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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后不贤-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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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禛只是稳坐不动,悠闲地饮茶,目光偶然在她身上停留,淡淡一扫,意味深长。
    待茶饮尽了,他才掀起眼帘,冲着陈婠招招手。
    陈婠瞧了一眼门外,此处院落小,隔壁的厢房柴房里,都住有姑子,只怕屋中说话声音大些,就会被人听去。
    似乎看出了陈婠的不情愿,才一沾身儿,他便微微使力,将柔软的身子反抱在怀中,放在膝头上。
    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轻轻覆盖在小腹上,“婠婠,又想赶朕回去?今夜良辰,朕便不回宫去,就在此地陪你,好补偿几日来的亏欠。”
    他的声音清清朗朗,偏又压得很低,有些蛊惑似的,顺势在圆润的耳珠上用力啄了一口,变瞧见整个耳廓都微微红了起来,十分可爱有趣。
    忍不住,几番逗弄。
    陈婠拽住他不安分的手,“妾身今儿还未曾沐浴,不便侍寝。”
    封禛却不以为意,顺手将她玉簪取了下来,如云柔软的发便散了下来,长发及腰,一同绕在他胸前,馨香淡淡,十分缠绵。
    “婠婠用的甚么香,很是好闻。”封禛抵在她发间,轻嗅了几下,并不似宫中的脂米分皂角气味,多了几分天然的纯粹。
    想来封禛自幼在宫廷中成长,虽身为男子,但对脂米分并不陌生,加上有极强的鉴赏力,品质高低,一闻便知。
    “这是用寺外法华山上的桃花捣碎榨出的浆液洗的。”陈婠将发尾在胸前拢了整齐。
    “法华山的桃花闻名京城,朕便教宁春多打些桃花瓣带回去。”他一弓腰便将陈婠裙摆撩起,露出一双青色暗底的凤尾鞋,他手臂长,还没等陈婠反抗,就已经将她鞋袜除去,白生生的小脚儿五趾圆润,他便使力捏了一把,这才将她往榻上放。
    陈婠半撑在榻上,封禛已然跟着上来,揽住她的肩,一脉温柔,“可有按时诊脉用药?”
    独处之时,这个男人和朝堂上生杀夺予的帝王,分明就是两人。
    清冷到极致,又温存到极致。
    尽管陈婠知道,也许这温存里面,并不一定含有多少真心。
    陈婠点点头,柔顺乖巧,逆来顺受。越是如此,封禛便越是不忍,想着当下就带她回宫,安置在身旁。
    但这终归是不能。
    他如今身居高位,有太多的牵制纵横,言行之间,关乎社稷江山,丝毫玩笑不得。
    前院钟鼎缓缓撞起,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山间。
    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细白的脸颊,一寸一寸,“毓秀宫中,已经命人打点妥当,七日之后,朕亲自过来迎你回去。”
    “不必劳动陛下亲自过来,妾身识得路。”陈婠被他挠的微痒,便往后撤了撤身子,却被箍在腰间的手,用力收了回来,如此便紧紧贴在他胸膛上。
    鼻端淡淡的龙涎香味传来,干净好闻。
    封禛低头在她雪白的一段颈子上啄了一口,只觉得清甜可口,似乎也染了桃花香气。
    便一路蜿蜒一路轻柔,已然动情。
    “犹记得,第一回见婠婠,样貌没瞧清楚,便觉得这女子身段甚美,雪白的颈子白花花的晃人眼。”他俯在耳畔,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一双手也不安分起来。
    “此地在寺庙中,多有不妥…还望陛下三思。”陈婠极力压低着声,身子却被他掌控的难受。
    封禛一派霁月风清,这原本浓稠的爱*欲显得也高贵清华了起来,“佛心犹在,色授魂与,人之本性,佛祖不会怪罪的。”
    她便知道,床笫之间,她的反抗从来都是无用。
    沿着姣好玲珑的曲线缓缓摩挲,陈婠自顾不暇中,仍是颤巍巍地伸手放下了床帘。
    触如暖玉生香,雪肌乌发,落樱婉转,流连难返。
    封禛此次是极其温柔的,顾念着她的身子。
    温柔乡,断魂处,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滋味儿,他忽然间体悟了三分。
    窗外月华寂静,小院竹篱,远离皇城高阁,却有人间绝色。
    渐渐就到了三更天,绵长刻骨的厮缠仿佛没有尽头。
    陈婠几乎要怀疑,他当真是将这些天存留的精力都耗个精光。
    春风几度,这才风住雨歇。
    一夜春*宵,一夜沉眠,几个月来,封禛从不曾睡得这样好。
    暂时搁置所有朝堂纷扰,不必理会任何羁绊制衡。
    身心俱都置之事外,格外安稳。
    宁春仍守在院外,安平过来送早膳,便被他拦了下来,“陛下和陈妃还未起,先端下去吧,莫要扰了。”
    安平喜滋滋地朝里头望了一眼,“陛下今晚可还在小姐这里住着?”
