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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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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刻将四名太监从囚室押出,秦林厉声道:“不准说话,不准串供,否则本官把你们一个个通通处死!现在,把各自的血衣穿在身上,跟我回曲流馆!”
    孙德秀、温太、孙海、客用四人无可奈何只好听命将血衣传回身上,看看这衣服上血迹斑斑他们脸色都有些发白。
    最后还剩了一套玄色暗金绣团龙小衫,秦林怒道:“怎么剩下一套,还有哪个混账没穿?”
    “是、是陛下的”四名太监弱弱的回答。
    一众御马监太监、锦衣校尉和金吾卫禁军全都瞠目结舌像秦将军这么又凶又狠、肆无忌惮的家伙,实在是少见得很哪。
    “原来是陛下的呀”秦林笑着mo了mo鼻子,心说倒把这茬儿给忘子。
    他在众位太监、校尉中看了一圈,最后将一个矮胖矮胖的小太监指了指:“你,过来,把这套衣服穿在身上。”
    “奴婢不敢,奴婢万万不敢穿皇爷的衣服”那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几乎哭出来了。
    “不穿?”秦林凶神恶煞的吼道:“你只是下面小头被割了,信不信老子马上把你上面的大头也割掉?”
    太监们全都打了个颤抖,秦将军这地图炮放的一大片人集体中枪。
    小太监无奈只好抖抖索索的把万历的衣服穿在身上,他身材和万历相近,倒也很合身,只是看看身上血迹斑斓小太监瘪着嘴,想哭又不敢哭。
    秦林带着众人走回曲流馆守在馆前的众人看见一众太监穿戴血衣,尽皆惊诧莫名,不晓得秦林要搞什么鬼。
    “来人啊,把两名死者的衣服也拿出来”秦林一声令下,又带着人往旁边另外一座宫室里闯。
    好几个宫女倚在门口看热闹,见秦林凶巴巴的闯进来,吓得往房间里夺,秦林却不管那么多,指挥禁军冲进去,把宫女都揪出来。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宫女们可怜兮兮的哭着,不知道这位锦衣将军要干什么坏事儿。
    秦林挨个打量,看看这个,摇摇头说太瘦了,看看那个,说稍微高了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选美呢。(w/w/w。m/f/x/s。n/e/t 免费/小/说。/更新超快)
    在可怜的宫女们心目中,丫简直就是冲进女儿国的活土匪啊!
    “你、你,出来!”秦林选中了两人:“把血衣穿上!”
    啊?被选中的两名宫女面面相觑,游移着不榉窝。
    “是不是要本将军鼻你们穿啊?”秦林坏笑着,做出要扑上去的样子。
    呸,色狼!宫女没法,只好拿起血衣回房间,不一会儿就换上了,浑身血迹斑斑的走出来。
    这下子人齐全了,秦林就带着众人走进曲流馆案发现场。
    “孙德秀、温太、孙海、客用,你们回忆早晨各自躺的位置,然后都给我躺下!”秦林叮咛道。
    孙德秀等人起初还稍微有点犹豫,却是张宏提醒他们:“猴崽子们,想快些儿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就按秦将军说的办。”
    四名太监不再犹豫,立刻开始回忆早晨的情况。
    孙德秀首先躺在了偏左一点儿的位置,然后对温太说:“老温,我记得你是和我交叉躺着,你的tui压在我身上,压得我早晨起来半边身子发麻。”
    “不错”温太点颔首,也就斜斜躺在孙德秀身边,翘起一只脚搁在他腰间。
    孙海和客用就没这么和谐了。
    这边孙海刚躺在溪流旁边,客用就皱眉道:“老别,我记得早上起来的时候,你要稍微往左一点儿。”
    “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的?”孙海怒道:“我明明就是睡在这里的,因为我喝酒喝太多,嘴里渴得很,记得睡着前伸手在溪水里捞水喝,这么一伸手就捞到了,你看!”
    客用在稍远一点儿的位置躺下,嘟哝道:“早晨你最后起来,是温太大叫大嚷吵醒的,那时候你就躺得靠里边一些嘛。”
    秦林听了这话,若有所思。
    四名太监各就各位,饰演万历皇帝的小太监和饰演死者的两名宫女也躺在了各自的位置。
    现在,现场重建完成!
    虽然地上的血迹已经洗得干干净净,但各人的血衣上留下了各种各样的血迹形态”当然没有地面和墙面血迹,致使血迹形态不完整,可对秦林来说,帮忙已经很大!
