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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后不贤-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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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陀罗花乃西域奇花,无药可解,是她费好大力气托哥哥暗自送入宫中的。
    躁动的纠缠中,两人皆已衣衫半褪。
    温淑妃踮起脚尖,重重印上他的唇。
    那一刻,陈棠脑中如大片白光炸开,几乎要失了心智。
    他猛地按住她的腰,转身将她抵在墙壁上,更加深重的探入。
    温淑妃承受着猛烈的攻占,第一次知道男子的索取竟然会如此…
    原来,在皇上那里,自己从来都不算真正的女人!
    想到这里,仅余的一丝愧疚之意,也消失无踪。
    她如蛇般灵活的身子抱住他,贴合的再无缝隙。
    可就在深深情动之时,温淑妃却突然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这一推仿佛用尽了男人全部力气。
    径直将她推倒摔在粗粝的地面上!
    一双赤红如血的双目望过来,陈棠的嘴角因为痛苦已经咬出了血,顺着坚毅的下颌流了下来,“今日,微臣便是毒火攻心,死在这里,也绝不妥协…”
    温淑妃捂住擦破皮的胳膊,她从没有受过如此对待,更何况是一直缠在自己身后的陈棠!
    “为什么…”她撑起身子,神情几近崩溃,“你不是口口声声我爱慕我?甚至为了我,连妻室也不娶!但要你碰我一下,你却宁愿死也不做!天下的男人皆是如此口是心非…你也是…陛下也是…”
    她不死心,扑过去缠住。
    这一夜,是她费尽心思才筹谋好的,等到回宫之后,就再无转圜之机了!
    僵持片刻,她死死抱住不松手。
    许久,见陈棠毫无动静,温淑妃一抬头,竟见他不知何时抽出了一把三寸长的小金刀,刀尖狠狠插在左臂上,翻起皮肉血淋淋。
    尖叫一声,她往后退开了几步,心中更大的耻辱却翻涌上来。
    尖锐的疼痛,缓解了陈棠焚身的欲念,他的眼光渐渐清明,“今夜淑妃娘娘约微臣出来也好,从今以后,微臣会将前事种种全部忘记。从前若有冒犯之处,请娘娘您大人有大量,再不必挂心。”
    句句诛心!
    说话间,陈棠颤抖着手伸入怀中。
    那是一只拼接完好的玉簪。
    温淑妃只觉得心头上想被什么重重击打了一下,尖锐地疼了起来。
    “这是入宫前你送给本宫的东西…”她声音不稳,那是她弃如敝履的物件儿,若非羞辱陈婠,她甚至不会多看一眼!
    陈棠带血的唇角,扬起一抹弧度,然后用力一甩,玉簪打在墙壁上,又落下地,这一次,摔了米分碎,便是能工巧匠,也再粘不完整。
    他缓步走进,一件一件捡起地上的衣服,“今后你我恩断情绝,形同陌路。”
    温淑妃抱着光裸的身子,蜷缩在地上,一言不发。
    陈棠蹲下来,随着刀割血肉的疼痛和流血,身体里曼陀罗花的药性似乎也渐渐减弱。
    他沉默地将衣裳裹在温淑妃身上,然后毅然转身,一脚便将木门踢碎。
    待温淑妃再抬起头时,空荡的室内,除了散乱的碎片和衣角,竟然什么都没有了…