    宁春脸儿一沉,“陛下休朝一日,今儿晚就得赶回去,你当这朝堂是儿戏呢?”
    “哦,奴婢知道了。”安平悻悻而归。
    陈婠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清晨的寒意袭人,便不由地往锦被中缩了缩。
    “婠婠醒了?朕的手臂做枕头,可还用的习惯?”男人略带嘶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陈婠这才惺忪着眼儿,原是侧着身儿窝在他怀里睡了整晚。
    “依陛下所言,倒是妾身的不是了?”她似乎颇有怨言。
    封禛垂目,但见青丝满枕,面有媚色,便收了收手臂,她身子凉凉的,这一晚上才暖热的。
    “用罢早膳,朕陪你去正庙祈福。”
    陈婠背对着,将衣衫穿好,这才服侍他更衣。
    封禛双臂微张,站在床前,十分享受她难得的伺候,“婠婠不问朕为何不回宫?”
    陈婠面色清淡,将他腰间的玉带束好,“每逢月末,朝廷休朝一日。昨夜陛下说不走,妾身便知道了。”
    封禛近而调笑,“怎知朕不是为了你而来?”
    陈婠弄完最后一处,扬起脸儿,“陛下和妾身心里都明白,您岂会是为了美色延误朝政的君主,何况,即便有美色也是在宫中。”
    不知为何,听着她这番冷静到极致的话,封禛心下就像被堵了一块大石,不上不下。
    “朕前日封了温氏为淑妃,他父亲帅十万重兵镇守北关,为我□□北方屏障,如今不可撼动。”
    “那妾身呢,陈家可有能为陛下鞠躬尽瘁的机会?”她反问,眸子清明,“作为筹码之人,更是可悲。”
    她从前恨极了温颜,现在亦如是,只是这恨意里面还有深深的可怜。
    只怕,封禛心里从来都没有真心爱过她丝毫。
    若不然,怎会在温贵妃死后不久,便罢免了温家兵权,致使隐退。
    “可悲之人,自然是有所图谋,”封禛淡笑,“朕倒觉得从来都觉得公允,她们想要的,朕都能给予。而朕想要的,她们也必须付出代价,古来正道无一不如此。”
    说完这番话,陈婠与他静立而对,四目相触间,一时无语。
    仍是封禛先将她肩头揽住,“何必说这些,婠婠只需养好身子,朕自会替你周全一切。”
    安平已经端了重新做好的早膳进来放下,用完早膳,便去正殿祈福,约半个时辰之后。
    封禛却并不打算回去,而是带她一起去了法华山。
    虽然陈婠曾在京中生活了数年,但的确是头一回上法华山。
    她一路被封禛牵着,顺着林间小径缓缓而上,满眼翠绿莹莹,鲜嫩可爱。
    就像在连绵起伏的山坡上织了一层绿衣。
    远处山间,似有游山玩水之人高声对歌儿,隐隐回荡在山间。
    耳畔鸟鸣声声,春日的气息无处不在。
    时微风过处,桃花瓣簌簌如雪飘落,封禛站在桃花树下,沾衣不觉。
    桃花衬着他俊挺的身姿,风流不尽。
    陈婠随处走着,便在山谷里一处落樱亭坐下,封禛折了柳条过来,“身上少一副香囊,婠婠编一个送朕吧。”
    “陛下身上玉佩香兰,不缺物件儿。”陈婠柔柔一句回绝。
    岂料他笑着将嫩柳软枝塞过去,“你们沧州女儿,皆有织锦编麻的好手艺,朕便只想要你编的香囊,再将这满山桃花装些进去,如此甚好。”
    他坐在一旁,玉带当风,眉眼间极是雅致,陈婠只得伸出手接了过来,随手摆弄了几下,便将分叉的枝桠折去,本是寻常的柳条在她巧手之间,变换着形状。
    封禛饶有兴致地瞧着,见那柳条交叠,盘盘绕绕,不一会儿便有了雏形。
    “朕很喜欢。”他声音淡淡,陈婠抬头撩了他一眼,“妾身才编出了形,陛下就知道了?”