    看着这些血迹,秦林开始了案情重演。
    首先,因为前面从伤口内的断发”确定死者是被直接刺中致命部位而死的,那么她们倒伏的位置可以认定为没有被移动过。
    检查尸僵位于两具女尸的臀部、背部等处”也证明那时尸体是仰面朝天而卧的。
    秦林看了看现场各人躺的位置,记下来之后,让所有人都换上白色的衣服。
    陆远志则取来一些红色的颜料兑在水里,充当血液。
    “我们首先假定是陛下杀的人”秦林说着,见三位张公公神色不太好看,便笑道:“假定罢了,好,现在开始。根据两具女尸血衣上的血迹有从头xiong部朝腹部流淌的现象,判断那时她们的姿态应该为站立位,请两位宫女姐妹站起来。”
    于是两位宫女听命起身,然后秦林命饰演万历的小太监上前,持剑模拟刺杀的动作。
    “诸位请看,剑刃刺破心脏和颈部大血管,城市产生喷溅状的血迹,这种血迹应该是这样的”秦林说着”朝陆远志使个眼色。
    胖子含了一嘴颜料水,先从女尸一号心脏高度,噗的一声朝小太监身上喷去,再从女尸二号咽喉部位的高度”又朝小太监喷了。颜料水。
    只见此时小太监浑身血迹斑斑,好生吓人”陆远志喷出的颜料也有很多喷到了四名太监身上,白色的衣服沾上红色的颜料,格外明显。
    偏偏秦林又恶趣味,脸上摆了雷凶神恶煞的造型,把两名宫女吓得够呛,偏偏不得命令,一点儿都不敢动,站在那里瑟瑟颤栗。
    这时候秦林命两名宫女倒在地下,接着让陆远志把剑锋沾上颜料水,挥动宝剑模拟后来的那几下劈砍。
    只见宝剑带着“血水”乱甩,又弄了很多在四名太监身上。
    “咔!”秦林做了个停机的动作,示意停下案情重演,然后示意四名太监站起来,各自展开自己的血衣。
    果不其然,他们现在的白色衣服上沾着的红色颜料水,和原来所穿血衣上的血迹基本一致,虽然或多或少有些差别,但喷溅状、抽甩状、滴落状各种血迹的类型和大致规模没有不同,证明案情重演是基本成功的。
    最后秦林指着小太监道:“诸位请看,他身上的颜料,和陛下那件血衣,有什么区别?”
    胖子放下颜料,抖开万历的衣服,展示给众人看。
    呀!众人全都失声惊呼。
    却见小太监身上以喷溅状的血迹为主,一团一团的星星点点,间或有滴落和抽甩状血迹:而万历原本那件血衣,虽然也有许多血迹,却是一塌糊涂,血糊淋当的沾在身上,很多地方看起来就像是淋上去的。
    “既然是站着杀人,怎么会有以这些淋滴状的血迹为主呢?”秦林笑着,将手做了个动作:“很明显,只有从上往下浇,才会形成这样的血迹。”
    要形成这种血迹,除非被杀之人悬挂在空中,杀人者位于正下方,一剑刺出,鲜血从上面淋下来。
    而这种情况,简直匪夷所思,或者说根本就不可能。
    换句话说,万历根本就没有杀人,是他人杀死两名宫女之后,提着尸体,将鲜血淋在他身上!
    现场还原、案情委演,以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万历是无辜的!
    “两位小张公公,现在你们可以去慈宁宫禀报太后了”秦林笑着道:“微臣以确凿无疑的证据证明,陛下是被人有意陷害的。”
    张诚和张鲸大喜过望,他俩还历来没有这么高兴过,现在去禀报好消息,无疑将会让他们在李太后和万历帝心目中大大加分。
    张宏则神色不变,一张脸上古井不bo。
    临走前,张诚附到秦林耳边,低声道:“咱这位老祖宗忠心耿耿、两袖清风,从不拉帮结派,秦老弟千万不要对他有什么偏见。”
    秦林点颔首,没必要张诚提醒,他也看出来了。
    单单证明万历不是凶手”只是案件侦破的一半,要大获全胜,还得找出那个隐藏在幕后的真凶!
    究竟是谁嫁祸于万历呢?
    秦林又让四名太监和两名宫女躺下,饰演万历的小太监也躺回地上,对比着现场用红色颜料水模拟的血迹,他沿着案情重演时凶手的动作亲自把那时的案情又推演了一遍。
    不知凶手用什么办法进入曲流馆,首先两名宫女站在这里咦,她们为什么会回到一群醉猫待的位置,而不是站在舞池中或者在旁边的椅子上休息?是那个未知的凶手,强逼她们的吗?
