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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后不贤-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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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婠闷不做声。
    封沈将她扶起来,带着一分狂烈的神态,“他如何厉害,你还不是一样落在我的手上!”
    话音刚落,门却被猛然推开。
    夜风灌了进来,同时出现在门外的,还有一张深邃如海的面容。
    宇文瑾在看到床榻上之人的一瞬间,只觉得血气上涌,箭步而来。
    一时面面相对,胸中似有千山万水。
    他拔剑,转身抵在封沈喉头,“侯爷该如何解释?”
    封沈脸色转换飞快,已然掬起笑容,“这是预备给世子的惊喜,倒被提前发现了的。”

☆、第86章 左右权衡难断决

剑锋再往前逼近一寸,已然刺破衣衫,渐渐有红色晕开。
    “你应该知道,她不是你能碰的。”
    封沈手臂吃痛,仍是维持着恭和的笑意,“一片好意将她带来,世子不领情,倒是我多事了。”
    宇文瑾定定凝眸,蕴含警示之意,“下次,侯爷若再擅自行动,便不是如此简单了。”
    封沈颔首,抽出的剑尖上满是血渍。
    长臂微舒,宇文瑾犹豫了一下,终是揽住了陈婠的肩,大步出了屋子,不做片刻停留。
    撕下布帛,封沈面无表情地包扎着伤口,眸中阴厉之色一闪而过,不一会儿便有侍卫入内,他冷声道,“将大周婉贵妃被劫乌蒙的消息散播出去,就说她人正在沧澜王府上。”
    ……
    月色凄迷,昏鸦数点。
    能够暂时逃离封沈的桎梏,陈婠心中多少是松快了许多。
    但她明白,既然已经到了乌蒙,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出了狼窝又入虎穴,但若要选择,她宁愿那人是宇文瑾。
    两人一路沉默着,沿着侯府的小径缓步而行。
    时隔许久,却没料道再次重逢会是如此场面。
    陈婠始终低着头,一步一步。
    “他可有对你做过什么?”宇文瑾问话的语气带着愠怒。
    陈婠摇摇头,“幸亏你来得及时。”
    男人忽然顿步,陈婠冷不防便撞上了他宽阔的脊背上。
    宇文瑾转身,摊开手掌,面容比从前越发沉稳,“这些旧事,你竟然还都记得。”
    银簪通体莹白,陈婠伸手过去拿,他却又收了回去,“先放在我这里,若你想要簪子,明日跟我回王府,任你挑选。”
    “趁事态还并未扩大,将我送回去吧,我相信你不是封沈之流。”
    宇文瑾忽而朗朗一笑,十分强硬地牵过她的手儿,几乎是拉着出了内院,“从前,我错失过一回,但如今,我必然不会放手,你便安心待在乌蒙。”
    “可我已经怀了他的骨肉,即便如此,你也毫不在乎对么?”
    这一句话,的确正中要害。
    男人渐渐俯下身来,“但你对他没有爱情,你只是惧怕他,从当初猎场的第一面,我就知道。”
    陈婠忽然一笑,清丽婉约,“若你没有欺骗我,没有假死叛逃,的确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但这些,可是我的过错?”
    宇文瑾收紧握在她肩头的手,“可我对你的情谊,丝毫没有半分虚假,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真心假意又能如何?立场不同,国恨家仇,又怎能回到当初!”陈婠笑的凄然。
    两年前,就在她期盼之时,等来的却是秦将军战死沙场的音讯,那些还未萌芽的情谊,早就淹没在过后的岁月风霜之中。
    宇文瑾终是沉默,他心中不是不明白,但却不愿放手,若不然这许多年过去,在没有一个女人能入了心。
    “我有耐心等,等你回心转意,包括腹中的孩子。”
    ……
    沧澜王府,建于纳塔城,隔着山丘便是天河城地界。
    对于陈婠抗拒的态度,宇文瑾始终不曾过多的干涉,却是给予十二分的耐心。
    就连跟在他身边侍奉已久的婢子,都从未见过自家王爷如此细心对待过一个女子。
    车马入城,城中街市繁华,却和大周民风迥异。
    其民风通达,乌蒙女子可以上街游玩,少了三纲五德的约束,倒是难得的自由。
    街边建筑多为三层圆顶阁楼,色彩艳丽,和大周的白墙玄瓦大相径庭。
    若不是身受挟制,陈婠的确乐得一睹异域风光,但此时的心境却松快不起来。
    马车缓缓停下的瞬间,宇文瑾忽而伸出手臂,垫在她腰腹下面,以免她碰上车壁。
    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他做的泰然自若,毫不刻意。
    “王府到了,我抱你下去。”
    “不必。”她连忙掀开帘子,但很显然,宇文瑾已经利落地先出了手,“妊妇不能劳累,府上有医官,稍歇片刻再替你诊治。”
    想到腹中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不禁有些恍惚。
    自己突然失踪,身为孩子父亲的封禛又该如何…
    还有兄长和病重的母亲。
    那一日,她才知道,原来枕边人也同样具有前世的记忆。
    那么他如此宽厚自己,是想要弥补从前的过错么?但那冷宫里的十年,他的绝情终究是彻底冷了心。
    但若说舍弃,只怕连陈婠自己,也无法抉择,那些爱恨纠缠,又怎是一句话便能抹杀掉!