    失败了,就连她一直认为会永远跟在自己身后的陈棠,也终于放弃了。
    霜灵偷偷跑进来时,就见月光下,自家娘娘裹着衣衫坐在地上。
    鬓发散乱,毫无平日里的从容艳丽。
    “外面可有人来过?”她带着浓重的鼻音,目光有些呆滞的看向窗外的月。
    霜灵摇摇头,赶忙扶着起来,替她整理好衣衫。
    温淑妃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任由霜灵扶着从后门小径,走回了寝殿。
    ……
    在西林猎场小住了月余,陈婠的骑射之术日渐精进,整日不用面对后宫里的勾心斗角,颇有几分乐不思归的意味。
    但奇怪的是,自从在那日和自己针锋相对之后,温淑妃一直称病幽居在寝殿中,鲜少露面。
    偶然皇上设宴,就连洛嫔也出席的,却不独独见温淑妃。
    据她贴身婢子霜灵说,自家娘娘水土不服感染风寒,不能侍奉陛下。
    皇上倒也不曾亏待她,宣了随行的太医替她诊治。
    更令陈婠奇怪的,是大哥的异常。
    御驾启程回京的前一日,西林猎场举行了规模宏大的赛马。
    皇上与她坐在猎烟台上,身后华盖遮阳,悠然地观赏场中赛马。
    而大哥身为九营统领,自然在列领头。
    赛马激烈壮观,热血沸腾,但不知何人的马突然失控,将原本跑在前面的陈棠重重撞击,当下便滚落在地。
    猎烟台上,陈婠猛地站起来,却见大哥撑着身子重新站起,那纵马的士兵跪在地上,大哥并未多言,说些什么陈婠听不清楚。
    而后他挥挥手,重新上马,示意比试继续。
    但大哥始终捂住左臂,面色有一丝隐忍的痛苦。
    她看的分明,坠马时,大哥摔伤的应该是右腿,左臂只是牵扯了一下,对于惯于习武的大哥来说,根本无足挂齿。
    但那痛苦的神情,是装不出来。
    晚间陈婠本已经卸了妆容,拆了钗环饰品,不料岫玉过来传话,说是陛下在书房召见。
    待她简单地收拾一番过去时,却意外地见到大哥也在。
    案头和书架上堆着厚厚的折子,即便是远在沧州,朝政上封禛绝不会有丝毫的放松,身虽不在明堂,却运筹帷幄千里之外。
    他刻意留懿太后在宫中,看似纵容,实则已然将长线抛出,引蛇出洞,只待日后时机成熟,收网殆尽。
    欲要取之,必先纵之,封禛深谙此道。
    放下手中书卷,封禛摆手示意她近前来。
    “你替朕劝一劝你大哥,”封禛淡着脸,抬眼扫过静立在原地不动的陈棠。
    不明就里地看向大哥,只见他目光沉沉,显然心意已决,“微臣对天河城地势民情熟悉,朝中没有比微臣更合适的人选。”
    “好好的富贵京都留不住你,年纪不小,仍是独身一人无妻无妾,教朕如何舍得将最亲信的爱将送到西北去。”
    陈棠始终半弓着身子,“望陛下成全。”
    封禛沉默,他本是要将陈棠放在身边留做心腹,晋升内廷卫尉总领指挥使的诏书都已经拟好,回京便要宣召,哪里想到他竟忽然间铁了心要去西北。
    西北的确要塞险峻,为防御重地,但他如今正是招贤纳士的时候,一颗好棋不想放得太远。
    “看来你心意已决,”封禛将折子扔到一旁,“朕最了解你的心性,认定了便不会更改,朕也正是看重你这一点。”
    陈婠虽不知道大哥究竟为何,但凭她的直觉,此事绝非面上这样单纯。
    “大哥若是远赴西北,家中父母靠谁赡养?本宫在宫中侍奉,许久才能回去一见。”
    陈棠早已想好了对策,“高堂康健,父亲为国效力,母亲身体安康,况且微臣并非一去不回,只是暂时替陛下缓解乌蒙之患。”他掀起眼帘,目光如炬。
