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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后不贤-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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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片刻,皇后许是审视完毕,才道一声,“起吧,近前过来,教本宫仔细瞧一瞧。”
    温颜步履生花,先一步上前,“臣女温颜,见过皇上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笑了笑,“镇国将军家的女儿,的确有尔父之风。”
    温颜连忙谢恩,皇后又问了几句话,温颜伶牙俐齿,瞧上去,倒有几分得皇后欢心。
    太子今日银红滚边的眀袍加身,冠发高束,上面缀着一颗双龙戏珠璎珞。
    越发显得英姿勃然,清俊风流。
    温颜时不时将目光投过去,但太子并未给她回应,仍是一言不发地听着皇后训诫。
    而在太子左侧,坐着一位红衣美人儿,和温颜和陈婠的红色不同,太子妃的红,娇艳浓重,为正服色。
    单从衣裳色泽上来讲,便是在位分上压她们一头,更是在无声地彰显她正妃的地位。
    在宫中,这些所有的细节,都极其考究,断不能逾越。
    想来她应是太子妃,若禾郡主周若薇,亦是皇后的外甥女。
    太子妃面色苍白,尖尖的瓜子脸上,杏眼流波,端的是妩媚风流,艳丽不输温颜。
    她似是强撑着身子,一旁婢子拿来软靠塞在她腰间。周若薇歪头去看太子,只见他目光却落在下首,不知是在看哪位女子。
    封禛侧目,发觉陈婠自入殿以来便始终安静,静的仿佛不存在一般,连个目光也不曾投来。
    好似十分认命,任由摆布的样子。
    一想到她心里还放不下秦桓峰,封禛竟是有些不自主地冷下了脸色。
    仍是皇后先发现了陈婠,这才道,“瞧本宫这记性,陈氏你近前说话。”
    众人抬眼,见从温颜身后不远处,那女子悠悠上前,行如扶风一般柔柔,服饰妆容倒并不惹眼。
    陈婠缓缓抬头,一笑淡淡,如春风和煦,令人观之悦心。
    和温颜艳丽逼人的容光,截然不同。
    对于看似温柔顺从,不具有侵袭性的女子,第一眼印象自然是好的。
    陈婠双手拢在袖中,标准地行了礼,皇后便问,“从前本宫未曾留意过,你与太子何时会面的?”
    陈婠没有丝毫迟疑,如实便答,“回皇后娘娘,是在瑞王府花宴上。”
    这一回答,显然让皇后的戒备心消除了几分。
    而她说话时,几乎不曾瞧过太子,可见情分并不深。
    始终不曾开口的文昌帝忽然问道,“你父亲一案,朕看过笔录,陈侍郎确为清廉可造之才,教出的女儿亦端庄识礼。”
    能得到皇上赞赏,自然是极好的,陈婠并不显得十分欢喜,仍是按礼制福身,再无多话。
    容琳姑姑拿了手炉过来,皇后便先给文昌帝奉着,自己拿过一枚小的来用。
    眼见时辰不早,皇后这才道,“你们二人入宫侍奉太子,自当恪守本分,齐心协力,亦当敬重太子妃,如同太子。”
    宫人们端来新茶,陈婠便以良娣身份恭敬地奉了茶,“太子妃请用茶。”
    温颜即便心下不服,但面上仍是恪守身份,也跟着从命。
    太子妃笑吟吟地,从随侍宫女手中拿过物件儿,分别递给她们二人,“日后,咱们共同侍奉太子,应如姊妹。”
    两条相同的菱花串珠手链,乃是用东海蓝玉打磨制成,色泽极温润透亮,自是佳品。
    陈婠抬头,这才第一次看清太子妃的样貌。
    两人目光交汇,恍如隔世。
    ……
    敬事完毕,由宫人领着分别去往各自寝宫。
    温良媛分在兰烟殿,陈婠则入主玉露阁。
    论规模,自然是兰烟殿恢弘些。
    但玉露阁在太子的重华宫西侧,只隔了一丛桃花林子,倒比太子妃的凤藻宫更近些。
    陈婠走进殿中,故地重游,心生感慨。
    可巧不巧,上一世,她也是在玉露阁。
    那时宫人们都说,玉露阁乃是承恩雨露之意,足以彰显太子的恩宠。
    除了安平,内务府分来宫女、小黄门各两位。
    因为是新入宫的妃嫔,日常用度皆是新的,不曾怠慢。
    陈婠简明扼要地将手下几位招来训了回话,只说了一个要求,那便是不和其他任何宫殿之人搬弄是非,皆以明哲保身为谨训。
    后各赏了了银子,便下去收拾。
    虽不是娶正妃,但第一夜,也是极重要的。
    寝室内,红纱帐,红缎子,布置地很是应景。
    教导嬷嬷很快就到了玉露阁,十分详尽地将床笫之事的技巧教给她听,还说了许多侍奉的规矩。
    因着陈婠上一世已经人事,没有过多的羞涩,但如此露骨地话语,仍是不自主地勾起那些温存旖旎的风流韵事,身体的欢愉好像被轻轻撩拨起来。
    陈婠再出来时,见安平和新来的小宫女们聚在一起说些什么,她一来,众人便散了。
    有个眼力活的小宫女名唤沉香,人很是机灵。
    “不知道太子殿下晚上会不会来小姐这里。”安平一面给她换装,一面嘀咕。
    “又不是当真洞房花烛,”陈婠笑了笑,“哪里有什么分别,来则安之罢了。”
    安平却突然俯在耳边,“小姐可知,太子妃为何不得宠?”
