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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乘客是睡神-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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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了一下,在老孟手底下的时候他们就这么干,但是没那么厉害,而且老孟跟路政和交通那边似乎关系都不错,所以一般只要不太严重就是警告一下让乘客下车就完了。最近查得特别严,咱们又没什么关系,所以基本每次都被抓,罚到最后就翻倍了。”
    乔鑫说:“这事儿赖我,我没盯住……”
    “赵宇新呢?”司骁骐打断乔鑫的话,“这些赵宇新应该是知道的,他为什么不管?”
    “不好管吧,”程子华插嘴说,“用人家的旧班底就是这点不好,车队几乎是独立的,赵宇新说话也没什么人听。”
    司骁骐烦躁地点起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当初接手老孟的车队是条件之一,其实也是想到过可能有会有不好管的问题。但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路检这么严格的情况下依然铤而走险,从而给公司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其实……”乔鑫迟疑了一下,咬咬牙索性把话全说了,“其实罚款都还算小事儿,咱们都接牌了。”
    “怎么可能?”司骁骐的嗓门一下子就抬高了,“我是法人我都没有接到。”
    “赵宇新扣了,他还是怕你知道。”
    司骁骐心里的火腾的一下窜了起来,接了路政交通的警告牌赵宇新居然敢私自扣下来,都过了一个月自己了才知道这件事。而且目前看起来客运那边超员的现象已经完全失控,司机和乘务员都是本着“多挣一个算一个”的念头在铤而走险,反正被抓住就是罚款、扣工资,可要是没被抓到,那挣得可就多了。
    客运、货运在挣钱上一直是一个路数——超!其实司骁骐就觉得,要是抓超员,怎么就没人抓抓火车硬座的超载呢?那个在春运期间超员五倍都算是少的,难道就没有安全隐患吗?
    铁老大的事儿,说不清,自己这风雨飘扬的小公司可危在旦夕了。
    “赵宇新能力不行。”司骁骐果断地说,“要不程子你过去好了。”
    程子华刚想说话,乔鑫就说:“别了,程子在旅行社这边有路子,他专心做这个就好。菲菲已经没事儿了,这两次产检都挺正常的,我回去就行了。”
    司骁骐坚决摇头:“老婆孩子最重要,公司大不了就是赔钱,咱们也不是没赔过。”
    乔鑫笑着说:“大哥,我知道你‘不差钱’,可有钱也不能这么任性啊,况且这个公司我是参了股的,我得给孩子挣奶粉钱啊。”
    司骁骐还是摇头,菲菲前一段时间先兆性流产,弄得大家都很紧张,萧晨还帮着跑了好几趟产科呢。
    “真的没事儿了,她现在还成天在店里转悠呢,这丫头皮实着呢。”乔鑫洒脱地挥挥手,“她要是自己自己闺女将来的奶粉钱居然都被罚掉了,肯定更生气。”
    程子华呵呵地笑着说:“嫂子的心真大。”
    “你怎么知道是女孩儿?”司骁骐的关注点瞬间跑偏,他觉得菲菲肚子里的那个比较重要。
    “梦到的。”乔鑫美滋滋地说,“多好,那可是我的小情人儿。”
    “要是个儿子呢?”司骁骐问。
    “那就是菲菲的小情人儿,也挺好。”
    “嗯,还是女孩儿吧,女孩儿好,我喜欢女孩儿,我可以给她买花裙子。”司骁骐无限向往地说,“到时候借我玩玩。”
    程子华无奈地看着眼前的账本,觉得跟这俩货做生意真是愁人,于是他提高嗓门说:“嘿嘿嘿,大哥看帐!喜欢女孩儿自己找个老婆生去。”
    “我这辈子是没戏喽。”司骁骐伸个懒腰,把账本拽过来。
    程子华被这句话触动了心里一直埋着的一个小念头,他转转眼睛看看司骁骐又看看乔鑫,吭哧吭哧半天想要问又不敢。
    “你干嘛?”司骁骐奇怪地瞥他一眼。
    “为什么说你这辈子‘没戏’?”程子华到底把心里揣摩了无数遍的问题问了出来。
    “我不喜欢女人!”司骁骐“啪”地合上账本,坦然地看着程子华说,“所以我现在的‘伴儿’生不出闺女来。”
    程子华没有想到司骁骐会给出这么干净利落的一个答案来,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傻乎乎地看着司骁骐,嘴巴慢慢张大成一个o形。
    “别看了,你不是我的菜,我不会对你下手的。”司骁骐嫌弃地说。
    程子华做出一个“吓死人是要赔命的好吗”的表情,然后慢慢把目光转向乔鑫,乔鑫举起手来说:“你敢乱想我抽死你啊。”
    “那……是谁?”