    那一眼,封禛忽然体解了他的良苦用意,转念之后唇角微扬,渐渐澄明,“既然西北有定远将军青年俊才,镇国将军年事已高,常年驻守西北苦地,也是时候回京都享享清福了。”
    封禛正有意要重整三军,彻底破除懿太后的势力牵制。本想将兵权制衡的局面放一放,但陈棠这一去,刚好造就了天时地利的契机。
    出了栾川阁的殿门,梢头一轮弯月高悬天幕,林间的夜风轻柔寂静。
    陈棠一身韚绸锦袍迎风吹动,走下台阶的脚步有些缓慢。
    “不论大哥为何要走,”陈婠轻叹,“但好男儿志在四方,身为妹妹必当全力支持。”
    陈棠点头,“就要离开京城,日后你在宫中需得更为谨慎,虽然陛下如今对你宠爱有加,但万事皆有变数。”末了又淡淡叮嘱一句,“尤其是温淑妃,尽量离她远一些,越远越好。你心思太过单纯,敌不过那些女人。”
    这一番话,陈婠登时便听出了别样的意味,她忽然伸手轻轻握住了大哥的左臂。
    陈棠冷不防,疼地倒抽了一口气,连忙避开。
    “这是温淑妃留下的吧。”她目光飘远,“不过,只要大哥终于能够放下,从前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陈棠看着妹妹素净的小脸儿,不禁一阵愧疚心疼,自己长久以来的执念,险些将她至于险境…
    他点头,伸手轻轻地揉了揉陈婠的发顶,就像小时候那般。
    也许,只有在宫外,他们兄妹二人才能暂时抛却荣宠地位,毫无顾忌地交谈倾心。
    但今夕一过,陈婠仍做回她的深宫宠妃,陈棠远赴边关做他的定远将军。
    庙堂之远,远在他乡。
    ……
    端阳节前,御驾从沧州返京,婉惠妃不在的日子里,后宫由懿太后操持,而选秀的帷幕正式拉开。
    各地符合条件的已满十五岁及笄少女,次第入京,先由储秀宫接管,再由尚宫局的教导嬷嬷们进行初试,体貌特征,高矮胖瘦,一层一层仔细甄选。
    这一段时日里,秀女们是没有机会面圣的,不必惊动天子。

☆、第60章 暗表情思悄无音

端阳节,乃是登高顺天的好日子,宫中在清凉台设宴,亦是新帝登基的第一个重要节日。
    天儿一入五月,暑气渐来。
    许久不见,这回宫的翌日,众位妃嫔便都要往慈宁宫请安听训。
    一入慈宁宫,见殿中摆设用度似乎焕然一新,紫金画屏,婉香销金。
    再看懿太后一身暗梨花黄西番莲刺绣宫装,气色甚好,更衬得人也年轻了许多。
    想来皇上不在宫中的时日,懿太后过得很是顺心。
    听闻她将赵氏族亲安插在京都任职,除了赵尚仪的父亲任宗正寺卿之外,其他文武职位都有赵家的外戚的影子。
    更有甚者,懿太后还有意升中书令吴硕河补上丞相一职的空缺。
    朝中谁人不只,那吴家是太后一手提拔起来的?况且吴家小女儿正值二八芳龄,早已列入懿太后的选秀花名册,是头几个重视的。
    懿太后的如意算盘打得好,以为皇上看不穿她的心思,或者,根本就认定了自己的儿子不敢对他的母后出手。
    洛嫔着湖蓝色宫装,坐在最下面,来得早仍是脾性乖僻,不怎么开口,懿太后见她翻不起风浪,索性不去管。
    婉惠妃来得刚好,一身儿绞纱作衬的妃色霓裳,胸前一颗紫玉镶金的坠子莹莹发亮,水灵灵的,样式简单却可见设计针脚细腻,应是好材料手艺。
    殊不知,沈青桑绣工冠绝六宫,陈婠的衣裳只要经她手过,便是凡品也能变得不俗。
    “婉惠妃今日穿的艳。”懿太后不温不火地瞧了她一眼。
