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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后不贤-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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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婠款款坐下来,紧挨着她的身子,轻手板起她的脸,“我的安平,从不会有你这样怨毒的目光。这世上也许没有人相信,但可惜你遇到的人是我。不知可是上苍助我,白日在小林岗,看到了一座坟茔。那上面文昌十三年,七月初五,正是你意外坠马死去的日子,而恰好同一天安平在河边不慎落水,然后,你就变成了安平,取而代之。”
    分明是极温婉的样貌,话也是如玉温润,但字字句句听在安平耳中,却如针如刀。
    这一番话后,即便是隐藏很深的她,已然有了丝毫崩裂的迹象。
    陈婠见她表情变换,便知道自己所料不错。
    “太荒唐了…小姐您莫不是受了刺激,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安平的胳膊用尽全力,却只能移动寸许。
    陈婠摇摇头,“这话儿,我只敢对你说。生即是死,死依附生,今日死譬如昨日生。李美人,本宫说的可对?”
    若说叫出李青萝这个名字,是可以从郑贵妃处打听出来,并非难事。
    但李美人一说出口,令眼前安平真正地目瞪口呆,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青萝这一世只是郑贵妃母家的表妹,根本就没有入宫,还在皇上登基前便死去了。
    陈婠她,怎会知晓从前的事情…
    杀手锏一出,饶是再镇定的安平,也露出了蛛丝马迹。
    她动了动嘴唇,“你到底是谁…?”
    陈婠却是一巴掌打了下去,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花游亭。
    “这一巴掌是替我的安平打的,可怜她薄命,可恨你恶毒!既然上天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却仍是毒心不改。”
    安平被打的发懵,很快,又一巴掌落在另一侧脸颊,“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你屡次陷害,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可在法华寺中,你已然丧心病狂,竟用火烧桐油这般恶毒的手段,不仅会烧死我,更会害死两厢侧苑多少条无辜性命!”
    夜风寂静,吹过合欢树梢头,有片片合欢叶落下,随风的飘絮迷进了安平的眼。
    她嘴硬不语。
    陈婠不疾不徐,一双纤细的手,缓缓掐上了她的脖子,声音轻飘飘的灌入耳中,“李青萝,你还不知道吧?从前我是不信天道轮回,但如今只有亲身经历过的,才明白。上一世在冷宫死后,我便重生回了现在,回到了十五岁入宫前。”
    眸中一瞬间的清明决绝,烫地“安平”一滞,这眼神,才是从前那个柔面冷心的皇后!
    “安平”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她的喉中发出极是痛苦的呜咽,“我不相信…你这样的毒妇不配重活一次…”
    双手渐渐收紧,“白绫的滋味定是很难忘的,是你的不自量力,害了你的孩子。”
    夜色漆黑,前尘往事无边翻涌,滚滚不尽。
    面前的李青萝终于彻底崩溃,能感到空气越来越稀薄,但偏偏陈婠的样子却更加清晰,终于和大殿上那个神态淡然、冷眼看着自己缢死的陈皇后重合在一起。
    天衣无缝。
    对峙良久,陈婠看着陪伴自己近十年的安平,虽然只剩了驱壳,但要亲手了断她性命,仍是无法下手…犹豫中,安平从前的音容笑貌不断在眼前闪现。
    她恍惚的一瞬,双手的力量也缓了下来。
    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原本被制住的李青萝却猛然挣脱开来,反手将陈婠按在亭柱上。
    如此局面,是陈婠万万不曾料到的,李青萝的力气极大,许是安平这副身子做惯粗活,拼力气,陈婠是敌不过的。
    “虽然你的迷药很厉害,但你不知道,这世上会用药之人,并非只有你一个!陈婠,你还是太自负了。”李青萝披着安平的面孔,森然一笑。
    “难道你认为紧紧是如此,我便敢约你出来那就太天真了。”陈婠虽然被她制住不能动弹,但脸上云淡风轻,丝毫不慌乱,“有没有感到小腹隐隐作痛?自然,每过一刻时辰,疼痛便会加剧一分,穿肠毒乃是绿头蛇毒,无药可解。”
    李青萝怨毒的目光逼视着她,带着一丝疯狂,“无妨,有你陪我一起下地狱,也算没有白白重生一场。你害了我的孩子,因果报应,你自己的孩子也小产了。陈婠,你终于也能明白我的痛苦了!”
    眸光似有惊讶,陈婠正在一步一步诱导她亲口说出实情,“是你在我身边动的手脚?”
