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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心痛的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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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让我睡在他的卧室,可是他只要一碰触我,我的身体就像触电一样地反应出抗拒,他那样伤我,就像在我的身上刻下了阴影,我无法忍受他对我的身体接触。
“孤文骞,你要是只有用这种方法来伤害我的本事,那你就不是个男人,”我恨声道,转过身去不理他。
孤文骞什么话也不说,也没有再伸手碰触我,可是当我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还是被他搂在了怀里。
我们就像与世隔绝一样的在别墅里呆了一个星期,之间的关系仍像冰封没有缓和,不过我的身体却在慢慢恢复,我能明显感觉自己没有前阵子那样虚弱了。
自从我重新回到别墅来后,哈雷像是怕我再离开一样,只要我呆在楼下,它就会腻在我身边,连吃饭的时候,它都趴在我脚旁边不肯离开,感觉我更像它的主人。
孤文骞只是看看,从来没训斥过哈雷,反而放任它,随意着它,不过不知道以前孤文骞对哈雷做过什么,哈雷一直不敢爬上楼梯跑到楼上。哪怕我让它上去,它也不肯。
一天早上吃过早饭,我坐在客厅里,哈雷陪在我身边,我看到孤文骞拎了一个行李箱,手臂上还搭着一件风衣从楼上走了下来。
我以为他要出差,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他却走到我面前,把我从沙发上拉了起来,把搭在手臂上的风衣穿在了我的身上,我才注意到这件风衣是我的。
“你要做什么?”我冷冰冰道。
“我们去一个地方”。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戒备地往后退了一步。
孤文骞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色,他沉声道:“去了就知道了”。
说完他上前握住了我的手,我一把甩开,他看了我一眼,再次伸手握紧了我的手,拉着我走出了别墅。
我们上了车,一路谁也没有说话,我注意着行驶的方向,发现他想去的方向竟是机场。
“孤文骞,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我深身紧绷起来。
孤子鹤说会想办法把我从孤文骞身边带走,我不知道他会想什么办法,不过我觉得孤文骞好像还是有些顾虑,他把我一直困在别墅里还时刻陪在我身边,好像就是在担心有人会把我带走。
难道他要把带到一个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藏起来或是关起来?
“孤文骞,你既然这样厌恶我,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你身边?”我冷冷地看着他。
孤文骞紧绷着脸,始终不发一言,可是车速却快了很多。
车的门窗都锁着,车速又快,我不可能中途跳车,只能跟着他来到了机场。
他带着我从特殊通道进到了停机坪,我看一架小型的客机停在那里,舱门开着,升降梯早已放了下来,两边各站着两名身穿一身黑的保镖,好像正在等我们。
看了我和孤文骞后,四人恭敬地向我们鞠了个躬,孤文骞朝他们轻点了一下头,拉着我上了飞机了。
机舱里就像一个缩小版的宾馆客房,沙发床,茶几,竟然还有酒柜,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一架私人飞机,我和孤文骞刚坐下一会儿,飞机就起飞了。
机上没有乘务人员,只是保镖。
孤文骞让保镖拿来了一杯牛奶递给了我:“去的地方不近,至少要飞三四个小时,喝杯牛奶先睡一会儿”。
我警惕地望着他,不肯接牛奶杯,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不会真要把我卖了吧?
