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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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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伟贪财爱占便宜,这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冯保就算长了八个心眼,也只说李伟又要捞点好处,万万想不到这道本章背后还有秦林的影子啊!
    万历接到本章时,正在和郑桢郑淑嫔在后huā园垂钓玩乐。
    “呀,上钩了,上钩了!”郑桢天真的拍着巴掌,红红的嘴chún微微翘起。
    身边的万历早已sè授魂与,抚着她的yù背,低声调笑:“爱妃,你才是朕此生所获的美人鱼哩。”
    郑桢微微偏着头,倚着万历肩膀娇羞无限,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谁钓谁?哼哼……
    “皇爷,冯大伴有本章请圣裁,”小太监用金丝木盘托着本章呈上。
    万历不耐烦的翻了翻本章,就皱起了眉头,他一点不傻,甚至jīng明过头了,看到这折子的反应可想而知——银子与其送给亲戚,不如自己用更爽快呀!外公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要钱的话,问朕、问太后娘娘要不就得了,你乞请宁。bō港,无异于给皇亲国戚开了道大口子,将来一个个都来乞请,朕怎么应付得来?
    “什么本章,叫我的皇爷这么为难?”郑桢吃吃娇笑,纤纤yù指拈着本章看了看,顿时眼睛眯了起来。(《》7*
    李太后护着怀孕的王宫人,叫郑桢气得几乎发狂,连带着把李伟父子也恨上了,斗不赢李太后,难道还不能给李伟父子使点坏?眼珠一转,郑桢就攀着万历肩头,柔声道:“皇爷,照说李老伯爷是太后的父亲,应该多照顾照顾,可陛下直接赏他金银财宝就行了嘛,宁。bō港离京师这么远,老伯爷和舅舅都是闲不住的,办皇商也总是亲力亲为,这千里迢迢的,万一路上有个闪失,岂不追悔莫及?”
    “对、对,还是爱妃想得周全!”万历正琢磨怎么回绝呢,郑桢就替他想到借口了,真是贴心啊。
    比起乞请一座大港口的专营权,平日赏赐的那点金银珠宝,简直就是máomáo雨啦~~
    万历很高兴的批红,完全同意了内阁票拟的意思,并且说明自己不予批准,乃是顾虑武清伯年纪老迈,不希望他一大把年纪还cào心商贾之事。
    嗨,这不屁话吗,李伟就是做些锱铢必较的事情才快活,让他不做生意、不赚钱,那简直比打他还难受呢。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秦林的耳中,shì剑推开mén送进书札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趴在chuáng上的徐大小姐浑身香汗淋漓,房间里充满了旖旎的气味,便脸sè发红,逃也似的回了自己房间。
    秦林、徐辛夷这两天哪儿也不用去,整天待在客栈的上房里头胡天胡地,周易参同契神功果然了得,次次把丰腴健康的长tuǐ美nv杀得丢盔弃甲,连声告饶才罢休。
    书札是张小阳送来的,他叔叔是司礼监秉笔,所有奏章都从司礼监过,消息格外灵通。
    秦林拆开看了看,正如自己所料,李伟上了乞请本章、张居正把持的内阁就毫无意外的批驳了、万历和冯保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他哈哈大笑着,往徐辛夷tǐng翘的tún瓣上拍了一巴掌,准备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又、又要啊?”趴着大睡的徐辛夷,mímí糊糊的嘟哝着,费力的撑起大长tuǐ,翘起了yòu人的tún瓣,小蛮腰塌下去,上次欢好的汗水还没干透,又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秦林喉咙口像是火烧起来了,哪里还管得了别的?将书札随意一扔,双手箍住油光水滑的小蛮腰,从后面来了一记狠狠的冲刺……
    武清伯府,气氛就完全不同了,老伯爷李伟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阖府上下人等都知道,老伯爷的生意没做成,那是比杀了他都还难受。
    李高也好不到哪儿去,苦着脸对父亲道:“张太师不容情就罢了,陛下,陛下竟然也不卖这面子,真是过分,说到底他还是您的外孙哪!”
    “这、这,这位陛下,”李伟忍了又忍,总算顾忌皇家制度,没敢把小兔崽子四个字骂出来,但也憋得脸发青了,“竟然说怕**心生意,岂有此理!且不说可以派你去,就算我这把老骨头也还硬朗得很,往南方走一趟,有什么关系?”
    李高讪讪的道:“爹,看来这次,您得给他们点颜sè看看,否则谁都不把您这国丈放在眼里了。”
    李伟、李高父子俩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看来,得出无敌必杀绝招了!