    李青萝带着胜利者的得意和快慰,“下药还有玉花膏,甚至你的喜好,都是我托沉香告密与太子妃,本想借她的刀来除去你,谁知那个病秧子是个不中用的,心肠不够狠毒,注定了当不上皇后!”
    陈婠脸色渐渐发白,“沉香是被你害死的?”
    “谁让她多事,拿了我的好处便听话些也罢,偏偏好奇心太重,这不能怪我心狠。”李青萝炫耀一般,伸手捏着陈婠的脸蛋儿,“我就瞧不出,陛下究竟喜爱你哪一点!脸蛋儿么,算的上清秀,身世勉强算清白…”她的手掐上陈婠的腰,“那便是床上的狐媚功夫厉害,勾着陛下的魂儿了!”
    她旋即放肆地笑道,“可惜你这样一个让陛下神魂颠倒的冷美人,就要葬身在这荒野里了…连个收尸的也没有!”
    沈青桑的话,回荡在耳边。
    她说的对,若非是天大的仇恨,绝对做不出火烧法华寺的穷极之举!
    陈婠被她捏的疼,但所有的疑惑经她亲口说出,已然真相大白。
    怪不得当初让魏如海查看时,端来的补汤中便没了生白附子。而且,安平从前无意中透露给陆太医,说这补汤是皇后所赐,如此,便不敢再查下去。
    李青萝算计的精明,也的确高明。
    可却不知往往最简单的地方,却最容易暴露真相。
    陈婠对她的怀疑,就是从一个眼神和笑容开始的。
    粗略算来,时辰应是差不多了。
    大哥应该已经看到了她的留书,不久,就会赶过来。
    但李青萝的反击却大大超出预料之外,看着她狰狞的面孔,陈婠不禁隐隐担心起来。
    李青萝神态越发可怖,“老天开眼,夺子之仇终于得报!你死后,我会将你的五脏六腑都挖出来,喂给山里的野兽!”
    陈婠保存着仅有的力气,但眼前已然有些模糊。
    李青萝一直在絮絮说着什么,她渐渐听不清楚,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只盼大哥赶快过来。
    这一刻,她承认自己软弱,再次重获新生,她求生的渴望愈发浓烈…
    千钧一发之际,就在以为自己要昏死过去时,手上的力道突然松懈下来。
    只听李青萝颤声问,“是你?”
    另一道声音沉沉掷地有声,在这空荡的山间响起,“放开手。”
    陈婠摸索着站起来,连忙扶着柱子退到一旁,双腿虚软,只好半跪在地上。
    眼前黑影高大欣长,只是极短的瞬间,李青萝几乎来不及反抗,便被他重重一掌,打落悬崖!
    一切都来的太快,原本的安排完全乱了!
    陈婠愣在当下,眼睁睁看着安平的身子跌落万丈深渊…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抓。
    没有了…这一次,她的安平真的没有了!
    花游亭重归寂静,一切只是瞬息之间,山间草木依旧,合欢花随风摆荡。
    陈婠的手臂被人用力握住,然后提了起来,就势坐在石条凳上。
    “这样的人还留在身边,可见你平日何其疏忽。脖子可还疼?”
    宇文瑾深邃的五官在黑暗中线条分明,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方才之事,谢谢你。”她起身略微一福,“你不是回乌蒙去了么?怎么会在沧州?”
    宇文瑾锋锐一笑,笑纹并未散开,已然收住,“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沧州城是我的第二故乡,我有办法回来。”
    探子来报,说皇帝微服出巡至沧州,今夜见到陈婠,自然就坐实了消息。
    陈婠清明,感激之情褪去,不禁心中微动。
    她也想到了这一层,宇文瑾的目标,显然是皇上。
    “我与大哥回家探亲,你快些走吧,他一会便要过来。”
    宇文瑾缓缓靠近,伸出手去触碰她的脖子,上面明显的淤痕。
    陈婠握住领口,警觉地向后退去。
    却见他在怀中摸索出一瓶药水,双手揉搓匀开了便轻轻握住她的颈子。
    “我自己来。”如此亲密的触碰,令她十分难为情。
    况且,如今立场敌对,自然不会如从前那般坦然。
    宇文瑾收回手,替她将散落的披风重新拢上,与此同时,他亦听到了脚步声响,“记住,我在乌蒙达溪城,若你何日厌倦了皇宫,便来寻我。”
    陈婠自然不会点头,宇文瑾扶着她的肩,弓下腰身贴近了些许,“聪明如你,知道该如何回答你大哥。”
    他刻意拔出剑,就在陈棠露出半个身子时,猛然一跃,朝着相反的方向提步奔出。
    “来者何人!”陈棠亦抽出宝剑欲要追赶,陈婠却扑到他怀中,“大哥,安平为了救我,被那刺客打下悬崖了…”
    见妹妹哭的伤心,想那安平自五岁便来到陈家,虽为奴婢,但却有亲人情谊。
    便揽过妹妹的肩,轻轻靠在怀中安抚,“莫太自责,安平是个好女子,哥哥会找出凶手,替她报仇!”
