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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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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万历手抄一遍。免费小说
    万历本已做好了被严辞训斥的准备,皇帝在十八岁就下罪己诏,已经是很难看的事情,以他对老师的了解,这份罪己诏的文句也肯定不会轻松。
    没想到张居正起草的诏书口气相当温和,并没有呈现那些会让万历特别羞惭的文句,马上年轻的皇帝大大松了口气,亲手抄写之后加盖印玺,向满朝群臣颁示。
    虽然文句温和,究竟结果是前所未有的罪己诏,那些看到万历年纪渐长,妄图借皇帝与张居正争权来攻击新政的反对派,见到这道罪己诏无不两股战战,惊呼江陵党不成战胜,一时间气焰顿消。
    张居正都亲笔替皇帝写罪己诏了,谁还能奈何这位帝师首辅?
    外朝江陵党大展威风,内廷冯保也略施手段,借着整肃的机会把向万历献媚邀宠,妄图和他冯督公争锋的孙海、客用等人,通通打发去守皇陵、看草场。
    刑部尚书严清、司礼监秉笔太监张诚张鲸、次辅张四维、左都御史陈价、锦衣都督刘守有等等势力,要么恭顺雌伏,要么缩头不出,要么虚与委蛇,没人敢和江陵党正面相抗。
    张居正、冯保组成的政治联盟如日中天,环顾之内、四海之中,已经没有了能和他们抗衡的敌手。
    秦林努力让原本措辞严厉的罪己诏,变得文句温和委婉,简直让皇帝和首辅的矛盾没有ji化到最严重的水平。
    不过,性情偏ji、心胸狭隘的万历,在被迫下达罪己诏之后,还能毫无介怀吗?
    谜底显然是否定的。
    张诚在整理御书房书籍时发列”史记和左传关于伊尹的部分,还有汉书霍光传,那几页纸张几乎被翻烂了。
    秦林后来从张阳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也只能暗自嗟叹,看来李太后盛怒之下所的伊尹、霍光,万历始终心存芥蒂。
    伊、霍除并称贤相之外,还都曾经行过废帝之举不求事事如意,但求无愧于心,秦林已经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离开相府之后他立刻投入了针对白莲北宗的秘密行动。
    白莲北宗虽然势力比总教高手比总教少,但它的传播规模正好处于长城沿线,中原汉地与门g古草原的交界地带,他们因与明朝世仇,摈斥了反元抗虏的传统教义”竟先后与俺答汗、董狐狸、图门汗等门g古势力相勾结,做了彻完全底的汉jiān,实在是暴不容诛。
    挖出王皇后身边孙晓仁这个卧底,斩断了白莲北宗伸向紫禁城的黑手,秦林再也不用顾忌可能来自内廷的阻力,终于能向白莲北宗发出致命一击。
    十年前孙怀仁的死亡真相,被秦林从一具白骨上揭lu出来,被冤仇门g蔽的孙晓仁终于幡然悔悟,他自己当然是逃不了一死,但为了妻儿的性命,也为了向白莲北宗复仇,他心甘情愿的配合秦林。
    孙晓仁挑拨朝廷内乱是受白莲北宗少教主石中天指使,而具体操作则是他临时起意,并没有事先通知石中天~孙晓仁不是神仙,当然不可能提前知道当夜会产生什么,他也是听万历喝得烂醉、拿着剑声称要杀冯保,才想出杀宫女嫁祸、挑拨内乱这个主意的。
    事发后东厂的保密工作还是比较到位的,对外宣传包含那份罪己诏,都只公布万历饮酒烂醉、夜行宫中这部分”这样就对文武百官解释了当夜宫中产生的混乱。
    白莲北宗潜伏在宫中的这股力量,以地位最高的孙晓仁为首领,有他的配合,东厂很轻松的把浣衣局等处的外围卧底一举擒下,严密封锁之下消息未曾走漏。