    陈婠歪头,眨了眨眼,安平紧接着小脸一红道,“她们都说,因为太子妃身子骨弱,禁不得太子殿下的恩泽…”
    陈婠轻拍她手背一下,“才入宫,就学了这歪话来!”
    安平努努嘴,“不过依奴婢看,小姐的身子骨应是极好…”
    陈婠作势就去撕她的嘴,惹得安平满室乱窜着讨饶。
    便在此时,殿外宁春的声音响起,“太子殿下到。”
    安平握着嘴笑,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被陈婠冷眼堵了回去,“如此没个正行,宫中不比在家。”
    她才刚站起,太子却已经大步入内,撩开纱帐望过来,“甚么事情如此开怀,孤瞧着,倒比今儿在大殿上欢畅多了。”

☆、第18章 雨露恩泽付良辰

安平垂着悄声放下帷帐便退下了。
    现下两人独处,陈婠也有些局促,大抵终究是疏离了太久的缘故,“殿下来此,所为何事?”
    封禛略一沉吟,凤眸锁住她,灯烛之下细看,更有一番动人的韵味,“孤还未用晚膳。”
    陈婠露出无奈的神色,“殿下来的不巧,方才刚传完膳,想来兰烟殿应是还有的。”
    封禛掀起眼帘,手指在案台上扣了几下,“你是在赶孤走么?”
    陈婠附和着笑了一笑,摇摇头。
    封禛这便起了身,踱到她近前,再向前一步,陈婠便要被他逼地坐上床帏。
    可他却忽然握住了她一双手,拿起来摩挲细看,“你这双手生的好,孤第一次见时,便喜欢的紧。”
    陈婠由他端着,细想从前,仿佛不记得封禛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他握着手,从指尖儿揉着,再到手掌,十分温存细致,最后在手背上落下一记浅吻,
    这才将她放开,“孤记得你说过不会抚琴弄笙,那么就给孤去做几样点心来尝尝。”
    陈婠一愣,望向他,“殿下今晚不用处理政事么?做点心可非是一时半刻的。”
    封禛随手捻了本书架上的书册,闲适地坐在软榻中,全然悠然自在的模样,“今日良辰,怎能辜负,别耽搁太久,让孤饿着。”
    陈婠掩上门,胸中竟是有些忐忑,太久不曾如此亲近,反倒是极不适应。
    再配上此情此景,前世那些不堪的回忆阵阵翻涌,她的确是没有一丝好心情。
    玉露阁外掌了宫灯,八角莲台散着暖黄一片。
    小厨房在正殿后面,玉露阁的墙内栽着一排梅树,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
    陈婠正服还未褪去,繁杂的发髻压得沉沉。
    她慢悠悠去了小厨房,沉香正在收拾碗碟,一见她来了自然是惊讶。
    陈婠便问,“可还剩有甚么食材?”
    沉香清点了数目,“只剩下一些鲜果。”
    陈婠的厨艺并不算好,拿手的是几样糕点,沉香忽然一拍手,忙道,“回良娣,奴婢还封存这秋日摘得桂花瓣,新鲜着呢。”
    陈婠微一歪头,“去取吧。”
    ……
    大约半个时辰,陈婠这才端了檀木食案进来。
    意外的是,封禛仍是维持着原先的姿势,握着一卷书读的津津有味。
    陈婠端着,“外室敞亮,殿下还是出去用膳才是。”
    封禛歪歪头,“放在妆镜台上,孤就在此处用膳。”
    陈婠也不分辨,任他说甚么便是甚么。
    才放好,一转身,封禛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身后,微微探头看去。
    一碗桂花粥,一碟子桂花酥。
    封禛素来对衣食考究,挑剔的紧,从前陈婠陪他用膳,若有一道菜色不满意,便要御膳房重做。
    却不料封禛径自坐下,拿起勺子尝了一口粥,许久不言。
    陈婠硬着头皮站着,等待着他的判决。
    可封禛只是一口又一口喝着粥。
    倒是陈婠先忍不住,便问,“这粥,可还合殿下口味?”
