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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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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这样吗?
    秦林面sè古井不bō,只是看看张紫萱。
    相府千金白皙如雪的脸蛋儿就红了,又是羞愧、又是不好意思的从袖中取出另外几份书信。
荆湖卷 258章 张居正的权衡
    258章  张居正的权衡
    第一封书信竟是张居正亲笔所写!
    那一手馆阁体的xiǎo楷典雅庄重,笔架间没有丝毫的飞扬肆意,却隐隐带着端严的气度和凛然之威,相比之下,张紫萱模仿其父笔迹替《本草纲目》写的序言,就有其形而失其神了。(http://w/w/w。m/f/x/s。net…)
    这封信洋洋洒洒一大篇,张居正首先说他祖父张镇当年是在荆州辽王府做shì卫,得知秦林的祖父是武昌楚王府的shì卫,两家实乃通家世好,称秦林为“世侄”,并说湖广家乡又出了位了不起的xiǎo同乡,他很是欣慰,盛赞秦林公忠体国、办事勤谨,将来必为朝廷栋梁之才。
    据说张居正身居高位,常用内容隐晦的书信对官员作出暗示,以秉承他的意思呈递奏折和做出人事任免。
    不过秦林可不是元辅少师张先生肚子里的蛔虫,看了这封云山雾罩的信,他完全一头雾水:因为信上面好像说了很多,好像又什么都没说。
    身为帝师、首辅的张居正,总不会写封信就是为了拿几顶高帽子给秦林戴?
    反正张家三兄妹总会作出解释,秦林也不急着问,又看另外两份书信,从信封里面取出来一看,竟然是两份公文。
    其一是兵部发下的部照,内容是锦衣卫副千户赏授四品骑都尉秦林,深入海疆、招抚蛮夷,其为官之勇略、功勋之卓著实与冲锋陷阵所立之战功无异,着令勋官转实授,升锦衣卫指挥佥事!
    其二则是掌锦衣卫事刘守有亲笔标红的委札,查知新任锦衣卫指挥佥事办事得力恭敬忠谨,特委该员协掌本卫南镇抚司!
    锦衣卫指挥佥事,协掌南镇抚司!
    指挥佥事是锦衣堂上官的最低一档,可入锦衣卫衙mén大堂办事,凡是锦衣军官走到这一阶级,就有了指挥调动整个锦衣卫系统、并凭借手中权力参与朝堂政争的初步资格,可以说已经迈出了权倾朝野的第一步。
    协掌南镇抚司更不得了,虽然控制诏狱和缇骑四出的北镇抚司有权奉旨抓捕关押拷打犯罪官民,影响更广、名声更大,但南镇抚司是掌管军匠、研发兵器以及查办锦衣卫内部贪墨通敌各项情弊的专mén机关,锦衣官员犯罪都归它查办,可谓特务中的特务、宪兵中的宪兵。
    秦林由布衣百姓起家,年未弱冠便官居锦衣卫指挥佥事、协掌南镇抚司,绝对是大明朝二百年未有之异数。
    那么,张家兄弟为什么还要面带尴尬之sè,张紫萱为什么低着头红着脸,好像很对不起秦林一样?
    王本固!
    秦林心头一沉,缓缓问道:“不知对里通外国、冤杀汪直、害死沿海十万军民的罪魁祸首王本固,究竟如何处理?”
    张敬修和张懋修面面相觑,实不知如何开口,张紫萱深邃mí离宛如星空的双眸,也闪过了几许mí惘。
    十余天前,京师东华mén灯市口大纱帽胡同相府,富丽堂皇非同凡响,mén前奔走的官员几如过江之鲫。
    相府内,一位身材高挑、面容清俊的老者,于池塘边垂钓,盘膝而坐腰背tǐng得笔直。
    时值chūn天北方冷风还大,他也只戴顶素纱忠靖冠、身穿薄薄的便服,久坐依然面sè红润,半开半闭的眼睛,时有神光闪烁。
    张家两兄弟规规矩矩的坐在后面,就连飞扬跳脱的张懋修也双手按着膝头,老实得不像话。
    张紫萱则笑眯眯的站在老者旁边,替他摆nòng鱼饵、整理钓线,另有两名碧眼雪肤的bō斯胡姬shì立一旁,参茶和几样别致的点心摆在矮几上。
    忽地浮漂一动,老者眼明手快将钓竿提起,一尾féiféi的大鲤鱼便扑腾着尾巴,摔在了草地上。
    两名bō斯胡姬嬉笑着扑过去,将拍拍luàn跳的大鲤鱼按住。
    “好啦,爹爹的钓技还过得去?”老者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笑眯眯的对着nv儿炫耀——他就是张紫萱的父亲,以帝师首辅身份执掌大明朝政的张居正。
    “爹爹chūn秋正盛,”张紫萱笑了笑,有些儿心不在焉。
    知nv莫如父,张居正朝那两位bō斯胡姬挥挥手:“阿古丽、布丽雅,把鱼送到厨房去,老夫亲手钓的鱼,今晚和儿nv们同享!”