    陈婠本已经耗尽了力气,这一见到大哥,所有的情绪尽数发泄出来,竟是哭了好久,这才止住泪。
    “走吧,陈宅不能久留。明日一早,咱们便动身去西林猎场。”

☆、第56章 争宠谄媚设险局

西林猎场的西面,行宫依山而建,规模并不算浩大。
    先帝从前好文墨,喜爱诗词歌舞的风雅之事,对狩猎射箭不甚热衷。
    这行宫建成了许多年,先帝竟是一次也没来过,渐渐就荒废了许多,倒是其间太子微服来过几次。
    可如今大不相同了,一朝天子,时移世易,年青有为的帝王善骑□□马术,文韬武略,狩猎便成为了不可或缺的。
    而定远将军出身沧州,为九营统领,乃是当今皇上的心腹重臣,是猎场的常客座上宾。
    宁春和岫玉守在行宫主殿栾川阁的外殿,回想昨儿一夜君臣把酒言欢,篝火烈酒,名马美人,直到中霄才盛筵散尽。
    能够瞧得出来,此次猎苑筵席,皇上要比在宫宴上开怀许多,竟是一改往日做派,饮了不少的酒。
    再看这行宫殿台,虽然年久,但显然是新翻修的,起居用度很是齐全。
    艳阳高照,群山散霞,景致壮丽。
    岫玉和宁春对视一眼,“半个时辰前,奴婢叩了一回门,并没听见陛下的回应。现下厨房上已经准备妥当,可是要传膳?”
    宁春也有些作难,虽然不用上早朝,但天子起居讲究天人规律,三餐安寝皆不能乱,方为根本。
    “昨儿陛下醉饮,是温淑妃扶他回去伺候。”宁春瞥了一眼内室,重重帷幔一层一层落下,看不清温香暖帐,也没有丝毫声音。
    只怕皇上和淑妃累了一夜,正在沉眠。
    岫玉便答,“记得有次陛下招幸婉惠妃,晨起时吩咐不让任何人打扰良宵一刻,依奴婢看,咱们仍遵照这规矩便是。”
    宁春意味深长的一笑,“淑妃娘娘怎能和婉惠妃娘娘是一样的?亏你跟着陛下这么久。”
    岫玉却并不赞同,“淑妃娘娘背靠母家镇国将军这棵大树,何愁日后不高升?而且,婉惠妃似乎对皇上总是冷淡的紧,哪里有淑妃娘娘会讨陛下欢心…”
    宁春甩甩袖子,“休要再议论主子是非,教厨房上备着,一会儿陛下醒了要吃甚么,便能即刻做出来。”
    虽然岫玉在宫中算是有些资历的,但在宁春面前,还算不得数。
    陛下身边的贴身宦官,身兼内庭大总管一职,宁春的话,是十分有分量的。
    岫玉应了差,便下去做事,此间不提。
    殿中温润,香料是山茶与合欢花萃出来的浆汁提炼,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朦胧迷醉。
    有亮白的日光,透过层层帷幔刺了进来。
    封禛动了动手臂,昨晚畅饮宴乐之事浮现脑海,的确是难得的畅快。
    这会子酒意褪去,额间隐隐有些发胀,他下意识地唤道,“宁春,给朕拿些解酒汤过来。”
    话音刚落,没有预料中宁春的声音,却是一条嫩白的手臂从腰间环了上来,“陛下,您醒了?臣妾这去给您斟茶…”
    女子的声音柔媚,就和她柔软的身子一样,黏在身上。
    封禛脑中一个激灵,登时清醒了许多。
    他不着痕迹地避开,撑着身子坐起,映入眼帘的景致可谓是香*艳至极。
    香肩半露,身子蜷缩在锦被中,女子身上只挂了一条轻纱小衣,曼妙的酮体若隐若现。
    昨夜与自己共枕而眠的,竟然是温淑妃。
    而那艳丽非凡的脸颊上,彤云密布,此情此景,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昨夜是朕诏你来的?”他压下心头的不悦,却如何也回想不起来后夜的荒唐。
    “陛下昨夜醉的厉害,臣妾扶您入内安置,更衣时您便忽然将臣妾…您亲口说的不让臣妾走…”温淑妃缓缓靠过来,言语暧昧,仅余的一层纱衣也不经意地滑落下去,露出大片旖旎的春*光。
    封禛微微蹙起眉,那些话听得刺耳至极,挥手抵住她的肩,“好了,你先下去更衣吧,朕还有事要做,教岫玉进来服侍便好。”
    “陛下昨夜温存时,可并不是对臣妾这样冷淡。”温淑妃面色委屈,一双杏眼含波,似是幽怨地轻声一叹,便识趣地缩了回去,“既然陛下不想看见臣妾,那臣妾这便告退。”