    以此为基础,冯保、刘守有和秦林制订了将白莲北宗一打尽的计划,东厂、锦衣卫密切协作,一张疏而不漏的恢恢天,向白莲北宗当头罩落,
    永平府滦州城以西二十里,有一片洞天福地,背靠凤凰山龙脉,前面沙河宛如玉带围腰,山河秀美、土地肥饶,唤作石佛口,正是闻香门总坛设立之处。
    原本这里只是华北地区的一座普通村庄,自从十年前闻香门主王森在此设立总坛,就日复一日的营建庙宇、殿阁,随着闻香门信徒增多、布施丰厚,作为总坛的石佛口就越发辉煌,竟形成了一座不大不
    的城垣。
    石佛口占地面积其实不大,周长只有四里,但建筑规模却特别讲究。
    首先是四围设置“前亭、后店、东谷、西楼”以负责接待四面八方前来朝贡的信徒。
    石佛口自己,则是结构严谨,气派十足,四围城墙牢固,城门雄伟:城内东西大街两头修筑两大牌楼,别离刻写有“青山主人”、“弥勒转世”。
    城外则建筑有庞大庙宇群,城东北凤凰山脚下为神主庙,庙内供奉两米高红色花岗石石雕弥勒佛像:西关为老爷庙、娘娘庙、土地祠、三官庙:南关为菩提寺,寺内正殿供奉千手千眼佛,其身后即是手执伞刚杵的韦驮佛。
    其中神主庙和菩提寺最为壮观,占地面积都有百十亩,雕粱画栋,黄琉璃瓦盖顶,人眼所及尽是金碧辉煌,好一派庄严气象。
    石佛口正中,作为教主的王家,则显示出特殊气派内院有客厅、书房、绣楼、花园,侧院有卫厅、武场、膳房、鱼塘数不清的精壮汉子,守卫着这座大宅,而在虔诚的信徒心目中,这里无疑是他们信仰的中心,拯救世界的真神所居之地。
    幸好信徒们不曾知晓,有多少害得长城沿线军民无辜送命的阴谋,就是产生在这座大宅之中。
    庭院深处,正在举行一场教中高层的秘密会议。
    曾与秦林两次相斗,都落得惨败而归的少教主石中天,站在厅堂正中间,神色十分惶恐,朝着九级台阶上面、危坐雕龙大椅的鹤发老人劝道:“爹”您好生想想,别怀仁的骨骸被东厂魔头起走,我怕其中生变!”
    对,高踞台阶之上,危坐龙椅之中,俨然以帝王自居的老人,就是同香门主王森,也是白莲北宗的教主石自然!
    听到儿子的劝告,石自然神色阴晴不定,狡诈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次的事情简直很是棘手。
    自打东厂派刘三刀挖走别怀仁的骨骸,白莲北宗就怀疑是否孙晓仁的身份已经泄漏,但那段时间里宫中并没有异动,孙晓仁还好好的待在王皇后身边,所以白莲北宗就暂时放了心。
    可很是奇怪,前些天京师那边突然传来消息,宫中产生了异常的情况,万历为饮酒夜行下了罪己诏,浣衣局和混堂司的几名外围卧底也失去了联系。
    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正当白莲北宗疑神疑鬼的时候,孙晓仁却以秘密渠道,从宫中传来消息,陛下饮酒过量,惹恼太后,进而引发冯保对内廷的整肃,那几名卧底只是正好被调动到了陌生的岗位,不久借出宫采买的机会就能恢复联系。
    对此”白莲北宗方面将信将疑,饶是石自然老jiān巨猾,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石中天忍不住又劝道:“爹,咱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孙晓仁叛变本教,投入伪朝那边”咱们石佛口就很危险哪!”
    两边椅子上坐着八位教中高层,其中一名年纪比石中天还要几岁的年轻人,长得颇为俊秀,只是眉宇间一层阴气,闻言就冷笑道:“大哥在京师灵官庙和十八盘连番挫败,恐怕是方寸大乱了,这会儿起来未免有些杯弓蛇影哪,哈哈哈!”