    两名胡姬笑嘻嘻的拿着鱼走了,池塘边只剩下张居正和他的三位儿nv,他随随便便的捡了块太湖石坐下,以父亲对儿nv的亲热口气问道:“说,有什么事情?”
    张懋修是最沉不住气的,抢着道:“父亲大人,不严厉处理王本固,说不过去?这厮身为朝廷命官竟然结jiāo真倭,冤杀汪直、陷害胡宗宪,东南沿海十年倭luàn、牺牲十万军民,实由此人而起,以儿看来,实应千刀万剐。”
    张居正浓黑的眉máo微微皱起,不悦的道:“朝堂之上国家大政,凡道与术两途,只有权衡利、害之后的抉择,并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为父教的东西,徐阁老的故事,你都忘了吗?”
    张懋修哑然,朝堂政争绝对没有什么道义可讲,迂腐的所谓君子必然身死名灭,只有以道与术两途,权衡利与弊来行事。
    像曾经提拔张居正的徐阶,为了扳倒严嵩、严世蕃父子,他隐忍不发之时竟肯将亲生孙nv嫁给严世蕃的儿子为妾,以韬光养晦;而借道士之口用污蔑手段来扳倒严嵩,甚至诬陷严世蕃“通倭”,最终打倒严家的关键时刻,为了向自己一派的官员表示决心、也是为了显示与严家一刀两断,他竟然毒死了那可怜的孙nv!
    世人都说徐阶是忠臣,严嵩是jiān佞,然而徐阶送孙nv作妾又将她毒死,以及利用道士诬告严家父子的手段,哪一丁点称得上光明正大呢?
    大哥张敬修看了看弟弟,又望着父亲拱手道:“父亲大人明鉴,您刚才讲的道与术两途,所谓礼义廉耻国之四维,乃正道也,王本固所为天怒人怨,正该依法处理,以维护大道。”
    “倭luàn是过去的事情,已经被老夫平息了!十万军民已死,就杀王本固也活不转来!至于礼义廉耻,那都是做出来给人看的、教人学的,王某欺心之事并无别人知道,并不损害大道之行……”
    儒家讲的是暗室不欺心、反躬自省,张居正这番话已有离经叛道的味道。
    他神sè不怒自威,斩钉截铁的道:“现在为父的大道,就是推行改革新政,唯有新政,才能力挽国朝之倾颓、济万民于甘霖、开百年之太平!”
    是的,伴君如伴虎、高处不胜寒,朝堂政争没有什么正义可言,至少从手段上无法分出正邪,而张居正比一般谋求自身权位的权臣有着更大更高的追求,他的理想是推行改革新政,实现大明朝的中兴,上不负社稷之任,下不负黎民百姓。
    古往今来,任何改革都面对着旧有势力的疯狂反扑,极少有真正能够贯彻执行的,更多的情况是主持者一死,改革立刻人亡政息。
    张居正的万历新政同样天步维艰,尽管手握重权,仍然只能一步步xiǎo心谨慎的前进,隆庆开海,仅仅开福建月港一处,且只许漳州泉州百姓参与,每年还控制船引数量,一条鞭法,清量田亩也是选择地区试点,逐步推行,依然在兴国州发生了震惊天下的弊案……
    所以,一切能让新政推行更快更顺利的事情,张居正都愿意去做,就像徐阶为了扳倒严嵩的目标,可以牺牲嫡亲孙nv的生命,可以采取诬告陷害的手段。
    前段时间王本固得知罪证昭彰,走投无路之下竟写信向张居正摇尾乞怜,发誓要做首辅大人mén下走狗,从此惟命是从。
    张居正一直面临清流的轮番攻击,但清流这块招牌又不能彻底倒下,因为它是平衡内廷宦官势力和武臣勋贵的重要力量,即便是张居正,也绝不可能让它彻底倒下,所以不堪其扰时施以打压,真正清流出现明显颓势的时候,又要暗中扶持,避免其彻底垮台。
    王本固的投靠绝不是一个人,而是代表相当大一部分清流,其中包括了南京都察院副都御史耿定向、京师都察院佥都御史耿定力以及更多的mén生故旧。
    张居正手握王本固的罪证,就能像使唤狗一样使唤他,从而控制这一派清流为推行新政所用,在内抗衡内廷宦官势力,在外为新政保驾护航。
    在现在的张居正眼里,新政就是他的一切,为了这个目标,他绝不介意和魔鬼做jiāo易。
    听到父亲说的这些,张紫萱暗自点头,她比起两位兄长更为理解透彻:以内阁宰辅的角度来处理此事,是杀死王本固来为十年前已死的军民报仇雪恨,还是留下他的狗命,以便顺利新政大业,巩固大明的江山社稷、造福活着的天下百姓?