    封禛放下勺子,“爱妃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陈婠忍俊不禁,抿抿唇,他这分明就是故意的,“臣妾知道不好吃。”
    封禛握住她的手,拉她坐在身旁,又夹了一块桂花酥放入口中,“假话便是味口很一般,比不得御膳房。真话却是,孤用的很满意,很合胃口。”
    陈婠莫名地心头一暖,别有一番滋味。
    “去把那卷书拿来,读给孤听。”
    陈婠只好照做,那是她带入宫来的一本词集,乃是历朝历代的文人骚客有感之作,闲来打发时间用的。
    “殿下要听这些?”她翻开,多是些如“窗含西岭千秋雪”的思乡吟咏之词,封禛却并不在意,“偶尔读之,别有不同心境。”
    他没有告诉陈婠,其实是喜欢听她的声音。
    一时红烛添香,唯有她如清泉般的声音娓娓道来。
    直到膳毕,封禛站起来,命她更衣,陈婠才如梦方醒。
    太子来妃子宫中,又怎会是用膳读诗这么简单?
    陈婠不从,推脱道,“玉露阁简陋,还请殿下回重华宫安置。”
    封禛似乎早知道她的说辞,“爱妃可是在欲拒还迎,要孤亲自动手替你更换么?”
    陈婠下意识地往后撤撤身子,“臣妾身子不适,不能侍寝。”
    封禛弯了弯唇角,已然大步上前,取下她头上的簪子,将一头青丝散落。
    “孤知道,你心里装着别人。”他说话时,眼含笑意。
    陈婠却觉得冷的可怕,就连这一室暖和也抵挡不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封禛的手,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滑到脖子,繁杂的系带似乎在他手里并没费多大功夫,便解开了。
    “你觉得入宫是委屈了你。”他接着说,声音很是温柔,更像是在诱哄。
    尽管觉得此时此刻捂住胸口,是何等矫情的做法,但她还是如此做了,本能地抵触,“既然殿下招臣妾入宫,那便该知道缘由。”
    两人进退间,已经走到床帏,陈婠就势坐在榻边,抬头望着他,“男女情事,若不你情我愿,怎会有乐趣?还望殿下三思。”
    封禛眸色一冷,“若孤就喜欢强占的乐趣呢?”
    陈婠张了张口,想要反驳却找不出能说的话。
    在她印象里,封禛对自己始终是温柔的,即便是男女之事也从不勉强。
    但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然早就超出了预料。
    石榴红色的外衫剥落在床帏,封禛见她里面竟然还套了一层棉锦,不由地一笑,“爱妃如此怕冷,日后在宫中暖和,不必穿得这样厚重。”
    陈婠拦住他的手,“殿下今日,决意如此么?”
    封禛凝住她,渐渐凑近,在温软的唇瓣上吮了一下,“孤决定的事情,绝不更改。”
    陈婠轻轻解开棉锦的带子,再问,“即便会令臣妾心生怨恨,也无妨对么?”