    “此次回来,阖宫百花齐放,臣妾便也穿点艳色好应一应景,若不然陛下又该说内务府不给毓秀宫分新衣。”陈婠说的温温和和,倒不是她改了心性,自从在西林猎场穿了回绯色的骑马服之后,皇上便时常旁敲侧击,后来径直就教尚衣局做了些新的宫装。
    虽然衣衫娇艳,但她人淡温润,穿上去不似温淑妃那样扎眼,反而别有一番婉约清丽的气韵。
    懿太后不置一词,倒是一旁站着侍奉的赵尚仪微微笑道,“是婉惠妃娘娘人好看,怎样穿,陛下都爱看。”
    这赵尚仪虽为女官,但因着在太后跟前侍候,自然有些特殊待遇,她不必像尚宫局里的女官一样,严格按照品阶着蓝、朱、赤、紫色制服。
    就比如她今日,藕荷色的夏装长裙,罗带高束,衬出婀娜的身段。
    说起来,这赵尚仪和陈婠皆是属于一类的温婉面相,但赵尚仪出身北方,身量比陈婠高了一些,温婉中带着几分明慧聪敏,颇有主见。
    而陈婠则是纯粹的柔丽,只看她的样貌,便觉得这女子当真是一丝心计也不会使的。
    婉惠妃悠然落座,在右侧最高处,随口回了句,“赵尚仪在太后娘娘身边当差,越来越会说话了。”
    懿太后看了看时辰,“怎么温淑妃还没来?”
    陈婠道,“温淑妃在沧州时感染风寒,身子不适,恐要来得晚些。”
    “如此,便去传话,教她在宫里歇着便是,传出去,还以为哀家故意难为她。”
    话音才落,就见打殿门外来人。
    芙蓉花的柳纱半袖裙,桃花妆艳光照人,正是温淑妃。
    她盈盈一拜,“臣妾来迟片刻,还请太后娘娘莫怪。这是臣妾从沧州带回来的雪兔毛坯制的团扇,送给太后娘娘,夏日拿在手里扇凉,柔软吸汗,十分好用。”
    霜灵捧着送上前,由赵尚仪下来替太后接过,懿太后点头,“难为你有心,哀家收着了,身子病了该好好养着才是。”
    “谢太后娘娘记挂,已经大好了。”温淑妃款款落座,目光略过陈婠时,微微一顿。
    脑海里忽然却闪过那夜陈棠决绝的脸容。
    这才发现,她门兄妹二人的眉眼间十分相似。
    不禁一时恍惚,然后低头落座,并无交集。
    “后日端阳节,昨儿哀家已经将账册教人送去毓秀宫中,婉惠妃可有所准备?”
    陈婠放下茶盅,“尚衣局新制的夏用宫装已经按照份例送往内务府,再往各宫分配。端阳节所用的五彩线、菖蒲、艾叶还有雄黄酒等物品,臣妾也已经拟好账目,端阳节前就能发放到各宫去。唯有兰草汤沐浴这一项,还是要请示陛下,是赐浴汤池,还是将药草分给各宫自行安排。”
    陈婠娓娓道来,却条理清晰,三言两语便将繁琐的后宫事务梳理顺了,是有些出乎懿太后的预料。
    原以为她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如今倒是小瞧她了。
    办事上头,比从前的皇贵妃要干脆利落不少。
    “端阳节清凉台设宴,仍按照往年的用度开销,不宜太过铺张。”懿太后补充了一句。
    陈婠福了身儿,“臣妾省得。”
    “暹罗国使节前些天抵达京都,进献了许多宝物,哀家给你们每人都留了些,图个新鲜儿。端阳节宴会,听闻陛下要召见暹罗使节。”
    赵尚仪捧着玉盒,一位一位地送。
    打开一瞧,是一枚寸高的乌瓷瓶。
    暹罗国在蜀南郡十万大山再向南,气候炎热潮湿,与中土截然不同。
    陈婠从前在山海博物志上看过记载,便知暹罗国信奉佛教,擅于烧瓷制香,尤其是乌瓷乃稀世珍品。