    沧澜王府气派恢宏,宇文瑾亲自将她抱进府中,无疑是在彰显他们的亲密关系。
    但许多天下来,这大周来的女子却是个冷美人,几乎不曾开口说话。
    只是府中私传,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正是王爷的。
    而与此同时,天河城近郊两军终于爆发了第一次正面交锋。
    因为一连多日,宇文瑾都没有回过王府。
    以他的出身,必定会亲自披甲上阵。
    战火纷飞,纳塔城仍是一派祥和安宁,受苦的,却是大周的百姓。
    这一日入夜之后,宇文瑾才策马回府,卸下一身铠甲,首先想到的便是去看她。
    此次交锋两军皆有损伤,若论起来,竟是大周更胜一筹。
    兵部撤回山谷西岸,暂待休整。
    此次只是试探,不曾想陈棠如今战术布法进益神速,几乎能与自己分庭抗礼。
    时值夜深,灯火寂静。
    宇文瑾入内时,她竟然正端端坐在桌案前,一语不发。
    “可是哪里不合心意?”他尽量掩盖鏖战过后的疲倦,极是温柔地关切。
    “有些东西是骨子里带来的,越不过去的,王爷不必再徒劳,放我回去,是最好的出路。”
    回想起百日里大周骑兵的勇猛锐利,宇文瑾不禁眸色一暗,冷下言语,“送你回去之事,绝无可能,他给不了你一世的忠贞不渝,但是我可以。”
    陈婠摇摇头,“王爷为何还执迷不悟,没有家国,何来情爱?”
    又是一阵逼人的沉默。
    从前,那种亲昵自然的情谊,再也找不回来。
    时过境迁,最是无情。
    “若想要你母亲安然无恙,只能选择留在我身边。”
    陈婠猛然抬头,前因后果联系起来,终是恍悟!
    只怕母亲看病是他早已布下的局,难怪多日,大哥总是寻不得塔穆神医…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宇文瑾继而道,“塔穆如今在我府中,你是要他,还是要你的母亲。”
    被他握住的手,轻轻抽回,陈婠只觉得眼前男人是如此的陌生。
    也许,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高高在上的乌蒙世子,野心昭彰的沧澜王!
    宇文瑾拍拍手,紧接着便从帷幔外面缓缓走来一道身影。
    陈婠抬头一见之下,更是震惊不已。
    那女子面容红润,姣姣秀丽,轻唤了一声陈妹妹。
    陈婠良久,才开口,“你是,谢家姐姐?”