    选择是不言而喻的。
    但她想到对秦林做出的承诺,和那家伙可能的反应,就忍不住追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父亲以帝师身份执掌朝局,权倾天下,如果缺了王本固、耿定向似乎也没什么……”
荆湖卷 259章 秦林的选择
    259章  秦林的选择
    “咱们大明朝,哪儿来的真正的权臣?为父既不是王莽,也做不了曹cào。(http://w/w/w。m/f/x/s。net…)”张居正慢慢的摇了摇头,嘴角lù出一丝自嘲的苦笑。
    自从明初朱元璋借胡惟庸案废除丞相制度,皇权就得到了远超前代的加强,形成文官外廷以内阁为首脑、宦官内廷以司礼监为心脏、军权由勋贵武臣掌握,三方互相制约的稳固格局,终明一朝,基本从制度上杜绝了重臣篡位和外戚专权的可能xìng。
    英宗年间土木之变,勋贵武臣集团遭到重创,逐渐形成文贵武贱的局面,基层卫所兵制崩坏,各公、侯、伯也仅能保持家族的荣华富贵和统帅军队的部分权力,基本上对朝局大政失去了发言权,比如魏国公徐邦瑞职任南京守备、统帅十万大军,南京城内他是天字第一号谁也惹不起,但出了南京城,进士出身的七品知县都可以不买他的账。
    三条tuǐ的凳子可以站稳,两条tuǐ的就不行,只剩下外朝文官和内廷宦官两股势力的大明朝局,就难免偏偏倒倒了——只要出现皇帝年幼或者不理朝政的情况,不是外廷文官占据上风出现张居正这种权臣,就是内廷宦官里面产生权阉王振、立皇帝刘瑾、九千岁魏忠贤。
    但无论张居正、王振还是魏忠贤,没有谁能真正成为曹cào、王莽、司马懿那种真正意义上的权臣,因为科举文官受制度制约难以发展家族势力,并且无法得到军队在王朝制度之外的效忠,而内廷宦官完全依附于皇权,无论刘瑾或者魏忠贤的权势看起来多么大,当皇帝下定决心加以处理的时候,他们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张居正之所以能权倾天下,并非他手握权柄能直接对百官施加黜陟、或者拥有一支忠心耿耿的sī军——这两者是成为真正权臣必不可少的条件。
    而是帝师身份使他能对皇帝施加影响,慈圣李太后的信任则加深了这种影响的力度;身为内阁首辅,能行使在百官奏本上“票拟”的权力;和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的同盟关系又使他的票拟能毫无阻碍的通过“批红”,最终变成朝廷的旨意,由各部mén贯彻执行。
    张居正并非像历代权臣那样独断专行威震天下,而是以特殊的权谋手段在明朝制度的各个关卡一路绿灯,可要是其中任何一个关卡,无论万历帝、李太后还是冯保对他亮了红灯,把“首辅钧旨”变成“皇帝圣旨”的通路就会立刻关闭。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万历帝成年之前张居正实际上行使着皇帝的权力,并借此大力推行新政;但另一方面,他的权力并非牢不可破,甚至是相当脆弱。{Www。m/f/x/s。N/e/T 首发 免/费/小/说}
    “别人只说我张家如何圣眷优隆、煊赫一时,殊不知为父为了推行新政,开大明中兴之局面、保华夏百年之气运,心中实是,实是……”张居正沉yín半晌,长出一口气,吐出八个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张家三兄妹面面相觑,一方面不得不信父亲的话,一方面又总觉耸人听闻:在江陵相府,在江南游历,处处只觉父亲威势煊赫、官民万分景仰,谁知道竟有如此艰难?