    武清伯咬了咬牙,吹胡子瞪眼睛,突然闪身往后一跳,托的一声倒在chuáng上,然后扯chuáng单méng住脑袋,瓮声瓮气的道:“告诉你妹妹,就说她爹病了,病得很重,要不要来看最后一眼,就随她便吧。”
    装病,这就是咱们武清伯老大人屡试不爽的绝招呀!
    李高立马兴高采烈的出mén,去向妹妹李太后报告老爹重病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李太后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听冯保说了这件事的大概,自然知道老父亲又在玩装病的把戏了,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但身为太后,一国之母,能不尽孝道吗?更何况就算李伟没病,用到装病的法子,也肯定是心里面不舒服,做nv儿的能不去开解开解吗?
    只不过这趟出宫,朱尧媖也要求跟着一块儿去,外孙nv看看生病的外公,人之常情嘛。
    李太后看到父亲直tǐngtǐng倒在chuáng上,用被单méng住脸装死的样子,心头就是哭笑不得,只好柔声劝慰。
    李伟中气十足的喊道:“爹病了,真的病了,只怕活不了几天,太后娘娘万金之躯,别来看我这将死之人。”
    “外公真的病得很重呀!”朱尧媖老实得不能再老实了,看见外公这个样子,眼睛里泪水直打转。
    李高想笑又不敢笑:“长公主,武清伯这次委实病得很重,只怕、只怕……唉!”
    朱尧媖珠泪成串落下,跪下chōu噎道:“外公病得这么严重,做外孙nv的还能欢欢喜喜出嫁么,那不是禽兽不如了吗?母后,请把婚期推迟吧!”
    啊?李太后、李伟、李高全都傻了眼,因为太后娘娘探视生病的武清伯,潞王、成国公、定国公等等皇亲国戚都有nv眷过来探视,就站在屋里屋外呢,难道能当着这么多人告诉朱尧媖,她外公其实是在装病?为了乞请港口没得逞装病?
    大伙儿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自己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啊!
    外面各家贵戚nv眷嘈嘈切切的议论声已经响了起来:“长公主孝心尤嘉,不愧为天家贵nv……”“就是,纯孝之心,尤为可佩……”
    李太后无可奈何,看了看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的nv儿,叹口气:“既如此,就把婚期延后吧,看什么时候你外公能病愈。”
    最后这句,已经带着点抱怨了,叫装病的李伟和李高都有点不自在,两爷子都哭笑不得,怎么摊上这么位听风就是雨、说啥就信啥的长公主哟。
    殊不知,肩膀一chōu一chōu似乎不停chōu噎的永宁长公主朱尧媖,其实是在偷偷直乐,心说秦姐夫的法子,还真是绝了!
正文 723章 士可杀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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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宁长公主至诚纯孝,因外公武清伯李伟病重,不顾钦天监算定的吉日临近,毅然推迟了婚期,这一仁孝之举立刻轰传京师,街谈巷议都赞一声好个孝心可嘉的长公主,士林清流更是挥动如椽大笔,盛赞我皇明以仁德抚育天下,永宁长公主堪为天家贵nv之表率。(《》。)
    京师的张公鱼、黄嘉善、萧良有,南京的王世贞和众弟子,都先后为这件事写了佳作传世,就连顾宪成顾大才子也骈四俪六的写了一篇,什么“本朝fù德远迈汉唐,是以无馆陶之横,无太平之骄……公主懿德布于闺阁,今之贵室骄nv而不守fù道者,闻之宁无愧乎?”
    得,话里话外透着股酸劲儿,所谓不守fù道的贵室骄nv,当然是暗指徐大小姐啰!话说徐辛夷把顾宪成揍得满脸huā,他这股怨念还能小得了?
    可怜,顾宪成也就敢笔头子上扯点淡,连徐大小姐的名字都不敢点出来,更可怜的是,他还不知道长公主推迟婚期的幕后黑手,其实就是他做梦也又怕又恨的秦林和徐辛夷。
    这天文人雅士们又在醉仙楼雅聚,谈论得最多的就是梁邦端梁公子和永宁长公主的婚事,对这位刚选上驸马的朋友,众人言谈中不无羡慕。
    顾宪成板着脸,正颜厉sè的道:“吾不羡梁贤弟攀龙附凤娶得公主,吾羡他娶得大义纯孝之妻!”
    好个顾解元,说得果然妙极,有进士出身当然不羡慕做那空壳驸马啰,人家羡慕的是品德,哈哈,登时把你们这些俗人压了一头吧?