    “萧大夫啊,”乔鑫说,“你出车祸那会儿见过他,忘了?公司开业时他也来了。”
    “我操!”程子华喃喃地说,“我还以为那就是大哥的一个朋友。”
    “男朋友嘛,也没错。”
    “司家班”的人都有着如出一辙的八卦精神,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光荣传统。于是程子华来了精神:“哎哎哎,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乔鑫撸胳膊挽袖子地准备一拍惊堂木就开讲,可惜司骁骐不干了:“要八卦也别当着我的面八卦,赶紧说正经的,这个怎么办。”
    “我回去,”乔鑫果决地说,“那帮司机都是老油子,赵宇新肯定镇不住,张昊本来就胆儿小,更是不行了。”
    “罚款……先从这边出吧,”司骁骐斟酌着说,“旅行社这边零零碎碎地也挣了点儿钱,先凑合凑合。”
    于是三个人拆东墙补西墙,把全公司的流水拿出来一算,净利润不出意外地出现了负数!
    “穷鬼一窝!”司骁骐头疼地说,“什么时候能见到回头钱啊。”
    想起自己的豪言壮语,他觉得嘴欠果然是要遭报应的。
    ***
    公司还可以拆东墙补西墙,过日子可就没办法了。司骁骐全部家底儿都在公司里压着,每个月还雷打不动地给干妈汇一笔款子,这么下来他的口袋真是比脸都干净。现在如果想要请萧晨吃顿广式早茶,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司骁骐头疼地想,长途客运那边就算乔鑫立刻能把这股歪风制住,等盈利结算也得一个月以后,有什么能在短时间里挣到一笔流水来应急呢?
    旅行社!
    程子华和司骁骐同时想到了这一点,旅行社的活儿一般都是三、两天一趟,跑完就结账不会拖欠,如果能有一笔单子,就能很快挣到一笔小钱。盘活公司那不可能,但至少可以让司总裁下班回家时去菜市场买一斤排骨改善伙食。
    于是程子华熟门熟路地跑去旅行社谈生意,司骁骐把自己的名片夹翻出来一张张找潜在客户,一本夹子都快翻完了他忽然看到一个名字——商彦!
    肥羊!
    司骁骐兴致勃勃给商彦打电话,一上来就嘘寒问暖地问新房子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物业是不是给力,生意做得好不好,总之绝口不提“生意”二字。商彦觉得这人还真是不错,两个人很快便一拍即合地商定要一起吃顿饭,当然,一定要叫上萧晨一起。
    饭局定在一家淮扬菜馆,萧晨说商彦最喜欢吃淮扬菜,于是司骁骐颇下了一份功夫在网上挑了一家好评度高又不怎么太奢侈的馆子,双方约了一个周六晚上,那天萧晨正好下夜班,第二天休息。
    萧晨似笑非笑地跟司骁骐说:“我就是去吃饭的啊,谈生意别指望我。”
    “不用不用,”司骁骐赔笑着伺候老婆更衣换鞋,一边信誓旦旦地说,“宝贝儿你就只管吃,其他的万事不用过心。”
    三个人落座在一个隐蔽的小包厢,不出二十分钟,司骁骐就沮丧地发现自己又沦为了“三|陪”,陪吃陪喝陪坐,就是不陪聊!商彦抓着萧晨就没完没了,从大学时代一直说到在医院的工作。商彦叹口气说:“我真是在医院呆不下去了,每天忙得贼死不说还净遭病人白眼儿,都说我们挣的多,多个屁,一个月七千算多吗?全市人均收入还六千五呢。”
    司骁骐觉得这个话题自己终于能插进嘴了,于是立刻说:“就是就是,医生的责任实在太大了,我有时看我家萧……”司骁骐惊觉自己似乎说漏了什么,立刻咬住了舌尖。
    萧晨看看司骁骐,嘴边挂起一抹笑意,司骁骐讪笑一下,闷声不响地低头去吃菜。
    “那你现在干的怎么样啊?”萧晨顺手递给司骁骐一杯茶,回过头来接着跟商彦聊。
    商彦立刻来了精神,把自己的生意好好聊了一番,趁着他高兴,萧晨顺口问:“你没问题的,你父母从商就一把好手,你肯定也差不了。哎,叔叔阿姨现在怎样?生意还好吗?”