孤文骞轻叹了一口气:“放心,我只是带你去一个地方走走,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我只是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飞机上本也无聊”。
他的眼神不像在骗我,我竟鬼使神差地接过了牛奶杯把牛奶喝了下去。
只一会儿我就觉得头昏昏沉沉起来,在我的意识完全陷入迷糊之前,我感觉孤文骞把我放倒在了沙发床上,并为盖上了毯子,然后我的眼前陷入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等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在一辆正在行驶的车上,开车的是保镖,而孤文骞搂着我坐在车的后排座上。
我抵触地推开他,慢慢坐正身子,眼睛望向了窗外。
窗外的景色我完全陌生,四周没有高楼,没有林立的商铺,更没有嘈杂的人声,一路经过,时而看到绿林,时而看到大片的农田,农田里还有牵着牛正在专心耕作的老农。
周围的一切不似城市繁华喧闹,却比城市安静祥和。
车子继续往前开着,我望向车前方,远远的好像有一片苍茫的白色向我们铺展开来,渐渐靠近了,才发现原来是海。
这样近了,就发觉得苍茫的白色已变成了一望无际的水蓝色,与蔚蓝的天空相映,整个世界也仿佛变成了透明的蓝。
车子就这样沿着海岸线一路往前开,我不知道这个前是东南西北哪个方向,只觉得车子仿佛要开进了海的深处一般。
又开了大约半小时,车子终于停了下来,眼前忽然显出了房屋和人声。
孤文骞下了车拉着我往房屋和人声之中走去,我这才发现这里是一片临海的村庄,我们所在的位置应该是一个集市。
一条很窄的马路两侧用木板简易的搭着两长排摊台,台子上方用雨布和木棍撑起了两排简陋的遮雨篷,摊台上摆着品种各异的海鲜,鱼,虾,蟹,贝壳,还有的,还有不少是我叫不出的名的,有些我甚至从来没有见过。
长这么大,我只见过一次大海,那还是以前读初中的时候,学校组织了一次去海边春游的活动,当时大家也只是在海边玩了大半天就回来了。
这样的海边集市我还是第一次来,虽然不清楚孤文骞带我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新鲜和好奇还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这个集市并不算大,人也不算很多,不过感觉却很热闹。
摊台后面隔一段距离就站着一个人,应该是摊主,每个人都很和气,看到我们经过他们的摊位,都会笑呵地问我们要不要买点什么回去,我轻摇了一下头,他们也并不失望,仍是笑呵呵地说如果想买了再回来。
他们的肤色都比较黑,有不少人脸上还布满了皱纹,这我知道是长年迎着海风吹所造成的,但他们的脸上的笑容却纯朴而充满了善意,让人的心里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我一路走着,一路看着,孤文骞跟在我身边,牵着我的手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当我在一个摊位前看到一条浑身像是布满了褐色豹纹一样的鱼时,实在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这是什么鱼?”
摊主是一位看上去60多岁的老翁,他语气和蔼地笑道:“姑娘,这是蜂巢格仔”。
这种名称我真没听说过,我下意识地转头望向了孤文骞。
孤文骞淡淡笑道:“就是石斑鱼,也叫蜂巢石斑或网纹石斑,当地人叫它蜂巢格仔”。
我轻“哦”了一声,我才注意到孤文骞浑身的阴郁之气没有了,整个人显得异常的平和,望着我的眼神也很温和。
可是我对他的恨意并没有消减,我神色一冷别过去头不看他。
我们继续往前走,突然一个塑料的大方盒里,一条浑身赤白的蛇扭曲着身子在挣扎着游动。
我很怕蛇,条件反射地就往后退了一步,脱口惊呼了一句:“这里怎么还卖蛇?”
孤文骞轻笑起来:“那不是蛇,那是白鳝”。
我轻舒了口气,不过还是拉着孤文骞绕开来往前走去。
集市并不长,我们很快就走到了头,扑面而来的就是一望无际的海,原来这个集市就搭在海边。
不远处的岸边停着一艘渔船,有一群人拥在船边在叫喊着,我好奇地张望过去,孤文骞一定是看到了我脸上的好奇,他拉着我走了过去。
原来是几人正在从船上把捕捞回来的鱼拖到岸上,其中有两三人吆喝着合力拖着一个大网从船上往岸上走。
下到了岸上,他们抖开网,一条硕大无比的鱼蹦跳了出来,三人上前扑住那条鱼,然后合力把鱼抱了起来,然后举过了头,周围的人兴奋地大叫起来。
我也被这兴奋的气氛所影响,脸上不由自主地浮起了笑容:“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鱼,他们可真有本事!”