    众位朋友对顾宪成的仰慕之情,顿时如滔滔长江绵绵不绝,又好像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只可惜品德不能当饭吃,到了会账的时候,众位文人雅士抠mō着干瘪瘪的钱包,对梁邦端的怀念就越发热烈。(《》7*
    “对了,有几天没看见梁贤弟了,”刘廷兰一边mō出两钱碎银子,一边自言自语。
    孟化鲤把十三个大钱整整齐齐的排出来,闻言就连连点头:“就是,梁贤弟自从选上驸马,就没lù过面,想是在家里准备大婚?”
    孙稚绳冷面热心,起哄道:“如今他婚期延后,正是百无聊赖之时,咱们干脆去贺他一贺!”
    众人齐声道好,说是去贺梁邦端,每人无非是写两个斗方、提几句诗词,不huā什么本钱,梁家却必定会留饭,走的时候说不定还会送几两谢步银子呢。
    说走就走,一行人出了崇文mén,笑嘻嘻的来到崇北坊梁府。
    梁家极为富有,房舍占地极为宽广,粉墙青瓦、庭院深深,院墙内尽是鳞次皆比的房舍,就是灯市口纱帽胡同张居正的太师府,气象森严或有过之,富丽堂皇却不如它了。
    mén口的奴仆老远看见这群人过来,两个进去通传,剩下的迎出来,满脸堆笑的和公子爷的朋友们打招呼:“各位老爷、公子请少待,已经去通知我家公子了……”
    顾宪成这伙人是梁府常来常往的,众人闻言就笑道:“要什么通传?咱们直接进去吧!”
    哎哎哎,奴仆们面面相觑,终究不敢拦这伙文曲星。
    顾宪成等人进去,熟mén熟路的就朝梁邦端住处走,忽然老远听得里面几声咳嗽,声音破擦擦的,孙稚绳心直口快,不禁奇道:“梁兄的咳嗽还没好?婚期将近,庆典上咳起来未免不好看,依我说,就该去请南京李老神医来瞧瞧,他梁家又不差这两个钱。”
    孟化鲤把孙稚绳衣襟拉了拉,摇头示意他不要胡说八道,低声道:“梁贤弟的咳嗽病,这几年也不知请了多少医生,吃了多少斤人参,到现在好像还更严重了。《》。他这个样子,怎么选上的驸马,恐怕里头也很有些说道吧,咱再当面提及,恐怕叫他尴尬。”
    孙稚绳恍然大悟,继而浓眉皱起,似乎很不高兴,看了看众人不以为然的样子,终于yù言又止。
    听得众人吵吵嚷嚷,梁邦端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只见他脸sè红润,神采焕发,看上去倒不像有病的样子,笑眯眯的朝众人拱手:“今天什么风,把众位大贤吹到了陋宅?真是蓬荜生辉了。”
    “好你个梁贤弟,做了驸马,就躲在家里等吉期?”孟化鲤笑着和他打趣。
    刘廷兰也故作惊讶:“只听说娶了公主便不能纳妾、不能流连青楼楚馆,可从没说过连朋友会面也不准啊!”
    众人哄堂大笑,魏允中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忍不住拍了拍梁邦端的肩膀。
    这两巴掌就了不得,梁邦端身子狠狠的晃了两下,几乎要摔倒在地,勉力支撑才没有摔倒,然而脸sè已是煞白。
    众人都觉诧异,刘廷兰把魏允中扯了一下,“你这么用劲儿干啥?谁不知道你老魏是练家子啊?”
    “我、我……”魏允中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自己手掌。
    “梁老弟刚午觉起来吧,连站都站不稳了,”顾宪成摇摇头,叹口气:“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好羡慕梁贤弟高眠不起啊。”
    梁邦端舒了口气:“就是、就是,小弟刚刚睡醒,脚步尚有些踉跄。”
    众人嘻嘻哈哈的逗趣,恭喜梁邦端做了驸马,又夸永宁长公主不但传说她容貌极美,又极守fù德,事亲纯诚至孝,实在是位称心如意的妻子。
    梁邦端神sè讪讪,敷衍着众位朋友,看样子却有些魂不守舍。
    孟化鲤最为乖觉,打趣道:“莫不是因为婚期推迟,梁贤弟心有不甘?哈哈,我老家洛阳出豆腐,常听人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梁贤弟觉得是不是这个理儿?”