    封禛捻动着她细嫩的脸颊,“孤知道你想说甚么,但那一套妾心如铁的理论,在孤这里不管用,也不必说。”
    陈婠也跟着笑了,“那臣妾要殿下应允一事。”
    封禛握着她一双柔软无骨的手,点点头,发觉平素总是木着一张脸的陈婠,此刻一笑竟也有百媚横生的诱人。
    “准臣妾可以出宫远行,他日臣妾若有错,不可祸及家人。”陈婠一字一句。
    封禛沉吟,“孤准了。”
    陈婠缓缓褪去中衣,丝质的内衫便露了出来,更与瓷白的肌肤映衬,散发着少女独有的体香。
    她索性闭上眼,任由他摆布。
    男女之事,既然逃避不了,权当做享受,至少也不委屈了自己。
    有力地手,沿着她光滑的脊背向下,将她推到榻上。
    覆盖上来的瞬间,封禛握住她的下巴,“睁开眼,看着孤。”
    头顶红绡帐摇摇曳曳,陌生又熟悉地目光交汇一处,而后便是刺骨的疼。
    被翻红浪,纠缠不休。
    上一世,床笫之事皆是温存体贴,陈婠根本不曾经历过如此狂风骤雨般地摧折挞伐。
    身体的疼痛或是欢愉,都被一浪高过一浪的翻覆所掩盖。
    他始终扣住陈婠柔软的手,将她按定在榻,不曾松开。
    封禛附在耳畔轻咬,“婠婠你记住,你的身子是我的,你的心,迟早也是。”
    陈婠咬唇不语,他便有办法逼她出声。
    这一场洞房花烛,几要耗尽她所有的力气。
    昏昏沉沉的,不知时辰多久。
    但见红烛燃尽了,才终于停歇。
    安平等人都守在殿外,只听里面动静,便可想一二。
    沉香等人俱都红着脸,安平直到里头安静下来,这才瞧了瞧时辰,心下想的却是,“小姐的身子骨果然是极好的…”
    听见小姐的声音在唤自己,安平连忙端着早准备好的干净衣物床单进去,沉香手脚利落也跟在后面。
    她们皆不敢抬头,隐约可见太子衣衫松散地披在身上,陈良娣被他抱在怀里,盖着一层薄被。
    “备水,孤要和婠婠沐浴净身。”
    ……
    浴房挨着寝室,只隔了一道短小的走廊。
    这一路,陈婠都是被他抱着走过去。
    浑身骨架散了地疼,一动也不想动。
    这一场沐浴,自然而然地又洗了许久。
    彻夜,太子都宿在玉露阁,这也是除了太子妃,从未有过的事情。
    天破晓时,陈婠睁着眼在想,他何时再情事上,是如此的需索无度了?
    ……
    早朝前,封禛似是吩咐了甚么,就见宁春不一会就回来,捧着一枚梨黄的匣子。
    封禛已然穿戴整齐,便坐在床头,将那匣子打开。
    陈婠绾了头发,跟着坐起来,拉了件衣裳披着,露出一段瓷白的肩。
    封禛见她面色红润,春意浓浓,煞是可人。
    只见他拿出一枚淡米分色的玉镯子来,里面棉絮温润,有冰花流转,似是活物般灵动。
    封禛拿起她的手,轻轻将镯子套了上去,“几年前孤得了这枚物件儿,配你的手,才算是合用,便戴着吧。”
    陈婠只好谢恩,“谢殿下。”
    封禛临走却在她耳畔低语,“爱妃劳苦有功,好好养身子。”

☆、第19章 新宠娇艳宫花红

封禛一走,安平先带头道,“恭喜小姐。”
    而后一屋子人皆是呼啦啦行礼,跟着道贺。
    眼看主子得宠,手下的婢子自然是高兴的,宫中最不计较的便是手段,最怕的是失宠。
    沉香偷偷观察着陈良娣,如此大喜之事,太子头一夜便临幸彻夜,似乎她却并未如何高兴。
    从前自己在皇上的郑贵人宫中伺候过,还记得圣上临幸那一晚,她那情浓缱绻的神态,想来是极欢喜的。
    如今皇帝已老,太子自然是宫中炙手可热,可自家主子反常的紧。
    正思量着,容琳姑姑已经先得了信过来。
    陈婠已然穿戴整齐,由安平扶着下来迎接。
    容琳瞧了眼带血的绢缎,露出满意的笑,又摆摆手,“恭喜陈良娣蒙泽恩宠,此是皇后娘娘赏的桂圆多子汤,望良娣早日为皇室绵延子嗣。”
    而后立在原地,陈婠明白规矩,容琳是要看着她喝下。
    陈婠端起汤碗,鼻端轻嗅,汤中桂圆、花生还有红枣,并无其他药物。
    这才一口一口喝尽了。
    倒是要拜上一世所赐,常年在宫中倾轧,练就了敏锐非凡的鼻息,但凡有药物掺入,即便是极微小的,陈婠也能分辨出来。
    显然,皇后并无他意,的确是补血养气的佳品。
    容琳笑着欠欠身儿,“奴婢提醒陈良娣一句,每日要去太子妃宫中问安,每月上、中、下旬初日各要去椒房殿请安,切莫忘了规矩。”
    陈婠接过安平递来的帕子,擦拭了嘴角,“有劳姑姑提点,臣妾省得。”
    容琳姑姑在宫中地位颇高,但陈婠没有表示出太多讨好的意味,不卑不亢的姿态拿捏的恰到好处。
    送走了容琳,这厢又有宫人来送东西,是凤藻宫的大宫女芙蘅。
    芙蘅送的并非药膳,而是几件新制的宫装。
    陈婠笑纳,正巧她带来宫中的衣裳不多,太子妃大手笔,用料皆是上等的丝绸绫缎。
    而且,陈婠顿了顿,这花色,正是自己喜欢的芙蓉花和雏菊的纹路。
    不过是一面之缘的太子妃,怎么会知晓自己的喜好?