    花香阵阵,绿野深深。
    他手指轻轻在她脸颊上抚了抚,“只要是婠婠做的,朕都喜欢。”

☆、第43章 祸起东墙火海深

陈婠微垂着头,轻轻巧巧地编着,封禛便也难得地空闲下来,便后倾着身子靠在她身侧,一只手绕过肩膀搭在上面。
    面上舒朗悠然,不知是在看她,还是看赏花。
    将柳条最末端用指甲掐去了尖儿,折在底部盘好,一枚葱嫩的梨花状香囊便赫然掌中。
    封禛含着淡笑,就要去拿,陈婠却将手掌往回一缩,眉眼轻波,“先不能给陛下。”
    封禛修长的手指停在半空中,被她难得一见的娇俏晃得心神一荡,他的婠婠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鲜少会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小女儿娇态。
    她总是温婉安静,即便是后来的争宠杀伐,也是极其沉静自如,将自己的心藏得很深,从不轻易示人。
    那样的陈婠,他觉得无法掌控,甚至无法触及。
    但这般娇羞一笑,仿佛漫山桃花次第盛开,娇而不艳,绝胜□□。
    “为何?”他有意逗弄。
    陈婠拨弄着香囊,“如此只是个形儿,要佩戴在身上需再进一步纹绣才行,毕竟是妾身头一回送陛下东西,怎好这样简陋的?”
    伸手折了多桃花簪在她鬓间,封禛眉眼舒展,“那便都听婠婠的。”
    陈婠跟在他身后,徐步往回走,“不过,妾身绣工不精,需有个帮手。恰好在寺中有个姑子帮妾身补过衣裳,当真是有双巧手。”
    封禛嗯了声儿,“那就随你喜欢便是。”
    陈婠却停下脚步,一双略带期望的眸子望过去,“陛下能否准妾身带她回宫去,妾身宫中少人,闲时也好有个伴,教教妾身刺绣。”
    封禛顿了顿,“带姑子回宫并非不可以,只要身家清白,便是入宫后去内务府录入再领个牌子,多麻烦一些就是了,若是婠婠喜欢,也是使得。”
    陈婠欣喜,自然而然地挽住他的手臂,“多谢陛下,那姑子名叫静慧,妾身听说,她从前也是宫里出来的,本名似是唤作青桑。”
    前一句时,封禛还因为陈婠一个细微的亲昵,而龙心甚悦,自然是乐得满足她。
    可听完最后两个字,他的脸色却渐渐沉了下来。
    “她,可是原本尚衣局的掌衣?”
    陈婠佯作不知,圆睁着一双无辜的眸子,“这倒没听她说起,难不成是被贬出宫的罪人?如此,可就麻烦了…”
    封禛继续前行,声音沉了下来,“她是自请出宫的。”
    陈婠应了声儿,暗自观他颜色,心下打算好的,这沈青桑皇上必然是认得的,但那是上一辈的事情,何况先皇西去,沈青桑正是为了避宠才出的宫,懿太后应该也无多干预。
    陈婠蹙眉,手上也放开了,“陛下,便当作妾身多言,日后,也不会再提。”
    待回到法华寺门前时,恰沈青桑端了两木盆浣洗的衣裳从不远处过去,陈婠想开口,又似乎怕封禛生气,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婠婠可是真心想要她?”封禛忽然问起。
    陈婠面上强颜欢笑,“妾身不想教陛下作难。”
    虽然应承着,但封禛岂会听不出她的意思来,陈婠心性疏离,鲜少与人亲近,身边亦只有安平一个贴身丫头作伴。
    “若你当真看重,那便带回去吧,她是宫中的老人了,应该懂得分寸。”
    一丝得胜的笑意划过眼底,陈婠便知道,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必定会得到手。
    即便是在他面前,亦无不可。
    ……
    午膳后,皇上御驾离开法华寺,返回皇宫。
    临走前,封禛又仔细询问了魏太医几句,得知陈婠的胎安稳,这才安心离去。
    魏太医转身,又回到陈婠房中。
    “微臣不明白,您的胎位本就不稳,小主为何要欺瞒陛下。”
    陈婠抚着小腹,轻声儿将他打断,“陆太医卸任之前,替我诊脉说是稳固无恙,但一经魏太医的手,便有了不稳的迹象,若是教皇上和太后知道了,结果,您该是清楚的。”
    魏太医看着她平静如常的面容,微微蹙眉,“微臣自然会竭尽全力助小主安胎,但日后恐有…”
    陈婠这才抬起头,眸光静如止水,“魏太医你不了解陛下的心思,若不按我的吩咐去做,您只怕根本就没有日后了。”