    一面说着,一面将锦被掀开。
    然后一件件将散落的衣服捡了回来,动作徐徐地穿上。
    封禛冷眼一旁,始终没再说话。
    白花花的胴体在眼前晃荡,封禛更是心中烦乱,对如此绝美的妖娆,却仿佛提不起兴趣。
    醉饮误事。
    但转念一想,温淑妃也并无大错,遂终于和缓了语气,“昨晚,辛苦你了。今天便好生歇一歇,不必随驾,退下沐浴吧。”
    自始至终,封禛都没有正眼看自己,温淑妃背对着他,贝齿轻轻咬住下唇,旋即转身下榻春风一笑,“谢陛下赐浴。”
    皇上起了,岫玉等人便进来服侍更衣净面,宁春此时禀报,说是定远将军和婉惠妃的车马已经抵达,在偏殿安置。
    温淑妃一只脚才踏出殿门,便听见皇上道,“速去备水沐浴,朕要替他们接风洗尘,婉惠妃可有累着?”
    脚步放慢了,那话语中透出的关切,温淑妃听得清清楚楚。
    宁春便答,“气色很好,只是婉惠妃娘娘似乎怕冷,又添了一件衣裳,领口裹得很高。”
    “她素来体寒,派人将婉惠妃的行头移至栾川阁,朕这里日光阳面,暖和些。”
    温淑妃终于迈出殿门,庭院中天光刺目,却驱不散她眼中的寒意,一抹笑意缓缓爬上眼梢,“陛下,是您的绝情将臣妾逼至如此的…休要怪臣妾…”
    ……
    西林猎场沐浴的汤池只有一座,就在主殿栾川阁的后面。
    婉惠妃风尘仆仆地回来,身边却少了安平。
    还没下车,便接到宣诏,只得马不停蹄的赶往栾川阁。
    宁春迎上来,“娘娘稍等片刻,陛下正在晨浴。”
    陈婠淡淡一笑,没有多问,只是说,“晨起赶路腹中饥渴,本宫便先去用些茶点。”
    宁春知道婉惠妃素来行事如此,皇上多是纵着,他自然连忙吩咐厨房先端来糕点一碟。
    穿过游廊,一抬头,竟是见到温淑妃从汤浴放入方向出来。
    带着沐浴过后的芬香。
    “婉惠妃来的早,昨儿疲累了一夜,陛下还在里面沐浴呢。”说话时,她媚眼如丝,似乎在刻意掩盖着什么。
    陈婠正巧要寻个合适的借口,便连忙扶额道,“既然温淑妃在此侍奉陛下,本宫赶路疲惫,正好下去歇一歇,如此,有劳温淑妃辛苦,想来陛下也是记在心上的。”
    温淑妃看着她沉静止水的面容,想是城府极深的。
    陈婠方转过身,就听到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婉惠妃如今连朕的话也不遵了。”
    温淑妃被突然出现的皇上惊了一惊,连忙福身行礼,皇上淡淡一句下去吧,便将她支走。
    “臣妾以为陛下温香软玉在怀,怕扰了您的雅兴,这才要走的。”陈婠故意如此激了一句。
    浴袍松松挂在身上,一派慵懒闲适。
    封禛缓缓过来顺手将她揽住往内殿走去,“昨夜把酒言欢,朕醉了不省人事。”
    “陛下不用向臣妾辩解如何,温淑妃能尽心侍奉陛下,是臣妾的福分。”这句话,她从前时常挂在嘴边。
    上一世是口是心非,面上温顺,实则早已生了嫉妒怨恨的根由。
    但如今,同样的话说出来,心境却大不一样了,她是真真切切地不在乎。
    没有爱,自然就没有期许,更不生嫉恨。
    天广地宽,春光正好。
    一句话,让封禛心头愈发堵得难受,不得发作。
    入殿之后,两人一同用膳,席间陈婠岔开话题,再不提温淑妃一事,而是以安平归乡探亲为由,将事情搪塞过去,暂缓处理。
    安平的真相,要永远消失在这世上。
    “朕知道你怕冷,这些天,你便随朕同宿在栾川阁。”他慢条斯理地喝着羹汤,眼神在她身上停了片刻。
    却见她清风淡淡,丝毫没将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臣妾听陛下安排。”
    身为帝王,后宫相安,妃嫔和睦,本应该是天大的幸事。
    从前,封禛也是如此认为。
    但此时此刻,陈婠的过分冷静泰然,令他生出了一丝难言的烦闷之感。
    “还记得去年在陈府上,朕第一次见你时,仍是个直爽可人的小女子,当时朕便觉得,这女子的声音好听的紧。”
    陈婠一愣,“陛下来过陈府?”