    似乎看出了儿nv们的疑huò,张居正也有借机一吐xiōng中块垒的意思,便笑着在地上画了个圈儿:“这,是天底下的读书人,爹爹又在里面画个圈,这就是外朝文官,你们知道现在考中进士的寒mén士子已不到两成,占多数的八成都是官绅富商子弟。
    爹爹的新政有清量田亩、追比积欠两条,降低了百姓口粮田的负担,清查了官绅隐瞒的田亩,这就是和普天下的乡绅作对了;
    而一条鞭法把过去的征粮食布匹实物改成征收银子,虽然保留了火耗,地方上不能像过去那样干谷湿谷、淋尖踢斛来任意盘剥百姓,这又在和衙mén吏员作对;
    考成法考核官员全年政绩,把庸官、懒官通通降职直到罢黜,这又是和满肚皮四书五经,办事百无一用的书呆子官儿作对。”
    张居正每说一个对头,就用术棍儿像切蛋糕那样在圈子里头划一块,划到后头本来的圆圈就缺了三大块,最后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一点儿,便是张居正自己提拔的亲信以及投身新政起家、因实行新政而得到好处的官员了。
    强力推行新政,与旧有的既得利益集团决裂,张居正实际上已经站到了大部分科举出身文官的对立面。
    看着地上那块被切得所剩无几的圆圈,张家兄弟额角汗出如浆。
    张紫萱则眨了眨眼睛,也捡起一根树棍,在大圆之外画了另外一个方框、一个三角、一个五边,然后看着父亲。
    张居正赞许的点点头,明白nv儿的意思:张紫萱仍在为处理王本固做着努力,那三个图形分别代表对自己信任有加的慈圣李太后、弟子万历皇帝以及作为盟友的司礼监冯保。有这三位的支持,单是旧文官势力反对并不足以动摇新政,也就没必要接受王本固的投靠。
    沉yín半晌,张居正嘴角牵动着勉强笑了笑:“内阁产白莲huā、翰林院有双白燕,前段时间我送给皇帝赏玩,冯保派人来说‘皇帝年幼,不应该用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使皇帝贪玩’——呵呵,过去冯保可不敢这么和为父说话。”
    张居正为了新政就必然得罪文官,所以他不得不倚赖李太后和司礼监冯保,在万历前五年的同盟关系中,张居正绝对占据了主导地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冯保也逐渐显lù出野心。
    身为帝师首辅,张居正必须借内廷之力压制文官中改革的反对派,但他自己就是外朝文官的领袖、内阁首辅,必须防止内廷宦官力量趁机坐大,否则将来出现王振、刘瑾那样的权阉,新政必定万劫不复!
    而疯狗一样的清流言官,正是用来平衡宦官的利器,因为清流和宦官就像猫和狗一样天生仇敌,见了面总要互相咬的……
    呼~~张家兄弟长出一口气,至此已被父亲完全说服。
    看着父亲两鬓的白发和额头的皱纹,张紫萱平生头一次深刻领会了“天步维艰”四个字的含义。
    现在她考虑的问题就是,如何才能说服秦林?
    “金氏那里,次第替汪直平反昭雪,再许她开杭州港通商,谅她是识得大体的,将来自然还有好处;至于秦林嘛,老夫给他亲笔写一封信,另外兵部的部照不往驿路走,就由你们携去给他!”张居正看了看nv儿患得患失的样子,已瞧出了几分端倪,朗声笑道:“为父就把他调到京师做锦衣卫堂上官,好生考察考察这位青年才俊!”
    莫说锦衣卫指挥佥事,就算指挥同知、指挥使也不会由当朝首辅来亲自考察,或许只有掌锦衣卫事左都督太子太傅刘守有具备这个资格,所以张居正口中的考察,自是另外一番含义了。
    张家两兄弟都替妹妹高兴,唯有张紫萱本人依旧修眉轻颦:秦林那家伙外圆内方,其实和父亲是一个xìng子,岂是能轻易说服的?
    果然,携带书信来到南京见面,秦林并没有因那封帝师首辅的亲笔信就受宠若惊,更不曾见到锦衣卫指挥佥事、协掌南镇抚司的任命就欣喜若狂,而在第一时间就发现缺少了对王本固的处理。
    张家兄妹互相看了看,面带尴尬之sè,良久张紫萱才走上一步,看着秦林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秦兄告诉xiǎo妹,是替已死的十万冤魂报仇雪恨重要,还是推行新政,让天下活着的百姓降低税负、使恶霸乡绅不能隐瞒田产、朝廷岁入增加、戚帅编练新军的饷银充沛……天下大治、开大明中兴之盛世更为重要?”
