触,即刻分开。
    鼻端一股子好闻的香气沁了过来,正如面前女子的脸,极是清新婉约。
    陈婠惊慌中站定,大方地道了谢,“多有打扰,见谅。”
    安王点点头,转身又坐回了太师椅上。
    陈婠抱着玉瓷,宠爱地抚着它的软毛,一路出了翠微宫,轻声道,“玉瓷,你表现的很好,晚间多喂你吃条鱼。”
    待众人散去,她才从玉瓷身子下,将手拿了出来。
    一枚篆刻着安王小字的梨和玉佩,已然落入陈婠手中。
    她定了定神,只身往正阳宫去。
    ……
    正阳宫中,皇后赫然也在,而且,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陈婠只好先端药,再寻找机会下手。
    皇后瞧着陈妃默声不语,规规矩矩的,总是淡然,从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情愿,就性情来讲,她能算是东宫里头顶尖儿的。
    只可惜,将来皇后的位置,一定是要留给自己的外甥女的。
    此次解药,陈婠是黏藏在镯子里面儿,趁皇后低头的时候,用指甲挑了一些放进去。
    至少在拿到那样东西之前,文昌帝不能有事。
    眼看日落西山,今儿这一天将要过去,还没寻到合适的机会,就在陈婠失望的当口,殿外忽然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殿门推开,进来的小黄门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回禀皇后娘娘!宁春公公教奴才来传话,方才太子殿下在马场上练习骑射,谁知那畜生不知怎地受了惊,撒了欢地跑开,就将殿下颠了下去撞在树根上!”
    皇后脸色骤然冷厉,“太子现下如何?”
    陈婠在里头也听到了他的话,却仍坐在榻前未动,定睛一瞧,赶来报信的小黄门正是御马场的张让。
    张让跪在那里,“回皇后,太医令都赶过去了,太子如今昏迷未醒。”
    皇后登时敛身而起,“还不速速备撵。”
    太子受伤,正是好时机。
    陈婠换上一副焦急担忧的神色,福身在地,“妾身在此替皇后娘娘守着,您尽可放心过去。”
    “也好,今儿你在正阳宫多守一会,若陛下醒来进食,也交由你打点。”言罢,皇后便一刻也不停的离开。
    在她心中,自己的儿子,自然是排在第一位的,即便是多年相伴的文昌帝,又怎能敌得过母子血亲?
    想到这里,陈婠不免念及自己的儿子,想来母子缘尽,此生是无缘了…
    静静走至榻前,陈婠屏退宫女,说是陛下将要醒来,教她们御膳房备饭。
    待到殿中只剩下陈婠一人时,她用力晃了晃文昌帝的手臂,而后取下鬓间玉簪,不轻不重地刺在他手背上。
    果然,文昌帝动了动手,眼皮下的眼珠转了几转。
    陈婠微微近了些,对着他左耳道,“陛下,您最爱的小儿子安王封沈,拥兵自重,已经被太子囚禁定罪,只怕不久于人世了。”
    文昌帝眼皮又动了动,陈婠清晰地将这句话又重复了两遍。
    终于,文昌帝浑浊的眼睛张开了一线,将目光移至陈婠脸上,他嘴唇啜濡着,“你是谁…”
    陈婠将安王的玉佩举在他眼前,“妾身是太子侧妃,如今有求于陛下,作为回报,可以替陛下完成一桩心愿,您最疼爱安王,想来不会愿意看着他自取灭亡。而妾身,是如今宫中唯一能帮他之人。”
    文昌帝的手颤巍巍抬起,终于握住了那枚玉佩,“是沈儿的…是他的。”
    陈婠坚定的重复,“妾身可以帮助安王殿下,请陛下您仔细权衡轻重。若有免罪金牌,那么,安王一定能留得性命。”
    文昌帝静静凝着面前女子陌生而温婉的面容,她瞧上去柔弱至极,却字字极有分量。
    ……
    御马场内苑的宫室中,婢子黄门呼啦啦地围了一屋子,几乎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赶来。
    陆太医首当其中,半跪在榻前施针。
    太子紧闭着双眸,仍在昏迷之中,脑后的淤血已经包扎清除完毕,按照陆太医的判断,殿下应无大碍,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恢复神志。
    此时,是洛昭训在近前侍奉。
    她见人多手杂,不利于太子静养,便将闲杂人等都遣了出去。室内只留下宁春、陆太医和自己三人。
    “殿下,可有大碍?何时转醒?”洛昭训声线略微低沉。
    陆太医一脉郑重,手上稳当,不愧是行医数十年的高手,“殿下并未伤及头脉,只是表面出血,出血已经止住,想来很快就会清醒。”
    针灸完毕,陆太医开了方子,便下去煎药,一刻也不敢耽搁。
    洛昭训坐在榻前的矮凳上,仔细守着太子,她伸出手,将男人冰冷的掌心握住。
    “殿下,您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话音才落,榻上的男人眼皮动了动,蓦然张开了眼。
    洛昭训一惊,自是欣喜,还未开口说话,太子却定定转过头来,将她凝住。
    眼眸中含着与寻常大相径庭的锐利和威仪,那一瞬间,让洛昭训心头猛地一滞,恍惚中,这还是那个素来淡然高华的太子么?