    “好!”商彦美滋滋地喝一口酒,萧晨端起跟前的杯子陪了一杯。*辣的酒下肚,他眯了眯眼睛,司骁骐乖觉地夹过去一筷子菜。
    “老两口最近的生意又做大了,接了三、四个出版社的活,成天忙得团团转。”
    “叔叔阿姨做生意实在啊,我记得那会儿咱们学校要出个什么纪念册,学生会就是找叔叔阿姨印的,回来还一直说花得钱是历年最少,印出来的东西是历年最好。”
    商彦笑眯眯不说话。
    萧晨又斟上一杯酒,端起来跟商彦说:“这一晃也这么多年了,还挺怀念的。”
    商彦一口把酒喝下去,萧晨也不含糊地仰脖干了。
    “那叔叔阿姨这么忙,你不回去帮帮忙?”
    “我不懂啊,”商彦叹口气,“我当初学医就是不想从商,他们那个我也不懂。不过看他们一天挺忙我也心疼,心有余力不足啊。”
    “忙什么呢?”
    “运输呗。”商彦说,“厂子在怀来,最近两年生意大,以前常做的那家物流涨价涨得厉害。”
    司骁骐再一次觉得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主场,他在旁边叹口气说:“物流也不好做啊,跑路最近都难。”
    “是吗?我不太懂那个。”商彦老老实实地说,萧晨又给斟了一杯酒。
    “是啊,”司骁骐挪了挪椅子,开始跟商彦说物流的“难做”,萧晨在一边听着,心里不住地冷笑。果然同行是冤家,司骁骐这货没说几句话就把物流的“黑幕”给抖搂的一干二净。这哪儿是帮人说话,分明就是暗中下刀子挑拨离间。
    商彦听着听着脸就绿了:“敢情他们那么黑啊。”
    “是啊,”司骁骐添油加醋地说,“所以物流挣钱呢。”
    “那我们不是多花好多冤枉钱?”
    “是啊,所以你父母肯定为这事儿烦呢。”
    商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自觉地把杯中酒干了;“我们得换一家物流。”
    “都一样,”司骁骐又给斟上一杯酒,“不然你以为他们怎么挣钱?”
    “那怎么办?”商彦喝得脸红扑扑的,眼神有点儿直。
    “这就看你们跟物流的关系了,要是老客户,关系铁,他们少挣点儿你们就多省点。”
    商彦摇摇头:“听说他们又涨价了。”
    “这就是凭关系的,”司骁骐故作无奈地叹口气,有强调了一遍,“现在都是凭关系啊。”
    酒桌上一时之间陷入寂静,萧晨慢悠悠地夹起一筷子大煮干丝放进嘴里嚼着。他看一眼司骁骐,眉眼弯弯的,司骁骐立刻想扑过去啃媳妇一口。
    “吃饭!”萧晨指指满桌子的菜说,“吃饭啊。”
    “啊,对了,”商彦一拍巴掌,“司骁骐你就是开运输公司的吧?”
    “啊?”司骁骐故作惊讶状,手忙脚乱的摆手,“我开客运的,跟货运不搭边啊。”
    “是吗?”商彦失望的神色溢于言表。
    “这俩有什么区别吗?”萧晨扭头非常“认真地”问司骁骐,“不都是运么?”
    “区别大了,运营证都不一样。”
    “可是,你把东西往车里一放,谁也不知道啊。”
    商彦立刻双眼放光地盯着司骁骐,仿佛那是聚宝盆。
    “不是这样的,”司骁骐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按规定我们不能拉货物的。”
    “那你要拉了呢,会怎么样?”萧晨追着问。
    “那就是违法了呗,除非那不是商运,就当是帮朋友忙。”
    “对对对,”商彦听了半晌,终于抓住了关键,“你就说帮朋友忙,我们私下单订合同,这样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司骁骐故作为难地说。其实他心里很明白,这完全就是不行,如果一旦出事儿,走司法根本就没法算清责权。但是现在非常时期,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那就这样,”商彦高兴地说,“司先生,我回去跟我父母商量一下,你看能不能单独给我们走一趟货运,我们可以立合同,你的价格……”
    “哎,你跟萧晨这么铁的关系,萧晨又救过我的命,我怎么能挣你们的钱?怀来是短途,一天就一个来回,你们多少给司机点儿辛苦费就行了。”
    商彦高兴了,他举起酒杯对萧晨说:“哥儿们,你还真是我的贵人啊。”
    ***
    司骁骐在回去的路上,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握着萧晨的手,笑得满脸菊花盛开:“宝贝儿,你才是我的贵人。”
    “哼,别高兴得太早。”萧晨冷笑一声说,“你可千万别以为商彦傻,他爹妈就是做生意的,他敢自己开诊所你说他能傻哪儿去?”
