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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后不贤-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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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此时,一团幽幽白影从另一端走了过来。
    眉心眼尖儿,登时便发现了陈婠,破泣而笑,急忙忙迎了过来,手忙脚乱的吩咐姑子们去拿新换的衣裳。
    陈婠裹着披风,静静地观察着四下,熟悉或者不熟悉的面孔。
    这时,安平才急忙忙从外头跑了回来,一见到陈婠,豆大的泪珠子便顺着小脸儿往下落,口中直道,“奴婢该死,差点害了小姐!要不是奴婢肚子不舒服,一直在前院里没回来,也不至于让小姐如此受惊…”
    陈婠静静听她说完,而后伸手在她肩头拍了拍,“虚惊一场,你不必太过自责。”
    主持自是先率众表态赔罪,说会严查此事,给陈妃一个交待。
    陈婠只是委婉道,“兴许是我屋子里的碳星引了火也说不定,此事不必大动干戈,仍是将先皇的祭拜如期完成,才是正道。”
    安平抽抽噎噎哭了一阵子,这才和眉心下去收拾新屋子。
    旧屋子是不能再用了,待众人散后,陈婠悄悄地入内,桌案已经烧得变了形,在满地灰炭中,她找到了半截打碎的花瓶,还有瓶中剩下的野花。
    她迟疑中,凑在鼻端闻了闻,而后神色渐渐浓厉。
    ……
    十几日匆匆而过,展眼就到了回宫的日子。
    三月草长莺飞,桃花落了梨花白。
    钦赐的四马紫络軿车早早地在法华寺外候着,褪去了厚重的粗布衣裳,守孝之期已过,丧服不必再穿。
    陈婠换上新制的祥云春锦宫装,裙摆上黄鸟暗纹栩栩如生,是沈青桑亲手刺绣的,工艺非凡。
    安平似乎对要一同回宫的姑子“静慧”有些不满,后来经陈婠提醒,便才不多话,改口唤她沈姑姑。
    上了軿车,便沿着官道渐渐离开了法华寺。
    沈青桑坐在车辙外,身无长物,幽幽远眺,可见曾居住了四年的萍居,在山间若隐若现。
    直到她遇见了陈婠,这个年纪尚轻、却心海深沉的女子,沈青桑便知道,这一天终于来琳。
    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时隔多年,她即将要再次回来。
    “这并不是回京城的道。”沈青桑虽然多年未走,但还是记得的。
    御车的黄门便答,是官道修缮,只得改道回京,耽搁不了许久。
    没走出多久,但见迎面一架輜车缓缓而来。
    而后正正停在她们面前,布帘掀开,那人面容清瘦,温文尔雅,只是一身粗布袍子,昭示着不复从前的地位。
    沈青桑认得他,正是文昌帝的小儿子安王封沈,如今被贬为一届庶人。
    “还请你们主子下车,我有句话要同她作别。”封沈负手而立,虽布衣却仍是不掩高华气质。
    陈婠从帘缝中望了一眼,“青桑姑姑,咱们且尽快入京,不必理会。”
    岂料軿车还未启动,封沈竟是自顾大步而来,伸手便将车窗帘撩起搭在顶上。
    “何必如此绝情,日后咱们定会有再见之时,”封沈笑的令她极不舒服,仿佛要看透她的心思,“这东西有人要送你,想来你是不会忘的。他还有句话托我带给你。”
    陈婠接住他扔进来的事物,仔细一看,竟是把金鞘弯刀,上头镶着绿色的猫眼石。
    封沈笑的意味深长,“他日山高水长,西域乌蒙,见此物如见人。”
    那弯刀,竟是当初天河城山海关前,宇文瑾击杀敌人所用的刀。
    原来,宇文瑾虽名为昭王谋士,只怕早已和安王暗通曲款,那些兵力流入乌蒙,难怪封禛会恨极了安王。
    这其中,还有多少不堪。
    陈婠随手便扔出了窗外,“还请自重。”
    封沈本就身手好,极快地又将那弯刀递了进来,“陈姑娘和宇文瑾相识已久,可叹到现在都不知他真实身份。”
    陈婠摇摇头,“我认识的秦将军战死沙场,不知宇文瑾乃何人。”
    封沈眼中闪过极浅的厉色,“他即便是战死沙场,也是为乌蒙国的存亡而战,陈姑娘应该知晓,乌蒙皇族复姓宇文,宇文瑾正是部族首领左贤王的末子,乃乌蒙国血脉纯正的小王爷,他,岂会甘心俯首称臣?”