    “暹罗国最盛名的正是乌瓷和瑞脑香,”赵尚仪轻声介绍,“众位娘娘们手中的,便是装在乌瓷中的瑞脑,为夏日解暑驱虫珍品,咱们中原是没有的,一瓶市价千金难求。”
    懿太后满意地瞧了赵尚仪一眼,“你倒是博学。”
    赵尚仪谦虚一笑,“奴婢从前在书上看过的,班门弄斧了。”
    温淑妃摆弄着瓷瓶,陈婠见那赵尚仪腹中才华不浅,渐渐显山露水。
    ……
    因为出巡日久,此次早朝整整上了四个时辰之久,皇上连午膳也没有用。
    陈婠心知他政务繁忙,特地到将要傍晚的时候才往正阳宫去。
    若不是懿太后将任务压在她头上,自己决计不会在这样的当口上来见皇上。
    难得他这些天不入后宫,乐得清净自在几日。
    宁春进去传话,出来说请婉惠妃稍候片刻,陛下正在接见臣下,又搬了椅子来,陈婠推辞说站着展身儿,便不坐。
    一盏茶的功夫,就见从偏殿侧门两名四品武官服的男子匆匆离去。
    无意中看见侧脸,陈婠登时明白了,大哥是听了她的意见,将原骑射营的总校尉陆川举荐给了陛下。
    此人为人忠耿沉稳,更重要的是,他日后将会一心辅佐陛下,铲除懿太后势力时,功勋卓著,后来更是升任大将军,封异姓王。
    而此时,陈婠不会知道,皇上接见陆川,不仅仅是因为大哥的举荐,他本身已有前世记忆,能够明辨忠奸。
    过了片刻,陈婠刚要入内,却见黑底绣金龙纹的长靴踏了出来。
    封禛面容清清,一身淡紫色软菱缎直襟长袍,风姿卓越。
    “在殿中闷了一日,陪朕去御花园散散心。”他轻揽着陈婠的肩,一路往玉阶下面走。
    时晚霞偏西,池中荷花映日。
    御花园中百花散香,十分清净怡人。
    陈婠是有任务而来,自然不如他随性,“这是太后拟好的选秀名册,教臣妾呈给陛下过目。”
    封禛似乎对此事并不上心,“朕信的过你,不必看了。”
    选秀?他心里清楚,不过是选了那些女子背后的家世罢了,后宫如棋局,落子有定数,放的不合适,就全盘皆输,放的合适了,江山稳固。
    但封禛从心里是排斥的,他自幼对女子不甚上心,更不会效仿前朝皇帝沉*淫美色,荒废朝政。
    后宫里放太多女人,平白多生事端。
    他转头,正看见陈婠微微低垂的眉眼,在晚风里柔柔软软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有婠婠陪着,给朕后宫三千也不要的。”
    陈婠将名册打开,“臣妾可当不得,陛下您还是瞧一瞧吧。”
    封禛刻意忽略她毫不在意的神态,心头微微一酸,夹着些许无奈。
    他知道,陈婠如今不会计较他有多少女人,更不会因为他宠幸任何人而拈酸吃醋。
    有时候,他甚至荒唐地想过,陈婠若仍和上一世那般争宠夺位,那么,自己定会将这所有都拱手予她。
    只可惜,她已经不再需要这些。
    封禛第一次觉得身为天子,竟然也有无法弥补的遗憾。
    陈婠一抬头,恰好撞进他怀中,凤眸映着霞光覆盖下来,毫无预兆的吻,便落在她的唇上。
    凉丝丝的,却十分温柔。
    “婠婠,做朕的皇后吧。”他含着樱唇,双手盘上她的腰。
    陈婠不会明白,皇上为何忽然情动。
    一听见皇后二字,前世痛苦的回忆充斥而来,旖旎情致登时消散无踪。
    “臣妾无德,担不起陛下的话。”她只当这是男人缱绻时的温言爱语,算不得真。
    如今,不论是家世还是子嗣,陈婠绝不符合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