    “我知道,这完全是宝贝儿你的面子。”
    “不是,”萧晨严肃地说,“他心里很明白,你肯定是要赚钱的,但是你赚的肯定要比物流少得多,这是双赢的事儿。而且他一直说签订合同,合同里的相关条约肯定会对他有利,一旦出了什么事儿,你这算非法运营,要承担全部责任的。”
    “我懂!”司骁骐安抚地拍拍萧晨的手,“我是做货运出身的,这些我都懂。”
    “商人逐利,”萧晨说,“你们双方都在冒险。”
    “这个世界不冒险就没有机会,”司骁骐反手抓住萧晨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司骁骐拽着萧晨的手拖到唇边亲了一口,然后说:“不冒险我就得不到你。”
    “谁得到谁还不一定呢,”萧晨笑着说,“你不觉得你应该感谢我吗?”
    “要肉偿吗?”司骁骐笑眯眯地说,“奴家高兴死了,可愿意呢。”
    “我都快成你公司员工了,我算业务部的吧,发工资吗?”
    “你不是员工,你是吉祥物,你是我的招财猫。”

  ☆、第五十九章

司骁骐的兴奋劲儿上来,抓着萧晨的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越说越高兴,也就没注意到萧晨的回应越来越少,呼吸倒是越来越急促。
    司骁骐自己的酒量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就借口要开车一个晚上都以茶代酒,反正他也是“陪”萧晨来的,索性一路装怂到饭局结束。他当然不会天真地相信酒桌上的醉话可以当做商务合同来看待,所以一个劲儿地向萧晨打听商彦的家世背景,父母情况。萧晨一个晚上都在陪商彦喝酒,菜没吃多少,白酒倒是下去了快半斤,这会儿头疼、胃疼、脑袋里乱哄哄的根本没有心力去回答司骁骐的问题。
    “哎萧晨,你说商彦他们家每次能出多少货?”
    萧晨在副驾驶座上不耐烦地挪动了一下,没有理司骁骐。司骁骐两眼盯着前面的路,微微侧一下脸追问道:“啊,我问你呢。”
    “不知道。”
    “不知道啊……”司骁骐有点儿遗憾地咂咂嘴,再瞥一眼萧晨,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萧晨的状态不对。问,“你怎么样,难受么,我看你喝的挺多的。”
    “还行,”萧晨尽量简单地回答,他的脸冲着车窗的方向,避开了司骁骐的视线,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司骁骐大概是意识到萧晨不太愿意说话,终于闭上了嘴,萧晨长长吐出一口气,努力压下胃痛的感觉把身子蜷了起来。
    夜晚路况很好,司骁骐只用了不到四十分钟就开回了家。房门一打开萧晨就甩开司骁骐的手直奔卫生间,等司骁骐放下手里的钥匙把房门锁上追到卫生间门口时,萧晨已经砰地关门上锁了。
    “萧晨?”司骁骐在外面敲敲门,“你开开门啊,你怎么了?”
    萧晨没说话,但是司骁骐听到了哗哗的水声。
    “猫猫,你开门,”司骁骐有点儿急了,使劲儿转了转了门把手,门纹丝不动。
    “老婆,你开门啊,你让我进去。”司骁骐咚咚地砸着门,里面的水声更大了,隐约传来呕吐的声音和萧晨呛咳的声音。那咳嗽声似乎是从肺部直接喷出来的,每一声都带着撕心裂肺的感觉。
    司骁骐直到这时,才从最初的亢奋中冷静下来。他知道萧晨的酒量比自己要好,所以萧晨在酒桌上站出来替自己挡酒时并没有提出异议。在司骁骐看来,与其逞能把自己灌趴下让萧晨费劲拖回去,那还不如索性就认怂,老老实实当个“陪酒”的,别给老婆丢人现眼找麻烦。
    可是,现在他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和哗哗的水声,司骁骐的心拧成了一团。这是他第一次从真正意义上体会到什么叫心疼,那是一种尖锐的刺痛感,从左肋下的某个点迅速蔓延开来,迅猛而剧烈,痛得他只能小口小口喘气,手心里都暴起一层冷汗。
    他还来不及自责和后悔,就被心疼的感觉攫住了,挣脱的力量都没有。
    萧晨在卫生间里不说话,司骁骐在外面团团转了一圈儿后去了厨房。冰箱里还有西红柿和一把挂面,司骁骐把西红柿放在碗里用开水烫着,转回卧室拿了萧晨的睡衣放在卫生间门口。他敲敲门说:“萧晨,你的衣服我放门口了,我给你做点儿东西吃好吗?”
