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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悍妻训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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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一见到陆书皓,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放声大叫,“大少爷在这里正好,我倒要问问大少爷,你凭什么为着下贱丫头罚二少爷,二少爷虽是庶出,可也一般是这府里的主子,你这么做岂不是活打了二少爷的脸,若然老爷还在,他岂会容你这般欺辱他的儿子!”

陆书皓气的满脸涨红,可他平日里从没与人争吵过,更没有应对张氏这种泼妇的经验,再者说张氏到底是他父亲的小妾,算半个长辈,陆书皓自小读的是圣贤之书,到底撕不开脸。

沈倩如见陆书皓气的不轻却没有立刻应声,便知道陆书皓心里的障碍,于是只淡淡一笑,浅浅福身后直起身子,用平淡中略带讥诮的语气说道:“张姨奶奶好威风啊,连哥哥管教弟弟这种事情也要横插一杠子说三道四,若然公公还在世,看见张姨奶奶对他的嫡长子如此不敬,却能容的下?”

张氏被沈倩如堵了个大窝脖,面色涨的赤红,气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却挑不出沈倩如的错处。此时陆书皓被沈倩如点醒,立刻铁青着脸沉声道:“父亲已经过世,二弟有错我这做兄长的不管,却要什么人来管?还是姨娘觉得自己比我这个正经长兄更有资格管书皋的事?”

“你……你们……”张氏万没想到平日里看着很好对付的陆书皓夫妻忽然变的如此凌厉,不由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此时听到外面动静的陆夫人和陆婉婷也从内室走了出来。陆夫人看也不看张氏一眼,径直走到主位前坐下,陆婉婷则大步到张氏的面前,挑眉厉声喝道:“张姨娘,祭祖之时你便已经犯了错,娘开恩没有罚你,你便以为自己得势了,如今竟敢擅闯娘的住处,你眼里还有没有家规?凭大哥二哥如何,也没有你这个奴才说法的份儿,身为奴才竟然斗胆管主子的事,看来娘不罚你,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张氏原本涨红的脸渐渐转青,她怨毒的看着陆婉婷,瞪圆了眼珠子叫道:“我好歹也是你父亲的身边人,总算你半个长辈……”

张氏的话没有说完,便被“当啷……”一声脆响惊的说不下去了,只见陆夫人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到地上,厉声喝道:“文英掌嘴!”

文妈妈响亮的应了一声,大步走到张氏的跟前,不由分说便劈手甩了张氏两记清脆的耳光,打的张氏“嗷……”的一声大叫起来。

因陆夫人并没有说打几下,是以文妈妈伸出左手揪住张氏的前襟,右手噼里啪啦连连扇了数记,打得张氏眼冒金星双颊紫胀,口水混着血水一并流了出来。

沈倩如从来没也看到这种情形,不禁有些害怕的别过头去,陆书皓脸色虽然沉,可眼中却流露出一丝不忍之色,倒是陆婉婷一直生气的拉长了脸,没有一丝可怜张氏的神情。

陆夫人在上面稳稳坐着,将儿子媳妇女儿的神情都看在眼中,她心中不禁轻叹,书皓和倩如到底是心软的孩子,只怕将来要在这上头吃些苦头的。

“文英……”陆夫人出口唤了一声,文妈妈这才住了手,放开张氏退回到陆夫人身边,张氏被打的天旋地转,过了片刻才稳了下来,她一稳下来便扑倒在地上号淘大哭,“老爷啊,我不能活了,您怎么不带着我去啊,您带了我们母子一起去吧,总好过在这里受活罪啊……老爷,您睁开眼看看吧,书皋是您最疼爱的儿子,如今却连个奴才都不如啊……”

陆夫人一听张氏之言,立刻铁青了脸色,沈倩如见状忙走到婆婆身边,缓声劝解道:“娘,您别动气,为个奴才不值当的,用家规责罚也就是了。”

陆夫人沉声道:“你说的很是,为这种贱人气着为娘的确不值当,来人,将贱人张氏拖下去绑起来打,只留她一口气便是。”

陆夫人心里很清楚,若是打死了张氏,那便是犯了王法,可只要打不出人命,就没有人能替张氏出头,毕竟张氏是丫鬟出身,就算抬了姨娘也是奴才,不比正经抬进门来的良妾,好歹还有个平民的出身。在大燕,是没有谁会认真追究一个奴才的生死,可是若有人拿这事做文章,总还是会有些麻烦的,为了避免这些不必要的麻烦陆夫人才说了这句“留她一口气便是”。

张氏一听陆夫人的话,便凄厉的尖叫道:“你不能打我,我生了二少爷,是对陆家有功之人,你曾在老爷跟前发过誓,说要善待我们母子的!”