    谢晚晴栖身坐下,温柔地握住她的手,“当初是王爷救了我一名,不曾想沉疴旧病,竟还能有转好的一日…”
    原来大哥口中像极了谢晚晴的女子,根本就是她…
    所以小林岗谢晚晴的坟头上却是一片光秃,丝毫不长野草,因为里面根本没有埋骨…
    宇文瑾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正是塔穆救了谢姑娘,乌蒙医术自有高妙玄奇,连谢姑娘都能治好,何况你母亲的病。”
    此时此刻,谢晚晴身体康健,面容娇美,陈婠心中意外欢喜,两人自幼交好,能见她安然无恙,必是为她高兴…
    而且,不得不说,谢晚晴的出现,的确令她动摇。
    宇文瑾很是体贴地站起来,“你们之间许久未见,好生叙叙旧,这几日,就让她陪着你吧,免得连日苦闷,对身子不好。”
    陈婠不予理会,宇文瑾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给你三日的时间仔细考虑。”

☆、第87章 生死一线恩情绝

先答应救母亲,此是当务之急。
    陈婠只好先虚与委蛇地妥协,暂且先安安分分地守在王府中。
    宇文瑾的确遵守信约,塔穆每隔几日都会来向陈婠转述陈夫人的病情状况。
    好在谢晚晴陪她一起住着,两人的居苑只有一墙之隔。
    对于当初病重被救的那一段回忆,谢晚晴似乎并不能完全记得清明,只知道下葬时被神秘人救下,然后就来到了沧澜王府,至于细节已然想不起来。
    而且,她在乌蒙住的久了,竟也不知陈婠已然是大周的贵妃。
    陈婠不禁心惊,乌蒙医术的确与众不同,能有起死回生之效。
    虽然乌蒙大周两国边境摩擦不断,但王府里却丝毫没有影响。
    唯一的变化是宇文瑾回府的时间越来越短,有时候匆匆来见上一面,便又赶回军营。
    陈婠整日在深院内养胎度日,不知今夕何夕,唯有谢晚晴与她一起作伴,但陈婠发觉如今的谢家姐姐,和从前已然有了许多的变化。
    自幼谢晚晴身子弱,鲜少出门,陈棠是她唯一熟悉的男子,即便如兄长一般,但仍是令她产生了深深的依恋。
    以至于到死都忘不了。
    可如今,她气色身子皆是很好,言语间亦有了勃然生机,原也不过是不到二十岁的女儿家,更添了几分娇丽情态。
    陈婠一心想要从她身上找到出府的破绽,奈何谢晚晴对此没有任何的了解,她似乎乐得住在王府,对外面的一切都不在乎。
    但陈婠仍是敏锐地觉察到,每每宇文瑾回府的时候,谢晚晴的心情便格外好些,私下里时常缝制些香囊坠子,而那些东西在宇文瑾的卧房里见过,都收在木屉中,没有佩戴过。
    望着坐在身旁女子手中的一副正在穿针引线的璎珞勾秀套子,陈婠似是无意间问起,“若有机会出府,谢家姐姐可还想见一见我大哥?”
    谢晚晴手中顿住,眉眼微微颤抖了几下,“当初病重时,陈大哥能来见我最后一次,的确是有情有义之人。但,那剑穗我已经还给他,再无瓜葛。这两年我脱胎换骨,习惯了这里的日子,以前的旧事便由它过去好了。”
    这个回答,并不出乎陈婠的预料。
    从前她爱陈棠爱的痴狂,但大哥对她始终没有动情,人的一副心肠只能经得起一次摧折,死过一次,原也就放下了。
    念及此处,不禁心中一震。
    面前的谢晚晴和自己又是何其相似,皆是被那人伤的狠了,绝望了,便轻易不愿再动心肠。
    冷宫里十年的背弃,陈婠当初至死都没有知道真相,就成了心中填不平的裂痕。
    “谢家姐姐,你我情分多年,如今只问一句,你是否对宇文瑾动了心?”
    谢晚晴手上的针猛地一歪,轻轻扎进指肉中去,她别过脸儿,“王爷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他有需要,我便万死不辞。”
    陈婠替她将指尖上的血珠拭去,“若求你相助逃脱此地,你会为了我背叛王爷么?”
    谢晚晴良久不言,而后定定抬起头,目光澄澈,“若是旁人,我绝不会。但如是婠儿你的所求,我必会不惜一切相助。”
    言罢,轻轻握住陈婠的手,收紧,“这些天我不提起,便是瞧着王爷的确真心待你,也羡慕你的福分,却不知你竟对他是没有情的。”
    陈婠解下腰间一块极小的翡翠吊坠,放入谢晚晴手中,“大哥曾说在天河城见过你,想来王爷没有限制你的自由,下次,越快越好,你到天河城去将这信物交给守城士兵看,说要见大将军,他们一见此物自然就全明白了。”
    谢晚晴面容上布满疑惑,低头细看上面的纹路,“这是何物?”
    “是皇上御赐的贵妃印信。”
    谢晚晴一震,猛地掀起眼帘,“贵妃印信…婠儿你是?”
    “看来你在乌蒙,宇文瑾将你保护的很好,丝毫不知外事。”陈婠不免一叹,难道宇文瑾费尽心思设了局,也包括谢晚晴这枚棋子在内么?