    这话的是石中天的三弟石好贤,以闻香门布道时化名王好贤,正和兄长争夺父亲的衣钵。
    他话音刚落,石中天强忍怒气,冷静脸道:“三弟,要是厂卫鹰犬从那具白骨上,发现了昔时削怀仁之死的真相,孙晓仁气急废弛之下,投靠朱明伪朝,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十年白骨还能找到真相?哈哈哈,大哥梦话!”石好贤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石中天正要辩驳,坐着的一位面目平庸、像个乡农的中年汉子也点颔首:“三师弟的有理,十年前杀死的别怀仁,现在肉都烂光了,只剩下一哥枯骨,朝廷鹰犬是绝不可能查出死因、策反孙晓仁的。”
    这中年汉子是白莲北宗教主石自然的明日传大门生徐鸿儒,在教中深有威望,他一开口,在座的长老、堂主就纷繁出言附和。
    教主宝座上的石自然沉吟良久,终于伸手虚虚往下压了压,马上恍如有种实质性的东西凝于空气之中,两位争夺衣钵的儿子、徐鸿儒和众位长老就齐齐闭上子嘴巴。
    “鸿儒和三的,有事理”石自然点颔首,慢慢的道:“孙晓仁这人,性格刚毅顽强,十年前身负亲兄之仇,抛妻别子净身入宫卧底,绝很是人能够做到,他绝不会出卖本教。至于别怀仁之死的真相嘛,整整十年,肉身全部烂完,只剩下一哥白骨,厂卫鹰犬又能怎样?”
    石中天正想锦衣卫鹰爪别有个叫秦林的,极其有本领,审阴断阳格外厉害,可转念一想这么不是越发显得自己无能吗,三弟必定趁机穷追猛打,所以只好紧紧闭上嘴巴。
    石好贤则洋洋满意,看了看徐鸿儒,两人眼神稍作交流。
    石自然早已将这幕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话锋突然一转:“不过,老大的话也没错,1卜心驶得万年船嘛,立马就是弥勒佛圣诞之日,四方信徒都来朝拜,咱们须得格外仔细,提防厂卫鹰犬混了进来!”
    众人齐齐领喏,石中天、石好贤、徐鸿儒等人别离率领手下出外巡查。
    石自然走下宝座,登上高处打量着整个石佛口,只见殿宇重重间人头攒动,处处轻烟缭绕,心中不无自得之意。
    隆庆年间俺答封贡,北宗在塞外的板升城遭到了俺答汗和明军的联合进攻,慌不择路的逃逍,那时候何等凄凉?
    现在,他又重新笼络人才、聚集财富,在石佛口建起了这一大片基业,再加上布设在官府内部的卧底,加上长城沿线上百万的信徒,俨然一方霸主,关起门来称皇帝。
    将来,不管借塞外门g古人的势力,还是从宫廷挑起明朝内乱,他和他的子别都要乘势而起,坐上紫禁城里头那把真正的龙椅弥勒佛诞辰是正月初一,此时已交腊月二十八,四面八方的闻香门信徒都赶往石佛口,等着替弥勒爷爷庆生,希望他老人家早日降下凡尖,洗涤人间的苦难,治愈苍生的疾患。
    尽管刚刚降了雪,滦州各地一片白雪皑皑,来到石佛口的信徒却依然为数众多,的城垣里面人头攒动,几处大庙前面更是挤得水泄不通,非论鹤发苍苍的老人家,还是青丝红颜的农家少fu,全都虔诚的祈祷着,另外还有很多王侯将相的车轿,到此求神拜纬祈求来年升官发家。
    石佛口西门石牌坊下面,一个胖墩墩的家伙挤在信徒傍边,抬头看了看头顶“青山主人”四个大字,不由哧的一声笑:“咦,这人口气ting大的,青山主人,合着大明江山他就占了一半?”