陆夫人霍的站了起来,她快步走到张氏面前,逼近她喝问:“你说什么?”

张氏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当日她躲在窗下偷听,这事情做的机密,并没有人知道,如今她一说出来,岂不是不打自招。

见张氏没有回话,陆夫人陡然怒喝道:“贱人,你敢偷听老爷与我说话,你好大的胆子,文英,快把这贱人绑出去重重的打。”

张氏被逼急了,她瞪圆了双眼尖叫道:“陆氏,你敢打我,就别后悔!”

陆夫人怒极,挥手喝道:“快拖下去重重的打!”

文妈妈应声上前抓住张氏的双臂往后反剪,将她推搡出门,叫过扫地婆子拿来粗麻绳将张氏绑到院中的大槐树上,亲自执着藤鞭甩向张氏。数鞭下去张氏便疼晕了过去,文妈妈叫人拿水泼醒张氏,又接着打了起来,张氏晕了数次俱被泼醒,直到大槐树下井水混合着血水流了一地,文妈妈才住了手,沉声说道:“拿盐水泼。”

“啊……”张氏这一回的尖叫比任何一次都凄厉响亮,那盐水腌着伤口的疼简直无法形容,此时张氏只恨自己不立刻死了,省得受这样的活罪。

房中,听着张氏的声声惨叫,陆夫人面沉如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沈倩如惊的眉头直跳,陆书皓双眉紧锁,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陆婉婷听到最后,脸上也现了不忍之色。

文妈妈进屋复命,陆夫人冷冷说道:“将张氏关到后头的思过堂,命她的两个丫鬟跟过去服侍,食水俱由你专门安排人送进去,再给她些棒疮药,别让她死了触霉头,其他人一概不许接近思过堂,派人给我看严实了!”

文妈妈立刻应声称喏,自下去安排。

陆夫人抬眼看看儿子媳妇女儿,淡淡说道:“你们是否觉得娘狠心?”

陆书皓沈倩如陆婉婷都躬声连道“没有”,陆夫人摇摇头道:“怎么会没有呢?娘今天的确很狠心,不过娘不认为这是错的,皓儿倩如婉婷,治家要宽严相济,有功当赏有过必罚,象张氏这种偷听主子说话的行为,便是犯了最大的忌讳,便是打死她都不为过,沈倩婉婷,你们两个都是要当家的人,这一点务必牢记在心,做主子,就要有主子的威严,若是个个下人都象张氏这样,这家业必败无疑。”

沈倩如和陆婉婷都无言的点了点头,她们心里明白理这是个理,只是真的做起来却不容易。

陆书皓双唇微动想说什么,陆夫人却在头里先说道:“皓儿,你日后是要为官的人,更要记住这一点,她们俩个做不到,多不过败了家道,可是你若是不记住,便有可能连性命都丢了。”

头一回听娘说这样的话,陆书皓沈倩如和陆婉婷都有些适应不良,陆夫人见状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们只牢牢记住娘的话,以后再慢慢体会吧。只是这张氏最近还算老实,怎么今日突然疯了一般,还冲着皓儿来,皓儿,你今日做了些什么?”

陆书皓忙将刚才发落陆书皋,命他到父亲灵前罚跪反省之事说了一回,陆夫人满意的笑道:“这才是娘的好儿子,皓儿,你能这样做娘很高兴,这内宅之事交给倩如娘是尽放心的,可书皋之事倩如到底不太好插手,你这个做大哥的就应该多多管教于他。”

陆书皓躬身称是,陆婉婷则拍手笑道:“想不到大哥竟不是个书呆子,你只说罚二哥,却没说罚多久,那岂不是你不叫他起来,他就得一直跪下去。大哥,利害哦!”

陆书皓玉面涨红,急急解释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刚才忘记说了。”

陆夫人笑道:“这有什么打紧的,跪上几个时辰也跪不坏什么,皓儿不必在意,时候也不早了,倩如,安排摆晚饭吧,大家都累了一天,今儿早些歇息,说不定明儿就放榜了,咱们还有得忙呢。”

一家人用过晚饭,陆书皓沈倩如陆婉婷一同离了慕蠡斋,陆夫人方才对文妈妈说道:“文英啊,婉婷倒不用担心什么,可是你大少爷大少奶奶到底是心肠软之人,我只怕这不是他们的福份啊。”

文妈妈此时还不知陆夫人命已不久之事,只陪笑说道:“横紧竖有夫人您看着呢,有您给大少爷大少奶奶镇着,不怕!”