    “我以为你还未嫁人!原来竟是入宫做了妃子…难怪两国忽然冲突频起,定然是王爷此举触怒了大周皇帝!”谢晚晴仍在震惊中,需要消解这突然而来的信息。
    两人正密谋出城一事,突然间宇文瑾的玄色长靴便踏了进来。
    陈婠心虚之下,便住了口抬头一瞧,他竟是左臂染血,受了箭伤。
    谢晚晴连忙上前,翻找屋内的纱布,宇文瑾却摆摆手,喉中发出极轻的嘶声,“医官片刻就来,你先回房休息吧。”
    谢晚晴顺从地点点头,将印信藏在袖中,带上门出去。
    这一走,登时满室寂静,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息。
    “过来帮我上药。”他大刀金马地坐上床榻,扫了立在一旁不动的陈婠。
    “不是说有医官过来么?”陈婠显然不情愿。
    宇文瑾在她面前素来没有遮掩,“这些小伤算不得什么。”
    陈婠不惯于伺候人,简单地缠好,便算完成。
    女子柔婉的侧颜离得极近,气息柔柔,眉目如画。
    宇文瑾只觉得心中一荡,情不自禁地便握住她的脸儿,十分强势地吻上了朝思慕想的人儿。
    陈婠冷不防被突袭,自然是挣扎不依,她一把握住伤口,企图逼他放手。
    但疼痛非但没有起效力,更激起了他长久以来的渴慕。
    这个女人,当初只差分毫,就会成为自己的妻子。冲动的念头在脑海里不停回荡,她原本就该是自己的…
    慌乱挣扎间,已然被他压入床帏,陈婠双手护住小腹,唇上被他缠绵地纠缠着。
    待他好不容易松了口,才猛地别向一旁,“你说过的,绝不会勉强于我,却和封沈那般阴险小人有何区别?”
    良久,宇文瑾卷起衣衫起身,重新坐回案头。
    的确,因为用情之深,他的确做不到强迫她承欢的事情。
    说到底,不过是舍不得,不忍心。
    宇文瑾终于明白,此生再不会有第二人如陈婠这般,能令他手足无措。
    他走后,陈婠已然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
    蒙周大军在山海关兵戈相向,终于爆发了大周数十年历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交战。
    二十万精兵埋伏于山谷两侧,战况激烈。
    天河城闭城,城中百姓关门闭户,生怕战火烧到家门前来。
    宇文瑾休养了几日,又连夜赶回战场。
    情势前所未有的紧迫。
    听府中下人说起,两军已然酣战了十日之久,死伤严重,难分胜负。
    大周兵力之锋锐,远超乎宇文瑾的估计,乌蒙以三十万大军,竟然攻不下小小的一个山海关。
    的确是太过轻敌!
    而出门送信的谢晚晴,却在几日后被捉回了王府。
    更令陈婠心惊的是,随之而来不仅是宇文瑾,还有他身旁劲装短打的女子。
    洛芊芊站在宇文瑾身旁极冷的一笑,“婉贵妃娘娘,咱们又见面了。”
    宇文瑾使了眼色,洛芊芊便上前来,“谢姑娘靠不住,日后,就由我来看守你。”
    陈婠忽然笑了,她近前,问向宇文瑾,“王爷究竟还有多少细作潜伏在大周?当真教我大开眼界。”
    宇文瑾并未回答她的疑惑,而是上前,轻柔地捧住她的脸,抵近额头,“我有生之年,绝不会放你回去,你只能是我的。”
    洛芊芊冷眉冷眼,没有丝毫表情。
    末了宇文瑾嘉奖一句,“你的忠心,本王一直深信不疑。”
    ……
    洛芊芊的确尽职尽责,严格遵照宇文瑾的吩咐,除了沐浴安寝之外,她都时时出现在陈婠左右。
    从前在宫中时,她隐藏的很好,丝毫不惹人注意。
    “大周的皇帝为了你,如此兴师动众,真令人想不到。”洛芊芊淡淡一句。
    “任何一个皇帝的妃嫔被敌国捉去,皆不会袖手旁观,关乎国体罢了。”在听到她提起封禛的一瞬间,陈婠心中竟是涌起一丝难言的情绪。
    洛芊芊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又问,“既然你对大周皇帝没有情,为何不姑且顺从了王爷,他会对你视若明珠呵护备至的。”
    陈婠悠悠然一笑,“我没有你的本事,做不来背信弃义的苟且。”
    洛芊芊眸中分明,转身去往庭院中。
    站在王府的二层阁楼,大约能望见远山成群。
    而此时,那里正是修罗地狱,血海一片。
    不知可是错觉,她似乎能听到隐隐的擂鼓震天之音。
    下了楼台,魂不守舍。
    整整一日,总是心绪不宁,食不下咽,躺在床上亦是无法入睡。
    不知可是母子连心,腹中阵阵隐痛,更令她惶惶不安。
    但到底是为何,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没由来的惧怕。
    午后王府格外安静,陈婠张大双眼躺着,漫无目的地望着头顶帷幔招摇。
    不一会儿,有脚步声传来。
    “不必时时来探视,我总逃不出你们的手心里。”
    但来人却是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别动,好生听我安排,留你一条性命。”
    陈婠大惊抬眼,竟然是封沈!