    陈婠一滞,尽管脑海中曾有预想他来历不简单,却没有料到会是如此身份。
    而混入汉军数年,能做到定远将军的位置,其间要多少筹谋和隐忍,方可成事。
    听到这番话,陈婠反而释然了许多,虽然立场不同,他的手段极致也不可效仿,但到底是能够理解他的执念。
    说完此番话,封沈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陈婠的神情,大约是希望看到惊讶或是恐惧,可到最后,真教他失望。
    陈婠面不改色,只是挥手将帘子放下,“是时候该启程了。”
    那把弯刀仍在地上,被风沙覆了一层。
    恰此时,又一队高仗明黄锦车逆风而来。
    皇上一身玄红二色正服在身,对襟广袖,冠冕缵珠,犹如天人。
    他目光扫过封沈,淡然一句,“你的离京期限将至,朕不想在京城再见到你。”
    沈青桑悄悄趁拜见之时,将脚下的弯刀拾起来,藏于袖中。
    方才看陈妃的神色,想来不是好物,若皇上看见了,只怕不妥。
    封沈径自回身儿,车马简陋,唯有车夫小厮各一人相随,他笑言,“我与故人辞别,应是未曾触犯圣上的法例。”
    封禛缓缓迎向陈婠,将她手牵住,一同蹬车,“旁的故人可以,唯陈妃不可。”
    封沈与他对视而望,即便已经远于庙堂,江湖不见,但那种微妙的气氛,仍是逼得每一个都透不过气来。
    封沈骤然躬下身子,双手齐平高举过顶,深深一拜,“圣上康明,愿他年,有幸再见,就此别过。”
    封禛不言,就连作别的话也没有一句。
    想来天家情薄,兄弟之情尽于此。
    两队轩车相悖而行,在官道上渐行渐远。
    放下车帘,封沈笑意收住。
    以封禛好战黩武的手段,想来待京城初定后,便会动身西巡,乌蒙国,自然是心腹大患,急于除之。
    兵戈相见之日,不会太久。
    ……
    车中,封禛衣冠正色,穿戴很是隆重。
    对于方才之事,封禛亦不打算细问,安王封沈已成往事,再不会有人提起。
    她的婠婠,只能留在自己身边。
    拿出一枚三尾鎏金玉步摇,通身淬红,极是鲜艳贵重,封禛扶着她的肩,替她簪入鬓发间。
    而后又将紫玉琉璃璎珞,戴在她云锦宫装的领襟处。
    这两样配饰,皆是依照正色打造,绝非寻常佩戴。
    “朕说过,会亲自迎你回去。”他俯身,极清浅地在她耳边一吻。
    然后纳入怀中,“朕的香囊呢?”