陆夫人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命文妈妈服侍她睡下,开春之后她一口气给夏兰秋菊冬雪指了亲事,如今晚上只让文妈妈守夜,竟是不再用丫鬟们当值。

过了两日,这天早上沈倩如出门之后,陆二太爷和陆三太爷便气势汹汹的来到了陆府。

陆夫人听了下人的回禀,冷冷说道:“他们的消息真可真灵通,去回大少爷,请大少爷先到花厅陪客,我随后便到。”

传来冬雪仔细的给自己梳妆打扮起来,梳成牡丹髻,戴上金八宝衔珠大凤钗,凤口里衔的珠子足有指肚大小,凤尾上镶的各色宝石在从窗子里投身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晃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髻后以赤金卷须蝴蝶压发,穿上茄紫妆花缎对襟阔袖褙子,石青五彩马面裙也特特选用了白玉双环压裙,脸上用了脂粉遮去发白的脸色,陆夫人对镜细看,见看不出一丝病态,方才满意的点点头道:“去花厅。”

进得花厅,陆夫人见陆二太爷和陆三太爷正滔滔不绝的对陆书皓说些什么,陆书皓脸上虽不见不耐烦之色,可是了解儿子的陆夫人发现她的儿子右手放在悬在腰间的玉佩上百无聊赖的盘着,陆夫人知道儿子其实已经很烦了。

听到环佩之声响起,陆二太爷和陆三太爷还以为是沈倩如来了,毕竟自从陆景陶过世之后,陆夫人就再没有盛装打扮过,平日里基本上不佩戴太多的首饰。

因认定了是沈倩如到来,所以陆二太爷和陆三太爷根本没有朝外看,只对陆书皓说道:“书皓,你是兄长,再没有哪个大伯子管兄弟房中之事,你到底年轻不懂事,这事情做的可不对。更不该为了兄弟的房中之事去责罚书皋,这兄弟不睦的名声传出去,可对你的名声不利啊!”

“怎么皓儿在自己家里说什么做什么两位太爷却如此清楚,竟似是亲眼看到一般?”陆夫人冷冽的声音忽然响起,着实吓了陆二太爷陆三太爷一大跳,两人转头一瞧,才发现从照壁后走进来的不是沈倩如,而是陆夫人,两人不免有一丝尴尬。

陆夫人向两位陆太爷颌首问好,陆书皓则叫了一声,“娘您来啦,快请坐下。”便抢步上前扶住娘亲,将她扶到上首主座坐好,又命丫鬟倒了茶,亲自奉于母亲跟前,这才退到旁边,在娘亲的左下首挨着坐了下来。

陆二太爷冷眼瞧着陆书皓的行为,心中暗自诧异,这陆书皓几时变的这么懂事了?陆三太爷却没想这么多,只黑着脸粗声道:“景陶媳妇,你这家可是怎么当的,先我说你刻薄庶子你不认,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书皋的娘被你打的半死不活,书皋又被书皓罚跪,以至于受了风寒病倒了,这算怎么一档子事?你休要以为景陶不在你就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休想,族里可不答应!”

陆夫人眼含讥诮的笑了笑,很平静的说道:“三太爷的火气好大啊。难道在三太爷的府上,奴才做错了事可以不受罚?做哥哥的教训弟弟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当值得三太爷兴师问罪?”

陆三太爷本就是个火爆性子的糊涂之人,他绝没有他的哥哥陆二太爷有心计,是以被陆夫人轻描淡写的两句话给堵的不知如何应对,他只满心觉得自己有理,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粗声大声的叫道:“你……你……”可半天却“你”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陆二太爷见状便沉沉说道:“景陶媳妇,虽然奴才犯了错要受罚,可是张氏到底是书皋他娘,是为陆家生下子嗣的有功之人,怎么也算半个主子,你那般责打于她,于书皋脸上不好看,将来让书皋怎么做人呢,书皋虽非你亲生,可也是景陶的儿子啊。”

陆夫人摇了摇头,就着陆二太爷的话说道:“二太爷之言不妥,虽然是张氏生了书皋,可是我才书皋名份上的母亲,张氏不过是书皋的姨娘,二太爷却说张氏是书皋的娘,敢问二太爷置重侄孙媳我于何地?张氏是我府里的家生子儿,她身在奴籍,难道连处罚一个奴才,重侄孙媳我也要受责难么?景陶若看到此情此景,只怕也不会答应。”

陆三太爷恼怒的大叫道:“胡说,谁不知道景陶当日最疼的就是书皋,他看到你如此欺凌书皋母子,断断不会答应。”

陆二太爷正暗恼自己刚才失言被陆夫人钻了空子,又听弟弟大叫,便沉声喝道:“老三住口。”

陆三太爷果然应声住口,陆书皓立刻大声说道:“适才二位太老爷说了许多,竟似亲眼看到一般,书皓倒要请教,二位太老爷当时并未在场,却如何能这般的笃定,难道说二位太老爷在我们府上放了细作不成?”