    当日,陈婠所见之人是宇文瑾,却不知道,封禛就坐在帘幕后面,将她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楚。
    封禛淡薄一笑,“婠婠自然是不知的。”
    听着话里的意思,很有几分得意。
    陈婠还在一头雾水之时,他已经用膳完毕,执起手,“今日狩猎,婠婠可想陪朕一起策马?朕可以做你的师长,教骑射之术。”
    “终于有机会出宫,臣妾自是很想去的。”她现下要紧的是,搪塞过皇上去。
    “先去沐浴更衣,换上骑马服。”封禛看了看她高束的领口,伸手往下拨弄了,陈婠不着痕迹地避开些许。
    正是这一个细微的举动,便被封禛看出了不寻常。
    直觉告诉她,陈婠回家这一趟有事瞒着自己。
    浸泡在汤浴中,陈婠对着手中的菱花镜查看,缓缓揉搓着脖子上的淤痕,宇文瑾给的药水有奇效,不过涂了几次,已经淡了很多,如此要不了几日,这痕迹便会彻底消失。
    一定要拖延几日。
    不知为何,捏着手里的药瓶,脑海里却闪现出宇文瑾的面容,回想起方才皇上说陈府初见,那时是她第一次见到宇文瑾,英朗不凡的年青将军。
    就好像所有故事美丽的初遇。
    从前,陈婠几乎要动摇,亦想过远离后宫倾轧,与他携手江湖自在。
    但,终究是错过了。
    便在出神时,菱花镜里却映出一双玄色靴尖。
    陈婠一回头,封禛眸光清冷地射过来,向下,将那抹淤痕尽收眼底。
    “朕还以为你怕寒,特地将你移来栾川阁。原来,你是要遮住它。”他走近,俯下身来,“你究竟有多少事情,要瞒着朕?”
    声音已然愠怒,不似往日温存。

☆、第57章 猎苑红妆艳天下

果然,陈婠低头,秀目也垂了下来。
    封禛的手已经穿过池水,按在她脖颈上面,“朕的婉惠妃要怎样和朕解释呢!”
    一想到她来沧州,是另有所图,便再不能强作镇定。
    他如此宠着她,连一个重些的话都不曾说过,她却给别人碰了身子,还留下如此荒唐的印记。
    那淤痕很明显,是人为弄出来的。
    然而在他的逼问之下,一滴滴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池水中,陈婠咬住嘴唇哭得极是委屈。
    封禛心下愈加烦乱,“为何不说话了?你昨夜到底去了何处。”
    汤池中四下安静,惠妃沉在池底哭泣,天子蹲在岸上审视,这姿态委实诡异。
    忽然间,陈婠缓缓从池底站起来,一丝不挂的将身子暴露于眼前。
    柔白起伏,玲珑有致。
    “陛下若信不过臣妾,现下便定一个罪名将臣妾处置了,以免日后再生非议…”她眼眸决绝,直视过来。
    早晨同样是女子的曼妙胴体,但面前陈婠的,却能令他生出强烈的欲*望,恨不得将她此刻此地便吃拆入腹。
    “朕只要一句实言。”他伸手,触碰到她柔软的身体。
    陈婠咬住唇,猛然掀起眼帘,“其实臣妾方才骗了您。”
    封禛心头沉了一沉,手上的力道也不自主地加重了。
    她的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安平并非是归乡探亲,她为了救臣妾,掉下山崖摔死了…”
    说完最后一句,她双手捂住脸儿,就这么赤*裸着抽噎着,那模样楚楚可怜至极。
    这个回答显然超出预想之外。
    封禛亦不由地顿住,不论是这一世,还是从前,安平都是陈婠身边最贴心的婢子,感情十分亲厚。
    她竟然,死了…
    水汽蒸腾间,陈婠始终捂住脸哭泣,封禛握住她一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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