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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后不贤-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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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太医不置可否,然后瞧见眉心过来,连忙止住话语。
    陈府,满朝文武百官,陈姓的高官就只有自家娘娘一家。
    如此这般,消息便迂回地传到了陈婠耳中。
    封禛揽着她一同上了床帏,岫玉便进来剪烛熄灯⊥本⊥作⊥品⊥由⊥ 米。需米小說言侖壇 ⊥收⊥集⊥整⊥理⊥,红绡帐底铺了一层墨玉,外面置了冰炉,入夜之后正阳宫寝殿清凉丝爽,舒适非常。
    似乎皇上今日格外疲惫,抱着她亲昵了一阵,没有进一步索求。
    枕在他手臂上,许是喝了酒,陈婠身子飘飘然,很快便入了梦。
    而昏暗之中,封禛却双目清明,转头,尽在咫尺地凝着她的面容。
    琼鼻樱唇,肌肤瓷白,浅睡时长长的睫羽轻轻微颤。
    他一直控制不住自己回想,方才她不经意的那一句低语。
    她是说,只要不是琼脂阿胶就好。
    因为阿胶这两个字,他听得清楚。
    上一世,十七岁那年生辰,正是她诞下太子的第一年,为了替她补血调息,特地从北戎地重金买来的补血圣品。
    但偏偏陈婠体质偏寒,那琼脂阿胶服用后脾胃不和,浑身出疹,折腾的太子不得已断了奶,后来交由乳娘喂养。
    所以后来,陈皇后不食阿胶,是后宫里人尽皆知的规矩。
    只是为何,她会突然提起阿胶。
    封禛凝眉,怀中娇柔纤细的身躯,心中总是有一种难言的预感。
    近来发生的一切,总能和从前有丝丝缕缕的契合,若说是巧合,那么也未免太多了些。
    陈婠似乎是做了梦,身子一直在轻轻抖动,封禛轻拍安抚着,虽然这一世,自己已经费尽心思要留她在身旁,但患得患失的担忧却日渐加重。
    半夜时,窗外远处隐隐红光升起,恰封禛浅眠,登时从睡梦中醒来。
    夜黑风静,殿中红蜡成灰。
    便在万籁俱寂之时,枕边人梦呓般地轻呼了一声,“麟儿莫怕,我在这里…”
    这一句,无异于黑暗中的惊雷,滚滚烈下。
    麟儿,是他们的儿子,上一世太子的封麟…
    封禛一时浑身僵硬,神魂俱催,一直以来深埋在心底的疑虑,再次被翻起。
    单用巧合二字,却是难以完全解释。
    他再问,陈婠已然睡得熟,不再多言。
    麟儿二字,无疑是重重刺在他心尖儿上。
    回想起当初,毒害温贵妃一事,被细作走漏了风声。
    待他匆匆从行宫返回时,已然是纸包不住火,后宫大乱。
    几位肱骨重臣以镇国将军为首,当日便入御书房,以边关十数万兵权为筹码,要求惩戒皇后,施以极刑。
    在紧迫的形势之下,未免将此事闹大,更是为了保住她的性命,身为登基不久的新皇帝,封禛只好出此下策,先下手一步,将她打入冷宫。
    终归是保住了她,保住了陈家。
    一晃世事如梭,经过近十年的光景,终于将温氏一脉势力连根铲除,而太子亦长大成人。
    每每私下去冷宫探看,却从未进去过,只是远远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那么多年过去,仿佛她仍在身边不曾离开一般。
    十年之后,当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迎她回宫时,等来的却是病入膏肓的音讯。
    那份复位的诏书,最后陪她一同葬入皇陵。
    伊人已逝,万般皆空。
    ……
    过于沉重的回忆,被天边滚过的一道惊雷打断。
    他撑起身子,陈婠安静的睡眼仍在眼前。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细细的呼吸,柔和的眉眼。
    多少话,硬生生梗在喉头,却只是落地无声。
    忽然间,殿门外叩响了两声,紧接着是宁春进来,形色匆忙,跪在帷幔的外面,“回陛下,奴才收到急报,西面的宫舍走水了!”
    封禛坐起,“哪个宫殿?”
