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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后不贤-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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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婠不禁亦舒了口气,“想来经过一日波折,陛下也累了,臣妾这就唤岫玉过来服侍您歇息。”
    她一转身儿,却被封禛攥住了手腕,“婠婠以为,朕赦免沈氏的罪名,又是为了谁?”
    “自然是因为陛下是明君,不会平白冤枉任何一个好官。”她淡淡回应。
    攥在手腕上力道渐渐加大了,他猛地一拉,陈婠便被旋着身,禁锢在他臂弯中央。
    黑眸俯视下来,“朕之所以为她平反,只因为她是你身边的人。”
    陈婠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戾气因何而起,转念一想便通透了。
    要手刃自己的生母,绝非一件轻而易举之事。
    只好软下语气,暂时与他周旋,因为接下来,她仍有事相求。
    “若陛下用不惯岫玉,臣妾可以亲自来。”
    但正是这种根本无所谓的态度,正正戳在封禛心尖儿怒火之上。
    他蓦然低头,狠狠啄住她的唇,不带一丝怜惜。
    动作也是从未有过的强势冷硬,按住她后腰,便抵在大殿的抱柱上,近乎狂猎地索取。
    “现下你可明白了?”他的吻下移,用一排牙齿啃噬着她的颈子,直到陈婠觉得又麻又疼,他仍是不放开。
    炽烈如火,仿佛要将两人一起焚成灰烬。
    陈婠是真的被他弄疼了,憋着一口气咬唇不语,一丝声音也不发出。
    无声的厮缠抵抗,纠缠不休,最后他终于先松了口,放了手。
    将半落的衣衫整理妥当,他眸光浑浊,渐渐冷却,“瑞王,向朕要一个人。”
    一听瑞王,陈婠自然知道要的是谁。
    “臣妾认为,仍是要听本人的意愿,强扭的瓜不甜。”陈婠隐晦地婉拒,如沈青桑那般心高气傲之人,若她不愿意,只怕再去削发作一回姑子也是极有可能的。
    而且,自己如今还少不了她的助力。
    但若有朝一日,沈青桑自己想通了,瑞王亦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归宿。
    她本是随口说说,断不料哪句话又逆了龙鳞,封禛扬起唇角笑的令人发寒,“强扭的瓜不甜,婠婠想必很有感触,你在朕身边,可是没有一丝甘愿?”
    的确,上一世是自己对不起她,但如今,他已然做到了如此份上,却一分一毫也暖不热她的心。
    更令他不舒服的是,在陈婠的书房里,发现了当初宇文瑾赠送的一枚绢帕。
    这都两年过去了,她竟然还留着…而自己千挑万选送她的物件,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更别提入心!
    “臣妾母亲病情反复,药石无用,还请陛下恩赦,准臣妾再出宫一回。”
    封禛款款踱来,神态清俊,恢复如初,将所有的情绪都掩盖下去。
    轻温一笑,“婠婠若是想要朕答应,必须先满足朕一个条件。”
    陈婠总有预感,他这般狡如狐狸的笑意里面,定有不善。
    果然,下一句便听他琅声如玉坠,“只要婠婠怀上孩子,想要回陈府住多久都可以。”
    ……
    选秀断然终止,群臣自有非议,懿太后虽然倒台,但老树盘根,欲要将她势力清除干净,仍需更强硬的手段和耐心。
    此政变大事中,朝中有两位重臣当记大功,一为兵部尚书沈岩,二便是温淑妃的父亲镇国将军。
    将原本兵权隐患,春风化雨地边做身旁亲信,封禛有赖于从前的记忆,趋避要害,极大程度地平衡了朝政,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安宁制衡。
    懿太后一去,周才人便被解了禁足,鸾秀宫在大火中毁去,她便迁至靠近合秀宫的玉树阁居住。
    据宫人传言,皇上有次和周才人路遇,竟然问了一句身子可比从前好些了,继而引得后宫一片波动,就连内务府给玉树阁分的月俸都水涨船高了。
    妄自揣测圣意,从前周才人不过是太后的一颗弃子,两人总归做了许多年夫妻,而周才人当初舍命救过皇上的事情,亦略有耳闻。
    世事无常,懿太后败了,反而成全了周才人。
    但这些毕竟是揣测,皇上虽然偶尔去温淑妃的合秀宫探看,但仍是去婉贵妃的毓秀宫最多,而且每每皆是宿夜。
    虽然婉贵妃看上去更加冷淡了,可仿佛丝毫不影响皇上的兴致。
    久而久之,大抵猜出了皇上的偏好。及至后来宫中宫女多争相效仿,期待能因此多得天子青眼。
    这一日魏太医来请脉过后,隐隐瞧着他神色不大寻常。
    近日来,嗜睡困乏,时常懒在殿中。
    坐在榻边,陈婠算算日子,这个月的葵水竟然已经晚了七日之久!