    “少爷噤声”秦林青衣帽做家仆服装,看看左右都是自己手下,并没有他人注意到胖子这话,这才把他拍了一下:“猪,话
    心点,否则待会儿他人把抓去,割了肥肉下酒,老子才不管呢!”
    一行人前来秘密侦查,要将白莲北宗一打尽,胖子看上去像个土财主的儿子,就扮作少爷,秦林暂时充当书童,牛大力头上扣着顶毡帽算是警卫,十名武功高强的亲兵校尉,将武器藏在厚厚的棉衣下面。
    自秦林以下,都是北镇抚司的精锐!
    “咦,原来北宗这些人在滦州修了这么大一片房子”阿沙的脑袋从人群中冒出来,身后还跟着大黄狗。
    秦林momo鼻子:咋们中间,好像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荆湖卷 553章 一代女皇?
    阿沙要跟看来,理由很是充分:少爷身边跟个丫环,这场戏不是演得更加逼真吗?
    秦林想想也是,白莲北宗肯定想不到厂卫鹰犬会带着个汝孩,带着阿沙能在某种水平上迷惑仇敌。{www/。m/f/x/s。net 免费/小/说首、发}。。
    一路上,阿沙比谁都活跃,尤其到了石佛口,姑娘就睁着大眼睛东看西看,似乎见了什么都觉得新奇。“哈哈,胖子真像个富家少爷,秦大叔嘛。”阿沙指着泰林嘻嘻直笑:“也确实像个狗奴才。”
    “回去扁!”秦林咬牙切齿,他是和白莲北宗少教主石中天照过相的,虽然隔得远,也难保不被认出来,所以脸上化了妆,酿成了面目偎琐的狗奴才。
    看着阿沙那副古灵精怪的样子,秦林突然很想扁她,趁地不注意,伸手就狠狠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咚!
    “哎呀!”阿沙抱住脑袋,眼泪汪汪的瞧着秦林。
    秦主座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觉悟,欺负女孩是丫的拿手好戏,桀桀!
    众人在石佛口街上逛了一阵子,看看处处都挤着前来进香的信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秦林有兴致,甚至跑去神主庙乱转。
    无数的信徒正在拜弥勒佛,阿沙在总教就是拜无生老母、明王和弥勒佛的,也拈香下拜,诚恳切恳的念道:“弥勒降世,救苦救难,恰我世人,苦痛烦难……”
    秦林也嬉皮笑脸给弥勒佛上了三炷香。
    只见他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的朝着弥勒礼拜,口中念念有词。
    奇怪了,秦林这家伙也信弥勒佛?阿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细听他祈祷什么,是祈求升官发家还是保佑荣华富贵?
    哪晓得秦林低声祈祷:“弥勒佛弥勒佛,看看这些徒子徒孙搞得什么鬼花样?勾结鞑虏,引兵入寇,害羞不害羞?以为是谁,长得胖乎乎的,肚子里都装的民脂民膏,怎么看都像个贪官,还笑呵呵的咧着张嘴,亏笑得出来……”
    阿沙差点没一头栽倒,看着秦林,嘴唇嗫嚅半天,一句话也不出来:秦大叔……
    上了香出来,众人看着人挤人的排场忧愁,现在来了这么多信徒,到哪儿去找客栈落脚?
    秦林找到一家最大最豪华的客栈,老板还没来得及空话,秦林把陆胖子一指,然后一链十两重的元宝朝老板砸过去:“看见没有?咱少爷是京师来的马大少,有钱!甭空话,给老子开十间上房!”
    还真像个恶奴!阿沙笑得嘴巴都快歪了。
    老板一看这群人,有家丁,有警卫,有狗腿子还有丫环和狗,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少爷出来了,生意不好往外推,只好苦着脸道:“这位二爷,咱们没有那么多上房啦,只剩下两间,您看?”