    宁春声音颤抖,“正是周才人的鸾秀宫。”
    宁春话音刚落,封禛的手臂突然被柔柔握住,一回头,陈婠正睡眼朦胧地望着自己。
    心头百味,一时恍若隔世。
    封禛尽量克制住心头的冲动,安抚道,“婠婠莫怕,安心睡着。”
    陈婠揉了揉眉心,好似做了一段绵长的梦境,十分疲乏。
    吩咐好宁春下去指挥救火,封禛却再也无一丝睡意。
    窗外天边火势越来越大,照的上空一片红彤。
    柔丽的面容上挂着浅淡的疑惑,封禛忽然环起手臂,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力道之大,陈婠觉得胸房被挤得疼了起来。
    但他只是一语不发,陈婠一头雾水,摸不清他的意思,“方才臣妾做了梦,十分不吉祥,果然,就出了事。”
    封禛将她拉开一段距离,深眸凝着,“婠婠可还记得方才梦见了什么?”
    陈婠揉着额角,眉心微蹙,“臣妾梦见了儿时姨母家一同长大的表妹,梦见她有次坠河,险些被河水冲走…后面,就记不得了。”
    封禛呼吸一窒,他脱口问道,“你的表妹,名唤什么?”
    陈婠古怪地盯着他,“臣妾表妹姓薛,单名一个琳字,陛下为何问起她?”
    原来,她方才睡梦中喊得是琳儿…
    封禛眉心深蹙,心头空落落的,近来患得患失的情绪愈发重了。
    ……
    鸾秀宫走水一事,并没查出任何结果,这火烧的蹊跷。
    但好在一个时辰之后,便天降大雨,免去了更重的损失。
    只是鸾秀宫被毁,是再不能住人的。
    许久未在被提起的周才人,也因为鸾秀宫走水一事,重新回到了后宫众人的视线当中。
    新封的婉贵妃回府归宁,而翌阳长公主的和亲送行之日,已然到了期限。
    当日十里红绸,天子亲自送嫁。
    翌阳长公主一袭嫁衣如火,如云霞灿烂。
    自定下此事之后,懿太后便气的发了病,今日养在慈宁宫,并未出席。
    暹罗世子颂汶纳高坐马上,春风得意,一段告别之后,暹罗使臣一行人便启程出了司马门。
    临行前,翌阳长公主却忽然下了车,说还有一句话要对陛下交代。
    封禛见大事已成,遂并没在意,允了她的请求。
    凤冠霞帔之下,翌阳长公主素身而立,一笑倾城,她红唇轻启,吐字如珠,“皇上若在宫中无事,可以去婉贵妃的寝殿好生瞧一瞧,相信会有令您惊喜的发现。”
    而后她嫁衣猎猎,决然蹬车,再没有丝毫回看,不多时,便远行消失在天边。

☆、第68章 金戈铁马玉钗斜

御书房内,皇上正在批奏章。
    岫玉站在身后扇风儿,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儿。
    赵尚仪封了翌阳长公主去和亲,所有的事务原本是要交接给信任女官的,但皇上的意思却是将这位子给了自己。
    所以,她目前便司责御书房的事务打理。
    皇上已经看了两个时辰,手上有两副奏章压在案台上。
    封禛神色越发冷峻,这两副奏章一封来自天河城定远将军急报,另一封来自幽州太守周平。
    说的皆是同一件事情,天河城夏初时一场旱灾席卷而来,时境内土地皲裂,寸草不长,城中数十万人口断粮,情势危急。
    恰是定远将军上任后不久发生的灾情。
    消息传回京都时,天子当即便开国库粮仓,派了赈灾刺史亲自运输粮草过去。
    如今算来,已有月余。
    可如今奏报回京的消息却是,赈灾刺史途径幽州地界时,路遇山贼流寇,连带着运送的千车粮草皆是损失惨重。
    而残兵部将将粮草送至天河城时,已然剩下不到二百车。
    身为天河城总巡抚的陈棠,首先将粟米面米分分给百姓,军中所有人仍是以食野菜等杂事暂时度日,可即便如此,仍是有流民不断饿死。
    此间,乌蒙国却一反常态,广开粮仓,昭告天下,凡壮年男子加入乌蒙军营者,阖家皆发放足够的食物。
    人若是饿极,逼到了绝境,莫说是叛国,便是易子而食的事情历史上也不是没有。
    起初流民往乌蒙方向偷渡,后来人数越来越多,这才引起了天河城城守的注意。
    然而粮草不足,即便是堵得了一时,却仍是有人拼了性命去博。
    不想当此国难之时,却教乌蒙国钻了空子,招兵买马。
    但此事,祸起幽州,幽州太守严重失职,亦是灾难的根本。
    而这周平自恃为懿太后族亲,更是勾结沆瀣,一度想要隐瞒下去。
    如今纸包不住火,定远将军震怒之下,上书奏本,捅到了朝廷。
    这周平也连忙急报,言辞恳切、却句句推卸责任,妄图求个轻判。
    更令封禛恼火的是,这周平当真是胆大至极,除了这封奏折,竟还有一本密信发给懿太后。
    这密信在途中便被暗卫所劫持,是洛嫔呈上来的。
    封禛冷笑,这周家人的,如今还在做着懿太后掌权的千秋大梦呢!