    陈婠知道他为人执着,定要刨根问底,早有准备,仔细拿出来,青枝柳条外面已然密密实实地绣了一层点缀,十分精巧。
    她亲手戴在封禛腰间的束带上,和左面的玉佩相得益彰。
    ……
    来到朱雀门时,封禛站在车下,冲她伸出手。
    陈婠抬眼,但见皇城米分刷一新,鎏金异彩,飞檐高阁,九重天外。
    十里红绸。
    而门楼上红菱高悬,两旁阵列整齐,恭敬而待。
    陈婠施施然踏步下来,封禛执起手,与她一同前行,过处宫人跪伏如海浪,山呼万岁。
    “恭迎皇上圣驾,恭迎惠妃娘娘回宫。”
    眼前玉阶陡直,身旁如山如海,这是皇家最隆重的阵仗。
    而陈婠从离宫时的太子侧妃,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人之下的宠妃。
    宁春缓缓抖开手中卷轴,高声念唱:
    今陈氏贤淑,温婉孝悌,恪守仅训,温躬于朕心。今诏于天下,册封惠妃,立四妃之首,赐封号婉。授宝册金印,赐居毓秀宫。
    素来册封妃嫔只有宝册金印,唯有立后才会行晋封之礼。
    而如今陈婠册封惠妃,非但有封号,排场更在皇贵妃之上。

☆、第45章 暖玉生香暗妒生

“婉字,通婠,亦如婠婠性格温柔静婉,可还喜欢?”封禛始终牵着她的手,宣召完毕,便携她登高俯瞰,接受朝拜。
    “妾身,愿遵陛下旨意。”
    陈婠唇边挂着淡雅得体的笑容,不卑不亢。
    但从她略显淡薄的语气中,封禛自然听出了她的意思。
    心下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裙摆上黄鸟如生,随风微微轻摆,站在那里,温文柔丽,正如花期刚好的白玉兰,清清淡淡,殊而不艳。
    她从前封后,却从没有过封号,众人都尊称她一声陈皇后。
    依古训,妃嫔晋封多以姓名为号,譬如温淑妃。
    若有封号,必定是皇上十分中意,特赐的字,以彰显恩宠隆重。
    朱雀门的玉阶上,封禛忽然侧过头来,见她鬓边的步摇歪了些许,便挽袖随手替她扶了扶。
    皇贵妃率众妃在后面,见皇上对婉惠妃如此偏爱,这才一回宫,连宫门都未入,便迫不及待地加封位份。
    待皇上和婉惠妃徐步而来,皇贵妃已然换上柔和的笑意,如春风一般,她迎上前,关切道,“初迎妹妹回宫,仓促中也并未准备贺礼,明儿再派人送去妹妹宫中。”
    陈婠应承着,却是看向皇上,“皇贵妃不必破费,妾身都听陛下安排便是。”
    皇妃贵心中冷笑,恨她极会作态,无论何时,总能装出一副柔弱堪怜的姿态,好似天下的委屈都教她一人受了去。
    大礼已成,皇上便淡淡一句各自散了,遂陪着婉惠妃去了毓秀宫。
    皇贵妃款款福身,眸子里却是冰冷一片。
    温淑妃轻哧一句,“婉惠妃的本领,旁人可是学不来的。”
    如今温淑妃父亲衷心追随新君,在铲除逆臣之事上功不可没,满门升迁,正是春风得意。
    虽然皇上不常临幸合秀宫,但对温氏一族算是重用,于这点,始终是温淑妃凭借的根本。
    皇上宠幸女人,不过是一时新鲜,总有劲头过去的时候。
    况且温颜素来自恃容貌才情,天长日久,谁笑到最后,要到日后才见分晓。
    如今风口浪尖上,她要明哲保身,保住温氏地位稳固,就凭陈家,根本无法匹敌。
    她亦无需去争,看样子,皇贵妃已经沉不住气了,要对婉惠妃下手。
    见温淑妃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回了宫。
    皇贵妃扫了一眼身后,忽而问道,“跟着婉惠妃一同回宫的婢子,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芙衡跟上来,极不屑的道,“奴婢打听过了,她本是宫中的女官,名叫沈青桑。先前不知为何触怒先皇,被贬去法华寺萍居做了姑子。如今又攀龙附凤,跟着那狐媚子得势回来了。”
    话语里极尽刻薄。
    皇贵妃咳了一声,略显病容,她道,“这话原不该说,你这性子也该收敛些,上回若不是太后出面保了你,再教陛下听你出言不逊,又要重罚。”
    芙衡这才住了口。
    她又问,“那人近来可有走动?”