    秦林的脸sè古井不bō,面对张紫萱的时候头一次这么严肃:“不对。第一,令尊的新政有着几处缺陷,并不能达到你说的理想程度,其二,通倭jiān佞不伏诛,冤魂难伸,如果为了实现一个看起来很美的目标竟需要罔顾大义、颠倒是非,这个目标往往是虚妄的,通往它的道路也是错误的。”
    张家兄妹自是不相信,在他们心目中父亲的新政就是开万世太平的良策,怎么可能难以实现呢?
    “秦兄请再看看家父写的信,咱们通家世好,似乎不必如此针锋相对?”张懋修一个劲儿的朝秦林挤眼睛,把通家世好四个字咬得很重,还从后面悄悄朝妹妹努嘴巴。
    锦衣卫指挥佥事、协掌南镇抚司的显赫官位,迎娶张居正独生nv儿的机会,天底下有谁能拒绝呢?
    张紫萱莹白如yù的脸蛋儿变得通红,秋bō盈盈的看着秦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是多么的希望秦林能妥协呀!
    秦林忽然展颜一笑,就在张家兄妹松了口气的时候,他摇了摇头:“令尊有令尊的大道,但在下也有自己的xiǎo道,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首辅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领,这份书信和部照也只好敬谢不敏了。”
    他抓起张紫萱的手,将张居正的亲笔书信和升官部照放在她手中。
    呆怔了半晌,强忍着酸楚,张紫萱告辞离开,在她转身的一刹那,珠泪已夺眶而出……
    张懋修狠狠瞪了秦林一眼,快步追了出去。
    张敬修则摇头叹息着,离开前极其佩服的朝秦林一揖到地:“秦世兄心境,果如泰山磐石,不可动摇!”
荆湖卷 260章 单刀会
    260章单刀会
    张家兄妹离开之后,秦林府中众人都心怀忐忑的围了过来,谁都替秦林捏着把汗:
    元辅少师张先生的两个儿子离开时,张敬修满面愁容,张懋修脸红筋胀,而那位天仙也似的相府千金,眼睛肿得像桃儿似的,雪yù般的脸庞挂着泪痕,那副心碎yù绝又强自忍耐的样儿实在是楚楚可怜。
    秦林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把张家三位气成这样?得罪了首辅帝师,会不会面临可怕的报复?
    人们议论着,一股压抑的气氛控制说话的音量,场面沉闷。
    忽然陆胖子一拍大tuǐ,胖脸上的五官皱到了一堆儿,哎哟皇天的叫苦:“我的秦大哥耶,你也太急sè了?人家是未出阁的千金xiǎo姐,你啥时候辣手摧huā的?这下子打上mén来,咱们怎么收场啊!”
    所有的人都吓呆了,看张紫萱离开时伤心流泪的样子,陆远志说法的可能xìng极高!
    “我的妈呀,秦长官也太厉害了,连相府千金都敢……”牛大力倒chōu一口凉气,捂住自己的大嘴。
    秦林从书房走出来,正听见胖子和牛大力的胡咧咧,本来脸sè就不好看,这下子越发哭笑不得,把眼睛一瞪:“胡说什么?别坏了人家的名节!刚才只是口角之争,并没有什么大事。嗯,据传圣旨已经由中使带着出京了,陆胖子、牛大力、徐先生……留下来商议,其余的都散了!”
    众人似信非信,不过秦林既已发话,便四散离开。
    秦林让牛大力跑一趟,把坐镇庚字所的韩飞廉和住在旁边客店的权正银也叫来。
    等人到齐坐到了厅上,秦林挥手让端茶倒水的丫环离开,然后开mén见山的道:“刚才张家三位来访,给本官带来了锦衣卫指挥佥事的部照和协掌南镇抚司的委札……”
    陆胖子像个皮球似的从椅子上谈起来,眉飞sè舞的道:“好哇,哥,你搞定张xiǎo姐啦?”
    秦林愣怔了半晌,没好气的瞪了胖子一眼,淡淡的道:“我把部照和委札都退回去了。”
    众人míhuò不解,只有徐文长嘴角chōu动,脸sè瞬间变得不好看了。
    秦林说了说此事的节略:“张首辅想让王本固效犬马之劳,为他的新政摇旗呐喊;而本官认为权谋手段只能得逞于一时,唯有明正法纪、惩前毖后,方能整肃世道人心,使宵xiǎo有所畏惧,使正义得以伸展,真正为新政和大明江山华夏社稷保驾护航!”
    人们睁大了眼睛,异口同声的道:“所以长官您……”
    秦林微微一笑:“我告诉张家三位,本官和首辅张先生道不同、不相为谋。”
    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普天之下、**之内,能对首辅帝师张居正说出这句话的,又有几人?
    陆远志狠狠的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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