    半晌,司骁骐模模糊糊地听到萧晨嗯了一声。
    他返回厨房,西红柿剥皮切丁扔进油锅里小火炒,成糊状时加开水打鸡蛋下面条,最后撒一把切的细细的香菜和香葱,热腾腾地从厨房里端出来。
    萧晨已经瘫在客厅的沙发里了,整个头发都是湿的,脸色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潮红,眼睛里一点儿神采都没有,那套睡衣还放在卫生间门口的地板上。
    “我先帮你把衣服换了,”司骁骐蹲下身子,轻轻抚上萧晨的脸颊,滚烫滚烫的,“然后吃点儿东西去睡觉,好吗?”
    萧晨慢慢掀开眼皮看了司骁骐一眼:“心疼了?”
    司骁骐果断地点头承认:“嗯,真心疼。”
    “记账上,”萧晨头晕,又把眼睛闭上说,“肉偿!”
    “怎么偿都行!”司骁骐帮萧晨把衣服扒下来,再把睡衣套上去,手指摸过萧晨明显高热的身体,心里酸成一片。
    这不是他的设想!
    在司骁骐的计划里,他应该意气风发地开始他的新事业,即便不是大富大贵,也不用看人眼色仰人鼻息地活着。萧晨在他最落魄、最狼狈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家,他也应该回报给萧晨一个富足温暖,可以“任性”、可以“自由”的空间。
    可事实上,他的新安捷从第一步开始就是萧晨的心血:萧晨鼓励他辞职再创业,萧晨帮他卖掉了别墅,萧晨挣钱养家,萧晨帮他联系客户,萧晨替他在酒桌上跟自己的老同学周旋设套……这些其实是萧晨最讨厌做的,那本来就是一只傲娇的猫咪,何曾做过这些“应酬”?
    司骁骐羞愧地承认,新安捷的每一次转机几乎都有萧晨的努力,而自己在萧晨面前竟然如此无力,无力到除了做出一碗番茄鸡蛋面,他不知道还能再为他做什么。
    司骁骐捧着面条,挑起一筷子吹凉放进萧晨嘴里,看着他刚吃了两口就推开筷子蜷缩起身子。司骁骐把人抱进卧室,自己洗完澡也躺过去,十指插|进萧晨的头发微微用力按摩着头部,心想自己必须要更努力才行,他要尽快让公司运作起来。
    ***
    司骁骐是个商人,商人有商人的行事规则,所以萧晨并没有过问司骁骐要怎么去跟商彦的父母谈,但是也有意无意地提醒司骁骐,商彦的父母并不是一个“暴发户”。
    司骁骐很重视这单生意,他专门开车去怀来见商家夫妇。他没有准备高档化妆品、手包、首饰什么的当做见面礼,而是拎过去一整套“安海市公交公司成立二十周年纪念票”。这套纪念票面值并不高,但是因为发行量太少所以在黑市上被炒到了五、六千一套。当然,商家夫妇不可能把这点儿钱放在眼里,司骁骐也清楚这一点,他看重的只是这份见面礼的“别致”和“内涵”。
    果然,商爸爸很有兴趣地问:“这东西还真挺有纪念意义的,安海市二十年发行所有系列的纪念车票,这里都有了吧?”
    “嗯。”司骁骐点点头,“全套的。”
    司妈妈指着其中一张跟商爸爸说:“哎,我记得咱俩谈恋爱那会儿,还为了买这样一张票专门跑去坐了一天了的公交车……那票还在吗?”
    “早丢了。”商爸爸饶有兴致地看了半天点点头,他珍重地把册子合上:“司先生买来这一套也挺难吧?”
    “叫我司骁骐就好了,我跟萧晨差不多大,所以在您二位面前我是晚辈。”司骁骐客气地说,“这套纪念票不是我买的,是我们公司发的。”
    “发的?”商家夫妇对视一眼,“‘你们’公司……”
    司骁骐趁机把自己的经历简单说了一下,重点在自己“不怕挫折重振旗鼓”上,他搓搓手,带着点儿羞愧的意思说:“公司倒了我就去当了公交司机,冷静了半年还是想再试试,就这么认输我有点儿不甘心。”
    商家夫妇对司骁骐立刻刮目相看,原来眼前这个男人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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