    良久,岫玉只见皇上忽然莞尔,清俊紧绷的面容之上,露出极是慑人的笑意。
    将宁春唤过来便道,“速宣左丞相吴硕河还有丞相参事赵大人入宫觐见。”
    懿太后虽然在慈宁宫养身,可她只不过是装病掩人耳目,暗地里仍是动作不断。
    第二日,消息传到慈宁宫时,她更是被震得发懵。
    且不说周平庸才碌碌,这样大事隐瞒至今,却连一个信也不给她,殊不知密信早就被暗卫劫获。
    皇上让吴丞相和参事去查,分明就是撺掇她的两股势力互相残杀。
    若是吴丞相如实查下去,便是自相残杀,周家人就保不住了。若是查不下去,那便沆瀣一气,渎职抗旨,到时候他随便寻一个借口就可以堂而皇之一并抓了问罪。
    懿太后将手边的翡翠杯猛地扫落在地,容琳还从未见过太后动这样大的气儿。
    “好个皇上,哀家养出的好儿子,”懿太后几乎是银牙咬碎,“倒比他父亲出息多了!”
    眸中寒光乍现,她命容琳翻开屏风,按下机括,整面墙壁便应声打开,透出一方密道。
    狭长的盒子拿在手中,插*入钥匙,缓缓打开。
    这是一枚和虎符形状相仿的兵符,名为狼烟,天下人多识虎符而不识狼烟,虎符可调动九营兵权,而狼烟更在虎符之上,万军见此符,皆要服从军令,如见君王。
    此是先帝在时藏于乾坤殿中,先帝被她毒杀,死不瞑目,只来得及将狼烟的所在告诉陈婠。
    但可惜,陈婠去的晚了一步,只拿到了遗诏,郑贤妃当时也去了,只拿到了丹书铁券,替安王免了死罪。
    而最重要的东西,却落在了懿太后手中。
    安王入京,根本就是冲着狼烟而来,这把青铜钥匙就是从安王身上搜到的。
    只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黄粱大梦一场空。
    懿太后在宫中倾轧,当初随先帝南征北战,安王即便是再高明,终究是争不过她。
    而如今,若非皇上如此不听她掌控,亦不至于拿出这最后的筹码。
    “明日秘传兵部尚书和抚远将军京中总校尉来聚仙台,哀家要会一会他们。”
    ……
    七月流火,炎夏见了尾巴。
    整日埋头于朝政之中,不觉已然过了七日,而婉贵妃回府归宁也有十日之久。
    婉贵妃这一走,后宫里更是空了起来,封禛从案牍之中抬起头来时,窗外天边日已西斜。
    岫玉送来的虞山新雨换了几回,这杯又是冷掉。
    “回陛下,温淑妃端了糕点在殿外,特地亲手做的给陛下送来。”宁春含笑进来。
    封禛揉着眉心,嗯了声,过了片刻才道,“不能辜负她一片心意,宣进来吧。”
    佳人款款而至,今晚的温淑妃瞧上去格外的妩媚,梨黄的雪纱长裙,唇不点而朱,盈盈一拜,潋滟流波,“陛下连日辛苦,臣妾不能替您分忧,便做一些糕点送来。”
    封禛扫过她精心妆扮的面容,记得去西林猎场前的那段时候,温淑妃经常会做一些精致的小点心送来。
    不得不说,她的手艺是极好的,味道比之御膳房的也不逊色。
    这一次,送的是玫瑰赤豆糕,装在青花瓷的盖碗里,一掀开盖子,仍有热腾腾的蒸汽冒出来,十分可口。
    将要到晚膳的时辰,封禛的确有些饿了,便尝了几块,温淑妃见皇上用的很是满意,索性跪坐在案旁,挽起袖子替他摆置,又唤来岫玉添新茶。
    口中的赤豆糕糯软润滑,可封禛满心却回味起陈婠做的并不十分纯熟的桂花酥来。
    她回府这么多天,竟是从不曾托宫人传信回来,他亦不好开口主动去问,如此闷在心里,十分不受用。
    但想到她母亲生病,这才又宽容了几分,一直纵着她,按照宫中的规定,三日为一期限,已经为了她破例。
    是该接回宫中了。
    温淑妃近距离凝着皇上俊秀至极的容颜,许久未承恩泽,心下越发空荡荡的。
    见龙心甚悦,便也壮着胆子,手儿轻轻扶在他胸前,主动倾身依偎在他宽厚的怀抱中,“臣妾还准备了一首曲子,想弹给陛下听。”
    柔软的身子骨,缠在身上,声音也是带着若有若无的魅惑。
    若在从前,封禛也许会逢场作戏地欢好一场。