    芙衡摇摇头,“许多日没有传信了,只怕这会子也随主子高升呢。”
    皇贵妃拿出帕子掩唇又咳了几下,“近日,暗中查一查沈青桑。”
    ……
    毓秀宫和正阳宫只隔了一片御花园,地势很好。
    殿门前一溪清流绕着鹅卵石的小径盘绕,流觞曲水,殿门外千树万树梨花,花海如雪。
    论起景致,尤胜从前。
    院外早已候着一众宫娥黄门,许多皆是新分来的新面孔,比之玉露阁,一下子可热闹了起来。
    见皇上龙颜清华,俱都福着身儿,恭迎圣驾。
    倒是新封的婉惠妃娘娘,瞧不出多少喜色。
    “暖玉床昨日送来了,朕带你去瞧瞧。”封禛知道陈婠对于奢华事物,并没多大兴趣,便径直拉着她往内室走去。
    殿中香气淡雅,烛光洞明,绮丽非凡。
    随着皇上和婉惠妃往里走,小宫娥便跟在后面一重又一重放下红菱帐。
    一时帷幔轻纱,暖玉生烟,说不尽的风流雅致。
    陈婠坐在榻上,只觉得触之温润香暖,多坐一会儿,更觉浑身微微发热,通体舒泰。
    “妾身谢陛下恩赏,暖玉难求,劳陛下费心了。”她站起来就要行礼。
    封禛随她一同坐下,“朕说过,婠婠不必如此疏离,朕喜爱你,便愿意将所有好物都给你,实属应当。”
    他的大手,缓缓放在陈婠小腹上,声色清润,“若婠婠生下皇子,朕便封他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陈婠心中微动,缓缓扬起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宫中只有太子才配得上。”
    封禛凝着她,但笑不语,既没有承认也不否认,缓缓印上她的唇。
    身下暖玉温润,封禛索取着口中甘甜,附在她耳边儿轻呵,“这暖玉床极有妙处,晚间朕再好生教婠婠尝一尝。”
    每每他逗弄的话语,陈婠总不知该如何应承,因着骨子里的克制,她在男女之事上从来都不贪*欲,做不来纵情声*色的妩媚。
    但她偏偏不自知,正是略显娇态、手足无措的模样,才更能令他激起涟漪。
    若刻意谄媚,反倒落了下乘。
    皇上走后,陈婠换下繁杂正统的吉服,便将所有宫人招至殿内,简单的说了规矩。
    见婉惠妃是个温婉好脾性的,也都安心下来。
    安平是贴身婢子,自然比旁人地位高出许多,陈婠又将沈青桑唤来,当着众人道,“沈青桑是本宫从宫外带来的,于本宫有救命之恩。日后,她便是咱们毓秀宫的掌事宫女,你们都需尊称一句姑姑,和安平是一样的。”
    沈青桑并不显得如何得意,微微颔首示意,再无多话。
    安平扫过她,脸色不自主地暗了几分。
    “去将魏太医请来。”陈婠柔声吩咐安平。
    宫人们各自散了。
    她才将沈青桑唤至近前,“姑姑的身份,陛下已经特许内务府批准,尽可安心。本宫现下有几件事需要姑姑去查一查清楚。”
    沈青桑已经褪下粗布衣裳,换了质地上好的七品掌事女官服,显得气质出群。
    她应下,“娘娘尽管吩咐。”
    陈婠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沈青桑记性绝佳,已然牢记于心。
    魏太医诊完脉,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
    陈婠也不绕弯,直入主题,“魏太医您只需给本宫一个准话,还能再保多久?”