    “臣妾谢太子妃好意,不知温良媛宫中可有?”陈婠似是随口一问。
    芙蘅始终冷着一张脸,“回良娣,自然是有的,您和良媛一同入宫,一碗水端平,皆是一样的。”
    这话听着十分不顺耳,太子妃生的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可她身边的宫人气性却不小。
    安平也听出来了,她到底还是替太子妃鸣不平罢了。
    ……
    来到凤藻宫时,天儿下起了小雪。
    陈婠进来时,里头已经坐了好些个人。
    众人抬眼望去,见她罩了件雪披风,领口镶着一圈白绒绒的兔毛,上面还落着雾蒙蒙的雪花瓣子。
    不知可是承恩的缘故,更衬得瓷白的一张脸蛋上泛着红晕。
    眉如远山,明眸弯弯,端的是清丽非常。
    “臣妾初次来太子妃宫中,摸不清路径,来迟了些,望太子妃莫怪。”陈婠行了个礼,便捡了个最靠外的位置坐下。
    只见上座的太子妃温柔地笑着招招手,“陈妹妹过来坐,方才和温妹妹说了会儿话,我宫里许久不曾这样热闹过了。”
    温颜来的早,正挨着周若薇坐着,状似亲近,见陈婠来了,轻嗤一声,“这还没如何呢,就这般端着架子。”
    陈婠揉揉腰,便走过去,“臣妾若有不对的地方,太子妃尽可指出来,无妨的。”
    芙蘅在旁道,好似全然没将她放在眼里,“有温良媛来给您解闷儿,瞧着气色也好了许多。”
    太子妃笑意温和,一张娇艳的脸上满是从容祥和,不似温颜将厌恶都写在脸上。
    如此看来,她的确是个好脾性的。
    陈婠对她们的话没多大兴趣,倒是看见了对面坐在角落里的另一个女子。
    她着了深青色的宫装,面容淡漠,发髻简单的绾了结,用一根檀木珠簪子固定住。
    像是隔了重山万水,尽管对面,却已然千里之遥。
    那打扮,衬在洛芊芊身上,与气质极不相符,但也是好看的。
    和这些脂米分堆里养出的美人,很不一样。
    正说着,太子妃忽然一伸手,便握住了陈婠的腕子,“妹妹这可是姜花芙蓉玉镯?”
    陈婠眨了眨眼,未见喜色,“应该是这个名字吧,我并不认得。”
    太子妃仔细端详着,“妹妹的手生的极好,这玉镯太子殿下一直收着,如今肯给了你,唯有你这手儿能当得起。”
    陈婠离她很近,但周若薇说话时,眼眸真诚,表情除了赞叹并无其他,一派云朗月清。
    “也许,太子殿下不过是将臣妾的手当做工艺品,就和这镯子一样的用处。”
    太子妃道,“妹妹不了解殿下的脾性…他是看重你…”还没说完,却轻声咳了起来,芙蘅连忙端来冰糖梨膏喂了几口。
    太子妃抚着胸口,靠在软枕上,微微喘气,“瞧我这身子,一入冬,稍微见着寒气便难过的紧,教妹妹们见笑了。”
    温颜教芙蘅过来,看了看冰糖梨膏,“臣妾幼师常在军中,曾跟着军中大夫学过一段时日,这冰糖梨膏做法却不对。”
    她接着道,“梨子不可单独煮水,要用文火闷着,熬成浆才最有效。”
    太子妃点点头,“妹妹见多识广,我这就去让膳房照做。”
    芙蘅将东西拿下去,不一会儿便端了茶水过来。
    太子妃逐次赏了茶,到陈婠这里,是一杯君山银针。
    陈婠微微一愣,自己不喜喝茶,但唯有君山银针能入得口。
    太子妃怎地知道这些?亦或者,只是简单的碰巧而已…
    殿中安静,忽然一道刺耳的杯盘碎裂之声响起,众人俱是一惊。
    那小宫女跪在地上,捧着摔碎的玉器连声告饶,芙蘅扯着她的耳朵,“你平素手脚便不利索,今儿将太子妃最喜欢的花瓶打碎了,你可知这是殿下送的物件?”
    小宫女泣不成声,连连叩头,芙蘅却不依不饶,十分厉害。
    倒是太子妃不忍看着,出声将她制止,“算了,不过时身外之物,下回仔细些便是,收拾干净都下去吧。”
    茶饮得差不多了,太子妃体弱要休息,众人便各自散了。陈婠走出凤藻宫时,忽而闻见一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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