    她心中发慌,连忙走到妆奁台下拉开木屉,翻出那盛放麝香白鹭丸的盒子。
    里面还残余了一颗,其他都被自己吃光了。
    按道理没有理由会受孕…
    惶惶之间,她忽然瞥见了木盒外面极细小的一处痕迹,再捏起药丸对着日光细看,不由地脑中嗡嗡作响。
    恰沈青桑进来添香,却见婉贵妃竟然神色微乱。
    她语气有些急切,“近些日子,可有外人来过殿中?”

☆、第74章 溧阳回京何所闻

沈青桑不明就里,仔细思忖便道,“娘娘宫中素来看守严密,从不曾有外人来过。”
    难不成,这药丸是毓秀宫宫人动了手脚?
    但转念一想又不大可能,自从安平出了事后,她便对宫中所有宫人的出身行径摸了底,但凡有可疑者,都打发走了。
    况且能时常出入寝殿内的,除了沈青桑就只有司责守夜的眉心。
    这两人,都不具备换药的动机。
    越想越是心惊,宫中竟然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将事情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甚至不知道这麝香白鹭丸究竟是何时被掉包的…
    沈青桑见自家娘娘脸色阵阵发白,虽不知内情,但大约能猜到不会是甚么好事。
    目光移到她的手上,手心里攥着甚么东西。
    再看妆奁台上,像是从木屉里翻出来的杂乱首饰。
    更是一头雾水。
    静坐了会儿,陈婠这才缓过神来,仔细检查了首饰珠宝,发现垫在最底下的一方绢帕没了,露出了木色的底子。
    那帕子,是旧东西,入宫时卷在一众衣裳里面带来的,不曾在意,只记得上面一角绣了朵芙蓉花。
    帕子,还有药丸。这两样东西如何也连不在一处去。
    殊不知,此刻正阳宫中的那位主儿,心中闷的气,正是因此而出。
    陈婠眼中的旧帕子,他却记得分明,当初在天河城,宇文瑾还是自己最器重的秦将军时,有回夜巡回营,便见他拿出一方帕子擦汗。
    当时,他还调侃一句,说铁骨铮铮的秦将军也终于开窍,懂得了女儿心意。
    秦将军只是笑,但却珍重地放入怀中,封禛记性很好,只是一眼,就看清了绣在一角的芙蓉花,笃定了是哪家姑娘送的妙物。
    如今,却在陈婠的木屉里发现了这帕子,教他如何能不窝火?
    当初,他们之间的事情,封禛有所耳闻。
    但男欢女爱是两情相悦的事情,宇文瑾既然已经身份揭穿,重返乌蒙国,两国交战,陈婠和他那一段朦胧的情谊,自然是不可能再续前情的。
    可这帕子,就这么明晃晃摆在眼前,足以证明她心中始终还挂念着宇文瑾。
    封禛身为帝王的自尊骄傲,是不允许内心承认,他的确是有些许的不平意。
    陈婠这厢在毓秀宫心下忐忑,午膳也吃不好。
    那药丸分开了,仔细辨别,可奈何制药人技艺精妙,味道上掩盖的极好,只是手法上出卖了真相,才得以发现。
    午睡不成眠,拿起书本也看不进去丝毫,陈婠索性就坐了起来,“本宫头疼,再去传魏太医过来。”
    ……
    魏太医垂首立在桌案前,心情十分微妙,拿眼瞧了瞧乌黑的药丸,又偷偷瞥一眼婉贵妃的脸色。
    好像何处不大对劲儿。
    “魏太医见多识广,帮本宫认一认这里面是甚么药材?”陈婠轻声细语,面色如常。
    这杰作可是出自自己的手艺,岂会不知道?
    魏太医斗胆问了一句,“不知娘娘是在何处得来的?”