这海里经常能捕到大鱼并不稀奇,不过像这么大的鱼还是比较少见,”孤文骞的语气很淡,看不出兴奋之色,脸上浮着的淡淡笑容里带着一丝怀念之味。
孤文骞牵着我的手,沿着海继续往前走,然后我看到了在蓝色的海岸边停着一艘通体白色的游艇。
孤文骞带着我往走游艇走去。
☆、第94章 :岛中小楼
孤文骞牵着我来到了游艇前,两名保镖从游艇上走了下来,踏板已铺好,孤文骞拉着我上了游艇,两名保镖也返回到游艇上,把踏板收了起来。
孤文骞拉着我来到了游艇当中的观景舱内,游艇启动起来往海当中的方向飞驶而行。
观景舱的当中摆着一张三人沙发,沙发的前面是一个长方形的玻璃茶几,孤文骞和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一名保镖从旁边的一个小舱内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点心和两杯果汁,放在了我和孤文骞面前的茶几上,向我们鞠了个躬后又退回到了那个小舱里。
孤文骞拿起一块点心递到了我的嘴边,我不习惯他这样的“殷情”,伸手接过点心,把点心慢慢送入了口,我的肚子确实有点饿了。
我望向了海面,太阳已经西斜,海面上的太阳比平时在城市里看到的要显得大许多,距离也感觉近许多,海风拂过,海浪翻起,一行白色的海鸥踩着海浪翩然飞舞,四下一片安宁,仿佛整个世界都是这般纯净详和。
置身在这样的一片安宁中,我的心境也变的平和起来,我虽然没有看孤文骞,不过我能感觉到他的浑身也透着难得的平和之气。
渐渐的一片绿色印入眼帘,游艇往那片绿色靠近,然后一个小岛显现在眼前,没一会儿游艇已行驶到了小岛边停了下来,孤文骞拉着我下了游艇上了小岛,两名保镖跟在我们身后。
我四周望了一望,这个小岛座落在海的当中,四周全是海,岛上绿荫丛丛,耳边时时传来清脆的鸟叫声,岛上很安静,除了我们,再没看到一个人。
我们沿着一条铺满树叶的小道一直往岛的深入走,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一幢白色的两层高的小楼显现在了眼前。
小楼前用栅栏围成了一个院子,栅栏的缝隙中长着许多不知名的绿色植物,把栅栏围成了一道绿色的矮墙,而楼房的白墙外也爬满了绿藤,整幢房子掩映在一片葱绿之中。
如果说我第一次看到孤文骞的那幢别墅感觉像是走进了童话世界,而现在这里让我感觉像是走进了世外桃源。
孤文骞带着我走到院子前,推开了院门,院子里种了不少的花草地,修剪的都挺齐整,孤文骞没有停留,直接走到小楼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内的格局风格和孤文骞别墅里的风格有些相似,进门也是一间大的客厅,当中摆着一个转角沙发,沙发前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茶几,正对着门是两扇子大的落地窗,右手边是敞开式的厨房和餐厅,楼上应该是卧室,不过这幢楼比孤文骞的别墅要小些。
房间内的整个色调也明亮些,不像孤文骞的别墅总让人有种压抑和空荡的感觉,这里给人的感觉是明亮中透着一丝温馨之气。
两名跟着我们的保镖走进了厨房,我这才注意到他们手里提着不少海鲜和鱼,都是活蹦乱跳的,应该是刚才在那个集市上买的。
“你们先去吧,”孤文骞对两名保镖道,两人鞠了躬后转身离开了。
孤文骞脱了身上的西服扔在了客厅的沙发,走进厨房,动作熟练地杀鱼洗海鲜,半个小时不到,餐桌上已摆上了几盘海鲜和一大碗鱼汤。
我们像在他的别墅里一样,面对面地坐在了餐桌前,孤文骞盛了一小碗鱼汤给我,我尝了一口,味道真是不错,可用鲜美可口来形容。
“这里也是你的房子?”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孤文骞轻点了一下头。
“什么时候买的?”
“很早,我有钱买下这个岛的时候”。
我微微一惊,原来这整个岛都是他的。
我又尝了一口鱼汤,感觉味道比刚喝的第一口还要鲜美,我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孤文骞却没有喝鱼汤,桌上的海鲜也没有吃一口,他只是动作熟悉而又迅速地剥去了一只蟹壳,把蟹肉放在了我的面前。
他这样细致周到地为我服务,让我没法拒绝,我夹起了一块蟹肉送入口中,嘴里瞬间满是鲜滑细嫩之感。
我没有再说话,慢慢地喝着鱼汤,孤文骞也没有说话,可是桌上的饭菜他没有吃一口。
从我们坐在车上往这海边开来,我就感觉孤文骞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往他身上总笼着的阴郁和冷峻之气没有了,整个人变得异常温和,可是温和中却又透着我说不清的情绪,像是一层淡淡的烟雾把他包裹起来,让人看不清又捉摸不透。
一阵沉默之后,我还是开口问道:“你以前是不是在这附近生活过?”