    梁邦端脸sè稍微一变,禁不住咳嗽两声,还没来得及回答,两名小厮就快跑过来:“少爷、少爷,老爷有急事找你,请过去一趟。”
    这……梁邦端犹豫着看了看朋友们,众人晓得梁家有事,这是不会留饭了,心中未免有点失望,但人家长辈又招,自然不能拦住呀!于是嘴上都说不必管我们,你自己去就是。
    梁邦端匆匆辞别,往内宅去了。
    好在众位文人雅士也没彻底失望,在离开梁家的时候,大管事恭恭敬敬捧出红纸包好的小包,说今天府中有事,不能留酒饭,实在过意不去,请诸位老爷、公子收下这点代酒银。
    这是官场士林迎来送往的通例,众人当然毫不客气的收下,唯独那孙稚绳稍微犹豫一下,是孟化鲤拿起来,塞进了他手里。
    人人都有了银子,就更不好去吃酒了,尤其是几个主事、都老爷做穷京官的,熬得家里叮当响,赶紧攥着银子回去赎当。
    孟化鲤看看孙稚绳神sè不好,便将他一拉:“孙老弟,今晚愚兄请你,勿嫌小菜饭简慢。”
    孙稚绳无可无不可的,两人就去东升饭庄,那里的便碟白切ròu又多又便宜,正适合孟化鲤这种穷京官和孙稚绳这种以秀才身份游历京师的人。
    可注定这两位老兄吃不成白切ròu,刚走到一条胡同里面,忽然前面一人缓缓走来,脸上竟méng着黑布,只lù出两只眼睛!
    情知不妙,两人便往后退,那知后面也有位méng面人迈着长tuǐ一步步走来,身形轻捷有力,宛如兜圈子bī近羚羊的猎豹!
    孟化鲤压住心虚,把眼睛一瞪:“老爷我是户部主事孟化鲤,哪儿来的小máo贼……”
    “户部主事很了不起啊,连尚书、shì郎的命,老子也取过哩!”前面那人笑嘻嘻的说着,声音颇为含hún。
    吹牛吧!孟化鲤自然不信,他却不知道对面来的这位正是秦林秦少保,那句话半点虚假都没有,秦林亲手宰掉的王本固是南京都察院左都御史,虽是闲差,官阶却正好和六部尚书平级,查办之后斩首的蓟辽总督杨兆,也有兵部shì郎官衔。
    孙稚绳练过点儿武功,自然不甘心束手就擒,拉开mén户喊一声打。
    还没真打起来,他就只能住手了,因为后面那位轻捷如豹的méng面人,手中握着一柄雪亮的宝剑,正把胡同墙上的青砖一块块切下来玩,轻松惬意就跟切豆腐似的,孙稚绳不会认为自己的拳头能比青砖更硬。
    秦林的这把剑真是锋利啊!徐辛夷坏坏的笑着,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又朝秦林挤挤眼睛,咱们这次一位柱国、太子少保,一位魏国公府的大小姐,做起了雌雄大盗。
    秦林变了嗓音,怪腔怪调的道:“看见没,你们脑袋没青砖硬吧?待会儿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否则把你们切成十块八块的扔去喂狗!”
    “士可杀不可辱!”孟化鲤tǐng了tǐngxiōng脯。
    咦,还是硬骨头呢!徐辛夷诧异起来,举着宝剑往孟化鲤脸上晃了晃,作势要去割他耳朵。
    刚才还威武不能屈的孟化鲤孟主事,忽然咚的一下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好汉饶命,下官十年寒窗刚刚考上进士,做了穷京官还没有什么进项,可怜下官家有八十老母、三岁儿子……”
    靠!秦林和徐辛夷无语,还以为这厮真的硬骨头呢,原来他嘴巴虽硬,骨头却是软的。
正文 724章 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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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化鲤轻易服软,徐辛夷大为得意,见那孙稚绳还直tǐngtǐng的站着,便又tǐng着宝剑晃了晃:“喂,你这黑脸黑嘴的秀才,主事孟老爷已经投降了,你服不服气?”
    秦林闻言绝倒,多次看到这人和顾宪成、梁邦端在一块儿,应该是京师小有文名的人物,他穿斓衫、戴方巾,自然是个秀才身份,此人也确实生得面如锅底,两道铁眉,难怪徐辛夷毫不客气的称他黑脸黑嘴。
    孙稚绳却不像孟化鲤那么脓包软蛋,见宝剑当xiōngbī来,也没侧身躲闪,只是两道铁眉微微一皱,眼观鼻鼻观心沉声道:“京师首善之地,两位竟敢拦路行凶,就不怕王法吗?就算两位自恃武艺高强,须知我大明厂卫之中亦有无数高手,一旦闻风而至,两位就chā翅难逃了。”
    他提别的倒也罢了,提到厂卫高手,徐辛夷和秦林就把肚子笑痛,孙秀才恐怕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位就是锦衣卫北镇抚司掌印官,号称下马力能格象救驾、上马千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俞龙戚虎刘大刀、东李西麻皆不如的厂卫第一“高手”秦林秦少保!