    陈婠淡淡一句带过,“在御花园捡来的。”
    魏太医心头一阵哆嗦,皇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熬了通宵做出来的稀罕东西,竟然被皇上就这么随便丢在了御花园里…
    一说起御花园,不由地想起温淑妃那事,似乎是印证了婉贵妃假孕,可偏偏皇上一丝怪罪的意思也没有,就这么过去了。
    便是以他一个太医的身份来看,也委实太纵容了。
    想当初皇贵妃因为此事落得身败名裂,太后都保不住她,现在已然无人问津。
    定了定神,魏太医像模像样地摆弄了一会儿,“回娘娘,您尽可放心,这药丸里面是当归、党参和黄芪,都是补气养血的良药。”
    他原以为这般一说,婉贵妃便放心了,谁知此话一出,她的脸色竟是冷了下来,“有劳魏太医了。”
    沈青桑急匆匆进来,正和魏太医擦身而过。
    她面色隐隐,便道,“奴婢想起来了,听眉心说,娘娘回府归宁期间,皇上来过毓秀宫一回,而且,在内殿待了有一刻时辰。”
    话音刚落,陈婠手一松,书本便掉在腿面儿上。
    ……
    魏太医掬了把汉,离开毓秀宫后,走到半路,觉得始终放不下,遂折了个身儿,去了正阳宫。
    皇上头也不抬,听完他的讲述,却忽然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笑的他心中发慌,“你做的很好,朕没有看错人,赏一把黄梨木雕花椅,晚些时候给你送到太医院去。”
    晚膳前,陈婠被一道圣旨宣进了正阳宫。
    封禛正半倚在藤木椅里面翻书,并不急着和她摊牌,只是从将书册压低了些,一双清眸望过去。
    只见她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前,心不在焉。
    他心中忽而生出几分促狭的意味,想来她心中已经有数。
    左等右等,皇上终于开了口,“朕看了半日的奏折,眼前昏昏,爱妃过来念给朕听吧。”
    陈婠便依从走近,跪坐在案台前,“陛下已经有岫玉姑姑掌理此事,臣妾不便多听多看,何况后妃不得干政。”
    “朕说使得就使得,念吧。”他正色,丝毫不提药丸之事,如此搅得陈婠越发心虚。
    又不能多问。
    先是鸿胪寺卿呈述了新修缮的宫廷礼乐规格制度,大篇的阔论,文采斐然。
    一本完了接着一本,又是吏部尚书参了宗正寺一本,大体之意是玩弄特权,逾越法制云云,其中繁琐。
    再后来,拿在手上的奏折署名是定远将军陈棠。
    她一打开,便从里面掉落出一封书信。
    封禛淡淡道,“这是你大哥的家书,不必念了,自己看吧。”
    大哥一走,已过数月。
    上面所书言语利落,寥寥几行,多是报平安,忘父母勿念注意养身。
    见提到自己时,陈婠不由地鼻尖儿一酸。
    不过是半张纸的家书,陈婠却看了很久。
    “朕已经下旨,招定远将军回京半月,将在天河绘制的山川地形图和地理志带回来,朕要与他一同研习。”
    陈婠想要站起来谢恩,双腿一用力,忽觉小腹一酸,然后紧绞着疼了起来。
    一抬头,就见皇上的目光落在裙摆上。
    陈婠一看之下,脸儿登时就红了。
    自己一直担心着意外受孕,却不曾想葵水竟然此时来了,而且,还是在正阳宫的御书房里…
    尴尬之时,封禛却道,“以后不准再用任何伤害身子的药了。”
    陈婠一惊,抬起眼便对上那双黑眸。
    一瞬间的触碰,恍惚间,仿佛有种极其熟悉的错觉。
    她复又垂着头,淡淡地嗯了声。
    “你心中,可有甚么放不下之事,却要用这般极端的手段?”他言语是极冷的,但心下却是心疼。
    “是臣妾一时迷心,做下了糊涂事。”她避过原因。
    “当初的落胎,也是假的对么?”他再问。
    陈婠沉默良久,徐徐抬头,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临,“当初为了避过太后的挟制,臣妾不得已而为之,自知罪无可赦。”
    “的确是罪无可赦,”他甩了折子,“而且可恨至极。”
    陈婠自知大祸临头,忽然想起上一世他最后的手段,不禁一阵发寒。
    对峙片刻,他才道,“欺君之罪,不可不罚。”
    陈婠最善于沉默,封禛俯身过来,容色狠厉,“罚你日后学做糕点,每日都要往正阳宫给朕送碟点心,桂花糕不算在内。”
    话音一落,尾音却淡淡上扬,露出一抹极淡的柔和,一闪即逝。
    陈婠被他弄得一团乱麻,脱口问道,“只是这些?”