    封禛捉住她不断反抗的身子,“那便给朕生一个孩子。”
    现下正在御花园中,外面宫人往来。
    被旁人撞见皇上搂着婉惠妃大庭广众之下亲密,不知道会在后宫中生出多少是非。
    首先懿太后便是第一个难缠。
    陈婠闷着脸儿不语,封禛还罢休,非要逼她亲口承认。
    暧昧纠缠中,忽听假山后面有轻轻的响动。
    皇上原本温润的脸色,登时沉下来,“何人大胆,还不速速出来。”
    片刻之后,但见两抹浅米分色的身影慢悠悠从假山后出来,深深低着头,显然是极害怕的。
    她们穿着的,正是储秀宫秀女的宫装,就连发饰也是一模一样。
    陈婠当即便了然。
    皇上被偷窥了亲密之事,心情不会好。
    “哪宫的宫女,如此不守规矩,竟是闹到朕的脸面上了。”
    见龙颜大怒,两人更是话都打颤,最后左边那个秀女开口道,“一时贪玩,并非有意冒犯…求皇上原谅,再不敢有下次了。”
    “回陛下,她们是储秀宫的秀女。”陈婠适时提醒道。
    封禛冷冷一笑,“如此正好,报上名来,日后不必再入宫了。”
    一听还没参加殿选,就被打了回去,可是天大的笑话了。
    其中那名胆大的秀女缓缓抬起头,一双秀目含着泪,“臣女名叫吴歌,求陛下网开一面,不要现在就赶出宫去,您若当真气恼,便在殿选的时候再刺花打发也好…”
    少女细声细气,桃花一样的秀致容颜,教人眼前一亮。
    在看见这女子面貌的那一瞬,陈婠略一恍惚,仿佛看到了从前的安阳公主。
    吴歌,正是安阳公主的生母吴妃!
    陈婠转头,见封禛的目光渐渐凝住,已然褪去了方才的厉色。
    他从前有三子一女,最疼爱的,便是小女儿安阳公主。
    只可惜,她母亲吴妃难产而亡,那时他在西巡,竟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后来,安阳公主自小养在陈皇后膝下,性格乖巧,最得自己宠爱。
    虽然对吴妃称不上情深,可到底是安阳的母妃,若说毫无情谊怎会可能?
    但更多的,却是深重的遗憾,总觉得有负于她。
    如今,吴歌还是秀女,偏偏又出现在他的面前。
    良久,两位秀女惴惴不安中,抱着必死的决心,却听皇上一句,“念在你们初犯,下不为例吧。”
    吴歌如蒙大赦,连忙谢恩离开,慌乱中竟是没看清皇上的龙颜。
    但方才窥见他和那位妃子亲近,回味起来,不禁俏脸发红,快步走回了储秀宫。
    陈婠不会知道封禛心中所想,只以为他是看中了吴歌的娇俏美丽。
    吴歌正在花名册的第一位,现下看来,不论是出于太后的压力,还是皇上本身的意愿,这吴歌定是会入选的。
    封禛收回目光,再看陈婠已然恢复了淡然的神色,“夜风起了,陛下请回吧。”
    “去毓秀宫,朕想吃你做的桂花粥了。”他去牵陈婠的手,却碰到硬物。
    低头一瞧,陈婠将那选秀名册塞在他手中,狡黠一笑,“如今没有桂花,陛下还是回正阳宫看一看名册才是要紧。臣妾还要去内务府一趟,端阳节的份例各宫都在等着。”
    封禛微微蹙眉,“在你心里,这些倒比朕还重要。”
    陈婠无奈道,“当初是陛下非要臣妾管理后宫诸事,如今您倒反过来怪罪臣妾了。”
    封禛见她伶牙俐齿,心头教她挠的痒痒,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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