    暂时不去管这件事然后我们来看凶手的刺杀过程,先这样一剑刺死女尸一号再这样一剑刺死女尸二号。
    接着,在两名宫女身上划拉几剑,再提着两具女尸,把血液浇在万历身上,伪造出万历酒后杀人的假象。
    最后,来人直接回去,不,他应该会……
    秦林笑了,他明白为什么孙海会与客用争执了。
    孙海之所以说睡之前能伸手就捞到溪水解渴,客用却坚持说醒来之后看见孙海躺的位置离溪水还有段距离原因就在于此。
    凶手挪动了醉后昏死的客用!
    原因、原因、原因!他为什么要挪动驹海?很简单孙海的位置最靠近那条小溪,从万历身边走过去,是最近的位置,比跨过其他几人更便利。
    不过没有需要的话,何必干这件事呢?难道还有另外因素吗?
    头发那些割掉的头发,还有那只载运酒杯的小木虫,秦林在整个曲流馆都没有看见。
    秦林便问四名太监:“你们早晨醒过来,有没有看见那只运载酒杯,流水传杯的东西?还有死者的头发,被割掉那么多,都清理掉了吗?”
    四名太监面面相觑,回想了一会儿,都困惑的道:“没有啊,头发,头发好像是直接扔进水里了,至于那只小船,谁还记得?只是个很小的、像个水飘的玩意儿。”
    “对了,我记得那东西好像在我身边”孙海弥补道:“至少在睡之前是这样的,我不记得把它放在哪里了……”
    “应该在这里”秦林笑起来,指了指孙海的背后。
    他身上沾的血迹主要在背部和左侧,证明行凶杀人时他是朝右侧握着,背对凶手的,但他背部的血迹,靠下一点儿,有比巴掌略大的位置是个宴白。
    秦林不说则已,一说众人便觉察,那个位置确实很像被小船盖住的。
    难道凶手拿过那小船?他这样做是为什么呢?
    “足迹,带血的足迹”秦林解释道:“凶手为了嫁祸于陛下,提着流血的尸体走来走去,必定踩到血,而我们知道,东厂高手能从血脚印找到真凶。于是他完成杀人嫁祸的工作之后,不但清理掉地面的血脚印,还在溪水边洗去了脚底的血迹,而那只像个水飘的小船,就被他用来舀水洗鞋底,以及冲刷地面有血脚印的位置,最后扔掉了。”
    怪不得!四名太监都叫起来,他们早晨起来确实发现地面有水渍,不过昨天玩得很疯,有人把溪水处处乱泼,加上两具女尸摆在那里,便没有细想。
    原本现场已经被他们自己毁灭了,没想到秦林还是以血衣为基础,进行现场重建和案情推演,竟然将整个案发过程全都推导出来,还查到了四名太监忽略到的东西!
    审阴断阳四字,岂是浪得虚名!
    不过,那小船还能找到吗?张宏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的道:“秦将军,这小溪直通御河,而御河又通往外面大河,如果案发时那小船就被顺水冲走,现在已经有九个时辰……”
    秦林微微一笑:“陛下洪福齐天,本官必能找到那小船。”
    希望如此,张宏有些不相信,算时间那小船都不知道漂到哪里去了。
    东厂、禁军大批人马出动,出乎张宏的意料,小船竟然就在御河往外翰铁闹口找到了。
    “怎么可能?”张宏受惊非小,那小船只比巴掌稍大,御河铁闹的铁栅栏却宽很多,应该冲出去了呀。
    几名金吾卫的官校狂奔而来,依照秦林之前的叮咛,用布包着小船拿来,没有用手去碰。
    秦林笑着命令他们把布解开,张宏和其他的太监齐齐倒抽一口冷气:只见小小的木船上缠着大把大把的头发,那一把把头发将船只纠缠起来,便如鬼混的怨念,永远不肯抛却!
    “如果说这是鬼混的怨念,我还真不敢否认啊!”秦林喃喃的叹息着。
    就是万历之前割掉两名女子的头发,并且随手把头发扔在溪流里面,这些头发顺水漂下,却仍然纠结成团。
    后来凶手用木船洗了鞋底和地面血迹,也将这玩意儿扔进小溪让它顺水飘走,反正小小一只木船很不起眼,漂在水面上就和普通垃圾一样,谁会想到它曾经是协助犯法的东西?