    他第一个动作,竟是略带急切地摸索着身旁,空荡荡的锦被一无所有,“朕的东西在何处?”
    洛昭训大惊,连忙屈身跪下,太子素来谨慎,怎会妄称朕?莫非当真伤了脑子…
    “殿下,臣妾不知您要找何物?”
    躺在榻上之人坐了起来,身形笔挺,分明是一样的面容,却含着一丝隐隐的苍凉,“皇后生前最爱的玉箫,朕一直带在身旁从未离身。”
    洛昭训更是疑惑地凝着他,“回殿下,皇后娘娘正从正阳宫赶来。臣妾不记得,皇后娘娘会吹箫。”
    而且,太子为何要用生前这样大不吉利的词眼…这两句话,将素来冷静的洛昭训也惊得一身冷汗。

☆、第35章 巫山云雨难思量

头上一阵裂痛,封禛猛地扶额,蜷起身子。
    方才那些话,为何会脱口而出?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明。
    再观四下,分明是自己熟悉的宫殿。
    但为何脑海里纷乱纠缠,尽是许多杂乱无章的记忆…还有一个女人的面容。
    她三叩九拜身着凤袍,与自己同登龙椅。
    她临盆产子,因为大出血而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还有每日每夜,她在正阳宫前为自己留的一盏宫灯。
    这些陌生又熟悉的记忆,星星点点,全是自己登基帝位之后的,更像是前世真真切切发生的一般。
    那个女人,正是陈婠,她曾是自己的皇后。
    封禛眸色一暗,心尖像是被谁纠起了,又撕成碎片散了一地,而她竟是被自己打入冷宫,生生相离了十年之久…临死前,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得。
    洛昭训在旁焦急地唤着陆太医,但封禛坐在原地,仿佛天旋地转。
    玉箫…那把玉箫,他后来日日夜夜带在身旁,否则便无法入睡,如饮鸩止渴。
    幡然悔悟间,终究是自己负了她,一切,已酿成无法挽回的悔恨…
    “殿下,后脑可还有痛感?教微臣检查一番。”眼前陆太医郑重的脸容,将他从记忆的漩涡中拉了出来。
    洛昭训见太子满头细汗,即便是从前跟在他身边儿受伤,也不曾见过他有过如此痛苦至极的神色,满眼满心哀惧悔恨。
    封禛终于命自己镇定下来,神志渐渐清明,他并未回答陆太医的话,目光扫过四下,“陈妃,人呢?”
    皇后推门而入,“太子可好些了?日后再不可如此妄为,否则如何对你父皇交代,如何对天下苍生百姓交代!”