    而此时洛芊芊正被他用长剑挟持在脖颈处,不能动弹。
    ……
    山海关东西两侧山谷,此地为天险要塞,只进不出,布满了阵列整齐的红黑二色兵卒。
    乌蒙尚红,大周尚黑。
    黑云压城,城欲摧。
    又是一日鏖战,难解难分,两军暂时各退半里,鸣金收兵,退回营地商议战术。
    陈棠身披银色铠甲,列阵在前,踏过尸山血海,长枪染血,犹如修罗。
    而那乌蒙一方,情势更为惨烈,宇文瑾虽勇猛,但渐渐显出颓势,只怕再战几日,得胜的几率便更加渺茫!
    他筹谋了半生,眼看心血将要付诸东流!
    西川三百里沃土,怎甘心拱手让给大周!
    封禛此事高坐在烽火台上,举目远眺,尸骸成山,狼烟四起。
    “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他面容冷峻,眸中冰封千里。
    陈棠抹去额间鲜血,已然双目赤红,怒叱一声领命下去。
    大周还有最后一支奇兵留在最后布局。
    十万新操练的铁骑,始终雪藏了实力,作为对乌蒙进攻的致命一击。
    骑兵一出,胜负既定!
    执掌兵力大权的陈棠,亦是身负千钧重担。
    休整半个时辰,乌蒙阵营中却忽然大擂战鼓,角声震天。
    陈棠深沉蹙眉,“怎地如此突然?”
    封禛站起身,一身玄衣猎猎翻飞,天地如盖,苍穹如顶,俯瞰众生。
    “阵法可有布下?”
    陈棠郑重点头拱手,“再有半个时辰,乌蒙大军便会被山谷外面的骑兵包围,万箭齐发,便是插翅难逃了。”
    封禛眸光微扬,神色愈发凝重,“胜负在此一举,朕要婉贵妃安然无恙地回来。”
    听到陈婠的名字,两个大周最神武伟岸的男人却都陷入深深的沉默。
    若说大周的铜墙铁壁坚不可摧,还有什么东西能动摇的话,那么就只会是陈婠。
    不多时,前线哨兵十万火急来报,“回陛下,敌军指明要您亲自上前线去。”
    陈棠怒斥,“简直荒谬!绝无可能!”
    哨兵颤声道,“他们说陛下只要见了人,自会去的…”
    封禛心中咯噔一声,沉沉坠下。
    他几步下了楼台,往最近的高台上疾步走去。
    入眼是茫茫卒海,但见乌蒙三军阵前,赫然有一匹白马格外扎眼。
    细看之下,封禛只觉脑中嗡地一声,似有惊雷万丈炸裂开来。
    天地茫茫,只有目光定格处,那一抹极是柔弱的青色身影。
    此刻,陈婠被封沈挟持着坐在马背上,颈间锐利的弯刀只要微微一动,立刻见血封喉。
    封沈已然陷入癫狂,即便是宇文瑾的命令亦不再遵从,他想要的结果,便是要两国两败俱伤,要看到大周皇帝如何被自己踩在脚下!
    陈婠渐渐体力不支,巨大的摧折之下,已然身心俱疲。
    眼前恍惚中,竟看到不远处的大周军营前,一袭白袍缓缓出列,影影绰绰瞧不真切。
    西斜的暮光,刺得她张不开双眼,身为质子,她明白,封沈绝不会放过她。
    只怕今生,只余这片刻的光景了。
    上一世冷宫病亡,虽然凄惨,到底还有一具尸身,一方净土。
    而如今,一想到将要命断疆场,惨烈收场…
    对面的身影驱马渐渐走近,眼看就到了前线。
    那张冷峻如天神的面容,在眼前猛地清晰起来。
    竟然是封禛!
    心绪猛烈起伏之间,她微微一晃,只觉得颈上一凉,登时溅血。
    尖锐的疼痛,刺入她长久以来封闭的心房。
    原来,临到终了,她竟然还有许多话想要问他,原来,她并不是如自己想象那般无动于衷!
    风沙漫天卷落,天地苍茫。
    她被风沙迷了眼,刺痛的眼珠子不受控制的落下。
    只听封沈在身后厉声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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