    “五间,少了五间不住。”秦林又摸出锭银子放在柜台上。
    老板脸上汗水都淌下来了,忽然牙一咬,把银子抓在手中:“客官等等,老儿替们想办。”
    没多久就有四个人骂骂咧咧的从楼上走下来,嘴里不干不净的:“傻鸟,爷爷花五钱银子住店,店家愿意倒赔一两赶咱走,谁不走谁王八蛋,偌大个石佛口,哪儿没店住?”
    胖子几个把秦林看看,靠,主座的银弹攻势果然厉害。
    可不是嘛,商人重利,这家大客栈住的不是官就是商,只要出得起价格,绝对有商客愿意腾房子。
    送走前头的几位客人,老板赶紧招呼陆远志,一张脸笑成了菊花:“公子这边请,楼上请,脚步心点……”
    众人先进了同一间房,陆远志装少爷的劲儿才上来,胖乎乎的身子往椅子上一靠,朝牛大力招招手:“来福,给少爷泡杯茶。”
    牛大力二话不,直接一脚把椅子踢翻,叫胖子摔了个墩。“好了!”秦林敲了敲桌子“咱们这次来,可不是为了进香的,这石佛口只怕处处都是白莲北宗的眼线,咱们必须心行事!”
    众人心头一凛,齐齐抱拳称是。
    这次并不是简单的秘密侦查,而是要以各种手段查明白莲北宗的教主、少教主和长老等人究竟在不在石佛口,如果在,秦林坐镇指挥戎马,将他们一打尽,如果不在,就得暂时隐忍,以免漏掉大鱼。
    “孙晓仁那子却是没胡。”陆远志想到孙晓仁,免不得稍稍有些叹息,不过很快就打起精神“正月初一弥勒佛诞辰,今天腊月二十八,这街上就是人挤人水泄不通了,到了初一当天,还不知有多少人呢。”
    秦林点颔首:“正是要趁这机会,把白莲北宗的首脑人物全部抓光,昔时俺答封贡,明军和俺答汗的蒙古骑兵一起突袭板升城,摇获赵全赵横北等罪魁祸首,但石自然等仍然逃走,摇身一酿成为闻香门,荼毒苍生至今。
    秦林从孙晓仁口中得知正月初一弥勒佛诞辰,石佛口将举办盛大的佛诞日庙会,石自然、石中天和教中长老极有可能同时出席,他才制定计划,要给仇敌来个瓮中捉鳖。
    不过,白莲北宗的人物也不走那么好对的,秦林其实不想派另外人来,他要亲自捉住这群勾结蒙古鞑虏的汉奸,亲手摧毁他们的巢!
    看着秦林和手下讨论怎么对白莲北宗,阿沙逗弄着大黄,对那些叛徒,她心中没有丝毫的惋惜。
    在秦林身边卧底的这段时间,她亲眼看到白莲北宗这群叛徒是怎么滥杀无辜,是怎么和蒙古鞑虏勾结起来,招引铁骑叩关。
    他们完全违背了教义,背离了光明,已经成为黑暗的使徒,死不足惜!
    阿沙甚至在想,如果最后关头用得上,她甚至会亲自出手,杀死石自然、石中天两个叛教恶徒……
    只有五间上房,当天夜里陆远志和牛大力住一间,十名扮成家丁的亲兵校尉住一间,秦林又很禽兽的和阿沙同居一室了。
    看看温暖柔软的大床,阿沙舔了舔嘴唇,两只漂亮的大眼睛闪着星星,开始卖萌:“秦大叔,这张床……”
    “嘿嘿。”秦林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指了指地板。
    简直禽兽不如!
    “难道忍心让我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去睡地板吗?”阿沙可怜巴巴的咬着手指头,甜腻腻的喊道:“秦大叔~~”
    一边,她就一边往床上爬。
    咚!