    话语中虽是训诫,但关心的情绪更多。
    皇后走过来,看着自己儿子,已然是伟岸英俊,睿智思敏,足以担起江山四海,比之他父亲当年,还要胜过三分。
    那是身为母亲的欣慰和自豪。
    封禛靠回去,“儿臣谨记母后教导,再不会有下次了。”
    皇后坐下来,“陈妃在正阳宫里,母后能看得出来,你十分中意此女。”
    封禛眸光微垂,还在梳理脑中那些碎片记忆。
    “帝王后宫,佳丽三千倒也无妨。但皇后,只会有一个。”皇后凤眸犀利,似是在等他的一句承诺。
    封禛缓缓抬起头,“如今父皇病情有起色,母后思虑太远了些,儿臣还是做好太子本分便是。”
    皇后怎会听不出来话中的推辞,“你说的对,但身为过来人,本宫不得不提醒太子一句,陈妃的心,不在你身上,她绝不会一心一意辅佐你、依附你。”
    听到陈婠的名字,封禛便觉得浑身发紧,握拳的手竟有些颤抖。
    皇后见他病后疲累,便也不再多言,起驾回了正阳宫。
    ……
    夜色升起,殿门被人从外推开。封禛正在榻上看折子,因为有了前世那些零散的记忆,他竟然能更准确地判定许多还未曾发生的事情。
    如此一来,忠奸易辩,是非分明,倒是下笔如有神。
    这一看,竟也忘记了用膳,就到了酉时。
    听见门响,他头也未抬,便道,“放着吧,孤一会再用。”
    半晌没听到杯盘的声音,脚步声反而渐渐靠近。
    封禛这才抬起头来,目光落处,他渐渐凝住。
    面前女子米分衣玉面,眉眼温婉如月,端着食盒,娉婷地走来。
    正和记忆中的那张面容,一丝一毫地重叠起来,他的胸房再次剧烈地锐痛起来。
    他的目光一直黏在陈婠身上,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仿佛一离开,她就会再次弃自己而去。
    “殿下,妾身白日在正阳宫脱不开身,现下来迟,望莫怪罪。”
    心中涌起一阵难言的悸动,封禛在见到她时,竟会手足无措的像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陈婠瞧着他略带病容,头上还缠着寸宽的纱布,只有那双眼眸清澈斐然,但仔细瞧,又夹杂着十分复杂的情绪,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长久。
    以为他是在怪罪自己没有立即来探视。
    封禛抬了抬手,声音轻暖如玉,“婠婠,你过来。”
    这几个字,仿佛要耗尽他所有力气一般。
    随着陈婠的每一步靠近,封禛胸中似有擂鼓,砰砰不停。
    今日之前,他对陈婠是爱怜、是占有。但现下,却有难以言说的悔疚和牵绊,生怕她会再次地决然撒手而去,这种撕扯心肺的痛苦,他不能也不允许再次发生…
    然而太子心中所想,陈婠自是不会知晓。她只是如常顺从地坐过去,端了粥碗,“殿下说,想喝妾身做的桂花粥,这便端来了,是以费了些时候。”
    封禛却绕过她端碗的手,从背后将她拥在怀中,手臂越收越紧,陈婠一面端着碗,觉得胸中呼吸都变得极是困难。
    她动了动身子,“殿下?粥要凉了。”
    封禛将头从她肩上抬起,薄薄的两片唇贴着耳珠,细细密密地吻向她的唇。
    吻着她脸颊上的每一寸肌肤,极其珍重爱怜。
    “婠婠你还在,真好。”他呢喃着,便啄住她微微张开的唇,用力索取亲近。
    陈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欲、望,弄得一头雾水,被动地承受着。
    过了片刻,这场缠绵的纠葛终于停歇,封禛揉了揉她的脸颊,这才恢复如常,“孤头痛不适,拿不动碗勺。”
    陈婠眨了眨眼儿,这男人分明是在狡辩,方才纠缠的时候,哪里有半分头痛力虚的样子?这下倒好,竟又连勺子也拿不动了…
    陈婠弯了弯嘴角,“妾身喂殿下可好?”
    封禛十分正经地点点头,“如此甚好。”
    素来十分淡薄清俊的面容上,染了一丝鲜活的气息,那一瞬,陈婠以为自己眼花了看错。
    她喂过去一勺,细细吹了吹,封禛便很听话的吃下去。
    眼见生杀夺予、威震天下的太子殿下,在自己面前竟是表现的像个极于得到奖赏的孩子,这种感觉,当真是十分玄妙。
    只是终究高估了他的定力,陈婠喂过几口,就被他捉住吻上一会儿,然后继续再喝。
    后来,便越来越放肆,凉凉的唇在她颈间婉转,向上再向下,所过之处,卷起温润酥麻一片…
    后来,陈婠被气的无法,只好将碗放下,“殿下若是不好生用膳,日后妾身便不再亲自做了。”
    封禛很识趣地端过去,仰头一饮而尽,陈婠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横抱着丢入榻间。
    “妾身记得殿下方才说浑身无力,连个勺子也拿不动的!”陈婠抗议。
    然后结扣已然颗颗打开,撩在身上,封禛俊美的脸容从上面俯瞰下来,“都是婠婠做的粥好,孤已经恢复了体力,尤胜从前…”
    陈婠将手儿搭在双眼上,不去看他。而后便是绵绵细雨、阵阵狂风,搅乱一室华光。
    ……
    经过多日,文昌帝每日已经能够清醒一个时辰,只是浑身动弹不得,唯有眼皮可以开合。
    皇后虽然嘴上说着替陛下高兴,但实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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