    封禛不以为意,“日后想起旁的了,再说给你。”
    陈婠缩着肚子,一动不敢动,不一会儿,却是岫玉进来,服侍她一番沐浴更衣。
    ……
    后宫听事,已然设在毓秀宫中,只是后妃稀少,并无几人,陈婠不愿和温淑妃唇枪舌剑,便说与皇上。
    后来,听事就改为五日一次,若后宫无大节大宴,就可免去烦扰。
    秋霜渐浓,不觉百花凋敝,红枫落落。
    前朝血雨腥风,后宫却是难得平静。
    陈婠左等右等,没有等来大哥的归期,反而迎来了溧阳长公主回京的消息。
    溧阳长公主乃是皇上的亲妹妹,自小受宠,掌上明珠一般娇惯宠着。
    就连后来招驸马之事,因为懿太后的宠爱,也是她自己挑选的夫婿,当年的探花郎萧奕。
    两人大殿上惊鸿一瞥,一见钟情,溧阳长公主便自己做主,直接跑到了先皇宫中,钦点了此人。
    长公主出嫁,要建公主府,不知可是因为溧阳迁就萧奕,便将公主府建到了萧奕的家乡,离京城很远的徽州。
    阖宫迎接溧阳回宫时,场面隆重,能看得出身为兄长,皇上对于妹妹的宠爱。
    当时先皇病丧,溧阳怀娠不能入京,始终是憾事一件。
    以婉贵妃为首众妃皆随驾前往朱雀门,远远地就见长公主车驾驶来,后面辎车数量。
    艳阳下,那女子一身绫罗绮裳,略显丰腴的面容,煞是娇艳,隐隐和皇上有三分肖似。
    皇上紧步迎过去,两人对面而望,不由地一阵唏嘘叙话。
    陈婠她们站的远些,听不清楚。
    许久,溧阳眼波一扫,虽然以为人母,但行为举止分明仍是娇公主的模样,她娇声问道,“颜儿妹妹呢,怎么不见人?”
    温颜缓步上前,面露欣喜之色,“见过长公主。”
    溧阳一见到温颜,却是十分亲昵地迎了过去,一把便将她双手握住,“有些年没见了,可教我想念!你倒是没有变化,仍是这样貌美。”
    她忽略过其余妃子,径直转头问向皇上,“想来皇兄自是十分宠着颜儿妹妹的。”
    原来,从前未出阁时,溧阳和当时是休宁郡主的温颜,乃是闺中密友,时常溜出皇宫一起玩耍。

☆、第75章 岂料郎君生歹意

她便这么问着,仿佛理所应当,皇上但笑不语,自然不能在众人面前驳了自己最疼爱的小妹的面子。
    溧阳眼中带着一抹骄傲之色,目光略过陈婠定住,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虽然远在徽州,但皇兄的一举一动,天下皆知,何况自家夫君隔三差五地要入京奉职,后宫的事情心中了如指掌。
    闺中密友温颜虽然早早地就入了东宫,本是替她欢欣,想来凭温颜的样貌,得宠绝非难事。
    只可惜,两年过了,每每探听来的消息,却是皇兄并未十分宠爱,到如今也只是一个淑妃的位置。
    连个孩子也没有。
    而陈婠这个名字,却能将耳朵都磨出了茧子。
    陈婠何许人也,当初不过是个五品小官家的女子,不知用的什么手段,一路入东宫,独占恩宠。而且家凭女贵,父亲兄长都升了官儿,还赶走了周姐姐,自己坐上了贵妃宝座。
    在本朝皇室例规中,后妃无子嗣,最多只能做到贵妃的位置,而且必要是才德极佳方可。
    溧阳此人,陈婠如何不清楚?