    孰料木船被此前漂在水里的大把头发缠住,最后缠在御河出宫的铁栅栏上面。
    头发虽被割去,却在主人死后,替主人复仇!@。。。
荆湖卷 542章 捷报频传
    秦林在紫禁城连夜侦办案件…每当侦破工作有了新的进展。。。便有人忙不迭的报往慈宁宫。
    慈圣李太后、现今九五至尊万历皇帝、六宫之主王皇后、帝师首辅张居正和内监首领冯保,这些大明朝最有权势的人,全都等在慈宁宫中,期待着秦林的回复。
    他能够查明案情,让各方心服口服吗?
    宫女已经奉上了三遍参茶,慈圣李太后,虽然倦容满面仍竭力支撑,万历是皇帝,也是她的嫡亲儿子,她必须弄清楚自己的儿子究竟是不是昏君、暴君。
    万历则苦恼不已,他酒品简直不好,昨夜产生的事情,现在竟然丁点儿都回忆不起来,任凭他绞尽脑汁,脑海中依旧一片空白。
    多亏王皇后时不时向丈夫投去鼓励、信任的目光,万历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些,随后隐隐对王皇后生出几分愧疚,暗暗决定将来要对自己的皇后更好一点。
    冯保则违心的帮万历说了几句好话,李太后眼角的皱纹稍稍舒展了些。
    冯督公对李太后万分熟悉,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下暗道秦林这厮虽然可恶,对形势的判断却是极准。
    就算万历真的是个昏君,李太后自己骂儿子罚儿子是一回事,他人出言指责又是另外一回事……
    冯保最后悄悄看了看自己的同盟张居正,帝师首辅那富有威严的神情,便如他的心机一般深不成测,只见他炯炯有神的双目望着殿外,整个人和塑像一样,不知是在寻思大明朝的前途,还是盘算此案对新政改革大业的利弊得失?
    殿外天色浓黑如墨,彤云密布的天空连一丝儿星光都看不到,纷繁扬扬的雪hua飘飞,整个紫禁城各宫室殿宇点起的灯笼,火光显得额外暗淡,往日照耀如同白天的大宫灯,似乎只能照亮周围几尺远近的地方,再远一些光线便被黑暗吞噬……
    正在众人心中焦躁之时,急促的脚步声叫人心气儿为之一振,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把视线转向脚步声响的目标。
    孙怀仁从殿外疾步奔来,满脸喜气洋洋,喘着粗气大声禀道:“有进展了!秦将军有进展了!”
    万历心中忐忑,待要问时,李太后已抢在了前面,她身子前倾,声音带着几丝焦灼:“怎么样?免礼,快说!”
    孙怀仁绘声绘色的道:“启禀太后娘娘,秦将军在两名宫女的致命伤口里面找到了碎头发,尸身其他伤口却没有,那些碎头发是陛下之前用剑割掉她们头发时粘在剑锋上的,这就证明了凶手是先用剑杀死两名宫女,其后才在她们身上乱划几剑,这样做很有可能是意图嫁祸陛下!”
    原来是这样!李太后神色和缓了许多,后背终于靠回了椅背。
    万历也大大的松了口气,虽然还不得完全洗脱,但也大大减轻了嫌疑。
    “秦将军还说”孙怀仁看了看冯保,吞吞吐吐的。
    李太后惊讶,挥挥手道:“当着哀家的面,有什么你但说无妨。”
    孙怀仁终于直言不讳:“秦将军说,如果冯公公愿意的话,就是陛下最好的证人,昨夜陛下先去冯公公住处搅扰,之后才在曲流馆失事,陛下到底醉成什么样子,冯公公最清楚。这两位宫女都是被一剑命中要害而死,如果陛下醉得确实很厉害,那么就更不可能出手杀人了。”
    刷刷刷,马上好几道目光尽皆投到冯保的脸上,是个人都得想:对啊,万历拿着剑说要杀冯保,结果回曲流馆就出了事儿,既然秦林特意提到,难道是冯督…
    李太后端起参茶喝了一口,慢慢的道:“冯老伴,你那时看见陛下醉成什么样子了?”