    魏太医想了想,“回娘娘,最多七日。”
    陈婠点点头,面露哀色,“本宫不想让魏太医告诉陛下,其实,是怕辜负陛下的一片心意…不到最后关头,本宫如何也要尽力保住。”
    “微臣明白娘娘的难处,自当尽力,但…”
    见魏如海心中有事,便加了一句,“魏太医可能体会为人母亲的苦心,不论如何,也不愿放弃自己的骨肉。此事,不论结局如何,本宫承诺,定会保您无事。”
    ……
    “事情可都办妥当了?”皇上从案前抬头,合下手中奏本,面色清冷寒意。
    洛昭训低声回答,“奴婢亲自动的手,封沈坠入万丈深渊,绝无生机。其余人,皆以肃清完毕。”
    皇上点点头,将折子扔到案头,倾靠往后,“你做的很好。”
    洛昭训拱手,“奴婢为陛下效劳,万死不辞。”
    封禛忽而淡淡一笑,眼波扫过来,“该是时候给你个位份,便封一个嫔位好了。”
    洛昭训跪下谢恩,皇上走下来,将她微微扶起,“以后在外面,记得自称臣妾,洛嫔莫要再叫错了。”
    看着面前人俊秀高华的面容,和记忆中弱冠太子,已经分明不同了。
    在他身边跟随了七年,他便是自己的天,是自己所有的服从,即便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辞。
    看他君临天下,万里江山。
    这里面,自己也有哪怕一分的功劳。
    此时,殿外有人说话,只听宁春道,“回皇贵妃,陛下正在批折子,吩咐过不许人打扰。”
    皇贵妃轻咳了几声,“本宫亲手做了琥珀杏仁茶,来送给陛下。”
    封禛微微摆手,洛嫔便悄声从后面离开。
    “宁春,准皇贵妃进来。”
    周若薇一袭朱红色长裳,妆容素净,进来款身一拜,“陛下,您连日辛劳,臣妾便想着做些爱吃的小食送来,臣妾没有打扰到陛下罢?”
    “放下吧,朕一会就喝。”他只是略微看了她一眼,便继续批折子。
    皇贵妃顺势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素手搅动着热腾腾的杏仁茶,温婉道,“陛下许久未入后宫,今夜可要过去?”
    封禛淡淡一句,“婉惠妃刚回宫,朕便去她宫中好了。”
    皇贵妃眉心微蹙,“陛下,休怪妾身直言,您对婉惠妃似乎太过纵了些,冷落了其他姐妹。”
    封禛搁下笔,笑的意味深长,“从前在东宫时,朕不也时常纵着你么?”

☆、第46章 荣宠恩幸意正浓

自从婉惠妃从法华寺回宫,皇上便隔三差五地留宿毓秀宫,其余时间都在正阳宫内处政。
    但说是独宠也不为过,众所皆知,如今后位空置,皇贵妃身弱不能生养,若他日婉惠妃诞下皇子,只怕皇后的位子亦是指日可待了。
    更有言之凿凿,说是皇上私下已然承诺,后位早已是婉惠妃囊中之物,前些日子去法华寺静修,亦是皇上的刻意安排。
    这流言不知从何而起,但后宫风言风语传的极快,不消几日,就传到了懿太后的耳朵里。
    如今六宫无后,掌管六宫的权利皇上虽然有意交给皇贵妃掌控,但由于她性弱无主见,加上懿太后是自己的姨母,而懿太后手段强硬,是以实则后宫大权仍在太后手中。
    因为陈婠将胎位不稳的事情瞒了下来,所以仍要每日去鸾秀宫给皇贵妃请安,隔三日要去慈宁宫听事。
    过些天就到了懿太后五十岁寿诞,可因为先帝的一年守丧之期未过,宫中不可大办筵席,所以便省去了。
    新帝亦要守丧,只不过一日可顶一月,是以天子守丧十二日便算完成。