    她自小娇惯的紧,只怕除了撒娇弄巧,并无所长,许是先帝和太后只有这么一个帝姬,宠溺的过了头,什么也不去约束,后宫里人人让着纵着。
    可以说一辈子没受过风雨,外人看起来驸马英俊顺从,多金体贴,郎才女貌。
    但事实上呢,萧驸马虽然表面恭和,内里却并不安分。
    因为朝中有祖制,但凡被招幸为驸马的男子,不论品性如何,不可在京都担任三品以上要职,不得干预朝政。
    所以,身为驸马的萧奕虽然不缺金银,但一辈子的前途也算尽了,寒窗苦读十多年,一朝考中探花郎,谁知却败在一张俊俏的脸上,珠玉埋没,成为了靠女人吃饭的裙下之臣。
    放在任何一个胸怀志向的男人身上,皆是无法忍受的。
    可偏偏这女子是最尊贵的长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不能拒绝。
    后来随着日久天长,溧阳生子色衰,萧驸马便私下里偷香窃玉,先是和府内有姿色的丫鬟厮混,府中除了溧阳,谁人不知,不过都碍于面子不说破。
    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萧驸马爱慕美色之心不但没有克制,反而日渐滋长。
    有次宫宴,大约就是昭元初年,萧驸马随长公主回宫归宁,竟然看中了尚宫局的一名女官。
    两人私约御花园,苟合寻欢,却不料后来东窗事发,那女官被查出了身孕,这才将萧驸马牵扯出来。
    溧阳恨极,当即下令将那女官连带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杖毙,却仍是舍不得休了驸马。
    再后来,两人便返回徽州,后事不得而知了。
    溧阳仍是毫无顾忌地打量着不远处的女子,一张秀丽清婉的容貌,疏疏落落的,若不是发髻上的凤尾流苏钗,倒真真瞧不出,这便是后宫里最得宠的婉贵妃。
    “姿色,也不过尔尔。”她微微一笑,声音很浅,旁人并未听清楚。
    便转过头去,携了温淑妃的手,亲昵地往皇帝身旁站去。
    萧驸马踱步上前,恭恭敬敬地拜了一礼,“微臣拜见皇上。”
    封禛对这个妹夫并无太多交集,虚扶一把,“都是自家人,驸马不必客气,且随朕一同回宫吧。”
    萧驸马瞧上去斯文俊秀,儒雅得体,浑身透着一股书卷气却并不显得迂腐,的确是块难得的美玉。
    外人瞧不出,但陈婠对于他的风流韵事可是有些印象的。
    她对于溧阳刻意笼络撮合温淑妃的事情,并不放在心上,也不理会她略显幼稚的举动,索性就随着闹去。
    只是跟在后面一抬头,撞上了一道投来的眼光。
    正是萧驸马。
    他面容俊秀,状似客气礼敬地依次见了礼,但带了一丝别样意味的目光,却在陈婠脸上停留地久了些,灼灼有神。
    他温文尔雅地拱手一拜,“微臣久闻贵妃娘娘盛名,拜见来迟了。”
    陈婠淡淡道,优雅从容,“萧驸马客气了,快些跟上去吧,溧阳已经走远了。”
    萧驸马见她温婉柔和,是个水样的妙人,不禁又是心头一荡。
    行至前面时,他微微回盼,但婉贵妃显然没有丝毫表示,径自和一旁的宫女攀谈自如。
    那惊鸿一瞥,妙语一句,不知怎么,就撩在了他心尖儿上,惦记上了。
    溧阳回宫后,仍住在从前未出阁时的广阳殿里,殿中已然提前洒扫过了,焕然一新,陈设等也保持着原有的模样。
    皇上疼爱自己的小妹,必是真心不假。
    溧阳与驸马和皇上在内室叙话,过了半晌皇上才起身去正阳宫,说是歇息一晚,明日设宫宴,为他们夫妇接风洗尘。
    皇上这一走,萧驸马便去沐浴更衣,说是路途颠簸,去后院散散心。
    溧阳十分袒护萧驸马,毕竟是自己看中的男儿,自然是怎么瞧怎么喜欢,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好的。
    只可惜,在萧驸马眼中,她却未必事事都好。
    溧阳梳洗完毕,回到久违的宫中,念及从前父皇母后,不禁一阵子伤感。
    用罢午膳,还没来得及休息,就缠着驸马陪她去皇陵祭奠父皇。
    萧驸马被她从睡梦中叫醒,微微有些不情愿,说连日奔波,改日也可,不急在一时半刻。
    溧阳登时便使了性子,垂下眼泪。
    见状如此,又在皇宫里,萧驸马只好柔声哄劝一番,换了衣服陪她一同去皇陵。
    车马经过一座宫舍前,芬芳雅致,雕栏玉砌,文人出身的萧驸马不禁随口便拈来雅句,甚么一潭幽香满径深,暗香徐徐送风来。
    溧阳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毓秀宫是陈婠那狐媚子的地方,不许你称赞!”
    萧驸马一顿,“陈婠又是何人?”
    “自然是会使手段缠着皇兄的婉贵妃了!”
    萧驸马心头一动,不禁往外瞥了一眼,但见高墙内依稀有人影往来,绮思神荡,嘴上却连声附和,将溧阳搂在怀里,“夫人不许便不许,以后自然是一个字也不再提她。什么婉贵妃,今日那么多女子,只见夫人最美,旁人一个也没瞧见。”
    一席话却哄得溧阳心满意足,展颜而笑,掉了蜜窝里似的。
    那样的貌,那样的身段,若是能俯就亲近一番,便是神仙滋味了…
    萧驸马只是那么一遐思,就觉得有些惴惴不安,心不在焉。
    ……
    晚间从皇陵赶回来,正是晚膳时分,溧阳命侍女去合秀宫寻了温淑妃一起用饭。
    两人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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