    冯保这会儿真把秦林恨得牙痒痒,没奈何,为了洗脱自己只好大声道:“启禀娘娘,老奴昨夜见陛下持剑而来,脚步踉跄、身子偏偏倒倒,已经醉得很厉害,看样子是绝不可能两剑都刺入要害,杀死两名宫女的。”
    此言一出,万历大大的松了口气,他实在有些怕这位冯大伴,昨夜拿剑说要杀了冯保,其实全是酒壮人胆,后来回想又暗暗害怕起来。
    最开始的时候,冯保就是口口声声朝母后告状,概况上像是替他开脱,其实口是心非,万历又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来。
    之后冯保出去一趟,口气就变了些,不像开始那么挑拨了。
    直到现在,冯保亲口认可万历醉得厉害,不大可能那么干净利索的杀死宫女,万历终于放下了心。
    “冯督公却是说了次实话“王皇后冲着丈夫低低的笑道。
    “他恨不得朕逊位才好呢”万历愤愤不服的撇撇嘴,又低声说:“你以为冯大伴是好心替朕开脱?还不是秦爱卿找到了铁证,他不得不顺水推舟。
    好嘛,在此时此刻的万历皇帝心目中,是有功尽属于秦爱卿,有过则归咎冯大伴,可怜的冯保中枪中得千疮百孔。
    王皇后闻言却皱了皱眉:“陛下就这么信得过秦将军?”
    万历笑笑,赤手格象、只身救驾的秦将军,天字第一号忠臣哪!
    唯独张居正始终一言不发,他身形本就高大,即使坐在椅子上,也有种渊停岳峙的气势。
    见冯保脸色难看,张居正将颌下黑须轻轻一捋,丹凤眼微微挑起,朝他使了个眼色。
    不知怎的,原本心慌意乱的冯保,觉察到帝师首辅的意思,马上心也稳定蹦了、太阳xue也不突突直跳了,渐渐平静下来。
    慌忙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是张诚和张鲸联袂而来。
    “陛下,陛下呀!”张诚还隔着老远,就涕泪交流,做出副喜极而泣的样子:“秦将军找到血衣,搞了啥现场复原、案情重演,已经证明两名宫女并不是陛下所杀了!“张鲸一看,我靠,张诚这小子装得厉害,便也把衣袖往上一举,哭得那叫个“梨hua带雨”抽泣道:“皇爷,奴婢、奴婢刚刚几乎吓死,幸好秦将军替皇爷洗脱冤枉,否则主辱臣死,皇爷有事,奴婢怎么活得下去李太后不查觉,还以为他俩真情流lu呢,点颔首道“你们两个倒也忠心,哀家没看错人。”
    冯保真是哭笑不得,张诚、张鲸这两个家伙,离“忠”字恐怕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挨着“jian”字却是只有咫尺相隔。
    张诚和张鲸两个急于邀宠,将秦林利用血衣,又找来身材相近的太监、宫女,搞现场复原和案情重演的经过,争先恐后的说了一遍。
    待听到万历所穿血衣与案情重演后获得的血衣,血迹形态和位置都大有不合,万历激动得站起来,捏着拳头一挥:“就说了朕没有杀人,还是秦将军审阴断阳,替朕把案情查清楚了!”
    李太后面lu喜色,却仍是重重哼了一声:“陛下,你虽没有杀人,难道饮酒大醉,深夜仗剑搅闹,就是应该的?”
    万历苦着脸坐回椅子,垂着脑袋不敢吭声。
    张居正忽然睁开丹凤眼,朗声道:“教不严、师之惰,老臣也有责任。
    “张先生简直有责任”李太后顿了顿,又道:“所以陛下的罪己诏,就罚张先生来起草。”
    啊,还要下罪己诏?万历一听,真是精气神都矮了半截,正待争辩,嘴唇嗫嚅几下,终究不敢违逆母后的意思。
    “奴婢、奴婢”孙怀仁看了看诸位主子的脸色,吞吞吐吐的道:“奴婢以为,罪己诏可以押后再议,现在关键要查清楚谁是杀死宫女,陷害陛下的罪魁祸首。”
    对呀,这话说到君臣心坎上了,究竟是谁胆大包天,敢在紫禁城中、皇帝跟前,犯下如此凶案?
    念头,无疑是怀疑的起点。
    如果万历逊位,对谁最有利?
    概况上看,是有极大可能继位的潞王,他是万历皇帝一母同胞的弟弟,同样是先皇隆庆帝的儿子。
    可是,且不说潞王与万历感情极好,兄友弟恭,单单是年龄就不大可能一潞王今年刚满十二岁,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布下如此阴谋?
    除开潞王,接下来的获益者就是张居正和冯保,不过张居正身在宫外,控制着内阁、六部和御史言官,可他的手还不至于伸到紫禁城内。
    剩下嫌疑最大的怀疑对象,就只有冯保冯督公了,究竟结果陛下去了他门口喊打喊杀,回来就出了事儿,怎么都洗脱不了冯保嫁祸的嫌疑啊!
    马上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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