    的确,陈婠私自用药,以致假孕,本来就撑不过三个月,脉象会越来越缓。而她也必须要在三个月前,给她腹中失去的孩子,寻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良久,魏太医才深深一拜,“微臣会加大药量,尽力替小主保住此胎。”
    傍晚,安平端了缝补好的衣裙进来,顺手将一束山间采来的不知名的野花放在屋内的瓷花瓶内,注了水,瞧着鲜嫩。
    依着沈青桑的为人傲气,自是不愿回宫的,需得用些特殊手段,才能驯服她,为己所用。
    ……
    可还没等陈婠想出对策,这法华寺又迎来了新的贵客。
    此次,是懿太后,率领众妃来寺中做法事为先皇祈福。
    见了陈婠安守本分,和预想中的一样任她摆布,便随口赞了一句辛苦有功,领着皇贵妃等人去了正殿祭拜。
    陈婠跟在最后面,折腾了半日,这才得空闲了下来。
    正在屋中休息,外面便有人叩门,原以为是安平,谁知抬头一瞧,竟是如今的皇贵妃周若薇缓缓而来。
    陈婠放下手中针线,起身略福了礼。
    周若薇便将她扶起,“陈妹妹有身子,不必客气,今儿陪太后前来祭拜。此地清苦,山间蚊蚋颇多,是以我特地给妹妹从宫中带了盒白檀过来。”
    说话间,周若薇摆摆手,芙衡便将一方碗口大小的白盒子摆在桌上。
    周若薇挽袖捻了一些,在指尖细细研磨,“这白檀在室中会渐渐飘散,气味轻淡,有驱蚊避虫的功效,而且,陈妹妹且放心,不会对胎儿有丝毫害处。”
    陈婠轻笑,便接了过来,“劳皇贵妃有心。”
    周若薇见她如此,便也不曾多留,寒暄了几句就领着芙衡走了,懿太后等人是宫中养尊处优惯得,自然不会在寺中过夜。
    入夜,寺中寒凉。
    晚膳只是简单的白粥,安平仿佛身子不太舒服,吃了几口便放下了。
    倒是陈婠觉得香甜可口,多喝了小半碗。
    见她无精打采,私下一问,原是月事来临,便教她早些回房歇息,留着眉心伺候就是。
    陈婠交待过安平,将皇贵妃送来的白檀拿出去,随意扔了或是收起来都可。
    安平倒是好记性,虽然精神不济,但出门时,倒没忘将那白檀带走。
    用罢晚膳没多久,陈婠私下用了药,没多久,便觉得浑身绵软,想是魏太医今儿的药量猛了些的缘故。
    遂沐浴净身,早早儿地上了榻。
    这一沾枕头,头更是昏沉,只记得眉心守在榻前替她按着腿,手劲轻柔,很是舒服,再后来,便记不清了。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忽而腹中一阵隐痛,痛的有些狠了,直将陈婠弄得清醒过来。
    她瞧着四下漆黑,唯有窗外一点月色洒了进来。
    陈婠夜间睡眠很浅,除非被封禛折腾狠了,倒反而睡得安稳。
    她轻声唤了眉心,张口嗓子里头灼地疼,干疼的发不出声音。
    眉心并不在屋中,此时夜深,想来都已经安置。
    没奈何,陈婠只好披上外衣,独自下去找水喝。
    说来亦是巧,恰好摸索到桌前,茶壶中却空空如也,只得去后门的厨房内找水。
    却说黑暗中,陈婠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她出门前,脑中忽然一闪。
    方才瞥了一眼,好像皇贵妃送来的白檀又摆回了桌上,正和安平下午采来的野花放在一处。
    想到这里,陈婠忽觉得有阵异香在鼻端缭绕,分不清到底是白檀的味道,还是野花的。
    方打开推开后门,恰一片乌云飘过,原本清辉月华被遮了去,覆盖下大片的黑影。
    这黑影就笼罩在陈婠身上。
    而此时,夜深寂静,仿佛周身的气息都凝滞下来,空气里隐隐漂浮着一股味道。
    渐渐的由远及近。
    陈婠仔细辨认,竟然是桐油的气味,就在那股气味越来越浓时,她的双腿也愈发软了起来,这药她服用了许久,从不曾有腿软发虚的症状出现!
    当时是,一阵浓烈的黑烟瞬间从她屋子的正门燃了起来,因为有桐油所在,火焰迅速蔓延,转眼便将半间屋子都吞噬了下去。
    陈婠硬撑着双腿,用披风捂住口鼻,顺着后墙往外艰难地挪动。
    浓黑呛人的火焰就在身后,如吐信的毒蛇,紧紧纠缠。
    她此刻,骤然将今夜所有的不寻常联在一处,不免惊心!