    可如今,美人在抱,竟然激不起他丝毫的涟漪,一丝欲*望也无。
    温淑妃仍在絮絮诉说,封禛收紧手,试着将她抱住,温淑妃一喜之下,便扬起脸儿,深情地凝视着,缓缓递上樱唇。
    而面前这张妩媚艳丽的脸,却仿佛是陈婠冷漠的面孔,就在将要触碰的瞬间,封禛终于轻轻推开她,恢复如常。
    温淑妃落了空,心中暗恨,仍是笑靥如花,“陛下传膳吧,臣妾有些饿了呢。”
    封禛佯作无事地吩咐下去,但一直与她保持着距离,席间提及她的父亲镇国将军。
    自从被召回京城,由定远将军取代之后,温淑妃的父亲渐渐闲了下来,温家地位明显有了变化。
    就连素来沉稳的父亲,亦旁敲侧击地来信,劝她多用些心思侍奉陛下。
    父亲的心意她明白,这个叱咤疆场戎马一生的男人,终究会老去,父亲是在害怕有朝一日温家荣宠不在时,自己视若明珠的女儿会在宫中受苦。
    当初入宫时,温颜凭借的便是高贵的地位,可命运总是无常,她如今竭力争宠,为的又是保住温家的地位。
    一想到父亲毕生的基业,却被陈棠不费吹灰之力接管,心下便十分不是服气。
    而偏偏陈棠那张英气勃发的脸容撞进脑海里,然后那晚撕扯纠缠,还有触碰的滋味,又从内心深处翻涌上来。
    烫的她脸颊一热,竟是在皇上面前走了神。
    不该再和他有一丝瓜葛…
    而此时,皇上冷清润泽的声音传来,“改日,设宴接你父亲入宫,政事繁忙,朕许久没有与镇国将军好生叙一叙话了。”
    温淑妃连忙应下。
    晚膳过后,皇上终归没有留她宿夜。
    夜深更静,宁春忽然见皇上从殿中出来,他一问,皇上便说要去御花园池塘外散散心。
    可走着走着,脚步便往毓秀宫的方向走去。
    毫无预兆的,赵尚仪临行前的那句话,在心头闪过。
    他本来是不愿意听任何挑拨之言,他认为自己已然有足够的耐心去挽回陈婠的心意,只要放在身边,她只能属于自己。
    但此刻,却仍是禁不住诱惑,终究是迈入了毓秀宫的殿门。
    沈青桑陪着婉贵妃一起归宁,不在的日子,是眉心负责宫中日常事务。
    一见陛下来了,阖宫上下皆是过来叩首行礼,皇上却淡淡摆手,示意她们平身,说随意瞧瞧,让她们不必太过在意,仍是下去做活,不需要侍奉。
    穿过正殿,而后是书房,陈婠喜欢读书,他是知道的,虽然她从不在众人面前卖弄才情。
    但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韵致,是遮不住的。
    高高的书架每一层皆是摆放着种类不同的书卷,这些,应该是从家中带入宫的。
    在温软的书桌前做了一会儿,皇上又起身去了寝殿。
    室内并不十分奢华,但清新雅致,处处透着精巧。
    暖玉床宽大舒适,是特地为她定制的,窗台上种了许多的花花草草,甚至许多藤蔓已经爬上了窗棂,然后缠缠绵绵的垂落下来。
    封禛坐在床榻上,看着这些东西,仿佛也能看到她平日里如何在殿中读书、种花,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样。
    目光下移,是一副红乌木的梳妆台,上面菱花镜擦得锃亮。
    他走过去,捻起台面上的花甸香脂,皆是熟悉的味道,就像她身上发出来的一般。
    本是随意地看看,然后便打开了抽屉,里面各色名贵的珠翠金银首饰,都是许久未带,有些发旧。
    想来也是,鲜少见她花枝招展的打扮。
    翻看了一会儿,他觉得这种行为委实不齿,便要合上,也就在眼梢里的一撇,瞥见了珠翠下面覆盖的一方圆盒子。
    十分普通的盒子,却和这名贵的首饰形成鲜明对比。
    封禛一时好奇心起,便拿在手上把玩,盖子轻轻打开,登时一股熟悉的味道飘了出来,准确地钻入鼻端。
    细闻之下,已然脸色大变。
    方才旖旎缱绻的心思一扫而空,这味道他熟悉的很,曾经给周才人的香料里面就有此药米分。
    竟然是麝香!