我虽已看出他对这里非常熟悉,对渔民捕到那么大的鱼一点也不惊奇,脸上的表情反而是觉得再正常不过,还有他桌上的这一桌菜,都看得出来他应该是经常做。
和他在一起这段时间对他的生活习惯早已熟悉,我的口味比较清淡,他和我一样,我们吃的比较多的蔬菜,海鲜类的吃的比较多也只是鱼和虾,如果不在外面吃饭,他回别墅吃饭的话,几乎都我动手做饭。
刚才我看他杀鱼和清洗蟹贝的时候动作异常娴熟,说明这些事他以前一定经常做过,但肯定不是住在城市里做这些事的。
有一个猜测跳进我的脑海,我想问,又把话咽了下去。
孤文骞没有回答我,看我吃的差不多了,他拉起我上了楼,我看到楼上有三间房间,孤文骞拉着我来到最东面的一间推开门走了进去。
果然是一间卧室,装饰风格依然和他别墅里的卧室差不多,当中摆放着一张很大的双人床,左右两边各有两个床头柜,墙角有两盏落地灯,贴墙是衣柜,旁边是洗手间,不过房间的色调也是浅淡色的,天已黑下来,落地灯亮着柔和的光,整个房间都显得柔和而温馨。
朝南的一整面墙是两扇很大的落地窗,透过窗户就能望见不远处的海,窗外是一个很大的阳台,用白色栏杆围着阳台上放着两把藤椅和一张小的圆桌,旁边放着一个酒架,上面放着一排红酒和几只酒杯。
孤文骞让我在阳台的藤椅上坐了下来,他走到酒架前拿了两个酒杯放在了圆桌上,然后打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些酒在两个酒杯里,一只杯子里只有小半杯,一只杯子几乎倒满了,他把小半杯的那只酒杯递给了我,然后拿起满杯的酒杯,倚在栏杆上,背对着我看向了不远处的大海。
我轻抿了一小口酒,一股略带酸意的清甜滑入口中,虽有些凉,我却觉得很舒服。
孤文骞喝着酒沉默地望着大海出神,过了好一会儿,他声音低沉中又带着一丝飘渺:“我的家乡就在刚才的那个小渔村”。
果然如我所猜测,他对这里这么熟悉,不是出生在这里就是在这里生活过很长时间。
“这里的人祖辈都是靠打渔为生,男人出海捕鱼,女人在家打理着这里的一切,捕来的鱼拿到集市上卖,换了钱用来养活一家人”。
“这里的人依赖着海,敬畏着海,又对海充满了恐惧,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大海永远都是捉摸不透的,何时平静,何时起风浪永远都不会预先告知,出海打渔的人何时会遇到危险也无法预知”。
“当男人出海去捕鱼,女人就坐在家门口一边织着网,一边心怀担忧和恐惧地一直望着大海,当那艘熟悉的船出现在视野里,女人才放下心来,每天这样担心吊胆着,可是每天依然继续着这样的生活”。
“我从记事起,看到母亲脸上最多的表情就是这种恐惧和担心,而当父亲从海里归来时,母亲的眼里总是先闪起泪光,然后才会展颜一笑,就像是一直捂在心口的珍宝突然丢失又奇迹般地失而复得一样激动而欣喜,父亲见到母亲时也是这样的表情”。
“这样的生活并没有让我们有多富裕,反而只能是维持温饱,有一天……”
孤文骞突然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道,可是声音却变得有些暗哑:“那一天早上天空碧洗如海,海面平静又如天空,父亲像往常一样背着网上了船,母亲拉着父亲的手依依不舍地不想松开,父亲温柔地望着母亲,用眼神宽慰着她”。
“船驶向了大海,母亲就坐在家门口痴痴地望着海,下午突然天气大变,不但乌云密布还下起了大雨,海浪一层比一层高,母亲就站大雨里一直望着海,可是站了整整一夜,父亲都没有回来”。
孤文骞一仰头把酒杯里的酒全倒进了嘴里,然后拿起酒瓶又倒满了一杯,眼睛依然望着大海。
我发现自己酒杯里的酒不知什么时候也喝完了,我拿起酒瓶给自己的杯里也倒了一杯。
不知是不是因为听了孤文骞说的话,风比刚才猛烈了些,本来还算平静的海面被掀起了一层层的海浪。
“有人说父亲已死,有人说父亲也许是遇到风浪跑到一个小岛上去躲避,无论别人怎么说,总之父亲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回来,而母亲不再织网,只是每天坐在家门痴痴地望着大海,她跟我说,我在等你爸,你爸不会丢下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孤文骞声音里的痛意让我的心也跟着发痛起来,我拿起酒杯吞下了一大口酒。