陆夫人听了儿子的话顿觉安慰,陆二太爷和陆三太爷却愣了神,从来也没见陆书皓如此尖锐过,怎么竟似变了个人一般。

陆书皓见两位太爷没有回答,便又大声问了一遍,这一回就连在外头服侍的下人都听到了陆书皓的声音,大家也都诧异极了,这还是那人万事不问的大少爷么?

就在此时,一阵敲锣打鼓之声由远而近,直传到了花厅,陆夫人一听这声音,不由激动的紧紧握住椅子把手,沉声叫道:“来人,快去看看外头因何这样热闹。”

被打发到外头看的人刚走到二门便被大管家陆九带着一群人给堵了回来,陆九带人飞快来到花厅,兴奋的高声叫道:“中了中了……给夫人大少爷道喜,大少爷高中了……”

陆夫人和陆书皓都激动的站了起来,陆二太爷看了陆三太爷一眼,正想站起来的陆三太爷又坐了回去,只是看向哥哥的眼神里有了几份怯意。

“陆九,你大少爷中了?”虽然知道儿子一定会高中,可是面对陆九带来的喜信儿,陆夫人忽然有一丝不确定,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

“中了中了,大少爷真的高中了……”陆九边说边闪身让过报喜的报子,但见这报子双膝跪倒在地,高声唱喝道:“恭喜大少爷高中会元!”

一听自己竟然高中会元,陆书皓不由愣住了,他想过自己一定能考中,可是从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高中会试头一名,他莫不是听错了?



第七十二章

“我中了会元?”陆书皓有点儿不相信的轻声问了起来,那报子满脸堆笑,双手高举大红烫金喜报高声叫道:“喜报在此,请大少爷过目。”

陆九上前接过喜报转呈给陆书皓,陆书皓双手微有些发颤打开喜报,见喜报上果然清清楚楚的写着他的姓名和名次,陆书皓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猛然转身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他的娘亲的面前,难以自抑的激动叫道:“娘,儿子没有辜负爹爹和您的希望,儿子考中会元,是会试的头一名。”

陆夫人激动的眼泪直流,她伸出手紧紧抓住儿子的手,无比激动的大声叫道:“皓儿,你爹爹泉下有知,必以你为他最大的骄傲,皓儿,快快起来。”

陆书皓站了起来,见那报子还跪着,忙朗声笑道:“贵差快快请起。”

陆夫人亦高声吩咐道:“陆九,封上等赏封儿。”

陆九举袖擦了擦因为激动而湿润的双眼,从怀中掏出一个早就封好,他已经揣在怀里好几天的上等赏封儿,双手递给那报子,口中连声说着道谢的话。

那报子双手接过荷包,一入手便觉很是沉甸甸的,凭他的经验,这荷包里必不会少于二十两银子,比他一年的饷银还要多,难怪刚才他那做班头的姐夫把这份差使派给了他,果然是极有油水,这他回娶媳妇的钱可是彻底有着落了。

“小人谢老夫人谢会元公赏赐。”报子重又跪下给陆书皓磕了头才开开心心的站了起来辞谢而去。

陆二太爷没有想到陆书皓竟然真的考中了,还高中会试头名,若是没有意外,等殿试之后,这陆书皓可就是新科状元天子门生,那真可谓贵不可言,陆氏一族得跟着沾多少光啊,这关系得砸实了,日后要用陆书皓的地方可多了,万不能与他疏远生分了关系。

想到此处,陆二太爷哈哈大笑道:“我早就说过书皓是最有出息的,他从小就与众不同,必是文曲星转世,景陶媳妇,你可为我们陆家养了个好儿子啊!好,好!我这就回去安排书皓祭祖之事,这是我们陆氏一门的大喜事,必要大大的庆祝一番才行。”

见陆二太爷前据而后恭,一张老脸笑的堆起了重重叠叠的摺子,看着好不讨嫌,陆书皓心里便不痛快,只看向陆夫人道:“娘,儿子虽然考中会元,可还有殿试要考,这祭祖之事不如往后放放?”