    突然出现的白檀,还有莫名的大火,那桐油绝非偶然,显然是有人刻意纵火。
    为的,便是要将她烧死…
    若她没有被腹痛惊醒,那么如今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自己,便是在劫难逃了!
    她眸中清明,已然有寺院的僧人赶来救火,呼喊声渐渐起来。
    眉心带着哭腔的声音隔着熊熊大火传来,“小主还在里面…你们快进去救人啊!”
    陈婠已经脱离了火海,眸中映着遮天蔽日的火光,若有所思。
    许久,都没听到安平的声音。
    目光转向西边,那里正是沈青桑的住所。
    她拖着发软的腿,毫不迟疑地走了过去。
    打湿手帕,捂住口鼻,好在西厢的火势不算极大,但门边已被熏黑,模糊不清。
    陈婠一低头,便将木门撞开,“青桑姑姑,快随我出来!”
    火光中,身着贴身寝衣的沈青桑四下摸索,因为黑烟熏得睁不开眼,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陈婠的声音如同救命符一般传来。
    陈婠不断喊着她的名字,沈青桑便凭借着声音的方向,从浓烟中摸索了出来。
    两人一身狼狈,逃出火海,靠在石台上喘息,眼见三间屋子顷刻间尽数焚成灰烬。
    带着重生后的余惊,沈青桑转头,冲她行了个大礼,“多谢小主救命之恩。”
    陈婠凝着她,上一世她救自己一命,如今自己还她一命,倒很公允。
    嘴上却哽咽了一声,仿佛惊魂甫定,“青桑姑姑,跟我回宫吧。”
    沈青桑抬头,“为何?”
    陈婠扶着胸口,“便当做还我救命之恩吧。”

☆、第44章 后宫初立婉惠妃

法华寺夜半起火,浓烟滚滚。
    沈青桑凝着不远处化作灰烬的柴房,转过脸来,“好,奴婢答应。”
    女子薄削的丹凤眼在夜色中星星点点。
    她起身,却被陈婠拉住袖摆,“再等等,时机未到。”
    沈青桑如何聪明之人,立即就会了意,她指了指东面儿,“那边有出小亭子,过去歇着。”
    陈婠望着月挂梢头,估摸着时辰,若一刻钟之内安平没有回来,那么,一切便如自己推测一般。
    “是有人故意纵火。”沈青桑笃定,揉搓着粗布袖口的烟灰。
    陈婠拿着帕子仔细擦着手,“青桑姑姑何出此言?”
    “火为何只从小主屋前烧起?若是偶然起火,加上今夜东风,更应该是从西往东边烧,可现在,方向却正相反。桐油的味道,说明了一切。”
    陈婠心下佩服她洞察敏锐,又问,“依姑姑来看,这纵火之人会是谁?”
    沈青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今日和太后来寺中之人,是太子妃吧?此事和她,没有干系。”
    见陈婠微微惊讶的表情,沈青桑接着道,“那白檀奴婢恰好在一旁见过,并无异常。而且,太子妃面色苍白,显然是久病之人,而她身边的奴婢却盛气凌人。依奴婢所见,这样的女人,也许会暗动手脚、害人于无形,却做不出纵火烧寺这般极端的行为。”
    此时,火势已消,院落中始终没有看见安平的身影。
    “青桑姑姑慧眼如炬,日后,我还需你多多提点。”陈婠自谦,“时候到了,咱们该回去了,再寻不到人,急报便要连夜送去皇城了。”
    沈青桑拧着眉,忽然问,“依小主温顺的性子,怎会和人结怨?而且,必定是血海深仇,否则怎会用如此激烈的手段。”
    陈婠跟在她后面,就在绕过院门的一瞬,她忽然问,“青桑姑姑此次答应随我回宫,想是有你的打算。”
    混着烟气的夜风弥漫,吹在山间树头,也吹过沈青桑静默的脸。
    她神色不为所动,丝毫不作掩饰,“小主猜的对,但此乃奴婢私事,绝不会伤害小主分毫。若小主现下反悔,还来得及。”
    陈婠轻柔一笑,“我宫中就少一个像姑姑这样敏惠之人,决意不变。这几日,姑姑收拾好随身物件儿,一同回宫。”
    院子里乱作一团,小僧人们顶着摇摇欲坠的房梁,冲进屋内寻人,几番下来,不见人影。
    法华寺主持也闻讯赶来,若是当真有个宫中的娘娘烧死在了寺里,后果不堪设想。
    恰此时,一团幽幽白影从另一端走了过来。
    眉心眼尖儿,登时便发现了陈婠,破泣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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