    手臂缓缓垂下,一盒子麝香药丸散在桌面上。
    菱花镜里映出他凝滞的脸容。
    原来,她一直在偷偷服食避孕之物…
    自己如此费尽心力地想要她受孕怀子,而她呢?却是表面应付,本也无妨,他自有办法迫她承欢。
    可如今仍是低估了她的心性,竟然会用如此激烈的方法来悄然抵抗。
    分明表面上那般顺从温婉,可手段却是令他无法想象的坚决。
    一想到这里,便觉得胸中气闷难止,如针刺一般的隐痛。

☆、第69章 前尘旧梦难续尽

魏太医近日犯了难,都说天心难测,果然不假。
    且不知道皇上又玩的什么花样,秘传他来,说要做一些珍珠大小的药丸。
    说起制药,魏太医从来皆是自信,各宫各殿的主子们每月都有调理用药,比如懿太后喝不惯汤药,用的一直都是蜂蜜裹药丸,也并非难事。
    但皇上的要求十分古怪,要用本是养气血的当归、人参等药材做出麝香的味道。
    望着手心里一颗乌溜溜的药丸,魏太医只好去御花园和药田里一面闻着一面寻。
    明日就是期限,皇上限他今晚便要连夜赶制,出宫自然是不可能了。
    及至入夜,魏太医这才从御花园里摘了几种花蕊心和药根茎,打算回去研制。
    岂料才出了御花园,却遇见了温淑妃。
    他躬身见了礼,便侧过身子垂首立在道旁,可良久,温淑妃也并未走过去,再抬头就见她微微笑着望过来,“久闻魏太医医术冠绝太医院,本宫正好有些事情要向你讨教一二。”
    魏太医连忙摇头,“娘娘谬赞,微臣愧不敢当,只是听闻您的脉是交给孙太医诊理,有什么话孙太医自然会言无不尽的。”
    温淑妃立在前面,挡住了路,夜风徐徐吹在她妩媚的脸容上,“这世上可有什么药,服食下去可以状似怀娠,延迟月事么?”
    魏太医大惊,登时便联想到婉贵妃小产之事…他并非没怀疑过,但后来胎落根本无从查证,更何况看皇上的意思,定然是在意婉贵妃的紧。
    此事越想越是心惊,乃成为他的一块心病,若当真其中有所古怪的话,自己便是欺君的大罪。
    所以后来每每去毓秀宫,总是提着心儿,生怕婉贵妃再想出什么法子来,好在后面平平静静,小产一事无人再提。
    可原本以为已经翻过去的旧账,忽然间被温淑妃提起。
    “淑妃娘娘玩笑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怀娠岂可做的了假。”魏太医保持着稳定的神色,插科打诨带过去。
    温淑妃却冷冷一笑,进一步往前,“可若半路小产了,那岂不就可以以假乱真,天衣无缝了?”
    魏太医心中发虚,越听越是心惊,便连忙告辞道,“微臣还有事务在身,这厢告退。”
    然而魏太医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的一句话,便教他再移不开一步。
    “小产当日,有人亲耳听到魏太医你说脉象不对,为何没有杂冲脉缓之兆是也不是?”
    那是当日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却不想竟然会落人口实。
    魏太医收回步子,不言语。
    温淑妃咄咄逼人,“婉贵妃从来都没有怀孕,那一胎是假的,而魏太医你便是帮凶!”
    话音刚落,但见身后小径上沙沙作响,两人俱都回头,不知何时,已有一条修长的人影立在不远处。
    那人从树影里缓缓而出,清俊的面容现了出来。
    魏太医和温淑妃皆是大惊失色,连忙行礼,“参见陛下!”
    温淑妃心惊之下忽而生出几许旁思。
    方才的话,皇上定然是听见了。
    既然无心插柳,已然假借魏太医的口说出,被皇上撞见了,也许事情便更好办些。
    如此,便免去自己刻意为之的嫌疑。
    当真是如有神助,天衣无缝。
    温淑妃悄悄望了一眼皇上,清俊的脸容越发清冷如霜,在夏夜里亦散发着重重寒意。
    “温淑妃这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柔柔一笑,带着为难的神色,温淑妃开口,“望陛下恕臣妾多言,只是偶然听到了流言,心下始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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