陆夫人如何能不了解儿子的心意,便立刻说道:“皓儿所言极是,娘听你的。”

陆二太爷忙摇着头急急说道:“话不是这样说,书皓中了会元就应该立刻祭祖,等殿试过后书皓被皇上点为状元公,再祭一次就是了,反正是喜事,让祖宗们多高兴高兴也是好的。”

陆书皓微微一晒,并不理会二太老爷,只转脸对娘亲说道:“娘,儿子此番能考中会元,全凭岳父大人谆谆教诲,儿子想亲自去接岳父大人过府,让岳父大人也欢喜欢喜。”

陆夫人连连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皓儿你快去吧,为着你应考一事,亲家老爷可没少费心血,我儿是知恩图报的好孩子。陆九备车,送你大少爷到亲家老爷府上。”

陆九兴高采烈的应着,竟是一路小跑着跑了出去,为陆书皓安排车马诸事。陆夫人又对陆书皓笑道:“皓儿,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快回房去换身光鲜的衣裳好去接你岳父。”

陆书皓笑着应了,向陆二太爷陆三太爷躬身做揖道:“二太老爷三太老爷且请宽座,书皓告退了。”

陆二太爷见陆书皓完全不接自己的话茬儿,他的礼仪虽然周全,可是却透着极度的疏离,陆二太爷不由的暗自后悔,若他早知道陆书皓能有今天,是万万不会把宝押在张氏与陆书皋的身上,谁能想到乡试之时吊榜尾险险过关的陆书皓竟然能在会试上考中头名,这委实让人不敢相信。只是现在后悔也晚了,这些年来他明里暗里帮衬着张氏,也没少拿张氏的好处,再要撇清自己,已经难以摘干净了。

“二位太爷,今日重侄孙媳妇有许多事情要安排,宴请亲朋之事估计还要等几天才能进行,我就不陪二位太爷了。”陆夫人言语里透出的逐客之意谁都听的出来,陆二太爷和陆三太爷也不是不会看形势的人,他们知道今儿必不能象从前那样赖在陆府,便站起来陪笑道:“景陶媳妇你忙,我们就回去等你的贴子。”

陆夫人淡笑应了,便管事替她送两位太爷出门。然后便去安排诸般庆祝活动,她心里已经有初步的打算,要大摆三天的流水席,不论是谁前来道喜,也不管他是否送贺礼,一桌丰盛的席面总少不了他的。

陆夫人一声令下,整个陆府立刻披红挂彩,丫鬟小厮们往来穿梭,人人喜气洋洋,个个兴奋异常,一方面他们是为主子高兴,另一方面,陆夫人已经宣布这个月每个下人的月钱都翻三倍发放,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笔不小的财富,由不得他们不高兴。

外面的喧闹之声传进逸柳居,因被罚跪而假装受了风寒卧病在床的陆书皋极不高兴的沉声问道:“金环,外面出了什么事,怎么这样吵闹?你出去问一问。”做戏要做全套,所以陆书皋即便是和知道内情的金环单独在房间里,他也裹了被子卧在床上,还把脸抹的极苍白,让人一瞧就觉得他病的不轻。

金环忙放下手中正做着的针线,赶紧出门去打听。没过多久金环就回到了陆书皋的房中,陆书皋一瞧金环的神色不对劲儿,便紧着追问道:“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快从实讲来。”

金环嚅嚅说道:“是……是大少爷考中了会元,夫人命人安排庆祝之事。”

“什么?他竟考中了,还是头名的会元,这不可对能,绝对不可能……”陆书皋也顾不上装病了,腾的从床上跳到地上,愤愤的嘶吼起来。

金环吓的脸色大变,她忙上前掩住陆书皋的口,急切的飞快说道:“二少爷,您快别这么说。”

陆书皋气糊涂了,一把扯下金环的手,向着她大吼道:“你是不是看着他出息了就想攀高枝儿,你休想!”

金环是真没有存着攀大少爷陆书皓的心思,她自从委身于陆书皋,一门心思想的就是拢住陆书皋的心,再没有想过什么攀上大少爷,因此听陆书皋如此说自己,金环心里委屈的不行,捂着口呜呜的哭了起来。

陆书皋心里正烦着,一听金环哭便更加觉得烦,只气恼的叫道:“嚎什么丧,老子还没死!”

金环被他这么一吼,便扑通一声跪下来,抱着陆书皋的双腿哭诉道:“二少爷您冤死奴婢了,奴婢自从跟了二少爷,就没有过一丝一毫的二心,奴婢满心想的就是怎么伺候好二少爷,让您心里痛快,奴婢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啊……”

陆书皋吼完之后也有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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