☆、第95章 :温柔的夜
孤文骞又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道:“母亲没有把父亲等回来,自己却病倒了,我带着母亲去了百里之外的县医院,医生说母亲是肺炎,已经非常严重,必须要马上住院治疗,可是母亲却执意要回家,因为五千块的治疗费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我求了全村所有的人才凑齐了两千块,等我拿到这些钱时,母亲已经不行了”。
孤文骞把酒杯里的酒再次一饮而尽,扬起手把酒杯往阳台外狠狠地掷了出去,只看到黑暗中一道透明的光亮如流线一样划滑而下随即消失,却没有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
孤文骞走到酒架前重新拿了一只酒杯,拎起酒杯又倒满了一杯酒,仍倚在栏杆上望着大海。
“母亲走的时候脸上没有痛苦反而是一种解脱之色,她说我去和你们的父亲相聚了,可是她却难过而不舍地看着我和子鹤,她把子鹤的手交到我的手里,对我说‘阿骞,妈只求你一件事,一定要照顾好弟弟’”。
孤文骞再次沉默了下来。
我握着酒杯的手却收紧起来,慢慢仰头把酒杯里酒全喝了下去。
这是孤文骞第一次和我说这么话,说的却是这样伤心的身世。
对孤文骞的身世,各种资料里面提到的都不多,这也许是孤文骞很少向外人说过,我没以孤文骞却把这些告诉了我。
我说不清楚此时心里是什么感受,只是觉得胸口一阵阵地发痛,心底深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涌动,就像海面上的海浪在一层层翻滚。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贫穷,没有钱你连亲人的命也救不了,可是有了钱,离开的亲人还是一样不再会回来,这个世界到处都是弱肉强食,你不强别人就把你吞了,而你不够强大,比你更强大的人就会把你打倒,只有让自己不断强大,不断坚硬,你才能生存下去”。
孤文骞像是自言自语,语气里充满了自嘲,声音也变得飘忽起来,又是一阵海风扑面而来,带着微微的咸味,把孤文骞的话吹散开去,可是余音却缭绕在我心头久久无法散开。
我终于明白了,他为何会进入黑帮,为何两年内就能坐上副帮主之位,又为何会做那些黑暗交易,而他却又为何总是那样阴郁和冷漠。
他给自己筑了一个坚硬的外壳,把真实的自己隐藏在壳内,这样确实让自己变得强大了,可是却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
“我哥他其实也很苦,也很寂寞,”孤子鹤曾说过的一句话跳进了我的脑海,当时听着并不明白,现在终于明白了。
这个世界上也许最懂孤文骞的人是与他有着血肉之亲的弟弟,孤子鹤。
此时倚在栏杆上远眺着大海的孤文骞,浑身都透着忧伤和寂寥,这样的他和我以往看到的任何时候的他都不一样,望着他我竟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从我们来到这里,我就感觉他变得异常温和,可是温和中又透着我说不清的情绪,现在我明白了这是怎样的情绪,眷恋中又带着绝然的舍弃,怀念中又隐着令人揪心的心痛。
这里是他出生的地方,是曾滋润过他生命的地方,他的生命之根早已深扎在这里,就像当地的人依赖着海离不开海一样,他在心底深处也离不开这里,可是他却绝然地舍弃远走他乡,就像背叛了自己的生命之源,心里永远留下了一道伤。
第一次我走进了他的心里,探知到了他的内心世界,可是眼前的人却变得模糊飘渺起来,我不由主地伸手想要抓住他,却只抓住了一片虚空。
眼前的景象越发的模糊,孤文骞的脸却近在咫尺的清晰起来,我看到他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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