    秦林干咳两声:“咳咳,老兄,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咱们既然敢在京师犯事儿,当然不怕厂卫鹰犬,莫说别人,就是那格象救驾、单骑出塞,神勇无敌威震四海的厂卫第一勇士秦少保亲自前来,咱也不会惧他三分!”
    天哪,有不要脸的,可谁像秦林这么不要脸?徐辛夷强忍住狂笑一场的冲动,憋得肚子都痛了。
    孟化鲤半蹲在地上,拉了拉孙稚绳kùtuǐ,小声道:“服软,服个软吧,咱们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孙稚绳无可奈何,想了想就坦然道:“两位手持利器,孙某手无寸铁,如今既已被擒,终需留此有用之身以期报效国家、显亲扬名,两位有何吩咐尽管说来,只要不违天理王法,孙某照办便是了,若要孙某行那不忠不义之事,则在下宁愿引颈就戮。”
    呵,这人倒有点意思,徐辛夷笑嘻嘻把他打量打量,撇撇嘴:“说的好听,最后还不是举手投降。”
    秦林却略觉诧异,这孙秀才先直陈要留有用之身,不会傻乎乎的硬拼,懂得审时度势;接着申明不可违背天理王法,倒也有礼有节;直到现在,除了最开始宝剑bī来时皱了皱眉头,身处下风而神态始终从容不迫,比起一张嘴硬、两颗膝盖软的孟化鲤,那就胜过太多了。
    “孙稚绳,这是你姓名?”秦林略想想,就回忆起曾听顾宪成那伙人叫过这孙秀才名字。
    “是在下的字,”黑脸铁眉的秀才,朝着两个强人很有礼貌的拱拱手:“在下北直隶保定府高阳人氏,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孙,名承宗,草字稚绳。”
    徐辛夷拿着剑脊拍了拍他肩膀,不屑的道:“什么稚绳、老绳的,你就叫草绳岂不好些,还能拿来捆捆柴禾……”
    忽然徐大小姐就说不下去了,因为秦林一双眼睛瞪得像两块芝麻小烧饼,直tǐngtǐng的盯着孙稚绳,像是看到了南洋进贡的珍奇怪兽。
    “孙、孙承宗,你就是孙承宗?”秦林哑然失笑,这位老兄的名气,再过几十年那可大得很哪,天启、崇祯两朝倚为朝廷柱石,只不过秦林脑子里也没装下整部《明史》,当然不知道孙承宗字稚绳,虽然之前见过两面,也没往这方面想啊。
    孙承宗今年刚满二十岁,他十六岁上中了秀才,也算个不大不小的神童了,保定府离京师很近,他就像过去很多人那样以秀才身份游历京师,在达官贵人府邸做西席夫子,并和士林中人互相往来,渐渐也有了点文名,但和后世的名满天下相比,那就简直不值一提了。
    见méng面人听到自己名字之后似乎很惊讶,孙承宗只觉莫名其妙,他虽然小有名气,但和孟化鲤这位三元会骨干、新科进士相比,那还差得远呢,为嘛这méng面人如此失态?
    秦林却jiān笑着打量孙承宗一番,徐辛夷看见他那样儿,就知道这家伙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心中暗自纳罕:秦林怎么晓得孙秀才名字,莫非他有个如huā似yù的姐妹?
    “咳咳,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既不用你们作jiān犯科,也不抢你们钱财,就是问问你们和梁邦端jiāo往的所见所闻,”秦林把无意中发现孙承宗这节放下,先问梁邦端的事情。
    本来也是嘛,难道秦林能扯下méng面黑布,说我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北镇抚司掌印官太子少保,现在虎躯一震,你孙承宗赶紧纳头便拜?靠,不带这么玩的呀!既然知道这位未来的大人物了,哈哈,还能逃出咱秦长官的手心吗?
    孟化鲤听得这里,就舒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原来、原来不是劫道绑票的,吓死本官了……”
    孙承宗却早有所料,一个穷秀才、一个穷京官,有什么好劫的?至于利用他俩作jiān犯科,那就更渺茫了,部里的主事和西席老夫子,又能有什么大权去替人干坏事儿?
    “原来两位是要打劫梁公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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