    秦林伸长脚,把阿沙踢了下去。
    气死我了!阿沙咬牙切齿,很想把秦林咬一口,就算我是卧底,好歹也是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嘛。
    秦林扔了床被子下去:“有被子给,算是持殊待遇了,冷的话就抱着大黄睡觉!”
    “哼,秦大叔。”阿沙气鼓鼓的道:“越来越像个猥琐狗奴才了!”
    着,她就把被子卷成圆筒,哧溜一下缩了进去。
    秦林这种用脑筋工作的人,睡觉是很沉的,阿沙却不一样,睡梦中真气运转大周天,灵台一片清明。
    窗外传来一阵风声,就像夜间捕鼠的猫头鹰飞过,阿沙的耳朵却微微动了动,眼睛忽的睁开,然后轻手轻脚的钻出被窝,推开了窗子。
    月下,一道带着银色面具,浑身洁白的身影,傲然立于附近最高的屋脊之上,映着弯月的辉光,与屋顶的积雪几乎融为一体。
    阿沙赶紧跳出窗子,想了想现在天冷,又心翼翼的关上了窗户。
    等她转过身来,对面屋顶的身影却已消失不见,心急之下往四面看看,却见东面极远的地方,一道雪白的身影在屋脊上疾奔,足尖在屋脊轻轻一点,无声无息的凌空飘飞,身形潇洒若仙,却又迅捷如鬼魅。
    阿沙赶紧也跃上屋顶,和那人一样踏雪夜行,姿势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力稍逊,不如那人举重若轻,身形飘渺不带丝毫烟火气。
    阿沙勉力提气才跟上去,那人踏着屋顶积雪翩然而行,连一丝儿声音都没有,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城墙,翻身跃下。
    咬了咬嘴唇,阿沙也跟着跃下,追着那人一直跑到了石佛口郊外,烧毁已久的土地庙。
    庙里已经等着很多人,白莲教应劫右使艾苦禅、青阳堂主紫寒烟、白阳堂主萧云天、红阳堂主练辟尘都在其中,见那戴银面具的人凌空而来,尽皆拜伏于地:“属下拜见神盛德光明至大圣教主!”
    “师傅!”阿沙欢叫着,想要扑过去,可白莲教主始终没有转过身来,叫阿沙的脚步为之一滞。
    阿沙是个孤儿,白莲教主收养了她,教她武,名虽师徒而情同母女。
    见师傅对自己不睬不睬,阿沙眼泪顷刻间就在脚匡子里打转,苦着脸儿嘟哝:“师傅,徒弟卧底很辛苦的,整天被一群夫人姐作弄,玩弄来玩弄去,简直惨不忍睹!虽然还没有什么进展,师偻看在徒儿这么辛苦的份上,就别计较了!”
    这话的时候,阿沙自己心头有愧,除被青黛和徐辛夷强行服装成公主之外,她在秦林府上过得可自在哩。
    白莲教主冷冷的哼了一声:“这鬼丫头,他人不知道,师傅还能不知道?刚才已经翻出了窗子,却回身去关上窗子,分明就是看见外边天气凉,怕里面那人受了风寒!哼哼,生性跳脱,只怕在秦某人府中享受荣华富贵,早已忘了本教和伪朝的深仇大恨,忘了天下苍生的苦难?”
    荣华富?阿沙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师傅好没良心,什么荣华富贵?姓秦的自己睡大床,把徒儿踢到地板上睡觉,在、在他眼里,徒儿根本就不是人……”
    艾苦禅闻言,神色间就变得极其不好意思了,他黑暗刺探,阿沙极受秦林溺爱,推测这位圣女对本教的忠诚度怕也有限,便向教主告了一状,没想到阿沙过得这么苦,每夜都要睡地板。
    白莲教主听得徒儿痛哭,心就软了许多,刚才从窗外悄悄观察,阿沙也确实是睡在地下的,便游移着点颔首:“不错,卧底是要吃些苦楚的,既然做了本教圣女,就要代天下苍生受苦受难,就是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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