    私下里,各宫妃嫔、女官自然是要向慈宁宫奉送贺礼,以示心意。
    四月凤凰花开,后宫香雪如海。春日的晴空湛蓝,几点浮云悠悠,处处是春日独有的温煦和躁动。
    只算日子,这胎怕是不能再拖了,渐渐有下红滑胎的迹象。
    而此时,沈青桑将从前蛛丝马迹查明,陈婠心中已有计较,只是还在权衡,该不该下手,更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便在此时,就到了懿太后的寿诞,这一日,众妃、众太妃皆齐聚慈宁宫听事。
    几位太妃因为和懿太后共同入宫几十年,对她的喜好也算分明,分别送了南疆进贡的血燕,西海的夜明珠等贵重贺礼。
    温淑妃献上一件父亲从乌蒙缴获雪狼皮披风,银白如雪,贵气非凡,懿太后见她颇有诚意,自然是凤颜大悦,不禁当众赞了她有心。
    陈婠想着,温颜素来善于观察人心、投其所好,这一世越发进益了。
    更学会了韬光养晦,也不缠着皇上,看似不争不抢的,其实要比皇贵妃聪明了许多。
    洛嫔的贺礼平平无奇,她本就是无根无凭,但奈何陛下中意,这带回宫中也偶有临幸,不曾忘记。而且,竟然也能封得一个嫔位,当真是天大的造化。
    婉惠妃的贺礼最后才献上,她知道懿太后注重保养,驻颜有术,容琳更是常从民间收集古方替她保养肌肤,所以虽然年逾五十,但瞧上去,竟比四十多岁的德太妃年轻了不少。
    此时,众人的目光自然都投在始终默默无闻的婉惠妃身上,这才见她悠悠然站起,沈青桑徐徐呈上一枚圆木琉璃盒子,上面攒了两颗绿珍珠,瞧上去十分精致。
    皇贵妃便问,“惠妃妹妹送的什么好物?”
    陈婠并未瞧她,而是径直送给上座的懿太后,“此乃妾身亲手研制的玉肌露,滋养润泽,可以使肌肤更加柔滑,里面皆是从四季的鲜花萃取的汁液酿制,太后娘娘尽可放心使用。”
    懿太后拿过去,挑了一缕匀在手背上,她自然能分辨高低,陈婠的玉肌露是难得的佳品,倒比她从宫外求来的偏方更细润不少。
    尽管如此,她仍未表现出来满意,只是随意说了一句,“婉惠妃有心。”便罢。
    皇贵妃跟过来,似是不经意地拿过玉肌露把玩,又还给了太后,盛赞陈婠心灵手巧。
    这些虚套的话儿,若有人当真,才是可笑。
    满场争相献礼,唯有默默站在一旁侍奉的赵尚仪始终没有开口。
    末了,她才委婉道,“芷儿来京匆忙,并不熟悉皇宫,唯有日后一片孝心服侍太后,虽然不如各位娘娘们的礼物贵重,但心意是一样的敬重。”
    这一番话,说的极是周到,既将在座之人都赞了一遍,更是表了自家心意,不落俗套,哄得懿太后十分开心。
    赵尚仪此人,从前亦是见过的。
    上一世,她一路坐到尚宫局尚宫之位,亦是荣华无限,但始终没有入后宫。
    陈婠身为皇后时,对她的才情十分赏识,待她不薄。
    现在冷眼相看,这赵清芷仍是如从前一般温柔淑静,但话语间却圆滑了不少,而且一直在懿太后身旁侍奉,目前,并未有去六尚任职的打算。
    喝完懿太后赐的茗茶,时辰也将近傍晚,便各自散了。
    皇贵妃留在最后,陪着懿太后进内室里详说。
    她极是委屈地落泪,懿太后冷言道,“后宫里的流言蜚语,你听听便罢,有哀家在一日,也不能许陈婠越过你的位分去。”
    皇贵妃止住眼泪,“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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